第25章 记得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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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羽知道，她最近很不正常。
上课的时候经常走神，上班的时候把资料弄错。忘记拿家里钥匙，看着电视突然发呆，水经常漫出杯子，走路经常撞到别人。
“韩羽，水漫出来了。”HELEN在她耳边提醒。
“啊！哦！”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赶忙关上饮水机。
暗自懊恼，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
“韩羽，最近是不是学习压力有点大。”HELEN关切的问。
“哦，没，可能吧。”
“如果觉得累就休息两天吧，反正这里有我呢。”
“哦，好，我没事的。”
HELEN不再说什么，笑着摇摇头走开了。
“韩羽，进来一下。”梅杰的声音从内线电话里传来。
“好。”
她走进去的时候，梅杰正翻着手中资料，眉头皱在一起。
听到脚步声，他从文件中抬起头，眉头并没有舒展开。“你最近很不对劲。”不是疑问，是肯定。
“没呀。”韩羽否认。
“最近整理的这些资料，有一半都是错的，还说你没有事？嗯？”
韩羽垂下肩膀，有些沮丧。“好吧，你都知道了。”
梅杰也笑笑。“你当我两只眼睛是摆设呀。这两个星期，你有五天忘记带钥匙，三次整理错资料，八次在办公室被别人撞倒。我本来想装作看不见的，但是看你这样子，我是不能袖手旁观了。”
“你想怎么做？”韩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怎么会记得这样清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一拍脑袋。他是梅杰呀，他那双眼睛，有什么能瞒过他呢？
“你不会是恋爱了吧。”梅杰试探性的问她。
听到“恋爱”这两个字，她不自觉的颤栗了一下。
她苦笑，“你把我想的太强了吧，我的愈合能力比任何人都弱的。”
他也扶额，“可是你最近真的太不正常了。有什么事吗？”
她摇头，“没什么，就是最近脑子突然转不过弯了，过一阵就好了。”那个弯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她会好好调整自己，她有这个信心。
“真的没事吗？我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
“好了，真的没事，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事能打倒我吗？”
梅杰的脸色突然有些凝重，他很少有这样的表情，在他那里，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小羽。”梅杰突然叫她。
“嗯。”
“我们可能会有麻烦。”他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听在她心里，也是一颤。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向无所不能的梅杰变成这样。
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彻底揪起来。
“最近我调查了方志信。”
“嗯。”和方志信有关，她知道事情一定不会简单。
“我查到他是孤儿，以前是在国外念书，两年前回国。但是，有一点我很担心。”
“什么？”
“他在大学里的资料很完整，甚至每一项奖项都很清楚，可是除了学校之外，他所有的资料都是空白的，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
她听着梅杰的话，心一点点下沉。
都是空白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凭空冒出来的人？
她只觉得自己的背后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一阵恶寒传来。
“那他不是孤儿吗？空白也不是没有可能吧。”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梅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查到了他生活的那家孤儿院，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可是后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她觉得事情已经朝他们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那个孤儿方志信早就已经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三年前。”
她只觉得事情诡异的可怕。“那你的意思是？”
“他很可能是冒用的那个人的身份。”梅杰一字一句的说出口。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费劲心思伪造自己的身份，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她喃喃自语。
梅杰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小羽，你确定你以前真的没有和他扯上关系吗？”
“上大学之前，我接触过的人都是那个小山村里的人，还有学校的人，怎么会认识他呢？”
“也对，推算一下，他那个时候也应该国外，也不可能会到你生活的地方去。那你接触的人里面有没有上层的人。”
她摇头。
像她这样的人，怎么会接触上层社会的人呢？除了那一次，可是，那一次她是受害者。
她拼命摇头，想要把那些突然涌上来的潮水一般的记忆摆脱掉。她什么都不愿想起，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她再也不会被那些黑暗的记忆控制了。那样尖锐的疼痛，她发誓这辈子都要把它封存起来，再也不要想起。她不愿意一辈子都生活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
“小羽，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哦，我没事，真的没事。”她这样的撇清更加证明她有事。
梅杰看到她的样子，叹了口气。“记得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吗？”
“嗯，记得。”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晚上不要下楼吗？”
她突然有些明白梅杰话里的意思了。“难道是，方志信？”
“对。”他丝毫不迟疑，“昨天我开车去你住的地方，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方志信。”
“嗯。”他的眼神里有种她见过的东西，“他在那附近。”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她突然抓住梅杰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梅杰拍拍她的手安抚她，“我暂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不过，我在你身边，他不会伤害你的。不过，你最近还是搬来和我住吧，在我身边安全一些。”
“他会伤害我吗？”
“不会的，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她有些颓丧地说道。
她本分的挣扎的活着，却总也摆脱不了那些居心不轨的人。
“再这样说我就要生气了。”梅杰故意板起脸。
“好，我不客气了。可是你是怎么查到这些东西的？”
梅杰突然怔了一下，笑着摸摸她的头。“这些事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你只要相信，在我身边不会有任何危险。”
“好。”
她相信梅杰，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梅杰的诊所离C大很近，除了周末，她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有时间就会过来。这对一个学生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她从来不会随便接受别人的帮助，除了梅杰，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亲人。
他们都孤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从彼此身上汲取温暖。
下班后，韩羽回到住的地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番，又跟着梅杰到了他的公寓。
来到她最初住的那间客房，她将自己陷在柔软的床里，又陷入了沉思。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生活的，今天一下午的时间，她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你看，韩羽，你可以的，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梅杰这个时候来敲门，“小羽，我们要去一趟超市。”
“好，我知道了。”她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梅杰，“我们走吧。”
“哟哟，你又是正常人了。”
“必须的，跟你在一起，不正常也得变正常了。”
“喂，这个生菜已经不新鲜了。”梅杰第N次把韩羽挑进购物车里的东西拣出去。
“梅杰，我们不用活的那么仔细吧。”她翻白眼已经翻的快要抽筋了。
“这个你就不懂了，生活品质一定要注重。你要跟我学习。”
韩羽撇撇嘴，“学习什么，你那么有钱，当然注重品质了。我这么穷，想注重也没办法呀。”
“哇，你不会是在抱怨我给你的工资少吧。”
“……我哪有。”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给你涨的。”
“哼，小气鬼。”韩羽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小羽。”
“嗯？”
“摆脱你件事。”
“什么？”
“我忘了拿鸡精，帮我去拿一下。”
“……不要。”嘴上说着不要，脚还是向调料区走去。这个死梅杰，就会欺负她。
到底要那种好呢？梅杰平时都是买的哪种牌子呢？她一边想一边伸长脖子看着货架上的各种鸡精。
哦，对了，就是那种。
她踮起脚尖，伸手够去。怎么放那么高，她踮着脚尖都够不到。
这时候，一双手伸到她面前，轻而易举的取下了东西，然后递给她。
还是个子高的人好，来超市都这样省力气。她抬起头，想要跟这个好心人说声谢谢。看到来人的样子，却僵在原地，谢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怎么？他也逛超市？今天他的身边没有女伴，一会就会来找他也说不定。
顾莫看到韩羽也愣了一下。看上去很面熟，是不是见过她？
“哦！我记得你，那天，中心广场。”他指着韩羽说道。
记得。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韩羽不等他说话，仓皇转身离开。
顾莫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匆匆离开的背影。明明是她呀，一定是那个女孩。呆呆的，很有意思。
她怎么走得那样急，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样。
顾莫摸摸自己的脸，他长得很可怕吗？这二十几年来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长相。
他可是好心帮了她，她连句谢谢都不说就跑了，这么没礼貌的小姑娘。
他今天好不容易陪妈妈来逛超市，就碰到了这么有意思的女孩。
周丽琴在那边挑东西，看到儿子摸着自己的脸沉思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妈，我长得很难看吗？”
“啊？”周丽琴被顾莫问懵了。“怎么会呢，我儿子这么帅。”
“是呀，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怎么会有人看到我的脸就跑呀。我明明不吓人呀。”
韩羽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什么嘛？干嘛总是看到他，她才不想看到他。
可是她的心怎么跳的这样快。
他不就是长得比一般人好看点儿吗？至于吗？梅杰可是最帅的男人，她见到梅杰都不会心跳加速，一定是心理作用。
她敲敲自己的头。韩羽，你给我清醒一点。
他是个薄情的人，那天不是都看到了吗？
他是个富家子弟，玩弄感情，不会把任何人当回事的。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她又撞到了什么人，摔到地上，手上火辣辣的疼。
“小羽，怎么又摔倒了。”梅杰把她发起来，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才一会儿的时间，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韩羽摆摆手，“我没事，真的没事。”
说着说着，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韩羽知道，她最近很不正常。
上课的时候经常走神，上班的时候把资料弄错。忘记拿家里钥匙，看着电视突然发呆，水经常漫出杯子，走路经常撞到别人。
“韩羽，水漫出来了。”HELEN在她耳边提醒。
“啊！哦！”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赶忙关上饮水机。
暗自懊恼，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
“韩羽，最近是不是学习压力有点大。”HELEN关切的问。
“哦，没，可能吧。”
“如果觉得累就休息两天吧，反正这里有我呢。”
“哦，好，我没事的。”
HELEN不再说什么，笑着摇摇头走开了。
“韩羽，进来一下。”梅杰的声音从内线电话里传来。
“好。”
她走进去的时候，梅杰正翻着手中资料，眉头皱在一起。
听到脚步声，他从文件中抬起头，眉头并没有舒展开。“你最近很不对劲。”不是疑问，是肯定。
“没呀。”韩羽否认。
“最近整理的这些资料，有一半都是错的，还说你没有事？嗯？”
韩羽垂下肩膀，有些沮丧。“好吧，你都知道了。”
梅杰也笑笑。“你当我两只眼睛是摆设呀。这两个星期，你有五天忘记带钥匙，三次整理错资料，八次在办公室被别人撞倒。我本来想装作看不见的，但是看你这样子，我是不能袖手旁观了。”
“你想怎么做？”韩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怎么会记得这样清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一拍脑袋。他是梅杰呀，他那双眼睛，有什么能瞒过他呢？
“你不会是恋爱了吧。”梅杰试探性的问她。
听到“恋爱”这两个字，她不自觉的颤栗了一下。
她苦笑，“你把我想的太强了吧，我的愈合能力比任何人都弱的。”
他也扶额，“可是你最近真的太不正常了。有什么事吗？”
她摇头，“没什么，就是最近脑子突然转不过弯了，过一阵就好了。”那个弯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她会好好调整自己，她有这个信心。
“真的没事吗？我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
“好了，真的没事，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事能打倒我吗？”
梅杰的脸色突然有些凝重，他很少有这样的表情，在他那里，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小羽。”梅杰突然叫她。
“嗯。”
“我们可能会有麻烦。”他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听在她心里，也是一颤。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向无所不能的梅杰变成这样。
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彻底揪起来。
“最近我调查了方志信。”
“嗯。”和方志信有关，她知道事情一定不会简单。
“我查到他是孤儿，以前是在国外念书，两年前回国。但是，有一点我很担心。”
“什么？”
“他在大学里的资料很完整，甚至每一项奖项都很清楚，可是除了学校之外，他所有的资料都是空白的，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
她听着梅杰的话，心一点点下沉。
都是空白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凭空冒出来的人？
她只觉得自己的背后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一阵恶寒传来。
“那他不是孤儿吗？空白也不是没有可能吧。”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梅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查到了他生活的那家孤儿院，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可是后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她觉得事情已经朝他们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那个孤儿方志信早就已经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三年前。”
她只觉得事情诡异的可怕。“那你的意思是？”
“他很可能是冒用的那个人的身份。”梅杰一字一句的说出口。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费劲心思伪造自己的身份，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她喃喃自语。
梅杰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小羽，你确定你以前真的没有和他扯上关系吗？”
“上大学之前，我接触过的人都是那个小山村里的人，还有学校的人，怎么会认识他呢？”
“也对，推算一下，他那个时候也应该国外，也不可能会到你生活的地方去。那你接触的人里面有没有上层的人。”
她摇头。
像她这样的人，怎么会接触上层社会的人呢？除了那一次，可是，那一次她是受害者。
她拼命摇头，想要把那些突然涌上来的潮水一般的记忆摆脱掉。她什么都不愿想起，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她再也不会被那些黑暗的记忆控制了。那样尖锐的疼痛，她发誓这辈子都要把它封存起来，再也不要想起。她不愿意一辈子都生活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
“小羽，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哦，我没事，真的没事。”她这样的撇清更加证明她有事。
梅杰看到她的样子，叹了口气。“记得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吗？”
“嗯，记得。”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晚上不要下楼吗？”
她突然有些明白梅杰话里的意思了。“难道是，方志信？”
“对。”他丝毫不迟疑，“昨天我开车去你住的地方，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方志信。”
“嗯。”他的眼神里有种她见过的东西，“他在那附近。”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她突然抓住梅杰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梅杰拍拍她的手安抚她，“我暂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不过，我在你身边，他不会伤害你的。不过，你最近还是搬来和我住吧，在我身边安全一些。”
“他会伤害我吗？”
“不会的，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她有些颓丧地说道。
她本分的挣扎的活着，却总也摆脱不了那些居心不轨的人。
“再这样说我就要生气了。”梅杰故意板起脸。
“好，我不客气了。可是你是怎么查到这些东西的？”
梅杰突然怔了一下，笑着摸摸她的头。“这些事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你只要相信，在我身边不会有任何危险。”
“好。”
她相信梅杰，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梅杰的诊所离C大很近，除了周末，她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有时间就会过来。这对一个学生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她从来不会随便接受别人的帮助，除了梅杰，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亲人。
他们都孤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从彼此身上汲取温暖。
下班后，韩羽回到住的地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番，又跟着梅杰到了他的公寓。
来到她最初住的那间客房，她将自己陷在柔软的床里，又陷入了沉思。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生活的，今天一下午的时间，她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你看，韩羽，你可以的，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梅杰这个时候来敲门，“小羽，我们要去一趟超市。”
“好，我知道了。”她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梅杰，“我们走吧。”
“哟哟，你又是正常人了。”
“必须的，跟你在一起，不正常也得变正常了。”
“喂，这个生菜已经不新鲜了。”梅杰第N次把韩羽挑进购物车里的东西拣出去。
“梅杰，我们不用活的那么仔细吧。”她翻白眼已经翻的快要抽筋了。
“这个你就不懂了，生活品质一定要注重。你要跟我学习。”
韩羽撇撇嘴，“学习什么，你那么有钱，当然注重品质了。我这么穷，想注重也没办法呀。”
“哇，你不会是在抱怨我给你的工资少吧。”
“……我哪有。”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给你涨的。”
“哼，小气鬼。”韩羽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小羽。”
“嗯？”
“摆脱你件事。”
“什么？”
“我忘了拿鸡精，帮我去拿一下。”
“……不要。”嘴上说着不要，脚还是向调料区走去。这个死梅杰，就会欺负她。
到底要那种好呢？梅杰平时都是买的哪种牌子呢？她一边想一边伸长脖子看着货架上的各种鸡精。
哦，对了，就是那种。
她踮起脚尖，伸手够去。怎么放那么高，她踮着脚尖都够不到。
这时候，一双手伸到她面前，轻而易举的取下了东西，然后递给她。
还是个子高的人好，来超市都这样省力气。她抬起头，想要跟这个好心人说声谢谢。看到来人的样子，却僵在原地，谢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怎么？他也逛超市？今天他的身边没有女伴，一会就会来找他也说不定。
顾莫看到韩羽也愣了一下。看上去很面熟，是不是见过她？
“哦！我记得你，那天，中心广场。”他指着韩羽说道。
记得。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韩羽不等他说话，仓皇转身离开。
顾莫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匆匆离开的背影。明明是她呀，一定是那个女孩。呆呆的，很有意思。
她怎么走得那样急，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样。
顾莫摸摸自己的脸，他长得很可怕吗？这二十几年来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长相。
他可是好心帮了她，她连句谢谢都不说就跑了，这么没礼貌的小姑娘。
他今天好不容易陪妈妈来逛超市，就碰到了这么有意思的女孩。
周丽琴在那边挑东西，看到儿子摸着自己的脸沉思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妈，我长得很难看吗？”
“啊？”周丽琴被顾莫问懵了。“怎么会呢，我儿子这么帅。”
“是呀，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怎么会有人看到我的脸就跑呀。我明明不吓人呀。”
韩羽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什么嘛？干嘛总是看到他，她才不想看到他。
可是她的心怎么跳的这样快。
他不就是长得比一般人好看点儿吗？至于吗？梅杰可是最帅的男人，她见到梅杰都不会心跳加速，一定是心理作用。
她敲敲自己的头。韩羽，你给我清醒一点。
他是个薄情的人，那天不是都看到了吗？
他是个富家子弟，玩弄感情，不会把任何人当回事的。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她又撞到了什么人，摔到地上，手上火辣辣的疼。
“小羽，怎么又摔倒了。”梅杰把她发起来，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才一会儿的时间，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韩羽摆摆手，“我没事，真的没事。”
说着说着，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