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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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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伶找不到韩澈。

    她以为一回去,韩澈一定会笑着帮她开门,可是花了两分钟等门后.她就没耐性地自己开锁进去,迎接她的却是一室的黑暗与静默。

    虽然失望,但她还能自我解嘲地当作是她懦弱的惩罚或是幸福前的磨练。

    可是,当她从深夜等到黎明,再看见余晖,她难得的耐心宣告终结,开始狂乱地寻找韩澈的下落。

    第一个,她先找展翼问话,但那个浪荡子不知道去那里风流,手机居然收不到讯号!想联络韩澈的大学,人家也早就下班,她甚至还跟人在非洲工作的崎边通上线,心想能打听点蛛丝马迹也好。

    结果,崎边被她急切的语气吓坏,两人拿着电话一齐紧张,任凭血汗钱在沉默中流逝;等她死心要收线时,崎边还担心地承诺耍尽快赶回来,然后,她又浪费了一笔钱阻止崎边的冲动,而韩澈依旧下落不明。

    乱无头绪的她只好再向好友求救,意殊这才慢半拍的想起韩澈说过他最近很忙,可能会没时间参加她的婚礼,因此特地跟她道歉。

    “他还有说什么吗?他在忙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不跟我联络?”好不容易露出一线曙光,卓伶的神经被挑得好紧。

    意殊受不了她霹雳啪啦的连珠炮,耳麻地将电话递给身边的萸君。

    萸君逮到机会劈头就反吼回去:“你还敢大声说话!也不知道是谁故意躲着人家。他追你逃,他怎么跟你联络啊?”

    “这”卓伶惭愧的噤了声。

    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错。

    “那他总该跟意殊说清楚啊。”

    “意殊忙医院的工作,忙自己的婚礼,都忙不过来了,哪有时间管你们的事啊?”

    萸君的嗓门仍是很大,吼得卓伶不敢回嘴,只得可怜兮兮的低喃:“那我该怎么办?”

    听她有反省的意思,萸君又把话筒还给意殊。

    意殊努力地想起一丝线索——

    “他好像在忙论文,你去大学问问看,说不定会比较清楚。”

    “我还要再等一天吗?”丧气地垂下头,生平她最讨厌等人了!

    “韩澈等你这么久了,不能换你等他几天吗?”抢过话筒,萸君不悦地再训她一句。

    理亏的她只能安分地收线,乖乖地守在沙发上。

    不到三十分钟,她又不耐地狂拔展翼的手机,他是她最后的希望,灌爆他的信箱也在所不辞。

    在迎接第二个日出时,她终于等到展翼无辜的回电,才知道韩澈写了篇关于日本神话的论文寄到纽约去,受到美国知名考古学教授的赏识,对方本想趁着亚洲巡回演说时在台北跟韩澈见面,但因为行程的安排而错过了,所以坚持要在最后一站的日本见到韩澈,顺便走访日本各大遗迹,希望他也能同行。

    因为事出突然又推拒不得,韩澈只好被学校教授押上飞机送往日本。

    她要详间细节,展翼也不清楚,于是她又在客厅踱步耗掉三小时,等到三点,她在第一时间内冲往韩澈的系馆。

    直到她彻底了解情况又订到飞往日本的机票,已经过了四天,距离韩澈归来也只剩不到三天的时间,但她还是坚持要早点见到他。

    于是历经于辛万苦,她终于踏上日本京都的土地。

    拿出得来不易的行程表,确定是眼前的图书馆后,卓伶放心地吁了一口气。

    她总算可以见到韩澈了!

    为什么得花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她才看到韩澈的重要性呢?

    现在她得承认,从前的自己的确装傻得很欠揍!

    四肢放松地坐在图书馆大门前的长椅上,呼吸着古都幽雅的空气,落日余晖也美得画意,她却无心细细品味,全神专注于进出门口的人影。

    她要给韩澈一个惊喜与一个慎重的道歉。

    不料,反倒是步出大楼的韩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打击!

    他身边那个妖艳的金发妞是谁?!

    直觉地,卓伶迅速从椅上跳起躲到树干后,暗暗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韩澈干嘛笑得这么迷人?干嘛跟她聊得这么开心?

    可恶,那个只长身高跟鼻子的高加索人干嘛靠韩澈这么近?他为什么不拉开距离?谈事情需要头跟头亲在一起吗?

    越看越不能忍受,在他们快走到她面前时,卓伶憋着一肚子气踱出树影,悻悻的唤道:“韩澈!”

    “你怎么会在这里?”闻声转头,韩澈的俊眉轻扬一下表示惊讶,却没有更多欣喜的反应。

    卓伶失望地拉下嘴角。

    “我来找你。”

    “有急事吗?”

    听他不疲不徐的问,卓伶这时真恨他的冷静。

    “没事。”整个人无力地垮下,她觉得异常疲惫。

    金发美女好奇地靠了过来,俐落的以英文询问韩澈两人的关系,韩澈笑笑地替她们介绍:“她是娜塔莎,美国研究东方艺术史的专家,这次陪基顿教授到亚洲演说,她是尹卓伶,我的朋友。”

    我的朋友!他的介绍词就这么简短吗?她在他心里的定位就这么简单吗?

    卓伶在心里宜嘀咕,脸上还是挂出甜美的笑容跟对方握手,不忘称赞人家一句:“幸会,你真是个经典的美国美女。”

    话一出,韩澈忍不住莞尔。听她这句话,他能肯定卓伶不喜欢娜塔莎。

    卓伶讨厌白种人,尤其是典型的美国人。

    她觉得他们热情过头,显得滥情,乐观太过,看起来肤浅。

    这句赞美是标准的言不由衷,但娜塔莎却毫无所觉,反而开心地跟她道谢,直夸卓伶娇小可爱,两人一来一住的,气氛乍看融洽,其实卓伶从头到尾都在冷笑。

    寒暄过后,韩澈间卓伶:“有住处和目的地吗?”

    她摇摇头。

    “没有,我今天才刚到日本。”

    说完,她两眼期待地回望他。

    知道她的用心良苦了,他该感动一下吧?

    “我们离开日本前会都待在京都参观各个古迹,如果你没有其它目的,可以跟着我们,晚上也可以跟娜塔莎同房。”韩澈客气地用英文提议,嘴边和煦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碍眼。

    卓伶被他的疏远憋出一堆郁气,还没发作就被兴奋的娜塔莎一把抱住,双颊硬破塞来两朵响波。

    “太棒了!我一直想研究东方女人的体态美,伶,今晚你一定要跟我一起泡温泉喔!”

    不等当事人的回答,娜塔莎自作主张地决定一切,气势输人的卓伶尽管脸上画满黑线,也只能嘿嘿地陪笑跟在他们背后,呆望着他们接续先前的讨论。

    落单的她越走越不甘心。

    为什么她费尽心力远赴日本,得到的却是这种回应?这跟她的想像完全不同啊!

    这并不是她要的呀!

    猛然停下脚步,她叫住前头的人:“韩澈,我有一件事忘了讲。”

    “什么事?”他耐心的等她开口。

    “我们结婚吧!”深吸一口气,她冲动的说。

    “好啊!”没有迟疑,他爽快的答应。

    即使事情已经过了三天,一回到台北又被热闹的喜气包围,卓怜仍旧高兴不起来。

    那天韩澈说好时的表情不断在她脑中盘旋。

    他太淡然了!没有惊吓,没有欣喜,只是温柔地笑着点头。

    这算什么?!她是在跟他求婚耶!不是问他要不要来块苹果派,不应该有点不寻常的表现吗?

    “尹卓伶,你算不算朋友啊?好友都要结婚了,你还愁眉苦脸的,故意找煞气呀!还有,我们装扮新娘,你叫个大男人来做什么?”萸君在卓伶面前大脚又开,双手插腰,一副三姑六婆兴师问罪的样子。

    “对啊,卓伶大姐,你们女士梳妆打扮于我啥事?一个男人一早就出现在新娘准备室,很嗳昧耶!”展翼气虚的说。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惹上她这个煞星。

    今早他原本该醉卧在美人怀中悠哉地享受软玉温香,之后再从容地去参加意殊的婚礼。

    不料,一通电话彻底毁了他的一天。

    被人吵醒已经很不幸了,若是再给人指使必须在三十分钟内现身还抗议不得就叫可怜了。

    迫干卓伶的yin威,他就是典型的牺牲者。

    “我有些事需要听他的意见。”卓伶随口回答,她自己需要再想想,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日本发生什么事了?出发前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大伙一致认为问题出在三天的日本行中。

    卓伶终于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反常的哀怨。

    萸君看得倒抽了一口气“怎么回事?你被韩澈抛弃了吗?”

    她沉默地摇摇头。

    “你没找到韩澈?”展冀再猜。

    她还是摇头。

    三人困惑地皱起眉头,思索着还有什么可能会让卓伶这般颓废?

    长长的静默后她才幽怨的说:“我跟韩澈求婚了,在一个金发美女面前。”

    “嘎?!你跟韩澈求婚?!”三人同时拉长下巴,张目结舌地盯着她。

    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干得好!”萸君率先回神,拍手叫好。

    “真劲爆。”展翼接力地竖起大拇指。

    “呵呵。”意殊以两声干笑结尾。

    相对于他们的兴奋,卓伶全身虚脱地缩进沙发里。

    “一点都不好。”

    “为什么?韩澈拒绝了吗?”

    “不是,他很寻常的答应了,态度轻松得像是在聊天气,连一旁那个叫娜塔莎的美国人表现得都比他称职。我的耳朵被她一叫,到现在还嗡嗡作响。”她头痛地扶扶自己的脑袋。

    难怪她不喜欢美国人,他们的情绪大夸张了,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胡乱地放声大叫,真可怜了身边的人。

    “该不会是娜塔莎垂涎韩澈,所以使计阻止你们结婚,想抢走韩澈?”看惯连续剧的萸君最先想到的总是俗烂的剧情。

    “错!若是这样,我会更有劲呢.我是那种受不住人家挑衅的人吗?”她是懒汉没错,但事关自身的幸福,她才不会任人宰割哩!

    叹口气,卓伶继续说:“娜塔莎非常高兴听到这个消息,韩澈答应后她还开心的抱着我猛亲。你们知道吗?被一个一八0高的女人抱起悬在半空中,还得拼命闪过她红艳的嘴唇是件极高难度的特技表演,她拜托我一定要请她喝喜酒,礼服也要准备两套,一中一日,然后她要把握机会研究东方婚礼。”

    一想到娜塔莎喋喋不休的样子,卓伶的头益加疼痛。那天晚上她就不断听到娜塔莎在她耳边建议该如何设计婚礼,兴奋的程度好像要结婚的人是她。

    “没有情敌,又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听过她的描述,展翼反而不能理解她的烦恼。

    “是韩澈的反应困扰着你吧?”

    画上妆的意殊更看不出表情,不过言辞依旧犀利,一刀命中卓伶的心。

    “对,韩澈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依你们的经验,当你所爱的人骤然说出这话,你们难道只会礼貌的点头说好吗?”

    “这么说来,的确是有点诡异。”萸君也觉得事情有蹊跷。

    韩澈的回应确实轻率得过分。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卓伶凄惨地扁起了嘴。

    承认爱上韩澈后她的骄傲直线下落,从不软弱抱怨的她也开始寻求他人的协助,为的都是这个扰入的爱情呀!

    “你追到日本不就是为了跟韩澈告白吗?他不感动吗?”萸君纳闷的问。

    “请不要用‘告白’这个词好吗?听起来很青涩,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虽然失意中,她仍保有一定的坚持。

    “你该不会什么都还没说,一出口就跟他求婚吧?”展翼随口问道。

    “没错,”羞愧地点点头,她真想挖个地洞闷死自己。

    展翼不禁喷啧称奇。

    她的行径的确无法用常人的逻辑推断,非得运用想像力往传奇的方向思考。

    “你们这一对真不是普通的麻烦耶!”萸君头大地抱怨。

    已经拖拉七年了,还不速战速决,你自己时间多,也不要拖累旁人啊!

    “我会反省,不过你们要先告诉我韩澈反常的原因?”

    “这场景很熟悉喔。”展翼有感而发。

    不久前的唐烯月事件卓伶也问过类似的话,要他们帮忙找出韩澈生气的原因,现在的问题更大,事先没半点征兆,他们拿什么瞎猜呢?

    “我不是找你来怀念的。”

    卓伶凶恶的神情也没变,记取教训的展翼乖乖闭嘴思考。

    “会不会是他突然发现,他并不爱你?小时候生活范围狭窄,身边又净是些怪异的女人,不断激荡下产生出异样们感觉,而误认为那是爱情。现在视野变大了,回头一想,才发现是误会一场,所以很后悔,才对你不理不睬。”展翼顺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依常理判断,正常的男人绝不敢招惹现场的三名女子;经过萸君跟意殊的经验证实,她们的另一半的确都不是泛泛之辈。韩澈跟他们比较起来,外表的架势更像个平凡人,所以他应该对付不了三人之最的卓伶。

    这样看来,他的推论有六成的可能。

    卓伶回应他的是一道杀气腾腾的目光,心却因为他的话而风雨飘摇。

    万一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要她将刚觉醒的爱强压回去吗?

    那会很痛、很痛、痛到她这辈子无法再感动。

    “你别没根据地乱说话,如果韩澈这么盲目,他就不是韩澈了。”萸君立刻反驳。

    她认识的韩澈是个头脑清醒、思虑周详的天才,怎么会搞出这种乌龙呢!

    “我也只是猜测,用不着当真吧!”

    他好无辜喔!是卓伶逼他想的,说出意见又要被围攻,这年头好人难做呀!

    “你不问问他吗?”意殊理智的提议。

    “他很忙。”说到这她不禁又要叹口气。

    试问:世间有哪个人下午被求过婚后,晚上还能一头栽进书堆翻翻写写,忙得不亦乐乎?甚至坐飞机也要带本泛黄的古文书研究?

    三天下来,他跟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她跟娜塔莎十分钟的量。

    还没结婚就成怨妇了,远景一定更凄凉吧?

    “出国前当然忙喽。”

    展冀突然砸下一颗飞弹,轰得卓伶措手不及。

    “你说什么?!韩澈不是才刚从日本回来,他还要去哪里?”她一把揪起展翼的领子,用力的程度让人窒息。

    展翼求饶的说:“卓伶大姐,请你冷静点,力道放轻点,这样我才有办法说话!”

    缺氧的他只有一个想法:尹卓伶一定有暴力倾向,韩澈不要命了才会答应她的求婚。

    她不耐地放手,浑身散发出的杀气却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

    干咳两声后,展冀很合作的解释道:“美国那个考古学权威基顿教授爱死韩澈了,所以软硬兼施,极力要把韩澈挖角过去,以研究资源考量,纽约的确适合韩澈发展.他自己也还在考虑中,不过结果应该是可以确定了。”

    “你的消息可靠吗?”她在挣扎,不愿意接受这项事实。

    她没听韩澈提过,就连已经自称为她好友的娜塔莎也没透露出半点风声,肯定是展翼弄错了,搞不好这都是他风流到脑筋短路所产生出的幻觉。

    从她的眼神中,展翼清楚的察觉到自己的人格正被歧视,他委屈地深吸了口气,用力敲碎卓伶的侥幸心理——

    “昨天我去接机时韩澈在车上亲口跟我说的,那时候你睡得像猪一样,当然错过了兴师问罪的机会。”

    轰隆一声,卓伶又傻住了。

    她怎么一直都在做浪费时间的蠢事啊?!

    “去说清楚吧,别再绕圈子了。”轻轻怕着她丧气的肩膀,意殊好心的给她鼓励。

    虚弱地咧嘴一笑,卓伶深刻体会到所谓的因果报应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