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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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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圣元军中,爆起一蓬蓬黄土,自地下忽然跃出四、五条人影,各执明晃晃的短刀,扑向马上的军官们。此时正值群情激奋、人心摇驰之际,变起肘腋猝不防及,早有数名军官被一刀刺中,溅血落马。

    法锐庵将军霹雳般大喝道:“有刺客!”挥剑格挡向一名扑向他的人影。

    然而这数名刺客身手高明,掠动窜伏间,直快愈疾风,一刀刺出,毫不停滞,立即掠向下一个目标。其等无疑在亲王出城之前,已然埋伏在地下,等的就是这一刻。选择在这等呼声如雷时出手,时机拿捏的无疑恰到好处。

    众军官毕竟是神武军团的精锐,反应亦快迅无比,随着法锐庵将军的呼喝,立即拔兵刃围攻向行凶的刺客。

    变起仓促,一时间众人心神皆被吸引,亲王亦回头张望。就于此时,亲王马前丈许的土地“噗”的一声,又一条人影跃出,挟一柄犀利的长剑,直刺马上的亲王,——声东击西,此一击方是真正的刺杀!众将大惊失色,却各各围攻刺客而难以驰援。而浩泊与众护卫又相距数丈开外,鞭长莫及,有力难施。

    ——此刺客出手,较之前几名刺客,时间前后相差不过几弹指间而已,却正值众人心神为其等所牵制、而又未回过神来护驾的那一刹那,计算如此精确,无疑蓄谋策划已久。

    浩泊目中寒芒一闪而逝,面上却冷笑连连,竟不甚为意。他一眼扫过亲王,意外发现亲王面色恒定如旧,毫无惊慌、惧怯之色,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王者风范,不由心下对亲王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那刺客自下向上刺出利剑,瞬息间利剑距亲王已不足半丈,而亲王只来得及将手放到剑柄上,不用说他来不及拔出剑,即使拔出,来剑的声势亦非他所能抵挡的了的。就于众将心跳几乎停止、无比绝望之际,亲王身旁一条人影自马上跃起,凌空挥剑下击。

    “铮!”一声金铁交鸣响起,那人竟硬生生挡住了刺客这势愈千钧的必杀一击。而其受剑上传来的巨力所震,凌空后翻了一个筋斗,落在地上,已然身在三丈开外,一条握剑的右臂酸麻的直失去了知觉。

    那刺客被这一剑硬憾,不由自主的向后飞退了丈许,功败垂成,心下又是惊讶,又是气恼。

    亲王此时一声惊叫:“啊,是燕儿?你、你没事吧?”镇定的面色一扫而光,惶急关切之下,声音已带颤音。

    ——挡住那刺客雷霆一剑的,赫然是夏燕郡主。

    众将暗道:“惭愧!”齐声呼喊,分出数人,各执兵刃,自马上跃下,围击向那刺杀亲王的刺客。

    浩泊见那刺客须发皆白,年岁已老,身材高大魁梧,双目神光电射,虽一剑无功,落地竟丝毫不见窘迫,岳峙渊立俨然一代大家风范。他心中骤然闪过一人,见众将不知死活围攻而上,心下大惊,大声道:“不可——”

    一言未了,那刺客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一震,化作了一蓬光雨向外激射,所向披靡,仅一剑战局已定。围攻的五位将军,齐声惨叫,翻身后跌,已然两亡、两重伤,仅仅一人全身而退。

    浩泊见竟有人接得下这一剑,心下大讶,见那将领三旬左右年纪,方脸阔口,短须猬张,身形高大壮实,面色坚毅沉着,凛然有大将之风。

    那刺客一剑败五名将军,毫不迟疑,立即挥剑又直指马上的亲王。而此时,亲王元帅的身周围,真个一名护卫也没有了。

    小郡主此时右臂已然恢复顺畅,冷叱一声:“休要伤我父王!”横剑挡在刺客与亲王之间。

    那刺客对小郡主颇有几分顾忌,自刚才一剑,感觉小郡主的劲力颇为不弱,而剑上连传来一炎、一冰两道截然不同的力道,将他生生迫落地上,更令他大为惊异。当下直直一剑,平刺向小郡主胸口,此一剑谨严老辣,较之刚才败五名将军那一剑,少了些许华丽,却多了几分沉凝,无异更难应付。

    小郡主刚才救父心切,硬挡了一剑,手臂酸麻胸口淤滞,在一旁直难受了半天,前车之鉴,岂敢再去硬碰?而她即使没有去看浩泊,亦感觉得到他两道凶狠的目光,像两个小拳头般凶霸霸的擂在自己的脸上,无疑在怪责自己刚才没有施展红月剑法、而去硬挡那一剑。

    小郡主长吸口气,身形飘飘一转,已至刺客的背后,一剑洒然削出,直奔其背心而去。这一剑真正显示出她的优势所在,标标准准是浩泊所教导的红月剑法的精髓要旨:轻灵飘逸、避实击虚。

    那刺客大为惊讶,见这小姑娘一手剑法竟精微的一至于斯,较之蠢笨的将士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当下“嘿”了一声,并不回身,长剑自肋下回刺,直刺小郡主头顶要害。他身材高大,这一剑虽反手刺出,却依然气势充沛,劲道凌然。

    小郡主脚尖点地,若绕梁巧燕,轻盈曼妙的斜斜掠开,红月精芒一闪,直削其左肋而去。刺客大感不耐,怒叱一声,身形一横让过来剑,当头一剑劈下,声势如闪电破空,隐隐带有风雷之声。此一剑直笼罩了方圆两丈的空间,其心下暗道:这次看你如何闪避?

    小郡主面色凝重,于此紧要关头,她所受的浩泊非人般虐待的锻炼而打下的坚实底子,立显现出来。其掠身跃起,红月剑贴刺客的剑锋,自下而上,一削而去,此剑如中,刺客必手指断、胸膛破。

    那刺客“咦”了一声,想不到自己如此威猛精奥的一剑,却被这小姑娘如此轻巧的破去,且反击之势凌然。他乃开宗立派宗匠级的人物,身经百战,临敌经验丰富无比,当下剑上注力骤然变招,化劈为平向横击“叮”一声已然震了红月宝剑一下。他知小郡主剑法精微,所不足的是内力稍逊,如单单以剑法论,百招之内当难以胜她,故以己之长攻其之短,以内力硬震。

    小郡主只觉一道强劲的力道自剑上传来,红月不由得一荡,脱开了对方的剑身,而胸口又一阵难受。忙身形飘飘闪开,而红月剑半空划一斜弧,顺势飞掠其咽喉而去。

    那刺客见她不退反进,竟抢攻而来,眼力如此高明,不由心下暗赞,心知如她退避,必将被挟势追击的自己一举毙于剑下。忙亦一剑飞刺,赫然一招攻守兼备的妙着,挡向来剑。

    两人以快打快,瞬间已过了十余招。

    亲王见小郡主力斗刺客,有如神助般,竟丝毫不落下风,不由惊的目瞪口呆。而众将领在冷静机敏的法锐庵将军的得当指挥下,以众凌寡,此时也收拾完了那几名陪角刺客,团团围了上来。围上来方发觉根本就插不上手,不由大为惊讶。而浩泊身后的百名“忠勇”护卫,此时齐皆面露会心的微笑,知小郡主在短短的时间内剑法上竟有如此的成就,可知在团长大人的手下,受的“虐待”一定是近乎变态的。

    小郡主今天为了见父王,特地换上了一身及地的素白薄纱罗裙,此时长剑纵横、力斗刺客,但见窈窕的身形飞掠,罗纱飘飞,仪态万方,轻盈曼妙,直若奔月的仙子、飞舞的花神,令一旁观战的众人神魂皆销,大饱眼福。

    亲王开始犹为爱女大为揪心,直攥着两把冷汗,慢慢的见小郡主身形如龙游凤舞,丝毫不见窘迫,方慢慢放下心来。而紧张一消,见爱女一剑挥出,身姿翩跹,宛如仙子在舞剑一般,不由得又大感兴奋,当即面上放光,昂首挺胸,顾盼得意,就如同吃了一朵鲜花的癞蛤蟆,那是打心里往外美。当然,他自知晓此是谁的功劳,故不忘对浩泊投去感激万分的目光。

    浩泊却压根没有注意到亲王那感激的近乎要亲吻自己脚背的神态,——他早被小郡主舞剑的那万种风情迷醉了眼,只不过因为在心下气恼自己以前只从剑法的角度上去观看、指导小郡主练剑,而忽略了自男人的角度上去欣赏,从而失了去那么多饱眼福的机会,因此心中大大的不快,正一脸的阴沉难看。亦幸好如此,他才没有像众将士、及众护卫那般涎水大流,双目闪烁若狼,从而错有错着的保住了在亲王心中那神圣而光辉的导师形象。

    那刺客久战不下,心下大恼:连一名小姑娘也收拾不下,我又称什么“剑魔?”长啸一声,劲力骤提“叭”生生将手中长剑震碎,化为千百块细小的碎铁,对小郡主激射而去。

    小郡主见他竟有此着,大吃一惊,知自己难以抵挡,可又退无可退,当下奋力挥剑,毅然打算挡的多少是多少。于此紧要关头,身前忽然出现一沉厚魁梧的背影,将满天的碎剑尽数挡住。

    那人长剑挥出,艰涩沉滞,直势愈万钧,缓缓在身前划一巨圈。刺客的碎剑片射入那巨圈中,在无形的气劲牵引下,竟如同遇到磁场,直劲力尽消,悬浮在圈中。将碎剑尽数吸纳,那人大喝一声:“还给你!”长剑一振,碎剑铁片骤如利箭般倒射回去。

    刺客大为惊讶,平地拔身而起,碎剑铁片尽数自脚下掠过。他落下地来,左手一晃,自袖内又滑出一柄二尺长短的短剑,横胸前戒备。自己一招霸道无匹的“碎雨剑”竟被人举重若轻的破去,心下大震,知遇到了劲敌,又岂敢怠慢?

    小郡主此时定睛一瞧,为自己挡过此剑的,赫然是浩泊的“忠勇”骑士队队长金刚狼。浩泊瞪她一眼:“还不快退下?”

    小郡主低头向亲王走去,亲王忙跃下马,此时他身周围已是重兵护卫,将士们闪开路,让小郡主走到他身边。亲王牵小郡主的手,惊喜满怀,却知不是细问的时候,当下注目那刺客与金刚狼的对决。

    金刚狼皱眉道:“疏风先生,你也是魔武大陆国鼎鼎大名的一代‘剑魔,’而今自毁声誉,竟做此苟且之事,亦不怕武界的讥笑、贬讽?”

    闻听“剑魔”之名,亲王及众将士一阵躁动,其等对魔武大陆国虽知之甚少,但对魔武声名暇迩的一圣等武界高手,却还是如雷贯耳、知之甚详的。

    “剑魔”心知今日难以善了,让他郁闷的是,自己殚精竭虑计划的刺杀大计,本以为十拿九稳,却生被一黄毛丫头给搅黄了。他阴沉沉的道:“两国相争,关乎国家的命运,个人的名声、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少废话,看剑!”他剑一挥,剑尖蓦然窜出一段十寸左右的黑芒,闪烁不定,寒气四溢。

    亲王手下的众将大为惊讶,却不知为何物,那硬接了“剑魔”一剑而无恙的将军失声惊道:“这是‘魔剑气’!”众将士闻言,大吃一惊,无比恐惧的望着剑魔手中的魔剑。

    这魔剑气,乃是剑士修炼剑术到最高深的境界,以本身的精、气、神,与体内的斗气相融合、凝聚,从而形成的新的剑气形态,直所向披靡,威力无比。此亦与冥神使者的冥渺镰上的黑芒,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在灵动上大为逊色,威力亦大大不如。

    金刚狼冷“哼”一声:“‘魔剑气’有什么了不起?看我的‘圣剑气’!”长剑一振,十寸左右的白芒大涨,亦闪烁吞吐不定。

    亲王帐下的众将精神大振,见金刚狼竟能使出“圣剑气”来对抗剑魔的“魔剑气”不由齐声喝彩,惊惧之情一扫而光。

    两人齐挥宝剑,两剑相交,一黑、一白两道剑芒亦同时相撞,一触即分,同时剑气大盛,厉啸响起,风云变幻,四下迸散,声势惊人。

    剑魔一声厉啸,五名弟子已然全部殉身,而自己亦失去了最佳刺杀的时机,念及不成功便成仁,一横心,蓦然间雪白的须发皆张,无风自动,暗中磕破舌尖,含一口精血,左手一扬,魔剑经天,直射向亲王而去。

    金刚狼一呆,咬牙喃喃道:“他妈的,这老小子竟出这手?老子就奉陪到底!”亦忙咬破舌尖,长剑脱手,半空截向魔剑。两柄剑在半空中如有灵性的灵蛇般,互相纠缠在一起,砍劈刺削,与两名高手比招竟一般无二。众人瞧的诡异,却不知此两剑受两人心神所摇制,乃是剑术中“以气奴剑”之极高的境界。此时劲烈的剑气四下飞扬,纵横激射,将围观的将士战袍割的支离破碎,将裸露在外的皮肤如手、脸、颈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在冷厉凶沉的压力下,十丈内的众将士胸口沉闷,头晕眼花,呼吸艰涩。

    良久“铛”魔剑落地。金刚狼收回长剑,忽然发现剑魔竟已在十丈开外,口里大叫道:“本剑魔暂不奉陪了!”——无疑是其发现今日难以成功,故临阵逃命。

    金刚狼追之不及,只有望其兴叹。而剑魔身形掠动,转瞬已将距离拉至二十丈远近。神武军团的众将士空自呐喊,却无人敢前去追击。

    浩泊身后一骑士拍马而出,弯弓搭箭,冷叱道:“来时容易去时难,着箭!”弓弦霹雳响处,箭化作一抹儿银线,对落荒而逃的剑魔射去。

    剑魔狂声大笑:“雕虫小技,也敢显眼?”转回身将来箭一指弹飞。尚未来得及高兴,却见此箭之后紧附着尚有一箭,不由大惊失色,左掌一掌劈去,欲以掌力将此箭震开。那知力有未及,反被一箭将左手掌射穿。而不待其丝毫喘息,箭后却又现出一箭,剑魔真个黔驴技穷了,狂吼一声,目眦尽裂,眼睁睁看着此箭射入胸口

    ——一代剑魔,就此伏尸!

    那射箭骑士,赫然是银翼鹰副队长。其手执巨弓,瞑目调息,此一箭直将他的真气损耗竭尽。亲王及众将此时方知,刚才银翼鹰一声弦响之隙,竟是连发三箭,不由又惊又佩。

    亲王见危险解除,上马朗声笑道:“果然不愧是歼灭了六千魔武军的精锐小队,高手如云啊。多谢援手,来,浩团长,进城!”说着与浩泊并排而驰,向天阙城行去。百名忠勇骑士在神武军团众将领的簇拥下,紧随在后。

    天阙城内宽阔的大道两旁,济济簇拥满了圣元帝国的民众,扶老携幼,兴高采烈“圣元万岁!”“圣元军万岁!”“亲王大人千岁!”如此的欢呼声冲天而起,一浪高过一浪。

    浩泊在马上仔细观察,却怎么也看不出有事先组织、发动的痕迹,真是这样,这些民众就是自发而来的了,——如此看来亲王在民众心中显然是深被信任与尊敬了。

    “看己没有帮错人。”浩泊在心下满意的想。

    亲王含笑对热情的民众点头示意,对浩泊道:“浩团长,身为军人,看着如此善良热情的百姓,又怎能不让我们去尽心竭力的保护他们呢?”

    浩泊微笑点头,大为赞同。

    亲王微勒座马,道:“请浩团长与众下属先到驿馆洗漱休息,过会儿小王将与团长大人密谈。今晚小王将大开宴席,为团长与众下属接风洗尘。”

    浩泊颌首道:“谨遵亲王钧旨。”

    两个时辰后,浩泊与亲王大人已分宾主坐在亲王府的书房内了。

    两人互相戒备的打量了良久,亲王忽道:“我是称你为小师弟呢?还是称你为圣剑‘受命者’?还是称你为圣剑骑士团团长?”

    浩泊吃了一惊:“你全知道?”

    亲王“嗤”的冷笑一声道:“我的好师弟,不用说你的骑士团名号明晃晃的带着‘圣剑’两个字,就是你在我的地盘上做出如此大的事业,身为主人的我如丝毫不知,那么我又怎配坐圣元帝国神武军团元帅这个位子?——更不用说抵御魔武大陆国的入侵了。”

    浩泊一瞬间已恢复了冷静,扫了亲王一眼,泰然自若的道:“如此看来,我究竟还是低估了你。”

    夏秦亲王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若不是我密令启伽总督一定要留住你,以他守财奴、老狐狸的个性,又怎会忍受你的佣金一涨再涨?”

    浩泊望着他得意的神情,冷冷道:“看来我的一举一动,全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哼,你的眼线如此密布,消息如此灵通,不觉得用错了对象吗?魔武先遣军团在你的地盘上潜伏十年,在你的卧榻旁日夜酣睡,你却一无所知;魔武大陆国的浪人、武士、飞贼,不停的骚扰、捣乱,你却徉装不知,屁也不放一个。而今抓着我大做文章,大言不惭,这有什么可鼓吹的?”

    夏秦亲王被他毫不留情的一顿尖锐嘲讽,竟面不改色,依旧“哈哈”笑道:“师弟,这你可有所不知、冤枉我了。谁说我不知魔武先遣军团在境内潜伏?谁说我对魔武国的浪人、武士、飞贼无动于衷、置之不理?——你看,现在他们还有吗?”

    浩泊一怔,心下隐约觉得苗头不对,有一种自己一直被下在套里的不妙感觉泛起。

    亲王端茶盏饮了一口,笑吟吟道:“魔武先遣军团进入晴日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了,但我却不能将他们一举铲除,因为时机不到。如果他们一潜来我就一股脑剿灭个干净,那样魔武国不但不甘心,还会提高警惕,而到时再生出别的事来,像再派军队、或者弄些我不知道的鬼把戏,那样岂不糟糕?让他们在我手掌心里乖乖蹲着,按时发送些错假情报回国,等到魔武大陆国即将大举入侵时,将他们一举摧毁、连根拔起,——如此岂不更好?”望了一眼听的一脸痴呆状的浩泊,亲王开怀大笑,接着道:“关于魔武国的浪人、武士、飞贼等,这不是我置之不理,好师弟,刚才城外十里长亭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手下没有武技高手。区区魔武国一名小小的剑魔,就差点送我上了西天,对于那些浪人、武士,我当然更没办法了。唯一之计是派军队去,可无疑是劳师动众又根本捉不到。哎,我也很为难,左思右想,只好请师弟你来帮帮忙了,——不是这样,你要的价钱那么高,启伽总督能答应吗?”

    浩泊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生硬的点点头道:“好啊,原来你早就在算计我了,就连我受雇佣给启伽总督,也是你提前筹谋好了的?”

    望着浩泊那吃瘪的郁闷样子,夏秦亲王大笑道:“不错!当然,我还要谢谢你,顺手连魔武大陆国的六千潜伏军团也给我收拾了,省得我再动手脚了,不过,这仅仅局限于口头感谢,我是不会出一个铜板的。”

    闻言浩泊脸色铁青,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其一向自负智谋、武略盖世,而今被人玩了个团团转,竟还沾沾自喜、丝毫不知,这能不由得他不上火?

    “好了师弟,你不用哭丧着脸,其实真正说起来,你只占便宜没有吃一点儿亏。不是吗?装备与供养一名骑士,一年百个金币绰绰有余,你圣剑雇佣骑士团满打满算不过八千人,一百万金币足可令你满意。你竟然狮子大开口,要四百万金币,这几乎将圣元帝国境内所有的雇佣军团全雇佣下来也够了。”亲王淡笑道。

    浩泊暗吸口气,冷静了下来,冷声道:“如果说饭桶也能凑数,你倒完全可以那么干,我也从来没有阻止你们另请高明。你要知道,我要的价钱,对于我的骑士团来说,是最公道的。算了,现在争执这些已没有丝毫意义。我护送你的女儿安全到达此处,雇佣金启老狐狸已经付了,但我教你女儿剑术,费了我很大的精力、心血,你这做父亲的无论如何也要表示表示吧?不要摇头,帮你收拾魔武潜伏军团,算我栽了,算是免费赠送;但教你女儿剑术,我与你那宝贝疙瘩可有言在先,她可要我向你要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