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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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的旁观

    站在原地的我只能是一个旁观者,一个可有可无的旁观者

    曹嫣然跑过去之后,着急地问伤到了什么地方?是啊,伤到哪里了呢?我也想知道。严重吗?

    “是这里吗?”曹嫣然用手不断地在祁的头上摸着,时不时问一下是不是这个位置受伤,还不忘责怪刚刚扔球的那个人

    “头会晕吗?有没有眼花的感觉?”曹嫣然脸上着急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唉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呢?”

    真的好周全啊,如果是我,不一定能做成这样

    “哎呀为什么那个球砸的不是我呢?能被mei女这么照顾,砸多几下我也愿意啊”任耀的声音总是在事后及时的出现。

    “是吗?那我帮你砸吧”唯恐天下不乱的黄飞浪拿起在地上的球,向任耀走了过去“来来来,把头拿过来”装做要把球扔过去

    “好了,你们别玩了,先把祁昊扶回课室吧”曹嫣然的话总是很有效,吵闹声小了起来,任耀和黄飞浪走过去想要把祁扶起来,

    “一个人就够了,我在这边”曹嫣然站在祁的一边,扶起了祁。

    我直直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不知道我眼中那时有怎样的感情,或许是伤心,或许是安静,又或许是绝望

    看着他们走过来,一步、又一步

    经过我身边时,我好像看到祁看了过来,他感觉到了我的视线吗?察觉到他的视线,我假装不经意的往相反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在转头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他的眼睛,那么冷漠,那么平静,就像无人接近的古井,泛不起一点的波澜

    难道,他对我,还是那么的无所谓吗?

    难道,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是无谓的吗?

    这一切,我都只是一个旁观者吗?就像现在

    “小槿,在看什么啊?回课室去了”恍惚中听到有人对我说着。

    “哦,你们回去吧,我的胃不是很舒服,先回宿舍吃药,帮我请假”说完,我就急急地走向宿舍的方向。

    “那你小心一点啊”我的胃病是自小就有的,她们也都知道,看我走的那么急,只能高声嘱咐“要是很不舒服就打电话来啊”我不敢出声去回答她们,我怕,我一出声,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我不能让她们看到我这样

    不能哭的

    脸上冰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下雨了吗?我抬头看了看天,没有啊,太阳还很大呢。

    伸出手,摸了摸脸上,却发现脸上一脸的冰凉,原来,不是天下雨,那是我一脸的泪水

    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的泪已经夺眶而出

    没用的我

    自此之后,我除了上课必要的时间会呆在课室,其他时间都尽量避免呆在课室,上课的前几分钟来到课室,一下课就回宿舍

    宿舍的人察觉到我的异常,问我是怎么回事,也被我以课室很吵,不如回宿舍看书好些的理由糊弄了过去

    只有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在课室当一个无谓的旁观者

    晚上,我不再讲电话,那些可以分享理想和人生的日子已经离我好远好远了

    我也不再想着那个地方要成为我第一个流浪时要去的地方,因为再没人会和我讨论去到后该先干什么

    我也不再对问题提出不同的见解,那已经和我无关

    或许,那只是我的一个梦,一个我以为看到了希望、可以变成现实的梦那么,现在,是不是梦醒的时候了呢?

    在课室里的那些,已经不再和我在同一个世界。

    他们在谈论属于他们的梦想时,是否会讨论到祁关于流浪的那个梦想呢?我不知道,因为,我只是一个只能逃避的旁观者。

    我的痛苦也只属于我一个人,他们的兴高采烈和我无关,他们的争执也和我无关,他们的一切一切都我无关啊祁在和曹嫣然在一起时,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沉默,虽然话还是不多,但是却对曹嫣然的问题都会回答,每次听到他们的交谈,我都有一种错觉,或许,他们才是最适合的那一对,他们都那么优秀,不管怎么看,都比我和祁在一起的可能要大,也许,我该彻底从那个世界淡出了又或许,我根本就没有进入过那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祁昊,可不可以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啊?”曹嫣然总是有话题和他说。

    “嗯你问吧!”不意外地听到祁的回答。

    “你,有没有嗯有没有喜欢的人的啊?”犹豫的一下,曹嫣然还是问了出来。

    “”祁在面对这个问题是沉默了,也许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吧,他那些复杂的关系,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答才好,

    “要是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我只是随便问下”曹嫣然看祁沉默了那么就,施施然地开了口,口吻中带了一点失望。

    “没有”祁的声音却在曹嫣然说完话后,响了起来“我没有喜欢的人”

    他们下面说的话,我已经没听到了,他说没有,没有啊难道,在他的心里,黄琼霞和肖晓,还有玲,都比不上曹嫣然了吗?难道,他已经完全放下了那些过去,迫不及待地要和曹嫣然有一个新的开始了吗?原来,他们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了吗?他说没有,在曹嫣然的问题下那样回答,真的没有吗?那为什么我有一次故意问他的时候,他回答的只有长长的沉默呢?看来,答案也是因人而异啊!

    这种不能公开的妒忌真的让我好累,原来我一直都只是一个旁观者

    在自以为有希望地看着他的痛苦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