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幕羽野莎乐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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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x “该死的,难道我真的被你弄糊涂了?”我甩甩头,试图把这个小家伙的样子从脑海里抹去“别再闹着玩了,我讨厌别人拿久美的事情跟我开玩笑!” “我没有闹着玩,我真的就是久美!” 败给她了。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在骗我?! “够了。这游戏到此为止。”我不耐烦地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我先走了,你也休息吧。” 见我要走,她一把揪住我的衣角。 “喂!你真的不相信我?我真的是久美啊!” 还在骗我。 居然还在骗我。 上帝对人类说:“我治愈你,所以才伤害你;我爱你,所以才惩罚你。”难道被这个丫头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就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吗?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是世界上最有默契的人难道要你相信就这么难?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就是久美,花久美。” 认错人,这就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吗? 无论如何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是男人就不能背弃自己的誓言。 “羽野,我是久美啊” “我真的真的就是久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混蛋!千羽野你这个大混蛋!大混蛋大混蛋!”气愤的泪水顺着她绯红的脸蛋不停地往下淌,大颗大颗,温润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这个混蛋”拳头砸到我身上,却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度,她悲伤的脸庞像一幅永远不会消失的画,这样浓烈地烙印在我的眼瞳里。 我明白。 我都明白。 我明白那种不能被接受的无可奈何的悲伤,可是我无法将自己的心分裂成两半。 “混蛋混蛋混蛋,大混蛋” “我恨你!” 任由着她边流泪边气愤地捶打着我的胸膛,直到手机开始狂响。是智薰的电话。我把手机放在耳边,只听到她说了一句话—— “你现在马上回来。我找到端木朔月的下落了。” 端木朔月? 找到了端木朔月就等于找到了久美,他有着平常人类所没有的幻术,不可能不知道久美的下落。说不定这三年来久美根本就一直在他身边。 主啊,这是你大发善心给我的转机吗? “羽野!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啊?” “喂,羽野你去哪?” “混蛋千羽野,你会后悔的!” 真的会后悔吗? 我顾不上理会身后的小美,转身出了房间直奔停车场。刚把车开出疗养院的大门,就迎面看到van正开车回来,两个人的车在并不宽敞的马路上擦肩而过,却谁都没有鸣笛打招呼,而是各自装作没看见径直开了过去。 可就在那张一直没能看清的脸在我的余光中掠过的短短一秒,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穿越过胸膛,死死地掐住了心脏。 van,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感觉这样神秘,又这样熟悉呢 半小时后,赶到合租的别墅。 “智薰你的意思是,端木朔月他人在布拉格?就是三年前圣?卡瑟琳组织大家去旅行的那个城市?为什么端木会出现在那里?” 刚刚进门就迫不及待追问端木下落的我,真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会出现在地球的那一边。 “对,当时端木不是没有跟学校大部队一起行动,而单独去了别的地方吗?其实他就是去找他的弟弟了。” “弟弟?” “端木朔月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真正的亲人,就是在布拉格的seven。而我放置在布拉格的线人今天明确地汇报给我这个消息:端木朔月出现在了布拉格。” 智薰站在窗边,沉默让她显得越发冷艳。有风带来的香味从窗子中飘了进来,弥散在各自的心底。我听到她脑海里的风声剧烈,凄迷的黑早就遮蔽住整个天幕,而云层的深处正飘飘荡荡飘飘荡荡落下一根闪耀着深蓝暗光的黑色翎羽 真的是端木朔月? 即使过去了三年,想到那个名字,心脏还是有轻微地战栗。身份神秘诡异,跟久美一起失踪的人,三年来从没有过他的任何消息,如同一颗蓝宝石沉入深不见底的海。消失了三年的他,终于也出现了? 端木朔月,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既然是这样,我们明天就走!去布拉格。”我开始收拾行李“端木朔月不可能不知道久美的下落,找到了他,就等于找到了久美。” 智薰看着我,颇有寓意地笑着:“你真的想清楚要离开墨尔本了?你舍得吗?” “什么?”我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舍不得那个长得跟花久美一模一样的小妹妹啊。” 她淡淡地笑着,神色却显得有些不自然。 “切!谁会舍不得她?你也知道,她们不过是长得像而已,又不是真的就是同一个人。”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行李,其实心里已经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是啊,其实还是有些舍不得的吧。 明天我就会消失在这座城市里,跟智薰、清流、曜太远赴大洋彼岸的东欧布拉格,去找寻端木朔月的下落。如果早晨醒来跑出房间后发现我不在,小美她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因为我的眼里只有久美,除了久美我什么也看不见。 “啊咿呀哟,龟仙人的武士道,忍者不二流霍霍霍”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拿起来一看,都是小美那个小家伙的短信,嚣张得很呢。 “千羽野,你真的不相信我?” “给你最后半小时时间,我只等你最后半小时!” “千羽野!你给我回来,不然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晕,这小猴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啊? “这小家伙,烦。”真是头疼啊。我索性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智薰,你刚刚说的那个seven,他具体的住址你有吗?” 问到这里,一贯冷静的智薰也显得头痛起来。她熟稔地抽出一根more,在指间点燃。 “你也知道,seven就是端木朔月的弟弟。凡是跟端木朔月有关系的人,都一个个行踪神秘。”她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神安静“我已经派出很多人查访他的下落,可目前仍旧只知道他住在布拉格,具体的地址唉,只能听从天意了” 听从天意? 仁慈的主,这次你是真的愿意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了吗?你是真的愿意把久美还给我了吗? 让我找到她吧,即使以付出生命为代价。 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看来小美终于是放弃了。我于心不忍地翻看着她发的那些短信,一直往下翻,直到看到最后一条 怔住。 仿佛有光芒从心湖破冰而出,荡涤净所有的犹豫和不舍。昔日的黑暗在这一刹那都烟消云散,再没有犹豫了,没有了。 就是她! 真的就是她! “该死的,我刚刚竟然不相信她!”后悔得想要掐死自己。我把行李往沙发上一扔,哐地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喂,你去哪里?”身后传来智薰惊讶的大喊。 “我找到久美了!” “什么?你等等!” 我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我怕那个人会不肯原谅我。 因为她真的就是久美! 回疗养院的路遥远得好像一辈子都跑不完,真想一把砸了这辆破车。 她是久美! 她真的就是久美! 该死的,千羽野你这个白痴,为什么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自己的身份时,你却反而不相信她了呢? 她就是我找了三年的久美!而当她真真切切地就站在我面前时,我却认不出来 命运真会捉弄人。 当我加大马力连闯了三次红灯终于把车开到疗养院门口然后飞奔上楼推开她的房门时 “久美?!” “久美你在哪里?久美?!” 沙沙风吹起洁白的窗帘 房间里空落落的。床单干净整齐。热带鱼在鱼缸里优雅地游动着。 她已经走了。 “久美” 我的手机砰的一声掉落在地板上,显示屏上还留着她刚刚发给我的那条短信。 她在短信里说: “你曾说过你明年不会再来了,那谁陪我一起回圣?卡瑟琳看雪呢?” 是她。 绝对是她。 我至死都不会忘记她在我面前变成大片大片蔷薇花瓣的那天,那天我们曾经在圣?卡瑟琳高中的校园里一起看一场美得很寂静的大雪。 ——羽野你看你看,好美的雪 ——嗯。明年还会下雪吗? ——当然还会啊。 ——可我明年不会来了。 当时她天真可爱的模样至今还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而那时候只有我和她两个人,这件事情我并没有记载在任何地方。这是再精悍的私家侦探也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她是久美,她就是久美! 可恶! 我为什么会白痴到这种地步? 她脑子里不是有别人的记忆吗? 她不是专门雇佣了私家侦探来调查我吗? 不是每个人都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我,不要相信她,她不是久美吗? 可恶,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six “该死的,难道我真的被你弄糊涂了?”我甩甩头,试图把这个小家伙的样子从脑海里抹去“别再闹着玩了,我讨厌别人拿久美的事情跟我开玩笑!” “我没有闹着玩,我真的就是久美!” 败给她了。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在骗我?! “够了。这游戏到此为止。”我不耐烦地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我先走了,你也休息吧。” 见我要走,她一把揪住我的衣角。 “喂!你真的不相信我?我真的是久美啊!” 还在骗我。 居然还在骗我。 上帝对人类说:“我治愈你,所以才伤害你;我爱你,所以才惩罚你。”难道被这个丫头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就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吗?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是世界上最有默契的人难道要你相信就这么难?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就是久美,花久美。” 认错人,这就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吗? 无论如何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是男人就不能背弃自己的誓言。 “羽野,我是久美啊” “我真的真的就是久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混蛋!千羽野你这个大混蛋!大混蛋大混蛋!”气愤的泪水顺着她绯红的脸蛋不停地往下淌,大颗大颗,温润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这个混蛋”拳头砸到我身上,却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度,她悲伤的脸庞像一幅永远不会消失的画,这样浓烈地烙印在我的眼瞳里。 我明白。 我都明白。 我明白那种不能被接受的无可奈何的悲伤,可是我无法将自己的心分裂成两半。 “混蛋混蛋混蛋,大混蛋” “我恨你!” 任由着她边流泪边气愤地捶打着我的胸膛,直到手机开始狂响。是智薰的电话。我把手机放在耳边,只听到她说了一句话—— “你现在马上回来。我找到端木朔月的下落了。” 端木朔月? 找到了端木朔月就等于找到了久美,他有着平常人类所没有的幻术,不可能不知道久美的下落。说不定这三年来久美根本就一直在他身边。 主啊,这是你大发善心给我的转机吗? “羽野!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啊?” “喂,羽野你去哪?” “混蛋千羽野,你会后悔的!” 真的会后悔吗? 我顾不上理会身后的小美,转身出了房间直奔停车场。刚把车开出疗养院的大门,就迎面看到van正开车回来,两个人的车在并不宽敞的马路上擦肩而过,却谁都没有鸣笛打招呼,而是各自装作没看见径直开了过去。 可就在那张一直没能看清的脸在我的余光中掠过的短短一秒,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穿越过胸膛,死死地掐住了心脏。 van,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感觉这样神秘,又这样熟悉呢 半小时后,赶到合租的别墅。 “智薰你的意思是,端木朔月他人在布拉格?就是三年前圣?卡瑟琳组织大家去旅行的那个城市?为什么端木会出现在那里?” 刚刚进门就迫不及待追问端木下落的我,真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会出现在地球的那一边。 “对,当时端木不是没有跟学校大部队一起行动,而单独去了别的地方吗?其实他就是去找他的弟弟了。” “弟弟?” “端木朔月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真正的亲人,就是在布拉格的seven。而我放置在布拉格的线人今天明确地汇报给我这个消息:端木朔月出现在了布拉格。” 智薰站在窗边,沉默让她显得越发冷艳。有风带来的香味从窗子中飘了进来,弥散在各自的心底。我听到她脑海里的风声剧烈,凄迷的黑早就遮蔽住整个天幕,而云层的深处正飘飘荡荡飘飘荡荡落下一根闪耀着深蓝暗光的黑色翎羽 真的是端木朔月? 即使过去了三年,想到那个名字,心脏还是有轻微地战栗。身份神秘诡异,跟久美一起失踪的人,三年来从没有过他的任何消息,如同一颗蓝宝石沉入深不见底的海。消失了三年的他,终于也出现了? 端木朔月,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既然是这样,我们明天就走!去布拉格。”我开始收拾行李“端木朔月不可能不知道久美的下落,找到了他,就等于找到了久美。” 智薰看着我,颇有寓意地笑着:“你真的想清楚要离开墨尔本了?你舍得吗?” “什么?”我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舍不得那个长得跟花久美一模一样的小妹妹啊。” 她淡淡地笑着,神色却显得有些不自然。 “切!谁会舍不得她?你也知道,她们不过是长得像而已,又不是真的就是同一个人。”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行李,其实心里已经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是啊,其实还是有些舍不得的吧。 明天我就会消失在这座城市里,跟智薰、清流、曜太远赴大洋彼岸的东欧布拉格,去找寻端木朔月的下落。如果早晨醒来跑出房间后发现我不在,小美她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因为我的眼里只有久美,除了久美我什么也看不见。 “啊咿呀哟,龟仙人的武士道,忍者不二流霍霍霍”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拿起来一看,都是小美那个小家伙的短信,嚣张得很呢。 “千羽野,你真的不相信我?” “给你最后半小时时间,我只等你最后半小时!” “千羽野!你给我回来,不然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晕,这小猴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啊? “这小家伙,烦。”真是头疼啊。我索性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智薰,你刚刚说的那个seven,他具体的住址你有吗?” 问到这里,一贯冷静的智薰也显得头痛起来。她熟稔地抽出一根more,在指间点燃。 “你也知道,seven就是端木朔月的弟弟。凡是跟端木朔月有关系的人,都一个个行踪神秘。”她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神安静“我已经派出很多人查访他的下落,可目前仍旧只知道他住在布拉格,具体的地址唉,只能听从天意了” 听从天意? 仁慈的主,这次你是真的愿意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了吗?你是真的愿意把久美还给我了吗? 让我找到她吧,即使以付出生命为代价。 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看来小美终于是放弃了。我于心不忍地翻看着她发的那些短信,一直往下翻,直到看到最后一条 怔住。 仿佛有光芒从心湖破冰而出,荡涤净所有的犹豫和不舍。昔日的黑暗在这一刹那都烟消云散,再没有犹豫了,没有了。 就是她! 真的就是她! “该死的,我刚刚竟然不相信她!”后悔得想要掐死自己。我把行李往沙发上一扔,哐地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喂,你去哪里?”身后传来智薰惊讶的大喊。 “我找到久美了!” “什么?你等等!” 我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我怕那个人会不肯原谅我。 因为她真的就是久美! 回疗养院的路遥远得好像一辈子都跑不完,真想一把砸了这辆破车。 她是久美! 她真的就是久美! 该死的,千羽野你这个白痴,为什么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自己的身份时,你却反而不相信她了呢? 她就是我找了三年的久美!而当她真真切切地就站在我面前时,我却认不出来 命运真会捉弄人。 当我加大马力连闯了三次红灯终于把车开到疗养院门口然后飞奔上楼推开她的房门时 “久美?!” “久美你在哪里?久美?!” 沙沙风吹起洁白的窗帘 房间里空落落的。床单干净整齐。热带鱼在鱼缸里优雅地游动着。 她已经走了。 “久美” 我的手机砰的一声掉落在地板上,显示屏上还留着她刚刚发给我的那条短信。 她在短信里说: “你曾说过你明年不会再来了,那谁陪我一起回圣?卡瑟琳看雪呢?” 是她。 绝对是她。 我至死都不会忘记她在我面前变成大片大片蔷薇花瓣的那天,那天我们曾经在圣?卡瑟琳高中的校园里一起看一场美得很寂静的大雪。 ——羽野你看你看,好美的雪 ——嗯。明年还会下雪吗? ——当然还会啊。 ——可我明年不会来了。 当时她天真可爱的模样至今还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而那时候只有我和她两个人,这件事情我并没有记载在任何地方。这是再精悍的私家侦探也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她是久美,她就是久美! 可恶! 我为什么会白痴到这种地步? 她脑子里不是有别人的记忆吗? 她不是专门雇佣了私家侦探来调查我吗? 不是每个人都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我,不要相信她,她不是久美吗? 可恶,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