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姑娘别使坏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不是往大门的路。”月影蹙下眉心。

    “我们由后门离开。”洛无央领着她们往后头走。

    “为什么不走大门呢?大门比较近。”圆淮问。

    “咱们提早走已经失礼了,若还大刺剌地由前门出去,那就更失礼了。”洛无央笑着说。

    “原来如此。”圆淮点点头。

    “不过离开前,我得请你们师姐帮个忙。”洛无央说道。

    “什么忙?”圆玉马上提问。

    月影则是瞪向他。

    “别这么凶地看着我,方才我帮你打发了燕秋霜,你还我个人情不为过吧!”他走下曲廊。

    “不用你插手我也能打发她。”月影冷声道。

    “没想到你也会放马后炮。”

    “你”“来了。”他笑着打断她的话。

    月影正纳闷着他说的“来了”是什么意思时,忽然一个人影自转角现身,在瞧见他们一行人时,愕然地停下脚步。

    月影诧异地看着蒙面人,由身形来看是个女子,一身白衣,头上蒙着布,只露出一对眼睛。

    “白天就有贼出没,可真大胆。”洛无央望向她手上的剑,说道:“这剑不是你的吧!姑娘。”

    白衣人冷哼一声,锵一声抽剑攻上。

    “月影师妹,劳烦你了。”洛无央退后一步。“你的小师妹们我会看着的。”

    月影瞪他一眼,在剑攻上时,反射地握住剑柄,刹那间已拔剑刺向对方,白衣人在瞬间倒退数步。

    “小尼姑好快的剑。”白衣人压下眉头。

    洛无央微笑道:“你手上的剑虽然削铁如泥,可你的速度快不过她,那红雨剑在你手上也是废铁。”

    “红雨剑?”月影蹙下眉头。

    “那是什么剑,很有名吗?”好奇的圆玉再次发问。

    “很有名,不过也邪气得很,跟它沾上边的人都没好下场。”洛无央转向月影。“能把剑抢下吗?”

    “能是能,可我不高兴听你的话。”月影一脸倔强。

    洛无央大笑。“那就当帮我个忙吧!”

    白衣人转身要走,洛无央踢起脚边的石块,打中她的膝盖。

    “噢”她怒火中烧地以剑尖扫过地面,扬起小石子与尘土。

    “哎哟,打中我了,好痛。”

    听见师妹的哀叫声,月影火大地上前,一边还不忘说道:“洛无央,尽好你的本分,她们有一个人受伤,我就要你的命。”

    洛无央笑道:“是我的疏忽,你们坑阢到我背后去。”

    “躲到后头就看不清楚了。”圆玉摇头。

    其它人也摇头,不肯躲到后头去。“师姐,教训她。”小尼姑们喊道。“石头打得我们痛死了。”

    洛无央笑着摇头,这群小萝卜头也太爱敲边鼓了,方才在厅堂时还收敛些,没想到到了外头就鼓噪起来了。

    月影追上要逃走的白衣女子,右手一翻往她手腕刺去。“把剑留下。”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她跃身往后退,想由房顶上离开。

    “要离开可没那么容易。”洛无央再次踢起脚边的石头,打向白衣人的脚。

    白衣人侧身躲过,月影的剑紧跟而来,她狼狈地继续往后退,几乎要跌倒在地,月影见机不可失,正想抬脚踢下她手上的剑时,忽然一阵黄雾在她面前散开。

    她反射地偏过头去,闭上双眼,连呼吸都不敢呼吸,若是毒粉就糟了,她本能地往后退。

    紧接着她就听到铿一声,握着剑柄的虎口一震,她不用睁眼也知道自己的剑被削去了一半,洛无央刚刚说过红雨剑是削铁如泥的。

    一阵怒火自她胃部烧起,耳边是师妹们惊叫的声音,但她听不清她们说了什么,所有的声音在她耳中听起来都很遥远,唯一清晰可闻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下一瞬间,她的肩头让利刃刺入,四周更静了,她的双眼开始觉得刺痛,果然是毒粉,这样想的同时,她不假思索地往前冲,让对方的剑整个没入自己的肩头,手上的断剑也同时刺出。

    如此近的距离,对方是绝不可能躲过的。

    “月影!”

    严厉的怒吼声穿过迷雾,让她震了下。

    一只手紧扣住她握剑的手腕。“够了,放开剑,没事了。”

    她虽听见了他的话,可右手却仍是紧握着剑。

    “师姐,师姐,你没事吧!”

    她的身体让人撞了一下。

    “别碰她,她肩上还刺着剑。”洛无央示意她们全往后退。“月影,我得把剑拔出来,忍着点。”

    “嗯。”她冷静地点头。“坑诏手吧!”

    洛无央瞧着没入一半的剑身,眉头紧皱,如果这是把普通的剑他还能将她肩后的剑身给砍断,这样拔出时她也不至于受太多苦,可红雨剑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脑瞥断的。

    他先封住她几个大穴后,才握住剑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剑抽出。

    “嗯”她咬紧牙关,踉跄地往前跌。

    鲜血随着剑身的抽出喷洒而出,师妹们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她想站稳脚步,一双手却将她拥入怀中。

    “我没事。”她的双脚开始发软,糟糕,她好像要昏倒了。

    “把剑放下。”他的手再次覆上她的手腕。“我会照顾你。”

    “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四周的声音再次离她远去,黑暗将她包围,朦胧中她似乎听到一声叹息,以及一句轻语

    真是个倔强的姑娘。

    “这孩子真是太乱来了。”

    温暖的手覆上她的双眼,是师父吗她回到水月庵了?

    “这一切都怪我。”

    是洛无央的声音,她皱了下眉心,想睁开眼,却连这力气都没有。

    “圆玉说是你要月影夺剑的?”

    “是。”洛无央压着眉头。“会弄成这样全是晚辈的错。”

    “因为洛公子想见识月影的剑术吗?”

    “不是。”他叹口气。“我知她剑术厉害,当今武林能与她比剑的大概没几个,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也算得上奇才。”

    “我也是这么想,可对她来说却不知是福是祸。”惠良摇摇头。

    “是谁教她”

    “我也不清楚。”惠良再次摇首。“我问过她一次,她低头不答,我也就没再问过她了,想来是遇上什么高人。”

    “她剑术虽高,临场应敌却太过生嫩,在江湖上要生存武功只是其中一个要素,她”洛无央望向床上的人儿。“不管怎么说,她会受伤,晚辈要负最大责任。”

    惠良若有所思地沉吟一会儿,才道:“洛公子是想增强她应敌的经验?”

    “晚辈太多管闲事了,还请师太见谅。”他望向窗外的湖面。“这事也算给了我一个教训。”

    惠良抚过月影参差不齐的短发。“她的眼睛”

    “不碍事,休息几天就能视物了,可她肩上的伤恐要休养一阵才能复原。”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师太若要带她回去,最好还是等她身子好些,她失血过多”

    “自然要等她好些了才上路。”

    师父暖暖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她不安地动着,温暖的手覆上她的额头。

    “好像有些发烧。”

    师父月影在心中呢喃着,她一定是在作梦吧!师父明明在水月庵,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声音慢慢地听不清,知觉在同时松跌,沉入无边的尽头

    惠良师太走出房门后,洛无央在床沿坐下,眉头少见地紧皱着,她在睡梦中睡得不是很安稳,而她会变成这样,自己难辞其咎。

    上回这么懊悔过,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滋味还真不好受。

    “拚成这样,让我都觉得自己过分了。”他抚过她的右手心,她反射地动了下手指。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武林前辈的寿宴上,当时她还是个小姑娘,眉宇间的稚气未脱,若不是当晚她鬼鬼祟祟地在屋子里搜东西,他是决计不会对她留下什么印象的。

    两人交手时,虽然她的剑术让他吃惊,但真正令他觉得有趣的是旁边两排武学宝典,各门派的功夫,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就连剑谱她连翻的兴致也没有。

    我讨厌练武,干嘛看那些东西,你要全拿去,别挡着我的路。

    她的回答让他啼笑皆非,虽然觉得她是个有趣的姑娘,但也仅止于此,并无任何意图,之后的每次见面都是这样,直到去年分道扬镳时,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舍不得。

    可他也没因此想改变什么,直到这回她落了发

    “弄得像狗啃似的。”他轻柔地抚着她参差不齐的发尾。“就这么想出家?”

    汗水滑下她的额,她在睡梦中不安地呓语,他放开握着她的手,拿起竹箫,开始吹奏宁神曲。

    紧皱地眉尖,慢慢舒朗,他盯着她的脸,忖道:留下她还是放她走,这回他必须做出决定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去了,而如今身体的疼痛将她拉回早已遗忘的日子,漆黑的夜,背后追逐的足音与叫嚣声

    她跑不远的,快追。

    等她回来,有她好看的。

    怦、怦如雷的心跳声让她担心是否会让人发现,潮湿的泥土,难闻的气味几乎要让她呕吐,但她忍住了。

    她安静地等待着,即使全身泛疼,冷汗直流,她始终没有出声,忽然温柔的乐音由远而近,将她拉离了那令人窒息的地方

    你真聪明,一教就会。

    我家乡有个妹妹就跟你一样大,笑起来也同你一样可爱,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

    她的意识游荡在梦中,她讨厌作这样的梦,也讨厌那一直在耳边没停过的乐乐

    “吵死了。”

    洛无央低头,床上的人儿皱着眉头回望着他,虽然气色仍然十分苍白,语气依然虚弱,可眼神却已有了生气。

    他微笑地放下唇边的箫。“醒了?”

    “你为什么老要在我床边吹箫,吵死了。”这五天来,他除了每天一大早在她床边吹奏外,午睡时也不放过她,有时半夜还会听见他在吹箫,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存心找麻烦吗?

    “你为什么不滚远一点!”这话她不知讲了几百次,他还是依然故我。

    他以竹箫敲她的额头。“真是没礼貌的姑娘。”

    她火大地抬脚踢向他的腰。“滚开。”

    他以箫挡住她的攻势。“小心扯到肩上的伤口。”

    “不用你假好心。”她抓起棉被丢向他,趁势再补上一脚。

    他也没闪躲,笑笑地吃了她一脚,他拉下身上的被子,说道:“吃完早膳,就该出发了。”

    “出发?”

    “回水月庵。”他起身走到窗边。“我会送你们回去。”

    她默默穿上鞋没说话。

    “怎么,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终于能回庵里。”

    “为什么你要送我们回去?”

    他勾起嘴角。“原来是为了这不高兴,这么想摆脱我。”

    她皱眉地看着他的笑脸。“别跟我打哈哈。”

    他莞尔道:“你受伤一事,我有责任,送你回去也是应该的。”

    “就这样?”

    “不然呢?”他偏头而笑。“该不会以为我对你依依不舍吧。”

    她生气地瞪向他。

    “又想拿杯子丢我。”他微笑地说。“别忘了前天你砸坏的那些杯碗还是我付的钱,更别说惹得师太不高兴了。”

    “你为什么老爱说那些无聊又讨人厌的话。”她怒目而视。“不用你送,你滚得越远越好。”

    “那可不行,人说:送佛送上天,你这尊佛我可得好好送回水月庵。”他笑言。

    总有一天她会抹了他脸上的笑,让他再也笑不出来,她闷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想理他。

    “你梳洗梳洗吧!我出去晃晃,一会儿就回来。”

    “哼。”她偏过头,假装没听见他的话。

    她孩子气的行为让他笑着摇头,信步走出她的房间。

    确定他走了之后,她才开始盥洗,望着眼前的铜镜,她下意识地摸摸在耳边乱翘的发。

    真想把剩下的头发都剪了,清清爽爽地多好。

    “在想什么?”

    她放下手上的湿巾。“师父,这么早就起来了。”天还没全亮呢。

    “又跟洛公子吵架了?”她在隔壁都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

    “他存心跟我吵的。”

    惠良慈祥地笑道:“既然知道他是存心的,又何必跟他吵。”

    “弟子也不想,也忍过,可他这人是不能忍让的,一让他就得寸进尺,更加放肆。”

    惠良笑道:“这样吗?师父倒觉得他知分际懂分寸。”

    “一个懂分寸的人会这样一天到晚扰人清梦吗?”

    “你是说箫声吗?”

    “还能有什么?”

    惠良若有所思地说:“其实你们两个在某方面倒挺像的。”

    “谁跟他像,弟子没这么倒霉。”她反驳。

    “先不说这了,你的伤”

    “好多了。”虽然现在还完全使不上力,不过痛的感觉已经减轻许多。

    “青凤庄的伤葯果然有独到之处。”她抬手摸了下徒儿的乱发。“竟然使性子剪成这样。”

    “不过是头发,也没什么。”她缄默一会儿才问道:“师父是因为想观察弟子所以才跟在后头吗?”

    前几日她都在昏睡,虽然知道师父与师叔在身旁,可却一直没机会询问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昨天圆玉告诉她师父在她们一行人下山时就跟随在后,原本打算暗中观察,并不想让她们发现,可那日洛无央抱着满身是血的她离开镳局,师父们见事情不对劲也顾不得许多,立即现身,还把她们吓了一大跳。

    惠良微笑道:“不是要观察你,只是不放心。”

    听见这话,月影的表情柔和起来,与平日目中无人的模样截然不同。

    “师父是担心我闯祸吗?”她追问。

    “是有些担心。”月影向来直来直往,即使告诫过她许多次对人要有礼貌,可她全凭自己的性子做事,高兴时就对人有礼,不高兴时她谁都敢骂,就连她这做师父的她也照骂不误。

    “我也想过师父会暗中派人来盯我,可没想到师父会亲自下山。”她原以为师父会派师姐们尾随。

    “本来是想派你几个师姐过来,不过我想让圆信试试接管庵里的事务。”

    月影斜睨一眼。“原来师父如此狡诈,两边都在试探。”

    圆信是师父属意的住持人选,是与她完全相反的人,识大体又大器,落落大方,虚怀若谷,为人谦和,她在庵里七年多,没见过圆信发过脾气。

    “又没大没小了。”惠易进门时正好听到她的话。“说自己的师父狡诈,这样对吗?”

    “狡诈在我心里那是好的意思,我这是在称赞师父。”月影辩道。

    “你”“算了。”惠良笑着打断师妹的话。

    “师姐,你就是太宠她了,她才会这样无法无天。”惠易不赞同地摇头。

    惠良转个话题。“该下去用膳了,用完餐也该启程回庵里了。”

    “洛无央说他要送我们回去?”月影问。

    “是。”惠良颔首。

    “别这样连名带姓的喊。”惠易忍不住又念了一句。

    “为什么需要他护送?”月影假装没听见师叔的话。“那把红雨剑只会给咱们惹麻烦。”

    若红雨剑真如洛无央说的那样有名,必定会有人来抢夺。

    “没想到你还会想到这儿来。”惠易怔了下。

    “他在只会给咱们惹麻烦,还是别”

    “洛公子不会给咱们惹麻烦,他在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来抢。”惠良说道。

    “明着不来抢,暗着总会有人来抢吧。”月影还是觉得不妥。

    “这些我跟师姐都想过,可有洛公子在,利多于弊。”惠易说道。

    “怎么会是利多于弊”

    “好了。”惠易打断她的话。“我们决定了就决定了,你也别多嘴。”

    “东西收一收就下来用膳,早点启程回庵里去吧!”惠良往外走,惠易跟着离开。

    月影不悦地皱紧眉头,胡乱地收拾了东西后,正打算下楼时,就听见师妹们在走廊上走动,也正要下楼用膳。

    “唉!真舍不得回去,这几天在这儿吃好住好,回庵里后就没这么快活了。”

    “那是洛师兄有钱,否则咱们还不是得餐风宿露,跟人化缘。”

    “别说这些,让惠易师叔听见了要骂人的。”

    “是啊!你们真没出息,所谓饱暖思淫欲。”

    “你说什么!我去告诉掌门师父。”

    这群小表!月影正打算出言教训时,下一句话却让她疑惑地立在原地。

    “虽然在这儿好,可回去也好,至少玉煞宫的人不会再找麻烦。”

    “也是,她们还故意跟我们住在同一间客栈呢!”

    “嘘,别说了,让她们听见又要找我们麻烦了。”

    月影站在原地,听着她们的说话声逐渐往楼下而去。

    “师姐,你在干嘛,该下楼吃饭了。”

    月影望向门边的圆玉.“你先下去,我去解手,一会儿再下去。”

    “好,师姐今天的气色好多了。”圆玉笑着说。

    “等等,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那天要夺红雨剑的白衣人呢?最后怎么了?”

    圆玉面露难色。“咦,这个我”

    “不要吞吞吐吐。”她瞪她一眼,她一直找不到机会问这件事,现在既然想到了,自然要问清楚。

    “师姐还是问洛师兄”

    “我现在问的是你。”她皱紧眉头。“瞧你这样我知道了,死了对吧!”

    圆玉颔首。“是。”

    “所以我那剑还是刺死她了。”

    “不是。”

    月影挑眉。“不是?”

    “是”圆玉上前小声说了一句。“洛师兄杀的。”

    “咦?”“那天师姐的断剑刺中了白衣人的肚子。”圆玉边说边比画着。“紧要关头洛公子扣住了师姐的手,师姐还记得吗?”

    “记得。”所以她当时果然刺中对方。

    “然后”圆玉更小声了。“洛公子在白衣人胸上打了一掌,那个人就倒下没气了。”

    原来经过是这样。“有瞧见那白衣人的长相吗?”

    “没有,嗯也不是没有,洛公子有看了一下,可他挡着不让我们瞧,说是江湖恩怨,我们知道越少越好。”

    可恶,又是这说词,若真不想拖她们下水,一开始就不该让她介入抢夺红雨剑这事,把人拉下水了才假仁假义地说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月影先打发圆玉下去用膳,自己则先绕到客栈的另一侧,有些事她必须先弄清楚才行。

    她小心翼翼地上了屋顶,拿掉一只瓦片,伏在洞口上往内瞧,几名玉煞宫的弟子正在盥洗,她捺着性子听她们聊些日常琐事,片刻后总算听到几句对她有用的话语。

    她放回瓦片,正打算掳个玉煞宫的人来问清楚心中的疑惑时,忽然有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怎么老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呢?”

    她右拳往后一扫,还来不及发动第二波攻势,只觉左肩一阵刺疼,他竟然打她痛处,非跟他拚了不可,右手翻出一只暗器,直接往他喉咙划去。

    洛无央按在她左肩上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剧烈地疼痛让她右手的暗器几乎要滑落,她闷哼一声,咬牙忍住。

    “别发狠,咱们还在屋顶上,弄出声响的话可就麻烦了。”他贴着她的耳,握住她左肩的手则松开了些。

    “等我弄到剑,非杀了你不可。”她咬牙切齿地说。

    他轻声笑着。“那我可真要担心了。”他拉她起身。“我们先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