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王爷闹洞房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个适合嫁娶的黄道吉日,天空却飘着细雨,让这原该欢天喜地的日子,增添了些许阴郁的气息。

    宁心儿头盖着喜帕,身穿着新娘嫁裳,在喜娘的带领下和叶振武拜了堂。

    恍恍惚惚间,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没有生命的傀儡,任由周遭人们摆布操弄,进行着并非出于她真正意愿的一切。

    明明此刻进行的是一桩喜事,明明她的周围到处都充斥着喜气洋溢的气氛,但是她却一点儿也感染不到那份愉悦,她甚至觉得就连前来道贺的宾客,心情都比她还要欢快。

    在稍早拜别爹娘的时候,她情绪溃决地哭红了双眼,伤心得不能自己。当时每个人都以为她是太舍不得爹娘了,才会流下依依不舍的泪水,但她的心里明白并不全然是那么一回事。

    虽然她确实很舍不得离开疼爱她的爹娘,但真正触痛她内心的,是她从今以后就真的成了叶振武的妻子,再也没有转圜或改变的余地了。

    此时此刻,她一如所有刚拜完堂的新嫁娘一般,静静地坐在新房里,等待着她的夫君前来。

    宁心儿闭上眼,试着劝自己放宽心,别一迳地沉浸在低迷难受的情绪之中。她这样的反应,对叶振武并不公平。

    那个老实正直的男人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她就算不能当个深爱夫君的妻子,至少也该当个忠实顺从的妻子。

    她努力试着调整自己的心情,然而才一闭上双眼,一抹高大的身影就忽地浮现脑海,让她所有的努力全化为乌有,一颗心更仿佛被人狠狠地撕扯着,泛起了难以承受的痛楚。

    自从那一天吻了她之后,齐少棠竟像是突然消失似的,不再出现。

    如果不是他的形影相貌实在太过清晰,如果不是他留在她唇上的温度,已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她几乎要怀疑,他是否只是自己凭空想像出来的一个人?要不然,他这些天究竟上哪儿去了?

    回想起齐少棠曾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宁心儿就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划过一刀,疼痛难当。

    他这样到底算什么?将她的心彻底撩乱之后,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挥挥衣袖、潇洒离去?

    难道,他那天晚上对她所说的一切,全都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胡绉的谎言?

    不!她不信!

    倘若那些全都只是虚伪的谎言,他当时的神情和语气怎么能如此的执着笃定、霸道狂妄?而若不是确切地感受到他那炽烈激狂的情绪,她的心又怎么会如此强烈地被撼动

    哎呀!糟了!宁心儿的身子忽然微微一僵,赶紧拉回自己的思绪。

    她不是才刚决定要努力为了叶振武而调整自己的心情吗?怎么一个分神,她的心里就满是齐少棠的形影相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既然她如今已经是叶振武的妻子,她就不该再一直想着别的男人了。

    宁心儿下定决心,很努力地想将齐少棠的身影赶出心底,而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阵像是开门的声响,让她整个人变得有些僵硬。

    是叶振武吗?他怎么来得那么快?她才刚进新房不久,原本以捣在外头接待贺客们的他,不会这么快进来的。

    宁心儿赶紧擦掉挂在眼角的泪珠,悄悄地深吸了口气,努力想平复自己的心情。就算无法绽放灿烂欢欣的笑容,至少也不能让叶振武看见一张伤心难过的脸呀!

    就在宁心儿努力想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头上的喜帕突然被粗鲁地扯开,她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竟愕然看见一张怒气冲冲的俊脸。

    是齐少棠!她她该不会是产生错觉,看错了吧?

    “我不是说了要你取消婚事,不许你成亲的吗?”他的质问从紧咬的齿缝间进出,而眸中跳动的怒焰,显示了他有多么的不悦。

    那熟悉的神情,熟悉的语气,真的是他!

    看着齐少棠的脸,刚才悄悄擦干的泪水,无法控制地再度淌落。

    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一时被撩乱了心弦,但是此刻看见他,她才发现自己这些天来其实有多惦念着他;她甚至有种想投入他怀抱的冲动,想回到他那温暖宽阔的怀抱之中。

    宁心儿抚着激烈跳动的心口,被自己强烈的情绪吓到了。

    她不懂,自己的心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陷落?然而为他怦然心动的真实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

    她的泪水,瞬间浇熄了齐少棠的怒气。他望着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情,实在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虽然气她、恼她,却也舍不得再去责怪她了。

    “你这个傻瓜,明明一点也不爱跟你拜堂的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齐少棠抚着她的脸,修长的指尖为她揩去眼角的泪水。

    他说的话和他的举动,让宁心儿僵了僵,心虚地猜测房里的喜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却赫然发现喜娘昏倒在地上。

    “你你对喜娘做了什么?”她错愕地问。

    “没什么,只是轻轻了她敲一下,省得麻烦。”他可不希望有人在旁边扯开喉咙大喊大叫,把外头所有的人都给引来。

    “什么?你将她打晕?”宁心儿吓了一跳,看着昏迷倒地的喜娘,心里不禁感到同情。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他的力道拿捏得很好,毕竟他的目的只是不让不相干的人来打搅他们而已,没必要出手伤人。

    “可是”

    “我都说了没伤她,你就不用担心了。现在也不是聊天谈心的时候,心儿,我是来带你走的。”

    带她走?

    心底涌上一股强烈的冲动,想真的就这么随他而去,但是一想到还在外头接待宾客们的爹娘和叶振武,她的心情就变得异常沉重。

    倘若她就这么不告而别,怎么对得起对他们恩重如山的叶家,又要爹娘怎么面对她所造成的混乱?

    “不,不行,我已经都已经拜了堂”她困难地说出拒绝的话来,矛盾纠结的情绪狠狠鞭答着她的心。

    “既然不想嫁,为什么要勉强自己?是谁强迫你的?”

    “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也点头同意的。”宁心儿慌忙摇头否认,就怕他去找人算帐。

    齐少棠眯起了眼,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那言不由衷的脸。

    “你有苦衷?”

    苦衷?是啊!她是有苦衷,但是她怎么能说出口?

    “不管怎么样,你今天都得跟我走。”他不可能让她待在这个地方,和那个该死的男人过什么洞房花烛夜!

    宁心儿摇了摇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一边谈笑一边走近的声音,而这也让她不禁又惊又急了起来。

    “你快走吧!算我求你了!”

    要是叶振武见了他,情况恐怕会变得更加复杂,而她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在新房里会出现一个男人?

    “我会走的,但是要带着你一起走。”

    宁心儿心碎地摇头,摇落了一颗颗绝望的泪珠。

    “不可能的,我没办法跟你走。”

    “我的心儿,这可由不得你了。”

    在宁心儿还搞不清楚他想做什么之际,齐少棠就已迅速出手点住她的穴道,而她也马上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齐少棠将她轻盈娇小的身子抱了起来,转身从敞开的窗子俐落地翻出他刚才也是从这儿进来的。

    当叶振武在门外费尽唇舌,好不容易劝退了那些想要闹洞房的宾客之后,马上满怀兴奋喜悦的心情推门而入。然而,他脸上的笑容却在看清楚房内的景象后,霎时僵在嘴角。

    新房布置得喜气洋洋,可哪里有他新娘的身影?有的只是那条被丢弃在地面的喜帕,还有昏迷不醒的喜娘。

    这是怎么回事?叶振武傻住了,微醺的酒意也马上被吓得完全清醒。

    “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怎么了?”心情急乱的他,紧扳住喜娘的肩头,粗鲁地将她给摇醒。

    喜娘被他摇得七荤八素,总算是醒来了,但却因为被摇晃得头昏眼花,一时之间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心儿呢?告诉我,心儿怎么不见了?”

    听见叶振武焦急的追问,喜娘这时才如梦初醒地嚷道:“我想起来了!罢才有个男人忽然从窗子翻身进来,我正开口想要喊人,就被他出手打晕了。”

    这是抢婚?叶振武咬了咬牙,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吗?你可有看清楚他的长相?”

    喜娘摇了摇头,爱莫能助地说:“我只知道那是个高大的男人,但是他出手太快了,我根本什么都来不及看清楚,就被他给打昏了。”

    喜娘的回答让叶振武的脸色更沉了。

    这么说来,他们完全没有任何线索,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夺走他新娘的“凶手”究竟是谁喽?

    叶振武咬了咬牙,直觉地想到前些天在街上拥吻宁心儿的男人。

    会是那个放肆狂妄的家伙吗?

    懊死的是,他当时还来不及走上前,那男人就已经离开了,也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分与来历,甚至连对方的长相都没有看得仔细,这下子他该从何追查起?

    “怎么办?要不要报官?”喜娘问道。

    报官?叶振武难看的脸色上掠过一丝犹豫。

    若是报官,那岂不是等于告诉大家他的新婚妻子在他进洞房之前,就被一个不明男子带走了?

    放眼整间新房,看不出半点挣扎反抗过的痕迹,叶振武的脑中蓦然回想起宁心儿那天被亲吻过后,那怔仲脸红的模样,他不由得心痛地猜想说不定宁心儿是自愿跟那男人走的!

    这件事情若是闹了开来,岂不是要让他的家人蒙羞,让他成了街头巷尾的笑柄,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不,暂时先别张扬出去,我相信心儿一时半刻不会有危险的。这件事情我会去调查清楚,尽快将心儿接回来。”

    宁心儿从昏昏沉沉之中逐渐苏醒,一睁开眼,就见齐少棠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近在眼前。

    霎时之间,她还以为自己身在梦中,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和齐少棠同床共枕,如此的亲密?她明明该已和叶振武拜堂,成了夫妻

    咦?不对呀!

    宁心儿忽然惊醒,想起了在她失去意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天哪!他真的把她给“劫”走了?那那

    宁心儿心慌意乱的,简直不敢想象叶振武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醒了?”齐少棠勾起嘴角,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

    如此亲昵的接触,让宁心儿双颊的热度马上升高。

    她羞红了脸,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而她才刚坐起来,身上的被子就顺势下滑,而她这时才赫然发现

    她她她怎么没穿衣裳?

    宁心儿惊叫一声,赶紧将被子拉了回来,然而刚才那青光外泄的一幕,肯定被齐少棠瞧见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宁心儿惊疑不定,俏脸瞬间红得不像话,完全没有勇气抬头看向齐少棠了。

    “我我的衣裳呢?”她咬着唇,无肋又心慌地问。

    “烧了。”齐少棠回答得简洁有力,嗓音却是异常低哑。

    罢才的惊鸿一瞥,让他马上有了“反应”毕竟她可是他势在必得的人儿,而她又是如此的美丽诱人,他要是没半点反应,那才是不正常。

    “嗄?烧了?”宁心儿一愕,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那身碍眼的衣物我全脱了下来,已经命人拿去烧了,此刻大概早成了一堆灰烬吧!”齐少棠说着,语气没有半点的自责或是心虚。

    哼!他要是还让她穿着她为其他男人而穿的嫁裳,那才有鬼!因此他将她带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碍眼的新娘嫁裳全都除掉。

    “你你的意思是是你”宁心儿又惊又羞,结结巴巴的没法儿说出完整的句子来。

    他刚才的意思难道是说是他动手脱了她的衣裳?那不就表示她的身子全被他给看光了?

    轰的一声,浑身血液仿佛冲上脑门,宁心儿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又热又重又晕,羞得全身泛红的身子,简直像只煮熟的虾子。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我明明已经和别人拜堂成亲,是别人的妻子了”

    “谁说的?你只会是我的。至于那桩连你自己都不想要的婚事,我一点也不承认。”齐少棠哼道。

    “你怎么能如此霸道?只管着夺取你想要的,完全不管我的心意。”宁心儿忍不住抗议。

    “你的心意?说得好。”齐少棠点点头,黑眸熠熠地直视着她的眼。“到底是谁违背自己的心意,硬是勉强自己嫁给不想嫁的人?”

    “这”宁心儿一阵尴尬,答不出话来。“可可是毕竟我已经拜堂成亲是事实,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还”

    她心慌意乱的,无法不去猜想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内,除了衣裳被剥光之外,与她同床共枕的他,还对她做了什么?

    齐少棠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撇了撇唇说道:“放心吧!我除了脱光你的衣裳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做。”顶多还有彻底饱览了她美丽无瑕的胴体而已,该“做”的事情一件都还没做呢!

    “真真的吗?”

    “你不信?”齐少棠挑眉望着她。

    宁心儿咬了咬唇,实在不知道能不能信。

    他一直是如此的霸道,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恣意地夺取他想要的一切,之前的拥抱与亲吻就是如此。

    这样的他,都脱光了她的衣裳、看光了她的身子,还与她同躺在一张床上,会谨守着君子的分寸,没有做出更与逾矩的举动吗?

    “我真的什么该做的都还没做,需要我证明吗?”

    “证明?”宁心儿怔了怔,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然而她这样的回应,却让齐少棠当成了她是要寻求证明。

    “好吧!既然如此,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他口口声声说要证明,但是他能怎么做?对天发誓吗?宁心儿实在无法想象他这么一个倨傲张狂的男人对天发誓的画面。

    宁心儿正疑惑的时候,他竟一把扯下被子,扔到远远的地上。

    “啊!”宁心儿失声惊叫,被他的举动吓坏了。

    她想要下床抢回那件被子,想要赶紧遮掩住自己的赤裸,但是她娇小的身子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压制在床上。

    “你你这是做什么?”

    天哪!她此刻正以羞人的姿态,被他“钉”在床榻上,全身上下没有半丝遮掩地呈现在他的眼前,这让她羞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快点放开我!”她慌张无助地低嚷。

    齐少棠的眸光在流连于她美丽娇躯时,变得异常的灼热,他哑声说道:“我早就说过了,对于你,我是绝不可能放手的。”

    “可是别这样先让我起来”

    “你不是要我证明吗?”

    “可是这样能证明什么?”一丝领悟忽然掠过心头,让宁心儿愕然瞪大了眼。“你你该不会是打算”

    他该不会是打算用对她“做什么”来证明他的“没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