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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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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相亲乌龙早早被她抛到脑后,她以为她忘了,对方也会忘记。

    可惜,事与愿违。

    搭着专属直达电梯,艾娃来到最高楼层,一踏出电梯,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纯白的短毡地毯,地毯的彼端有数道玻璃门窗相隔了数个隔间,所有的一切都是透明的,甚至可以眺望强化玻璃外的城市景致。

    朝右手边看去,那玻璃隔间里头有四、五个人共处一室,她猜,那里应该是有公司“智囊团”之称的秘书室,而左手边的底端,有着一列长桌,应该是传说中高级主管的会议室。

    而正对面

    眼前,便能够瞧见那天抢她计程车的男子,就坐在一张红桧大桌后头,正对着她勾了勾手。

    于公,他是上司,所以她遵命。

    推开玻璃门,停在距离办公桌前几步远的地方。“总经理。”

    “你没有看公布栏吗?”敖定杰放下手中属于她的人事资料,眸底带着兴味。

    “没有。”她几乎以为公布栏是属于她的私人公布站,所以除非刚好路过,否则她是不会亲自探看的。

    “该改口了,敖总经理现在已经升任为代理董事长。”后头有道暖暖的提醒,她认得出是刚才来电叫她上楼的声音。

    回头探去

    “艾小姐你好,我是敖克谦,刚上任的秘书长。”

    她回握他伸出来的手。“你好。”他也姓敖啊?那么,跟董事长也有姻亲关系喽?

    “秘书长,咖啡放下,你可以出去了。”冷淡而刻意疏离的声音自办公桌的方向传来。

    “是,董事长。”敖克谦不以为意地放下咖啡,临走前不忘对她眨眨眼。

    艾娃一头雾水,不懂他眨眼的含意为何。才初次见面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熟稔吗?

    “艾娃。”见她迳自神游,敖定杰几乎以为她是被敖克谦那双电眼给迷昏了头,心底涌出一波波的酸意,语气上也跟着有些强硬。

    “是。”她正视着他,不知他何时移坐到待客沙发卜。“请问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是代理董事长。”他把玩着搁在桌面的烟盒。“难道你一点也不想知道为何我已经接任代理董事长一职了?”

    “那是公司决策,以我的职权,似乎没有越级过问的权力。”她将淡漠抹在脸上,就事论事。

    “我爸去世了。”他突然道。

    “嗄?”她瞠圆了眼。“伯伯去世了?!”

    “嗯,就在两周前,你都没看新闻吗?”看她的反应,他反倒被她吓住。

    这么大条的新闻,在二十四小时的新闻台里不知道已经重复播放过多少次了,而她竟然不知道?

    是说真的,还是在装蒜?不,依她的表情分析,她没说谎。

    这意味着,她已经把一个月前的相亲大会给忘了?

    “没。”这一个月来一下班,只要没下雨,她便赶着和伙伴们到夜市摆摊,回到家时都已经快要凌晨,她哪来的体力打开电视?洗澡洗到一半,滑进浴白里昏睡过去,是这几日重复再三的生活写实。“我看那一天他的气色明明还不错啊。”她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说走就走?

    如今回想,爸妈老是逮着她有话要说,八成就是要讲这件事吧?只可惜她忙得连喘息的时间都不够,自然听不进其它琐碎事项。

    “心脏病。”他轻描淡写着。“一早醒来,发觉他已经没了气息,法医说他是在睡梦中发作的,看他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也许死去时,他并没有太多的痛苦。”

    艾娃闻言,眉头不由得蹙紧。这种画面让她联想到独居老人死亡多日,直到邻人闻到尸臭味才发觉的新闻。

    伯伯的情况不至于如此,但依她看来,独居老人根本不分贫富,一样缺乏家人的关心,荒唐的是,伯伯还是跟家人一起住呢!

    “在告别式结束后,今天公布的是第一批的人事矣诏。”无视她眸底的猜想,敖定杰自顾自地道。

    她没有开口,只是微挑起眉。虽说身为一个领导者,确实不该有太多的私人情绪,但是他把父亲的去世描述得像是在讲解气候,会不会太冷情了一点?

    那天在餐厅里,她感觉得到伯伯是很看重他的。

    “你,正式升聘为本公司的管理顾问。”

    艾娃顿了下“我?”她突然意会为何在总机柜台时,大伙皆以各种难言的目光注视她。

    “这是我爸的遗嘱。”

    “可是”

    “你不满意吗?”以她的年纪和身份要入主这个职位,可是有不少董监事颇有微词,而他为了她披荆斩棘杀出一条光明大道,她要是敢拒绝就试试看。

    “这不是满不满意的问题,而是我不懂。”所谓“无功不受禄”她从来没有做出任何实质上对公司有帮助的丰功伟业,再加上她根本没有任何值得他人品头论足的实战经验,突然接掌这个位置,既不妥也没道理。

    “你认为自己的实力不足以胜任?”他挑起眉,慵懒地贴进椅背,换了种说法试图激她。

    他查过她的资料了,对于她会从海外拓展部专员被一路贬为总机,已经大略掌握了详请,不是她没有建树,而是她还没来得及有所贡献,便已经被打入很难有什么发挥的总机柜台了。

    而他,除了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还希望她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并不是。”她必须承认,她对工作并没有太多的热情,但是只要是她份内的工作,再简单她也会事必躬亲地处理。“只是认为没有考核评量,纯粹以前任董事长的遗嘱而发出人事矣诏,我认为董监事们肯定会有异议,况且董事长刚去世,如果在这个当头有任何不妥的举动,很有可能造成公司内部的动荡不安。”

    不是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再怎么说,她现在的身份是总机耶,突然升任为管理顾问,谁会服气?

    敖定杰闻言,眸底闪过一丝赞赏,但瞬间隐没。“依我看,我倒觉得你进公司后,被贬得莫名其妙,管理顾问一职,是希望给你一个发挥的舞台,等待你发光发热,是给你机会,也是给公司一个机会。”

    他欣赏她敏锐的观察力,更欣赏她有话直说的快人快语。

    这个女人,确实有趣。

    “是吗?”他都这么说了,不就代表她得要心悦诚服地接受?

    “人事命令即时生效,待会把你的私人物品整理好,带到我旁边的办公室。”

    他指了指他右手边十几坪大小的个人办公室。

    “是。”

    她正打算转身下楼,却又突然听他喊道;“我话还没说完。”

    “还有事?”她不解地回头。

    “请到这边坐下。”他指着旁边的位置。

    艾娃想了下,选择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董事长请说。”

    “咖啡快凉了。”

    她顺从地拿起杯子尝了一口。虽说是三合一的咖啡,但是味道还是相当香浓。

    敖定杰顿了下。“记得一个月前的相亲吗?”

    她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面色戒备。

    “在我父亲的遗嘱里,他希望我们能够结婚。”

    一口咖啡无预警地从她的嘴里喷出还好,两人中间还隔着一张长几,力道不够,没丢脸地喷到他脸上。

    “面纸。”敖定杰忍住笑意,起身抽了几张面纸给她。

    “谢谢。”她虽面无表情,耳垂却是红得快要逼出火。

    艾娃动作迅速地把桌面拭净,双眼直瞪着洁净的桌面,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

    结婚?会不会太扯了一点?“董事长,我想,遗嘱只是遗嘱,不需要那么谨慎其事。”

    “那是我爸临死前的心愿,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把你召进董事长室的人就会是我爸。”

    闭上眼,她吐了口气。“董事长,很抱歉,截至目前为止,婚姻生活尚未出现在我的人生规划中,就算是伯伯的遗嘱,我也无法答应。”她背脊挺直,态度强硬,尽管刚才喷了口咖啡稍稍出糗,但她还是坚守立场。

    “就当是帮我,也不行吗?”他以万变应她的不变,口气一软,甚至带着央求的意味。

    她眉间微皱。“什么意思?”什么时候,他们的交情可以好到互相帮忙了?这才第二次见面,不是吗?

    况且,她也不认为他是什么软脚虾,毕竟第一次见面,他很强硬地跟她抢计程车的经过,直到现在她仍记忆犹新。

    敖定杰吐了口气,面有难色“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为了防止我父亲一手创立的公司被人掏空,我不得不说”父亲走得太快,打乱了他的全盘的计划,但是他想要的,会极力争取。

    艾娃再次拿起咖啡,边喝边听起故事。

    敖鹤立的第一任妻子,生下儿子后没多久便撒手人寰,而后又娶了第二任的妻子许美芳,也替他生下了儿子。

    至于这个后母和异母弟弟是怎么虐待敖定杰这个“灰姑娘”的,她是没有听得多仔细,总觉得他叙述的表情太过生动,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但是公司里头的内部斗争,平日倒是时有所闻。

    因为身为总机,所以她多少会听见一些蜚短流长,好比许美芳带领的外戚部队打算带着二皇子抢占董事长一席,而太子派的高层干部和董监事们更是私底下与之一较长短,力挺太子即位,不过是真是假,无从考据。

    不过,虽说只是代理,但实权确实是握在他的手里了,现在还怕什么?

    “我父亲的遗嘱上头写着,唯有跟你结婚,才能坐稳这个位置。”他简单扼要地挑重点说明。

    艾娃恍然大悟。

    嗯哼,他为了坐稳帝座,所以要她拿婚姻陪葬。

    “我不可能把父亲打下的山河拱手让人。”语气里透着些许的威胁,似乎忘了他正在扮演着灰姑娘的苦命角色。

    “这样子的恶性斗争,对公司真的好吗?”再怎么说都是自家人,为了争权夺利而牺牲亲情,不管怎么算都觉得很不划算。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整顿公司。”黑眸高深莫测地闪着亮光,期待着她的加入,和他一起圆梦。

    艾娃长指轻敲着桌面思考着。他所谓的帮助,指的是和她结婚可以让他坐稳董事长位置罢了,但这种做法,对公司真的好吗?

    她不这么认为。

    这只会产生恶性循环,一代一代地传承而已。

    见她默不作声,他指着左手边方向。“你知道吗?他接近你,那就代表他也想要掠夺你。”同样是男人,克谦有什么心眼,他会不知道?

    除去艾娃能够带来的利益,她本身也具备令人难以漠视的丰采!总机小姐的制服,白衬衫外搭粉色背心和同色短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得相当养眼,尤其是由腰际到腿间的线条,相当赏心悦目,而盘起的发,露出她引入遐思的颈线。

    俏丽而迷人的五官配上绝不妥协的炯亮目光,也难怪克谦会对她放电了。

    掠夺?这个字眼会不会使用得太耸动了一点?也太抬举她了吧?

    “我想,你大概有潜藏性的被害妄想症,以公司远景着想,我建议你先去精神科挂门诊。”她知道他指的是刚才对她眨眼的男人。

    忍不住要抱怨伯伯了,没事干么把她当成稳固山河的奖品,让这两兄弟阋墙?

    话再说回来,敖克谦给她的感觉不差,实在不像他形容的诡计多瑞。

    “你把我当成疯子?”他错愕,拍桌而立,深沉如黑潭般的眸子漾着火花。

    他给了她这么多讯息,以为她是个聪明人,不需要他多说便会了解,岂料竟反将他当成疯狗?

    “不,是潜藏性的被害妄想症,精神官能症并不能与疯子画上等号。”她一副对事不对人的公正口吻。“要整顿公司,必须先做内部沟通,而不是单方面的霸道独行,这样只会让人反弹,引起反效果,与其以武力驱逐,倒不如以亲情召唤可能还比较有用。”

    以德政收服人心,才是永除后患之计,若是以恶制恶,总有一天,他也会自食恶果。

    “你根本不知道状况!”那对母子早就看他不顺眼,如今他怎能让他们逮到机会,赶他下台?

    “我确实是不知道状况,也没打算要了解状况。”放下咖啡杯,她欠了欠身。

    “不好意思,关于结婚的事实在恕难从命,要是因此打算开除我,那我也没话说,我先下去整理我的私人物品。”

    看是要搬上楼,还是直接带回家,她都没意见。

    “定杰!”

    背后响起尖锐的喊声,艾娃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来者,便见来人已经扑到敖定杰身上,其速度之快,可推荐她去参加奥运百米径赛。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女子扑到他怀里,听似声泪俱下地控诉。

    “歆愉,我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敖定杰安抚着她,余光注意着艾娃的举动,遗憾的是,她始终没有太大的反应,让他无从猜起。

    是她心思太过缜密让他猜不透想法,还是她对这一幕根本无动于衷?

    “我才不管,就算你打算一年后跟她离婚,我还是不要”她像个孩子般执拗着。

    “歆愉,听话。”他耐着性子。

    “不听。”

    “歆愉。”语气微重,透着他耐性用尽的前兆。

    辛歆愉聪明地点到为止,坐起身,悻悻然地回头瞪着艾娃,却突然张大眼。

    “艾娃!”她脱口喊出名字。

    “你认识我?”她有点意外。

    “你不记得我?”辛歆愉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头大骂着“你抢了我两个男朋友,还敢说你不记得我?”

    会不会欺人太甚了?

    “两个男友?”艾娃垂敛眸子,细细咀嚼她这句话。“我没有抢过别人的男朋友,你应该是误会了,不然就是记错人了吧?”

    “张国庆跟刘至轩!”

    她偏头努力地想着,摇摇头“不认识耶。”

    “你有没有搞错?他们两个是你的系上学长耶!”

    “是吗?”她皱了皱眉。“对不起,追求我的学长很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从来没跟他们交往过,所以我没有抢你的男朋友。话再说回来,就算是现在,我也没打算跟你抢男人,还希望你劝你的男人,别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很困扰。”

    就算他们两个没有诸多介绍,但任谁也看得出他们亲密的举动宣示着彼此的主权,而她真的无意介入,也觉得他为人太烂,竟然想抛弃女友娶她,正所谓“为山河抛美人”她没兴趣批判他的作为,只希望他别把她搅入其中。

    辛歆愉翻了翻白眼,正打算要再跟她开战,却听她冷道:“抱歉,我先下去了。”

    敖定杰忍住笑,目送她潇洒离去的背影。终于明白她是怎么被贬到总机一职了!她说话太直,但是说话这么直的人,这个世界似乎也库存不多了,他该要珍惜。

    “定杰,你不能娶她,她是个烂人,专抢别人的男友,你要是真娶了她,她一定会不安于室的。”辛歆愉不忘加油添醋,彻底丑化她。

    “是吗?”他喜欢工作上的挑战性,而艾娃,这具备着双重挑战性的“高岭之花”已引起他高度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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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敖定杰毫无异议,所以艾娃的工作地点由一楼升到最高楼层,而在她忙着熟悉内部资料时,他已经早她一步下班。

    走得好,省得他又想要劝说她,逼得她不得不自动辞职。

    快速收拾好准备带回家开夜车的资料,她来到一楼大门,很自然地走到人行道,准备搭公车先去雅阁一趟。岂料她才刚要定过斑马线,却被一辆闯红灯的车子迎面撞来,千钧一发之际,她快速往前扑倒,闪过了车子的撞击,却狼狈地趴在柏油路上,跌了个狗吃屎。

    周遭响起了阵阵抽气声,却没有人对她伸出援手,她不以为意地试图站起身,走到对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才发觉两边膝盖双双挂彩。

    那是蓄意的吧?心里不由自主地闪过这个念头。

    不能怪她这么想,刚才她确实看见了那辆闯红灯的车子非但没减速,甚至还加速朝她驶来,要不是她动作利落逃过一劫,真不敢想象下场会是如何。

    只是,她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让对方气得想要开车撞死她?

    揽眉想着,早上的事随即跳进她的脑袋瓜子。难道是派系斗争?因为她是游戏的附赠品,所以有人打算置她于死地,让游戏回到原本的单纯化?

    这念头,让她有点吓到。

    “艾娃,你怎么了?”

    正认真思索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余光瞥见有辆车子停到身旁。

    “董事长?”

    “你怎么回事?你的脚在流血耶。”敖定杰下车查看,担忧之情溢于言表,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我送你到医院去。”

    “不用了,小伤而已。”原想要甩开他的手,但碍子膝伤,让她只能很被动地被他推进车内。

    “不然也让我送你回家处理一下伤口。”他皱起浓眉,随即驶车上路。

    “这不是去我家的方向。”他应该看过她的个人资料才对。

    “我有说要回你家吗?”他没说吧。

    “我不认为我们有熟到可以去彼此家中作客。”她看着川流的车潮,暗付自己有没有办法带着膝伤跳车。

    “我倒是很想赶紧熟悉你。”他勾着笑,但微拢的眉头显示对她伤口的担忧。

    “我并不想。”她抽动唇角,一脸毫不掩饰的恶意。

    “记得第一次看到你时,你并没有现在的冷淡。”虽说她的个性偏冷,但记得抢她计程车时,那双明亮水眸绽着炫目的火花,让他回味再三。

    “这是正常的反应。”他的接近,让她自动启动了备战模式。她不希望自己多余的感情造成对方的误解;她无心恋爱,甚至成为派系斗争里头的一枚棋子。

    “你是在意歆愉吗?”这是他想得到的唯一可能。

    “不是。不管有没有她,我的想法依然没变,但是因为有她,我会更坚持我的想法。”意味着她绝对不会成为遭人唾骂的第三者。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这么厌恶。”他转动着方向盘,一脸很受伤的样子。“难不成你还在记恨我抢你的计程车?”

    她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小鼻子、小眼睛的女人。

    “那倒不至于。在工作上,你的做法自然有你的考虑,但是我不能忍受你为了事业而放弃原本的女友。”她并不是一个活在梦幻爱情世界里的小女人,但她认为爱情有其神圣不可侵犯之处,而他的作为,亵渎了纯白无垢的爱情。

    “我跟歆愉倒也不是有多深的交情,说交往嘛,倒不如说我看中了她所能带来的附加价值,而她看中了我能满足她精神上的炫耀,所以两人各取所需。”他认为这么做并没有错,但是有点腻了。

    “这就是你们上流社会的上流交往模式吗?”没有讽刺,而是她说话向来直来直往,不懂转弯抹角。

    “错了,那是因为我之前还不懂爱情。”

    “那么,你现在懂了吗?”

    “如果你再配合一点,我会更抓得住轮廓。”车子停在红灯之前不可不吝于对她展露最自然的笑容。

    艾娃在他的眸底读出了他赤裸的欣赏。“不要爱上我。”她冷言阻止他释放电流。

    立体的眉骨底下有着深刻的眼窝,一双深沉算计的魅眸像是月光底下的深潭,高深莫测得教人难解他的心绪。

    他挺拔出众、相貌超群,她可以理解为什么辛歆愉会巴着他不放,但遗憾的是,她真的无心恋爱,他的微妙电波传不进她的心坎里。

    她不是不懂男人看上她的心思,但问题是,她不想回应,干脆当作从未察觉。

    “为什么?”他好笑地反问。

    “因为我没时间。”她有太多事想做,所以不想耽误他人的青春,不管对方想要地久天长,还是曾经拥有,她都无心参与别人幻想中的爱情。

    “什么意思?”

    “因为我很忙。”

    “有我忙吗?”他好笑道。一个总机居然在他面前说她很忙。

    “也许。”她并不清楚他忙碌的状况,所以无法衡量,只能保守估计。

    “如果只是要你配合我演出呢?”他指的是结婚一事。

    “会不会太亵渎婚姻了?”想要银货两讫?等她缺钱时再说吧。

    “在含有爱的情况底下,怎么算是亵渎?”行车中,他不忘再对她眨眨眼。

    他们敖家男人可真喜欢眨眼哪。“你现在说出的话,就已经是一种亵渎了。”

    意指她根本不相信他的爱情。

    她确实在他眸底读出欣赏之意,但是欣赏可不代表爱情,不是吗?

    “你就想个办法让我的话不带亵渎啊。”再把问题丢给她。

    “亵渎的不是话语,是你的心田心,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敖定杰闻言,哈哈大笑“你很有意思,我是愈来愈喜欢你了。”能够跟他直来直往的女人,截至目前为止就只有她一个,错过她,恐怕再也没有下一个了。

    “那是你一时的错觉,别想太多。”她保持一贯的冷淡。

    他的逼进是一种威胁,体内的危机处理机制立即启动,不让他有机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