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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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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原坐在饭店的loungebar内,摇晃著酒杯内的金黄色液体,脸上神情阴鹭而烦躁,俊美的外表引来众人的注意,但周身的阴沉气氛,却让人却步。

    朱晴阳一定进bar,随著光源的方向望去,马上就发现纪原。

    他露出笑容,从容优雅地走向他,在他身边的空位落座。

    纪原皱眉横睨,想看看是谁竟不请自来,一瞥,不由得一愣。“你怎么会来?”

    “和好友喝一杯需要理由吗?”朱晴阳转头看他,笑得云淡风轻。

    纪原一双带怒厉的眼看着他。“你抢了我的女人,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来见我?”

    “抢?”朱晴阳轻啜一口酒保递上的酒,觉得好笑地看他。“你记错了吧?心禾和你分手七个月,和我在一起也不过六个多月,既然我们是在你们分手之后交往,又怎么能用抢这个字眼呢?”

    “你明知她是爱我的,为什么要蹚这浑水?”纪原明知他说的有理,但仍压抑不住心中的护火与怒气。

    “记得我在几年前告诉过你一句话吗?由怜生爱并不难。”朱晴阳推了推镜框,斯文地笑。

    “晴阳,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挑衅我?”纪原眯眼看他,朱晴阳真的爱心禾吗?为什么由他的态度、眼神中,他嗅不出丝毫的独占欲?

    朱晴阳挑眉笑“情敌见面,不就是互相呛声挑衅吗?”

    “你真是我的情敌吗?”

    “她怀孕了,不是吗?”他淡淡地笑。

    一针刺到纪原的死穴,是啊!心禾为他怀了孩子一想到朱晴阳抚摩、拥抱心禾,他的血液就又开始沸腾滚烫。

    纪原咬牙移开视线,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液,热辣的液体烧灼他的食道、胃部,才稍梢舒缓他胸口中的火焰。“就算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也不会放弃她。”他握紧酒杯,冷冷的说。

    “你又不爱她,何苦来打搅她的生活”

    “我爱她!”纪原截断他的话,眼神认真而悒郁。

    “哦!我还以为你只是冲动下的反应,当然,心禾也是这么认为。”朱晴阳耸肩道。

    “我不是冲动,若不爱她,我不会说出口。”纪原有些气恼,难道他真的这么不值得信任?

    和苏心禾交往的六年间,纵使在激情欲望下,他也从未说过爱字,然而,今日他却后悔当初不说爱。

    朱晴阳似有同感地说:“嗯,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倒是没有听你对哪个女人说过爱。只是,分手七个月后,才发现自己爱著前’女友,未免太迟钝了吧?”

    纪原脸上浮起一抹暗红,恼怒地道:“若非我后知后觉,也不会让你有可乘之机。”一想到此,他就更恨自己。

    “但你给了,而且就目前态势看来,她因为不相信你迟来的真心,所以倾向我,你的机会恐怕渺茫了。”

    听著朱晴阳像是炫耀,又似是揶揄的话,看着他依然温文儒雅的表情,纪原读不出他心里的想法,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会尽所有力量赢回她。”半晌后,纪原才捏紧拳头,恨恨地瞪著气定神闲、仿佛胜券在握的好友。

    “是吗?那就祝福你了。”朱晴阳淡笑道,接著彷若自言地说:“对了,过几天还得去拜见岳父岳母呢,心禾回来也没敢回家,也该是回去看看的时候了。”

    纪原闻言眉头倏地一紧,心禾不敢回家,为什么?有什么原因让她回了国,却不敢去见父母?

    朱晴阳斜瞥纪原一眼,见他陷入深思中,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笑容。

    “唷!咱们的花花公子、情场浪子竟然会回家?真是奇闻。”秋蔚品挑眉冷眼看着甫入门的纪原。

    纪原一见秋蔚品,心中虽然一揪,却再无任何心痛或留恋的感觉,只有见著亲人的淡淡喜悦。

    “大哥要我回来,说有事要商量。”若非大哥夺命连环call,硬要他回家一趟,否则现在他应该在苏心禾的门外站岗,也不会出现在家中。

    “是喔!对了,我正在唱歌,唱一首最近学的歌给你听吧,曲名叫‘负心的人’”秋蔚品按下选拌单,直接挑出影射纪原的歌高唱。

    纪原按著额头,无力反驳她的指控。

    是的,负心的人,对天下人而言,他的确是负心的人。

    秋蔚品看他沉默不语地坐在一旁,神魂出窍似地漫不经心,也没有唱歌的兴致,直接攻击。

    “喂,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心禾那么好的女孩,你怎么就这样让她走了?”

    纪原回过神,忍不住苦笑道:“我知道,让她离开,是我一辈子最大的错。”

    秋蔚品没料到他这么轻易就认错,脸色霎时缓和下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去把她追回来就行了。”

    “我伤得她太重,要她再回到我身边恐怕不容易。”更何况还有朱晴阳这个强力的阻碍,他的爱情路,看来崎岖多舛。

    “你怎么这么没有志气啊!不管再怎么不容易,只要下定决心,缠都要缠回她。”秋蔚品又开始挑眉瞪眼。

    “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让给任何人,我一定会夺回心禾。”纪原撇唇道,不管有多大的阻碍,他都会排除,不论如何都会让苏心禾重回他的身边。

    “这还差不多。”秋蔚品这才满意地点头,不久又蹙眉,犹豫地问:“不过,我听你哥说翔昱企业的副总身边,好像有一个很像是心禾的女人?”

    “嗯,她现在晴阳的身边工作。”

    “可是你哥说他看到的是个孕、孕”难得秋蔚品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她的柳眉拧成一条线,表情有些怪异。

    “我知道,她怀孕了。”他神色黯淡地说。

    “哇!老天,你要当爸爸了?”秋蔚品跳了起来,指著他再度骂道:“你搞什么东西,竟然让心禾一个女人怀著孩子在外面吃苦,有没有良心啊!”纪原眼角抽搐著,脸色不豫,涩声道:“孩子不是我的。”

    “啊?”秋蔚品又是一怔,不可置信地掏著自己的耳朵问:“你说什么,孩子不是你的?怎么可能!你们分手才多久?她就就不可能,她不像是那么快就会另结新欢的女孩。”

    “我也希望不是,但是晴阳亲口告诉我孩子是他的”纪原抿紧唇,痛苦地合上眼。

    “天啊!”秋蔚品颓然地垂下双肩,可怜地看着纪原。“我看你是没有希望了,一个女人愿意为男人怀孕,表示她是认真的,你唉!”

    “不!她对我六年的感情,不是七个月就能简单磨灭的,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她会回来的。”纪原怒气冲冲地瞪著她低吼。“不要瞪我,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过,我也希望你能挽回心禾,她陪了你六年,你是有这个义务给她一个交代。”

    “我不是为了给她交代才要她回来的,而是我爱她,我不能失去她。”他沙哑的低喃,讽刺地在爱恋了多年的对象面前,说出自己对另一个女人的爱。

    秋蔚品听到他的话,一颗高悬的心才真正落了地。“这么多年,我还以为等不到听你说爱上别的女人,今天,我真的很高兴,你终于找到你爱的女人。”

    “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纪原无力的苦笑道,若失去苏心禾,他将遗憾一生。

    才刚走出副总办公室,苏心禾椅子还没有坐热,桌上的电话就响起。

    苏心禾放下档案,随即接起电话。“翔昱企业您好”(你好,我找苏心禾小姐。)一道甜美的声音由电话另一端传来。

    “我是苏心禾,请问小姐是”苏心禾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心禾,我是秋蔚品啊!)

    苏心禾的心猛地一撞,手上的话筒差点掉了。

    秋蔚品,她怎么会打电话来找自己?苏心禾一颗心惴惴不安地猜想着秋蔚品的用意。

    秋蔚品不见她回答,还以为她忘了自己,连忙解释道:(你忘了我吗?我是纪原的大嫂,我们在美国见过的。)

    “我知道,我没有忘记,秋秋小姐你好。”苏心禾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对秋蔚品这么热情的女子,即使她的爱情因她而受创,她却无法不理会她。

    (叫我大嫂就好了嘛,心禾,你好生疏。)秋蔚品有点伤感地说。(难道你和纪原分手,就不当我是朋友了吗?)

    “秋大嫂,你不要多心,我没有那种想法。”听到她这样讲,苏心禾不由得心软。

    (没有那种想法就和我吃个饭,今天晚上,好吗?)秋蔚品打蛇随棍上,见苏心禾态度软化,连忙提出请求。

    “吃饭”苏心禾迟疑起来,她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纪原的朋友,更何况是他的亲人。

    (不方便吗?还是你不想见我?是不是因为纪原那个小子,所以你连我这个朋友也不想要了?)

    “怎么会呢?我只要大嫂不提他,我就去。”苏心禾叹了口气,她终究是屈服在她的要求下。

    (好,没问题,你几点下班,我开车去接你。)

    “五点半下班,但是我可以自己去餐厅”

    (没有关系,我闲得很,就让我来接你吧!咱们就这样约定,五点四十分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咱们晚上见了,bye!)不让苏心禾有拒绝的机会,秋蔚品连珠炮似地说完,道了声再见就挂断电话。

    盯著手上的话筒良久,苏心禾才轻轻挂上电话。

    然而,她好不容易才平静的心,又因为这一通电话再起波澜。

    “心禾!”秋蔚品在苏心禾一出电梯,马上就大力挥手喊叫,不顾众人注目。

    “大嫂。”苏心禾走近秋蔚品,有些尴尬拘谨的轻喊。

    秋蔚品似乎未察觉她的不安,只是一迳地盯著她圆圆的肚子看,怜惜的说:

    “你怀孕多久了?挺著个肚子上班很辛苦吧!”

    “不辛苦,如果不工作反而会觉得生活没有重心。”苏心禾腼腆地说,有意略过有关怀孕多久的敏感问题。

    “是吗?我怀小可时,整个人孕吐得厉害,只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吓得我不敢再怀孕。”秋蔚品一想到自己怀孕时的情况仍是心有余悸,但一看到苏心禾圆凸的肚子,又忍不住蠢蠢欲动。

    “我倒还好,没有什么明显的孕吐或不舒服。”谈起这个话题,苏心禾稍微轻松下来,笑着抚摩著自己的肚子。

    “真是个乖孩子,不会折磨母亲。”秋蔚品笑着,挽起苏心禾,慢慢地踱向停放在路边的车子。

    “我们要去哪里吃饭?”

    “就在不远,我保证那个厨子的手艺会让你食指大动。”秋蔚品发动车子,笑道。

    “大嫂这顿饭那、那个人不会来吧?”苏心禾忐忑的看着她,嗫嚅地问。

    秋蔚品迅速瞥了她一眼,对著她苍白而不安的神情一叹。“放心,他今天晚上有个餐会,不会出现,而且我也没有告诉他要来见你。”

    知道不会见到纪原,苏心禾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许失望。

    当她发觉自己的心情时,又忍不住气恼自己的不坚定,虽怨他、气他,可心底深处还是想再见他。

    若非身怀著一个大秘密,软弱如她,是不是又会没有骨气的回到他身边,死心塌地爱著他,任由他伤害著自己?

    唉!自从前天一见到他,她维持了七个月的平静假象就此被戳破,埋在沙里的鸵鸟,终究还是必须伸出头面对现实她仍爱他。

    “他会议结束就要回美国吗?”苏心禾话才问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是她要秋蔚品不提他的,怎么反倒是她自己问起他的事。

    秋蔚品眼睛一亮,虽然对她的主动询问颇为兴奋,但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地回道:“是啊!道尔顿饭店最近准备在法国,瑞士筹设别馆,想来三、五年内,纪原是不会再回台湾了。”

    三、五年不会回台湾?苏心禾心一揪,十指在膝上绞扭。

    太好了,不是吗?至少她不用害怕孩子出生会启他疑窦,可她的心隐隐作痛,泪雾浮上眼眶,教她只能转头看向窗外,掩藏自己的脆弱。

    “餐厅就在前面巷子底的‘风花雪月’,你先进去,我去停车。”秋蔚品将车子停在巷口,为苏心禾指了指方向。

    苏心禾下了车,看着秋蔚品的小车一转,随即淹没在车阵中,不见踪影。她轻叹口气,朝著巷子底走去,果不其然看到一家种满花草,像座小小花坊的小店,其间飘散著浓郁的咖啡香,还有食物的香味。

    才刚推门进入,一道佣懒的女声立即扬起:“欢迎光临。”

    苏心禾朝发声处看去,只见一名艳光四射的女子,正扬著惑人的笑容看着她。

    一时间,苏心禾只觉眼前一盲,这么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似乎只有小说电影中可见,不该出现在这里。

    女子对于苏心禾的惊艳目光似是习以为常,微笑地问:“小姐一位吗?”

    “不,不,两位。”苏心禾羞赧的回过神。

    “靠窗可以吗?”美丽女子领著她走到窗边的座位,递给她一份菜单道:“今天特餐是无锡排骨,厨子的手艺特奸,建议你可以尝尝。”

    “谢谢,我等朋友一起点。”苏心禾翻开菜单浅笑道。

    “好的。”美人也不罗唆,应了一声就走回柜台后。

    门上的钤铛再度响起,秋蔚品走了进来,瞧见苏心禾,直朝她走近。“还好我们早到,否则再晚一点保证这儿挤满人。”

    苏心禾笑着同意,有这么个美丽的女人,光是慕名而来者就不知凡几。

    “两位可以点餐了吗?”一道轻柔的嗓音在桌边响起。

    苏心禾一看,又是一怔,眼前站著的是另一种风情的女子,秀美精致得好似瓷偶,与之前美丽耀眼的女子回然不同。

    秋蔚品朝著秀美女子打招呼,点了餐点后,女子笑着退开。

    “刚才的那个美女不是这一名”

    “这里有四个女老板,各有不同的风格及特色,但都长得极为出色,‘风花雪月’就是取自她们名字中的各一个字。”秋蔚品解释道。

    “喔。”苏心禾解了疑惑,看着秋蔚品,犹疑半晌,才问道:“大嫂,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秋蔚品盯著她,搔搔头,好一会儿才说:“你这么直接问我,我也不转弯抹角了,我只是想来采探你们还有没有希望”

    “大嫂,不可能的,我和他无缘。”苏心禾低垂螓首,苦笑道。

    “心禾,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你对纪原旧情未了,而他对你更是无法死心,难道真有那么无法解决的事,非得分手吗?”秋蔚品忍不住问。

    “大嫂,你知道我怀孕了,孩子”

    “我知道孩子不是纪原的,但是他不在乎孩子的爸爸是谁,只要你愿意,他绝对会视孩子如己出。”至少昨天纪原给她的感觉是如此。

    苏心禾轻咬唇办,摇头道:“对不起,我不能”

    “不要抱歉,我知道我这么要求很自私,你会为那个男人怀子,一定是很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