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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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常见的虐童手法

    一句话,困住了他,让他完全静不下心。

    他变得更加心浮气躁,甚至做出了更怪异的事,他来到了她床边,像个窥伺者般,静静看她沉睡的容颜。

    他看着,看着她裸露在被单外的手臂,上臂有他再熟悉不过的斑斑点点,那是被烟头烫伤的痕迹。

    突然,她发出低声呓语,他以为她将要转醒,但她却只是翻转过身,继续沉睡,而,他看见了她光裸的背那一瞬间,他是呆怔住了,为那纵横交错的疤痕。

    那种伤痕,他身上也有,不同的只在于,她的线条较细,而他的则较为粗宽。但,都是一样的,她跟他有着同样的过往,同样不愉快甚至悲惨的过去。

    闭上眼,一幕幕的不堪在脑中转盘旋,他看见了自己的故作坚强,可,她呢?当时的她,是否够勇敢?

    “婆别走”

    霍地,哭泣声传入耳里,冷漠睁开眼,却见她伸长了双手,拚命在空中挥舞探抓。

    他知道,知道她努力想挽留已逝的亲人,但那却是永不可能成真的事。

    “不要丢下我”

    她在梦境中努力,他在现实中看她,明知道她的努力很愚蠢,却不忍耻笑她在梦里的认真。

    转过身,他想离开,再看不下去她的可怜兮兮,但,才跨出第一步,却又听见她的伤心,那哭泣哀求就像是魔咒般,教他根本无法再次移动步伐。

    “婆回来”

    “该死!”低低咒骂出声,他僵立在原地,心里有着拉锯。

    应该走,不该留,对她不必太同情,就算两人遭遇很相近,她仍然是他最讨厌的生物之一,偏偏,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他根本走不开也离不去。

    “没有你我怎么办”

    “可恶!”旋过身,他走回床边,做了连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事,他竟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依然柔柔软软,他的冰冷与她的微温融和,在彼此掌心间相互流转,然后,渐渐地,她安静了,不再哭泣吵闹,她终于安稳睡着。

    见她睡得沉,他试着想抽手,她却抓得很牢很牢。

    最后,他没办法,狠不下心甩开手,只好在她身边躺下。

    侧身躺着,他拧眉看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偏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只能将一切归为因为同病相怜,所以他可怜她。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他又试了几次,她却仍然不愿松手。

    无计可施,他只好继续等待,却始终没等到她放手,反倒等来了睡神的眷顾。

    于是,睡意渐浓,他跟着沉入梦乡。难得地,这一夜,竟是如此好眠,没教恶梦侵扰

    一觉醒来,身边却多了个男人,那真是吓坏了文静。

    一时间,她慌了、乱了,完全记不得发生什么事,只急着想逃离这尴尬情景。

    然,当她仓皇着想逃离时,却又发现自己身无寸缕,那更教她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能立即消失在这空间。

    于是,她快快下床,急着找回衣物,想穿回防护罩,让自己能够安心,但

    “你做什么?”

    才下了床,还来不及站稳,身后便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

    当下,她僵立原地,小手拉紧被单,将自己缠得紧紧,包围得密不透风,生怕被他窥见所有秘密。当然,她并不知道,他早已知情。

    “我在问你话。”没听见回答,冷漠不太高兴。

    事实上,他的不悦,不单是为此,更是为了她的急切逃离。很诡异,很没道理,但不快的感觉却是真实。

    “我我找衣服”吞咽下紧张跟难堪,文静不敢面对他,只能背着他回答。

    “看着我说话。”她可真有胆子,竟敢背对他说话?倏地,不悦指数攀升,冷漠冷冷看她。

    “我我”这怎么可能?现在这种时候,她哪有办法面对他?摇头再摇头,文静拒绝他的要求。

    眯起眼,狠瞪她,冷漠恼了。

    她可真敢!一而再,再而三,她总是违抗他的命令,而他已经受够她的放肆。

    坐起身,下了床,他走到她面前,挑勾起她下颚,强迫她面对自己。

    似乎,碰触她真的不困难,他竟是开始习惯那温暖触感。虽然,不大想承认,但有她在身边,他真的一夜好眠,至少,昨夜是。

    “我我要找衣服,可不可以、你可不可以先让我”眼神左飘右移,她就是没办法正视他,但又急着想化解这尴尬,于是她只好开口请求他。

    “我为什么要?”之前,她不曾逃避过他,现在却闪躲得明显,那让他非常不愉快。

    “你、你不要这样,先让我穿上衣服,你要说什么再来说嘛!”拜托,这样真的很尴尬,他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呃,对啦,他当然不觉得,反正又不是他光着身子。

    “何必麻烦,反正穿了也得脱。”她的伤还得再处理,穿穿脱脱容易刮过伤口。

    “你你”瞬间,羞红颜,她说不出话,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掩埋起来。

    天呐,他怎么、他竟然说出那种话?!

    难道他们真的真的哦,天,她不敢想了啦!她羞窘至极!滑坐在地,背身贴靠着床,

    她将脸埋进被单里,觉得自己再也没脸见人。

    她的举动,他看在眼里,却是完全莫名其妙。

    这是做什么?她是企图闷死自己,还是想用沉默做抗议?然,无所谓,不管哪一样,他都不允许。

    “松手。”蹲下身,他扯她被单。

    “不要。”感觉他在拉扯,她将被单圈围得更紧了。

    “叫你松手,”更用力扯。

    “我不要,”她努力对抗。

    “你!”她太不听话,那让他很生气。“最后一次,你松不松手?”他下了最后通牒。

    “不要就是不要”缩在被单里,她还是很坚决。

    “好,很好。”

    她竟敢一再违抗他!也许他早该教训她的不听话,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应该了薄唇轻扬,他笑得阴森可怕。

    然后

    “啊你、你做什么?”

    突然被抛上床,紧接着被压制住,文静当然是吓坏了。

    只是,更恐怖的来了,因为下一秒里,冷漠以强悍蛮力征服了她,彻底粉碎她仅剩的防护罩。

    于是,可怜的她,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被迫无遮掩的裸身在他眼前。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她觉得多么难堪,他还是看见了她的秘密。

    “你给我听清楚了,对我,你只能服从,别再企图惹恼我,你绝对承担不起后果。”箝住她两只手腕,将她压制在床面上,他冷冷说着狠话。

    真的,他只是想教训她,想让她明白自己的立场,也是要她知道,她根本无法同他对峙,所以他压根没想到这动作其实很暧昧。

    “”偏过头,闭上眼,她不看他,也不回话,只是静静吞下难堪、静静流着眼泪。

    “看我。”勾回她的脸,他命令她。

    “”更用力合紧双眼,她就是坚决不看他。

    “看来,你是学不会听话了。”她真的够本事,胆敢一再惹恼他?很好,她既然这么有勇气,他倒想看看她能承受多少?

    倏地,俯下身,他封住她的唇,以狂暴之姿,想羞辱并教训她。

    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

    他的侵犯,着实吓坏了文静,她挣扎着想摆脱他,却怎么也挣不开,只好松口想讨饶。

    她才张口,他的舌便窜进,她根本什么都来不及说,只是被他欺凌得更加彻底。

    两唇相贴,两舌交缠,他原本只想教训她的不听话,却忽略了擦枪走火的可能性。

    只是一个吻,却像野火燎原,变得欲罢不能。

    他知道应该就此打住,但该死!不知着了什么魔,他根本煞不住车。

    他一直很脑控制冲动,虽然也有需要发泄的时候,却从不曾如此迫切的渴求过,然而碰上她,他却失了理智,再也抑制不住自我。

    他不肯放过她,而她又抵不过他的力气,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她想抗拒,却又为这过度亲蜜而心如擂鼓?

    她想理出答案,脑子却很混乱,心跳愈来愈快,呼吸愈来愈急促,脑子开始朦朦胧胧。

    好奇怪,这感觉真的好怪!

    明明她应该要抗拒,为什么却沉沦?不该,他们不该这样亲密,但为什么她却好迷恋他的气息?

    乱了,真的乱了,意识愈来愈薄弱,她什么都没法再想,只能无助的任他摆布。

    于是,火势愈烧愈烈

    他,强占了她?!

    野火褪去后,冷漠深深懊恼,为自己的以强欺弱。

    坐靠床头,点燃长烟,一口一口吞云吐雾着,怎么也平息不了烦躁。

    偏过头,他看她沉睡的容颜,再看她裸在被外的些许肌肤,他竟是忍不住对自己深感厌恶。

    她是这样纤弱,大小旧伤遍布,新伤更未痊愈,他却对她如此粗暴闭上眼,他忘不掉她的泪,当他粗鲁的占有她时。

    对女人,他向来冷漠,就算要解决生理需求,也是找那些所谓的专业人士。然后,银货两讫,不谈感情,各取所需,何须温柔?

    所以,对她,他一样野蛮,却忘了她不是那种女人。

    以往的那些女人,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但她跟她们不一样,她是朵脆弱的纯洁百合,需要被人捧在掌心呵疼怜惜,她

    “该死!”

    他真是疯了!竟然对她有了怜惜之情?!

    心烦意乱,他侧身下床,捞起衣物穿上,便快步走离这间房。

    现在,他需要冷静,在没有她的地方

    大跨着步伐,冷漠走得急也走得快,本就酷到极点的脸,此时更形冰寒骇人。

    众人见状,吓得是见人如见鬼,全都低头细数灰尘沙土,没人敢再多看主子一眼。而,冷漠并没有理人,也不在乎众人如何看他,只是一迳往练武场走去。

    现在,他只想把心思净空,而练武是最佳选择,因为那能让他专心一意。

    只是,没想到,他错了。

    以往练武时,他专心一意,但现在打出一拳再一拳,他真的想定住心思,却徒劳无功,他根本无法平静!

    “混帐!”他忍不住咬牙低咒出声。

    不耐的伸手耙过前发,冷漠对自己不满意极了。

    别人称他修罗王,是因为他够冷静,不,是够冷血无情,所以才得此尊称,然而,她的出现却坏了他的完美称谓。

    他冷酷,他狠绝,他喜怒不形于色。偏偏,这样的他,却为她心烦。

    “该死!”不喜欢这种莫名思绪,更讨厌被琐碎杂事绊心,他强迫自己收回心神,全心全意,投入强身健体的运动世界。

    率先,一脚踢去,沙包飞扬,在空中猛烈摆荡。然后,再使劲打出一拳,垂吊半空的沙包竟被打飞,登时只闻砰地一声,便见它悲凉的寿终正寝。

    “可恶!”练拳用的沙包挂了,冷漠怪它太不中用。

    霍地转首,看着外头的空旷大地,再看向立在一旁的各式武术兵器算了,没得练拳,练练刀剑也无妨。

    练武场外,一堆人鬼鬼祟祟,那些不是别人,正是冷漠的贴身护卫,八卦们。

    “喂喂喂,大消息,听说老大从那女人房里出来耶”

    “哗,真的假的?老大跟那女的是那种关系?”

    “不可能吧!老大要女人,向来都是在外头解决的,怎么可能会带回来?”

    “那不就是说”

    “说说说,说什么说?虽然你们叫八卦,但没人要你们真那么八卦!”

    “呃?头儿。”一听见高行的声音,热烈讨论声顿时止住,八卦护卫们没人敢再吭上半句。

    扫视过一千人,高行冷冷扯了下嘴角,旋即朝练武场里大声喊去

    “老大,八卦们说要给你当人向沙包,你要是心情不好就尽量出气,反正他们也该再训练训练了。”

    “头头头”登时,八卦们脸色丕变。

    “头是还连在你们的脖子上,等等会不会给打掉就不知了。再见,不送,好好加油。”朝练武场的方向比了比,高行笑得可没良心了。

    “头儿”垮下脸,八卦们衷哀叫。

    “叫屁啊,还不给我过去?我警告你们,主子没想停,你们就给我奉陪到底,要是有人敢藉机遁逃,我保证你们会死得更惨更难看,现在,给我滚、过、去!”

    雷声轰隆隆,八卦们脸青青,想跑却不能跑,只脑粕怜的上阵去。

    呜呜,头儿真没人性,也不想想主子下手有多重,他竟然叫他们八个去送死?!啊啊啊算了,叫也没用,认命去吧!

    “喂,听说了没?”八卦们才走,吕子棋跟高健便出现。

    “听说了。”这么大的事,早就漫天飞扬了,只有聋子才会听不见。“不过,我认为应该不可能。”因为他并没有亲眼看见,所以只当它是空穴来风。

    “无风不起浪。”吕子棋是半信半疑。毕竟,一定是真有人看见,这才会流传开来不是?

    “不用猜了,那件事是真的。”高健突然开口。

    “呃?”两人同时愕然。

    “咱们家老大,不只从人家房里出来,还把人家给拆吃入腹了。”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方才去看过她,本是是想看看她伤势如何,没料到唉,老大真是头野兽啊!

    “什么?!”

    “别什么了,事实就是事实,反正他是老大,不管他转变多大,他还是咱们老大。”高健做出如此结论。

    “这样说是没错啦,但你难道都不好奇?”吕子棋跟高行都好奇到了极点,超想知道那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好奇当然是会,不过你敢去问老大吗?”高健挑眉。

    “”无言,两人同摇头。

    “那不就结了?再好奇也没用,不如安下心来,静观其变吧。”

    “呃”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再次醒来,四衷普荡荡,再没有他的踪影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口闷闷沉沉,像是失落又好像是难过,反正就是不怎么好受。

    撑起身子,她想要起身,但仅是一个小小的挪动,都让她酸疼得好难受。

    勉强坐起身,轻倚靠床头,文静忍不住要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她不懂,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对她?男女之间,若没有感情,怎能有那样亲密的行为?而她更不明白,不明白自己明明想反抗,为何却又是如此心甘情愿?

    她心里好乱,很多事都想不明白,却清楚记着在他怀里时的安心依赖。

    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他的怀抱给了她安全感,虽然过程并不是那么愉快,但她喜欢依赖在他怀里的感觉,那让她觉得有再大风雨都不必害怕,因为他的胸怀就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很糟糕,她真的太糟糕。

    失去了外婆,没了心灵依附,竟随便找人依靠,这行为真的不应该,但一个人,她真的孤单。

    以前,她努力生活、努力工作,全都是因为有外婆在身边,但现在,外婆走了,心里空空的,她真的很难过。

    不过,她会坚强的,就算再苦再难,她都会努力做到,不会让外婆走得不安心。所以,痛痛快快哭过一回后,她不会再伤心哭泣,让外婆放不下心,她不会了。

    至于那件事,就算了吧。她不是观念开放,只是她或许还该感谢他,在她最脆弱时,给了她暂时的温暖慰藉。

    所以,就这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