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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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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雅洛被急切的拍门声惊醒时,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她急忙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匆匆穿戴好,开门让人进来,是辛婶,不过出乎意料的,她居然吩咐人推了一辆餐车进来。

    视线扫过凌乱的大床,又注意到扔在地上的床单,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吩咐在外面等候的玉兰进来收拾。

    玉兰迅速的收拾完毕,把一切恢复原样,抱着床单,目不斜视的出去了。

    方雅洛却尴尬得简直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辛婶把餐车上推到她面前,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少爷吩咐,请你在康家用晚餐,用餐完毕司机会开车送你回去。”

    “喔!”方雅洛点点头,坐下来,默默的吃晚餐。

    被两道炯炯的视线盯着,再好的胃口也会被破坏,她只吃了小半碗饭就放下筷子。

    “我吃饱了。麻烦你通知司机一声,我想现在就回去了。”

    辛婶走下楼吩咐司机,又重新回到主卧室,递给她一支手机。

    “少爷为你准备的。”

    方雅洛惊讶地把玩着手中小巧精致的手机。

    “可是我有手机的”

    “少爷说了,这支手机是他私人专用,里面只储存了他一个人的私人号码。只要少爷拨通电话,希望方小姐可以随传随到。”

    方雅洛的肩膀无力的垮下来。

    “随传随到?我又不是钟点女佣”

    辛婶冷淡的接话“方小姐当然不是。如果是钟点女佣,我们康家会付薪水的。”

    方雅洛砰地倒在沙发上。

    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现在的地位,就连钟点女佣也不如吗?

    抓着手机,她无比沮丧的走出门去。

    司机开车送她回到从前居住的那幢公寓楼下。

    方雅洛抬头仔细分辨,七楼座的房间里隐约透出亮光。

    万幸万幸,小满今晚在家!

    那天把她从茶楼直接押去机场,这幢公寓钥匙还留在纽约的住处里呢!

    电梯升到七楼,她走到座门口叫门“小满、小满!”

    门从被里面拉开,应小满的瓜子脸出现在门口。

    看到门外站立的人,她眨了眨眼睛,又用力揉了揉眼睛。

    “雅洛”她尖叫一声,扑过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方雅洛热烈回抱,然后一脸无奈的表示“太仓卒了,来不及通知。”

    应小满二话不说,推着她进门,再探头往门外张望“咦,你的行李呢?我记得你有一只很大的旅行箱。”

    方雅洛呈大字形摊开四肢,倒在柔软的布面沙发上。

    自从十八岁那年北上求学,一直到离开台湾,她都和小满住在这幢公寓里,虽然是租来的房子,但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另一个家一样。

    熟悉的好友、熟悉的环境布置,总算让她紧绷的精神彻底放松下来。

    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她喃喃的说:“没有行李,连钥匙都没有,幸好你在家,不然今晚我可惨了。”

    应小满关上门,坐到她身边。

    “怎么回事?匆匆忙忙的跑回来,连行李也没有带,啊!难道是被他发现你在美国了?”

    “比这个更糟糕。”语气万分沮丧“是直接被抓回来了。”

    “怎么会!”应小满大叫“美国那么大,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应该找不到你啊!”“呜呜,因为茶楼生意太好,人来人往,客人之中有他认识的人,喝过我的‘情人之吻’,回来告诉了他”

    “笨蛋雅洛!”应小满气得用力敲她的脑袋“你是潜逃躲藏,又不是去美国赚钱,何必把压箱手艺都露出来!”

    方雅洛捂着脑袋辩解“可是董叔待我很好耶,我就啊!你不要再敲了!好痛好痛,敲到我头上的包了”

    “你头上的包?你是怎么撞出来的?”应小满凑过去,紧张的检查她的伤情。视线却在无意中沿着她敞开的衣领,看到雪白肌肤上点点红痕。

    应小满倒抽一口凉气,一把扯开她的衣领,更多的情欲痕迹密密麻麻布在她身上。

    “雅洛,他把你怎么了他、他是不是把你绑回来以后,直接把你压到床上百般蹂躏、变态折磨?”

    方雅洛面河邡赤“小满!”

    应小满气得暴跳如雷“那个姓康的王八蛋!我去找他算帐!”

    “小满!小满!”方雅洛拖住她不放“别去找他啦!他”声音低了下去,

    “是我对不起他在先,他也只是在报复而已。”

    想起两年前的往事,应小满也泄了气,瘫坐在沙发上。

    沉默了半晌,她忿忿的说:“都是你笨啦!如果那个晚上你逃得从容点,把他的裸照带出来就好了。有这个把柄在手里,看他还能不能在你面前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

    方雅洛倒在沙发上呻吟“那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应小满帮她把衣衫整理好。最好的朋友被整得惨兮兮,她又是心痛又是难过。

    “看你这一身青青紫紫的,我替你做按摩吧!趴好了。”

    方雅洛按着酸痛的腰,倒吸着凉气翻身过来,乖乖趴在沙发上。

    应小满按住她腰部的肌肉,拇指在几个穴位用力按压。

    方雅洛闭着眼睛享受“上面一点,下面一点,对,就是这里疼疼疼!疼啊!”应小满忿忿的按摩着,对着好友满身情欲痕迹,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男人都是禽兽!”她大骂。

    手上用力,方雅洛更是惨叫得像被宰杀的鸡“轻点轻点,很痛啊!”应小满越想越气,停下手,狠狠地敲她的脑袋。

    “笨蛋雅洛!我早就提醒过你,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玩,康远铭那种级别的不可以碰!你倒好,勇往直前,奋不顾身的往他身上扑。人家康公子财大势大,哪里是我们可以招惹的人物?他和叶晚嘉门当户对,不要说是订婚,就算真的结婚了,你又能怎么样?你够狠,竟然还敢跑去教训他!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方雅洛趴在沙发上,抱着软软的垫子。

    “可是我喜欢他啊,所以才受不了他订婚的消息”她闷闷地说:“而且我是他的女朋友耶!居然事先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还是在康家遇到叶小姐,才知道他们早就有婚约的事。更气人的是,除了我,康家的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耶!就连园丁和司机都知道,只有我被瞒在鼓里。”

    应小满翻了个白眼“所以一时冲动,当晚就下手了?”

    “呜呜”

    “可是雅洛。”应小满帮忙按摩的动作顿了顿“有件事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没几天,他和叶小姐的婚约就取消了。我看报纸上说,是康家的长辈自作主张,在康远铭还小的时候跟叶家订下的亲事,康远铭自己不愿意耶!”

    方雅洛辛苦的按着腰哼道:“我在纽约听说了。”

    “他这两年也没有和其他千金小姐走得比较近。”

    “是啊!”“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喜欢你的?所以这两年一直没有放弃找你?”

    方雅洛趴在沙发上,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沮丧的说:“他和我做的时候,从头到尾都很粗暴,做完就走了,也不理我。我看不出他哪里还有喜欢我,说是报复还差不多。”

    应小满沉默一会儿,重重地叹了口气“可怜的雅洛。”

    方雅洛把脸埋在垫子里。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和他应该很快就会结束的。你不要告诉我爸妈。如果他们知道,就不能安心地四处旅行了。”

    “知道了知道了!”应小满烦躁地回答。“我已经帮你应付他们两年了。”

    “谢谢你。”方雅洛吸了吸鼻子。

    怎么办,感觉自己好悲惨,好想哭

    埋着脸的垫子突然被人抽走扔到地毯上。应小满把她的脸硬扳起来,亮晃晃的一面镜子放在她面前。

    “你自己看看,为了那个男人,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想当初,我们可是堂堂的旋风二人组,扫遍天下无敌手的美女组合耶!旋风二人组的成员怎么能有这么衰的表情!”

    方雅洛呆了下“旋风二人组?”

    这个熟悉的称呼,让她想起那段风光无比的岁月。

    对啊!想当初,她们旋风二人组可是四处征战,所向披靡,美女旋风刮到之处,寸草不留。

    如果不是因为那段年轻疯狂的经历,当年她也不可能自信满满地站在康远铭的面前,当众要求跟他交往。

    才两年多的时间,差点就忘记了。

    方雅洛从沙发上翻身坐起来。“小满,借我一件衣服。我们出去喝酒,散散心!”

    应小满开心的冲过去打开衣橱。“对,顺便去去晦气!”

    长相甜美可爱的方雅洛和性感小猫应小满,两人出现在pub的门口,马上成为所有人的目光焦点。

    “小姐,可以请你们喝一杯酒吗?”不知是第几个男人凑近过来,端着酒杯,向她们扯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谢谢,不用。”两位美女异口同声拒绝,追求者被秒杀。

    她们今天是来喝酒的,没心情应付男人。

    方雅洛仰头喝完手里的鸡尾酒,把空酒杯往旁边一推“服务生,再续一杯。刚才说到哪里了,小满?”

    应小满大口大口的啜酒“说到你去美国以后,我的悲惨遭遇。”

    喝完整杯马丁尼,她重重地放下酒杯。

    “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那么漂亮的男人,手段却狠得出奇。雅洛你知不知道,你刚去美国的那段时间,他使尽手段,天天向我逼问你的下落,我在半年之内丢了七份工作,搬了五次家,被人莫名其妙地抢了三次,逼得我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差点就要爬上康氏的总部大楼去跳楼寻找解脱!呃!”

    应小满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本小姐偏要活得好好的!哈哈哈,你看,现在一切又恢复正常了。我又搬回来住了,你也回来了,呃!”

    方雅洛愧疚的拥抱她“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应小满豪气的拍她的肩膀“其实,我心里觉得呃!你做的没错!那种男人就应该狠狠教训!呃!摆出一副眼高于顶的傲慢姿态,好像所有人都应该向他跪拜似的,即使他不是真的想和叶小姐结婚呃!为什么不向你解释?被你恶整也是活该!”

    一句话说到伤心处,方雅洛擦了擦眼角,重重的一拍桌子“没错!他什么都不跟我说!被恶整也是活该!”

    “噗哈哈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大笑,还有猛捶桌子的声音。

    方雅洛愕然回头望去,坐在临桌的年轻男人一边狂笑一边捶桌子,酒杯里的酒全震洒到桌子上。

    “说得对极了,康远铭那种男人,就应该恶整一下。”

    熟悉到不行的名字突然间传入耳里,方雅洛吓得心跳几乎停止。

    酒吧里的陌生男人,怎么会猜到她们抱怨的对象是谁

    藉着店里昏暗的灯光,她仔细地打量着邻桌的年轻男人。

    健康的小麦肤色,右耳朵上打了三个耳洞,挑起一侧眉毛、对她微笑的神态,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方雅洛的眼睛慢慢睁大。

    邻桌男人笑着举起酒杯,向她示意“好久不见了,方小姐。”

    她呆了几秒钟,突然大叫一声,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甩到桌上,拖着应小满就往门外跑。

    应小满已经喝到半醉,脚步踉跄地跟在她后面。

    两个人跑出了pub大门,街上的冷风吹过双颊,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应小满不禁勃然大怒“你跑什么啊?一个男人而已,又不是见了鬼!”

    方雅洛欲哭无泪。“惨了惨了。你不认识他,刚才那个人是康远铭的朋友,我和他见过面的,叫韩韩”

    “韩思静。”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靠在酒吧门口,遥遥的举了举酒杯,向女士们露出迷人的微笑。

    方雅洛又是一声大叫,拖着应小满继续往前跑。

    韩思静的声音远远地从身后传过来。

    “方小姐,你不用躲我,我不会对远铭说什么的,不过你最好现在打个电话给他。他今晚找不到你,很生气呢!”

    方雅洛脚底下一个踉跄,差点当场栽倒。

    她突然想起来,康远铭今天送了她一支手机,还说她必须‘随传随到’。

    她抖着手把那支手机从包包里拿出来,查看来电纪录。

    两通未接来电!

    她眼前一黑。这下死定了。

    应小满跟在她身后,脚步已是东倒西歪,典型的醉酒症状。

    方雅洛急忙扶住她,伸手拦了辆计程车,把她塞进车里去。

    “小满,你先回去啦!”

    应小满醉眼蒙眬,还在大喊着“给他一个教训!”

    现在是谁给谁教训啊方雅洛哀怨地想着,站在街边,心情忐忑的回拨电话。

    铃声响了下,马上被接听了。

    “喂?”康远铭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

    “啊那个远铭,是我啦!罢才我和朋友在一起玩,很吵,没有听见你的电话”

    “很吵?是什么地方?”

    “呃,是我们以前常去的一间pub,气氛很好的。我们去那里喝酒聊天”

    电话那端沉默着。

    方雅洛急忙解释“没有和很多人去喝酒,只有我的死党应小满啦!我们只是喝酒聊天,没有搭理其他陌生人的。”

    棒了十几秒钟,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人在台湾就好。我以为你又逃回美国了。”

    她只能干笑几声。

    漫长的安静,如果不是有细微的呼吸声传来,方雅洛几乎要以为通话已经结束了。

    她心里觉得很不安,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那个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家睡觉,你也好好休息—”

    “你现在在哪里?”他打断她的话。

    方雅洛愣了下,抓着手机打量周围,把地址报给他。

    “你在原地站着不要动,我让陈叔去接你。”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挂断电话。

    方雅洛对着手机发愣,很久之后,才想到把它收进包包里。

    二十分钟之内,康家司机陈叔果然开着车赶来,直接把她载去康家别墅。

    她坐在车后座,脑袋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已经是两点了耶!深夜把她叫过去,是又要跟她

    呜,好紧张,好紧张!

    一路安静无话,直到快下车的时候,陈叔突然转过头来开口道:“方小姐。”

    “嗯?”她惊讶地抬起头。

    “请不要再突然消失好吗?少爷今晚找不到你,紧张得睡不着觉,明天安排的行程也全部临时取消了。”

    她迷惑地下车,目送着陈叔开车离开。

    找不到她而紧张得睡不着觉?那是康远铭吗?

    书房里透出橘色的灯光,她透过门缝悄悄看进去,确认人在里面,这才小心的推门进去。

    康远铭坐在黑色办公桌前,低着头凝神审阅手中的文件,双唇紧抿着,下巴线条不自觉的绷紧。

    明明是俊美到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五官,却因为这种冰冷的神态,总让人产生不可亲近的敬畏感。

    冷漠、自负、傲慢的贵公子,以前在康氏的分公司任职的时候,她曾经不止一次听到别人私底下这样形容他。

    但她却知道,只要他笑,那种冰霜的感觉就会如春雪般消融,漂亮的丹凤眼会微微的弯起,带着笑意的眼神,宠溺地注视着自己。

    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再看见他对自己笑?

    方雅洛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桌子后面的人始终没有抬头。

    唉!陈叔果然是乱讲的。他哪里可能因为她而睡不着觉,分明是工作太忙,为了康氏基业辛苦熬夜。

    她沮丧地又走出去,把门关好,敲门。

    “进来。”里面的人简短的吩咐。

    方雅洛重新推门进去,低着头说:“远铭,我来了。”

    “去洗澡。”他头也不抬地命令。

    “嗄?”

    “从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出来,满身都是烟味酒味,洗干净了再来和我说话。”

    她在原地呆了片刻,忿忿地冲出书房,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冲进二楼主卧室里的浴室,打开莲蓬头,温热的水流哗哗地流过身体,她泄愤似的狠搓着自己的皮肤。

    真讨厌!用那种嫌弃的语气说她,连看也不愿看她一眼!

    她就这么的不堪入目吗

    鼻子突然有点发酸,她急忙深吸几口气,努力把那种酸楚的感觉给忘掉。

    必掉热水,她拉开浴室的门,摸索着脱在外面的衣服。

    不见了!从外套到内衣,她所有的衣服都不见了。

    她愣了半天,把大浴巾围在身上,走了出来。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槟芬芳,壁灯被打开一盏,灯光调得很暗。

    康远铭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主卧室,现在就靠坐在床边,随手指了指矮桌上的高脚杯。

    “喝点香槟吧!”

    视线在她玲珑有致,近乎半裸的躯体上扫过,随即转过头。

    方雅洛局促地走过去“我的衣服不见了”

    “女佣拿去洗了。衣服上全是酒味,我不喜欢,明天给你准备一套新的。”

    “喔!”

    她在他的身边坐下来,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小口,舔舔嘴唇。

    “很好喝!”她欣喜地说着,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他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临睡前喝点香槟,适合放松情绪,提升做ài品质。”

    噗—最后一口酒应声喷出来。

    方雅洛被呛得不住咳嗽,面河邡赤。

    提升做ài品质?这、这种话他也能如此若无其事的说出来?

    他接过她手里的酒杯,放回床头柜上“可以上床了。”

    方雅洛的脸色瞬间又涨得通红。

    “我、我不是钟点女佣,更不是应召女郎!”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不过我以为你会很高兴接受我的邀请。”他低垂着眼,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玻璃酒杯“你不是很喜欢做ài吗?”

    轰轰轰!方雅洛的脸红得赛过关公。

    她忍无可忍地大吼“谁说的!”她、她又没有做过几次!

    康远铭抬起眼,嘴角微微上扬。

    “可是我记得那个晚上,是你非常主动热情的坐上来的。我说不要这样,你就找胶带对住我的嘴,还狠狠地对我说: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今晚不做了你,我就不姓方。”

    方雅洛彻底哑掉。

    她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恨不得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呜呜,他居然记得那么清楚。连她说过的话都一字不差的记下来。

    死定了、死定了

    “那天,我、我喝多了酒,喝醉了”

    “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但看起来很清醒。”他平静地提醒她。

    “可是,你你你你今天已经做过了啊!”“一次怎么够。”他语气温和的说道,握住了她的手。“坐过来。”

    声音表情越温和,手上的力道就越大,让方雅洛毫无挣扎的余地,一头跌进他的怀里,被两道手臂勒得喘不过气来。

    圣母玛利亚,保佑我吧!今天休眠火山彻底爆发,给我留个全尸吧,呜呜呜

    仅用一块大浴巾裹住的身体,跨坐在他的身上,两条腿被迫左右分开,赤裸柔细的大腿内侧肌肤紧紧贴着他的腰。

    她不舒服地扭动了几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敏感地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马上吓得再也不敢乱动。

    他对她笑了笑“很乖,就这个姿势很好。”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雪白的浴巾,就如天女羽衣般飘落到地上。

    在这个深沉的黑夜里,他的吻细密地落在她的脸颊、眼睫、嘴唇,让她在恍惚中感觉她是被珍爱的。

    是他在情欲中的无意识举动,还是她沉浸在情欲中的错觉?她已经无法分辨了。

    她所能做的,只是本能的攀附着他的肩膀,随着每次的冲刺动作,大声的呻吟,沉迷在他的怀抱中,任凭激荡的波涛淹没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