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男奸女贼 > 第五章

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金儿伺候完柳如松更衣后,迳自整理起床褥。

    柳如松自顾自地揽镜,拾首检视头上发簪是否端正,并小心将脖子上的吻痕以薄巾藏好。幸亏已到初冬,天气转寒,否则她这身见不得人的痕迹可怎么遮掩?

    暗自庆幸并检视无异后,一张小嘴才咕哝道:“爹也真是的,明知我一觉必睡到晌午,还这么早来催我,不知是为了什么”

    “啊”耳边突地传来金儿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怎么了?”

    “大大、大姑娘,你昨晚真的跟男人”金儿指着床褥上的血迹失措地问。

    她立即一个箭步,快速将被褥手忙脚乱地抱起,直接往衣柜最下层塞。

    事毕才寒着脸道:“金儿,我警告你,你什么都没看见,也不许胡说,听到了没有?”假的流言她不在意,真的事实她反而介意起来。

    不敢违背,金儿慌乱地点头。

    但是,流言可不是她柳大姑娘几句警告就抑制得了的,因为八卦这东西,向来一日千里,传得人措手不及。

    “爹,你找我?”一夜狂欢无眠,她打着哈欠道。

    “听说昨夜你房里有男人的声音?”

    “你就为这事找我来?”又掩嘴打了个哈欠。

    “你!究竟有没有?”柳忠贤心急的问。

    “没有。”她懒懒的回答。

    “可是金儿说”

    “别管那丫头说什么,爹不是有急事,这会不急了?”那丫头的嘴不牢,看她回头怎么教训她!

    “啊,对呀,十万火急啊!松儿,真出事了,爹派去追译官的人回来禀报,他们狂追了三天,才发现那名信差已经暴毙途中,身上的信也不翼而飞,你说该如何是好?”他这才慌急的问。

    “槽了,爹,这下你真糟了!”她也微微变脸。

    “松儿,说不定这只是一个意外,你说是不是?”他犹抱着一线希望。

    “译官的死铁定不是意外。”她马上浇熄了他的希望。“爹,你这个户部尚书的位子多少人觊觎着,臻妃更是视如肥肉,想安插她的胞弟取代你,这事你不是不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就为一点小利便上了她的当,这会爹的这封信定成了臻妃要胁你的把柄,一不小心就将你冠上个勾结外族,图谋不轨的罪名,届时你还有命在吗?”她心急的数落。

    柳忠贤一听,马上面如死灰,跌坐太师椅上,哑然无语。

    男人翩至,女人则陷入沉思,恍若未见。

    但持续不了多久,持久的大战即起,只闻娇声先逸,而后女人搭上男人的肩,随即张开修长玉腿横跨过男人身体,姿态危险地面对面坐在男人的腰上,大胆的探索,紧紧交缠起来,烛光摇曳,两具身躯亦相拥摇摆的激情演出,帷帐四飘,夜夜如此,乐此不疲,直至双双攀向颠峰,两人才紧拥躺下。

    “有心事?”满足后,男人问。

    眸瞳一瞟。“嗯,我爹出事了。”

    “跟臻妃有关?”

    “唷,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说真的,你到底有多少耳目潜藏在京城?”暗讶地看向他,愈了解他愈觉得他深不可测。

    “不多,恰恰六千。”

    “六干?”柳如松咋舌。原来小小一个京城就有六千个密探充斥,难怪他耳聪目明,什么肮脏事都逃不过他耳里。“那我爹身边有几个呀?”

    “秘密。”他笑得讨打。

    她也不客气地真朝他胸口赏了一记五爪印。

    “想必爪牙不少,否则,怎么爹一有蠢动你就知道。”她冷哼了声。“我警告你,不许再监视我们了,我会要爹自制的。”

    他挑眉,不置可否,但她知道他答应了。

    “你今夜特别热情,有什么事吗?”她斜睨他。两人当真可说是奸夫淫妇,夜夜偷情,今日他更显得特别卖力,卖力得有些不寻常。

    姚常焰邪邪一笑。“你不喜欢我热情?”说完又嘟上嘴,火辣地献上一个咸湿至极的吻,吻得她晕头转向,魂魄无主。

    他老是这样,才害她对他意乱情迷。

    一阵“唇枪舌战”后,他精力旺盛地翻过身,再次占有她,直至她不堪负荷,才欲罢不能的饶了她,改以双手膜拜她的娇躯。

    柳如松只能虚软地靠在他肩头喘息。

    “我明日要出远门了。”他舒适地将两人的身体陷入充满甜香的柔软床铺,一面用指头在她身上摩挲。

    原来如此。“做什么?去多久?”口气俨然像个老妻问夫。

    “去一个月,上浔潝谒灵,顺道祭天,祈求国泰民安。”

    “谒灵祭天是每年固定要做的事,这事不是一向由皇上亲自前往主祭,这回怎么由你出马?”她奇怪的问。

    “今年父皇不巧得风寒,我又刚立为太子,也就顺势应命前往主祭了。”

    “这是天大的光荣,你愁着脸做什么?”这才瞧见他眼底的不舍。

    “我不在,你可别给我闯祸。”

    “我能闯什么祸?”她不满的质问。

    姚常焰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她柔若无骨的光滑身子。

    “你怕我偷人?”柳如松意会,失笑地问。

    “不怕。”他出乎意料的说。

    “那你什么意思?”她悻悻然。

    “我不怕你偷人,就怕你搞怪不嫁给我。”他老实说,不明白她为什么坚持不嫁,情愿让浪名满天飞,也不愿意公开他俩的关系?

    “我”她困窘地挪动身子。

    他将她扳在身前,一脸正色“我给你的时间有限,因为父皇已经在催婚了,这事我推托不了多久,你早晚要面对,还是你要我娶别人?”

    “我”她还是迟疑不定。

    姚常焰心下恼火。“这事由不得你,等我回来,一切都得解决。”他下了最后通牒。“还有,你爹的事,我回来后也会一并解决,你不用担心。”

    一个月后

    京城名阁,含酒阁,正位于京城闹街上,若是落坐于二楼看台,街上人来人住的热闹则可一览无遗,饮酒品茗,最是享受。

    当然,收费也不便宜,尤其想要在这仅三席的看台上订下一席,更是得砸下重金不可,但是,这笔钱对皇朝的主子而言,可是不值一提。瞧,坐在席上之一的俊尔身影,不就是刚由浔潝祭祖回京的当今太子吗?不过,可惜太子出访低调得很,没人识得自己竟与太子同楼而饮。

    “这趟行你身为主祭,回京后名望更为踏实了。”秦中英说。

    “嗯。”他淡然的饮了一口酒。

    “离京多时,你未来丈人出事了,你知道吧?”秦中英将视线转向突然騒动的街上,在他们的位子上正好瞧见一顶轿子,原本没什么,不过当轿子里的人掀开轿帘,露出美绝的娇颜环视一圈街道后,立即引起騒动连连,人人争相目睹名动天下的京城美人。只是引起混乱的美人不以为意,像是习以为常,轻笑一声后又低身回轿离开,这才让騒动平息。

    秦中英不禁佩服。这姑娘好大的魅力!将视线调回同桌男人。瞧他一脸宠溺柔情,想必是才回京,还来不及与佳人相聚吧?

    他故意轻咳一声,姚常焰才恼怒地瞪向他。

    知道真恼了主子,这才干笑说:“方才说的,你未来丈人出事,你有什么打算?”转回正题还是保险些。

    “这事我会”

    “你听说了没有?刚才过去的大美人正是户部柳大人的大千金柳如松,我听说她風騒风流,经常有男人半夜里出入她的闺房,真教人羡慕能成为她入幕之宾的男人唷。”忽地传来隔壁桌男子的对话,正说着话的姚常焰听到心上人的闺名后,也忍不住停下来聆听。

    “看来你还真不小心,也不避嫌。”秦中英低声打趣地横了他一眼。

    要你多事!他也回了好友一眼卫生眼。

    耳边又传来对话。“我有一个远房表妹刚上柳府当差,这个月她有几次就在半夜里撞见男人自大千金的闺房出来,真是喔。”说话的人像是只恨自己不是那个人一般。

    “这个月?这个月你不是上浔潝谒灵祭天去了吗?”秦中英大惊。“那么那个大方进出她闺房的男人,不就不是你”他偷觎了一眼,只见对面的男人早已青筋暴怒,脸色一片铁青。

    闇夜,男人由梁上窗台翩然入寝,脚步看似轻柔,实则饱含怒气。

    他立定于床头,身子文风未动,脸上线条刚毅,沉肃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而这股戾气正扫向床上犹不知死活,睡得香甜的艳妇。

    昂手而立,死命盯着好一会,他骤然朝她的香肩掐去。

    她由睡梦中惊醒,一见动粗的人竟是他,惊愕地骂道:“要死了,你想谋杀我吗?”

    他手一松。“谁,那个男人是谁?”沉着脸,他劈头就问,并后悔自己撤了柳府的秘探,才会教人带了绿帽都不知。

    “什么男人?”她茫然不懂,在瞧见他肃容紧绷后心下一惊。

    “与你苟且的男人。”他深恶痛绝的说。

    “苟且的男人?你在说什么,我哪有什么苟且的男人?”

    “还不肯承认?”他剑眉星目此刻全扭成—片。“全京城都知道你柳大姑娘的风流史。”

    “咦?我这风流史你今天才知道吗?这时候对我发什么火?”她以为他提的是她长久以来在京城的“盛名”

    “我指的是,我上浔潝的这个月,半夜进出你闺房的男人是谁?”他咬牙问。

    “谁?哪有男人进出我闺房,你听谁胡说?”她否认。若有,他是唯一一个进过她寝房的男人。

    “没有吗?空穴不来风啊!”他逼近她,脸上怒气清晰可见。可恨,他前脚才离开,她后脚就迫不及待的红杏出墙,可当真令他始料未及啊。

    “当然没有。”柳如松在他的逼视下蹙眉。“啊,男人吗?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忽然说,

    “有?果然有!”他登时怒不可遏。

    她吓了一跳,首次瞧见他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害怕地咽了咽唾沫。“你先别火,听我说嘛。”她小心的摸上吃醋男人的胸膛,葱段玉指在他上头拍呀拍,撩啊撩地,男人怒火才降了一些。

    “说吧,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先将你折成两半,再将奸夫下油锅。”

    她美眸圆睁,立即说:“哪有什么男人。”接着笑咪咪地又说:“那男人就是我!”

    “什么?”

    烦躁地侧看着他。“我说那男人就是我!”她再重申一次。

    他手覆胸,睇向她。“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狡猾地垂下眸。“真是我,不信你可以瞧瞧这个。”她下床拉开衣柜,扯出一件男杉。

    “你假扮男人?”这会换他惊讶了。

    “嗯。”她将衣衫重新塞回衣柜里。

    “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探查敌情啊,我经常这么做的。”她理所当然的说。女人办事毕竟不方便,换个男装才好办事“不过好一阵子没这么做了,最近为了我爹,不得已又女扮男装重出江湖。”

    姚常焰若有所思的睨着她。这就是为什么经常有人撞见她房里有男人出入,臭名传得满天飞,原来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半晌,他才松了口气的浅笑。“为了你爹,你查到了什么?”

    “不恼了?”她斜睇他。

    他耸耸肩,笑得老奸巨猾,上前将她搂在怀里。“不恼了,没什么好恼的。”他厚着脸皮的说。

    柳如松恨恨地磨牙。半夜拿醋来浇她,这会又跟没事人似的嘻皮笑脸,真难想像他是那个人人以为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皇太子。

    未免差太多了吧!

    “我查到我爹的信确实落入臻妃手里,她打算用此要胁我爹辞宫,好安插她的胞弟继任。”懒得与他计较,说正事要紧。“但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冒险跟踪三皇子多次,发现他与蒙古在京城的特使接触频繁,我担心他们居心叵测,恐怕有其他图谋,现在我担心我爹不仅会被迫辞官,也许还会被陷害到小命都不保。”她忧心忡忡的说。

    “我不是说过你爹的事我会处里,你冒险跟踪三弟做什么?”老三若知有人跟踪,跟踪的人又是她,凭他那好色的恶行,恐怕会对她不利,想到她做的危险事,他就捏了一把冷汗。

    “你又不在京里,我爹的事迫在眉睫,当然要先自立救助。”她嘟着嘴说。

    “现在我回京了,不许你再多事冒险。”他板起脸来训斥。

    “嗯。”她同意,有他这个当朝太子做靠山,爹的事就不用怕了。

    他将她往自己大腿上送,让她舒适的靠在他肩上,气息温暖得呵得她的耳翼轻颤。“我们一个月后成亲。”一个月没碰她了,这股思念让他很虽捱。

    “什么?”她惊跳起来。

    “说好了不是吗?”瞧着她的反应,他皱眉。

    “谁跟你说好来着?”她擦腰怒视。

    “我说过浔潝回来后,这事要有个底定。”他以不容转圜的语气说。

    “不,我也说过不嫁的。”她满脸坚决。

    他阴霾满满,霎时风雨欲来。

    “松儿,不得了了,太子向皇上请召,要立你为太子妃啊!”柳忠贤匆忙地由外奔入,

    “噗!什么?”原本轻松啜着茶的柳如松将茶水惊愕地洒了一身。

    “松儿,恭喜你了,你就要成为太子妃,光耀咱们柳家门楣了。”柳忠贤以为女儿是惊喜,乐不可支的说。

    “这什么时候的事?”她咬牙切齿的问。他真敢这么做!

    “不就今日早朝时,太子主动向皇上提及的,你都不知道,朝中大臣一听到你的名字,眼睛都睁大了,还有不少人进言,说是你污名满京城,不适合做为太子妃人选,要太子再行斟酌,重新考虑。

    但是你知道怎么着吗?太子却怒排众议,硬是要立你为妃说真格的,女儿,这事爹也很讶异,以你的名声再加上太子那重节的性子,怎么也不可能看上你才是,看上风儿还差不多,但怎么偏偏就”他自顾自的说。

    “爹,不管为什么,女儿都不嫁,你替我回绝掉。”

    “你要我回绝掉当今皇上?”他不可思议的怪叫。

    “对,你照我的话做就对了。”

    他难得板起面孔对她。“女儿,你疯了!拒绝皇家的亲事有辱皇威,说不定要杀头的。”

    “要杀头我也不嫁!”她大吼。“看来爹平日真是太宠你了,居然将你宠得如此不识大体,还有,听说你房里真的有男人出入,从前爹由着你不管,但现在你可是太子的未婚妻,行为自得当心,以后不许你给我胡闹了,安分点,听到了没有!”他这回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她乖乖出嫁。

    多少人抢着要嫁进宫当太子妃,就他这个向来聪明一世的女儿,不知哪根筋不对,老是与太子作对,死也不肯进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另外,于私心,他也非要女儿入宫不可,因为臻妃逼得愈来愈紧,这信可能转眼就要落入皇上手中,届时他百口莫辩,岂不死路一条,若是松儿肯嫁进宫里,太子一定会帮他这个老丈人的忙,不会让他人头落地的,所以,不管松儿同不同意,她都非嫁不可。

    只是,至今他还是不明白,太子是何时看上松儿的?

    “大姑娘,你在做什么?”金儿慌张地瞧着柳如松疯狂地收拾衣物,心惊的问她。

    “我要逃婚。”她手正忙,简短的说。

    “逃婚?”全儿吓傻了。不会吧,大姑娘要逃太子的婚?该不会是糊涂了吧?没有人敢也不会有人想逃太子的婚的。

    “金儿,你听着,你告诉我爹,就说我到外头避几天,几天后就回来,叫他不必挂念,还有,他的事等我回来再帮忙解决,就这样。”交代完,她拎着包包,匆匆走人,只留下金儿张大嘴,久久阖不上。

    大姑娘真的疯了。

    一青春少年,明眸皓齿,既潇洒又秀气,一身长衫马褂,适逢冬季,又罩了件棉袄长袍,显得玉树临风又贵气十足,这样的少年可说是人间少见,几经过的人仅消瞧他一眼,皆是心动神驰,恨不得他是女儿身,若是女儿家必是倾城倾国,宛若貂蝉在世。

    这会他走上著名的茶街,逐一闲逛,慢慢试品,尝到满意的才大方丢下银子,连价也不杀,瞧便知出身大户人家。

    待茶喝腻后,他这才放眼望去,转身朝远处的酒楼疟去,过了午膳时间,酒楼不再高朋满座,仅两三桌有客人,他随意挑了个空位,小二就俐落的倒上茶水。

    随意地点了一桌满菜,显然他娇生惯养,即使出门在外,吃喝住行还是挺讲究的。

    “唷,哪来的玉人儿?这么标致,活像个娘们,他还是个男人吗?”邻桌传来几位大汉的粗鲁调笑。

    这几位粗野汉子,自他一进门就盯上他,瞧得心痒,又不屑一个大男人生得比女人还美,见他行为用膳秀气,更加不齿,遂卯起来出言讥笑。

    少年仅是冷笑以对,懒得理会,这一路上这种无聊汉子他遇多了,不理他们,无趣后便会走人。

    但这回他失算了,这些汉子原是山野强盗,见他不理,高傲的态度倏地惹恼他们,几人斗狠地朝他围了上来。

    “喂,你小子了不起,长得像娘们,不就小白脸一个,敢对大爷们摆脸色,当心我劈了你!”末了,真丢出一把刀来。

    他冷瞧着桌上的刀。“你们想怎么样?”还是一脸的冷静。

    “你们听听,连声音都像娘们,说不定他真是娘们?”粗汉子惊奇的说。

    “是就好了,是的话就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我第一个带回山寨里当押寨夫人。”其中一名粗汉大笑的说。

    “这怎么可以,这么美的姑娘,我也要尝尝,咱们得平分。”

    “怎么平分?咱们兄弟七人一人一天。”一群粗汉令人啼笑皆非地坐地分赃起来。

    少年丢出几个白眼。蠢蛋一群,走人吧。

    几人惊觉他要趁机溜走,立即就势捉住他的手臂,使他一阵吃痛。

    “放手。”想不到他们会动手,他恼怒不已。

    “放什么手,你是我们兄弟的人。”

    手臂愈来愈吃痛,他身娇体贵何时吃过这等苦头,登时怒火地推了粗汉子一把,只是这一推别人不动分毫,他反而重心不稳的跌坐地上,惹得大汉们讥笑连连。

    他光火到不行,才要起身,一名汉子就假意要扶他,才出手又将他推回地,戏弄后众人哈哈大笑。

    酒楼掌柜知道这群人是山贼强盗,凶恶之徒,也不敢出面阻止,只得赶紧要人偷溜报官去。

    少年气绝。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群人就不要在京城让他遇到,否则他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准备自己爬起身,忽地一双脏手由他胸前袭来,他惊呼一声。

    但脏手的主人叫得比他还大声“啊,兄弟们,没错,她果然是个娘们,咱们兄弟这下真的有艳福了!”

    她抱紧前襟,倏地刷白了脸。糟了!

    粗汉子们一听她果然是女的,淫相立起,个个摩拳擦掌,口水都快溢出来了,竟色胆包天的一人一手,干起当街掳人的事。

    转眼女子已被架出酒楼,只能在街上与之拉扯,既惊恐又狼狈。这下不妙了,真让这群恶棍抓上山去,她不教他们给生吞活剥才怪!

    灵机一动,她假意跌了一跤,扑在地上,几人见状又咯笑—阵,她藉机起身沿街狂奔,大汉们愣了一下才知受骗,立即追了上去,没两下就追上花拳绣腿的娇娇女。

    几人恼怒,干脆将她押向墙,无法无天地打算当街先轻薄她一阵再说。

    只是一名大汉油嘴才要贴上,忽地身形突然飞天出去,众人惊愕的回身,不解谁敢这么大胆对他们这班绿林大盗动手。

    只见来人卓尔不群,气度华贵,身形飘逸,可还来不及得知出手者为何人,几个大汉便已断胳膊瘸了腿,哀嚎遍野。

    而得救的旷世美人,则是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懊忧吧,因为收拾完败类后,救命恩人正龇牙咧嘴地朝她缓步而来。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