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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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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术中午一踏进办公室,何晴蕾已经在等著他。

    “德少,今天怎么这么晚?”

    “临时有点事。”德术脸色不太好看,却不想多说。如果连婧婕选择离开,自己也该选择遗忘。

    “早上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德术不想情绪影响公事。

    “紧急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今天是十五号,有很多款项要汇出,德少还没核准。”

    “你不说我都忘了。”他想了想说:“小蕾,以后汇款的事我授权给你,免得我一时走不开或临时有事耽搁。”

    “是!我一定会处理好。”何晴蕾高兴地应著。

    有这权力的以往只有两个人:德术和连婧婕,现在自己即将取代另一个女人的位置,她内心雀跃不已。

    “认证的光碟锁在你办公室的保险箱中,你去拿来,密码我再告诉你,你再换一组吧!”自从出事之后,德术没有授权给任何人网路汇款的核准权。

    何晴蕾走进原本属于连婧婕的办公室,心中暗自欢快。

    从办公室到汇款权、从公事到德术的人,自己终于一步步得到这一切!

    何晴蕾用微微颤抖的双手开启了保险箱,拿出光碟。

    “德少,光碟拿来了。”何晴蕾拿著光碟,走回德术的办公室。

    德术正想着其他事,没有回话。

    走了你就这样走了?!凭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不能走、没资格走!难道你不知道你只能属于我!

    德术面目狰狞,何晴蕾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猜得出来一定跟连婧婕有关。

    “德少,不开心的事就别想了。光碟我拿来了,今后小蕾会努力为您办事的,无论什么事。”何晴蕾把握机会,再一次展现自己的忠心。

    德术缓缓抬起头。

    “德少,您还好吗?这是光碟”

    何晴蕾发现德术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却猜不出是为了什么事。

    德术看着她,半晌没说话,像是在努力思索著什么。

    “德少,您在想什么?”何晴蕾发现气氛不太对。

    想了半天的德术表情变得阴沉,最后甚至是铁青。“进来!”他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对她吼了一声。

    “是!”何晴蕾吓了好大一跳。

    德少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保险箱的密码?!”德术用最严厉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质问何晴蕾,双眼好像要喷出火,狠狠地瞪著她。

    此话一出,何晴蕾当场倒退三步、脸色发白。

    她忘了,忘了要假装!办公室的保险箱密码是连婧婕之前设定的,自己理当不知道,没想到她一时雀跃,却忘记了要隐瞒!

    “说话!”砰一声,德术一掌就往桌上拍,震得何晴蕾心跳差点停止。

    “我、我没有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是、是连小姐之前告诉我的!”

    “她告诉你的?她连这栋大楼都进不来,她会告诉你?!”

    “我、我是刚好猜到的!”

    “还有什么借口,一次说完!”德术又是一掌,吼得仿彿连玻璃都在晃动。

    “德少、德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何晴蕾啜泣,奔向德术,双手拉著他的衣袖。“我对您是真心的,德少,您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德术一把甩开何晴蕾,力道之大,何晴蕾当场摔到地上。

    他毫不留情怒视著她,大声问:“说!一千万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德术的声音响彻整间办公室,所有职员吓得停下手边工作,偷偷摸摸地在门口观望。

    “德少您不要这样”

    “不要废话!扁碟和帐号密码只有我和婧婕能同时取得!扁碟锁在保险柜中,为何你能问都不问就拿出来?!”

    “德少小蕾真的没有动那笔钱”何晴蕾声音哽咽,脸色刷白,眼看着心血付诸流水。

    “没错,钱是流进她妹妹的户头,她的家人要猜到密码也不困难,密码是婧婕的实际生日,旁人不会知道,但是家人可以猜到,只是”德术脸色一沉,用最恐怖的眼神看着何晴蕾。“当时我认定是婧婕做的,因为就算她的家人猜到密码,也需要这片光碟,光碟只有婧婕和我拿得到,现在看来,好像还有第三人?”

    “德少,您相信小蕾,小蕾在您身边多年,如果真要盗用公款,早就下手了,我怎会是这种人?”

    “你不是贪图公款,因为你图得更大!”

    何晴蕾试图站起,没想到德术下一句话更如同晴天霹雳。

    “说!你茶里加了什么?!”

    何晴蕾再次跌坐在地,止不住颤抖。“我德少,我听不懂”

    “不懂?偷出光碟让婧婕背黑锅,茶里放葯让我昏睡不醒,这些你不懂?”

    “我、我”

    “我从没有醉到连自己做过什么事都没印象,你安排得可真紧凑,让我连怀疑的时间都没有!”

    “德少!我对您是真心的,无论小蕾做什么,都是为您好”何晴蕾泪流满面,爬向德术脚边哀求他。

    “你是为你自己好!何晴蕾,你错在不懂真爱是什么,你的私心蒙蔽了一切,我们法庭上见!”

    “德少、德少!您不要这样!求您念在”

    “不要再说了,滚!”德术甩开何晴蕾紧抓著他的手,要轰她出去。

    “等等!”德术突然叫住何晴蕾。

    她顿时露出一丝希望。“德少,您肯原谅我了吗”

    “原谅你?我糊涂到你联合外人要得我团团转,最后还让婧婕背负所有罪名,我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还原谅你?!”

    办公室外早已围满大批员工,大家不可置信地听著事情的真相。

    德术朝门口大喊:“叫警卫上来看着她收拾东西!不该拿的不准动手,其他私人物品限她二十分钟内收拾完毕,请她马上离开,此后不准再出现在这栋大楼!”

    “德少您一定要这样对小蕾吗?”何晴蕾的表情既哀伤又难堪,她满心的期望今天彻底幻灭,还落得如此不堪的下场。

    “何晴蕾,我不会这样对你”德术脸色一沉,语气阴森。“我会让你在法庭上受到更多‘该有的对待’。现在马上滚出我办公室!”

    何晴蕾离开后,德术双手撑在办公桌前,低著头紧抿双唇,半晌不出声,就这样站了将近一小时。

    没有人敢打搅他或多问一句,因为大家都没见过这样的德术,愤怒又无力。

    小婕我错了,是我错了!真的不是你!自始自终你没有做错一件事,为什么我这样对你?小婕,我我连这样喊你都没有资格了!

    不!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还没跟你说抱歉,还没弥补你受的伤小婕!你在那里?我要你现在就出现!

    德术紧闭上眼,他悔不当初自己不听大哥的话,为何冲动地认定就是婧婕计画一切,为何不定下心来多想一下,为何会蠢到这般田地?!

    一滴泪顺著德术的脸滑下,啪一声滴在桌上。

    现在懊悔有什么用?现在心里喊这些说给谁听?婧婕听得到吗?

    清醒的德术拿起电话拨给德颀。

    不久,德颀带著两个人出现了。“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去她办公室搜搜就知道!”

    德颀进入何晴蕾的办公室。一般人要知道保险箱的密码通常只有一个方法果然,他在书柜后方搜出一个针孔摄影机,镜头就对著保险箱。

    德术看着针孔摄影机,整张脸绷得跟石头一样紧,拿起电话说:“警卫室,马上调出大门出入的影片,查一下婧婕在职时何晴蕾的夜间进出情形。”

    他知道事情就要水落石出了。

    “哥,你怀疑何晴蕾趁下班时偷这张光碟?”德硕带著手下继续搜著房里的东西,德术脸色依然很难看。

    “很明显,她是趁婧婕还在时,与婧婕的家人联手盗用这笔钱,不过她要的不是钱,而是要嫁祸给婧婕,双方各取所需。”

    “哥,过来一下,看看这个。”德颀坐在办公桌前操作电脑。

    “这是”

    “这是婧婕的电子信箱。”

    “是她的信箱帐号没错,你破解密码了?”德术疑惑地看着德颀。

    “唉!扮,科技始终来自人性,要进入信箱不用破解密码,敲一下你的生日就可以了。”德颀一边说,一边指著自己的脑袋。办案多年,对他来说这只是点小技巧。

    德术盯著萤幕,失落地说:“你说婧婕的信箱密码,是我的生日?”

    “嗯,看来她对你的感情不假,连我都误会她了。”这是情侣之间才会有的举动。

    德颀说完,就看见二哥黯然的表情。“你看这封信。”德颀突然指著萤幕说。

    德术看着萤幕上的一封信,信中的每个字都刺著他的心。

    您愿意,一定可以化解与德家的不愉快。下个月结婚之前,希望您能和我到德家一趟,我会帮您和德老爷好好谈谈,好吗?

    看到最后一个字,德术握紧拳头,闭上眼睛。

    没想到婧婕所付出的远比他想得多,她自始自终都以真心相待,而他是怎么对她的?。

    德颀陆陆续续又开启了连婧婕信箱中其他寄件备份,清楚写著她几番与母亲联系都未果,她也追问妹妹是否偷走了这一千万,也没有得到回应。最后,连婧婕甚至发了一封信谴责母亲,质问她为什么要刻意扭曲当年的事情。

    “看来婧婕早已与她母亲和妹妹划清界限了。”

    德颀说这些话时不敢太大声,因为德术的拳头没有松开,额上的青筋一条比一条深。

    德颇见德术没有回话,才继续说:“婧婕是她母亲派到你身边的,当她接近你时,许多事情她被蒙在鼓里;后来她为了爱迟迟不肯动手,立场已经改变,她母亲看出这点而放弃了她,自己与何晴蕾联手,你却没有看出来”

    “够了!”德术一声怒吼,打断了德颀的“案情分析”

    “我只是在跟你解释事情始末”德颀见哥哥火冒三丈,赶忙解释。

    “不用你放马后炮!”

    “哥,不要拿我当出气简”德颀声音还是不敢太大,因为德术看起来快要爆炸了。

    “出气筒?我看你是饭桶!‘蒸饭’组织的饭桶!”

    “好好好,我是饭桶、饭桶!当时我是依专业判断的嘛,而你”德硕语气一转,也不敢再说下去。

    德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低沉地说:“而我连饭桶都不如。”

    大楼警卫调出的录影纪录,清楚地显示何晴蕾在一千万不翼而飞的前一天,拿著钥匙私自进入大楼。

    德颀调出的通联纪录,也显示何晴蕾有好几通电话拨打至南非。

    “哥,如果再查下去,应该可以查到sr7的踪迹,说不定还可以追回钱。”

    见整件事情就要水落石出,德颀兴致冲冲要著手“破案”没想到却一口被德术回绝。

    “不必了。”

    “人不抓?钱不追了?”

    “这些都不重要了。”德术黯然神伤,心痛不已。

    “还婧婕一个清白不重要?”

    “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意义?都是我的错,这一千万是我该付的代价。”德术说得沉重,德倾听得出他语中的落寞。

    “你说什么?人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她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德颀不知道连婧婕已经离开了,讶异地问德术。

    “我说国语你听不懂吗?婧婕已经离开了你没听见吗?”德术又是一声怒吼。“她离开德家了?”

    “东西都带走了。”

    “去那里了?”

    “你问这什么废话?我要是知道的话现在还会站在这里?”

    德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德颀赶忙安抚。“好好好,我这就帮你查。”他真怕二哥额上的青筋爆掉。

    德术还没冷静下来,就见一位职员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报告、报告德少,公司的帐户多了一千万美金!”

    “多了一千万美金?”

    德术瞪著眼。“怎么可能?哪里汇过来的?去跟银行确认一下!”

    职员战战兢兢地回答:“已经问过了,是从瑞士银行汇过来的,根本问不到公司资料”

    瑞士银行向来对客户非常保护,德术吸了一口气,闭上眼不再追问。

    婧婕离开、公司又多了一千万美金这一定是她,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那里、不想再欠他什么!

    他看着窗外,半晌不出声。

    “哥”

    “什么都不用说了,出去吧!我想静一下。”

    “不要这样,我会帮你找到婧婕的。”德颀不死心。

    德术叹了口气。“怎么找?东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次她是真的打算离开,不再回来了。”

    “东西收得很干净?那行李箱还在吗?”

    “你问什么无聊废话?出去,我要静一静!”德术看着窗外,不想理德颀。

    德颀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离开办公室,马上拿起行动电话,打到中正机场调阅旅客登机纪录。

    两个星期后,夏威夷的一间教堂内。

    教堂内的一间小房间有著大片玻璃窗,窗外是一片蓝天碧海,不时有海鸥飞过这片湛蓝,白云随风飘过。

    看着天空,连婧婕眼神飘得好远。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一双手搭在她肩上,她已经一直提醒自己习惯这双手,虽然仍有点不自在。

    “没什么。”她一身白纱,转头对新郎朗沙说著。

    “你真的好美。”朗沙抬起连婧婕的脸蛋轻轻抚著。

    她低下头,朗沙知道她在闪躲,并没有生气。“婧婕,我知道,现在的你还没有忘记过去,我会给你时间,让你爱上我。”

    “朗沙,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要找到像你这样的女孩不容易,我是懂得珍惜的人。”朗沙牵起她的手,轻轻抚著。“记得吗?以前在法国,我只会藉著谈生意这样吃你豆腐。”

    她嘴角微微一扬,淡淡笑开。

    “但是我清楚知道,你是一个独立能干又聪明伶俐的女孩,我真的很高兴有这一天,能将这样的女孩娶回家。”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连婧婕脸蛋微红。

    “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证明。”

    朗沙说得真诚,让她一阵感动。嫁给爱自己的人,似乎真的比嫁给自己爱的人幸福

    “以后我就有一个能干的老婆帮我打理家业了,说不定我还要多向你学习呢!老婆大人。”朗沙轻轻捏捏连婧婕的脸颊,这回她没有闪躲。

    “你已经缴了一千万的学费,我会好好教你的。”她半开玩笑地说,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在痛。

    她能做的都做了、能努力的都努力了,仍然无法取得德术的信任,甚至最后德术只是把她当作发泄的对象

    这样无奈的结果,她只有逼自己结束一切,将该还清的都还清、该忘记的都忘记。

    “不要再想这些事了,我说过,这些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往后的日子有你,这才重要。”

    “我会学著开始新生活。”连婧婕回应朗沙的真心。

    “你现在先学著走红毯吧!”

    朗沙微笑地再次捏捏她脸蛋,然后整整一身白西装,去教堂前方等候。

    她知道等会音乐一响起,自己将踏上红毯,迈向另一个不同的人生。

    望着朗沙的背影,连婧婕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哀伤。

    这里原本是德术为自己准备婚礼的地方,她没有告诉朗沙,这是她想要在夏威夷举行婚礼的原因。

    自私也好、无法忘怀也罢,就当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件事与德术有关连。

    从此,我与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她赶忙拭去。

    结婚进行曲悠扬响起,连婧婕缓缓向牧师走去。

    “朗沙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连婧婕小姐为妻,一辈子真诚以待,无论生病、贫困,都对她不离不弃?”

    站在十字架前,听著牧师朗诵著结婚宣言,她却有些恍惚。她听见教堂外呼呼的海风声,听见牧师的话,却更清楚听见自己心中的低语。

    她真的忘得掉德术、真的能回应朗沙的真心、做称职的朗沙太太?为什么此时自己感到如此心虚,连头都不敢抬?

    就在朗沙要回答“我愿意”时,砰一声,教堂的大门突然被一把推开。

    刺眼的阳光随开启的门照入,拱形大门下站著一个人,影子被拉得好长。

    连婧婕回头,头纱飘起,她发现这条影子一路延伸到自己心中。

    “德术”她低喊一声:心跳得好快。

    德术朝著他们大步踏向前。“这声‘愿意’只有我能回答!”声音传遍教堂,中气十足,绕梁许久。

    朗沙挡在连婧婕面前质问:“你是谁?为什么要闹场?”

    “这里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闹场’了,我是连婧婕的丈夫!”

    “你是德术?”

    “正是。”

    “你来做什么?”

    “还你钱、要回人!”

    德术义正辞严,朗沙却听不太下去。“婧婕岂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你何时尊重过她、珍惜过她?亏你还有脸站在这!”

    朗沙仍然挡在她身前,连婧婕只感到眼前一片湿润。她不知道德术为什么来、怎么会来,但是这个时候,自己心中确有一股莫名的踏实。

    德术听完朗沙的话,没有打断,只侧过头对朗沙身后的她说:“婧婕,我的确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我没有当过一天的丈夫、没有给你该有的信任,我给你的尽是难过、难堪。”

    德术说到这,声音有些哽咽。这两个星期来,他没有一天睡好,德颀与他千方百计追查她的行踪,没想到最后竟追到了夏威夷追到这场原本是自己该给她的婚礼。

    这个星期他不知道甩过自己几次耳光、想过多少要对她说的话,平时他能言善道,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千不该万不该误会你、怀疑你,现在我知道事情与你无关我、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无法弥补我造成的伤害。”德术难过地说。

    连婧婕眼角再度滑下眼泪。

    “朗沙,婧婕与我真心相爱,这是我对你的亏欠,请你还我这场婚姻,她是我的妻子,自始自终都是。”德术一边说,一边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一张签好名字的空白支票。

    “我愿意用所有换回心爱的女人,金额任你填写,我用我一手建立的德家信誉向你保证,绝不跳票!”德术将支票递给朗沙。

    朗沙看着他,没有收下。“我要的岂是钱?如果你对婧婕是真心的,我也不会少你半分。”

    “我知道你对婧婕是真心的,不过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应该让她跟所爱的人在一起。”

    “你有把握,她现在爱的人仍是你吗?”

    德术顿时无言。自己对婧婕造成莫大的伤害,还来不及弥补,朗沙说的有理,自己怎还有资格说是婧婕的最爱?

    “婧婕,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德术诚恳的说。

    朗沙和他同时转过头看着她,却见连婧婕低头不语,默默流泪。

    朗沙掀起她的头纱。“不要哭了,我是不会将你的未来交给让你哭的男人。”

    “婧婕!”德术突然喊了一声,声音中夹杂著无限深情与心痛。

    “如果对我没感情,你为何流泪?”

    “我”她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

    还没答话,德术就从口袋中拿出一只小盒,在连婧婕还没回神时单膝跪下,打开盒盖。

    “我就是这样向你求婚的,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