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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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子鸣哥哥，你好！很高兴给你写信。因为刚上大学一年级都快一个月了，说句实在话，起初也还真是不习惯，学习上倒是没有什么，主要生活环境变了以后好象有些六神无主似的，心里七上八下地老是掂念着家里。
毕竟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家，没有离开过爸爸妈妈，况且一直以来还有哥哥对我的呵护。而在中学的时光里，纯真而率直；可是如今上了大学了，觉得临近了社会的边缘一样，在这大学校园里头好象忽然发现，有着社会上那些种种沽名钓誉、阿谀奉承的等等现象的出现。抑或，在以往像中学的时候很少这些现象（和行为）能遇得到的，也就有不习惯的地方了。像平时生活上的琐碎事情还很是习惯，反正是枯燥无味的“三点一线”式的教室、宿舍和食堂的校园生活罢了。
其实我呢，除了上课之外的闲暇时间，看看像小说呀杂志呀一类的课外书。至于周末嘛，时而跑到市区去逛街或者去逛书店，要不干脆就呆在宿舍里美美地睡个大懒觉算了。哥哥，你可不知道现在的大学校园里的事情，虽然很多老师都学识渊博，上课时总是滔滔不绝、出口成章，有趣而又生动；有时讲到高兴之处，甚至是手舞足蹈，引起满堂的欢笑声。要是仔细观察的话，在成群的学生当中，只图把学习浅浅进行着，挣满了学分就停止了学习知识而更为深入地研究和分析其中的奥秘。然而，我所理解的是当前的经济发展的形势如此，人们的心境也就显得浮躁而急功近利地把商品经济高速发展的那一套，去面对求学、面对求知。在这样的环境里头我时常感到：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似乎理想与现实彼此严酷地相互抛弃了！哦，哥哥，知道你对于读书学习很是头痛的，不是妹妹在这里有意把你的短说到这白纸黑字上来的。在我的心里只是希望哥哥学习知识、掌握技能，对工作会轻松很多的。倘若你要是不信的话，那么就从学习写文章开始吧，一方面可以提高自己的写作能力和文字表达能力，在这里需要掌握很多的东西，象语法、修辞以及词句的长期积累，使得在写作水平上进行提高；另一方面在生活当中也要掌握与写作的内容相符的一些知识和技能，比方说吧，在自己的文章里出现的象下围棋的场面，若是你对围棋根本不懂的话，那么下围棋的场面这一片段你就不能写好。当然了哥哥你的围棋虽然没有段位级别，可是下得还行了。掌握技能方面，最好就是能够学习一下计算机运用，简单地说也就是电脑。把电脑学会了在工作过程中，甭提有多方便了，可以在电脑里写东西、制作报表等等什么乱七八糟的垃圾玩意都往里面塞，这门技能熟练了以后感觉可“神气”了。
过几天，十？一国庆节就要到了，学校里也安排了放假，我得回家一趟好好看看才行喽。到那时哥哥你是否放假回家看看呢？我想希望吧。真的，从春节到现在已有半年多没见过哥哥了，连做梦都想着哩，要是不会长大多好呀，像小时侯有事没事跟着哥哥后面到处去玩，多好呀！还记得那时我跟哥哥学会了游泳呢，如今脑海中还是记忆犹新。
好了，我的哥哥，就跟你先说道这吧。记得要常给我来信。敬祝晚安！
妹妹凤鸣。一九九七年九月二十六日晚。
2
小妹，很高兴能在十月一日国庆节前的九月三十日上午收到你的来信。悉知你近来的情况，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过，对于你因为生活环境变了而显得六神无主似的，倒不象是我妹妹所说的话，哥哥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乐天派”话说回来，是因为环境的变化和随着一天天长大，由于在头脑中所想的或者思考的东西，涉及到某种事情费神多了而已，难免会现你所说的那种“六神无主”罢了。
无论走到那里，能够惦念着自己的家、爸爸妈妈或者是自己的亲人，跟本不是什么坏事；就算在你回首往事之时，哥哥一直就是喜欢着自己的妹妹从小到大都很是秀内慧中以及开朗、顽皮的摸样，而读书学习以及其成绩从来没有叫爸爸妈妈担心过的丫头。倘若有一天，我的妹妹真的因为一些什么事情让自己显得“六神无主”的话，那肯定是些废话，你想呀，像我妹妹这样的人她会“六神无主”除非是找到婆家了！哎，也不对呀，要是找到婆家了，可是条件也不够。哈，哈哈。丫头，逗你玩呢。
哎呀！凤鸣，我的妹妹，哥哥对你说声抱歉，今年的国庆节是有那么一天、半天的休息，假期留下来以后漫漫地再补上吧。家里爸爸妈妈过些许年也都快要退休了，大哥卫鸣当年应征入伍一去就是多年，还是杳无音信。说实在的，妈妈也时常提到大哥的脾气，几乎像爸爸年轻时候的摸样：干什么事情都牛气，偏偏又不按一般的方法（或者一般的办法）去做，有时候你会发现这样的人吃饱了有劲没处使似的，可是这也时常成就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时候呢，像大哥那样的也许呆在部队蛮合适的，毕竟也只有在部队那种环境里才成就得了他的理想。在那些年里，大哥在读书学习和他的成绩方面还是不错的，本来要考上大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爸爸强烈希望他能通过考上大学取得学历、取得文凭。然而大哥呢，从始至终认为要学好文化知识必须塌实认真才行，不要为了文凭而学习文化知识，否则的话对自己和以后的工作不见得有什么帮助；相反地，大哥还是固执地认为自己自信得一定会把文化知识学好之外，凭着自己正儿八经地学好文化知识取得学历以及文凭。有这样一类的思想和认识其实也是不错的，爸爸的脾气也是很牛的，父子两个硬碰硬地吵了许久。
后来，大哥在他刚上高中三年级的那年冬天，跟爸爸因为自己来年如何参加高考以及打算上大学的问题而争吵不休时，大哥却因为我的一句话：“嘿！什么呀，不想上大学还不好办，你不就是想来个‘胜利大逃亡’吗？干脆你呀去报个名应征入伍当兵去算了。”那时呀，我也就才上高中一年级，好家伙！大哥那小子还真放弃了来年去考大学的道路，毅然决定报了名应征入伍当兵去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把这事情给妈妈悄悄说了一声，可是妈妈却没给这事“保密”好，竟然传到爸爸耳边知道了。结果，爸爸还把我给狠狠地揍了一顿；妈妈很是生气地便带着我和妹妹——子鸣与凤鸣，在外婆那里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哩，爸爸还是自己不大会怎么做饭的缘故，不得不又从外婆家把妈妈和你我兄妹俩接回家里。从此，爸爸的性情（包括脾气和若干性格）好象是变了个人似的。那会儿你呀才上小学四年级还是五年级我也记不住了，反正这些陈年旧事或许你也都记得起来。
好了，是不是哥哥的话显得多了些，但愿没烦到你。还有哥哥别的事情，你呀就放心得了，虽然工作繁忙但好歹也会抽出时间来学习的，就不用太紧张于其他呀什么的。另外随信给你寄去我的相片，以了却你想念哥哥“所谓的情绪”吧。
此，敬礼！
哥哥子鸣。一九九七年九月三十日下午。
第二章
1
子鸣哥哥，我在国庆节三天假期里回了趟家，爸爸妈妈他们都很好，你呀也就安心地工作吧，用不着过于太牵挂家里的什么事情的。你的来信和随信的相片收到了，特别是你的穿着警察制服照的那两张相片，蛮帅气的；不过子鸣哥哥，你还别说，我手头上也还真保存着咱兄妹三个人年少时的一张合影，在国庆节假期里，我把它送到照相馆里翻拍了两份并且给你寄去一张，希望你喜欢。
记忆中，我对大哥还是有印象的，不算模糊吧。现在的大哥是个什么样子，小妹就不会去太多地想象了，只是希望和大哥能够尽早联系上或者盼望着大哥的回来。毕竟对当年的事情，爸爸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内疚的，而妈妈就自然不必说了，念叨着大哥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出现闪动的泪花。子鸣哥哥，事情说道这，儿时的记忆仿佛一下子在我脑海里活跃了起来，可是如今，我怎么也想不出办法和大哥联系上，兴许又得等上很久很久，甚至是很多年。哎呀，还真没办法，还是先搁置一边吧，待到有时间了以后再说吧。
十月一日，家里又买了一部vcd，为此爸爸还特意买了一些像中国将帅录、十大元帅、大决战、开国大典、家？春？秋、阿诗玛、冰山上的来客等等vcd影碟。真是不易，爸爸竟然乐得不得了地看了一整天，完了还在吃饭的时候给妈妈整个故事复述了一遍；子鸣哥哥，那天你要是在家的话，准能让你笑疼肚皮。在学校里头也是很难看得到电影，这不，前两天刚看了最近风靡全球的泰坦尼克号美国影片，接着看了一部影片简？爱。多年没看外国影片了，不过现如今拍出的电影（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好看影片为数不多，经典的影片更是不多了，像“影片故事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一类的商业影片较多的，时常可以在街头店铺十元钱反复看好几遍，也只是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罢了。
近来，也就是在昨天上午吧，有一位海内外著名华人教授、学者应邀来到我们学校进行为期一上午的讲学（恰切的说应该是讲座），根据有关人士介绍说他是专门研究先秦散文、诸子百家的权威学者，可惜的是他所讲的东西没有涉及到先秦散文、诸子百家方面的内容。这位教授、学者看上去五十来岁的摸样、高而清瘦的身材在讲台上站着讲了两个多钟头，以其滔滔不绝的架势博得了阵阵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况且在他的手头上没有任何的典籍资料，所讲旁征博引之处均显得格外从容而又不迫，举手投足之间也颇有几份大家风范。的确是的，那天这位教授、学者的讲座抢尽风头，以他渊博的知识、横溢的才华仿佛把所有学校的老师都给比下去了似的。因为他又是个年长者，感觉到其亲切以及随和。之后，在和同学们闲谈的时候，七嘴八舌地都说自己倘若能够有着渊博的知识、横溢的才华的话，还不是把一些人给羡慕死呀。虽是一句玩笑话，可是我们真的希望自己成为这样充满知识的学者。努力吧，啊！
哥哥，不知为什么这次收到你的来信，当看到你讲大哥的一些事情以后，心里总是难以平静下来。所以呢，这次给你再次去信的内容不比以往那样显得集中，或许是因为心里头对于二位哥哥的那份手足情谊，感动一直在妹妹心底里荡漾着，仿佛还沉醉彼此之间心与心的期待吧。
好了，我的哥哥，这次也就这样了。有时间希望打听一下大哥的信息，并且跟给我说说大哥他这些年的情况。
此，祝一切好。
妹妹凤鸣。一九九七年十月五日。
2
我的小妹，你的来信收到了，很是高兴。
可你呀，妹妹，千万别为大哥那小子着急，他的脾气和性格以及秉性我都很是了解不说，就拿他的学习来说吧，要是数学不错那不假，这家伙算起数来就像急了的兔子比谁都快；倘若是语文，特别是作文要造词句的玩意，那就费劲不少（至于在部队上那么多年其写作怎样就说不准了）。如今，大哥要是在掰着手指算着自己的小妹现在是该上大学了吧，这事或许说出来连自己的爸妈的不会相信，没准也就在十月的中旬（最迟不超过三五天）就会给我的妹妹——凤鸣，一个意外的惊喜。所以，放心吧。哎——，有时候你可别太客气，看见我的信里有“大哥那小子”的字眼就觉得不舒服似的，其实呀，大哥这个人说他有时顽皮、有时拘束，可是有时也显得有些“规矩”大哥对于妈妈还是蛮尊敬、孝顺的，倘若不是他的秉性如此，也不至于当年跟爸爸来气较劲较真了，妈妈心里对自己的孩子就不会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出于对大哥的了解，有些事情只是估计，十月的中旬他是会跟你我进行联系的，也就是上面说的那样他算得出自己的妹妹该上大学的了。小妹，不信你就等着吧，啊！别着急。
话说现在，可真是羡慕你们作为学生呀，小妹。毕竟在学校里头能安静而又正儿八经地去埋头读书学习，特别是你们在大学里面读中文系的，令你哥哥我羡慕死了你们这群玩文弄墨的“秀才”了，可以听到知识渊博、才华横溢的老师、教授甚至于学者的讲课；对于我们这些从前不努力的学生，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回头想想过去可惜了自己不能好好读书，现在出来参加工作以后体会到其中滋味了，不再像是有着学校那种环境进行读书学习。不过还好了，现在不是“条条大道通罗马”吗？抽个时间我去报个名参加自学教育考试算了，我想只要努力了，就会有个好成绩的。
像哥哥这样参加工作也有三四年了吧。若是工作忙碌起来，没什么功夫坐在电影院里头看什么电影了，虽然宿舍的邻里还可以看到什么电视呀，vcd以及其影碟呀什么的，如此也只是偶尔地去看那么一会儿是没什么问题。在工作之余的闲暇时间，主要是呆在宿舍里独自一个人看看书本、写点东西，要不也就是睡个懒觉，别的地方也都没什么好去的了。其实枯燥倒也存在的，时间长了觉得没有什么，在把心中的那些许不高兴的事情理解透彻点，想想会觉得有些事情不过如此罢了。
在大哥离开家参军到了部队以后，家里仿佛完全变了个摸样，是平静了许多，可是那以后的两年里成了我难忘的，从此出现了对于读书学习没有所谓的坚强，没有了所谓的斗志，一下子那精神头消失在茫茫之间。不过，一切都不要紧的。
前两天收到爸爸寄给我一套书，是长篇纪实文学毛泽东用兵录（两部）。书中以时间先后为顺序，以战役战斗为线索，从湘赣边界秋收起义到井冈山斗争，从转战赣南闽西到五次反“围剿”从二万五千里长征到东渡黄河北上抗日，直至与蒋家王朝进行战略决战，最后出兵抗美援朝报家卫国，以翔实的资料、精湛的笔法和恢宏的气势历史而艺术地实录了毛泽东一生的用兵打仗活动。大概地看了一些该书还蛮喜欢的，毕竟是老一辈革命实录的一部书。
业余时间如此，还利用少许时间来看书，写写诗歌或者散文一类的文学文章来打发时间了。好了，小妹，这次到此了吧。
哥哥子鸣。一九九七年十月十日。
又：妹妹，写出一些诗歌，现给你寄去一首题为致我的老师，请你这位大学中文系的“秀才”指正一二。
——哥哥，十月十日补。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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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此给一位兢兢业业的青年教师
你终于从夜晚的黑暗中
托梦寄以了一个师者的愿望
透过时光隧道的瞬间
体现着特殊的友谊，就是永恒
随着记忆和岁月的倒流
教坛里，你的风采依旧坦然
如情一样的真切
如诗一样的清纯
那样潇洒，那样凝重
那样赋予令人入迷的旋律
似白云的素净、秋水的透明
你就是一头诚厚的耕牛
在默默地耕耘，把春天
桃李芬芳的世界，成为你的预言
成为秋的蓝天、红叶和雪霜
夜静的时候，在呼吸的土壤
晚风吹过了莘莘学子睡梦的香甜
是你用红笔点缀着一束腊梅
是你在黎明眺望着一丝曙光
是你向大地满洒着一片甘霖
是你为田野耕耘着一层青青
这般殷勤的足音，在岁月中
深深温暖着一个永远的绿荫
你就是一株挺拔的白杨
让我们亲爱的祖国，眼眶
向着心灵与心灵之间
和纯洁，一起延伸那远方
花朵盛开在万丈的阳光中
晨曦露出炽热的尖利锋芒
宁静的空间，你淡忘了一生的惆怅
有你的呼唤展开了翅膀
有你的梦想寻找着未来
有你的心声不断地呐喊
有你的歌唱尽情在荡漾
是你的汗水把这一片沃土浇灌
你就是夜空的北斗，晶莹而璀璨
让我们走到那里都不会迷失方向
在不息的生命面对浩瀚的寰宇
有分分秒秒的时间带领着万物前进
是风雨锻炼出一双坚强的翅膀
如你宽广胸怀扛起天地一片苍茫
大河的激流似群恋叠嶂挽起松涛
给我一身力量，攀登耸立的天柱峰巅
给我一团火花，燃烧花儿的含苞怒放
给我一片安宁，编织怡静的崇高心境
给我一幅画卷，裹挟山川的暮蔼云雾
装点着大地的未来，亮丽的家园
一九九七年教师节有感偶成
第三章
1
子鸣哥哥，寄来的信和随信附上致我的老师的诗歌，都已知悉了。
关于大哥的事情咱就别再去太多的争论些什么，对大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我兄妹俩当然明白，也希望他尽量早些联系或者早些回来罢了，没别的什么事情去罗嗦；不过你说的大哥那点事情自然也就让我对他了解多了些，从另一个方面可以看到你对大哥是言而无忌的人。
面对学校安排的课程觉得没有一点意思似的，枯燥而无味。有时候真想到边远的乡村里去玩，与大自然交往，或许在那种环境里头会变地精神爽朗，在大城市里呆得太久了，心中仿佛没有什么着落，总是七上八下而显得不知该干点什么好。子鸣哥哥，若下次有周末的话我可就得到你的单位那边玩去，我知道你单位那边地处偏僻的山区旮旯里，到时哥哥你可别不欢迎我的到来。话说你我兄妹俩也都半年多没有见面了，去了你那边怎么着也得好好整几个饭菜款待吧，放心吧，不会太给你添麻烦的，知道哥哥工作整天忙碌着，我呀也就想看看你，没有其他别的事情。
读书学习虽然在一些时候会让我觉得辛苦，不过在学校的图书室泡着，面对那茫茫书海时，犹如一个游泳运动员畅游在江河湖泊里似的，可以把自己的知识丰富起来。在收到哥哥寄来的题为致我的老师一诗中，发现哥哥尊重自己老师的人，以前没见过哥哥怎么写这些，今天觉得哥哥应该坚持以后把自己的经历、感受或者其他的都可以写下来、记录下来，不是很好吗。从这一方面我能体会出哥哥这几年还是挺勤快地去看书学习的，而且很是认真。
我们现在每星期三都安排连续要上三节的心理学的课程，总的来说，我还是蛮喜欢这心理学课程的。因为教授这课的老师据说原先是北京大学高才生毕业的，他的学问及研究确实很是高深，在他上课之时只带来课本，然而却没有见过他打开翻阅带来的课本。他经常结合社会实际教导我们到堂听课学生，尽其可能地要少受社会不良影响和引诱，让自己认真努力地多倾听自己的心声；此外还讲了一些要以豁达、大度、虚怀若谷地做人的道理等等，整个课被他讲得并不是说教式的，从始至终都是具有很强的说服力。他一连串地诵讲出孔子、老子、庄子和孟子等许多古代圣贤名言来，他也时常很尖锐地批评当前社会存在的问题和不足之处。在听完了这位老师所讲之课，的确受益匪浅，学到了一些正确对待社会、对待自己、对待别人的态度，这种态度又不流入一般世俗化，某些方面理论上说视为较理想化的人生态度或方法。像讲授心理学的这位老师，一个人地过着与世无争的如隐士般的生活，据说他曾有过一段婚姻，后来也因其性格和生活习性不和的缘故而离异了。有时说说这种“八卦”之事似乎只是茶余饭后的议论，对于我们这些学生来说，是个为人处世的不足吧，谨此而已。
无论怎样，大学的读书学习生活是要坚持下去的。不同于小学时代、中学时代的其他的年龄阶段所思所想的那样；大学里无论是读书学习、还是生活都讲究独立，特别是在读书学习上或是在生活出现的问题要深入独立思考并解决于其中。另外就是大哥的联系问题希望也只是哥哥所说的那样，我半信半疑了，暂且我算信以为真吧。
就此打住，夜深了。祝晚安！
妹妹凤鸣。一九九七年十月十六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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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好！本来应该早给你去信的，这段时间小忙了一阵，现在才给你写信。
我想大哥给你写的信这会儿你也该收到的了，之前大哥打电话回家，妈妈告诉了他你我的联系方法，包括他去参军当兵之后发生的事情，这还是妈妈给我来电话时说了一下。这一点在我上次给你的信里跟你说过了，大哥这小子也就是这种性格和脾气，那天接到大哥的电话时，满嘴说着表示歉意，其实呢，也就是说什么都没有说似的，毕竟兄弟这么多年了，哎——，我呀也就只是喊一句：理解万岁！
好象咱兄妹俩好久没有下盘围棋咯，要不是彼此在忙自己的工作和学习，也就是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昨日看了一本关于围棋的杂志，见里头有一首宋代黄庭坚弈棋两首呈任公渐的旧体诗歌，我觉得不错便摘录（其一）下来与你共勉：“偶无公事负朝暄，三百枯棋共一樽。坐隐不知岩穴乐，手谈胜于俗人言。薄书堆积尘生案，车马淹留客在门。战胜将骄疑必败，果然终取敌兵翻。”其实在我的工作至余，也会找个把同事一起静静地对弈一番。然而最终因为是我的棋力不济，时至以输棋为多。对于工作上虽然苦点累点，都不是没有什么挺不住的，只要合理地调配好之间的休息便可以了。像以往我们读书时的感受，我想这一点很是谅解自己妹妹的心情；但不管怎样，希望妹妹还是静下来安心读书。
兴许，再过十几二十天，新的一年也就快要到了，在大哥卫鸣回来全家又是热闹了。凤鸣，这次给你写信就不写那么长了。另外给你寄去些许咱儿时兄妹三个的合影，还望你保存好。
祝愿一切都好！
哥哥子鸣。一九九七年十二月十一日。
第一章
1
子鸣哥哥，你好！很高兴给你写信。因为刚上大学一年级都快一个月了，说句实在话，起初也还真是不习惯，学习上倒是没有什么，主要生活环境变了以后好象有些六神无主似的，心里七上八下地老是掂念着家里。
毕竟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家，没有离开过爸爸妈妈，况且一直以来还有哥哥对我的呵护。而在中学的时光里，纯真而率直；可是如今上了大学了，觉得临近了社会的边缘一样，在这大学校园里头好象忽然发现，有着社会上那些种种沽名钓誉、阿谀奉承的等等现象的出现。抑或，在以往像中学的时候很少这些现象（和行为）能遇得到的，也就有不习惯的地方了。像平时生活上的琐碎事情还很是习惯，反正是枯燥无味的“三点一线”式的教室、宿舍和食堂的校园生活罢了。
其实我呢，除了上课之外的闲暇时间，看看像小说呀杂志呀一类的课外书。至于周末嘛，时而跑到市区去逛街或者去逛书店，要不干脆就呆在宿舍里美美地睡个大懒觉算了。哥哥，你可不知道现在的大学校园里的事情，虽然很多老师都学识渊博，上课时总是滔滔不绝、出口成章，有趣而又生动；有时讲到高兴之处，甚至是手舞足蹈，引起满堂的欢笑声。要是仔细观察的话，在成群的学生当中，只图把学习浅浅进行着，挣满了学分就停止了学习知识而更为深入地研究和分析其中的奥秘。然而，我所理解的是当前的经济发展的形势如此，人们的心境也就显得浮躁而急功近利地把商品经济高速发展的那一套，去面对求学、面对求知。在这样的环境里头我时常感到：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似乎理想与现实彼此严酷地相互抛弃了！哦，哥哥，知道你对于读书学习很是头痛的，不是妹妹在这里有意把你的短说到这白纸黑字上来的。在我的心里只是希望哥哥学习知识、掌握技能，对工作会轻松很多的。倘若你要是不信的话，那么就从学习写文章开始吧，一方面可以提高自己的写作能力和文字表达能力，在这里需要掌握很多的东西，象语法、修辞以及词句的长期积累，使得在写作水平上进行提高；另一方面在生活当中也要掌握与写作的内容相符的一些知识和技能，比方说吧，在自己的文章里出现的象下围棋的场面，若是你对围棋根本不懂的话，那么下围棋的场面这一片段你就不能写好。当然了哥哥你的围棋虽然没有段位级别，可是下得还行了。掌握技能方面，最好就是能够学习一下计算机运用，简单地说也就是电脑。把电脑学会了在工作过程中，甭提有多方便了，可以在电脑里写东西、制作报表等等什么乱七八糟的垃圾玩意都往里面塞，这门技能熟练了以后感觉可“神气”了。
过几天，十？一国庆节就要到了，学校里也安排了放假，我得回家一趟好好看看才行喽。到那时哥哥你是否放假回家看看呢？我想希望吧。真的，从春节到现在已有半年多没见过哥哥了，连做梦都想着哩，要是不会长大多好呀，像小时侯有事没事跟着哥哥后面到处去玩，多好呀！还记得那时我跟哥哥学会了游泳呢，如今脑海中还是记忆犹新。
好了，我的哥哥，就跟你先说道这吧。记得要常给我来信。敬祝晚安！
妹妹凤鸣。一九九七年九月二十六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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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很高兴能在十月一日国庆节前的九月三十日上午收到你的来信。悉知你近来的情况，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过，对于你因为生活环境变了而显得六神无主似的，倒不象是我妹妹所说的话，哥哥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乐天派”话说回来，是因为环境的变化和随着一天天长大，由于在头脑中所想的或者思考的东西，涉及到某种事情费神多了而已，难免会现你所说的那种“六神无主”罢了。
无论走到那里，能够惦念着自己的家、爸爸妈妈或者是自己的亲人，跟本不是什么坏事；就算在你回首往事之时，哥哥一直就是喜欢着自己的妹妹从小到大都很是秀内慧中以及开朗、顽皮的摸样，而读书学习以及其成绩从来没有叫爸爸妈妈担心过的丫头。倘若有一天，我的妹妹真的因为一些什么事情让自己显得“六神无主”的话，那肯定是些废话，你想呀，像我妹妹这样的人她会“六神无主”除非是找到婆家了！哎，也不对呀，要是找到婆家了，可是条件也不够。哈，哈哈。丫头，逗你玩呢。
哎呀！凤鸣，我的妹妹，哥哥对你说声抱歉，今年的国庆节是有那么一天、半天的休息，假期留下来以后漫漫地再补上吧。家里爸爸妈妈过些许年也都快要退休了，大哥卫鸣当年应征入伍一去就是多年，还是杳无音信。说实在的，妈妈也时常提到大哥的脾气，几乎像爸爸年轻时候的摸样：干什么事情都牛气，偏偏又不按一般的方法（或者一般的办法）去做，有时候你会发现这样的人吃饱了有劲没处使似的，可是这也时常成就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时候呢，像大哥那样的也许呆在部队蛮合适的，毕竟也只有在部队那种环境里才成就得了他的理想。在那些年里，大哥在读书学习和他的成绩方面还是不错的，本来要考上大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爸爸强烈希望他能通过考上大学取得学历、取得文凭。然而大哥呢，从始至终认为要学好文化知识必须塌实认真才行，不要为了文凭而学习文化知识，否则的话对自己和以后的工作不见得有什么帮助；相反地，大哥还是固执地认为自己自信得一定会把文化知识学好之外，凭着自己正儿八经地学好文化知识取得学历以及文凭。有这样一类的思想和认识其实也是不错的，爸爸的脾气也是很牛的，父子两个硬碰硬地吵了许久。
后来，大哥在他刚上高中三年级的那年冬天，跟爸爸因为自己来年如何参加高考以及打算上大学的问题而争吵不休时，大哥却因为我的一句话：“嘿！什么呀，不想上大学还不好办，你不就是想来个‘胜利大逃亡’吗？干脆你呀去报个名应征入伍当兵去算了。”那时呀，我也就才上高中一年级，好家伙！大哥那小子还真放弃了来年去考大学的道路，毅然决定报了名应征入伍当兵去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把这事情给妈妈悄悄说了一声，可是妈妈却没给这事“保密”好，竟然传到爸爸耳边知道了。结果，爸爸还把我给狠狠地揍了一顿；妈妈很是生气地便带着我和妹妹——子鸣与凤鸣，在外婆那里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哩，爸爸还是自己不大会怎么做饭的缘故，不得不又从外婆家把妈妈和你我兄妹俩接回家里。从此，爸爸的性情（包括脾气和若干性格）好象是变了个人似的。那会儿你呀才上小学四年级还是五年级我也记不住了，反正这些陈年旧事或许你也都记得起来。
好了，是不是哥哥的话显得多了些，但愿没烦到你。还有哥哥别的事情，你呀就放心得了，虽然工作繁忙但好歹也会抽出时间来学习的，就不用太紧张于其他呀什么的。另外随信给你寄去我的相片，以了却你想念哥哥“所谓的情绪”吧。
此，敬礼！
哥哥子鸣。一九九七年九月三十日下午。
第二章
1
子鸣哥哥，我在国庆节三天假期里回了趟家，爸爸妈妈他们都很好，你呀也就安心地工作吧，用不着过于太牵挂家里的什么事情的。你的来信和随信的相片收到了，特别是你的穿着警察制服照的那两张相片，蛮帅气的；不过子鸣哥哥，你还别说，我手头上也还真保存着咱兄妹三个人年少时的一张合影，在国庆节假期里，我把它送到照相馆里翻拍了两份并且给你寄去一张，希望你喜欢。
记忆中，我对大哥还是有印象的，不算模糊吧。现在的大哥是个什么样子，小妹就不会去太多地想象了，只是希望和大哥能够尽早联系上或者盼望着大哥的回来。毕竟对当年的事情，爸爸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内疚的，而妈妈就自然不必说了，念叨着大哥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出现闪动的泪花。子鸣哥哥，事情说道这，儿时的记忆仿佛一下子在我脑海里活跃了起来，可是如今，我怎么也想不出办法和大哥联系上，兴许又得等上很久很久，甚至是很多年。哎呀，还真没办法，还是先搁置一边吧，待到有时间了以后再说吧。
十月一日，家里又买了一部vcd，为此爸爸还特意买了一些像中国将帅录、十大元帅、大决战、开国大典、家？春？秋、阿诗玛、冰山上的来客等等vcd影碟。真是不易，爸爸竟然乐得不得了地看了一整天，完了还在吃饭的时候给妈妈整个故事复述了一遍；子鸣哥哥，那天你要是在家的话，准能让你笑疼肚皮。在学校里头也是很难看得到电影，这不，前两天刚看了最近风靡全球的泰坦尼克号美国影片，接着看了一部影片简？爱。多年没看外国影片了，不过现如今拍出的电影（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好看影片为数不多，经典的影片更是不多了，像“影片故事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一类的商业影片较多的，时常可以在街头店铺十元钱反复看好几遍，也只是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罢了。
近来，也就是在昨天上午吧，有一位海内外著名华人教授、学者应邀来到我们学校进行为期一上午的讲学（恰切的说应该是讲座），根据有关人士介绍说他是专门研究先秦散文、诸子百家的权威学者，可惜的是他所讲的东西没有涉及到先秦散文、诸子百家方面的内容。这位教授、学者看上去五十来岁的摸样、高而清瘦的身材在讲台上站着讲了两个多钟头，以其滔滔不绝的架势博得了阵阵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况且在他的手头上没有任何的典籍资料，所讲旁征博引之处均显得格外从容而又不迫，举手投足之间也颇有几份大家风范。的确是的，那天这位教授、学者的讲座抢尽风头，以他渊博的知识、横溢的才华仿佛把所有学校的老师都给比下去了似的。因为他又是个年长者，感觉到其亲切以及随和。之后，在和同学们闲谈的时候，七嘴八舌地都说自己倘若能够有着渊博的知识、横溢的才华的话，还不是把一些人给羡慕死呀。虽是一句玩笑话，可是我们真的希望自己成为这样充满知识的学者。努力吧，啊！
哥哥，不知为什么这次收到你的来信，当看到你讲大哥的一些事情以后，心里总是难以平静下来。所以呢，这次给你再次去信的内容不比以往那样显得集中，或许是因为心里头对于二位哥哥的那份手足情谊，感动一直在妹妹心底里荡漾着，仿佛还沉醉彼此之间心与心的期待吧。
好了，我的哥哥，这次也就这样了。有时间希望打听一下大哥的信息，并且跟给我说说大哥他这些年的情况。
此，祝一切好。
妹妹凤鸣。一九九七年十月五日。
2
我的小妹，你的来信收到了，很是高兴。
可你呀，妹妹，千万别为大哥那小子着急，他的脾气和性格以及秉性我都很是了解不说，就拿他的学习来说吧，要是数学不错那不假，这家伙算起数来就像急了的兔子比谁都快；倘若是语文，特别是作文要造词句的玩意，那就费劲不少（至于在部队上那么多年其写作怎样就说不准了）。如今，大哥要是在掰着手指算着自己的小妹现在是该上大学了吧，这事或许说出来连自己的爸妈的不会相信，没准也就在十月的中旬（最迟不超过三五天）就会给我的妹妹——凤鸣，一个意外的惊喜。所以，放心吧。哎——，有时候你可别太客气，看见我的信里有“大哥那小子”的字眼就觉得不舒服似的，其实呀，大哥这个人说他有时顽皮、有时拘束，可是有时也显得有些“规矩”大哥对于妈妈还是蛮尊敬、孝顺的，倘若不是他的秉性如此，也不至于当年跟爸爸来气较劲较真了，妈妈心里对自己的孩子就不会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出于对大哥的了解，有些事情只是估计，十月的中旬他是会跟你我进行联系的，也就是上面说的那样他算得出自己的妹妹该上大学的了。小妹，不信你就等着吧，啊！别着急。
话说现在，可真是羡慕你们作为学生呀，小妹。毕竟在学校里头能安静而又正儿八经地去埋头读书学习，特别是你们在大学里面读中文系的，令你哥哥我羡慕死了你们这群玩文弄墨的“秀才”了，可以听到知识渊博、才华横溢的老师、教授甚至于学者的讲课；对于我们这些从前不努力的学生，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回头想想过去可惜了自己不能好好读书，现在出来参加工作以后体会到其中滋味了，不再像是有着学校那种环境进行读书学习。不过还好了，现在不是“条条大道通罗马”吗？抽个时间我去报个名参加自学教育考试算了，我想只要努力了，就会有个好成绩的。
像哥哥这样参加工作也有三四年了吧。若是工作忙碌起来，没什么功夫坐在电影院里头看什么电影了，虽然宿舍的邻里还可以看到什么电视呀，vcd以及其影碟呀什么的，如此也只是偶尔地去看那么一会儿是没什么问题。在工作之余的闲暇时间，主要是呆在宿舍里独自一个人看看书本、写点东西，要不也就是睡个懒觉，别的地方也都没什么好去的了。其实枯燥倒也存在的，时间长了觉得没有什么，在把心中的那些许不高兴的事情理解透彻点，想想会觉得有些事情不过如此罢了。
在大哥离开家参军到了部队以后，家里仿佛完全变了个摸样，是平静了许多，可是那以后的两年里成了我难忘的，从此出现了对于读书学习没有所谓的坚强，没有了所谓的斗志，一下子那精神头消失在茫茫之间。不过，一切都不要紧的。
前两天收到爸爸寄给我一套书，是长篇纪实文学毛泽东用兵录（两部）。书中以时间先后为顺序，以战役战斗为线索，从湘赣边界秋收起义到井冈山斗争，从转战赣南闽西到五次反“围剿”从二万五千里长征到东渡黄河北上抗日，直至与蒋家王朝进行战略决战，最后出兵抗美援朝报家卫国，以翔实的资料、精湛的笔法和恢宏的气势历史而艺术地实录了毛泽东一生的用兵打仗活动。大概地看了一些该书还蛮喜欢的，毕竟是老一辈革命实录的一部书。
业余时间如此，还利用少许时间来看书，写写诗歌或者散文一类的文学文章来打发时间了。好了，小妹，这次到此了吧。
哥哥子鸣。一九九七年十月十日。
又：妹妹，写出一些诗歌，现给你寄去一首题为致我的老师，请你这位大学中文系的“秀才”指正一二。
——哥哥，十月十日补。
附录：
>
——谨此给一位兢兢业业的青年教师
你终于从夜晚的黑暗中
托梦寄以了一个师者的愿望
透过时光隧道的瞬间
体现着特殊的友谊，就是永恒
随着记忆和岁月的倒流
教坛里，你的风采依旧坦然
如情一样的真切
如诗一样的清纯
那样潇洒，那样凝重
那样赋予令人入迷的旋律
似白云的素净、秋水的透明
你就是一头诚厚的耕牛
在默默地耕耘，把春天
桃李芬芳的世界，成为你的预言
成为秋的蓝天、红叶和雪霜
夜静的时候，在呼吸的土壤
晚风吹过了莘莘学子睡梦的香甜
是你用红笔点缀着一束腊梅
是你在黎明眺望着一丝曙光
是你向大地满洒着一片甘霖
是你为田野耕耘着一层青青
这般殷勤的足音，在岁月中
深深温暖着一个永远的绿荫
你就是一株挺拔的白杨
让我们亲爱的祖国，眼眶
向着心灵与心灵之间
和纯洁，一起延伸那远方
花朵盛开在万丈的阳光中
晨曦露出炽热的尖利锋芒
宁静的空间，你淡忘了一生的惆怅
有你的呼唤展开了翅膀
有你的梦想寻找着未来
有你的心声不断地呐喊
有你的歌唱尽情在荡漾
是你的汗水把这一片沃土浇灌
你就是夜空的北斗，晶莹而璀璨
让我们走到那里都不会迷失方向
在不息的生命面对浩瀚的寰宇
有分分秒秒的时间带领着万物前进
是风雨锻炼出一双坚强的翅膀
如你宽广胸怀扛起天地一片苍茫
大河的激流似群恋叠嶂挽起松涛
给我一身力量，攀登耸立的天柱峰巅
给我一团火花，燃烧花儿的含苞怒放
给我一片安宁，编织怡静的崇高心境
给我一幅画卷，裹挟山川的暮蔼云雾
装点着大地的未来，亮丽的家园
一九九七年教师节有感偶成
第三章
1
子鸣哥哥，寄来的信和随信附上致我的老师的诗歌，都已知悉了。
关于大哥的事情咱就别再去太多的争论些什么，对大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我兄妹俩当然明白，也希望他尽量早些联系或者早些回来罢了，没别的什么事情去罗嗦；不过你说的大哥那点事情自然也就让我对他了解多了些，从另一个方面可以看到你对大哥是言而无忌的人。
面对学校安排的课程觉得没有一点意思似的，枯燥而无味。有时候真想到边远的乡村里去玩，与大自然交往，或许在那种环境里头会变地精神爽朗，在大城市里呆得太久了，心中仿佛没有什么着落，总是七上八下而显得不知该干点什么好。子鸣哥哥，若下次有周末的话我可就得到你的单位那边玩去，我知道你单位那边地处偏僻的山区旮旯里，到时哥哥你可别不欢迎我的到来。话说你我兄妹俩也都半年多没有见面了，去了你那边怎么着也得好好整几个饭菜款待吧，放心吧，不会太给你添麻烦的，知道哥哥工作整天忙碌着，我呀也就想看看你，没有其他别的事情。
读书学习虽然在一些时候会让我觉得辛苦，不过在学校的图书室泡着，面对那茫茫书海时，犹如一个游泳运动员畅游在江河湖泊里似的，可以把自己的知识丰富起来。在收到哥哥寄来的题为致我的老师一诗中，发现哥哥尊重自己老师的人，以前没见过哥哥怎么写这些，今天觉得哥哥应该坚持以后把自己的经历、感受或者其他的都可以写下来、记录下来，不是很好吗。从这一方面我能体会出哥哥这几年还是挺勤快地去看书学习的，而且很是认真。
我们现在每星期三都安排连续要上三节的心理学的课程，总的来说，我还是蛮喜欢这心理学课程的。因为教授这课的老师据说原先是北京大学高才生毕业的，他的学问及研究确实很是高深，在他上课之时只带来课本，然而却没有见过他打开翻阅带来的课本。他经常结合社会实际教导我们到堂听课学生，尽其可能地要少受社会不良影响和引诱，让自己认真努力地多倾听自己的心声；此外还讲了一些要以豁达、大度、虚怀若谷地做人的道理等等，整个课被他讲得并不是说教式的，从始至终都是具有很强的说服力。他一连串地诵讲出孔子、老子、庄子和孟子等许多古代圣贤名言来，他也时常很尖锐地批评当前社会存在的问题和不足之处。在听完了这位老师所讲之课，的确受益匪浅，学到了一些正确对待社会、对待自己、对待别人的态度，这种态度又不流入一般世俗化，某些方面理论上说视为较理想化的人生态度或方法。像讲授心理学的这位老师，一个人地过着与世无争的如隐士般的生活，据说他曾有过一段婚姻，后来也因其性格和生活习性不和的缘故而离异了。有时说说这种“八卦”之事似乎只是茶余饭后的议论，对于我们这些学生来说，是个为人处世的不足吧，谨此而已。
无论怎样，大学的读书学习生活是要坚持下去的。不同于小学时代、中学时代的其他的年龄阶段所思所想的那样；大学里无论是读书学习、还是生活都讲究独立，特别是在读书学习上或是在生活出现的问题要深入独立思考并解决于其中。另外就是大哥的联系问题希望也只是哥哥所说的那样，我半信半疑了，暂且我算信以为真吧。
就此打住，夜深了。祝晚安！
妹妹凤鸣。一九九七年十月十六日晚。
2
妹妹，你好！本来应该早给你去信的，这段时间小忙了一阵，现在才给你写信。
我想大哥给你写的信这会儿你也该收到的了，之前大哥打电话回家，妈妈告诉了他你我的联系方法，包括他去参军当兵之后发生的事情，这还是妈妈给我来电话时说了一下。这一点在我上次给你的信里跟你说过了，大哥这小子也就是这种性格和脾气，那天接到大哥的电话时，满嘴说着表示歉意，其实呢，也就是说什么都没有说似的，毕竟兄弟这么多年了，哎——，我呀也就只是喊一句：理解万岁！
好象咱兄妹俩好久没有下盘围棋咯，要不是彼此在忙自己的工作和学习，也就是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昨日看了一本关于围棋的杂志，见里头有一首宋代黄庭坚弈棋两首呈任公渐的旧体诗歌，我觉得不错便摘录（其一）下来与你共勉：“偶无公事负朝暄，三百枯棋共一樽。坐隐不知岩穴乐，手谈胜于俗人言。薄书堆积尘生案，车马淹留客在门。战胜将骄疑必败，果然终取敌兵翻。”其实在我的工作至余，也会找个把同事一起静静地对弈一番。然而最终因为是我的棋力不济，时至以输棋为多。对于工作上虽然苦点累点，都不是没有什么挺不住的，只要合理地调配好之间的休息便可以了。像以往我们读书时的感受，我想这一点很是谅解自己妹妹的心情；但不管怎样，希望妹妹还是静下来安心读书。
兴许，再过十几二十天，新的一年也就快要到了，在大哥卫鸣回来全家又是热闹了。凤鸣，这次给你写信就不写那么长了。另外给你寄去些许咱儿时兄妹三个的合影，还望你保存好。
祝愿一切都好！
哥哥子鸣。一九九七年十二月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