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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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雅端坐在化妆台前,手上拿著毛巾擦干自己湿透的长发,身上已换了干衣服。她陌生地瞪著镜中那颊红似火、星眸中闪着两簇奇矣邙强烈的光芒,整个人焕发着明艳逼人像颗夜明珠的姝丽女子。

    这这是我吗?

    她羞怯地抚著自己嫣红的粉颊,俞辰阳到咪宝卧房去看他的小心肝了,父女两人铁定又是一番你侬我侬、耳鬓厮磨。

    季雅星眸微闭,她抱著自己颤抖的双臂。噢!到现在她还能感觉被他紧拥在怀里的心醉战栗,他的气息那一个将她席卷至天际云霄、销魂缠绵的吻

    忽地,一双大手自后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为什么还不睡?头发擦干了吗?”

    季雅旋过身,熠熠生辉的美眸正对上一双柔情似水的黑眸“告诉我,刚才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他捧著她的脸,像是一项世上最珍奇的至宝,眼底流泻的挚情已足以将她融化。

    “我我好担心你好怕你不回来了嘛。”季雅小嘴—扁,泪珠儿又掉下来了。唉!她今天特别爱哭,谁教女人是水做的?在俞辰阳面前她只想卸下所有的武装和面具,尽情地做个耍赖受宠的小女人。

    俞辰阳温柔地吻去她的泪痕“不哭了你知道吗?看到你在大雨中向我狂奔而来,趴在我怀里像个小孩子般大哭,我真的好感动,也好心疼、小雅”他抚著那经泪水洗涤后更清灵的绝世容颜。

    “我到现在还不相信,我竟能拥有你?!这么真真实卖地把你搂在怀中;”

    他轻轻抚着她帘幕般的眼睫,她小巧可爱的俊挺鼻梁,她那微噘着、红艳性感的红唇又在蛊惑他了,向他招手了。

    他情不自禁地再度吻住那娇嫩的樱唇,一股如兰花般的清香袭来,令他的大脑小脑完全失控。他拥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由轻柔的吸吮瞬间转为排山倒海般的炙人热吻。

    “噢”季雅无法自已地娇喘着,这来势汹汹的爱已在她身上洒下火种,她任由他狠狠地吸吮她,狡猾灼热的舌尖滑人她口中,一阵翻腾她只觉自己像块要溶化的牛油,毫无招架能力地瘫在他怀里。

    他着火般发烫的身子紧压着她玲珑的娇躯,他将她抱起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安分的唇还眷恋地游移在她的粉颈、耳畔

    “天啊!你好美!”他如痴如醉地低吟着“小雅,你真的好美!”

    他轻掬起季雅珍珠般的脸蛋,眼底除了浓郁得溢出的炽热真情外,又增添厂一抹怜惜的忧虑。

    “我该怎么办?小雅我没有办法再放掉你,无法再逃开你,我不能容许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会嫉护得发疯,我会杀了他。”

    “为什么要逃开我?”季雅眼波醉人、香腮带赤,羞赧却勇敢地迎着他“我就在你这里,永远为什么要赶我走?”

    “你太美太好,令我自惭形秽。”他轻叹着“小雅,跟着我是委屈了你我是个离过婚的男人;而你却是这么纯洁美好,应该得到更好的归宿。”

    “更好的归宿?”季雅扬起秀眉“说来听听。”一双明媚星眸已暗藏怒火了。

    俞辰阳铁青着脸,语气中夹吾足以喷死人的火葯味及醋意“比如那个—表人才,对你又死心塌地的罗立群”

    “你住口!”季雅抡起粉拳,又嗔又怨地瞪大杏眼“你可恶!人家现在就坐在你怀里,你还提罗立群?管他罗什么群,你可恶!你欺负我!”

    她气红了睑,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俞辰阳的肩上,他任她打着,眼底的笑意却愈来愈浓了。

    “真的不后悔?”他突然捉住她的手,整个人向前一倾,挺直的鼻梁轻触她的嫩颊“真的要当咪宝的妈咪?嗯你不早叫咪宝喊你妈咪了吗?嘿嘿这番用心”

    他挑着漂亮的浓眉,笑得邪气而可恶。

    “你”季雅羞红了脸“你乱说!是咪宝自己要喊我妈咪的,你笑什么嘛?!”看着他那一脸愈来愈得意的暧昧笑容,季雅一张俏脸更红得像野火燎原般。

    她正恼怒地要举起手,却被一只大手迅速地拦下来,在她耳畔直接地呵进—句话,听得她当场僵住了。

    “别生气,妈咪下可以打爹地喔。”

    张开的唇适时被人堵住,一股酥软无力的激情涌上来,她再次陷入那阵心惊动魄、浑然忘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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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季雅容光焕发、明媚照人地去上班。

    她心虚地拉紧真丝衬衫的领口,就怕被人瞧见了那道吻痕。该死!昨夜俞辰阳吻得可真用力,更该死的是她这颗卜卜乱跳的心,到公司了还没平静下来。都要怪俞辰阳早上送她来上班时在她脸上左右开弓的偷袭,一张俏脸到现在还像桃花似地灼烧着。

    她才进工作室一会儿诗绮就进来了“诗绮”才放了两逃谒午节连假诗绮又消瘦不少,季雅歉咎地自责著,这几天太忽略她了。

    暗诗绮匆匆地锁上门,郑重地拉着她问:“小雅,我有话问你,老实告诉我。”她紧张地盯着季雅“今天早上是俞辰阳送你来的是不是?”

    “啊!”季雅飞红了脸,不安地垂下视线“这我”

    她这困窘不安的模样无异是默认了。诗绮又急又气“你?你别告诉我这么快就搬到他家住了。”“不!不是这样啦。”季雅急急地解释着因俞辰阳出国的缘故,她只是暂住照顾咪宝。

    “帮他照顾他女儿?”诗绮仍不解地蹙着眉“天啊!你什么时候母爱泛滥了?好了,俞辰阳现在人也回来了,你可以马上搬回家了吧?”

    “嗯我”季稚又支支吾吾的,昨晚俞辰阳像孩子似地耍赖要地“多留几天”说:“你这七天来知识陪咪宝又没陪到我,不管!我也要!”

    她怎么拒绝得了他?!

    “你”诗绮看她一副全面沦陷的无可救葯模样,重重叹了一口气“小雅,你跟他没没那个吧?”

    “什么?!没有啦!”季雅又羞又急,她羞怯地抚着粉颈“我们顶多也只到这里,他很尊重、珍惜我的,我们才刚交往。”

    “那就好,”诗绮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别怪我多事干涉你的私生活,小雅,我只是想以过来人的身分提醒你:谨慎处理你和他的交往。女人在有些方面是很脆弱而执着的,当她和一个男人有了亲密关系后真的是死心塌地,他再怎么绝情,都没有办法忘掉他。”

    诗绮不胜凄恻地摇着头,楚楚可怜的容颜上笼罩一层深不见底的悲哀。

    “诗绮,”季雅很是感动,握着她的手“季伦遗址没消息吗?”她暗骂这无情的哥哥。

    “不知道。”诗绮眼底涌上—层泪雾,茫然地摇着头“也许他已经回来台湾厂,但我没有他的消息,他没回家过,我只能一直等下去”

    季雅心疼地轻揽她的肩“忘掉他吧!忘掉我那混蛋哥哥,他配不上你,是他没福气拥有你这么好的女孩。”

    “长达七年的感情是想忘就能忘的吗?”诗绮虚弱地笑,她十七岁时就认识季伦了,他是她命中的克星。“季伦纵有百般不是,但他真的曾对我很好很好过我没有办法,我还是好爱好爱他。”

    “你”季雅无奈地摇摇头,诗绮这人就是这样,只要别人曾对她好一次,她就永远记得了。

    “别谈我了,”诗绮收起自己的坏情绪“说说你和俞辰阳吧,你们是怎么开始的?我还记得”i她笑道:“第一次在麦当劳看到俞辰阳和他女儿时,你就说如果将来要结婚,就要嫁这种的男人,哟,一语成真呢!”诗绮眨眨眼“这么快就对他弃械投降了?”

    季雅羞红了脸“你你别笑,其实”她叹了口气“诗绮,我自己也好矛盾,也曾想要逃开他,但却这么莫名其妙地一步步”

    “别想那么多喽!”诗绮拍拍她,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没人说离过婚的男人就不好,也许他更懂夫妻问的相处之道,更珍惜你。反正,你就以平常心和他交往嘛!多去了解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小雅我真的希望,在感情这条路上你能走得比我更平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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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涛别墅的花园里有—对男女相拥著,女的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环抱着他的腰,整个人赖在他怀里。一阵轻且柔的吻,男人俯身摩挲亲吮季雅那滑如凝脂的脸颊,轻咬着她白皙娇嫩的粉颈,细致如雨点般的吻洒在她的眉睫、她的眼、她唇畔小小的梨涡上软香温玉袭击着他,他吻得狂野而灼热,粗嗄混浊的呼吸伴着季雅嘤咛急促的娇喘声。

    季雅喘着气推开他,瞪了他一眼“哦!你要害我窒息是不是?”她双颊红似火,红艳艳的令人不敢逼视。

    俞辰阳却将她箍得更紧,滚烫的唇掠着她光滑裸露的香肩,电击般的酥软战栗,她全身的女性感官全部苏醒而焦灼地渴求,俏脸嫣红如醉,她攀着俞辰阳的颈子,如梦似幻地低喃着“你呀!人不可貌相哟!当我第一次看到你和咪宝时,还以为你是什么道貌岸然,头顶着圣贤光圈的慈父,哪知道”

    她巧笑地捏一把那张留连在她嫩颊上的俊脸。

    “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睥睨群雄的调情圣手。”

    “不喜欢?”俞辰阳狠狠在她香肩上一咬,给她一个混合着邪恶与性感的笑容,

    “面对咪宝时,我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但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面前,我会毫不保留地释放出所有的爱,给她我最真挚的感情、最温文体贴的呵护,把地捧在另一只掌心里宠她。”

    俞辰阳一眨也不眨地直盯进她眼底,嘴唇抿成坚毅的直线,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眸中蕴藏着坚若磐石的深清。

    季雅看痴了眼,心脏卜通卜通地狂跳着,一回神手腕上冷不防地已多了一条晶莹剔透、璀璨夺目的碎钻手链。

    “辰阳?这是”

    “它无法完全代表我的心意,”搂过她在眉心上印下宠溺的一吻“这几天让你照顾咪宝太辛若了,虽然这份礼物并不足以慰劳你。在第五街买的,耀眼夺目的它第一眼就吸引了我的视线,就像你,宝贝!”

    “这不,我不能收这么名贵的东西,”季雅震撼地看着这条巧夺天工、无与伦比的美钻所折射出的炫人光芒“我只是来照顾咪宝,而且是自愿的。你不用这样”

    她当然知道这就是在珠宝界赫赫行名的“西维耶式手链”由一颗颗美钻组成一条灿烂夺目、光芒逼人的手链。它还有一个最优雅最适合它的别名,叫“之恒之河”

    “不要以它的价值来衡量我对你的感情,”俞辰阳执起她的柔荑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在我的心目中,你为我所付出的一切都是无价的,我只想藉这一份匹配你的小礼物来表示我的一点心意。小雅,留下来,留在这里陪我,好下好?你知道当我第一次下班回来看到你和咪宝同时跑出来迎接我时,带给我多大的震撼和感动?!我已太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是我—生所捍卫的城堡,我的家有我深爱的女人和女儿在等我。”

    深幽黝黑的眼眸中隐藏了多少孤寂和渴望?—份对爱的渴望、对圆满温暖的家的渴望。这一刻的俞辰阳不再是那叱咤商场、冷峻睿智的男人,而像一个脆弱的小孩,渴求着被爱、被关怀,季雅感动地围住他。

    “辰阳,”她迟疑地开门“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我真的想弄清楚。”

    “有关我前妻的事吗?”俞辰阳平静地说。

    他直视着季雅眼底,一字一句道:“咪宝一岁半时我们就离婚了,我们是在美国念书时认识的,她曾是个相当可爱、甜美可人的女孩,回国结婚一年多后生了咪宝,那时我全心在事业上,时常飞往海外谈生意、谈合约,艾眉经常抱怨我没时问陪她,我请求她体谅我,为了在淘汰迅速的市场上生存下去我不得不如此,她本身就是个娇娇女,富家小姐出身,我想给她和宝贝女儿最好的一切。”

    俞辰阳的浓眉纠结着,神情复杂“我可以忍受她无理取闹、奢华无度、令人咋舌的开销,只求她专心带好我们的女儿。对她和那—班死党日夜留连在舞厅、卡拉

    k的行为我忍了又忍,只求给咪宝一个妈,一个正常健全的家庭,但在咪宝一岁多时,却发生—件彻底毁掉整个家的事。”

    俞辰阳的脸一阵抽搐,他的声音沙哑“那一年的圣诞夜,我十万火急地由高雄工厂赶回台北,只因我答应艾眉一定在十二点以前赶回来陪她过圣诞节。我到家时十一点,但迎接我的除了一屋子的清冷空虚外,竟是咪宝声嘶力竭的哭声。天啊!当时她发着四十三度的高烧,当天中午艾眉和我通电话时就提到咪宝有点不舒服了,但我万万没想到做母亲的竟能狠下心丢下她迳自出外寻欢作乐,我发了疯似地抱著全身滚烫的咪宝冲向医院,而她在隔天早上的七点浑身酒臭、迷迷糊糊地按照我的电话留言打过来。”

    俞辰阳逸出一声最幽沉痛苦的叹息,季雅的手紧紧地捉住他,听他慢慢地说下去。

    “在那一瞬间,我对她的失望愤怒到了顶点,我的父母也对她相当不谅解,但她哭着求我再给她一次机会,原谅她。当时我真是傻就为了咪宝,为了艾眉那一句:我才是她的亲生妈妈,只有我才会真心疼她!我全忍下来了,想不到不到两个月她竟疯了似地对我尖叫她再也受不了咪宝了!整天照顾一个重听、智商又有点问题的女儿她受不了,她不认为这一切是她的责任,她应该承受这些。”

    —簇火花在俞辰阳眼底跳动着。

    “当我深深自责,无奈悲痛地接受咪宝已发烧成重听,且会影响智力发展的残酷事实时,她竟残忍而毫不留情地提出离婚的要求。更今我无法相信的是:她竟对我狂吼著咪宝是白痴、是聋子,她无法再多忍一分钟,天啊!她竟如此形容、如此鄙弃她的女儿?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已怆然泪下的季雅酸楚地抚著俞辰阳额上暴起的青筋,试图让他平静一点。

    “我可以忍受艾眉对我的一切她的荒唐、她的失职,因我自问也不是个百分之百完美的丈夫,但我万万不能忍受她用那么不堪的字眼来吼咪宝。我签字离婚了,带著一笔可观的赡养费,她旋即远走高飞到美国,三年来从未曾出现过,似乎早已忘了她还有一个女儿。”

    季雅无言地紧抱著他,满腮的泪水摩挲着他的胸膛,良久才低声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不该又让你想起这一切。”

    “不!我早就想告诉你的,你有权知道这一切,”俞辰阳轻执起她的手,坚毅深邃的五官上凝聚着不可撼动的执著与真情“小雅,我已把我的全部呈现在你面前,我曾是个婚姻失败的男人,我只想问你一句愿意陪我走过这—生吗?”

    季雅触电般地抬起眼,嫣红醉人的双颊正对上他炽烈专注的黑眸,她的心非常狂乱,喜悦和娇羞迎面而来。

    俞辰阳极轻柔极珍惜地拥她入怀,浑厚低沉的嗓音直接呵进她耳底“雅,答应我!”

    一张酡红滚烫、艳光摄人的俏颜抬起来,粉臂已悄悄攀上他的脖子,夹着一缕迷人的幽香,她的朱唇寻上他的唇,在一片天旋地转的撼动中,用她缠绵缱绻、源源不绝的热吻来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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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的专线响起,季雅清脆甜美地应着“冠捷您好!我是韩季雅。”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已飘向那束刚送来的长茎玫瑰,一定是辰阳打来“请安”的。

    “季雅,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家?打电话去你住的地方也没人接。”

    “妈?!”她吓了一大跳“我我那边的电话坏了还没修好嘛!”

    “你这个礼拜天回来吧!”赵玉吟说“你哥前几天带女朋友回来,你这丫头哟这礼拜天回家吧!你哥就要结婚了,你也回来一起帮忙准备。”

    “结婚?”季雅大惊失色“妈,您说哥要和谁结婚?他带回去的女朋友叫什么?”

    “温小姐吧!说是他老板的女儿,”韩母纳闷著“你这么惊讶干嘛?反正你快点回来就是了。”

    这混蛋温小姐?季雅气得直咬牙“好了,妈,我会回家啦!再见!”

    季雅挂上电话,烦躁地在室内踱来踱去,诗绮今天开始休七天年假,她急急地拿起电话就拨号“诗绮?你在家啊?”

    “嗯。”诗绮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无力“小雅?什么事?”

    “我季伦”季雅急得舌头打结般“诗绮,你这礼拜天跟我回彰化,季伦季伦要结婚了!”

    对方一阵沉默“和温瑞玲是吗?”她幽幽地说:“我见过她了。”季伦回来拿他的东西时,一个装扮入时的女人坐在气派十足的平治房车内不耐烦地按喇叭催促着。

    “诗绮,你先出来,我帮你去找季伦当面和他说清楚,他不能这样对你。”

    “不用了,心已不在了,再谈又有什么用呢?”诗绮浮上一朵飘怱的微笑,赢弱削瘦的身子似风吹就倒“我要出门去玩几天,小雅,不用担心我,再见!”

    “诗绮?诗绮!”季雅直喊著,对方已收线了,她试著再打进去,但话筒一直“嘟嘟”响,诗绮一定把电话拿起来了。

    季雅急得团团转,一下班就冲去找诗绮,但正如她所担心的人去楼空。

    诗绮的房门紧锁著,只交代管理员她会出去玩几天。

    她又试着打电话找季伦,所得的答案仍和上次一样:“韩经理不在!”不过这次又多加了一句“筹备婚礼去了!”

    无计可施的季雅只好在周末十万火急地赶回彰化老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