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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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风下课后,在葳葳的连哄带骗下,才不情不愿地拿功课出来写。向来上课不专心的他,没有一样作业是写得出来的。

    “好难喔,这数学的应用问题是什么意思?”小风趴在桌上,很无趣地转动着铅笔。

    “我看看好吗?”葳葳端来王嫂刚刚削好的水果,就听见他这么喃喃念着。

    “好啊!你看。”小风将练习本移到她面前。

    “这个很简单呀!来,阿姨教你好不好?”葳葳才看一眼,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会?”小风张着大眼。

    “当然了,你才小一耶!如果我都不会,以前不是白学的吗?”她瞇起眸望着他那怀疑的脸色。

    “好,那你教我。”小风噘着嘴说:“可是以前的保母都不会。”

    “那可能是她们懒得算,不是不会吧!”

    拿过练习本,葳葳开始一题一题的教他,甚至还给他一些判题技巧,生动的教学方式让小风听得津津有味。

    “阿姨,你好厉害喔!”小风这下不得不敬佩她了“还有自然、社会,你都会吗?”

    “没问题。”别要她再打拳,其他的只要是“知识类”都难不倒她。

    “那我都拿出来问你喔!”小风一兴奋,马上把所有的课本都拿了出来,开学已经将近三个月了,他也是头一次感觉到吸收知识是有趣的。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一面吃水果,一面上课,连嘉祺天哪时候进入房间的都没发现。

    而嘉祺天更是意外地看着这一切,本来他最伤脑筋的就是小风不爱念书的惰性,若依这情形看来,关于这点他倒是可以安心了。

    只是,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阿姨,我有一本一千个为什么,有的我问爸爸,他都答不出来呢!”小风说着又跳上椅子从柜子里辛苦的捧出这本书“像这个,为什么苍蝇可以站在天花板上,不会掉下来?”

    “因为牠们的脚有很特别的构造,就是有很多细小纤毛,这些纤毛会像吸盘一样附着在天花板上,所以牠们就不容易掉下来。”她轻轻松松解决了他的疑问。

    “还有这个,大象吸水时为什么不会被呛到?”

    “因为大象鼻腔后面的食道上方有一块软骨,当牠用长鼻子吸水时,水便会进入鼻腔,这时候在大脑中枢神经的支配下,喉咙部位的肌肉就发生收缩,使食道上方的这块软骨暂时将气乖期盖上,自然就不会呛到啰!”

    “那这个呢?”小风愈问愈起劲儿,都不知道晚餐时间都过了。

    “小风,是不是该让阿姨吃晚饭了,你这样一直问,阿姨饿昏了,可就回答不出来啰?”嘉祺天一直靠在门边,见小风如此忘情发问,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葳葳惊愕地问道。

    “大概十几分钟之前。”他笑意盎然地看了下手表。

    “爸,阿姨好厉害喔,她什么都会耶!我以后不要上课了,就让阿姨教我功课就好了。”小风天真地说。

    “不行。”嘉祺天和葳葳异口同声道。

    “为什么?”小风不明白了。

    “因为因为阿姨没有正统的教育执照,再说,以后你上课若遇到不会的回来同样可以问我啊!”葳葳见嘉祺天陷入不知怎么回答的窘境中,于是替他说了。

    “是这样呀,那好吧!”小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快去吃饭,吃饱后还得去上美术课。”嘉祺天笑着催促道。

    “什么!还要去上美术课。”他兴趣缺缺地托着腮。

    “阿姨不会画画,你要好好学,回来教阿姨喔!”葳葳半蹲下来,为他将领子给弄正。

    “啊!你不会!好,那我一定会好好学,这样我就有一样东西比阿姨厉害了。”说完后,小风便兴高彩烈的提着画具,才要下楼又转身问嘉祺天“爸,你除了会上班赚钱外,还会什么?”

    “我!”他倒是傻住,没料到儿子这么不给他面子。

    “我想你爸至少会唱歌跳舞,对了,他的舞跳得才好呢!你不知道吗?”葳葳抿唇直笑着。

    嘉祺天瞇起眼,知道她是在泄他底,差点没掐死她。

    “爸,你会跳舞!我要看、我要看”

    “别吵,去吃饭。”

    “你跳我就去吃。”他眨着眼,天真无邪地直盯着他瞧。

    嘉祺天简直快疯了,他用力抓抓头发,接着蹲了下来,很勉强地说:“那爸唱歌,怎么样?”

    “也可以。”他笑问:“爸,你要唱什么?”

    “爸唱小星星。”唱儿歌给小孩听就行了,即便难听也听不出来吧!

    “不要,我要听周杰伦的双截棍。”

    “我就只会唱小星星。”忍不住地,他的嗓音拔高许多“听不听随便你,不想听就去吃饭。”

    葳葳站在一旁,可是对他们之间的谈话感到新鲜不已,原来他这么一个酷男人就只会唱儿歌“小星星”她好想笑,却只能笑在心底,万万不能让他知道。

    “好嘛!那你唱。”小风嘟着嘴。

    “呃咳”他清了清喉咙,这才慢慢唱出“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当最后一个字唱完后,他终于松口气“这样行了吧?快去吃饭。”

    小风笑得好开心“爸,你唱歌比我们音乐老师好听耶!”说完,他就蹦蹦跳跳下楼吃饭去了。

    “没想到你真唱歌呢!”葳葳憋着快要激出的内伤。

    “难不成你要我跳舞?”他望着她的眼,不一会儿也笑了出来“我更没想到的是你对哄骗孩子还挺有一套。”

    “是吗?”她笑得很甜沁“大概是我有两个妹妹,所以从小得哄着她们吧!”

    “你还是老大!”他有点不敢相信。

    “怎么了?我脸上有写我不是老大吗?”葳葳摸摸自己的脸。

    “也不是,因为我认为,老大应该很成熟稳重,但是你有的时候却却给我一种很憨傻的感觉。”说完后,他便仰首大笑。

    “我傻!”她鼓起腮“你刚刚没听见小风说吗?他只要我给他上课耶,这样还算傻吗?”

    “我所说的傻不是指这里。”他比比脑袋。

    “那么是哪儿?”葳葳不服气地问。

    “说话反应吧!除非那些全是你装出来的。”说完后,他便双手扠腰地走了出去。

    “你是什么意思?”她快步跟上。

    “吃饭了,小姐,别再追问了,如果你真有什么,问下去难堪的可是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竟然会在意她接近他的企图。

    本来他是有心理准备让她继续玩下去,无论到哪时候他都可以奉陪,可如今他却不想再这么受欺瞒下去。

    进入餐厅后,正好上菜,他便和小风两人快乐的大啖起来,葳葳却很不舒服地瞪着他。

    他以为她喜欢赖在这里吗?如果不用她开口他就主动将她父母兄弟还给她,她是会很感激他的。

    她气呼呼的吃着。那臭男人却无视于她的愤怒,还对小风开着玩笑“小风,你喜欢温柔的女生还是骄傲的女生?”

    “当然是温柔的女生。”小风偏着小脑袋想想。

    “哦!”嘉祺天笑睨着葳葳“说的也是,温柔的女生惹人爱怜,太骄傲、跋扈的女生却让人讨厌。”

    “爸,你也喜欢温柔的女生吗?”小风天真地问道。

    “那是当然。”

    “那么阿姨好不好?她很温柔耶!如果我现在是大人了,一定要娶她当新娘。”现在小风心里可是对葳葳崇拜得不得了。

    “什么?”葳葳差点将嘴里的饭给喷出来。

    倒是嘉祺天笑望着她那张霎红的小脸“嗯像她现在,有点含羞带怯的样子,倒是满好看的,说不定她已经爱上爸爸了。”

    “你你你”她深吸口气“小风才多大,你居然对他说爱不爱的。”

    “我已经不小了,当然知道爱了。阿姨,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亏我还想娶你做新娘。”小风不快地嘟起小嘴。

    “啊!我我”葳葳哑然无语,嘉祺天却乐得咧嘴大笑,简直是快气毙她了。

    嘉祺天,你等着看,我总有天会报仇,一定会的。

    --

    每每晚餐过后,嘉祺天便出门了。

    而葳葳也曾问过小风可曾见过这屋里有外人进出,他居然很天真的回答她,除了各种不同的女人外,他没看过什么外人。

    这个男人也太过分了吧?竟然在小孩子面前乱搞男女关系,哼!

    今晚,她又偷偷摸上三楼,经过每间房间的确认后,才确定那些都是一些空的客房,看来她父母并不是囚在这里了。

    问题是她现在身为小风的保母根本就寸步难行,到底要怎么继续查下去?

    “阿姨,明天是家长座谈耶!你来参加好不好?”小风在睡前要求道。

    “什么?我!”她摇摇头“我不是你的家人,不能参加的。”

    “那怎么办?没有家长去,我会被同学取笑。”他一颗小脑袋垂得低低的,显然非常失望。

    “这样吧!阿姨去找你爸爸谈谈,一定让他参加。”她拍拍他的肩,做着没有把握的保证。

    “真的!”他一张笑脸突然亮了起来。

    “嗯,那快睡喔!睡了才是乖宝宝,阿姨才会帮你忙。”葳葳轻哄地为他盖好被子,还轻哼着摇篮曲,直见他挂着笑容熟睡之后便决定前往酒店一趟,说什么她也要嘉祺天为孩子想想,不要一天到晚只为公事和女人忙。

    她马上换了套衣服,然后坐上计程车来到“嘉典酒店”

    “小姐,请问”

    又是那个守门的,葳葳不等他说完,便先行开口道:“我是你们嘉先生的小孩的保母,请你转告他,我有急事找他。”

    守门的保镳直瞧着她,感觉她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好,你等会儿。”

    上回她来这里是一身冶艳的打扮,今天倒是副良家妇女样,想当然他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嘉先生请你进去。”

    葳葳点点头,很大方的步入里头,在楼下环视一圈不见他的人影,她便直接登上二楼,来到他的休息室。

    “你怎么又来了,到底什么急事?”他正在桌上整理资料,连头也没抬地问。

    “你不要老把时间摆在这里,为什么不抽点时间陪陪小风,明天是他家长座谈会的日子,他希望你能参加。”她很认真的表示。

    “家长座谈?拜托,这是什么?”嘉祺天瞇起眸,表情就像是看见怪物似的看着她。

    “那是”

    葳葳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匆忙奔了进来,神色紧张地说:“嘉先生,胡老板来了,还带了不少手下。”

    “哼,他已经按捺不住打算正面进攻了,那我就等着接招吧!”嘉祺天扯唇笑了笑,起身随他走出休息室。

    “喂,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葳葳诧异地看他就这么离开,马上尾随地跟了出去。

    直到楼下,她突然顿住身,看着眼前坐在位子上,长得一副横眉竖眼、油头粉面的男人。

    “胡老板,今天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嘉祺天坐到他对面,并请人送上两瓶好酒“我今天想与胡老板好好喝上一杯。”

    “能和嘉先生喝一杯是我的荣幸,不过,如果有美人相伴,那感觉应该会更好。”他的目光就这么瞟向葳葳。

    嘉祺天心知肚明的笑了笑“对不起,胡老板,这女人不是我旗下的小姐。”

    “这有什么关系呢!既然在这里现身,我想她和酒女相去不远。”胡庆生随即站起,在葳葳还没来得及意会时,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往他身旁的椅上一拉,让她就这么跌在上头。

    “啊!”她惊愕的眼望向嘉祺天。

    完了、完了,她知道他讨厌她,又怎么会救她呢?

    “胡老板,如果你识相的话,就请你放开她。”嘉祺天瞇起了一对狭长的黑眸,但仍是不动声色。

    “就因为不是你旗下的小姐,你又何必这么保护她。我们都是男人,就让我玩玩有何不可?”胡庆生邪恶一笑“看惯了那种浓装艳裹的女人,这个丫头片子脂粉不施,倒是清纯得可爱。”

    “你放是不放?”嘉祺天在心底倒数着。

    “不放。”胡庆生转向葳葳“你应该还是处女吧!等下跟我走,让我求证一下。”

    “就算我是酒店小姐,也不是任你玩的。”葳葳大吼回去。

    就在嘉祺天从十倒数到一正要出手时,她已先行用高跟鞋后跟往胡庆生的脚背上一踩,在他疼得大叫之际马上跳回嘉祺天身后。

    “你这个贱女人。”胡庆生想报仇,怎奈手腕被嘉祺天单手扣住,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是让你撒野的地方,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的指尖紧扣着他腕上动脉处,疼得胡庆生已说不出话来。

    “我我要你让出嘉典。”他咬着牙说。

    “哦!如果我不让呢?”

    “那你就等着看看自己会落到什么下场。”胡庆生这句话摆明了有强而有力的后台。

    “好,那我等着,你走吧!”

    嘉祺天突然放开手,胡庆生竟一个不平衡倒在手下的身上,形成一种很好玩的画面。下一刻他们就相互搀扶地落荒而逃了。

    “哼,没种的家伙,竟敢登门踏户来找碴。”葳葳双手扠腰,瞪着那些人。

    “你没事吧?”嘉祺天突然对她道出关怀之语。

    “我!我怎么会有事?谁敢惹我就是他有事。”她鼓着腮帮子,义愤填膺地说。半晌后却发现他居然用一双怪异的眼神瞧着自己,不禁有点尴尬“你好像很忙喔!今晚会回去吗?那我晚点再找你谈好了。”

    才转身,她却听见他说:“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我送你。”

    “危险!怎么会呢?我刚刚也是自己搭车来的。”

    “反正不一样了。”他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直到停车场“你最近最好不要乱跑。”

    “你的说法好奇怪,是不是怕我又来这里烦你,我可是为了小”她蓦然瞪大眼,望着他扶在她肩上的双手,还有那张不断欺近她的脸孔“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听我说话。”嘉祺天瞇起了眸。

    “哦!”她这才紧闭上嘴。

    “刚刚那个胡老板对你有意思。”他说来的语气似乎带着以往她所听不见的急躁与恼怒。

    “他对我有意思?”她忍不住大笑出声“你不是说我连当酒女的本钱都没有,哪会这么容易让人看上?”

    “就是因为你没有当酒女的本钱,才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他近距离望着她那张清纯的小脸。

    “什么意思?”她深吸口气“今天我可没穿性感睡衣,更没在你家乱跑,你不能再嗯”嘉祺天的大手居然沿着她的颈部缓缓滑向她衬衫衣领,看着她轻颤的模样,不禁勾起唇角“你真的很厉害。”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直觉他的眼神好怪异。

    “说真的,你就是有那种本能,可以挑动男人心。”他瞇起眸,魔样的眼瞳直勾勾的凝注她那双懵懂大眼。

    “谢谢你了,我就姑且将你这些话当成赞美,但请你不要这样子,我不是那些经常到你家游荡的女人。”她错愕的望着他直逼近自己的那张邪魅笑脸。

    “经常来我家游荡的女人?”他挑眉冷笑“是谁说的?”

    “小风告诉我的,你这样真的很不对,就算要要约会也得稍稍瞒着他一些,说不走他还想着他母亲呢!”虽然她不知道他和他妻子怎么了,但是这种事不需要她提醒吧!

    “哈~~他想他母亲?”他坐进车里,忍不住扬声轻笑。

    “你笑什么?”她跟着坐了进去。

    “打从他出生后就没再见过他母亲了。”

    “啊!她她难产”

    “不是,是她生完他的隔周就跟人跑了。当时正值嘉典遇上最大困难的时候,她以为我熬不过去,所以就跟着酒店的经理跑了。”他回头睇着她那副惊愕的神情“这已经不是什么大新闻了,你可以笑,尽管笑。”

    没想到的是她眼眶居然湿了“我为什么要笑?这对小风而言是件多么悲哀的事,生母从他一出生就跟人跑了,亏你还说得这么轻松。”

    “我不轻松看待这件事,那你要我怎么样?”这女人还真奇怪。

    “我猜当时你一定很伤心了?”

    “我!”被她这么一问,嘉祺天倒是愣住。

    “对,你应该赶紧追她回来,给她信心,告诉她你不会垮,一定会给她很好的生活。”

    “拜托,都几年了。”他闪开眼神,不愿去面对这个问题。

    “那你还爱她啰?”她想从他刻意闪避的表情中去理解他的心思。

    “你够了没?”他火爆的发动车子,迅速将车子滑出停车场,心中的不耐可是表现得非常明显。

    “哼,被我说中心思也不用这样,难为情吗?”她偏过小脸,看着外头的街景,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在大台北地区还是灯火通明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冲口而出。

    “是,我不管,那明天的家长座谈你就自己去。”她双臂交错在胸前,已气得不想说话。

    “明天!”嘉祺天这才想起这件事。

    “就算你不能去,也请你亲口跟小风说,回去后我就要睡了,没工夫做你的传声筒。”她翘起下巴。

    嘉祺天轻吐了口气,眸光半瞇“明天白天我有会议要开,是绝对无法抽身的,替我去,我帮你加薪。”

    “你以为我这么爱钱?”不提加薪还好,这一提她更恼了。

    “那就看在小风喜欢你的份上,也请你替我告诉他,下次的家长座谈我一定参加。”从没对女人低声下气的嘉祺天,这次不得不为了小风放下身段。

    “那你得答应我,明天找时间亲口对小风说声对不起。”她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的侧面,似乎想试着看出他说话的诚意度。

    “好,我答应你。”反正先答应了再说。

    “那可是你说的,骗人就是只小小狈。”此时他正好到达家门外,葳葳下了车后并回头对他做了一个小狈的动作。

    瞧着她那副样子,嘉祺天还真是没辙,却也情不自禁地在凝睇着她背影的眸光中流露一抹深邃的柔彩

    --

    翌日,就如嘉祺天所言,他一早就出门开会,出门时小风还在睡觉,所以他连对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没办法了,葳葳只好代替家长,去参加这次的座谈会。

    一个还小泵独处的女人去参加这么大个孩子的家长座谈还真有点尴尬,但看见小风脸上挂着的笑容,让她觉得这么做是值得的。

    中午时间,回家的时候,她和小风两人手牵手地在路上闲逛着。

    小风很开心地说:“我同学都说我妈咪好年轻、好漂亮,阿姨,你做我妈咪好不好?”

    “啊?这这怎么可以。”她没发现自己并没生气,反而有点羞赧。

    “有什么不可以,你可以跟我爸结婚。”没想到他的小脑袋里已经有着这样的计画了。

    “算了,你爸看不上我的。”她摇摇头。

    “如果我爸看上你,你就会嫁啰?”

    厚,这孩子还真是人小表大!

    “你还真是”

    就在葳葳不知该怎么回答时,突然身旁停下一台黑色轿车,跟着从里头冲出几个男人。

    “你们要干嘛?”

    她以为他们是要带走小风,将小风挡在身后。却没想到他们是针对她而来,拉住她的胳臂便往车里拖。

    “放开阿姨,放开阿姨”小风见状马上抓住其中一人的大腿。

    “小风放开,危险,快放开。”眼看车子开始前进,男子不停踢着小风纤细的手臂,让葳葳都急哭了。

    小风真的抓不住了,不得不松开手,站到路边哭哭啼啼的直喊着“阿姨、阿姨”

    眼看车子急速驶远,他赫然想起身上有爸爸准备给他的手机,马上从书包内拿出它按了嘉祺天的快速键。

    正在开会的嘉祺天看见手机上出现小风的名字时,马上朝底下的职员做个手势,定出会议室便问:“小风,什么事?爸正在开”

    “阿姨阿姨被抓了!”

    话筒里冒出的是小风的哭啼声。小风虽然年纪小,可他很坚强,向来少哭,这哭声可弄拧了嘉祺天的心。

    “你说什么?阿姨被抓了?”他的嗓音爆出狂焰。

    “一辆黑车,我有记住车号”小风哽咽地将他记住的车号说了出来。

    “你现在在哪儿?”

    “学校附近。”

    “你别乱跑,我马上派人过去接你。”说完后,他便回到会议室,对着底下人说:“小风的保母被抓了,我猜准是胡庆生干的好事。”

    “嘉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做?”有人站起。

    “你先去学校附近把小风接回去,派人严密保护,胡庆生那由我负责。”说完,他马上走出酒店。

    “我很少看见嘉先生这么生气。”有位手下敏感的发觉。

    “可能那位小保母在他心底有不一样的地位吧!”另一人挑起眉说。

    “那我们还能闲着吗?快做好准备,说不定嘉先生一通电话我们就要出动了。”副理张富利随即说道。

    “是。”全部人员鱼贯地离开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