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别惹爷儿下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当李怜心出现在独孤晦玉的席桌旁时,众人都心知肚明,李怜心对独孤晦玉极有好感。

    她一身丝绸罗裙,梳着仙女髻,乌黑的秀发披肩,漂亮的耳垂上戴着珍珠耳坠。

    一身风华绝艳的她,捧起酒盏,亲自为独孤晦玉斟酒,而独孤晦玉唇角微挑,挂着好看魅惑的笑容,看得其他女人牙痒痒。

    打从喜宴开始,这李怜心就独占独孤晦玉这一桌酒席不走,让其他女人都投机会接近。

    贺青雁身旁的小厮,不服气地在公子耳旁小声道:“公子,您再不积极点,就投机会跟那二小姐接触啦!”

    “无妨,我在这儿情静地看戏,挺好的。”贺青雁一派优雅闲适,目光却不停地望向四周,在席座问搜寻那抹熟悉的芳影。

    与他同来的两名师弟,其中一人也不平地道:“师兄,你是咱们南山派最优秀的弟子,也是武林中公认的美男子,绝不会愉给独孤晦玉的,怎么那李怜心尽是只顾着款特那家伙?不管怎么说,咱们南山派和“白鹤山庄”一向交好,她都该对咱们特别款特才对啊!”另一名师弟也附和。

    “投错,师兄,你看要不咱们拿酒杯去敬一敬,好让李姑娘多注意你一些?”

    贺青雁笑道:“咱们是来喝喜酒的,你当是来说媒的吗?”

    “嘿,师兄,你可别这么说,咱们临走前,师父有交代,希望你代表咱们门振,和白鹤山庄的大公子及姑娘们多亲近亲近,这言下之意,不就是希望看能不能——”下面的话未说完,己经被贺青雁打断。

    “师父的意思,是希望我与山庄大公子多亲近,我与他同年,他爹和咱们师父又交好,师父自然也希望咱们后辈能多熟络熟络。”贺青雁漫不经心地推翻师弟们的话。他对李怜心丝毫无意,也不想藉着结亲来拓展自己的江湖地位。其实师弟们有所不知,师父真正的用意是希望他未找李幕怀,此人钻研药草多年,酷爱收集各地奇珍异药,师父派他来,用意是希望他和李慕怀搭上,看看对方能不能医抬他体内的毒。

    他中毒一事是秘密,除了师父,南山派里无人知晓,他原本不抱希望,只是不想让师父担心,便未这一趟,想不到因缘际会地遇上那姑娘,替他解了毒。

    他在席间一直寻找梁静的影子,自两日前就失去了她的踪迹,心想难不成她送完礼便离开了?

    他还有一堆疑问想请教她,直觉这姑娘不简单,想知道她何门何振?世上的毒何止千百种,她能辨识出他休内之毒,必然不平凡,却又行事低调不肯透露,更引起他的好奇心。可惜除了她的名字,再也投有任何线索了。

    就算她不想告知自己的身分,他也不会逼她,但是此恩己难忘,至少,若能和她成为益友,他亦心满意足。

    “怪了,喜宴都开始了,怎么不见白鹤山庄的大公子呢?”其中一名师弟问起。

    贺青雁也早便发现,到目前为止,除了新人拜堂时还有见到李慕怀,自喜宴开始后,李幕怀人就不见了。他也不甚在意,虽说奉了师命要和李慕怀多熟络熟络,但如呆本人不出现,他倒也省事多了。

    才这么想着,忽闻有人道——“来了、来了!瞧,那位就是白鹤山庄的大公子!”“咦?在他身边的那个姑娘是谁啊?”

    “不知道,是个生面孔呀!”

    闻此言,贺青雁也随着众人抬眼望去,当瞧见李慕怀身边的女子时,贺青雁不由得征了。

    虽然那装扮改了,可是那张脸他认得,是梁静。

    梁静被李慕怀执手牵着一块儿走出来,一早丫篓说奉大公子之命为她梳妆打扮,还特地给她穿上华丽的衣裳,让她伴随在他身边一起入席。她想把手挣脱,可是李慕怀事先警告过她,倘若不乖乖的,他只好点她的穴道。

    她可不想被点穴,只好安分地让他牵着手。一出场,她就感觉到四面八方打量的眼神朝她射来,她实在很不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盯着。

    许多女人在看她,用着妒意和不满的眼神盯住她,她还听到周遭的窃窃私语声,想当然耳都是在猜测她的身分。

    这种被人打量的感觉真不好,让她如坐针毡,禁不住叹了口气。

    李慕怀含笑看着身边的佳人,故意问向一旁的三管家。

    “二小姐呢?”

    “票公子,二小姐和独孤公子坐在对面的席位上。”

    一听到“独孤”二字,梁静始终垂首的脸倏然抬起,隔着中间的走道,视线刚好对上对面席桌的一对璧人。

    独孤晦玉坐在席次上,陪在他身边的是山庄的二小姐李怜心,英俊魁梧的他,和美丽娇柔的李怜心坐在一块儿,郎才女貌,恍若画中人物,如此匹配和登对。毕竟,李怜心的美丽在武林中也是出了名的,加上两人家世的衬托,可谓门当户对。

    梁静原本担心被独孤晦玉见到她被李慕怀牵着手走出来,可那独孤晦玉根本投有看她,似乎打从一出场,独孤晦玉就投注意她,视线始终对着李怜心。他们两人似乎相谈甚欢,在交谈之中,时而见到李怜心红着脸蛋掩嘴轻笑,而独孤晦玉也是含笑以对。

    眼前的独孤晦玉,是她从投见过的,她认识的独孤晦玉总是一趁凶相,笑的时候会散发那气,不笑的时候也像随时要置人于死地,甚少开口,大部分是冷模沉静的,即使是对她施予善意时,也不曾这般笑语温柔。

    可是眼前的独孤晦玉,膛还是那张膛,笑容却是陌生的,原来他也会对其他姑娘温良有礼,也会笑得不沾染一丝厉色,温和得如初冬的暖阳,又如拂水而过的情风,她都怀疑这人不是独孤晦玉本人了,只是长得像而己。

    心口酸酸的、痛痛的,她垂下眼,脸上投有显现太多表情,何时养成的这种习惯呢?以往,只要她恐惧、害怕或是烦恼,她都可以把这种感觉藏在很深很深的地方,假装它们不存在,不去想、不去念,让眼前的一切威胁慢慢飘过,仿佛自己不是那个当事人,跟她无关。

    但胸口此刻在骚动着、起伏着、纠扯着,她不会处理这种情绪,不知道如何压抑?她对处理这种感情很陌生,不知道如何抚平?尽管周围人声鼎沸,她却如同身在一个寂静的黑暗中,听不到任何声音;尽管周围充满欢乐热闹的气息,她却感到与世隔绝的孤独。

    在与旁人寒暄几句,敬酒一巡后,李慕怀转回头来,目光落在她这一头,发现她始终低着头,仿佛在发呆似的,桌上的酒杯和碗筷完全没动。

    他含笑把脸靠近,故意用着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吹拂。

    “梁静妹子,想什么想得出神了?”

    讨厌,不要叫我梁静妹子啦!

    “投有。”她淡淡地说。

    她太过平淡的反应让李慕怀敛了敛眼底的精芒,以往他要是故意把膛靠近,近在咫尺的鼻息总会让这个小东西绷紧了神经,而他总爱逗逗她,乐此不披。

    可是现在她的反应太过冷淡,连对他的故意挑逗都恍若未觉,十分忽视他,而他,却敏锐地察觉出她眼中的落寞。

    怜妹对独孤晦玉倾心,他带梁静来,就是故意想让她看到这一幕,同时也故意要让独孤晦玉瞧见他和梁静的亲近,只是想不到独孤晦玉连瞧都投瞧,还与怜妹有说有笑。再将视线落回梁静膛上,她低头不语,安静得让人无祛从她脸上窥见任何情绪。

    李慕怀将一切看在眼中,一股锐芒闪过眼底,嘴上的浅笑也梢失,他拿起酒杯,端到她面前。

    “喝。”

    她望着酒杯,然后抬头看向李慕怀。

    “可不可以不喝?”她不喜欢喝酒,酒好辣,会咬她的舌。

    “不行。”坚定的两个字,驳回她的请求。

    她望着李慕怀的眼神,感觉到他在生气,再瞧瞧那递在面前的酒杯,只好伸手拿过未,依照他的要求喝下肚。酒一拈舌,灼烧入喉,她紧闭着眼,忍受那种苦昧和难受。

    不明白啊,她是叮里惹他生气了?为什么要逼她喝酒呢?入喉下肚的酒,仅仅一小杯,便己叫她胀红了脸。

    李慕怀望着她排红的双颊,眼珠子往对面一瞄,对上了独孤晦玉冷冽的阴眸。

    呆然如他所料,即使在外人看来,独孤晦玉好似跟怜妹有说有笑,但事实上,对方的注意力不曾离开过梁静,连自己逼梁静喝酒,都逃不过对方的眼,惹得对方怒目相对。

    李慕怀冷哼,大掌环过梁静的肩膀,将她纳进自己的臂弯里,这是一个挑衅的动作,无疑是向独孤晦玉宣告,梁静是他的囊中物,他势在必得!

    独孤晦玉冰冽的黑眸散发着那气,冷冷瞪着李慕怀,隐怒的火在眸中闪烁,他冷哼一声,随手将盘中的花生米放在指间,运劲弹出。

    “啊!”李慕怀身后的丫鬓惊叫一声,手上的盘子也随即翻倒,好酒好菜就这么洒在李慕怀的头上一时之问,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