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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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里,像调了蜜似的,他们也正式地迈入了情人阶段,凌芬自自然然地就跟着他的步伐走了,不再有顾虑。

    她从小就知道他强硬又固执,虽然对她老是嘻皮笑脸没个正经,但他骨子里又冷又硬又倔,在事业上一点都不马虎、专心而认真。但爱情上,他对她就越来越专横和霸道,好象突破了一层障碍后,在情路上大步向前进,毫不客气地扩掠、占有她的情感和意志。他热情而澎湃,而她就像一池清水,有时觉得快被他的激烈给燃烧了。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凌芬满脸疲惫地进门来,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她累得快虚脱了。“今天出版社帮我办新书签名会,台北两场、新竹一场、台中一场。我刚刚才回到台北o”

    “怎么都没有听-讲?”他坐到她身边,紧紧地把她揽在怀中,呼吸她身上特有的清香。

    “我自己都忘了,今天一早你出去上班后,出版社打电话给我,我才想到。”

    他皱了皱眉,手指下意识地帮她按摩肩膀,满意地看到她微蹙的眉慢慢地纾解下来。他低头轻吻她的颈部,她敏感地缩了一下。她的唇和脖子近日来在他需索的唇下,已是到处有红印和吻痕了。她埋怨地瞪着他,他却笑得很纯男性的自大。

    “那表示-是我的,别人都不能碰!”

    她轻哼一声。“自大、大男人!”

    “说,-是我的。”他的手臂加重了力道。

    “我是我自己的。”她没好气地说。

    “说!”他惩罚性地轻咬了一下她的肩膀。

    “唔痛”她轻呼一声,他激烈的吻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说!”

    “不说!”

    “说!”他舔着她的耳垂,呼出来的热气让她浑身轻颤、虚软。

    天啊!这就是他,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她又气恼又不依地捶着他的背。

    “好,我是你的。”

    他的脸瞬间笑开了,紧紧地抱了她一下,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好,-自己说了,-是我的,不能反悔。”

    他的语气十足十像个小男孩,她不禁被逗笑了,轻拍他一下。“好,我是你的,那你是不是我的?”

    “我当然也是-的!”他答得干脆。

    凌芬愣了一下,瞬间感动涨满整个胸脯,一种酸酸甜甜的情绪涌上来,他说的好认真又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的疑惑。他们相处得像情人,但彼此却未曾说过“我爱你”那最古老的一句情话。

    她知道至伟对她好,一个女人的直觉不会骗人的,他的眼神、表情、动作,都再再地说明了他很在乎她。她已经很满足了,他有没有讲那句话,她是一点也不在意的。

    她回抱了他一下,然后哀怨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敏感地问。

    “放开我吧!我饿了,我要吃碗泡面。”

    “不放!我要这样一直抱着。”

    然后就形成了这样古怪的姿势——他从背后环抱着她的腰,跟着她找泡面、冲水,然后坐在沙发上看她吃。她一边吃一边喂他几口。

    “-常有这样的签名会吗?”

    “出版社希望我能配合、多办几次签名会。但我不喜欢。”

    凌芬古典清秀的面容,还有清新优雅的气质,无疑是最好的广告了。但凌芬不爱透过这样的方式去卖书,她认为出版的是自己的书、不是自己的脸。

    他沉吟一声。知道出版社要她多出席签名会,固定为了行销的目的。而凌芬的性格必然不喜欢这样的方式。

    “-去签名的时候,有没有读者因爱慕-而追着-跑?”

    她噗哧一笑。“我面里没有加醋,怎么有闻到醋味?”

    他搔了搔她的肚子,弄得她格格地笑。“没啦!读者没有,但有其它人。”

    “有人追-?”他马上拢紧了浓眉。

    “窕窈淑女,君子好速,有人追我,那有什么希奇的!”

    他为之气闷,双臂紧紧地勒住她。“-是我的!”

    “傻瓜!我知道我已经名花有主了。”她甜甜地对他一笑。

    他的脸上充满了狂喜。“哈哈!对,-已经名花有主了。”

    他抱起她转圈子,她吓得紧搂住他的脖子。

    “快停下来,会吵到别人的。”

    “我才不管呢!”他耍赖地抱着她继续转;而她的笑声也持续着

    ***********

    “任先生,您可以再说说您接手这个企业后,所面临的挑战吗?”凌芬问道。

    在这家高级的咖啡馆里,玻璃窗外可以看到树影婆娑、美丽的敦化南路,午后的阳光轻轻洒在路上,也透进咖啡店里来。店里冷气适中,飘扬着轻柔的爵士乐,气氛轻松宜人。

    任氏企业是台湾知名的企业,任刚在祖父那一辈白手起家就创造了可观的财富,到任刚的父亲更是发扬光大,跨足了几个产业,更增加了资产。而任刚是受人嘱目的企业家第三代,在众人的嘱目下,他打破了“富不过三代”的传说,优秀的他将家族企业推向了男一个境界,现在他正试图将传统产业往高科技产业迈足。

    出版社想为任氏出版一本家族吏,任氏企业经过考虑后同意了。但经过内部审核考虑和挑选,指名请凌芬来代笔整理,因为她是新一代最被看好又有名气的作家,笔调清新自然,不至于过分渲染,符合任氏向来较低调、稳健的作风。

    “首先是要面临企业中的各个元老,他们都是我的父执辈,在一些观念上和我有分歧。再来就是传统产业的特点不足以应付现代的社会,高科技是一个主流”

    斯文的他侃侃而谈,一边注意着前方的凌芬。她专心的聆听和在笔记本上飞快的记录着,这优秀的企业家第三代着迷地看着她,在今天的采访中,他已经对她一见倾心。她外表清秀恬静,俏皮温柔,不像他看惯的富家千金,也不像他熟悉的商场女强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一直以为躲在文字背后的作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不然就是花枝招展得像交际花-样。更重要的是,他所接触过的女人,看他的眼里都有爱慕和贪婪,那种目光彷佛透过他,看到了他的家世背景。

    而眼前的宋凌芬清亮的眸子里只有定定地看着他,她的姿态平静、清柔得好象一池清水,亭亭地长出一朵莲花。

    “任先生,你可以再谈谈你的家庭对你的教育吗?”

    他温和地笑了,透过金边眼镜斯文地看着她。

    就在此时,店门口有几个人走进来了,人声的骚动,让她下意识地往门口望了去。这一望,让凌芬惊得睁大了眼。

    她看到廖至伟、还有几个人一起有说有笑地走进来。有他的助理于莉;还有那个她埋在记忆里好几年不见的校花朱屏。

    朱屏出落得更加地美艳,原本她已美得足以让人惊艳,现在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出色的衣着、完美的妆点,举手投足间尽是又娇又媚的女人昧,直魅入骨髓里,连身为女人的她都不禁看呆。

    朱屏坐在廖至伟的身边,两人好登对就像一对金童玉女似的。她带笑地斜睨着他,那流转的眼波让人浑身发酥,直恨不得醉死在她的轻笑秋波间。

    她的美艳惊四座,令咖啡馆里的许多男性顾客都痴痴地看着她,而她像是习惯了众人的注目,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她一只纤手搭在廖至伟的肩上,倾身和他说了一些话;只见廖至伟哈哈大笑,其它人也像有默契似地笑开了。

    男客人看廖至伟的眼光交织了艳羡又嫉妒的光芒,而他的助理于莉坐在至伟的男一侧,只见她的目光里闪着嫉妒的光芒。凌芬从那两个女人的眼光里知道了她们对至伟的心意。而这个认知让她浑身不舒服极了;尤其是她还没有从见到朱屏的惊讶中恢复过来。

    他们还有联络?那久远的一幕不期然地钻进她的脑海里了。他们联络多久了?为什么这么亲昵的样子?连他的助理也喜欢他,那他对自己呢?怀疑像一群虫子铺天漫地的侵蚀着她。

    “宋小姐?宋小姐?”

    任刚的声音穿透了她的意识,她一震,看着他关心的眼神。她勉强地一笑。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他熟悉的朱氏企业的千金小姐朱屏,还有目前他的企业最大的竞争敌手廖至伟。

    廖至伟一手经营的“凌迅电子”迅速地崛起,也是他最想拉拢、并希望能和他合作的人。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些他在业界所熟悉的人。他深思地看着宋凌芬,不知道她在看的人是谁?

    “那里面有-认识的人吗?”任刚忍不住问道。

    “呃没有呀!只是只是那位朱小姐以前和我同校,而且很漂亮,我忍不住看呆了。”她有些慌乱地回答。

    他温和地一笑,再往那桌瞥了一眼。“朱屏确实漂亮,但我认为朱小姐的美更有韵味而且值得细细品味。”

    凌芬有些苦涩地笑了,知道朱屏的美丽是自己不能及的。在多年前的至伟不也承认了她的美丽吗?

    “谢谢,任先生客气了。”

    “不,我是出自真心的。朱小姐的美绚丽而强烈,不若-像三幅美好的泼墨山水画。”

    凌芬浅浅的笑了。任刚知道她并不相信,也不再强加解释。

    “那廖先生不知道能不能消受美人恩?”“你认识他?”

    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连忙解释。“唔以前我和他也同校,所以见过他几次面”

    而且现在和他同居。上帝啊!我没有说谎,只是没有说实话而已,她默默地在胸前画个十字。

    “喔,朱氏企业现在在极力地拉拢廖先生,他所拥有的研发小组,技术独占全世界;当然他企业的开发和行销也是一流的!很多做技术出身的人不能管理好一个企业,而廖先生在这方面非常地独到。”

    他的语气里有浓浓的欣赏,凌芬强打起精神,但她的眼光依然忍不住地往那里酿。那桌的人不知道因为朱屏说了什么,一起笑得很开怀。朱屏掩嘴轻笑之际,将人倾靠向至伟;而至伟大笑后轻拍了朱屏一下,凌芬的心又是一痛。

    “我也想找廖先生合作,但看来朱氏企业要领先了。宋小姐,既然-也认识他们,不如我们一起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吧!”

    “不!不!不用了,毕业都那么久了,他们可能也不记得我了。不然我先走好了,让任先生和他们打招呼。”她有些慌乱地推搪着。

    “不!那就不用了,反正我也和他们常见面。这样好了,我还有个家族餐会要参加,不如请宋小姐和我一起去,和他们聊聊,对-要写的东西也会有帮助的。”

    “好,反正我迟早也得去拜见他们。”凌芬一口答应了。

    两人离开之后,全然没有感觉到后面一对几乎喷火的眼睛紧紧地追随着他们。

    “至伟。”朱屏轻唤着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修长、斯文的男性低着头和一个清灵的女子说话,他的眼里有着浓浓的关心。

    那个男人是任刚;而那女子苍白着脸抬头看他,挂着一个清清浅浅的笑容。她缓缓地摇头,让人顿生怜惜,男子安慰似的轻拍着她的肩,两人结伴离开。

    朱屏-了-眼,瞬间脸色寒了三分。那是宋凌芬——那个让她狠狠挫败过的女人

    在这段日子里,为了家族企业,她和“凌迅电子”有了业务往来,并欣喜地知道是当年那个一声不响去美国留学、令她又气又恼的廖至伟所投资创立的公司。

    如今他已经是“凌迅电子”的总经理,拥有“凌迅”的经营权、并且是研发小组的灵魂人物。这令她再度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俘虏廖至伟!不只因为他现在的身分地位,选为了他是唯一不对她动心的人。无论如何,她咽不下这口气!

    看到廖至伟三一言不发阴惊地瞪着那对男女,握着水杯的手指紧紧地收拢。当他看到任刚手轻拍着宋凌芬时,他候地站了起来要走出去时,朱屏故意提高了声音,拉回廖至伟的注意力。

    “主总,你刚刚说这技术合作,利润的分配是怎样的?”

    “我认为贵公司依持有的股份可以占有:”

    公事化的谈话,让廖至伟竭力压抑住排山倒海而来的醋意。看到凌芬也走远了,他勉强地震摄住心神,回到眼前的话题里。

    那男人看来很眼熟。他想了想,终于想到他叫任刚,是任氏企业的少当家。他怎么会和凌芬在一起?一连串的问号排山倒海而来。

    朱屏暗垂了一下眼验,心里冷笑。从廖至伟的样子看来,他和那个宋凌芬这几年还藉断丝连地在一起。不过,看来感情基础还不稳定嘛,不然不至于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就醋种子打翻、像一个捉到妻子通奸的丈夫。

    不稳定的爱情最禁不起一点的风浪了。她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几年前错过了他,现在她不会再放过这个男人了!

    ********

    大雨滂沱的深夜十二点钟。

    廖至伟像一只熊一样的暴躁不安,愤怒的情绪越来越高涨,烦躁地跛着步伐,小小的套房里到处可听见他沉重的脚步声。

    “他妈的宋凌芬!”

    一声声的咒骂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回来我不揍-一顿,我就不姓廖!”

    下午看到她和任氏企业的小开在一起后,这样的恶劣心情就维持了一整天。他早早回家也不见她的人影,而下午见到的那一幕在他脑海里回荡不去,他的烦躁和不安像山洪蓄积,稍一不慎就要爆发了。

    这么晚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他从没看过她这么夜不归营的,会不会出事了?撞车了?还是遇到坏人了?还是她现在还和任刚在一起?

    深夜里,从巷里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他再一次把头探出阳台外去看。今天他重复这动作最少几十次了,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他几乎濒于疯狂。

    车子停在巷子口,在大雨济沱中,只见在路灯的照耀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子里钻出来,有一个男人从另一侧走下来。

    至伟-了-眼睛,像火车头一样一口气猛冲到楼下,怒火以燎原之姿熊熊地烧着。

    宋凌芬温婉地对任刚笑了笑。“谢谢你送我回来,今天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这是应该的,而且-喝了点酒,开车也很危险。下这么大的雨,雨伞-拿着吧!”

    任刚看着她,温柔的眼光中有着欣赏。

    “不用了,我跑过去就行了,你慢走吧!”

    “不行,那会淋湿的,看-衣服和头也都湿了。”他一手摸着她有些被淋湿的头发。

    她下意识地要避开他的手,眼角的余光中看到楼上的灯亮着。或许至伟会看到吧!看到也好,难道就只有他可以吻别人,自己就不行吗?

    不知道和别人吻起来的感觉怎么样?也和至伟的味道一样吗?温暖得像置身于暖暖春阳中,又热情激烈得好象狂风暴雨,要把她吞没了。

    在这样的迟疑中,任刚惊喜的以为她没有拒绝他,就倾下头,蜻蜓点水似地在她的唇上轻点了一下。

    她遗憾地发现他的味道很干净,但对于他的吻,她没有任何的感觉!

    “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凌芬技巧性地闪躲了他再度探下的头。

    “ok,那明天见。”他难掩失望地说完,依依不舍地再看她一眼。没关系'

    这样的进展已经可以了,下次再约吧!他想着。

    凌芬挥手向他道再见后,转身就往巷子里跑。当她快跑到家门口时,就着微弱的路灯,在阴暗的巷子里,她看到至伟一言不发地站在大雨里。他全身已经湿透,雨水顺着他的脸流下来,他的眼里有种阴郁的愤怒,全身肌肉僵硬着。

    “至伟,你怎么在这里淋雨?”

    她一把拉住他要往屋里走,但他冷冷地站着,她怎么都拉不动他。

    “怎么了?”她问,感觉到他的反常。

    他脸庞绷得老紧,就这样沉默地辙着她。深夜里,在大风大雨来袭的台北市,凌芬打了个冷颤。他的反常让她不安,感到他平静的外表下是暗潮涌动的岩浆。

    “-为什么和任刚在一起?”他一字一句地说。

    “他是我采访的对象。”她莫名其妙地说。

    望着他刚硬的脸部线条,她颤抖的解释着。“公司派我去采访他,要为他们家出版一本关于他们家的家族史。”

    “-为什么让他吻-?”

    她胀红着脸,冲口而出。“要你管!我高兴和谁接吻就和谁接吻。”

    “好,很好,他妈的!就我是笨蛋、是白痴!-知道现在多晚了吗?”

    “今天他家有个家族餐会,他邀我参加、顺便采访其它的家人。然后大家去泡温泉、喝酒、吃饭。等结束要回来时,就已经很晚了。而且外面又在下大雨,交通堵塞得很厉害,所以任先生才送我回来。”她试着解释。

    “-没事了,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再说,-怎么不打通电话回来?我要找-'-的手机又关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爆发出怒气大声的吼着。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都那么大的人了,还会不见吗?”她的怒气也开始被挑起。

    “-是路痴又不能喝酒,如果-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早就不需要一个保母了!”

    “好!就我穷着急、穷担心,我是笨蛋!”说完,他绷着一张脸,对她视而不见地进屋去。

    她也赌气地随他进屋去,对他也不理不睬。两个人就这么泠冷地呕着气,第一次生这么久的气。

    两人闷不吭声地各自去梳洗完毕后,就着屋里的灯光,两人一言不发、各自闷着气做自己的事。等凌芬终于困得睡下时,在蒙咙的意识里,只记得至伟站在阳台上点着烟,一根接一根地抽。而在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她只想到很少看到他抽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