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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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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易进了书法社的教室,选了个没人坐的位置,逞自看着窗外,发着呆。

    暗永惠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刚刚下课钟响还看到她的人,她甚至还提醒自己不要迟到,务必得来上课,没想到这会儿她自己却跑不见了。

    而此时教室里,学生都热情澎湃,每个人兴奋的磨着墨汁,准备写出几个漂亮的毛笔字,好得到心目中完美的老师的称赞。

    相较之下,和大家一起处在同一个教室里,她像个局外人,桌上没有书法的器材,心也不在这里,这若不是浪费生命,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交出了报告,她如愿退出游泳社,在傅永惠鼓掌欢迎之下,加人了写书法的行列,即使她连毛笔都忘了怎么拿。

    “jy!”一个压力施在周易的肩膀上,她不用回头就能想到是谁了。

    “你到哪儿去了,无聊死了,你们老师会不会点名?”她真想跷课。

    “喂,你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好不好?我都帮你准备好毛笔和一些东西了,好歹你也念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捧捧他的场嘛!”傅永惠一古脑儿的把东西全放在她的面前。

    她会这么晚进教室,还不是为了替周易张罗这些东西,早知道周易会双手空空的来上课,为了不要左霆老师太尴尬,她只好少看他几分钟,委屈一点。

    “我倒不觉得这个教室少了我会显得较冷清。”事实上这个教室的空气真的不流动了,一间原本可以容纳五十个学生的教室,却硬挤下将近六十个人,空气会流通才怪。

    “好嘛,别这样嘛,反正你也不想去别的社团了,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就当每个星期的这两堂课是欣赏一件上帝最伟大的作品好了,这么想心情会好点了吧?”

    暗永惠当然知道周易不像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孩,不过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是下下之策,却也是上上之策。

    什么伟大不伟大,傅永惠那夸张的本事无人能出其右,周易笑笑的抬起头看向讲台上的指导老师“九十分。”

    “什么九十分?他值一百分的厂’傅永惠忙着和同学换座位,一边不满她给的分数。

    “十分扣他全身软趴趴的,看起来一点也不性格。”长相是不错,不过她欣赏的男人就是该一副男人的样子,至少不能给自己太柔的感觉。

    “jy”偶像被好友批评得一文不值,九十分变成只是个好听的数字,傅永惠当然不高兴了。

    不加理睬她的反应,周易竟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画起图。

    “各位同学应该都到齐了吧?我们来点名一下。”左霆拿起点名板,快速的念着学生的姓名。

    因为没有人缺席,所以点名进行的很快“周易?她应该不是参加这个社团吧?”很讶异看到点名板上竟出现这个姓名,左霆停顿了下来,看着整个班上,果然没有听到回答声。

    是呀,他们打赌的老师都输了,因为她参加了游泳社。

    “有”一个声音突然呐呐的响起。

    左霆这时候才将视线调往教室的角落,真的看到一个拿毛笔正在忙着的女学生,虽然她没有将头抬起,但凭着感觉,他就是知道那就是她。

    “老师,jy退出游泳社,加人你的社团了。”几个和周易似乎是同班的女学生抢着说道。

    “真的吗?”左霆不希望这是骗他的,因为他的情绪已经因此而起飞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他比那些有资历的老师还要了解她的原因,还是她真心欣赏中国的艺术令他高兴,总之他就是为她的加人而满意。

    周易,jy,真有意思,她的父母真会取名字。她动的时候的确像个男孩子般,例如在班上发表她戳破他轮胎的英勇事迹,而她静的时候也很温柔,就像此刻乖乖的坐在桌子前写着书法

    看周易根本没有要回答的打算,傅永惠连忙举起手发言“老师,人家加joyce是看得起你耶,多少老师想挖角呀!

    “永惠!”周易用毛笔画了她的手背一下,她不喜欢让老师误以为她有多了不起。

    “是呀,有什么要求?”左霆笑着问。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赢了那些老师真的教他太开心了。

    “啊?”整班的女学生一齐发出惊呼,大家都不相信这句话是出自信位新来的国文老师口中。

    或许不是针对他们面讲的话,但今天他真的和前次上课态度差太多,平常在什么地方见着他,他向来是脸上挂着一个微笑,可是上课的时候就不是这样了,他不会时时和他们开玩笑,且笑容也没见这么大过。

    敝哉!敝哉!周易的魅力不可能如此大吧,大家都在怀疑。

    俗语说:“打铁趁热。”傅永惠不会让它就这么冷了,她要好好利用他的远句话。

    “老师,joy想学游泳,她什么式都会了,就差一个蝶式的,不如你当她的教练吧?”

    愈说愈离谱,周易瞪了傅永惠一眼,不想理他们。

    他没想到会开出这么个条件“可是我不是”左霆指东话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人家。

    “不要说你是旱鸭子,没有人会相信的,这年头不会游泳的简直是异类,而你又是男的,蝶式应该会吧?老师,要有诚意哦!”傅永惠最后又加上了一句话。

    露出一个苦笑,左霆的后路全被这个女学生给堵死,他怎么都不知道现在的学生聪明成这个样子。

    “好吧,那就到我们家的游泳池来练习吧!”

    他必须在这几天找到一个会游蝶式的男人,否则从来都不觉得不会游泳很丢脸,但为何一听到周易除了蝶式之外,什么都在行后,他的心便莫名的紧张?

    一直抱持事不关己优闲态度的周易,在听到讲台上老师的回答后,抬起头看了看他,现在是什么情形。

    “老师,你家有游泳池呀?”傅永惠原本只是希望他课后留在学校的游泳池教jy,没想到他的意思是要到他家去。

    “是呀”不到家里去搬救兵,难道要救兵到学校来告诉他的学生他是个什么运动都一窍不通的老师吗?

    “那你家有庭园吗?我们可以顺便到你家去烤肉吗?”傅永惠高兴得快晕了,他们老师家不会是栋花园别墅吧?

    “我们家的确有一个庭园,不过你们若想到我家来巴比q,必须事先将日期告诉我,我得先知会我的母亲一声,要她准备东西。”

    左霆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不会游泳让周易一个人知道也就罢了,如果这整班的学生都天,他不敢想像。

    “哇,左老师你人好好哦!”一群女学生一起欢呼,那声音之尖锐,实在教人的耳膜快受不了。

    看着这一幕,左霆在心中叹了口气,因为他竟发觉当事人一个新的动作也没有,仍握着毛笔认真写着,并没有因他的决定而高兴,他有些失望。

    “左三哥,谢谢你带我到淡水玩,真的好好玩耶!”黄恰琦双手交握,放在下巴处,尚保持着心情的雀跃。

    “不客气。”左霆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了笑。

    从他过了二十岁以后,和玩这个字仿佛就绝了缘,这几年他到郊外去踏青的时间加起来甚至可能比不过今天这般的疯狂。

    “左三哥,我发觉你穿这样好帅耶,又戴着墨镜我真的没办法形容那种感觉,你应该知道的。”

    她听说台北的男人随便在路边抓一个就胜过南部的男人好几分,没想到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假,更逞论她眼前的这一个可是万中择一的上上之选了。

    他和她梦中的白马王子根本就是同一模子印出来的,帅气的外表,再加上温温和和的个性,聚女人的目光于一身。她明白自己不是美女,所以誓以钓到一个大帅哥当丈夫为生活的标的,她要尝尝当他们一起出们时,身旁的女人对她发射羡慕、嫉妒的眼神,她要全世界的人都晓得她黄恰琦也有这个能耐,并不是她一定就得配丑男。

    很向往台北的生活,文明味道浓厚,当初她也有想过要申请到台北来教书,无奈她父亲那一关就通不过了,所以她就只有光想像的命,这次终于让她有机会到梦幻之都玩,说什么她也要顺便完成她的梦想。

    虽然她父亲万叮咛千嘱咐的,要她不能给左家人惹麻烦,更别想就赖着不回去,不过若她替他带回个他向来赞不绝口的左家小孩当乘龙快婿,他也许会更高兴呢!

    点了点头,左霆没有正面回答她,他从一早带她出来就不明白她说的话,直至现在。他发觉它不是深奥,而是不知所云,他想了又想,就是不懂一个老师个性为何会如此。

    她非但语气总是夸张,还毫不遮掩她对自己的好感,若她以这样的表现教导国小的学生,那往后社会上是否会多出更多这般的人?他有些担心。

    “玩得开心吗?”左霆扯开话题问。

    “开心,在南部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我愈来愈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落后的地区,还是台北比较适合我。”

    “台北也是有不好的地方,例如交通、空气都比不上南部来得好,我反而较爱纯朴的乡村。”

    怎会有人爱台北爱成这个样子,且还不是台北人呢,也许该叫她搬来台北,然后叫市长颁给她一个优秀市民、热爱台北的奖牌,以表赞扬。

    “才怪,南部才不好呢,好多东西只有台北有,像杂志上常常会刊登一些餐厅的介绍,我每次看了都蠢蠢欲动,但最后还是放弃,因为总不能为了一餐而跑到台北来吧?”她爱台北当然有她的理由。

    简直不敢相信黄恰琦已经二十四岁了,左霆臂肌分理后,只能说她的心智还停留在十八岁的小女孩阶段,崇尚繁华热闹的都市,希望成为台北人。

    “南部也有些好地方只是你还没有发现。”左霆突然不自在的拉了拉他的百慕达短裤说,他希望能就此当一个话题的结语。

    他实在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昨晚在她表明希望到淡水去玩后,他就以为自己职责就是当个好司机,看她尽兴的玩,没想到她竟要求自己得衣着轻便,因淡水是个游玩的好地方,可他的衣柜里哪翻得到轻松的衣服啊?

    但既然来者是客,何况这也不是多难完成的一件事,所以他真的就向左霁借了件短裤来穿,上身配了件自己的t恤,脚下是一双几百年没穿过的运动鞋这身打扮刚出现在他家客厅的时候,他甚至还看到母亲眼底的赞赏,没办法,他真的太久没这么自在的休闲了。

    但这样的日子对他而言还是难了些,有了这次的经验过后,他相信自己不会再轻易尝试了。

    太久没晒太阳,左霆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个标准的见光死,坐在她要求的露天茶座,头顶上是穿过透明采光罩的阳光,要不是还戴着墨镜,他的眼睛肯定睁不开。

    “我还是觉得台北好。”不管他怎么挑台北的缺点,称赞南部的好,黄怡琦已经巩固的观念就是变不了。

    左霆听了她的回答后,放弃的不想再替她洗脑了,反正喜欢台北是她的自由,他管不着的,不是吗?

    眼睛瞄了瞄挤满人的露天茶座,真的什么人都有,星期天确实是外出和朋友聚聚的好时间,看哪一桌的人不是嘻嘻哈哈的,好像惟独他和黄怡琦最沉默了,总是一问一答着。

    不满意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黄怡琦想起一个问题就问:“左三哥,你在台北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她是哪一类型的?”

    “她可以是哪一类型,但就不会是你这一型。”忽来的一个女声,替左霆回答了这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左三哥,你认识她吗?”生气她对自己的批评,黄怡琦怒视着站在他们身旁的一个女孩。

    “我们不认识,不过我觉得我实在有必要救他出这个水深火热的牢狱,你太恐怖了,我真无法想像他怎能容忍你这么久,还能坐在你的对面喝茶?我光看就想吐了。”

    周易从不说假话。今天她和傅永惠约在这个生意最好的露天茶座讨论经济笔记,没想到她占到了一位难求的座位,傅永惠却放她点,不过这边不是令她生气的主因,而是她真的不知道世界上会有这样的男人,容忍度竟如此大,更不清楚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的女人,比她还没气质!

    “你说什么?”黄怡琦不敢相信她竟如此说自己。

    “我以为我一点你能就通,没想到你的脑筋这么差劲,没关系,我时间充裕得很,可以慢慢说给你听,让你明白自己有多不配合北这个城市。”她不畏女人已快喷火的眼睛,旋过了身到隔壁桌上拿起自己的饮料啜了一口,继续说:“你身上的衣服将你的缺点展露无遗,我一直以为红配绿可以很漂亮的,可为什么穿在你身上—点也不美丽?”

    这年头竟然会有人穿件大衬衫,配绿底白点的大篷裙?可真荼毒路人的眼睛呀!

    罢才这一对男女一坐在自己旁边的空位,她余光马上提醒她有怪物靠近,果然,这只怪物大得很,一连串的话没有一句听了她不想吐的,矫柔不说,又恶心到家。

    “你识不识货,这可都是百货公司的名牌呀!”一逮住机会,黄抬椅反咬了她一口,真是没眼光的人。

    “我是不识货,可是至少我知道并不是每个人穿名牌都好看的。”周易存心想气死这个祟尚名牌的肤浅女人,态度故意轻浮“还有,你脸上的雀斑、痘痘一大堆,我建议你改善一下,不要想用化妆品去掩盖,会愈来愈糟糕的,我看你有时间就到我母亲开的美容沙龙去好了,我可以叫她给你个折扣,怎么样?”

    她的话实在是令人咬牙切齿,黄怡琦快气炸了,这女人怎么可以在自己心恰的男人面前净说自己的不是?一你不要乱说话,我的保养品一大堆,皮肤哪儿会不好了?”什么名牌的保养品她没有,她的东西向来都用最好的。

    “哎,治标不治本还是没救,基础都处理不好,即使用最贵的东西,仍是没用。”仿佛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周易替她感到可怜。

    很快的做出擦泪的动作,黄怡琦喊着“左三哥你看看这个女人啦,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台北的女人嘴巴都这么厉害?”她希望左霆能替她说话。

    “你又错了哦,不一定台北的女人讲话就这么厉害,我们要看针对谁,不过综合以上,我倒真的可以猜出你是从南部上来的,对不对?”

    其实不用偷听他们讲话的内容,周易光看她的穿着也可以想到,毕竟要在台北看到一个人这样穿,可真是少之又少,不懂得配色,枉费一身的昂贵名牌。

    “左三哥”黄怡琦又喊了一次,但在对方过了三秒仍没有动作后,跺着脚负气离去。

    一待黄怡琦走远,左霆原本已经有弧度的嘴更逸出笑声“周易同学,谢谢你了。

    “啊?”男人的打招呼吓坏了周易,她应该不认识他吧?或该说她身边没有脾气这么好的男人?

    摘下了墨镜,左霆很惶惑她的反应“你不会对我仍无印象吧?”他一脸的失望,他们都见几次面了,她怎会如此健忘?

    “你是呀,我想到了,你是书法社的指导老师?”她还依稀记得他的长相,也许还有那么点是因为他曾提起要教她蝶式的游泳吧?

    终于有让人较高兴的答案出现了“谢谢你帮了我,那么我们就算扯平了,上次在咖啡厅的帐就清了。”

    他也不是说多讨厌黄怡琦,只是她说话的内容总令他提不起兴致去听,而他父亲又交代得好好照顾人家,所以他不好意思打断她的话,幸好有周易介入他们,否则真的会没完没了。

    “啊?”又一次被他的话吓到了,周易仔细看了看左霆,才发现他好像就是那天在咖啡厅解救她的人。

    “你不会连这回事也忘了吧?”他佩服她忘记事情的快速。

    “喔,不是只是老师今天穿这样好像刻意装扮过,和我曾在学校看到的感觉截然不同,再加上这副墨镜,就像人家在相亲一样,怕被熟人认出来咦,你和刚才那位小姐不会刚好正在相亲吧”

    她快人快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她的话可让左霆从脸红到了耳根子。

    “呃当然不是她只是我父亲一个朋友的女儿罢了,我奉命带她出来玩,对了,她真的是从南部上来的。”他强凋着最后一句话,因为他真的很欣赏周易方才处理事情的样子。

    “老师我是说我刚才那样说你不会生气吧?她那个女人她”她不像傅永惠那样了解这位新来老师的个性所以有些担忧。

    “没关系,我等一下回去再解释一下就好了,她应该不会太小家子气。”这话只是他在安慰自己,因为以他一整天和黄怡琦相处下来,她不是太好说话的一个女孩。

    “那就好。”

    “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左霆望了望她的身旁,察觉只有她一个人。

    “我和同学约好一起讨论经济的,可是她一定为了练习书法放我鸽子。”

    经她这么一说,左霆突然觉得尴尬,他也明了很多学生为了要讨得赞美,时时刻刻都会拿毛笔练习,但真需要这么夙夜匪懈吗?

    “那你”左霆想不出来该说什么。

    “我要先回去了,反正她是不可能来了,老师再见。”

    在左霆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周易一掉头就走了。

    “老三,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受不了,抛下她我只能说你是对的。”左弄一看到左霆走进家门,马上跳到他身旁,在他肩上落下鼓励的一掌。

    左霆不理会的饶过他,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他觉得较舒服的衣服。

    “坐着,你还没给我你的解释,哪儿也别想去。”左治棋严厉的说了一句话,边阻了他的步伐。

    “对呀,我们都在等你的回答呢!”左霖坐在左云的旁边,幸灾乐祸的说。

    也不是说他家的老三个性泄泄杏杏,只是他真的从不违逆父亲的意思就是了,不过他今天这个作为可真的吓死人了,原来他只是不做而已,要真让他发起个性来,是真的这样的出乎意料,好玩、好玩,真的好玩!左霖看着自己的弟弟想。

    “等我什么回答?”左霆宛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那个女孩是谁呀?”看了老爹的反应一下,左霁大胆的问。

    “谁呀?”玩什么把戏?他好累了。

    目光炯炯的瞪视着三儿子,左治棋不知道他也会有如此圆滑的一面“你为什么抛下怡琦不管?”

    “我没有抛下她不管,是她自己先走。”严格说起来,被抛下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吧!这会儿他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可是她坐计程车回来的时候,可有说起你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联合起来欺负她,这你怎么解释?”左霁接着他父亲之后,成为第二个审判长。

    无风起浪,无的放矢的事他鲜少做,不过如果被他抓着了什么把柄,又是一件好玩的事,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稍早的那一幕实在有够精彩,那个南部来的国小老师,泫然欲泣的下了计程车,挟仇而来直奔他老爹的面前,哭诉老三的不是,然后又说了个大家都心知肚明却只属于她的疑问,莫怪了她的怒火会更高涨,原本跳表才两百元不到的车程,司机却收了她六百元,不是看她土,知道她是南部来的,还有什么原因?

    “那个女孩对我而言并不陌生,她是我学校的学生,而且我也不觉得她欺负黄伯的女儿,只不过她没度量听人家的建议罢了。”向来就事论事,不为左右偏袒的左霆,竟见不得兄弟说周易的坏话,错也许不在她吧,就算她的话真的太不懂得修饰了。

    “那你也别让你的学生那么口无遮拦的,这样诅她,她心里怎么会好受。你看,现在搞到人家兴匆匆而来却带着怒气回去,你要我如何对你黄伯交代?”

    左治棋叹了口气,其实昨天第一眼看到黄怡琦,他就知道这一型的绝对成不了他左家的媳妇,他要的是既能子又聪明的好女孩,绝不是开口闭口就是听说台北台北好像这样虚荣的肤浅女孩。

    不过他怎么料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收场,他是不打算和黄家结成亲家,但不茬了不愿意和黄家又朋友,可事至如今,他还能怎么办?除非能想出个好理由让黄家人相信他们没有恶意。

    “好啦,船到桥头自然直,等黄家人自己打电话来问再想办法了。”谭依蝶出声了,她可不要在她心中最乖巧的儿子,形象一下子被这件事情拉了下来。

    左治棋挥了挥手“去梳洗一下,准备吃饭了。”他知道对付黄家人还是见招拆招比较安全。

    “妈,这个星期日我的学生要来家里烤肉,能不能请你和管嫂替我准备一些食物?”左霆没有动,看着他母亲问了句。

    “真的?那当然没问题了,家里好久没有小朋友热闹了。”谭依蝶一口答应,她最喜欢家里的气氛被笑声所布满,可是偏偏她的孩子个个都是不喜带朋友回家的怪人,害她和管嫂两个女人常常只能窝在厨房里研究吃的,无聊死了。

    “还有,家里有谁会游泳的?”

    “我记得好像大家都会,只有你不会吧!”左治棋和他的老婆一样,听到儿干要带学生来家里玩,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父亲这样一说,加上他的口气,左霆益发觉得不会游泳是件丢脸至极的事。

    “大哥,你游什么式?”他将注意力调到坐在一旁总是不多话的左云身上。

    “自由式,不过我好一阵子没有游了。”

    “二哥,你呢?”

    “自由式、蛙式、仰式我都会,怎么?想开了要学了,”左霖太清楚他家的老三有多没运动神经。

    没有回答左霖的问题,左霆把希望寄托在左霁身上。

    收到老三的眼神,左霁自己开口“我们家的男人除了蝶式不会之外,其余的多少都懂一点,就看你要学什么我就教你什么,且不收学费,够不够兄弟呀,”不想听他说成篇的废话,左霆没用多好的口气喊“就没有人会蝶式吗?”

    看到整个客厅静悄悄的,大伙儿的眼睛全看着他,为他这个不寻常的举止,就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只知道答应学生的事自己做不到就算了,还找不到人来教她,他实在没有资格在这个学校继续当老师。

    “就我所知,莫狂应该会吧?”当所有的人都不开口的时候,左治淇这个大家长只有冒冒险了。

    “谢谢。”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左霆在全家人的注视下上了楼。

    “爸,他怎么了?”左霁根本不明白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左治祺也挺幽默的说“老婆,你看呢?”

    自以为最了解四个儿子的谭依蝶也摇了摇头。

    “我觉得他应该是有目的的吧?”左霖这一句分析的话才讲出来,大家都把解惑的希望放在他那儿。

    “依老三的个性他才不会无缘无故请学生来家里烤肉,我看他一定有企图,例如他想和那班学生的导师认识?”念头才一闪过,他大声的叫了出来。

    “有道理,大概就是这样,他才会不搭理怡倚,否则以小霆的个性他才不会这么做。”谭依蝶仍没忘记替她最听话的三儿子说好话。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他就是为了追导师才会费这么大的苦心安排。”左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直叫着。

    “那意思就是”左治棋看向老婆。

    她眼底泛着光彩“我们快有孙子抱了!”谭依蝶兴奋的跟着叫了起来。

    “真的吗?”左治棋还是不太相信,他们家最安静的老三竟然也会主动去追女孩子?

    他和他老婆向来是不插手管儿子们的感情事,除了这次和黄家人说好之外,他总是任由他们自己去发展,并相信迟早有一天会盼到他们结婚生子,没想到在不强迫的情况下,好消息马上传来

    “我要赶紧和管嫂去采购东西了,你们父子自己去端饭菜出来吃”谭依蝶快步的走到厨房叫人,她太快乐了。

    不过整个房子还是有人不相信事情会顺利如他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