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游戏良缘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庭园咖啡厅

    曲衡在水池旁抽着烟,一串串烟圈里浮现的都是路悠的肉弹身材。

    为什么她什么钱都要赚?如果邀她上床,她到底会开价多少?

    上次没能使她心动,可能是因为她在气头上,这次她还会洁身自爱而拒绝吗?这个问题倒使他有点蠢蠢欲动。

    曲衡正想着龌龊的事情,路悠就出现了。

    她包得像粽子一样紧密,实在很难跟刚才那个火辣的肉弹联想在一起。

    “东西呢?”路悠不客气的说。

    见曲衡心存坏意的在打量她,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为了避免横生枝节,所以一开口就提奖金。她相信东西还在他手上,就是不知为什么他要恶意扣留。

    “没带。”曲衡把新闻和报纸都看过了,他猜,也许她知道他的身分之后,会一反约定,换她跟他狮子大开口。

    “什么都没带,你还敢来?”路悠大声地吼他,也不管旁人的注目。

    “来看秀啊!你身材不错,很有料。”

    不怕长针眼!路悠暗骂,但不动声色,不想继续在这话题被他亏。

    曲衡见她不回应,更玩心大起。“有钱赚,干不干?”

    路悠眉一挑,冷冷地说:“前帐先算清再说。”

    “事成一并给你,绝不耍赖。”曲衡一脸正经的样子。

    路悠有点心动,没办法,她实在很缺钱。“什么工作?”

    “陪我两小时,十万。”曲衡若有深意的微笑。

    路悠瞪着他。“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跟人上床,上次就说过了。”

    “像你这么一爱钱,早晚会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不要把自己看得太清高,反正你总会踏出这一步,与其给其他的阿猫阿狗,不如跟我这个优质男人,保证你不会抱憾终身。”曲衡微微瞇着眼,竟是那么地鄙视她。

    又是阿猫阿狗!他跟阿猫阿狗有仇,屡屡用来奚落她,她就这么不济吗?

    “我没时间跟你瞎耗,你是有钱人耶,不要再刁难我了。”路悠扬起圆尖的下巴,语气强硬,绝不让他再多羞辱她一丝一毫。

    “我只是有钱人的儿子。”曲衡纠正她。

    “等你爸死了,钱就是你的,你不用跟我抢这笔小钱。”路悠才不信他。

    “我并没有抢,所谓无功不受禄,但我是有功的。”是,还居功厥伟哩。

    “那就痛快点,分钱啊!”路悠没耐性了,眼前这种烂人倒是第一次碰到!

    “拿去。”曲衡从外套内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路悠。

    路悠随即一摸。“这么薄,是多少?”

    “五千,我只有这些了。”

    “五千元你也敢拿来?你是金深情的养子?还是没长辈缘、不得宠?不然怎么会这么穷。”路悠劈头就骂。她实在气坏了,哪有人那样不讲理。既然是有钱人,还钱就要大方一点!

    曲衡有点想笑,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穷”字会冠到他头上。

    “要还是不要?不要还我,五千元勉强可以开瓶酒。”曲衡伸手讨回。

    路悠眼明手快把信封收下。“开酒?你们这种人平时挥金如土、奢侈浪费,却对于我们这种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人百般刁难、落井下石。小心恶事做尽,遭报应!”

    “你如果不每次讲话夹枪带棒、凶巴巴、又尖酸刻薄、没气质,我早就爽快的把钱给你。”曲衡不甘受辱,更以刻薄话回敬她。

    他一生中若注定该受一些责怪和咒骂,那无疑的,路悠把他的额度都用光了。

    “不然对你这种人还要怎样?轻声细语?”路悠更泼辣了。“要听轻声细语,你酒一开,莺莺燕燕不就全部靠拢过来!”

    “这样听起来,很像在吃醋耶!”曲衡忽然勾起一丝笑意,颇为得意的样子。

    “你算哪根葱,值得我吃醋?我又呷饱太闲!”

    “钱拿了快点走!”曲衡收起误解的得意,实在招架不住她骂人不打草稿。

    “剩下的什么时候给?你皮绷紧一点,等我电话!”路悠眼露凶光,企图给他一点下马威,谁教他这么痞。

    “再说了。”曲衡在她背后叮咛:“打电话可以,但请千万慎选时间。”

    路悠冷笑,嘿!如果我还乖乖照你的规则玩,我就不叫路悠!

    ----

    接下来几天,路悠理所当然把索债排进每日的行程表里,而且俨然成为生活中第一要务,她不厌其烦地照三餐、外加下午茶跟宵夜不停的打电话,给卑鄙的曲衡彻彻底底的疲劳轰炸,谁教他欠钱不还,没品!

    “都几点了你还睡!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逸恶劳的人了!”路悠拿着电话凶悍地吼叫,照例给曲衡一个早安问候。

    “能不能不要讨债讨得这么勤啊?我又不会跑掉。”传来的是曲衡带着浓厚睡意和酒意的呢喃。

    “谁怕你跑掉?我是怕你一再赖帐。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快给我起床去弄钱来还!”路悠丝毫不给他面子。

    当然,在她心里,曲衡是无赖痞子,就算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都不过分。

    “现在起床是不可能的啦!我才刚睡而已。”

    罢睡?已经快要七点了,他才刚睡觉?亏他说得出口!

    “生活不检点、做人不守信,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活着干嘛!”路悠再骂,骂他个天翻地覆都嫌不够。

    “总不会是为你而活,你管那么多干嘛?”曲衡也火大了,睡意全消。他还像弹簧似的从床上气呼呼坐起来,准备出手出手免了,开骂还击倒是真的。

    “如果你赶紧把钱还我,我就不会管你了。”

    “管我?瞧你用的是什么字眼?你凭什么管我?”可不是!从来就没有人管得动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管起他了?

    “凭我是你的债主,废话少说,我没时间跟你一般见识。”路悠说完没等回应就径自挂电话。

    彼端曲衡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再也睡不着了。

    他招谁惹谁?一个吻、一堆奖金奖品而已,竟从此带给他永无止尽的麻烦。

    好,你要钱,本大爷偏不还,看你能奈我何?没见过坏人是不是,我就让你见识个够!

    ----

    曲衡难得在早上现身办公室,所属部门的员工无不惊讶。不过他的脸色过于难看,没人敢跟他多问候一句。

    他们都知道,这个头家子学的不是商业本科系,也不热衷家里庞大的事业,花天酒地倒很在行,每月总是会收到上百万的交际费帐单,连总裁都拿他没辙。

    “帮我call武宏来。”曲衡精神不济地朝秘书小姐说话。

    没几分钟,武宏前来。“总经理这么早?”

    曲衡没好气的说:“我被人盯上了。”

    “哪个道上的,要不要我处理?”武宏认为一定是喝酒闹事这等小事而已。

    “哪个道上的?我想想”曲衡偏头想着,该如何形容路悠是哪个道上的,对了。“野蛮无道、讨债无道。”

    “啊?”武宏满脸问号。

    “开玩笑的。”曲衡说。

    “总经理今天好兴致啊?”怎么他言行怪异,难道真是睡眠不足引起的?

    曲衡冷笑一声。哪有什么好兴致?不气死算是万幸了。

    “这样吧,我有件事请你帮我回去问武伯伯。”

    曲衡想知道一件已经困扰他很久的事,说是困扰其实也未必,只是每当想起就觉得事有蹊跷且隐约不安。

    当然他可以不去追究,因为那是父亲的秘密,不过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常常想起父亲编号十号金库里,那口古老珠宝箱上漆红的名字--林路。

    武宏的父亲武丰,和曲衡的父亲曲涌泉,是相交几十年的故友,对往事一定多所知悉,问他或许就能得到答案。

    “问我爸爸什么事?”武宏不解。

    “你帮我问他,知不知道林路这个人。”曲衡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空中比画正确的写法。

    “林路?”武宏重复念着。

    “嗯,你帮我问问看,不过不要太张扬。”

    “好,那个野蛮无道、讨债无道的人要不要一并铲除?”武宏说得很认真。

    曲衡也实在很想将路悠那个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蓝发女人彻底铲除。

    “我自己来。”那才痛快!

    ----

    蚌、十、百、千、万、十万三十二万七千六百二十七元。

    这个数目和“后面滚着七个蛋实在差太多了!

    路悠忽地感到灰心,颓然合上存折,就这么失魂地坐在银行门外的石阶上。

    若以一个平凡上班族而言,不到半年有这番成绩,绝对称得上傲视群雄。问题是她背负巨债,存款簿里的数字只能算是零头。

    谈钱伤感情,且流于俗气,但放眼所及,谁不是为了钱财奔波卖命?又有谁不为生活所苦?如果纯粹是为了提升物质享受的人,或许还能甘之如饴,但是如果像路悠一样被巨债压得喘不过气的话,就是一种悲哀。

    但是因为有梦想,所以路悠不想放弃。她坚信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一定会有一个知心人在等她、追寻她,就像她也在等、在追寻一样。

    但梦想归梦想,现实是存款簿上显示的数字。

    如果曲衡那坏家伙能够大发慈悲,把属于她的六十万痛快结清,那么路悠会距离她的目标更近一点,只是一点也好。

    她发愁是因为她所遇非人,曲衡不是善类,这是可以确定的。她也不想一天到晚紧迫盯人啊!包何况她的时间宝贵,要拿来努力赚钱的。

    正因如此,所以时间更不可以拿来长吁短叹。路悠吐出一口闷气,将存折收进背包,重新打起精神,自石阶上一跃而起,又生龙活虎啦!

    充满阳光的笑容和闪亮的眼睛,这才是nevergiveup的路悠。

    喀嚓!曲衡那家伙像偷拍狂一样,拿着照相手机对准路悠拍个不停。他的行径本该令人发指,但是他嘴角挂着调皮却迷人的笑,一时间让路悠忘了开骂。

    直到喀嚓喀嚓声连响好几次,路悠才从迷醉中苏醒。

    她上前欲抢他的手机。“拍什么拍,你这偷拍狂!”

    曲衡身手矫健得很,哪有可能被她得逞。经过一番抢夺,路悠放弃跟他那种手长脚长,又孔武有力的人斗,转而君子动口,用骂的就是最佳对策。

    不过,这曲衡还是拿着手机,一面说:“为钱发愁的女人,整张脸都写着钱,你要不要看一下自己的脸?”

    路悠气不过,出手掐住他的脖子。

    “你又来了!每次都使用武力!”曲衡没防她又来这招,想制止她继续动粗。

    “你这种人死有余辜!”路悠愈发激动,一点也不怕惹祸上身。

    “我警告你放手,否则我”曲衡把手掌比个碗状摆在她胸部上面,还没有掐,但他是放上去了没错。

    路悠胸口传来一阵轻微触感,全身疙瘩像爆米花一样,啵啵啵跳起舞来。在这种情况下,她双手当然非放开他的脖子不可。

    “卑鄙!”路悠愤而想甩他巴掌。

    曲衡抓住她细致的手腕。“彼此彼此。”

    “你快放手!大庭广众之下,你不怕我喊救命?”路悠扭着手腕,脸庞已经因气愤加羞愧而涨得通红,眼睛还迷蒙欲泪,嘴唇则是无助地颤抖。

    “谁都知道你是我曲衡的女人,在他们眼里看来,我们只是在打情骂俏。”曲衡说完,卑劣的偷了她一个吻。

    短短不到一秒,但他的确吻到了。捉弄意思到了就好,他本来就对她没遐想。不过,不可讳言,没有胭脂的唇比较甜。

    路悠这次完全处于挨打的份,只好暂时先口头认输,因为那不懂怜香惜玉的痞子,真的快把她的手折断了。“打情骂俏也要有分寸,你可不能弄伤我。”

    曲衡看了她的手腕一眼,已经紫红一片,他的确有点不忍。

    “你答应以后不在早上我睡觉时打电话给我。”

    “好。”路悠现在疼到什么都嘛好。

    曲衡满意地轻睨她一眼,放开了她。她抚着几乎半废的手臂,泪水不听使唤的像溜滑梯一样流了下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像吹气球一样满满的涨开来。

    “不还我钱就算了,还一直羞辱我、欺凌我,这世界还有天理吗?欠人家钱的还比债主凶狠,这说得过去吗?”路悠声泪俱下,孩子气的模样竟然超级卡哇伊。

    哎,有这么委屈吗?曲衡觉得她太夸张。

    “我只是警告你,不要啰哩啰唆一直打电话来讨债。”

    “你把钱还我,我一定把你的电话号码忘得一乾二净,再也不打了。”路悠抽咽着说。

    “就跟你讲我没钱,你还一直讨!”他大有要从她头上“巴”下去的冲动,他实在很适合当大哥ㄋㄟ,那么凶。

    “你是想独吞吧?根本没有诚意还我钱。”

    “我是这种人吗?”曲衡横眉竖眼,可凶悍了。

    “就是很像啊!”路悠持续抽咽,无辜地瞪着他,实在想不通像他那么英俊的人,为什么老是做出让人讨厌的事呢?

    曲衡看路悠一副不具威胁性的呆滞反应,他很确定已经达到恐吓她的效果。今后终于可高枕无忧,夜夜好眠。

    “悠!”美容师倪凯从车内呼喊她一声,并招着手,是约好来载她去工作的。

    路悠像看见救星,奔了过去,还迫不及待的告状:“你怎么这么久啦?”

    曲衡欲上前揪她,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关上车门,而且,还朝他比出听电话的手势,嘴角勾起那一抹狡猾的笑。意味着--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曲衡恍然明白,她的楚楚可怜、泪眼婆娑都是装出来的!

    她根本没有屈服于他的恐吓,而且她的电话纠缠还是会不眠不休地持续下去!

    他上当了!好,这已经不是单纯分奖金的问题了。

    ----

    路悠这次争取到的工作是手部的模特儿,她需要戴着厂商提供的各式手表让摄影师拍照,因此她的手必须从手指到手臂都完美无缺,但不幸地,她的手刚才被曲衡抓得瘀青一片,因此无法入镜,所以被拒绝了。

    路悠万分沮丧地走出摄影棚,都是曲衡那个死痞子的错!带衰!

    她实在气不过,拿出电话想狠狠再痛骂他一顿

    必机?敢给老娘我关机!

    他该不会从此避不见面吧?如果他真的这么下三滥,她倒是拿他没辙,就算想堵人,也不知上哪儿去堵?真是欺人太甚!

    气恼过度,一整个下午路悠都无心询问工作机会,脑子挤满咒骂的词句,对曲衡的怨恨却无处发泄。万念俱灰之际,手机响起。

    “路悠,拍完照了吗?”是古耘。

    “泡汤了。”路悠沮丧极了。

    “怎么回事?”

    “我的手受伤了,妆都盖不住,摄影师说不上相,所以就被刷下来了。”

    “手受伤严不严重?”古耘急着问。“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个打工机会耶!”

    “是吗?我的手没事,只是瘀青而已,是什么工作快告诉我?”

    “就我们店里的常客,水晶泡泡啤酒屋老板,他店里缺人手,你要不要过去帮忙?我跟他争取到的工资还满不错的”

    “我要去、我要去,几点?”路悠连声答应。

    “你现在就过去,刚好赶上晚餐尖峰时间。”

    “古耘,谢谢你喔!”她实在感激她有这样好的室友。

    路悠收起手机,有了赚钱机会,就可以暂时忘记曲衡带给她的诸多困扰。她卯起劲来,向水晶泡泡啤酒屋跑去。

    ----

    自从上次穿过衣不蔽体的性感内衣后,路悠对于各种惊世骇俗的穿著,似乎已经得到免疫力,现在这身兔女郎打扮根本不算什么,丝毫不必心理建设。

    她把头上那对兔耳朵“乔一乔”再把屁股上毛绒绒的圆尾巴弄蓬松一些,就端着盘子上阵了。

    蓝色发辫的身影,在一群争奇斗艳的兔女郎当中,仍然显得异常突出,无论她穿梭到哪里,举目就可轻易搜寻到她。

    曲衡一落座就看见她了,同行友人也没错过。

    “咦?新货到。”友人黎轲色眼瞇瞇。

    “很正点,不过有点面熟,似曾相识。”另一友人应晤诚同样不正经的德行。

    “又来了,什么似曾相识?美女对你来说没一个不似曾相识的。”黎轲不以为然的吐槽应晤诚。

    “我有同感耶,似乎在哪见过?”一向沉默寡言的言彻也忍不住说。

    “曲衡,你觉得呢?”三人同时将询问目光投向他。

    曲衡无奈的扯扯唇角,凉凉地说:“那是我的女人。”

    三个友人被这个答案弄得啼笑皆非,原来是酒店小姐,当然似曾相识。

    “怪不得我们觉得面熟,是哪一家的?”黎轲记不起来到底在哪家酒店见过路悠。“是金色年华,还是星光点点?”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耍白痴?她就是跟我参加接吻比赛那个啦!”

    三人恍然大悟,原来似曾相识的感觉来自报章杂志等八卦媒体。

    “身材娇小玲珑,可是满有料的哟。”黎轲色性不改,朋友妻也要占点便宜。

    “你怎么舍得让她来这里抛头露面?”

    “她视钱如命。”曲衡轻扫路悠一眼,考虑着要不要再给她点颜色瞧瞧。

    “是吗?如果我要她一个吻,代价十万元,她会不会干?当然跟你们金深情的奖金没得比。”黎轲兴致盎然地说。

    曲衡闻言,虽有被朋友亏损之虞,但他也很想试试看路悠会怎么做。

    “重赏之下必有勇妇。”曲衡眼冒金星,仍饶富意味地说。

    “那么,我招她过来啰?”黎轲胆识过人,有机会的话,即使是朋友妻也要染指一下才甘愿。

    曲衡默许。很快的,路悠见到他们在向她招手,便带着媚人的微笑和亲切的问候走过来。“晚安,请问先生们要点些什么?”

    “你--”曲衡视线锁在她脸上,用简易的方式提醒她,他的存在。

    路悠这才看见曲衡,她是找了他一下午没错,但是现在她什么事也不能做,所以只能无奈地看着他。

    “我的朋友,想提供十万元要你一个吻。”曲衡说。

    路悠不可置信,虽然有些啤酒屋真的暗藏春色,但他们竟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提出金钱交易,实在有够大胆!

    “不要开玩笑了。”路悠镇定地说,然后耐着性子再问一次:“请问先生们要点些什么?”

    “就你啊!”黎轲已经深深地被她那诱人的红唇吸引,非一亲芳泽不可。

    “好,二十万。”路悠就地涨价,想让他知难而退。

    “一句话,三十万块,舌吻。”黎轲爽快应允,对他们这种公子哥儿来说,用三十万元买个热吻,值得,路悠的姿色值得这个价钱。

    路悠看曲衡一眼,只见他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表情冷漠得很。

    黎轲大大喝了一口啤酒,蓄势待发的样子。

    也不知自己以什么为出发点,算是有点负气吧!还是难抵金钱的诱惑?总之路悠自动将唇靠近黎轲,后者见猎心喜,站起来揽路悠入怀,嘴唇热烈地凑上去。

    “停。”曲衡很感谢那零点一公分的距离,他扯开了黎轲,将路悠拉向自己。

    “四十万。”不由分说,他又要了她一个火热、扎扎实实的吻。

    什么嘛!路悠根本反应不及,就傻傻地再次出卖了一吻。

    曲衡意犹未尽,但身旁友人已在叫嚣抗议,他若无其事的放开“他的女人”

    路悠脚步不稳,曲衡突如其来的吻,令她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什么四十万!前帐未清,新债毫无防备且未经同意就接着欠来,这死痞子!

    路悠觉得受辱,转身逃离了那些男人的起哄声中。

    “怎么你临时反悔,吃醋喔?”黎轲大声抗议,埋怨艳福飞走。

    曲衡淡瞟朋友一眼,天晓得他为何反悔?只觉得,路悠的唇好像非专属于他不可,是他开启的封印,没道理供别人分享吧!

    基于私心,好东西是不能跟好朋友分享的。

    问题是,路悠是好东西?她只不过是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拜金女而已。他到底在捍卫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