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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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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刚从云霄飞车下来,走不到几步,沙小莲几乎是不脑控制的,也完全来不及,就这么的吐到了走在她身边的雷豹身上,老天保佑,还好她之前只喝了些可乐,所以这会他的t恤上只沾染了些褐色的液体。

    做梦都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雷豹暴怒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冷冰冰的看着这个瘟神,从小到大他就没有一天喜欢过她,而此刻更证明了他永远都是对的!

    “对不起。”沙小莲绝不是故意的,如果她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吐,如果她可以自己选择要吐的对象,那么她宁可吐在美国总统布什身上,也不愿吐在雷豹的t恤上头,那还是他最爱的t恤,因为他的偶像玛丹娜还印在胸前。

    “你故意的吗?”他恶狠狠的质询她。

    “我是”她要辩白。

    “沙小莲,你是麻烦!”

    “我只是转昏了头,这迪士尼的云霄飞车”

    “闭嘴!”根本没打算让她说完,雷豹就径自的朝男厕走去,他需要好好的清洗一下,更需要暂时离开那个女巫,不然他会掐死她,从稍早她打翻那桶爆玉米花开始,他就知道今天肯定会很难过。

    照理说今年十八岁的雷豹此刻该是对异性最好奇、最有兴趣的年纪,即将高中毕业的他,对学校里那些金发碧眼、身材丰满的女同学,也的确会表现出适度的好感,但是因为他一向要求高、标准严苛,举凡女性内外在、谈吐、举止,他无一不追求完美,所以至今连高中毕业舞会的舞伴,他都还没有找到,不是他不够帅、不够迷人,而是他还没有找到配得上他的女孩。

    雷豹虽是东方人,但是遗传了父母的好身材,所以才十八岁的他身高就已逼近一百九十,肩宽体壮,肌肉非常的结实,在学校还是美式足球的校队,一头浓密的黑色短发,深邃的双眼,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蓄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眉毛更是又挺又浓,怎么看怎么的耀眼、英俊,走到哪都可以引来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可是这会他却觉得糗到太平洋去了。

    沙小莲知道雷豹一定不要她跟,但是迪士尼乐园这么大,她可不想到时走丢了,还得要靠广播寻人,那她才是丢脸丢到美国来,所以她紧跟在他身后。

    雷豹不可能不知道沙小莲跟了上来,本来他是不想理她的,但是他父母,还有她父母千叮咛、万交代,要他好好照顾她,不然他早就把她扔在这里,要她自生自灭,他知道她没有方向感、依赖心重、爱哭又爱跟,所有女孩子会有的毛病,她是一样都不缺。

    “站远点!”他吼着她。

    “你不要这么凶嘛!”十五岁的沙小莲也有她的脾气,毕竟她是独生女,是从小让父母捧在手心上呵护长大的娇娇女。

    “我看到你就烦!”他仍没有好脸色。

    “我又不是故意吐在你的身上。”

    “惹祸精!”他低哼一句,然后打开水龙头,脱下t恤开始冲洗着,幸好天气热,相信只要一会工夫就可以干了。

    “我已经说了对不起”杀人也不过头点地,更何况她又不是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他用不着这么的对她,给她难堪。

    “反正你离我远一点!”他拧着湿了的t恤,想把它拧吧一些。

    再没有骨气、再没有自尊的女孩,听到如此嫌恶的话都会受不了,于是一个转身,沙小莲跑开了,她宁可在这迪士尼乐园里走失,宁可在美国被人口贩子卖到中东去,她都不要再忍受雷豹的侮辱、轻蔑。

    看着沙小莲跑开,本来雷豹是不想追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责任,想到沙叔叔和沙婶婶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想到雷家和沙家两家是世交,他还是追了上去。

    手长脚长的雷豹没有两步就追上了沙小莲,他一把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着他。

    “你干么?”

    “离你‘远’一点啊!”“你在耍小姐脾气?”他眯着眼看她。

    “我敢吗?”她反讽回去。

    “是你吐在我身上。”

    “那么诅咒我下十八层地狱好了!”她吼回去。

    今年将国中毕业的她,所收到的毕业礼物就是到美国的迪士尼乐园一游,为了能到迪士尼乐园玩,即使知道自己必须面对雷豹这个有如豹子般危险、可怕、对她一向不假辞色的大男生时,她也只好忍了,但是这会他真的恶劣到她再也忍受不了。

    虽然沙小莲现在还看不太出来日后是否会成为大美女,但是她有着一般同龄女生所没有的清秀、灵气,身材高姚、留着垂肩长发的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慧黠、聪敏的小孩,很讨人喜欢。

    可是说来奇怪,雷豹一向就看沙小莲不顺眼,小时候在台湾,当两家聚会时,他就对动不动哭哭啼啼,老吵着要找妈妈,并要他让着她的沙小莲没有好感,国小毕业来美国念书,他总算可以摆脱她,但是现在呢?她还是能到美国来烦他。

    “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里?”他恐吓着她。

    “信不信我尖叫到把美国警察引来?”她回他。

    “你不敢!”他看她。

    “你也不敢!”她回看他。

    “沙小莲,我讨厌你!”雷豹很明白的对她表示出他心中的感觉,所有他讨厌女生会有的毛病,她居然样样齐备。

    沙小莲这次没有再顶回去,她只是用一种受伤、难过的眼神看他,她真的宁可他打她一个耳光。

    “接下来我们去玩比较‘不刺激’的。”他拉着她的手臂。“有专门给十岁以下儿童玩的主题游乐区。”

    “恶魔!”沙小莲终于忍不住的吼道。

    “你在说我吗?”他一脸的无辜。

    “我该吐在你的裤子上的!”她下巴一扬。

    “沙小莲”他气结。

    “你打电话给我爸、妈,我不玩可以吧!”她抽回自己的手臂之我要回家。”

    “你别忘了你可是住在我们家!”

    “那我马上搭飞机回台湾!”她负气的说。

    “幼稚。”他冷笑。

    “混蛋。”

    “你再骂一句看看!”雷豹警告她。“不要以为我不敢把你按在我的大腿上打,我才不管这是不是暴力,也不管这在美国是不是犯法,总之现在你就乖乖的跟着我,不准说话、不准出错,直到你坐上飞机回台湾。”

    “你”“叫你当哑巴!”

    用嘴形无声的说出“去死”然后沙小莲不再出声,她可以忍,她可以忍到回台湾,反正她也不想和这个可恶的家伙再说任何一句话,这个卑鄙、龌龊、可恨的低等生物。

    “你终于懂了!”雷豹满意的点点头。“我的耳根终于可以清静一下了。”

    而雷豹这一“清静”就是整整七年,七年之后,当他拿到企管硕士回国,要接掌他爸爸的事业时,沙皇甫特别为他这个世侄办了个party,算是昭告所有的商界朋友,他们开始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本来雷豹是不太想参加的,一来时差还没有调过来,二来刚回国又是千头万绪的,父亲的企业规模不小,要接班可不是这么容易,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而他绝不能输,这十多年在美国受教育,为的也是这原因。

    “小莲呢!”沙皇甫在招呼众宾客的同时,也不忘问着自己高贵端庄的老婆。

    “她说有个化装舞会,非去不可。”

    “今天家里就有party,她还跑到外头凑热闹。”

    “那是她的毕业舞会,不一样的。”惠兰替自己的女儿说话,安抚着老公。

    “那有没有告诉她早点回家?”

    “说了!”

    “我要她和雷豹见面,已经七年了。”

    “老公,顺其自然。”惠兰温柔的拍了拍老公的肩。“年轻人的事,咱们是作不了主的。”

    “不!我要定了雷豹做我的半子!”

    “那也要小莲肯要雷豹做她的老公。”

    “会的!”沙皇甫看着雷豹那鹤立鸡群、具领袖气息的神态,他知道自己非要这个女婿不可。“我相信一定会的。”

    没有注意到沙皇甫一直在注视着自己,雷豹这会已感疲倦和不耐烦。其实外烩的食物不差,酒也很棒,还有一堆对他抛媚眼的女人,照理说他该玩得尽兴,但是他却意兴阑珊,只想打道回府。

    就在他搁下酒杯,准备“不着痕迹”的溜掉时,沙皇甫刚好挡住他的去路。

    “小莲快回来了!”沙皇甫笑着说。

    “哦!”雷豹漫应了一声。

    “今天她有个毕业舞会。”

    “恭喜她了。”雷豹有礼的说。

    “你们几年没见了?”沙皇甫和他扯着,拖延着时间。如果小莲再不回来,他只好把雷豹五花大绑起来,不准他离开。

    “我记不太住。”雷豹客气的回道。

    “我看看”沙皇甫故作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那一年小莲十五岁,刚要国中毕业,现在是大学毕业,三加上四是七,你们有七年没有碰面,真是好久了。”

    还不够久。雷豹在心里说着,事实上即使事隔七年,他仍没忘记那年在迪士尼乐园里的情形。沙小莲有把圣人逼疯的本事,不只是她吐在他身上这回事,还有她的拗、她的顽固、她的好辩,在在都令他印象非常、非常的深刻。

    “沙叔叔,我还有些事”

    “小莲随时会回来。”

    “我看我”雷豹仍想开溜。

    就在此时,整个大厅忽然起了一阵騒动,明明今天办的不是什么化装舞会,却有一个仿佛从时光机器里走出来的埃及艳后,一副金光闪闪而且妖娆性感的装扮出现在大家面前。

    沙小莲化了个大浓妆,然后戴了顶埃及艳后般的假发,赤着双足,身上披挂了一堆假珠宝,再加上薄纱似若隐若现的中东服饰。除了像埃及艳后,她还像是跳肚皮舞的舞娘,虽美艳逼人,可是也有些俗,叫人咋舌。

    “小莲”沙皇甫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名埃及艳后是自己的女儿。

    “爸!”沙小莲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沙皇甫的血压开始上升了。

    “不要昏倒啊!”沙小莲提醒他,然后不忘看了雷豹一眼。她当然认得出他,即使他烧成了灰,她都认得出来。

    “沙小莲。”雷豹颔首,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鼓励一下她,因为她更是勇气十足,很敢表现自己。

    “雷豹。”她一脸挑战的神色。她知道今天他会来,而她是故意这样打扮的,如果他以为他会看到一个白雪公主,那他就大错特错。看着他身上的亚曼尼西装,她真希望之前她有撑下一大堆的东西到肚子里,那这会她又可以吐在他的身上了。

    “小莲,快去换衣服、卸妆!”沙皇甫催着她。

    “老爸,急什么?”

    “你这样子”他要心脏病发作了。

    “我是扮埃及艳后嘛!”

    “你现在是沙小莲了,快,听话。”

    “我挺喜欢埃及艳后的,她”

    “沙小莲,我看你就别和沙叔叔辩了,要当埃及艳后并不容易。”雷豹故意看向她的胸部,即使经过了七年,她的胸部似乎也没长大多少。

    沙小莲的脸色一变,如果不是父亲在场,她铁定会回一些恶毒的话,但是她不想害死自己的父亲,更不想逼他中风,所以她硬是忍住怒气,还挤出一脸甜笑。

    “谢谢你的指教,我记住了!”她皮笑肉不笑的说。

    “雷豹,既然小莲回来了,你就再待一会吧!”

    “沙叔叔,我真的还有事。”

    “爸,人家有事嘛!”沙小莲并没有被雷豹的风采和英挺给迷倒,只要一想到七年前他是怎么对她的,她到现在还有恨意。

    “是啊,沙叔叔,改天吧。”雷豹很平静的说。

    “也好。”看看女儿的模样,沙皇甫这会也不好再强留雷豹,他心想,反正来日方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雷豹看到小莲那张真正美丽、清秀、脱俗的脸,他一定会爱上她的。

    “改天我回请您。”雷豹在和沙皇甫说完之后看着沙小莲。“还有你。”

    “谢了。”她傲慢的说。

    “希望那时能看到你的‘真面目’!”

    “你就等着看吧。”

    怎么也没料到这一等又是五年过去了。大学毕业了的沙小莲和一群朋友到纽约去游学,结果大家全回来了,只有她一个人还在纽约混,原因是她认为毕竟这里是人文荟萃、世界大熔炉之处,有太多可看、可学、可吸收的东西,所以她想尽了所有办法留下来。

    本来一开始沙皇甫和惠兰还会去纽约逮人,软硬兼施、威胁利诱的想要把女儿带回来,但是沙小莲不再是小女生,她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决定,所以两、三次带不回人之后,沙皇甫夫妇也放弃了,反正倦鸟总有归巢的一天,便由着她去了。

    混了五年,沙小莲也满足了,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是该学着脚踏实地,该学着安定下来,加上她母亲说他们夫妻俩年岁已大,该是她回来尽尽孝道,承欢膝下的时候。

    所以她回来了。

    结果沙小莲才回来不到几天,她老爸就决定退休,还要把他的事业交给她,然后他要带着老婆去环游世界,和雷正刚夫妇一起。

    她很震惊,虽然她大学念的是国贸,也在纽约混了五年,眼界大开,但是一个企业要由她这个生手来经营,那无异是自取灭亡。

    “爸”沙小莲自然要抗拒。

    “你行的!”沙皇甫先发制人。

    “我不行!”

    “才怪。”沙皇甫连烟都戒了,这会他是以吃健康饼干来取代抽烟的冲动。

    “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嘛。”

    “公司里还有其他主管或是董事可以帮你,瞧你不甘愿的模样,我又不是叫你去跳火坑。”

    “这的确像是跳火坑!”沙小莲臭着一张脸。

    “小莲,”惠兰以温柔神情和姿态安抚她“你不要担心,你爸还是会帮你的,而且以你过人的天资和生意头脑,你一定可以做得比你爸更好。辛苦了大半辈子,你爸该退休了。”

    “妈”

    “人生苦短,行乐要及时。”沙皇甫朝女儿眨了下眼睛。“你在纽约待了五年,我也没有拿枪去把你押回来,我不是很尊重你的决定吗?”

    “那不一样,”沙小莲抿着唇。

    “反正我要退休了!”他一副心意已决的表情。“我要和你妈开始好好的享受人生。”

    “当年你们为什么不多生几个小孩呢?”沙小莲忍不住地抱怨。“如果我有弟妹”

    “小莲,雷豹会帮你的!”惠兰冷不防的说。

    “什么?!”沙小莲吓得从沙发里弹了起来。

    “我说雷豹会帮你!”

    “为什么?”

    “因为是我拜托他的!”沙皇甫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几年下来,他非但把他老爸的事业发扬光大,还拓展一些新的领域,像是光纤、因特网那些最新的科技玩意儿,他赚了不少钱。”

    “那是他的事!”沙小莲脸一沉。“我才不要他帮我什么,我宁可自己来。”

    “小莲!”惠兰担心的看着她。

    “爸,你不是说公司里也有人可以带我吗?而且就算你这个总裁退休了也还有副总裁及一些高级主管,我根本不必雷豹来帮我什么,更何况他一定是个大忙人,怎么可能抽出空来”

    “他答应了!”沙皇甫打断女儿的话。

    “他答应了?!”

    沙皇甫点点头。

    “但是他不可能”初回到台湾、回到家里的好心情全消失了,如果她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形,那她宁可在纽约随便找个人嫁了。

    “小莲,你跟雷豹是怎么了?”惠兰一脸既好奇又关心的表情。“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谁跟他有深仇大恨。”

    “但是你的反应看来挺像有那么一回事。”

    “小莲,你忘了你从小算是和雷豹一起长大的吗?”沙皇甫打岔。“那时我们两家常会举办家庭聚会,你们总玩在一块。”

    沙小莲的反应像是她宁可上吊自杀,也不太可能和雷豹玩在一块的表情,而且她知道雷豹讨厌她,所以他们绝不是玩在一块,而是不得已的“凑”在一块。

    “小莲,我已替你约了雷豹。”沙皇甫又说。

    “什么?!”她又再被吓了一次。

    “你们总要碰个面,聊聊天。”

    “我就知道自己不该回来。”沙小莲看父母一副决定云游四方,好好享受他们的人生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好吧!我会和他见面,但是我不保证会‘友善’。”

    沙小莲即使不是个波霸,她仍是一个美女,一个会令人眼睛看得发直的美女。

    雷豹美女见多了,但是看到沙小莲还是叫他有些意外,当她脸上没有那吓人的浓妆,而时间又过了五年,这五年来她似乎成熟、世故了不少,她的表情中有着智慧及洞悉人心的敏锐,她似乎真的长大了。

    “好久不见。”既然是她到他的办公室来“请益”那么雷豹说什么都要有主人的样子。

    “还不够久!”沙小莲的反应是直来直往。

    雷豹微微的皱了下眉,但是没有表示意见。

    “可以给我一杯咖啡吗?”虽然他这做主人的没有提,但是沙小莲却不客气的要求。

    “你确定你是真的想喝?不是打算要泼在我的身上?”不知道这算不算幽默,但是一想到她曾吐在他的身上,他就余悸犹存。

    “如果我想泼你什么,那我肯定不会是泼咖啡!”她也回嘴,完全不甘示弱。

    “那么你想泼我什么?”

    “还没想到。”

    雷豹笑了笑,然后按下桌上的对讲机,要他的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他暗忖,这几年下来,沙小莲似乎一点也没有变,她仍和十二年前一样,那么的拗、那么的顽固、那么的刁蛮。

    在等咖啡送来的期间,沙小莲宁可百般无聊的四处张望,也不肯多和雷豹说一句话。据她观察,他的办公室既新颖又现代化,他也很像老外电影里所演的那种商业巨子,她想,他是成功的,即使现在经济不景气得要命,但他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

    “你要回来接班了?”雷豹打破沉默,有些明知故问的,他自然是知道所有的始末。

    “我能不接吗?”她反问。

    “只要给你一些时间,你会进入状况的。”雷豹似乎很有“爱心”他没有泼她冷水。

    “在你的协助下?”

    “只要我能帮上忙。”

    “你一定很痛苦吧?”沙小莲晃到了他的办公桌前,双手放在桌面上,然后一点也不优雅的倾身向前望着他。“如果不是我老爸哀求你,想必你一定不屑帮我。”

    雷豹只是摊摊手,没有回答。

    “你八成以为我是朽木。”

    “我没以为你是什么。”

    “你讨厌我。”

    “其实”

    “少装了!”她有些野蛮的打断了他。“你从小就不喜欢我,尤其在我吐了你一身之后,你更是对我恨之入骨,现在要你带我,教我怎么管理一个大企业,你一定是恨在心里却无能为力。”

    “沙小莲,你的想象力真丰富!”他淡淡的说。

    “不是这样吗!”她要问出个名堂。

    “是这样吗?”他看着她。

    沙小莲还没来得及顶回去,雷豹的秘书就端了两杯咖啡进来,她用一种好奇的眼光在打量沙小莲,刚刚在门外她不小心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她讶异竟有一个女人可以在雷豹面前如此的大胆、直接且目中无人。

    一接过咖啡,先试了口热度之后,发现并没有那么烫嘴时,沙小莲就一口气的把整杯咖啡给喝完了,别说秘书看得目瞪口呆,就连雷豹都有些傻眼了。

    “还要再一杯吗?”秘书很小心的问。

    “不用了,谢谢。”沙小莲客气的回答。

    当秘书离开之后,雷豹的眼神里充满揶揄、带着嘲弄,他忍不住的挖苦道:“我不知道你这么渴。”

    “不能这样喝咖啡吗?”她挑战的说。

    “不够高雅。”他挑着眉。

    “还有呢?”

    “沙小莲,你是女人。”

    “我不会做作!”

    “但是”雷豹微皱着眉,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他对女人的要求标准自懂事以来就超高的,尤其是像沙小莲这样的美女应该是举止仪态都大方高雅的,可是她偏偏一副我行我素的自大样,叫他很难接受。

    “如果你看不习惯,那抱歉了。”沙小莲给了他一个一点也不可爱的微笑。

    “沙小莲,你是存心想把事情弄得困难吗?”雷豹要和她讲清楚、说明白。

    “不。”

    “那么我们就和平相处,行吗?”

    “开战了吗?”她佯装无辜。

    “我们都已经是成熟的大人,我相信”

    “不要说教了。”沙小莲打断他的话,一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豪爽样。“我是认命了,既然我老爸、老妈想环游世界,享受人生,那么我这个孝女说什么都只有举双手赞成的份。说吧!我们该从哪里开始?”

    “你真是认命了?”

    “想不认也难。”她一哼。

    “态度。”他突然的说。

    “态度?”她瞄他。

    “要喜怒不形于色,绝不能让你的对手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是什么感觉,你可以讨厌对方,甚至是恨死对方也无妨,但不要表现出来。”他似乎意有所指,话中有话。

    “做生意要这么奸诈吗?还是连做人都得这么虚伪?”她也话里带刺的说。

    “一意孤行是占不到便宜的,这是第一课。”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