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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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狼是她?

    黑狼居然是女的?!

    看着眼前被紧紧绑着压伏在地上,长相清丽的女子,贾以婕惊愕得瞠目结舌。

    其实,不仅是她,阎罗也大感意外,若不是当场逮着了人,任谁都不会相信,黑狼居然是个女人!

    静瑟的厅堂上站着几个人,他们全围在黑狼的身旁,表情不一,各有凝重。

    “我还是不相信,她就是黑狼,阎罗,你有没有抓错人?”终于,贾以婕先开口。

    阎罗看了她一眼,再望着地上的人。

    那是一张清丽的脸,圆圆的眼、挺鼻、小嘴,虽称不上十分美丽,但别有韵味,由那肌肤和模样看来,确实让人难以相信她是个杀手,不过眼神却骗不了人。

    她有一对锐利且冰冷的眼瞳,冷得足以让人害怕,冷得丝毫不带任何感情,是杀人不眨眼的冷漠者,才会有的眼神。

    “她的易容术相当高明。”原来他们之前所知的黑狼,只是一张假面具。

    “是呀!是很高明。”她一直以为那是在武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

    黑狼的嘴角微勾,露出了极淡的笑。

    “很少有人能看穿我,算了,这次我栽在你的手中,算我认了。”她像只毛毛虫一样,由地上蠕动着坐起。

    眸光环顾了四周一圈,她静静地闭上眼,毫无惧色,彷佛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只要你肯招供一切,我们可以考虑”终于,厅堂里唯一坐在椅子上的阎嵩,离开椅子,双手负背地走近。

    “别作白日梦了!”黑狼打断了他的话。

    背叛组织的下场似一幕幕的动画,闪过她的眼前、她的脑际,凄惨无比的死法,就连她这种在枪口下求生的人,都不免心惊胆颤。

    “那,我们也只能将你交给国际刑警组织。”盯着她的脸,阎嵩突然觉得她面熟。

    “哼!命我都可以不要了,你以为我会怕吗?”她阴森地笑了,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看着她的笑,贾以婕不由得心里一畏,往阎罗靠近了些。

    阎罗只瞥了她一眼,反射地伸过来一手,握紧她的。

    这次以婕没挥开他的手,而是静静的任由他握着,他的掌温令她感到安心,有安定她心绪的作用。

    “你知道,要你说出真话,我们的方法不仅只有一种!”这次换阎罗勾唇一笑。

    逼供的方武有成千上万,得看对象是谁。

    “哈哈”黑狼突然昂头大笑,在笑声停止时,她冷哼:“你以为我会怕吗?”对于一个早就不将命当命的杀手而言?

    “怕不怕,我们倒是可以试试。”

    他要查出,想杀义叔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还有陆为虎在这中间,又到底扮演着何种角色?

    “哼!”冷哼了一声,黑狼闭起了双眼。

    阎罗瞇起眼,冷睇了她一下,侧头温柔地在以婕的耳边说:“你要不要回去继续你的工作?”

    虽然名单已找出大半,但就怕还有漏网之鱼。

    然而,阎罗心知肚明,最主要的是不想她见到过于血腥的画面,毕竟逼供绝对不可能会出现温馨感人的场景,方法有成千上万种,其中难以入目的,比比皆是。

    贾以婕知道他不是在征询她的意见,而是要她离开。

    “我”她当然想留下,但他的眼神和笑,让她到口的话在喉咙里绕了半天,却怎么也不敢吐出口。

    “我的命,可还等着你来救喔!”他挑了一个她最在乎的理由,

    她怎可能忘,他用了三千万美金买了自己的命,杀手现在搞不好都已动身,等着取他性命。

    “你放心吧!入夜之前,我一定能破解。”是的,她已经没时间了,现在不是看戏的时候。

    她推开了他的手,转身就要朝外走。

    阎罗的手伸了过来,握起她的,重新将她握在掌中,陪着她走了几步。“我有很重要的事,晚上再告诉你。晚上,用你尚未破解的部分名单,换我的私人秘密。”

    他将她给送到了厅口,侧脸在她的颊靥上一啄,示意她可以离去。

    贾以婕整个人一怔,大约呆住了几秒,才摇头哂笑,转身离开。

    而几乎是在她转身的剎那,一个由外往里狂奔的身影,飞快的掠过她的身旁,差点撞倒了她。

    望着那个陌生的背影一会儿,贾以婕还是决定回去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一来,是为阎罗的生命担忧;二来,现在厅内的气氛似乎比方才更沉、更闷、更让人紧张。

    生人勿近呀!

    ----

    对于陆为虎的突然出现,阎罗可半点都不感到惊讶。

    让人说出真话的其中一个方法就是对质,所以他故意差人到虎堂去放消息,说逮到了黑狼。

    丙不其然,前后不过三十分钟不到,陆为虎已赶来。

    然而,他千算万算,却独独地漏掉了眼前的这一幕--

    “门主,请你、请你放过她吧!”叩地一声,一进到厅堂里,陆为虎即跪了下来。

    “阿虎,你这是?”为了保护阎嵩的安全,一旁的两名护卫围了过来,挡在阎嵩--陆为虎间。

    “门主,看在我跟在你身边多年的情分上,放过她吧!”陆为虎跪地磕头,将面前的硬石子地板叩得作响。“我一心一意跟着门主,从来没求过你什么,现在,求你放一条生路给菩儿走吧!”

    “菩儿?!”阎嵩的心一惊,眸光刷地拉到黑狼身上。

    “是的,门主,她就是我的菩儿。”陆为虎爬着,跪叩到阎嵩身前。

    两名护卫不敢松懈,仍旧挡在两人间。

    “你是说,她就是你和阿枝的女儿?”阎嵩惊讶地问。

    当年仍是护卫的陆为虎,因为妻子美枝想过平凡生活,一心要他离开三撷门,离开江湖的腥风血雨,不惜以离异相逼。

    无奈,陆为虎感念阎嵩的知遇和情义,立誓不愿离开,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妻子带走了女儿,远赴异国,改嫁他人。

    “是的,门主。”在阎嵩的面前,陆为虎从来没有秘密。

    “那”神色一凝,阎嵩本想问他知不知道她是奉命来狙杀姚五义的?然而话到口,他却迟疑了。

    “虎叔,那么你知道她是到台湾来狙杀义叔的吗?”阎罗接了问题,还接得恰到好处。

    “这”陆为虎脸色一暗,不敢否认地点点头。“少主,阿虎犯了错,自知该受门规处置。”

    以一个为人父的立场,他该担起所有责任,何况,他从未尽饼父亲的教养之责。

    阎罗的神色一凛。“虎叔,我想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是我插手,你会介入吗?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义叔被狙杀吗?”

    由目前的情况看来,陆为虎并不是想杀掉姚五义的幕后黑手,那么,到底会是谁?是谁想致义叔于死,而买凶杀人?

    陆为虎沉默,面生赧色。

    “你为难吗?”阎罗又看看父亲。

    “少主,实不相瞒,我多少听过关于菩儿组织的事。”没完成任务,杀手自然也可能成为被猎杀者。

    “所以,你没打算向上禀报,而是想袖手旁观?”

    “少主、门主,阿虎该死、阿虎该死!”又是一阵额头敲在硬石地砖上的声响。

    “阿虎呀!”阎嵩叹了一口气。

    阎罗看看父亲,低头,视线再度落到陆为虎身上。“虎叔,如果今天被狙击的对象是我父亲呢?”

    他提供了另一项假设,也许问题残忍,但不失为另一种思考。

    “那么我只好大义灭亲。”想都没想,陆为虎大声说。

    黑狼不可置信地凝视着他。

    “门主是阿虎的再杂邝人,视同父母,阿虎可以没有妻儿,但不能没有父母。”陆为虎坦直地说。

    阎嵩哑口无言,凝望着他,眸光深沉。

    “虎叔,你知道门规,视兄弟之危而见死不救,是该受”

    “少主,阿虎知道,是该受三刀六眼之罚,而后逐出三撷门,永远不得再与门会有牵扯。”

    陆为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看了看一旁的执法者端来一个木盒,盒中平放着三把刻有虎眼的匕首。

    “门主,阿虎只求你放过菩儿。”看了地上的黑狼一眼,陆为虎拿起第一把匕首。

    阎嵩紧抿着唇线,神色凝重。

    “门主”高高的执起匕首,陆为虎往自己的腿上用力的刺入第一刀。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闷,红色的血液喷洒而出,空气霎时凝结,腥咸的血味充斥。

    看着父亲,阎罗叹了一口气。“虎叔,我只能承诺,三撷门不会对黑狼如何,至于她的未来,得交由国际刑警组织处理。”

    知道父亲陷于两难之中,阎罗代替他回答。

    柄有国法,门有门规,一个最高的领导者处事得勿枉勿纵,不可循私,才得以服众。

    “谢谢少室的允诺。”陆为虎拿超第二把匕首,往腿上又是一刺。

    血味再度充斥于空气中。

    当第三把匕首再度被执起,他的手高高举起时,一直无动于衷的黑狼,突然扬声大喊--

    “住手,我不要你代我受罪!”

    陆为虎的手顿了下,眸光拉向她。

    她哭了,一个杀手,一个冷心无情的杀手竟然哭了!

    “菩儿”陆为虎声线颤抖。

    “爸!”终于,她喊出声来。

    值得,只有天知道这有多值得,他等这一声“爸”几乎等了半辈子之久。

    “阿虎,把匕首给我吧!”

    看着他,阎嵩一叹,接着走上前,伸手取走了他手中的匕首,高高举起,往自己的腿上一刺。

    “这一刀,我替你挨,你年轻时为我挡得够多了,我想,帮你受这一刀,是应该的。”

    “父亲!”阎罗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搀扶。

    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无人敢再多言,眼中只有折服。

    “阿罗,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一会儿后,阎嵩对着儿子说。

    看着地上的陆为虎和黑狼一眼,阎罗边搀着父亲往外走,边说:“阿飞,请医师来看虎叔的伤,还有,派人安全的护送他们两人到美国,向国际刑警方面表示我们三撷门对于这事的关切,让虎叔在美国养老,不过永远不得再与三撷门有所牵扯。”

    “谢谢、谢谢门主和少主!”

    看着渐远去的背影,陆为虎的叩首声仍回荡着。

    ----

    阎罗回到房间时,几乎是贾以婕刚好破解出最后一组资料的时候。

    “你要的,全部。”她由椅子上站起,伸手撕下印表机上的纸。

    当她一走近,才瞧见了他身上衣服的血渍,那血渍由衣服的下襬一路延伸至西裤上,她惊愕地盯着他瞧。

    “你你受伤了?”嘴唇微微地颤动:心跳骤然加速。

    “受伤?”从她的眼里,他瞧见了惊惶不安。“没有!”

    看看自己身上的血渍,阎罗明了她误会了。

    不过,这让他心喜,她对他的在乎,这下全都写在脸上。

    “那血”好可怕的暗红,怵目惊心。

    “我父亲的。”他一手接过她手上的纸,一手绕到她的腰后,搂紧了她。

    “伯父?发生什么事了吗?”眨眨眼,她没注意到他有点不规矩的手。

    阎罗将人给揽近,低头就是一记灼热热的吻。“都过去了,别再谈了。”

    贾以婕被吻得晕头转向。

    他将她给重新拉回到椅子上坐好。“你调得到买方和那个掮客交谈的资料吗?”

    以婕昂首望着他,思绪未回,仍陷在晕晕然之中。

    他站在她的身前,一手捧起她的脸。“回魂了吗?”接着,一个弯腰,他作势欲吻她。

    他的脸贴近、他的眼贴近、他的唇贾以婕骤然回神,双手似弹簧一样弹射而出,推开他。

    “该死的,你又要做什么了?”吻她?没错,这个男人方才又吻了她!

    阎罗笑着摊摊双手。“你终于回神了。”

    “我一直都没失神。”可恶,她就是讨厌他的笑。

    “是吗?”他笑睨着她,话锋一转。“你的电脑里调得到买方和那个掮客交谈的资料吗?”

    “有。不过追不出买方是谁。”说到这儿,贾以婕有点沮丧。

    “为何?”他相信她的能力。

    贾以婕耸耸肩。“没办法,对方使的手法与你相同,主机系统绕来绕去的,很难追出源头。”

    “那么线索就算是断了。”他微蹙起眉结。

    以婕看着他凝肃的神情。“这样”

    “看来我们得重新再摸索一次,看能不能查出到底是谁想杀义叔。”阎罗拉开椅子,与她面对面坐下。

    原以为陆为虎涉有重嫌,但没想到他竟是黑狼的父亲,与黑狼见面与帮助隐瞒,纯粹是出于一个为人父的私心。

    “抓到掮客不就知道了吗?”指指阎罗手上的名单,贾以婕忽然想到。

    她已经查出霍尔奇集团中掮客的身分和背景,原来也是一个女子!

    “目前也只能往这方面期盼。”从衬衫的口袋中抽出几组密码,阎罗将写着密码的纸片递给以婕。“把这些资料传过去吧!”希望明日一早就会有好消息。

    以婕接过纸片。“这是?”

    “小女孩不应该问太多。”他笑着说。

    “什么小女孩!”她气得嘟起了嘴,作势要揍他。

    阎罗一点也不怕,手一伸,顺势将她给揽进怀中,让她的脑袋倚在他的肩上。“记不记得方才在大厅上,我说有话要告诉你?”

    她抗议,微微地挣扎。“你有话就直说,干嘛动手动脚的?”

    讨厌!害她的心里有点腼腆、有点甜蜜、有点怪异、有点

    他看着她,勾唇笑着。“照着这几组密码,快点把这些资料出去,等你好了,我就告诉你答案。”

    “谁要知道”她嘴里虽嘀嘀咕咕的,但还是乖乖转身,让注意力暂时拉回到电脑上。

    ----

    没有用掉太多时间,贾以婕就处理好手上的工作。

    “快说吧!你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她转过来,看着他双手抱胸,一双修长的腿悠闲交迭,斜靠着椅背看她。

    “我之前问你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表才听得懂他问什么!没头没尾的。“你指的是什么?”

    “做我的女人。”她要直接是吗?那么这样问,够直接吧?

    贾以婕眨眨眼,几乎要瞠目结舌。“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件事吗?”

    显然他问得有些多余了,就像先上了车,才想到该补票的人。

    搂都搂了,亲也亲了,他这才提出来问。开什么玩笑!如果不是他的女人,他也来者不拒,每个都亲吗?

    “只是其中之一。”至于其中之二,就是他发觉他真的很喜欢她,这喜欢的感觉强于过往的任何一个女人,不知道可不可以称为是爱。

    “那之二、之三呢?”真想一巴掌打过去,虽然打了之后可能会心疼,但她实在觉得这个男人很欠扁。

    “之二、之三?”怎么他老觉得他们之间的谈话,好像少了点交集。

    “嗯哼。”她点点头,昂首瞪着他看。

    其实他可以说些,譬如我很喜欢你,或是我发觉我爱上了你之类的话。

    虽然,她的个性也不是很在乎,但就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听,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脑子少了根筋。

    “之二就是做我的女人。”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

    翻翻白眼,以婕只差没张大嘴了。“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之三还是做你的女人?”

    这个男人,真是没葯救了!

    “你怎么知道?”双手抱胸,他绽着他招牌的酷酷笑容。

    “懒得理你!”贾以婕很怀疑自己哪来的耐性,应该一脚把他踹去黏在墙壁上。“现在事情都完成了,请问,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由椅子上站起,她拉起被抛弃在椅脚下的背包,将桌面上的一迭东西,率性的往背包里扫,看得阎罗瞠目结舌。

    “呃恐怕你还不能走。”

    她真不是个普通的女人,至少一般的女孩子就不会像她这样做,不过,他喜欢,她率性得很直接,丝毫不做作,不需费心思去想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她翻眼一瞪,在站直身子的同时,涸漆的将背包往后甩到侧肩上。

    “事情还没结束,”除了是担心她的安危之外,他更不想放她离开。

    “我的工作都已做完。”还留下来干嘛?跟他大眼瞪小眼吗?

    “但是国际刑警尚未开始逮捕行动。”阎罗摊摊双手提醒她。

    不习惯昂首看人,他干脆也推开椅子站起。

    还是这样自然些,他一八五的身高,整整比她高出一个头多一点,居高临下的感觉比较习惯。

    “那,请问我还得待多久?”她瘪着嘴,脸上显出不耐烦。

    是不耐烦吗?不是,应该说是不确定,也可以说是没信心。

    苞他相处在一起越久,她就发觉越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眸光,除了会不自觉地盯着他瞧,不听话的思绪还会一点一点的朝他靠拢,就怕最后真的无法自拔。

    “至少一星期吧!”阎罗看来很认真地说。

    “你开什么玩笑?!”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义叔批准了你两个星期的假。”他摊摊双手,表明了其实她可以住得更久。

    “姓阎的!”她怎么觉得自己的心在沸腾,眉毛在颤抖?

    “我不喜欢你这么喊我。”他若无其事地抗议。

    “那,请问要怎么喊?”她咬牙切齿。

    “你该喊我罗。”他答得理所当然。

    “什么罗”她气炸了,一记飞拳直接击向他。“我看,让你捉早去见阎罗王才是真的。”

    阎罗的反应也极快,一个闪身,化解了她的攻击。

    “心爱的,你又来了,又开始想疼我了是吗?”一个扣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手腕。

    “你知不知道你的嘴很贱?”她气得反手,又是一拳。

    为了怕她的攻击越趋猛烈,毕竟拳脚无眼,阎罗另一手扣紧了她的手臂之后,一个侧肩摔,将她给制伏在地。

    “我以为你会很喜欢我的贱嘴,至少在接吻的时候”轻轻松松地,他抬起一脚来,压住她修长的腿。

    她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手被扣住按压在头顶,一双脚与他修长结实的双腿纠缠,两人就似麻花卷一样,不仅贴合,还暧昧地缠在一起。

    “少主、少对不起!”这时,阿飞刚好推门走进来。

    瞠目结舌的看了一眼,他满脸红咚咚的赶紧退出去。

    “混蛋,你还不快点放开我!”贾以婕气得差点没张口咬人。

    这下可好了,跳到黄河里,恐怕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