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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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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天浩这回是真正失算了,屋大维的军队节节败退,以其军队齐全的海上、陆上装备,不能轻易致胜也真算是个奇迹,谷天浩决定替历史记上一笔,等他有朝一日可以回到台湾,便可拿来对老哥、大嫂痛击取笑一番。

    可这当前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屋大维真吃了败仗那自己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何况,他一点也不乐观自己若落在安东尼的手上下场会更好些,因此,这场仗想来可得自己上场当诸葛亮了,若是他老哥知道他也有披甲上阵、指挥众武士的伟大壮举,嘿!嘿!他猜他老哥一定巴不得来此共襄盛举。

    “我得上战场了,老婆,你会想我吗?”谷天浩执起舒芷欣的小手,在唇边吻了一下。

    “不要去!害死一代名将上天不容,安东尼有什么错?佩特拉女王也没错,何苦替屋大维去打这场战争呢?我不要你走,你不该离开我的。”舒芷欣在纸上写着。

    “他们全都是必死之人,是历史要安东尼与佩特拉死,我只是顺应历史罢了;何况,回到二十世纪,他们这些就都是死了上千年的人,你实在不必太难过伤心。”

    “我担心你呀,你不懂武却跑去和人家打仗不死才怪,我不要你白白去送死啊!”“哎,你放心。”谷天浩拉起她,拥她入怀“我不必和对方真枪实弹地打,我只是负责指挥,指挥你懂吧?就是教这些人往哪里走他们就往哪里走,教他们往东打他们就往东打,我呀!只要动口不用动手,我是‘君子’,懂吧!”

    他的安慰一点用也没有,只见舒芷欣开始一个劲儿地掉泪。

    “你又变爱哭鬼啦!我以为来到古代的舒芷欣是个泼辣强悍的女强人哩!”谷天浩抹去她脸颊上挂着的两行清泪,逗弄着她“来,女强人笑一个。”

    舒芷欣笑了笑,推开他,脸上还挂着泪珠,拿起桌上的纸笔,写:“女强人个鬼啦!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啊!好女孩,你威胁我。”他佯装一脸讶异地道。

    “怎么样?”谷天浩佯装出女声代她说,还朝她扮个鬼脸。

    “我就不带你出去玩。”他又自顾自地答着。

    舒芷欣边看着他边直摇头笑着“都七老八十了还这副德行。”她写着,脸上的泪痕此时已散尽。

    “你不也喜欢得很!等这场仗打完了,我带你四处去玩玩,我会让你爱我更深更浓,连离开我半步都舍不得。”谷天浩承诺着。

    “我跟你去。”舒芷欣又写。

    “你忘了感冒要好好休息吗?前几天我们偷溜出去玩了一阵子,你也该休息一下,留点力气才能玩更多地方。”他哄着

    舒企欣一双盈盈水目不甚情愿地望着他.令谷天浩都快舍不得走了,心里迟疑不定的,忽然心生一计“再这样看我,我可是会带你上床的哦!”这招果然奏效,就见她脸一红,别开脸去,谷天浩马上怜爱地由身后抱住她“乖乖在这儿等我,我会很快就回来的,嗯!”舒芷欣叹口气,心知已无法阻止他,拿起笔又写道:“我的感冒什么时候会好?”

    谷天浩的心一恸,再次紧紧地抱住她“很快就会好了,很快的。”他安慰她,也安抚着自己,他不知这个谎言还要扯多久

    令令令

    古欧斯地亚城建于西元前四世纪未,城市的建造原是为了军事用途,为便于控制及防卫台伯河的人海口,凝灰岩所筑的城墙、堡垒式的构造,对古罗马有极重要的防卫功能。

    城市被划分成五区,第一、二区有古罗马半圆形剧场、夜间浴场、会议中心等;第三区则分布着各个宗教的礼拜堂;第四、五区则是寺院和民宅。

    月黑风高的晚上,谷天浩和屋大维正对坐在小型会议桌的两端商议着对策。

    “安东尼的船只会从海中央来,我们布署兵力的地点应在此处。”谷天浩指着地图中的一个点“我们的军队隐匿在各岩块后头,置射击手采火攻,陆上的主力应放在此。”谷天浩继续指着另一个点道:“三面包抄,势必攻下埃及城池,活擒安东尼和克尼斯。”

    “你对克尼斯可真是念念不忘呵!”屋大维淡笑“可我不打算活擒,必须斩草除根才是上策。”

    “他们会自己去死,别操这个心。”谷天浩脱口而出,却引来屋大维一脸讪笑。

    “你究竟是谁?竟能掌握安东尼的战略,又可以预估他们的生死。”

    谷天浩瞄了他一眼,轻笑着“这毋需神力,用点脑子就可以想得出来。”

    “你倒是还有心情开玩笑呀!”屋大维被讥得脸红脖子粗。

    “是玩笑,大人别动怒才好。”谷天浩道“安东尼的作战策略有先法可循,只要稍加留意再加点赌运,大人相信我是绝对错不了,至于他们的生死,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大人你说是吧!”

    “这赌若输”

    “不会、不会,统一罗马可是非你莫属。”谷天浩连忙摇晃着头道。

    “就依你的计划去进行,败了,我要你的项上人头。”

    “这当然,当然。”口里虽是这么说,心上却开始冒冷汗,可别再出纰漏才好,这回可是大条的,万万错不得!谷天浩这回也不免忧心忡忡。

    令令令

    当海上大战正点燃,一片火海连天、腥风血雨之际,谷天浩悄然回到罗马宫廷,带着些银币、金饰、地图及几件换洗衣物,与舒芷欣连夜绕路,搭乘小舟到了埃及亚历山卓城外,路克索近郊的帝王谷。

    帝王谷位在尼罗河西岸岩山之间一条干涸溪谷深处,王陵几乎以金字塔的型式建造,可谓满山满谷,这亦是未来人类盗墓的绝佳对象。

    牵着舒芷欣的手.谷天浩走下为开凿岩窟而成的阶梯型斜坡通道,不久就望见一室?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火把照亮这面墙,在左上方的一角找到了一个石砖,轻轻地将它旋转了一下,此面墙即应声而开。

    眼前依然是直直的通道,经过几间带有石柱的密室之后,他们抵达石棺室,石棺室的附近还有几个小室。

    “我们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既可遮阳挡雨,又坐拥金银财宝,比百姓住的还好,你说是吧?”谷天浩满意地将四周环视一圈,将手上的火把放在灯台上。

    拿出纸笔,舒芷欣写道:“为什么回来埃及?屋大维马上便会将此处攻下。”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回到埃及有两个原因,其一,我们必须寻找回到二十世纪的路;其二,古代人追踪犯人也不会进入陵墓之中,表示对死者的尊敬,因此我们在此可说是相当安全。”这项禁忌倒是帮助他逃过一劫,也亏他懂得这些!谷天浩愈想不禁愈得意。

    “为什么要逃?你不是帮屋大维打赢了这场仗?他该感激你、酬谢你,甚至重金礼聘你当他的开国军师才对。”

    “没错呀!应该是如此的,但,你知道”谷天浩小心地偷瞧了她一眼,评估着这话若说出来对她的冲击有多大“上回我从埃及王宫将你掳来屋大维船上,一起参与此项行动的人在一踏上船就已归西。”

    “小丽呢?小丽是不是也死了?”舒芷欣忿忿地在草纸上写着。

    谷天浩无奈地点点头“我来不及阻止,真的,屋大维这个人心狠手辣,只为他自己以后的利益着想,可能的话,他不会留下把柄在别人手上;而我可是他最危险的一个眼中钉了,这事成之后难保他会不杀我们灭口,我这是防患于未然。”

    舒芷欣轻轻地握了一下他的手,了解似的一笑。

    “你这荷鲁斯之眼的超级冒牌货对他应该还有些利用价值的,我想他不会这么快就要解决你,尚可安心。”她写道。

    谷天浩大笑着摇头,洪亮的笑声充满着石棺室“我就只懂得这么一些了,再撑下去我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还是见好就收才是上策。”他徐徐说道,眼眸中的清明转为深情“现在最要紧的是治好你的感冒,让你可以开口说话,好久没有听到你说那三个字了。”

    他柔得似棉絮般的音波回荡在这密闭的四方室内,飘飘荡荡地包围着舒芷欣,噙着泪,在眼眶里兜着,她还是只能这样看着他,说不上一句话,虽只是短的三个字,她也无能为力。

    此刻,舒芷欣恨不得仍能像不久之前一样可以对谷天浩大吼大叫,如果她的感冒可以痊愈,她绝不会再对他吼叫了,他是她的最爱,她要终其一生地爱他,她要倾尽所有来爱他,温柔地告诉他:我爱你。

    泪终于不争气地落下,舒芷欣极力忍住却仍是逃不过天浩那双黑潭般精亮的眼。

    “你知道了?”谷天浩叹口气,鼻尖泛着酸楚,他不忍心也不打算告诉芷欣是克尼斯害她变成了哑巴,她曾差一点成为克尼斯的妻子,多少也是有点情分在,若是让她知道爱竟可以如此丑陋,他无法想像她会如何的心冷、心痛。

    谷天浩宁可舒芷欣什么都不知道,他要她即使是真要一辈子哑了,也不会忆起这些泯灭人性的人,对爱也一并失望、绝望

    这一切都怪他,若是他及早在她身处地窖时便救起她,也就不会有这悲剧发生了,都怪他,怪他!

    懊悔写满谷天浩的脸上,他恨透了自己没法子好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舒芷欣拉下他覆盖在脸上的双手,含泪带笑地睨着他,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她的食指在他的掌心上写着:“不要难过,有了你我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

    蠕动双唇,她说着:“我爱你。”无声无息,却是清楚明白地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芷欣——”谷天浩紧紧地抱住她,将她的身子揉进自己的怀中“我也爱你,很爱很爱的,你知道吗?知道吗?”

    舒芷欣也回拥着,开心地笑了,须臾,她扳起他的一只手又写上几个字,双眼期盼又带点俏皮地望着他。

    “野心不小哦!”谷天浩取笑道。

    舒芷欣佯装生气地嘟着嘴。

    “好啦、好啦!我对你的爱是空前绝后的,可以了吧!”谷天浩说完,轻叹一声,看来他想纳妾的心愿是没望了

    令令令

    那高达二十三公尺的巨柱在夕阳斜射之下,真是壮观极了!在大殿的中央通道上,每排有六根这样高大的巨柱;而在这两排巨柱之后,又还各有六十一根石柱,以相同距离竖立在方室之中,柱面上雕刻着神的故事及关于王的丰功伟业。

    舒芷欣趋前细看,竟是亚历山大王的事迹,她不禁眩惑了,何时自己竟走到这间石室来而不自知?天浩呢?

    举目四望,只见石墙、石梁与空洞的石棺被搁置在殿前,丝毫不见半个人影,舒芷欣真是害怕极了,天浩呢?天浩!她想呼喊却猛地想起自己不能开口说话。

    她觉得好冷好冷,浑身上下忍不住颤抖,大白天的还见得着夕阳余晕,怎么会冷呢?

    “你终于来了,孩子,我等你好久了。”

    殿前的石棺内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四周,令舒芷欣忍不住惊慌失措,心跳加速,是谁在说话?是谁呀?

    “不要怕,孩子,是我,亚历山大。”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出现。

    舒芷欣理了理一下思绪,他听得到我在说话?在心里说的话?这太诡异了!

    石棺内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又道:“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我正在你的梦里呢!”

    我在做梦?!舒芷欣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你是在梦里,这一点你待会醒来就可以证实,我只是要告诉你,我是亚历山大,就是你在二十世纪消失的那天和一大群人想要找寻的呃,墓。”

    舒芷欣忆起她和汤姆及考古学者那天是要出来找亚历山大的墓,然后,她遇见了天浩,久违三年的天浩,然后他们相拥在一块,陡然间风云变色、石柱倾倒,大地也瞬间下陷。

    是的!她想起来了,但这个声音

    “我是亚历山大。”他再次提醒她。

    “是你把我和天浩弄来这里的?”舒芷欣问完才发现她竟可以说话。

    “在梦里谁都可以为所欲为的,孩子。”

    “谢谢你的提醒。”她的眸子更加晦暗了“你干嘛把我们弄来这里?”

    “是你们在找我的呀!我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他笑了笑。

    “找你的人何止千万,为什么挑上我?”舒芷欣索性盘腿坐在地面上对石棺内的亚历山大说起话来。

    “这是缘分。”亚历山大这回又不禁大笑起来,咱们的磁场接近,又有太阳神的作美,再加上那银白戒指感应天光,你们就这么无巧不巧地被我弄来了。”

    “你的墓就在骑士之柱底下?”她猜测道。

    “没错,你很聪明。”

    “那史料上的记载也有它的真实性了。”舒芷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真是出门不忘工作。”他调侃道。

    “真是无法想像我的磁场竟会和你的相近?!太可怕了,距离千年呢!你都不必投胎的吗?”舒芷欣托着腮自顾自地问着,方才的畏惧倒是全没了,剩下的只有好奇与不可思议。

    她一定是在做梦,嗯,她本来就是在做梦,他不也说她是在做梦吗?这就没错了。

    “天快亮了,那小子好像快叫醒你了,我没时间再和你多说,现在听好,今天正午,太阳来到骑士之柱的正上方时,你和那帅小于就手牵着手立在柱旁西侧,我会将你们弄回去,听清楚了?”

    “喂!等等,我上哪儿去找庞贝柱啊?这个时代还没有这根柱子嘛!”舒芷欣急忙喊住这个声音,怕一会儿工夫它就消失不见了,那她和天浩也就甭想回去二十世纪了。

    “不是你们那个时代的‘庞贝柱’,是‘骑士之柱’,方才引领你进大门时,两排巨柱之中有一根上头刻有骑土标记的就是了,好了,就这样,回到二十世纪后可别太想念我。”声音倏地不见。

    “喂!我还没问完呢!”她着急地赶忙奔到石棺前,在她伸手要碰棺盖的时候,四周的景象全不见了,她倏地睁开眼,汗涔涔落下。

    “怎么啦!芷欣,做噩梦了吗?怎么摇了你半天,也叫不醒你。”谷天浩担心地直用衣袖拭她的额角。

    “现在什么时候了?”舒芷欣开口却依然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哎!真的在做梦,全部都是她自己幻想的吧!

    谷天浩替她拿来纸笔,她颓然地笑了笑,提笔写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愣了半晌,才耸耸肩“快中午了吧!太阳大得都可以穿透石壁了,你倒好睡。”

    什么?快中午了!舒芷欣望向石棺,再望望现在的位置,刚刚在梦中她就是坐在这对着亚历山大的石棺说话的。

    她匆忙跳了起来奔向石墙边仔细瞧那上面的壁画,天啊!真的是亚历山大,和梦中所见一模一样,这表示他们有救了!

    舒芷欣兴奋地快速在草纸上写着:“快!我们可以回二十世纪了,我们得快快离开这儿到大门那头去找骑土之柱,正午的时间绝不能错过。”

    “芷欣,你怎么”

    她的雀跃弄得谷天浩一头雾水,她却无暇多作解释,只拉着他沿路走回陵墓入口。

    谷天浩蓦地让眼前这一切给震慑住了,太不可思议了!昨天明明不是这副模样的

    “这儿不是帝王谷。”他愣愣地说。

    “这本来就不是帝王谷,这里是亚历山卓近郊的一个深谷。”舒芷欣快速写下,仰头望向那灼炙高照的艳阳,快近正午了、她得赶紧找到骑士之柱不可。

    “可是昨天明明”谷天浩还想说些什么,却再一次让舒芷欣拉着跑,昨日他来时是干涸的溪谷,如今,放眼望去,除了这座岛,四周竟成溪流、汪洋,密实地包围在岛的周边,见不到边际,果真是海天一线。

    若是照今天这种情形来看,他们昨天是万万不可能“走”到这里的。

    谷天浩这才注意到舒芷欣刚刚写的话,这儿是亚历山卓?!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个年代也不是如此,天呀!他真是愈来愈胡涂了。

    “找到了!”舒芷欣疯狂地在心中大叫着。

    此刻,太阳正十分配合地渐渐往骑土之柱上方移动,舒芷欣紧紧拉着谷天浩的手半刻也不愿放开。

    谷天浩手中的银白戒指渐渐变色,为之金光闪耀,灿烂的阳光瞬间失去踪影,大地一片晦暗,天空的云彩深处再一次劈下一道闪电,直直地打在骑士之柱的顶端,整根柱子倏地呈现七彩的银灰色光芒。

    天摇地动间,他们的身子不断地往海底沉溺

    令令令

    庞贝柱下一对拥吻的男女依然恋恋不舍,丝毫离不开彼此的体温。

    二十世纪的阳光依然刺眼得令人睁不开眼,白光光的令人不得不心生欢喜,尤其是在这绝处逢生的一刻,分外让人珍惜,感叹浮生。

    谷天浩搀扶着舒芷欣站起身,然后一个人半跑半跳地奔到一旁采着一朵小野花,他觉得心情愉快极了,经历过这几个月来的古王国探险,还能让他再一次活生生地站在这块土地上,这真是上帝的恩赐,不是吗?

    回眸望向舒芷欣,一个自己爱的女人,这回他要好好看住她,不再让她有成为另一个男人妻子的机会了,他要定她生生世世了。

    天呀!她脸上是什么表情?活像是见到鬼了,她可千万别再把他误以为是剧院之鬼了,他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打击呀!拜托、拜托

    “你的脚不跛了引”舒芷欣终于大叫一声,虽然这叫声来得有点慢。

    闻言,谷天浩也呆愣片刻说不出话来,看看自己的脚,动了动,是好了,好像从没受过伤一般,不对呀!她的声音

    “你(我)可以说话了!”他们同时开口,然后,再次盯着对方。

    谷天浩首先恢复过来,大步跑向舒芷欣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在空中兜着圈子。

    “太好了,我们都没事。”他含泪带笑地将差点让他给转晕的舒芷欣轻轻放下。

    “是呀!真好。”她也笑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呵!真是无法形容。

    谷天浩搂紧她,深深地吻住她的泪与笑,这一刻,他是感动的、感激的,从来未曾想过这个缺憾会存在,也从来未曾想过这个遗憾会消失,一切来得像场梦,若假似真。

    但,无论如何,谷天浩很高兴他们又完好如初,一如他们初来到这个世界,天边的太阳懒洋洋地看着他们,即将西下,又是黄昏。

    “没想到从西元前三、四十年到西元后两千年只需花一个下午的时间。”谷天浩仰天长叹“奇哉!妙哉!”

    “你又知道了?也许是过了好几天也不一定。”舒芷欣存心找他碴,说完自己倒失笑了起来。

    “不知你的考古朋友们回去了没有?我们身上可是一无所有,想回台湾可得花不少时间了。”身上的护照、证明文件全部散失,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旅馆里?他们是不是也早已被列入失踪人口呢?

    哎!看来只有找老哥来救救他们了

    “呃,不大可能他们还会”舒芷欣正想说汤姆他们不可能待在这儿几个月还没离开,却远远看见一个人朝他们这里走来“他在那。”

    “什么?”谷天浩问“你说谁在那?”

    “汤姆,我的考古朋友,他在那。”她看着汤姆由远而近,边走边摇头地直瞪着他们,她正想说些什么时倒先给汤姆的话打断了。

    “哇!你们真够厉害,这么大的艳阳天你们还可以抱在一起睡那么久。”

    “什么?”谷天浩猜想自己有没有听错,他说他们在睡觉?!

    汤姆还是一副欣赏的目光投射在谷天浩身上,谷天浩这男人哎!令他是又嫉又羡!

    “汤姆”舒芷欣试图理清些什么。

    “什么事待会再说吧,我是来叫你们回去吃饭的。”汤姆上前一左一右地搭上他们的肩,催促着“走吧!快回去吃饭了,我知道你们一定作了什么传奇性的梦急着和我分享吧!”

    “是呀!汤姆,亚历山大的墓就在”

    “他来找你了呀?”汤姆咧嘴笑着“庞贝昨天也来找过我了。”

    “汤姆,我是说真的,我们”舒芷欣急着告诉他亚历山大的墓就在地底下,骑士之柱的底下。

    “芷欣,吃饭吧!只不过是场梦而已。”谷天浩使个眼色制止她。

    “是呀!你们从中午到现在连一滴水都没喝一定很渴了,也饿坏了,待会多吃一点。”汤姆接口道。

    “那当然,真是谢谢你了。”舒芷欣只好隐忍不说。

    “别放在心上。”汤姆用力拍了拍她的肩后就先行走开。

    舒芷欣随即一脸诡异地盯着谷天浩,后者也定定地回视着她。

    “梦吗?”她问。

    “我也不确定。”谷天浩耸耸肩。

    闻言,舒芷欣大惊失色“你不会以为有人可以和另一个人做同样的梦吧?这太荒谬了。”

    “若是真的,不更是荒谬?”他道。

    “那我们永远都无法知道我们是否真的到过古代!”她疲惫地快瘫在地上。

    “也许有一个办法。”谷天浩蓦地粲然一笑。

    “什么办法?”舒芷欣的精神又来了。

    “我们上床。”

    “你是说”她已有些了然于心。

    “没错,看你还是不是呃,你知道的。”

    “好方法。”舒芷欣猛点头,不一会儿,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她堆起一个迷死人的微笑“可是,你怎么知道除了你,这三年来我没有过别的男人?”

    谷天浩的脸蓦然一沉“有吗?那就没办法证明了。”

    舒芷欣瞪视着他,瞧他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哎!男人!“没有,骗你的你也当真。”

    “你故意的?”谷天浩挑眉地道。

    “是呀!你欠我的。”舒芷欣坦诚不讳。

    扬着眉,谷天浩释怀地笑了“是,我欠你的。”他应声说道。

    月亮已代替太阳高挂天空,回家的脚步愈来愈轻快,捧着叽哩咕噜乱叫的肚子,谷天浩突然觉得这是他三十年来最充实且最奇妙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