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冷月恋雪 > 第四章

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远行一趟,回国时有挚友相迎的感觉真好!

    桑怀哲到美国参加了一场医学研讨会,甫下飞机就看到季恋雪在关口等她。打从她开始着手研讨会的事情,算算已有三、四个月未和恋雪见面了,她想。

    “怎么是你来接我?”桑怀哲笑着说。

    “伯父说他今天没空,所以我就来了。”季恋雪淡淡的笑着。

    两人一同走出机场。

    “你最近怎么瘦成这样?”桑怀哲瞅着季恋雪问“脸色好苍白呢!”以前恋雪的肤色是白里透红,仿佛捏得出水一般,而现在脸上那层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红晕不见了。“身子不舒服吗?”

    “怎会?”季恋雪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这人从以前就不大会照顾自己的身子,现在搬出去住,没有我和我妈的唠叨就成了这样,我看哪,你实在太不适合独立了,还是乖乖搬来和我住吧。”桑怀哲上了车之后说“我那地方涸祈的。”她暗忖,一个人住虽自由,有时还是觉得太寂寞了。

    季恋雪回以淡淡一笑“到哪儿?”并未答应桑怀哲,她还是想自己住。

    “回我那儿。”

    途中两人闲聊着,桑怀赵篇心的提议今年冬天到美国过圣诞节“你觉得如何?”她在一个红灯停车的当个儿问。

    季恋雪想开口说话,但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时,她脸色一白,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赶紧捂住口。

    “恋雪,你怎么了?”桑怀哲吓了一跳,忙问。

    “我好想吐,不舒服”

    接下来的路程是由桑怀赵篇的,回到住所后,她把季恋雪安置在沙发上,并倒了杯开水给季恋雪“现在觉得怎样?”

    “好多了。”

    “你感冒了吗?”桑怀哲是个医生,她权威似的问“有没有觉得喉咙痛、流鼻水”她甚至拿了支温度计来。

    “我没事。”季恋雪苦笑着说“真的没感冒嘛。”

    没感冒会头晕、想吐?桑怀哲有些纳闷,忽地,一个想法掠过她脑海,她小心的问:“恋雪,你的月事多久没来了?”她知道季恋雪一向对自己的生理期不甚清楚,因此,她这好朋友只得帮忙记。

    “生理期?”季恋雪脸一红,作贼心虚似的垂低了头“怎怎么会突然提到这?”

    桑怀哲冷静的打量着她,然后说:“只要和男人有过性关系,怀孕并不稀奇。”

    由季恋雪的沉默和绯红的脸,桑怀哲更加确定自己的推论“仔细想想,你上一回的月事是何时来的?”她以前会帮季恋雪记日期,可各自搬出桑家之后就没了。

    “好像很久没来了。”季恋雪小小声的讲,紧张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大声“可是不会的!我我和他在一块儿的次数并不多。”

    “只要有在一起过,就算只有一次都有怀孕的可能。”真服了这性知识缺乏的电脑天才“走,跟我到医院去吧!我替你做进一步的检查。”桑怀哲二话不说,将她拉起。

    “可是我”季恋雪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好。不会吧?上天真的那么残忍吗?如果她真的怀了孕,那冷砚会有什么反应?

    “别再可是了,走吧!”桑怀哲不再让她蘑菇,拉着她便往外冲。

    怀孕了?!

    当桑怀哲经过验明手续宣布答案时,季恋雪整个人怔住了,她竟没有一种即将要当妈妈的快乐。

    “你现在想怎么办?”桑怀哲宣布答案之后,目光锐利的看着她。

    她茫然的摇着头“我不知道。”怀哲涸仆观的分析,毕竟堕胎对女人的身体容易造成不良影响“可是,要以好友的立场,我不希望你把孩子生下,除非你深爱那个男人,而那男人也愿意把责任承担下来。”她也相当清楚恋雪的体质不适合怀孕,容易有危险。

    季恋雪看着她,想着她的话,开始沉默下来。

    她爱冷砚吗?是的,她爱他,也许打从第一眼就无法抗拒他的魅力,否则又如何会和他欢爱?明知爱上他是一种沉沦,她仍甘心不!该说是不能自主的沉沦。

    而冷砚,他爱她吗?她可以肯定的否认,他如果爱她,又何以会仍旧和其他女子交往令她伤心?在他眼中,她和其他拜金女子是没有两样的。

    而天知道,他的那些金钱和首饰对她一点儿意义也没有,如果有意义,那唯一的意义就是,那些东西是用来提醒她,她季恋雪和其他拜金女子是一样的。

    现在怀孕了,她该怎么办?季恋雪心中竟没有一个底

    隔天上班,季恋雪的心情处于紧张而不安的状态,她一直在找时间跟冷砚提她怀孕的事,她想知道,对于她怀孕,他的反应是什么?

    只是,他一整天几乎都有重要的会议,她找不到适宜的时间开口,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一个会议与会议之间的空档,她鼓起勇气要开口之际,一通电话却打了进来。

    “喂,我是。”冷砚一听到对方的声音脸色和缓了许多“难得,今天怎会打电话给我”

    他和对方聊了一会儿,后来不知道说到什么话题,他一副不什在乎的口吻“怀孕?这样就想套住一个人?”他干笑了一声“女人永远只会玩这种没胆识的游戏,怀孕就一定要对方负责?”过了一会儿,不知对方又说了什么,他回答“聪明的女人不会在我身上玩这把戏,看来你有这方面的困扰,自求多福啦。”

    待冷砚挂上电话之后,才发觉季恋雪苍白着脸看他“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伸手去抚她的额。

    他出乎意料的关心令她怔了怔,可她一想到方才他在电话中讲的她立刻挡开他覆在她额上的手“我没事。”

    “这是办公室,请自重,冷先生。”方才他那席话伤透了她,同时也让她明白,她怀孕的事情不必对他说,那没有意义,甚至会引来他的恶意嘲笑“你自己说过,办公室里没有私情。”

    “‘教条’倒是背得挺熟的。”冷砚挑了挑眉,然后脸色一冷“蒋彦倒是使你改变了不少,上星期三他晚上曾到你那里,是不?”他眯着眼看她。

    “他只是到我那”

    不待季恋雪解释完,冷砚冷冷的开口“他到你那儿做什么我不想知道。”

    他的态度令季恋雪既生气又寒心,原来她在他心中是如此没地位“你既然不想知道就毋需注意他曾到我那儿,咱们之间一直都没有什么约束的,不是吗?你和其他女人交往,甚至上床,我管过什么?”

    “你有资格管吗?”他的态度仍旧从容,但是眼中却燃着两簇火。

    季恋雪幽幽一叹,然后抬头“我是没资格管,而我也从来没有想要去管过,认清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我一直有这样的自知。”

    “那很好。”他笑了起来“希望你永远有这样的认知。”顿了一下,他说:“看来你比我身边的其他女人聪明,因为你知道自己的轻重。”

    带着淡淡悲凉的笑意,她看着他“冷砚,在你交往过的女子中,你可曾认为谁比较特别吗?”

    “你想听实话?”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问,可他打算对她诚实招供。

    “当然。”

    “女人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只是床上的伴。”

    “不曾付出感情?”

    “我不想自掘坟墓,一个人一旦有了‘心’之后就有弱点,而我不想当一个有弱点的人。”冷砚一直都相信师父教给他的一切,而他也一直认为女人是祸水,一且爱上她们,便会有少不了的麻烦。

    冥王四月中,他和孤月的性情是最接近师父期望的,两个都是无情,只是他是人人口中的花花公子,而孤月却是不近女色。

    “在为你的花心找借口吗?”季恋雪暗忖,这样的男人,果然不是她所能投情的对象,爱上这样一个人,终究是要伤心的。

    “我不认为花心有何不对,既然认为它没错,又何需找借口?”

    沉默了一下,她又问:“你有没有可能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因为错过了某个女子而后悔?”

    “到目前为止,我想要的女人都在掌握之中。”他看着她“就连你也是,不是吗?”

    “你很自负。”

    “我不否认。”他淡淡的说“你的问题问完了?”得到季恋雪肯定的答复后,他说:“准备开会吧。”

    一个深情女子爱上一个无心男人,这样的感情怎会有结果?也许,是她该梦醒的时候了,季恋雪哀戚的想。

    星期六晚上,威德在一家五星级饭店有个大型聚餐,这场聚餐除了有事务所里的律师之外,来参加者也不乏律师界的名人和各界名流。

    冷砚风流倜傥的周旋在众多宾客中,就算身处在衣香鬓影里,他仍是最受瞩目的一个。

    正和一位商界名流谈话之际,他忽然觉得那快六十的老人频频往人口处望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顺着对方的目光好奇的望去,恋雪!她来了。

    一身黑色无肩礼服把她曼妙多姿的身材衬托出来,盘着发的她更有一番妩媚的风情,一张完美无瑕的精致五官,再加上玲珑有致的身材,季恋雪成为在场男士注目的焦点,开始有人悄悄的打探她起来。

    “恋雪,你来了。”蒋彦开心的迎上去“你今天好美。”他讲话的时候,眼睛仍舍不得离开她身上“真的,好美!”恋雪平时就好看,只可惜穿着上老是近于邋遢,人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么一打扮起来果然不同凡响,他想。

    “你也好看。”她淡淡的笑,眼睛不自觉的飘向其他地方,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在找人?”其实不用说,蒋彦也知道她在找谁“找冷砚吗?方才我有看到他。”他有些苦涩的强颜欢笑着“要不要来杯果汁?我帮你去拿。”

    “好,谢谢。”

    蒋彦走后不久,冷砚走了过来。

    “你今天美得令在场的其他女士都黯然失色了。”他仍是一张笑脸,顺手递来一杯果汁。

    “能被你那样称赞是我的荣幸。”她淡淡的说“不过我记得冷先生曾说过,女人对你而言只是上床的伴,我想,再美的女人你也不会记太久的。”季恋雪看着他,眼中神情复杂,然后轻轻的开口“今晚的我,你会记多久?一天、一个月,或是一年?还是一回头就忘了?”

    冷砚不明白她眼中为何会有一种像是要远行,前来向他告别的神情,可她的话却令他尘封的心一动。

    “为什么不回答我?”她看着他,微扬的嘴角有着强颜欢笑。

    冷砚一笑,他已将方才心中的波动抚平,恢复原来的自我“你很美,我也不知道能记你记多久,不过我想不会记太久吧。”女人对他而言仅仅只是玩物,他不会记得谁太久的,浪费记忆力在这上头,有些无聊。

    “是吗?”季恋雪低垂下头,压抑心中的激动,强忍住泪水。

    罢了!她早知道她在他心中是没有分量的,既然早就知道,就不必计较他会记得她多久,是一天也好、一个月也罢,他终究还是会忘了她。

    回过头,她看到蒋彦手中拿着饮料站在不远处,想必他不想打扰她和冷砚说话吧,她向他高举了一下手中的柳橙汁,表示她有果汁喝了。

    “你和蒋彦最近走得很近。”冷砚看了一眼蒋彦,高举了下酒杯。

    “你在意?”季恋雪啜了口饮料,见他不答,她反而笑了,耸了耸肩“你在不在意似乎也不重要,冷先生”她忽然唤了他一声,面带笑意“我可以请你邀我跳一支舞吗?”看着随着华尔兹音乐响起,纷纷走下舞池的情侣,她说。

    冷砚一挑眉“恋雪,你今天行为有些反常哟。”他笑了笑,一欠身“季小姐,有荣幸请你跳一支舞吗?”

    “荣幸之至。”

    冷砚的舞带得很好,使季恋雪早已生疏的舞技似乎又找回了感觉。

    靠在他怀中,细数他的心跳、呼吸,嗅着他带有淡淡古龙水味的男性气息,这一切,打从一开始就没属于过她,而她却在临走前妄想记住这一切,私心的将它深锁在心底。

    她好爱、好爱他,可是她是一个讲求公平的人,一旦她的付出得不到回应,她只会选择离去,理智如她,不愿再沉沦。

    这是最后一次的拥抱了,她想记住他的一切,知道他很快就会忘了她,而他怀里的温存也将由其他女子去体验,但对于一个即将离开他的女人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了。

    “恋雪,今天的你,出奇的温柔。”冷砚在她耳边低语。

    “那就好好感受吧,这种情形可是不常有的。”季恋雪看着他,眼中开始蒙上一层淡淡的水气,为了避免他发现她的泪,她将脸埋进他怀中。

    “今晚我到你那里。”他的声音性感而低沉,一股热气吹在她敏感的耳上。

    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宴会未结束,冷砚这宴会的主人便将事情交由属下去处理,自己则带着季恋雪先离开了,而看着他们相偕离开,蒋彦有说不出的无奈。

    此刻离开的两人则一路无话,各有所思。

    怎么了?他到底是怎么了?冷砚有些沉闷的想着心中的事,他一向以事业为重,今天怎会只是想要一个女人,而把宴会场面交由部属负责?从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令他如此迫切的想要,而她竟有这般能耐。

    他看着季恋雪低垂若有所思的侧脸,这女人若没有倔强的性子,由外表看来,是十足惹人怜爱的,而她竟也挑起他对其他女子不曾有过的热情。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直到车子停下来,季恋雪才知道已经到家了。

    搭着电梯上楼,她用钥匙开了门,待关上门之后,冷砚从后头环住她,嗅着她雪白颈间清冽的香气,一只手挪到她身后,将拉链顺着她曼妙的曲线往下拉,接着便往她衣服里头探去,修长的手指轻捏着她高耸的软丘,恣意拨弄

    闭上眼睛,季恋雪感受着冷砚在她身上爱抚时所带来的快感,一波波的欢愉浪潮向她袭来,不由得使她娇喘出声。

    冷砚迅速的褪下她身上的礼服及贴身衣物,又脱去自己身上的束缚,并让她平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然后覆身在她之上。

    这是她最后一回沉沦了,季恋雪对自己说。

    “没来上班?怎么回事?”冷砚到九点仍不见季恋雪到事务所报到,不由得有些奇怪。

    昨天他到凌晨三点多才从她家离开,若她今天不来上班也该会对他说才是,何况她虽迷糊,却是个挺负责任的人。

    他曾试着打电话到她住的公寓,电话铃响了二十多声也不见人来听电话,不禁使他纳闷,到底怎么了?

    连着几天忙得出人命的上班生活,季恋雪仍没有出现,冷砚又连打了几通电话仍然没人接,他索性到她住的公寓探个究竟,但按了许久的电铃仍未见有人来开门,他才死心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季恋雪就像消失了一般,任由冷砚如何找她,就是没能再见她一面。

    似乎已经习惯有她的日子,现在她离开了,冷砚觉得生活中好像失去了什么一般,总是觉得怪怪的。

    周休二日的早晨,当他在自家公寓一面阅报,一面吃早餐之际,门口传来门铃的声音,家里的欧巴桑忙前去开门。

    “请问,小姐是”

    “我是冷砚的朋友。”桑怀哲递出名片。

    欧巴桑看了名片后才打开门“小姐,请到里头坐。”

    待她入内坐定之后,欧巴桑才到里头的餐厅叫冷砚。

    “女医生?”冷砚喝下最后一口牛奶,然后起身到客厅。一见来者,他愣了愣,这女的他好像不认识“小姐是”和他交往过的女子虽不少,可是应该还不至于多到令自己记都记不起来才是。

    桑怀哲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态度十分傲慢“我姓桑,季恋雪的朋友。”她一向待人不热情,对于伤害挚友的人,她更热情不起来,开玩笑,没当场傍他一个巴掌已算仁慈了。

    一听到季恋雪,冷砚脸上的怀疑才不见,他坐下来,态度从容“你是她的朋友?可知道她此刻在哪里?我正在找她。”

    “找她?”桑怀哲冷笑“敢问阁下,找她做什么?”

    冷砚清楚的感受到来者对他的不友善,他一时间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她是我的秘书,就算要辞职也该有个交代,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似乎不是种负责任的做法。”

    欧巴桑从厨房走出来,各倒了一杯奶茶给他们,两人暂时打住谈话,直到她回到厨房去收拾。

    “你以为她为什么要走?”说到这里,桑怀哲的语气激昂起来“她全是为了你,为了你这根本不值得她去爱的男人。”

    冷砚浓眉一皱“桑小姐,你这么说有失公平,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一开始我就设定了游戏规则,我给得起女人需要的物质享受,但是我不买卖爱。”

    桑怀哲冷笑一声“呵!你说得自己好像是种马。”

    “桑小姐,请自重。”他冷声道,怎么这小姐看起来气质优雅,说起话来却那么呛?

    “恋雪走了,看来,她为你省下了一大笔‘遣散费’。”她挖苦的说。

    “桑小姐”冷砚的风度已经被桑怀哲给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你今天纯粹只是来说这些风凉话,那么请便。”

    “你以为我喜欢到这里?若不是想为恋雪讨回公道,就凭你‘冷砚’两个字,派八人大轿来抬我,我还不屑来哩!”这该死的男人,他就不能收敛那不羁的笑脸一下,气头上的她,真有股给他两巴掌的冲动。

    “要公道?我不知道我和恋雪之间,有什么‘欠’公道的地方。”他笑得十分坦然“在物质上,我想,我并没有亏待她。”

    “你是指这些吗?”桑怀哲打开皮包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到桌上“这里面有一张金卡、银行存褶和珠宝、钻石,你点收一下,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冷砚看着那些他送给季恋雪的东西“这些东西怎会在你手中?”

    “恋雪走后,寄限时挂号给我,要我代她奉还的。”她解释道,要不是这样,她才懒得到这里咧“这些就是你给她的‘公道’?是不少,总价值该有个数千万吧?可是这些东西我怀疑她根本不会看重。”恋雪的父亲留给恋雪的遗产是这些东西的十多倍,她在心中暗想。

    “我不管她看不看重,这是我对每个和我交往女人的‘规矩’。”

    “这些‘规矩’只适合用在贪图你多金的女子身上,对一个家世傲人,毕业于哈佛博士班的高级知识分子,这‘规矩’显得低级而庸俗。”

    “博士班?”她不只是大学毕业?冷砚在心中暗想。

    “讶异是吗?”的确,一个博士当秘书是有些惊世骇俗,而偏偏恋雪这傻瓜唉,她怎会深陷于这场起源于“可笑”的悲情事件中?

    接下来,桑怀哲把季恋雪信电脑成痴,把冷砚当成乘龙快婿的事情说出来“世上就是有她这种人,怪不得有人说天才、白痴一线之隔。”

    “她竟是冲着我来的?”冷砚听后十分讶异,乘龙快婿?!这样的事情竟会发生在他身上,而他竟然以为她是看上了他的多金,而把她当情妇对待“既然如此,她为什么又走?”

    “当一个女人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而那男人又不要孩子,这不是摆明了那女人没资格生下他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那女人能不离开吗?”

    “你是说恋雪她怀孕了?”他一怔。

    “你们两人之间不是她怀孕,难不成是你怀孕?”

    “她从来没对我提起过怀孕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冷砚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老天,她她居然在怀着他的孩子的情况下离开!她能去哪里?

    桑怀哲冷冰冰的看着他“她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她起了身“如果没别的事,我要走了。”在她转身之际,冷砚叫住了她。

    “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她若想让我知道她的下落,就用不着邮寄东西要我拿来还你了。”接着,她给他忠告“不爱恋雪就放了她吧!问她现在在哪里,想再度伤害她吗?恋雪的性子我了解,她是个倔强的人,一旦决心离开,就不会让你找到她,装死吓人不是她的作风。”说完,桑怀哲才离开。

    望着季恋雪教桑怀哲送回的东西,冷砚皱着眉,一股莫名的怒火冲上心头,他挥手一扫,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她以为这样就能挣脱他了吗?她想得太天真了,就凭她带着他的“种”离开,这辈子,他和她耗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