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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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衣服只是个借口,在年东允抵达费珍妮住处后不久,他便发现了这一点,而事情接下来的发展相当出乎他意料之外。

    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

    年东允自认是个脾气不差的男人,但费珍妮这女人真的让他火大,女人深沉的心机他这回总算是见识到了。

    什么叫**恋他已久?他可是她好朋友的男人呀!居然这么忝不知耻地在他面前脱衣还朝他扑了上来什么叫作你不说我不说,徐恩静便什么都不知道?!

    那女人居然一心想诱拐他上她的床,她根本不配当徐恩静的朋友,太侮辱人了!

    他见鬼了才会相信费珍妮是真的爱慕他,她都不晓得当她说这谎时,她的眼睛是如何出卖她的。

    她究竟想要什么?

    在来到徐恩静面前时,他反复思索着这个问题;当他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他脸上表情却是什么问题也没有。

    “任务失败。”年东允笑着亲吻徐恩静的脸颊,方才一路来到她店里那股愤怒的情绪教他完美地隐藏了。

    “什么意思?”问完了话,徐恩静这也发现年东允双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不是去拿衣服了?为何空着手回来?

    “本来衣服是要拿回来的,但后来我发现全是ng衣,所以我刚才扔了。”事实上他根本没拿走衣服,在没能查清楚费珍妮那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前,年东允并不打算将刚才的事情说破,他不想她难过,尤其是为了那女人,一点都不值得。

    “这样啊,真可惜了,还让你跑这一趟,辛苦你了。”看来费珍妮肯定不知道那是ng衣,要不也不会说要送她。

    “一点都不辛苦,我在这里陪你一起等打烊吧!”他庆幸今天跑了这一趟,趁早抓住费珍妮的狐狸尾巴,看她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决定了,改天他要拉她上街去,买一堆衣服送给她,费珍妮算什么东西!

    “那个歌词我写好了,你看看。”徐恩静拿出一张亲笔写出的歌词递给年东允,她的眼底有着些许的羞涩与不安。“我是个门外汉,写不好你可别笑我。”

    她天生脸皮薄,若他真笑她,她很可能会生气的。

    年东允很快地看完纸上的内容,脸上的神情没有笑话她的意思,反而柔情似水。

    “不会,你写得很好,相信我。”年东允再次仔细地看着词句,唇瓣掀了掀,无声地试唱着。

    “真的?”徐恩静小眼发亮,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现在就唱一次给你听。”语毕,年东允果真清唱了起来。

    一听见他出口的柔软声嗓,徐恩静全身鸡皮疙瘩都上来了,但不是因为他唱得不好,而是因为太好了,教她忍不住瞪着眼,捂着小嘴聆听。

    你的身影总是偷偷地占据我的心头,

    让我无时无刻挂着笑,笑得像个傻瓜。

    你总是对着我笑,在你微笑的背后,

    载满爱情的甜,毫不吝啬的射向我。

    我的心一旦开始决定爱了,就不会停止,

    专属于我的爱我不会放手,也不准你放手。

    我可以给你更多、更多,我的渴望不止如此,

    所以

    可以给我一切吗?

    可以给我不悲伤的约定吗?

    能不能就只让我当你爱里的傻瓜?

    漫长的一天,我只能想着你,想着你,再想着你,

    漫长的一天,你只能想着我,想着我,永远地想着我。

    人们总说,时间能冲淡一切,但它冲不淡我对你的爱恋。

    所以

    可以只看着我吗?

    可以让我看见未来吗?

    能不能也只当我的傻瓜?

    做我最初,也是最后的爱。

    当年东允唱出最后一个字,徐恩静几乎要哭了。

    “天啊!你怎么可以只当吉他手呢?你应该去当歌手的,太好听了!”就连她这种音乐人外行都明白他歌唱实力有多好,甚至比电视上那些“偶像派”好太多了,他可是兼具偶像与实力派的实力,若当歌手肯定红到爆,魅力横扫全球。

    等等不对!她不想跟全世界的女人分享她的男人,还是算了,别再鼓励他当歌手了。

    “比起唱歌,我更爱弹吉他。”这是实话,对于女友的称赞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自己歌唱实力有多少他也很明白,可惜他没有当歌手的兴趣,只爱弹吉他。

    “不过,你唱起歌来真是好听。”好听到她心都醉了。

    本来她还担心自己歌词写得不好,没想到他唱出来的效果却是出奇的好,又担心他看了她那求爱的内容会取笑她,可是他没有,还将她的心意完整地诠释,听住她耳里却成了他在向她求爱。

    总之,她好爱听他唱这首歌。

    “可惜我手里没吉他,等我回去再好好弹唱给你听。”

    “嗯!”从那一天起,徐恩静拥有了专属于她的情歌。

    手指在手机萤幕上滑动着,费珍妮找出了徐恩静的名字。望着那组电话号码,她的目光里载满着怨与恨。

    朋友?不,她早不当徐恩静是朋友了,她只想看徐恩静伤心难过,就如同当时的自己,她要徐恩静尝尝什么叫作心碎的滋味。

    哼!徐恩静的男人还真清高啊,怎么都不肯碰她一下,照这样看来,她的假面具迟早会被揭穿。

    先试探一下吧!

    费珍妮拨出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了徐恩静的声音。

    “恩静,我明天要提前回台北了,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名产吗?我回去顺便带给你。”像是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一样,费珍妮佯装轻快地问道。

    徐恩静虽是个个性温和的人,但若压根无心当她是朋友,依她的个性仍是会问个明白的,而不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没有耶!你别忙了,你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乐的,安全回来就行了。”

    徐恩静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好友怀着异样的心思打了这通电话,仍以一贯贴心关怀的口吻对她说着。

    看来她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那清高的男人还没告诉她!

    费珍妮唇边挂着冷笑,但她并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么一来什么事也没了,撕破脸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怎么,年东允是怕他的女友伤心难过,才不说出她那天的所做所为吗?还是仍在思考要以什么样婉转的方式让徐恩静知情,让徐恩静知道她压根不是朋友,而是小人?

    既然是早晚问题,那么在事情说破之前她还可以做点什么——一点让人不愉快的什么。

    “那好吧,等我回台北再去找你。”哼,我现在就去找你!

    结束了与徐恩静的通话,费珍妮又拨了另一通电话。

    因为职业的关系,什么三教九流的人物她都认识一些,现在也正好派上用场。

    “陈桑,我是珍妮啦,今天约个时间见面好吗?我有工作想委托你们公司。”

    “死亡诱惑”是目前全球最知名的摇宾乐团,身为这个乐团的经纪人是什么感觉?

    在人前,小斑可说是非常风光,但在人后呢?只能说那些团员们个个都是磨死人不偿命的魔鬼啊!什么大小事全丢给他,公事是基本,私事就是加班,更没有说不要的权利。

    好吧、好吧,他早认命了,什么都干,什么都不挑,但是

    “我说亲爱的东允啊,你学起克军那家伙要我干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就算了,但你给的目标物也太平凡无奇了吧?”

    何谓见不得光呢?不就是给他个名字,要他找征信社去查人家祖宗十八代,顺便看看人家最近在干些什么“好事”

    “怎么说?”拿着手机,年东允一心二用地与经纪人小斑讲电话,手里的录音工作也没停过。

    他写的曲与徐恩静所填的词,他给了那首歌一个名字,并瞒着她偷偷地进行录音的工作。

    “不就是个很平凡的女人,生平没什么大小事。”至少上回帮燮克军调查的对象还有点“看头”而且最后的调查结果证明,那家伙果真有问题。但年东允要他查的那个女人,照目前得到的资料结果看来,很可能到最后什么结果也没有。

    “继续查。”年东允不相信那女人会这么安分。他要一个答案,要明白她为什么企图勾引他,让徐恩静受伤难过,这不是真正的朋友会干出的事。

    “那我手边那些有查跟没查一样的资料你还要吗?”都是一些基本资料与交友状况罢了。

    “我在录音室,你拿过来吧!”

    “知道了,我三十分钟后到。”

    结果小斑整整迟到了三十分钟,才抵达年东允面前。

    “嘿,别瞪我,我迟到是有理由的。”小斑赶紧拿出年东允要的资料给他,这才解释自己迟到的原由。

    “兄弟,我想你要查的这女人真的有问题,我才刚要过来,征信社的果粒就打电话来了,她说费珍妮刚才也委托了同行要调查你。还好你兄弟我花了大把钞票,找了全台最好的征信社,不仅为你征信目标,也为你征信同行。”

    是啊,那大把钞票全是自他口袋里掏出的!看小斑一脸得意,年东允也懒得吐槽他了,正事才重要。

    “重点?”年东允简洁地吐出这两个字,不想多话,因为小斑这人办力能力没话说,只可惜那张嘴话太多了,一开口便没完没了地吵死人了。

    “对方目前的动静也就是查你底细,要人二十四小时跟着你。”同样是徽信,但他们这一方的做法可高明多了。

    哼,谁教那女人资本不够雄厚,只能找那种不入流的征信社,这下偷鸡不着蚀把米,她的一举一动更是受到紧密的追踪了。

    闻言,年东允没说什么,低头看着费珍妮的资料。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虽然年东允这小子面无表情,但小斑可是王牌经纪人,跟在这些难搞的家伙身边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他们的性情吗?

    年东允是所有人里看来最温文的家伙,像是什么都好说话,但外在的表相往往是骗死人不偿命的。这家伙可是说一不二,个性固执得很,更不是颗软柿子,拳头也是硬得很。

    “再要人去查查这几个跟她交往过的男人,看他们为何与她分手。”能让女人在瞬间翻脸的事,除了金钱之外,不外乎就是感情问题了。

    他手上的资料显示出费珍妮与徐恩静之间从未有过金钱交流,那么他就从感情面下手,看是否能从中找出原因。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答案。”

    “交给我吧!”

    “原来你家东允跟天后房丹妃是朋友啊?”作战开始。

    “什么?”徐恩静搅拌咖啡的手停了下来,一脸茫然地望着对座的费珍妮。

    “原来你不知道吗?”顺着徐恩静的反应,费珍妮继续演下去。

    徐恩静摇了摇头,在两人还未交往之前,他说过他喜欢房丹妃,但她以为这只是男人心中存在的理想对象,而非现实。

    “我昨天不是刚回来台北吗?结果跟一个客户约吃饭,刚好看见你家东允跟房丹妃在一起吃饭。不过看他们有说有笑的,像是很熟的朋友,我也不好丢下客户去打扰他们。”

    年东允与房丹妃见面吃饭是事实,但并不是她亲眼所见,而是她请征信社的陈桑跟拍到的。

    一个男人有一个那么知名又美丽的女性友人,而他的女友却不知道这件事,那表示什么?是谁心里有鬼?

    “那、那他们没有看见你吗?”徐恩静赶紧继续停顿的搅拌动作,不想对自己承认心底那股不是滋味的感受。

    身为人家的女友要大方一些,谁身旁不会有朋友呢?男男女女的朋友都会存在,或许他只是忘了告诉她有这么一号朋友,也或许是房丹妃身分特殊,不爱朋友四处张扬;况且他是做音乐的,会认识一些娱乐圈的人也不令人意外。

    总之,她不该乱想的,她要相信他才是。

    费珍妮自然是看见了徐恩静忘了搅拌咖啡的动作,她知道自己成功地搅动她的不安了。

    “没有,他们聊得非常起劲,看起来真的很要好的样子。”费珍妮佯装一脸兴奋的样子再说:“你回去问问你家男人,若真跟房丹妃是好朋友的话,看能不能请她签个名,我最近也开始喜欢她呢!”

    “嗯”难得费珍妮主动邀约说要一起喝咖啡,她特地要小芳自己一个人看店而来赴约,却没想到会从好友口中得知这个她所不知的消息。

    接下的时间,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但费珍妮究竟又说了些什么,徐恩静压根没听进耳里。

    她知道自己不该多想的,但脑子却不受控制地不断回想起他说喜欢房丹妃的那句话。

    纯欣赏是吧?

    “时间差不多了,你还得回店里去,我们走吧!”费珍妮率先起身。

    “嗯!”两人并肩走出咖啡馆,费珍妮伸手招来计程车。

    “可惜我们不顺路,不能一起搭车回去,有空我再打电话给你,掰掰!”

    费珍妮搭着计程车离开了徐恩静的视线之后,徐恩静才伸手为自己招了一辆计程车。

    在回程的车上,她偏着头向着车窗外,强迫自己看着飞逝的街景,不让大脑有空间去胡思乱想。

    只是当司机伸手打开广播电台,从音响中传来dj说话的声音后,车窗外的街景却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接下来,djamanda要为大家播出一首热腾腾的新歌,并且是全球大首播哦!由大家最喜爱的甜美人妻房丹妃所演唱的,歌名是爱给我。听说这首歌房丹妃个人非常喜爱,也将会收入下个月即将发行的新专辑中,相信大家都跟amanda一样地期待。好吧,废话就不多说了,我们赶快来听歌吧!”

    再熟悉不过的音乐响起,再熟悉不过的歌词回荡在徐恩静耳边,只是唱的人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道男音。

    你的身影总是偷偷地占据我的心头,

    让我无时无刻挂着笑,笑得像个傻瓜。

    你总是对着我笑,在你微笑的背后,

    载满爱情的甜,毫不吝啬的射向我。

    我的心一旦开始决定爱了,就不会停止,

    专属于我的爱我不会放手,也不准你放手。

    我可以给你更多、更多,我的渴望不止如此,

    所以

    可以给我一切吗?

    可以给我不悲伤的约定吗?

    能不能就只让我当你爱里的傻瓜?

    漫长的一天,我只能想着你,想着你,再想着你,

    漫长的一天,你只能想着我,想着我,永远地想着我。

    人们总说,时间能冲淡一切

    房丹妃的歌声非常好听,歌词的意境更是完美地诠释,与年东允相较起来一点也不逊色,差别只在于韵味不同,但着实打动人心,徐恩静无法否认这些。

    但是这是他与她的歌啊!他为何问也不问一声地就给别人唱?他明知道她有多么喜欢这首歌,他说这是她的歌那一直温暖着她的旋律,怎么不再是他唱给她听呢?

    怎么办?呼吸突然变得好困难,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她抬起手抹着眼角,湿湿的

    唉!她幽幽地叹口气,努力抬高小脸,不让自己的眼泪往下流,更要自己别再去想,想得越多,只是徒增心里的难受,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她不能这么轻易掉眼泪,说不准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

    是啊!只是误会,要是让他知道她为这种事掉眼泪,他肯定会笑她是傻瓜。

    回去好好地问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