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九殿下 > 第四章

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欧阳瀞不甘心,蚊子又叮得她火大,她受不了地猛捉颈子,陡地想起她这儿被啃吮过她全身发颤,脑中涌现自己被那男人亲密覆住,又被他摸遍全身,那屈辱不堪的回忆袭来,她不由得红了双眼。

    她不会原谅他的!

    她一个县令之女,或许比不上他这个钰王爷尊贵,但她好歹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该受这种不平等的玷辱,还被当成刺客关在这儿受罪,她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就在这时,柴堆里传来了老鼠的吱吱叫声,欧阳瀞花容失色地瑟缩成一团,好怕老鼠跳出来咬她!

    她只能不断说服自己——那个兰非王爷比老鼠可恨百倍,她都不怕了,老鼠比起来一点都不可怕。

    对,老鼠不可怕,伤不了她的

    她不能怕,她愈害怕,那个钰王爷就愈高兴,她得冷静下来,想办法让自己脱困才是上策。

    对了,宝儿要是一早醒来看不到她,肯定会去找掌柜或店小二追问她的去向,到时她就能不对,要是害宝儿一起被捉怎么办?那个钰王爷可是个彻底藐视王法的人啊!

    欧阳瀞叹了口气,看来她只能听天由命了但她不想什么都不做地等死,无论如何,她都要视情况见招拆招,尽力逃生!

    当夜,小七直闯掌柜厢房,掌柜正睡得迷迷糊糊,一听到小七说是钰王爷想询问他有关安知县县令入狱的事,才知道今天自己接待了个不得了的王公贵胄,马上把熟睡的小二们叫醒,排排站接受询问。

    也因为安知县是邻县,又是发生在县令身上的重大事件,消息传很快,有一半的人都知道这回事。

    “也因此,整个安知县陷入愁云惨雾中,县民们都哭说他们的县令一定是被栽赃的,还说要是县令被斩首,这世上就没有王法,他们也不想活了。”小七鼻头酸酸地把他听来的话转述一遍。

    “栽赃吗?”兰非语气毫无起伏地道,对这种事早已麻痹了。

    不过,在证实那位姑娘说的全是实话,他的防备心跟着松下后,他亲自抚摸过的每一寸柔软曲线,竟鲜明诱人的跃入脑际,掌心亦发烫起来。

    他真无法想象,当时的他竟能冷静自持地搜她的身。

    她那看似柔弱下属的性子,更让他兴奋得想痛快大笑。

    至今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顶撞他,她真让他心痒痒的,亢奋到现在。

    反正这趟旅行也挺无趣的,如果一路有她陪伴的话,会很好玩吧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他的问题让小七吓了一跳,慢了一拍才回答。

    “我记得安知县的县令叫欧阳辅,店小二有提到那位姑娘单名叫”思索片刻,他眼睛一亮,兴奋道:“水静无波的静多了水字旁,她的名字是欧阳瀞!”

    瀞有洁净之意——

    “果然人如其名。”

    兰非愉快地弯唇笑道,令小七看得傻眼。

    他待在主子身边十年了,主子从不费心去记女人的名字,恐怕连伺候过他的美人们,他都记不住谁是谁,这还是主子第一次主动问起姑娘家的名字。

    看来,主子是看上那位欧阳姑娘了。

    翌日清晨,当柴房的门被推开时,欧阳瀞还以为审问的时间到了,岂料却是被小七请到兰非房里用早膳,让她怀疑眼前这丰盛的早点里是不是加了毒。

    但美味的粥喝了没事,那邪恶的钰王爷也没叫她刺客,让她都要以为这男人相信她了,这早膳是特地用来赔罪的

    但,天底下没那么好的事。

    “现在要走?去哪?”昨晚被关在柴房里被蚊子叮咬是小事,被恶名昭彰的钰王爷带走,她的名节不保就是大事了,何况她还有要事在身,走不得!

    “我急着要救我爹,我不能跟你走。”

    兰非无视于她坚决的申明,一大清早就奢侈地喝着昂贵美酒“小七,都准备好了吗?”

    “是,王爷。”

    欧阳瀞见兰非自私地不顾她的感受,更确定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她放弃跟他说理,决定先装柔顺,寻找机会逃跑。

    “王爷,你起码让我回房收拾一下细软,再跟我的丫避、家仆说一声,一大早他们找不到我会担心的。”只要一远离他的视线,她就马上带着大家一起逃,赶往常乐县去。

    兰非终于正视她了,却扬起令人摸不清他想法的笑,一副看透她在想什么的表情。

    小七接话道:“欧阳瀞姑娘,你放心,我会请店小二转告你的丫鬟一声,你被咱们王爷邀来当客人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看到小七满脸心虚,她狐疑地转问兰非。她在投宿登记的册子上仅写着欧阳,他知何得知她的闺名?

    是为了证实她所说的一席话是否为真,才费心去查的吗?还在短短一夜里查到,他对她未免也太防备了吧!

    欧阳瀞蹙紧秀眉,这男人的疑心病严重的程度远超出她的想象。

    “姑娘,该出发了,要不然抵达别馆时天都黑了。”兰非没有一点想解释的意思,唤她的那一声姑娘,也多了分轻佻意味。

    她不理会他的催促,凝着脸道;“王爷,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没有说谎,也不是刺客,为什么还不放我走?你不能什么事都随心所欲”

    “本王就是能随心所欲。”他重重搁下茶杯,叩地一声发出闷响。

    “我会尖叫、会大声喊救命,不会随你踏出客栈的。”她无惧地回道。

    “无妨,我会一路把你扛在肩上走,还打你的臀,让别人以为我们在打情骂俏。”他面不改色地说着,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她涨红了脸,这男人简直太无耻了!

    “要我扛着你走吗?姑娘。”兰非笑睇着她,欣赏她羞恼的表情。

    她咬牙极力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他都敢掳人做客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好吧,她就姑且听他的话,让他失去警戒,再借机逃走。

    然而,这个好主意却在她被他紧紧扣住手后,变成一场空。

    “姑娘,我想我还是牵着你走比较安心。”他得意地笑着对她说。

    安心个头,他真可恶!她抽不回柔荑,只能恨假地瞪视他。

    兰非轻笑,笑颜俊得足以迷惑人,嘴里冒出一句“你跟你的丫鬓感情似乎很好嘛。”

    欧阳瀞暗抽了口气,他是在威胁她,不乖乖跟他走,就要对宝儿不利吗?

    “还有什么话想说吗?”他看似大方客气地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对你无话可说。”她只想撕下他那张俊美却邪恶的脸皮。

    而她一路被他拉着走出客栈,扶上马车,她始终没有机会逃走。

    镶有金边花纹的豪华马车以平稳的速度前进,欧阳瀞拉起窗帘,装作在看着风景,事实上她是在记路,好找机会返回客栈。

    马车上只坐着她和兰非,空间很大,但他就坐在她的左边,还靠得很近,根本是个难以忽略的存在,让她免不得战战兢兢地提防着。

    兰非看她乖巧地看着窗外风景,以为她打消了逃走的念头。

    “昨天睡柴房很不舒服吧,喝点酒,补个眠吧。”

    马车里设备完善,有柔软的椅垫,还有精巧的桌案和柜子,里头放了茶水、酒和糕点。

    “我会睡柴房是拜谁所赐?”欧阳瀞讽刺道,没接过他递来的酒。她才不敢睡,谁知道这卑鄙的男人会在她熟睡时,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兰非唇边漾开笑,他就爱她直率地说出心底话,不带一丝伪装。他的视线一往下移,看到她颈子下的红痕,想到昨夜的美景,喉咙不禁有点哑“姑娘,你的颈子好红。”

    欧阳瀞没多想地抚上,昨晚他压着她、在这上头态意吮吻的画面也跟着在她脑海涌现。她羞得手足无措。“柴房受蚊子多!这是被蚊子咬的!”才不是他的吻痕!

    她望着窗外不理他,这才惊觉被他一下扰得忘了记路了,糟,方才有岔路吗?

    她没发现兰非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分深沉的欲望,没发现封闭的马车里,男女独处的氛围又有多引人遐思,只专注地想着如何从马车上逃逸。

    跳下去她能成功逃逸吗?不成,她不敢

    “我想小解。”她望向他,提出要求。

    兰非睨了她一会儿,害她紧张得心脏差点蹦出来。“好,那我就在你身边看着你,免得你遇上危险。”

    这样要她怎么逃!他不合礼教的回答真令她气绝。

    “我想喝酒我渴了。”也许喝了酒后她胆子会变大,就敢跳马车了。

    兰非替她斟了杯酒,狡点的眸光迎向她“还喝得下去,证明姑娘方才说要小解是骗人的。”

    欧阳瀞被他轻易戳破谎言,涨红着脸,困窘地灌下一大口酒,但她忘了自己不会喝酒,立时被热辣的酒液呛得止不住咳了。

    “好喝吗?”他故意问她。

    “真好喝,多谢王爷。”她边咳边言不由衷地刚答。正感到懊恼之际,她忽然看到前面有个转弯,明眸为之一亮。

    转弯时马车速度必会减缓,道路旁又杂草丛生,她若跳车应该只会受些皮肉伤,而且杂草又能遮蔽她的行踪

    娘,请保佑女儿。她在心里祈祷着,把最后一口酒咽下,将杯子搁在桌案,然后在车速趋缓的那一瞬,大力推开车门,往外一跃——

    但她很快便发现自己失败了,因为背后那个男人已眼捷手快地用力搂住她的腰。

    “欧阳瀞,你疯了吗?你竟想跳车,信不信会摔烂你这张脸!”

    欧阳瀞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对自己怒吼,一时恍了神,再加上半个身子悬在车外,看了看外头实在有点可怕,令她不由得感到惊恐,说不出话,直到感觉到自己正被他拖进马车,她才找到反抗的胆量。

    “放开我!我要回客栈,我要去救我爹!”

    兰非使力把她拖入马车里,将她按在怀里不松手。

    他额前冒出汗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像是被她大胆行径给吓坏了。

    难怪她会突然跟他要酒,原来是想壮胆跳车!他太小看她了,对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能大意!要是她跌掉了一条命,他就少了个玩伴了!

    欧阳瀞见计划失败,知道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再也无法抑止心中的恐慌,泪眼婆娑地做出她最不齿的事。“我要赶去救我爹,我没时间跟你耗求求你放我回去”

    听着怀里姑娘的声声哀求,兰非冰封的心,竟有了一丝动摇。

    这姑娘脾气很倔,从不轻易在他面前流露脆弱,此刻却哭了她唯一的弱点就是她爹,只要她爹一天性命垂危,她就放心不下,不跟他走,他得解决这问题。

    “你说你爹被栽赃,要找人帮忙救他,那你为什么不求我?”

    欧阳瀞怔住了。

    “我是谁,姑娘?”兰非衔起狡猾的笑。

    钰王爷。她恍恍惚惚地在心里应答。

    “我可以帮你的。”他用温柔无害的语气诱哄着她。只要救她父亲一条命,就能让她自愿留在他身边,那很划算。

    他要帮她?欧阳瀞总算清醒了。不,她不跟卑鄙小人为伍!“不劳烦王爷,我找旭王爷帮忙就行了,他一定会帮我的!”

    听她又提兰逸,不明的酸味满溢了他的胸怀。“你敢肯定我五哥会帮你吗?”

    “他会的,我寄了信给他”但没有回复。她努力往好的一面去想。“我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可能撒手不管的!”

    听到她说寄信,兰非忽然想起前几日进宫时,听到兰逸要随从把安知县的来信给烧毁。如果那封信是她写的,那么兰逸根本不值得她信任。

    “寄信给他又怎样,他可能连拆都还没拆。况且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你好不容易找到他,你爹或许早就被斩首了。”兰非说出欧阳瀞不敢去想的那些可能,又蛊惑地对她说:“相信我,我会帮你的,这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