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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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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这应该可以用天真无邪来形容吧?”

    看着吴方映熟睡的面容,舒缓的眉峰,有安逸平和的慵懒。

    合拢的双眼,展露出长长的睫毛,天使的俊俏也不过如此,再看着挺直鼻梁下勾起的唇,似魔鬼的邪魅性感,在他脸上有完美的结合。

    “亲爱的?”诗倪蚊子般怯懦的呼唤。

    亲爱的天真无邪先生,亲爱的天使魔鬼王子!

    在手指与他的脸颊之间,用空气拉开一公分的距离,她顺着俊美的轮廓抚摩

    不想吵醒他,又忍不住想摸摸他,诗倪只好用精神念力隔空传情。

    “亲爱的?方映?”亲爱的唤不醒,她也没办法。

    诗倪先到厨房准备好早餐,迎着一室缤纷的光线,她又回到卧室之内,用灰姑娘的吻轻柔印上他的唇。

    方映浓眉一拧,躲开进攻的吻。

    “方映,你该起床了,上班要迟到了!”躲开她的吻,诗倪干脆凑近他耳朵。

    上班,好重要的两个字,他瞬时张开双眼,还不大适应的眨眨眼睛。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方映想起昨夜的销魂,连忙把未出口的话吞了回去。“早呀!”

    “早安!”诗倪贪恋的又印上一吻。“快起床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唷,这多像新婚夫妻的甜蜜,还真是诉不尽的好味道呢!

    她在心里兴奋的直哆嗦,方映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径自走进浴室内梳洗。

    “我要为你做做饭,我要为你洗洗碗”诗倪一面哼着歌,一面看着方映囫囵吞下热牛奶与煎蛋。

    “我得走了!”匆促的抹嘴,他起身离开屋内。

    “啊?”跟在后面等着再见一吻的诗倪,什么也没等到。“奈按呢?”

    唉,怎么什么都没改变,怎么一夜夫妻没有换来一日痘分?

    “不行,我不应该这样想。”诗倪自个儿猛摇头。“这是我心甘情愿,这不是交换条件,他应该是出于主动意愿爱我才对!”

    没错,爱他,就要让他知道。

    爱情不能是单一方面的独角戏,有了亲密关系,她应该乘胜追击才对!

    “好!”气拔山河的诗倪,决定来个更猛的。

    她打开收音机,把频道转个高兴

    “好的,接下来这首‘如果云知道’,是高雄的高怪先生,要点给基隆的阿匹婆、素珠、文英妹妹和心事婆婆,”广播dj深吸一口气。“也是云林的曾南稿小姐,要送给南方四贱客的歌曲。”

    “好了,听完这首歌后进段广告,我们广告之后再回来!”

    “噢!这就对了!”诗倪大叫一声。

    她马上拿起电话,死命拨通电台的号码。

    不断按下的重拨键,就算按到手指抽搐也不能改变她的决心。

    “嗨,这里是”

    “啊,总算拨通了!”诗倪像踢到金砖的兴奋。“我、我要点播,要点播歌曲给我男朋友!”

    “好的,你要点播的歌曲是?”

    “我、我要点播”该死的,她还没想到这问题呢!啊!“‘一想到你呀’,我要点播这首,是台北的黎诗倪点给台北的吴方映!”

    “好,广告后我会转达给主持人。”

    耶!噢不,任务还没完成,她现在高兴还太早。

    诗倪匆匆忙忙又拨下方映的电话,该死的无人接听,她焦急的大叫。“快啊,快”

    “喂?”

    “啊,方映!”太好了!“快、快打开收音机,频道是九八”

    “什么事?我们公司没有收音机。”他得赶去开会,她又怎么了?

    “没有收音机?”惨了,那她非得亲自出马不可。“你等我!”

    诗倪丢下电话,抱起收录音机,飞快冲出门拦下计程车。

    沿途她担心受怕的贴着广播,深恐自己爱的告白就要被方映错过

    “好的,接下来依然是听众点播,我看”广播dj停顿了一下。“是台北的黏死你,要点播‘一想到你呀’,给无反应先生!好啦,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欣赏”

    “哎哟!”诗倪在车上惨叫一声,惹得司机吓得煞车。“没、没有,没事,请开快点!”

    这dj在念什么呀?什么黏死你和无反应?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计程车才刚停,她扔下纸钞抱着收录音机,猛力往方映的办公室冲。

    诗倪不顾秘书的阻挠,用力打开办公室的门

    “都跟你说总经理不在了,他在会议室开会。”秘书亚琴没好气的说。

    会议室?手上的收音机还有最后一段音乐,心急如焚的诗倪不管三七二十一,找到标示“会议室”的房门,一下子就扑了进去。

    “咦?”“嗯?”

    至少有三十双眼睛盯着闯入的她,诗倪手上的收音机,还尴尬的播放着最后一句:“柔柔的,而熊熊的,燃烧你的善与水某啊!两百pro有没有帮我传?”

    完了,没放完歌曲就播广告?

    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诗倪狼狈万分的按下停止钮。

    “你有什么事?”最靠近门边的男性主管,起身挡住她。“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待会警卫人员”

    坐在长条桌顶端的吴方映,轻挥手制止他,然后转而面对一脸惭愧的诗倪。

    “你想让我听什么?”

    诗倪红透双颊羞涩的望着方映,又看了看手上的收音机。“是我点播的一首歌,不过已经、已经放完了啦。”

    一首歌?方映点点头。诗倪对他来说,没有意外才叫“意外”

    “这样吧,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让你在这里唱。”既然她不介意出糗,他还真想知道她又干了什么傻事。

    “在这里唱?”不会吧?诗倪半垂的双眼瞄了一下整个会场。

    哪么多人,别开玩笑了!

    “你不愿意?”方映转回自己的视线。“那你就别妨碍我们开会了。”

    啊?不唱就得送客?她可是千里迢迢赶赴战场的耶!

    没有勇气怎么感动他,她都敢闯进来难道还没勇气表白?

    “唱,我唱!”牙齿一咬,诗倪豁出去的扬声。

    这可是他自己叫她唱的,待会要是有个“闪失”可不要怪她!

    “一想到你呀,就让我快乐,就好比”涨红鼓起的脸颊,诗倪荒腔走板的唱起歌。“啦啦,许下你的心愿,丢一枚钱币等月儿图”

    吴方映面不改色,虽然他的耳膜好似有砂纸刮过。

    破锣嗓子都不足以形容诗倪的歌喉,不过她的勇气可嘉,一曲终了,还是换来某些干部同情的稀落掌声。

    除了一直将双眼定在手上档案的方映以外。“唱完了?”

    诗倪绞着双手,羞愧难当的点点头。

    “好了,那我们可以继续开会了吧!”

    吴方映冷淡的终结这场闹剧,随即继续被打断的会议。

    沮丧难堪的诗倪,也只能委屈的抱着收录音机,乖乖退出会议室外。

    “可恶的木头,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忍不住要抱怨两声。

    经过这热络的插花短剧,会议室内的士气似乎提振不少。

    吴方映自始至终都是一号表情,一面听着干部报告,一面用笔在文件上做标记

    可等他抬起头来一望,却发现灰白色系的室内,居然布满了瑰丽的色彩。

    “嗯?”他揉揉双眼,不确定的睁开。

    真的,向来只能接受黑白灰的他,居然真的看见辉映一室的各色玫瑰。

    “喜养共同兴趣”这是诗倪的新目标。

    “有共同的兴趣,才能建立共同的话题,而且还能增进彼此的感情!”

    诗倪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只可惜她遇上的是循规蹈矩的方映,能让他产生兴趣的事,还真是少得可怜。

    谤据她追根究底的盘问,方映的回答是“喝茶”

    “喝茶?这能算是一种兴趣吗?”诗倪不禁怀疑。

    但一心想迎合“圣意”的她,还是在他喝茶时间,硬杵在方映面前。

    讲究的器皿,强调专心一意、身灵合一的日本茶道,方映一脸严正的盘跪。

    青绿的茶粉,是空运自日本京都的茗品。

    “哇,他的动作好优雅,看起来好专业咧!”诗倪在心里猛崇拜。

    辗平、研磨、和水调和方映精确的动作,宛如对待一桩艺术杰作的神圣态度,连呼吸都慢条斯理,唯恐破坏这一室庄严。

    七十度的水温邑注,他双手端起陶杯,恭敬的放置在桌面。

    看他动也不动的端详,诗倪以为这是请她喝茶的意思,伸出的手直接就往茶杯探去

    “你做什么?”他愠怒的沉声。

    “嗯?”诗倪被他冷酷的表情吓到,赶忙缩回自己的手。“这、这不是,不是给我喝的吗?”

    方映给她“开什么玩笑”的一眼,连嘴角都没牵动一下,又回到之前的姿势。

    可怜的诗倪跟着他盘腿而坐,坐得四肢百骸神经麻痹,坐得神情恍惚心神不宁

    他一动一也不动,如坐针毡的她终于忍不住又发言。

    “你在干什么?方映,你为什么泡好又不喝茶?”

    他是在“参拜”这杯茶吗?还是他寄望这杯茶有什么神力?

    被他搞得一头雾水的诗倪,真是不懂这有什么道理?

    仿佛被她“亵渎”了清修,方映不耐烦的撇开唇角。

    “我在冥思。”

    “冥思?”什么冥思?“对、对着茶杯冥思?”

    喔喔,这还真让她开了眼界,电视上的奇人轶闻都还没这种呢!

    老天爷,原来这就是他的兴趣:两人隔着日式茶几对坐,然后一起看着茶杯发呆?

    “我说过,你不需要迎合我的。”看穿她的想法,方映无所谓的耸耸肩。

    被戳破的企图,诗倪心虚的脸红。

    “没、没有啦,是我自己也想培养兴趣的。”她结结巴巴的嗫嚅。

    看来如果是以前的她,肯定会很适合他的兴趣:以前她根本不说话,就算和他对坐一整天,相信也不会遭他嫌弃的吧?

    “唉,怎知道不开口则已,一打开话匣子嘴巴停不了?”要命的饶舌,把之前几年不说话的空白,现在一次就补齐。

    诗倪在心里自怨自艾,颇有老天总和她作对的怨叹。

    而丝毫不受她影响的方映,却忽然由后方口袋掏出行动电话。

    “嗯,”震动不停的话机上显示了一串号码,他皱着眉打开通话盖。“对,你回来了?”

    咦?谁啊?方映在等电话吗?

    满心的疑惑,看他好像也不避讳的镇定,让诗倪好奇的竖起耳朵。

    “旅途还顺利吗?我知道,班机延误”他自若的说下去,表情也没什么转变。“好,我知道了,你在那里等我。”

    币上电话,方映随即站起身。

    诗倪强迫自己不要多事,不可以问,绝对不能像个管家婆问东问西!

    她知道,她很清楚方映不喜欢,可

    “是谁呀?”可怎么也憋不住的疑问,还是让诗倪脱口而出。

    方映套上风衣,拉平上面的皱褶。

    “我未婚妻。”平淡无波的四个字,好似这和他无关。

    “未婚妻!”瞠目咋舌,诗倪被轰得细胞死光一半。

    未婚妻,未婚妻,他怎么会有未婚妻?

    啊、啊!怎么会变这样?他为什么可以有未婚妻!

    “你、你、你有未婚妻?”是她耳鸣了,一定是她没听清楚。

    方映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又转回身上的衣服。

    “对,我父亲安排的。”

    镇定的语调,宛若晴天霹雳一殛将她劈成两半。

    诗倪的心在一瞬间流过无数想法错愕、震惊、不敢相信,随后是打击、是失望、是无法承受的锥心。

    她的努力,她没有后路的付出,是为了什么?

    “我”她该怎么办?她应该怎么办?“那、那我呢?”

    害怕听到答案,挣扎的情感,却无法不去询问。

    “你?”方映迎上她迷乱的眼神,没有改变自己淡然的态度。“我们不是一开始就说好,不谈权利义务的吗?那还有什么怎么办?”

    啊?

    出自他口中冷血的答案,有如利刀划开她残缺的心。

    原来方映是这样想的,他们的亲密、欢爱什么都没改变,自始至终她注定要成为他的过客?

    强忍住心头的震颤,诗倪仍试图挽起碎裂的希望。

    “你你是这样想的吗?难道,我对你”她痛苦的咽下哽在喉咙的苦涩。“我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说有,求求你说有,方映!

    她的挣扎,他不是完全没感觉。

    方映叹了一口气,握住她冰凉颤抖的小手。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仍然可以维持下去。”婚姻和感情无关,他的婚姻出于利益结合;如果诗倪能接受,他还是很愿意照顾她。“现在先别说这些了她刚从巴黎回来,我得到机场去接她。”

    他的人生已经安排好一切,他只不过是顺着计划按部就班。

    他无从预料诗倪会突然跑出来,他也无法确定自己当初为何没有坚定的拒绝她?

    “我该走了。”因为一时心软衍生的问题,方映逃避的离开。

    留下怔忪的诗倪,呆愣在寂静的室内,不知道自己该如何。

    王子有正牌公主,她这个迷路的灰姑娘该怎么办?

    史达玲不耐烦的眼神盯着腕上的钻表,戴满璀丽珠宝的手指,张扬的撩起头发。

    五大箱lv的行李,由她的私人助理馨馨帮她看管。

    “搞什么,这家伙居然还没到!”史达玲恼怒的低阵,静不下心的高跟鞋,胡乱在地板上刮出擦痕。

    要不是好友兼八卦特派员依依的一通电话,她现在还倘佯在蔚蓝海岸的碧海青天,被一群护花使者围拢在圆心,边享受顶级熔岩spa,边让小甜心把剥好皮的葡萄送人口中

    “该死的,都是吴方映这死家伙害的!”史达玲一想到就生气。

    旖旎浪漫的假期遭到中断,就是因为她听到方映“有外遇”的消息。

    想她可是堂堂“皂反”工程营造的董事长千金,又是出得厅堂、入得卧房的社交名媛,两个世家的联姻,她肯点头就已经是给吴家面子了。

    “想甩我?”史达玲咬牙切齿的愤声。“要也是我甩了你,凭你那副笨小孩的死德性,怎么轮得到你得意!”

    怕在江湖中传出丑闻,怕自己皇后娘娘的地位不保

    为此,史达玲不得不跑回来,虽然她还是“顺路”经过巴黎大肆血拼。

    “跟我抢?看我怎么修理这个狐狸精!”

    沉着一张臭脸,当她看见吴方映的身影出现,史达玲赶忙挤出一脸热切的笑容。

    “映!”她热情的张开双臂,想来个法式招呼礼。

    “嗨,等很久了吗?”方映假意要拿行李,躲过她张大的烈火红唇。

    哼,给我装傻?他的举措,只是更证实她的猜测。

    “怎么,我人在法国都听说了,你最近似乎很忙?”她根本用不着客气。“忙着,交新朋友?”

    “我不知道,我的人际关系也在你关心的范围内?”方映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

    没有感情的政治联姻,他只是顺从家族的期望,反正他对婚姻向来是可有可无。不过如果能让他选择,方映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娶眼前这个女人。

    彼此心里有未言明的默契:只要到时候记得到结婚礼堂现身盖章,其他的,谁也不必干涉谁。

    “哦,我关心我的未婚夫也不对了?”史达玲难掩尖酸的扬声。“我以为,这是身为未婚妻,你未来的妻子,应该有的态度?”

    她其实不讨厌他,至少以企业界其他少主来比较方映,的确称得上是上上之选。

    只是他一贯冷淡的态度,一贯对她视而不见的轻忽,让天之骄女的史达玲无法忍受,无法忍受一个男人居然不为她所动。

    “如果,以一般婚姻来说的话。”但是你知道我们不是。方映意有所指的回应。

    “你!”史达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呀,你的反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让我去会会你的小情人,看你还怎么向我交代!

    打定主意的史达玲,隐忍住心头的怒气,不动声色的和方映一起离开。

    司机在机场外面等待,方映一坐上车就没有再开口。

    当加长型礼车缓缓驶进史宅,史达玲将他丢给父母,自己找了个借口开溜。

    “哎呀,我有个朋友一定得先去看看她,我和她说好了嘛!”史达玲露出一脸狡猾的笑容。“你们一定有很多事要聊,不必等我了!”

    连沙发都没有坐热,她赶着要去会会“敌手”

    史达玲驱车来到方映的住处,按下门铃

    “来了,请等一下。”诗倪用手背拭去斑斑泪痕,蹒跚的脚步拉开大门。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你?请问你是?”

    史达玲没有回答,反而问她。“你,你住在这里吗?”

    诗倪傻傻的点头。

    “呜我、我”史达玲倏地转换成泫然欲泣的娇弱,紧靠着门沿的身躯,好似随时都要崩溃。

    “啊,你怎么了?”诗倪吓得赶紧扶住她,将她一路搀扶到沙发上。“小心点,你没事吧?要不要喝杯热茶?”

    “不、不用了。”史达玲握住她的手。“我是方映的未婚妻。”

    啊!

    又是轰然一响,炸得诗倪羞愧又自责的抬不起头。

    “别怕,我不是来责骂你的。”史达玲温柔的声音,将诗倪紧紧包裹住。“这有部分责任该怪我自己,是我不应该一再延宕婚期,让方映受不住寂寞。”

    鳖谲的史达玲,决定用明理的弱者姿态,让眼前的野女人知难而退。

    她要拿什么和自己比?自己出身名门世家,有耀眼迷人的外表,有让男人疯狂的曲线她干嘛自贬身价,和这种小丫头扯破喉咙?

    “男人嘛,总是受不了长时间的空虚寂寞。”史达玲十足入戏的轻摇头,莲花指拢向太阳穴。“我并不怪你,不过你还这么年轻,应该为自己的未来好好打算吧?”

    没想到方映的未婚妻居然如此温柔大方,始终低垂着头的诗倪,心中除了惭愧,还是惭愧!

    我真是太不应该了,没有调查清楚就介入他们之间,我实在太不应该了!

    诗倪自责的难受,却仍不忘为方映做解释。

    “这全都是我的错,不关方映的事!”诗倪怯生生的迎向她。“我知道自己很不应该,但是我事先并不知道你的存在,而我”好不容易才止息的泪水,现在又痛苦的盘据她的眼眶。“而我,是真的爱方映,我以为他、他也有一点点爱我”

    诗倪的坦承,听在史达玲的耳窝,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刺。

    她可以忍受这女人一厢情愿,可却无法听她说“方映也爱她”这种屁话。

    “你以为你是谁?”累积的滔天怒火,让史达玲的温柔蒙上狰狞的面纱。“方映会爱你?我见鬼了,他那个家伙除了他自己,他是谁也不爱,听你在说什么鬼话!”

    “嗯?”诗倪一时无法适应她急速的转变。“你”史达玲一把将她推开。“你当我是隐形人呀,不调查清楚就来抢我老公,你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出不了门!”

    张牙舞爪的八爪怪兽,激得诗倪也不甘示弱。

    她可是被吓大的,再恶毒的话,诗倪都已经注射过免疫球蛋白。

    “你凶什么凶?”诗倪气得站起身。“方映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有一点爱我,这就证明他是懂爱的!”

    “去你的鬼扯蛋!”史达玲一指神功戳向她。“你给我搞清楚,不管你现在扯什么鬼谎言,我和方映的婚是结定了,你最好识相点快给我滚!”

    诗倪被戳得血液逆流。“这里又不是你家,你凭什么要我滚?要滚也是你滚!”

    “你!”

    “你!”

    现出泼辣原形的名门闺秀史达玲,卯上卷起衣袖的灰姑娘黎诗倪

    这场女人与爱情的战争,才正要揭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