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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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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么悲哀啊!花样年华的生命竟如昙花一现,多么不甘心啊,生长在温室的小花,竟如野草一样的客死他乡,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肝肠寸断。

    杜天弘以最深沉的悲哀安排女儿的丧事,这一刻他彷佛老了十几岁。

    上苍彷佛也为他掬下了伤感之泪,蒙濩细雨纷飞着,一如他拭不去的泪痕;乌云密布的苍茫,一如他再也无法开怀的心绪。

    杜柔儿与柳云夫妻合葬于此。

    这是女儿临终前的最后愿望,为了让女儿瞑目,他如她所愿的将他们夫妻舍弃在一起。望着冰冷的墓碑,他心中的哀、恨、悲、愁、怨,像是一股强流似的袭向他,满心的苦痛与哀愁再度盘踞他的心中。

    柔儿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他的心头肉,她甫出生便失去了母爱,为了弥补她失去母亲的遗憾,为了抚平自己失去妻子的哀伤,他将所有的爱倾注在女儿身上,从来舍不得让她受丝毫的委屈,像珍宝一样的呵护着,而现在所剩下的竟然只有冰冷的墓碑。

    他从来不曾对她严厉以待,更从未拒绝她的任何请求,除了她与他的爱徒柳云相恋的事例外,因为他要让她过比她母亲更好的生活,她不该只是嫁给一个武夫。他作梦也想不到,他那一向温驯听话的女儿,竟然会选择与柳云私奔,一同隐居在这个乡野处,最后更惹来杀身之祸,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独揽所有的哀苦。

    “柔儿,爹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他知道以他现在的能力绝对无法为女儿复仇,但这样的深仇大恨绝对无法随风而逝,公道早晚是要讨回来。

    望着一旁身陷昏迷的孩子!他试着想唤醒心中的爱意,但燃烧他心中的依然是失去女儿的痛与恨,他的温情已随着心爱的女儿深埋地底。

    恨!恨恨

    耳旁呼啸而过的北风,似乎也在重复着这个字。

    病床上的孩童轻轻张开双眼,映人他眼眸的是灰暗而简陋的家具,环抱他的是冰冷而空洞的寂寥,以及肉体上传来的疼痛,即便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儿,可是他还是强烈的感受到了孤独与害怕。

    他美丽而温馨的家呢?他强壮而慈祥的父亲呢?他温柔而纤弱的母亲呢?所有美好的事物在哪里呢?他惊慌失措的找寻着。

    “你终于醒了。”一声冷酷而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划过宁静,让虚弱而孤独无助的他,打了个寒颤,仓皇的抬头,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名冷酷的老者。

    他冷冷的看着那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孩童,不带任何情感的说这:“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作仇焰,你的生命将为了复仇而燃烧,我要你牢牢的记住,你身上所背负的血债,将是你生存的唯一目的。”

    “我要找我娘。”甫从重病之中复原的旭儿,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的老者。

    在他幼小的字典中,压根找不到“死亡”这两个字,而“仇恨”也一样不是他所能理解。

    “你的娘已经死了,你听不懂吗?”他悲恸的怒吼着“从现在开始我要采取最严厉的训练,我要你成为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懂了吗?”他丝毫不为外孙的孤苦无助所动,因为他的心已被浓浓的仇恨所遮蔽。

    他对女儿的死始终无法释怀,除了罗伯商罪该万死外,柳云也要为柔儿的死负责,而这个孩子的血液中流着他的血,所以他把失去女儿的痛全加之于外孙身上,他会实现对女儿的承诺,好好的带大外孙,但不会是常态的方式!他打算用最冷酷的方式训练他,让他为他的母亲复仇。

    “我不要,我要找我娘。”旭儿伤心的哭喊着。自小在父母呵护下成长的他,如何在遭受重创之后,再去面对唯一亲人的残酷。

    “闭嘴,”杜天弘愤怒的大吼一声,旭儿吓得噤声不语,只能抽抽噎噎的看着他。“你没有资格哭,更没有资格有任何情绪反应,你唯一该记得的是灭门的血恨,这是你活着的唯一价值。”他再一次无情的宣判这个可怜孩子的命运。

    “我我要找娘”他哽咽的低呼着。

    “看来有些事用讲的你永远听不懂,走,你跟我走。”他用力的将他从床上拉了下来,冷酷的拖着他向前,丝毫不理会他害怕而无助的哭喊声。

    他将旭儿丢在一间由石头堆砌而成的石室,冷血的说道:“这个密室将是你学习成长的最佳场所,我要你好好的待在这里,直到你学到了勇气。”说完便冷酷的关上石门,让一个脆弱的孩子留在封闭的黑暗之中,无助的哭喊着,直到声音哑了,累得昏睡在黑暗中为止。

    从这刻起,旭儿的世界不再有欢笑、幸福,冷酷、无情的磨练与仇恨,就像他脸上的疤痕一样,紧紧的追随着他的人生。

    奇山秀水一向是中国人最骄傲的天然资源,五岳屹立不摇于美丽的山河之中,悠悠伴着中国走过了五千年的历史。

    “孤山”并不算一座有名的山,但它却拥有丰富的资源及绝佳的防守地理位置,仇焰把他所开创的“孤星堡”总部设于此,顺着山势建造了一座气势宏伟的堡垒。

    十五岁的那一年,他开始以杀手为职业,不断的用血与恨来磨练自己二点一滴的涤讪复仇的基础,几年下来不但累积了一笔可观的财富,也让他冰冷的心更加封了雪,他更加肯定“血”是解决所有仇恨的最佳方法。

    案母的血海深仇是仇焰生命中的唯一目标,但他并不急着以血了结深仇大恨,因为对于刻骨铭心的仇人“死”是太容易的解脱。

    “孤星堡”的创立是复仇的开始,在江湖中打滚多年,他很清楚想要完成心中的复仇计画,唯有强大的财势为后盾,因为立于人上者方有主宰他人命运之实力。

    “孤星堡”创力不过短短数年,但它的势力范围却已遍布整个南方,他的成功并不是偶然,最重要的是因为他懂得用人,加上赏罚分明,使得有幸成为“孤星堡”一分子的人,莫不竭尽所有力量于工作上,希望为组织也为自己开创更灿烂的前途,这股团结一致的力量,造就了孤星堡傲人的成就。

    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酷,不管在商场或是在武林之中,他对待敌对的一方绝不会有丝毫的心软,而他对待万恶之徒、采花贼的残酷手段更是令人瞠目结舌“血阎罗”也成了他的名号。

    仇焰威风凛凛的坐在议事厅的主位上,站在他身旁的则是“孤星堡”的副堡主令狐夏。从仇焰在偶然的情况下救了他后,他就一直跟在他身旁,继而一同开创了“孤星堡”两人的默契已非常人所及,但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找不到任何交集。令狐夏俊逸洒脱、温文儒雅,仇焰却冷酷无情,一黑一白、一冷一热,可谓绝妙之组合。

    讨论完近日营运方面的事后,令狐夏问道﹕“各位还有什么事情报告。”

    “堡主督下令必须注意罗家的举动,具探子回报,罗伯商目前已经南下到当地的富豪林家。”

    “可知他此行的目的?”

    “其属下的观察结果,他似乎只是纯粹的玩乐,并未有任何具体行动。”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还有心情玩乐!”令狐夏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仇焰,见他并未有任何指示,于是开口交代道:“派人跟踪他,有任何异常马上回报,若没有事的话,你们可以先下去了。”

    众人皆离去后,令狐夏开口问道:“堡主可有什么计画。”

    “该是收网的时候了。”仇焰冷冷的说着“纠缠了二十年的恩怨!也该画下休止符了。”

    “怎么做呢?”令狐夏好奇的问着。

    “静观其变。”仇焰高深莫测的回答着。

    “罗庄主玩得可尽兴呢?”林富生谄媚的看着罗伯商,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拜他所赐,自然得好好巴结了。

    “无聊透了,我还以为这里的姑娘有多美呢,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罗伯商意兴阑珊的回答着。长年的纵欲使得他比实际的年龄老上几分。

    “罗庄主先别失望,也许刚巧没让你碰着动人的姑娘吧!不如今晚我请人送几个姑娘过来,好好的陪你饮酒作乐一番?”

    见罗伯商依然一脸无趣的表情,他马上接若说道:“还是罗庄主比较喜欢不经人事的姑娘,我也可以帮你买几个回来玩玩啊!”“算了吧!我实在提不起劲了。”罗伯商一脸苦闷的回答着。

    “罗庄主大老远过来,若不能让你尽兴而回,那我岂不怠慢,罗庄主有什么需求,请别客气才好。”远个死老头也未免太难取悦了吧!林富生心中暗为道。

    “我就是找不到令自己快乐的事,才会大老远的跑来这,结果却一样。”

    “罗庄主出身名门,享尽了荣华富贵、坐拥各式美女,如今想找到能令你感到新鲜的事,恐怕真有点难呢!”

    “可不是吗,我”一阵清脆的笑声打断了罗伯商的话,他原是了无趣味的脸庞突然亮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望着远方。

    林富生就着地的视线望去,只见一名美丽的少女在水池旁玩水,他不由眉头紧锁的骂道:“哎呀!这个死丫头竟然把我的名贵锦鲤当玩具,大玩捞鱼的游戏,看我怎么整治她。”他用力的挽起衣袖,气急败坏的向前。

    罗伯商一把挺住他的衣领,好奇的问道:“她是谁?”

    林富生小心的拉回自己的衣领,强压抑不愉快的回答道:“她是我儿子的女儿。”

    “那不就是你的孙女吗?干嘛绕着圈子说话呢?”罗伯商瞪了林富生一眼,接着一脸垂涎的望着少女,问道:“她叫什么名宇?”

    “她好像是雪儿吧!还是露儿什么的。”林富生不是涸葡定的说着。她不过是儿子与下女野合的私生女!对他而言根本不具任何价值,她甚至不姓林呢!

    “没想到你竟然有个如此貌美的孙女。”

    “她的外貌遗传自她的母亲。”林富生淡淡的说着。

    “我要她。”

    “什么?!”林富生吃惊的看着罗伯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罗伯商不悦的看着林富生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有,没有,怎么会有什么问题呢?罗庄主看上了她是她的福气,我自然很高兴,可是她的外公为人八股,我怕他不肯同意。”

    “能嫁给我罗某人,难道还委屈了她吗?”

    “罗庄主要娶她?!”林富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么天真漫妙的少女,自然值得好好娇宠,我不但要娶她,而且还要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罗伯商皱纹满怖的老脸上,绽放了少有的青春。

    “她真的值得你大费周章吗?我看罗庄主还是直接将她给掳回罗庄吧!”林富生很热切的建议着。

    “不,我要正式下聘,而且用八人大轿迎娶她。”

    “可是,这”“怎么了?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孙女,而你却宁愿她不清不白的跟了我,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不想罗庄主太过麻烦罢了。”林富生只能干笑两声。其实他真正担心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心甘情愿的上花轿,直接将她给掳去罗庄反而简单些。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她值得最好的。”罗伯商更加靠近霜儿,她的美丽更加清晰的映人眼中,让他口水差点滴了下来。

    霜儿突然抬头发现了罗伯商,他看人的眼光叫她心里非常不舒服,他的猪脸更是叫人看了倒足了胃口,于是她冷哼一声,快步的走向她的姑姑,两人拉手一同跑离他的视线。

    “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她”林富生生怕霜儿的表现惹恼了罗伯商,当下先发制人的骂着,可是罗伯商的反应却令他愕然的掉了下巴。

    向来易怒而难以取悦的罗伯商,不但丝毫不以为意,还颇为欣赏的呵呵笑着﹕“哈哈有个性,我喜欢。”

    “罗庄主当真想要迎娶这个丫头?”林富生有点茫然的问道。

    “没错,我现在就回罗庄张罗下聘的事宜,这里的事就交由你处理。”罗伯商热切的说着,接着严厉的看了林富生一眼,警告的说道:“如果你敢搞砸了我的喜事,那么小心你将一无所有,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

    “是,我知道,我一定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很好,那我走了。”罗伯商一扫连日来的沮丧,反倒一脸春风的往外走去,而跟在后面送行的林富生则是有苦说不出。

    丝毫不知自己的命运将遭遇巨大改变的冷凝霜,愉悦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此刻她正舒适的攀坐在屋前大树的枝干上,消述自在的观赏着美景。

    和风徐徐轻拂树梢,浓郁花香在空气中蔓延着,远方的麦田上,农夫正忙着除草,麦田旁则有天真的孩童在一旁嬉戏着,气氛宁静而安乐,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感觉没有任何束缚、压抑。

    “如果我可以像小鸟般,快乐的翱翔在天空,那该有多好?”望着在天空之中翱翔的鸟儿,她不由羡慕的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飞”总是有着强烈的憧憬,心中似乎有着一个模糊而捕捉不住的喜悦记忆。

    事实上她曾经因想捕捉那一个模糊的记忆,而尝试过自高处往下飞,很不幸的是她得到的只是惊惶失色,结果则是摔断了小腿,被迫在床上躺了好长一段时日,从此她很安分于自己只能用双腿行走的事实。

    突然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了这个宁静时刻。

    “霜儿,你怎么又爬树了,快点下来,好危险。”欣宜仰头看着树上的侄女。

    “不会啦!我可是爬树高手,哪里会有危险呢?姑姑,你要不要一起上来,树上不但视野好,而且好凉快呢!”她铜铃似的笑声从树上传来。

    “你别顽皮了,赶紧下来。”

    “人家哪有顽皮,我只是在乘凉嘛!”她优闲地回答道。

    “哪有人跑到树上乘凉,更何况是个十七岁的姑娘,让人看到了还得了吗?”欣宜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霜儿。

    “没有人会看到的啦!”

    “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呢?”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前几天你在池塘上玩水,还被你祖父的访客看到了,你忘记了吗?”

    “我才没忘记,那个死老头看人的样子让人觉得好恶心,我还做了好几天的恶梦呢!”想起那个老不修,霜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谁叫你不乖乖留在房里,一天到晚乱跑乱跳的,”欣宜机会教育道:“女孩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不可以”欣宜的话被凝霜夸大的呵欠声打断!她无奈的看着霜儿,叹息道:“我真是拿你没辙耶!”

    “姑姑,你别老是喜欢教训人好不好?”凝霜半是撒娇半是耍赖的说着。

    “我也不喜欢说教,可是你不能老是做一些让人提心吊胆的事啊!”欣宜无奈的说着。霜儿从小对女孩子的玩意是一点都不通,但论起捉青蛙、玩泥巴、打仗的游戏,她可是比任何男孩厉害。

    “那是姑姑太容易紧张了,就拿爬树这件事来说好了,对我来说这简直跟在平地上走路一样安全,可是你就是”

    “霜儿,你又在顽皮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一向自认爬树技术一流的冷凝霜差点掉了下来,好不容易平衡了身子后,她轻吐舌头,心虚的叫道:“外公,你回来了啊。”

    “你这丫头越来越不象话了,还不赶紧下来,你要再顽皮,等一下外公要打你的小屁股了。”

    “外公!”凝霜脸红的叫着,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被威胁打屁股,那真的是很丢脸的事,连一旁的欣宜都忍不住红了脸。

    “好了,别闹了。”冷介天慈祥的看着外孙女“外公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呢!你快下来吧。”

    “好棒噢!”凝霜笑咪咪的点头,在亲人紧张的注视下,缓缓爬下大树。

    “不准再爬树了,听到了吗?”明知说了也是白说,冷介天还是不忘再次交代着。

    “外公带什么糕点?”从不说谎的霜儿,很聪明的转移话题。

    她那点心思冷介安哪会看不出来,他笑睨了她一眼,慈祥的说道:“当然是你喜欢的呀!我特地”

    “太好了,我肚子正好饿了,我们赶紧进去吃吧!”霜儿迫不及待的接过糕点,蹦蹦跳跳的跑进屋子。

    “唉!看来别指望她成为淑女了。”他苦笑的盯着自己的空手。

    “干爹,你别担心,霜儿还小,再过几年就会成熟一些了。”

    “我看难啰!”

    “外公,姑姑,你们怎么慢吞吞的,糕点好好吃,你们再不快一点,我就要把它们吃光光啰!”霜儿大声的嚷着。

    “你瞧!”他无奈的重叹一声,与欣宜相视苦笑。

    “你找我有事吗?”冷介安冷冷的看着林富生,丝毫不想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你先别急,坐下来好好谈嘛!”林富生努力的堆满诚恳的笑意,可是看来却像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忙,你有什么事直说好了。”

    “是这样子,我看雪儿也不小了,请为她的终身打算,所以”

    “雪儿?她是谁?”冷介天莫名其妙的问道。

    “她她不是你的外孙女吗?”

    “我的外孙女叫霜儿。”冷介安不悦的吼着。

    林富生欲盖弥彰的解释道:“对不起,我一时说得太急了,才会叫错了名宇,总之我认为她的年龄”

    “你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露儿的存在,又为什么突然关心起她了?”冷介安不悦的打断他的话。

    林富生尴尬的咳了一声“霜儿是我的孙女,我关心她也是应该的嘛﹗”

    “是吗,你不是坚决不肯承认她是林家的骨肉吗?现又为何攀亲带故的呢?难道说是你冰冷的血液突然沸腾起来了?”

    “我总提供你们一个安身之处!不能说我对她没有一丝情感吧!”他可不会承认自已是因为不想多生事端,才会让他们留在林家的后院生活。

    “哼!”冷介安冷哼一声“如果你期望我因而感谢你,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若不是因为两个嗷嗷待哺的女娃儿等着我照顾,若不是女儿临终前的哀求,你以为我肯就此罢休吗?我宁可与林家同归于尽啊!”思及命薄的女儿,沉郁心中多年的怨恨,像火山一样的爆发。

    “我承认自己以前有些不近人倩,未能好好的为令媛安排,为此我深感不安,所以才想对霜儿有所弥补啊!”林富生强忍着怒火的堆着笑容。

    “哼!你甚至连霜儿的名宇都记不住,还说想弥补她,这太可笑了吧!”

    “我我怎么会记不住霜儿的名字呢!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我只是一时口快说错了,你干嘛这么在意呢?我是诚心希望可以帮她找到好归宿。”

    “不必了,只要你远离我们的生活,那就是对霜儿最好的安排。”冷介安冷冷的响应着。

    “不闻不问你认为我冷血无情,当我想关怀她的生活时,你又要我远离她,你是不是太难以取悦了?”

    “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突然良心发现,仁慈的关心起曾经不屑一顾的骨血?”冷介安嘲讽的一笑“我虽然不知道你的企图,但我却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你的妀变能不是因为对霜儿有了亲情。”

    林富生尴尬的涨红了脸“你不觉得这么说太过不近人情吗?”

    “我向来喜欢直言,我不想在这里与你多费唇舌,你有话直说吧!”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前一阵子罗庄主来访,无意中见到了霜儿,立即惊为天人,并决定迎娶她为妻,昨天他已经请人送来优渥的聘礼,准备在”冷介安凶恶的眼光令林富生倏然住嘴。

    “你竟然要霜儿嫁给那个为老不尊的糟老头?﹗”

    “他是年纪大了一些了可是人家可是家财万贯!若他看上的是我其它孙女,我怕我连夜就把花轿抬到罗庄了,是霜儿有福气,能够”

    “住口,”冷介安愤怒的打断林富生的话“别拿你那套市侩的思想套在我们身上,我不在乎霜儿是不是能嫁入豪门,我要的只是她能平安度过一生,与其嫁给那个老头子,我宁愿她嫁给一个脚踏实地的穷小子,平实但快乐的过一生。”

    “你少自命清高、不知好歹,我会找你讨论无非是给你面子,别以为你可以一意孤行。”

    “哼!你别忘了露儿姓冷,她的未来自然得由冷家做主,怎度也轮不到你这个姓林的置喙,总之这件婚事我绝对不同意。”

    “你以为罗庄主可以接受拒绝吗?他可不是一般的善良百姓,他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阴狠人物!如果我开口拒绝了他,那我们全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牺牲霜儿?﹗”冷介安愤怒的吼着。

    林富生压根懒得否认。

    “你简宜是禽兽不如啊!”冷介安气极败坏的瞪着林富生,气血也跟着沸腾了起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将霜儿嫁给罗伯商,可以让大家的日子过得更好,那何乐而不为呢?毕竟她只是个身分不明的私生女,能嫁给罗庄主已经是她最大的福分。”林富生再也懒得掩饰自己的想法。

    “住口,住口!你你”一阵热浪袭击向冷介安的脑中,抽搐了几下后终于倒地不起,随之而来的是未知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