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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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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杨文昌绑架京城知府之妻唐琬,又勾结外族,最后被赵大将军及京城知府连手讨伐,事败自杀身亡,其余族人也被一网打尽,这次连流放都没机会,一个个直接判了死罪。

    一代大户杨家,从此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至于赵家,由于发现了杨士昌与外族勾结,又顺藤摸瓜拉出朝中一些相关之人,为朝廷解决不少隐患,再次立了大功。镇北大将军赵仲湜升无可升,只得授开府仪同三司,等于有了自己的封地,可在封地内开设府衙,而一切待遇等同三司。

    至于赵士程,他的地位又再往上挪了一挪,受封福州宗正司,掌理南方宗室事务。

    而最令人惊讶的是唐琬,她以一挡百,巾帼英雄的名号广为流传,连当时赵士程剿灭铁门寨,她夜奔搬兵救夫等事,也全被爆了出来,一下子成为京城红人,也得到一侗诰命夫人的封号。

    如今赵家搬迁往受封之地,也有了自己的财源,赵士程终于可以不必再为家计烦忧,不过为了他心爱小妻子的口腹之欲,迎风阁倒是一家家的恢复营业,因此他也默默成了一名富贾,凭他的经营手腕,说不定已然列入了全国前十大富豪之列。

    由于赵士程封为宗正司,必须在一个月内至福州到任,他也在赵家搬迁时带着唐琬顺运河而下,顺道游历风光,很快便抵达了福州。

    福州是六大城之一,别称榕城,种有不计其数的各式榕树,兼之水运通畅,老树垂藤,流水扁舟,别有一番风味。也由于此处对外四通八达,有许多赵氏宗室子弟迁居于此,也有外地前来做生意的,还有许多番邦人士,再加上本地百姓,人文荟萃形成一种热闹景象。

    唐碗左顾右盼,对这与京城截然不同的景象好奇不已,突然间大街上有几匹马儿由远处呼啸而来,行人纷纷走避,来不及的还会被马鞭抽伤,足见来人之嚣张。

    “滚开!挡在前头要是伤了小爷的马,小爷不会放过你们!”带头的只是个少年,浑身散发一股傲气,手上的马鞭四处乱抽,许多无辜百姓都被他给伤了。

    少年似是玩得有趣,带着几个兄弟在大街上四处乱窜,马儿甚至踢倒了不少摊子,但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赵士程将这画面看在眼里,目光不由得凝重起来。

    早听说宗室迁来南方后,行事乖张跋扈,与当地住民格格不入,自以为高人一等,欺男霸女,如今一看,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更糟。

    此时那几匹马儿就要奔到赵士程夫妻附近,突然那少年一眼看到唐琬,对她的美貌惊为天人,便故意把马儿驱了过去,一副就要撞到她的样子。

    赵士程身后的护卫们正要动手,唐琬却先有所动作了,她拾起几颗石子,屈指数弹,几匹马儿凄厉地哀号一声,居然齐齐向前倾倒,那几个纨裤子弟也全摔了个狗吃屎,看得街上的人们冃瞪口呆,却是暗自叫好。

    领头的少年第一个站起来,指着唐琬等人怒道:“该死的,你们敢害小爷摔马,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不要命了!”

    唐琬或许武艺惊人,但辩论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赵士程自然也不可能让她被人指着骂,上前一步淡淡地道:“我倒想知道你是谁?”

    “哼!你外地来的吧,小爷我赵兴,我爹赵仲强可是与当今赵大将军同一辈分的。”此时赵兴那些兄弟也纷纷爬了起来,虽然摔得头破血流,但大多是皮肉伤,他胆子也更大了点。“你这外地人,小爷今天就大方开恩,你只要跪下向小爷磕几个头,一人赔个一百两,然后留下这个小娘子,你就可以滚了!”

    “你沿街伤人、恐吓勒索也就罢了,居然还想强抢民女?”赵士程面沉如水。

    “你天要是姓赵,你也可以这么嚣张。”赵兴说完,猖狂的大声笑了。

    他身边的兄弟们也附和,全不怀好意地大笑着。

    他们的笑声或许传入了某些人耳中,旁边的酒楼里,突然跑出几个华服少年,一见到是赵兴在笑,为首的华服少年也笑道:“赵兴,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赵兴看了看来人,目光一亮,他原本对赵士程身后还有侍卫有些忌惮,现在又多了这几个朋友兄弟,底气就更足了,态度也更加目中无人。“赵奇,你不知道这群外地人,居然敢摆架子教训起小爷来了,你说他们是不是不长眼?”

    “确实是不长眼啊!”赵奇等人也跟着大笑起来。“还不快跪下赔罪。”

    “喂,那小娘子先给小爷过来,否则就算你们跪下,小爷也要打断你们的腿。”赵兴色迷迷地瞅着唐琬。

    赵奇看到唐琬也是双目一亮。“好个美人!赵兴,这女人你拔了头筹,能不能也让我尝尝鲜?”

    “那是当然,哈哈哈哈”赵士程此时已是怒火中烧,想不到他上任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好,真是太好了,他恰好趁着这机会整顿一下福州的风气,否则还要被人给看扁了!他不再和这群纨裤啰唆,直接下令“全都给我拿下!”

    护卫们正要动手,唐琬却微微提起皓腕,面色阴沉地道:“不必,让我来就好。”说完,她脚步缓慢地走上前去。

    赵兴等人虽然不把赵士程等人放在眼里,也觉得这一幕很诡异,不过赵兴自信满满地认为,这小娘子或许是怕了他们,所以自投罗网,倒也不是很在意。

    唐琬来到他跟前,就朝他脸上给了一拳,打得他头昏眼花,直接倒地,其它赵家子弟开始起哄,但她根本懒得理他们,用着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速度,一人一拳,很快的这群纨裤倒成一片,呜呼哀哉。

    赵士程看得直想笑,赵兴等人不长眼,谁不好惹去惹唐琬,只能说她这美丽娇弱的外表太骗人,连他自己当初不也是鬼遮眼一般,一心相信她可怜兮兮被陆家欺负得很惨。

    不过,幸好她的真实性格他更喜欢,也更适合他们赵家,否则连他都觉得跟她成亲真是个天大的骗局。

    很快的,赵兴等人全数被绑了起来。

    此时,一旁酒楼的掌柜提起胆子,跑了出来大叫道:“先别走啊!”赵士程回头看着掌柜,并不说话。

    掌柜的识人无数,也看出赵士程应该身分不凡,他苦哈哈地道:“大爷,这赵奇酒菜的钱还没付啊!”赵士程看向赵奇,冷冷的道:“付帐。”

    赵奇冷哼一声,依旧不敢服软。“付个屁帐!老子吃饭喝酒从不付帐的,要钱,找宗正司拿去!”

    掌柜的哭丧着脸道:“宗正司不承认这种赊帐,赵公子这是逼我们这些店家都去喝西北风啊!”赵士程心头微寒,他知道宗室搬来南方,是为了促进族群融合,所以宗室的支出由官府负责,然而官府负责的项目也是有规定的,除了必要支出,这种吃喝玩乐的钱,官府是不会理会的。

    由赵奇的态度可知,这些宗室出门在外,恐怕都像个土霸王似的,没有付过帐,此地百姓叫苦连天,敢怒不敢言,这令他更想大力整顿。

    于是他脚步一顿,对着掌柜的问道:“这里十几个少年,应该差不多包含了大部分的赵氏宗室吧?”

    掌柜的连连点头。“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赵士程冷冷一笑。“这群纨裤的父执辈要是找来,就叫他们全到宗正司去领孩子,还有,把所有姓赵的能说得上话的,全都叫到宗正司候着,一个都不能少,否则这群年轻人,少来一个我赵士程就杀一个!”

    赵士程很清楚,要对付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宗室子弟,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大力镇压,再恩威并施。因为他们大多数也不过是投胎投得好,出身贵族,但事实上那些爵位一代代继承下来,很多都只剩徒有其名的虚职,再加上这些后代没有什么功绩,只能靠着老祖宗的名号狐假虎威罢了。

    待赵士程领着一干垂头丧气的宗室子弟来到宗正司,还来不及了解宗正司衙门,那些姓赵的耆老长辈们,便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集中在大堂里,尚不清楚情况,就指着赵士程开骂了——

    “别以为你是赵大将军的儿子我们就怕了你!怎么,新官上任就想抓我的孙子立威了?”

    “告诉你,我家奇儿要是掉了根头发,我唯你是问!凭你的辈分,还要叫我一声叔公呢!”

    “还不快放人!看你把这群孩子打成这个样子,我一定要告到京城!”

    赵士程脸色冰寒地听着这些人耍长辈的威风,蓦地一拍桌子大喝:“全给我闭嘴!”

    这群长辈哪里遇过有人对他们大声喝斥,一时之间全怔在了当场。

    得到了片刻的静默,赵士程才淡淡地开口道:“要告到京城是吧?我陪你们,这群宗室子弟当街纵马伤人、毁人财物,恐吓勒索本官,想对朝廷命官动手。此外,他们还觊觎朝廷诰命夫人,意图强抢轻薄,既然你们要把这事捅到京里,那本官也想看看这些人有几颗头可以砍!”

    听到自家儿孙竟然犯下这么离谱的事,耆老们全慌了,平时这些孩子在街上对百姓横行霸道,他们都睁只眼闭只眼,但这次居然犯到新任宗正司头上,还意图强抢宗正司夫人,那可是天大的罪啊!

    有个人支支吾吾地道:“那个士程啊不,是赵大人,这些孩子也是一时胡涂,放他们回家,我们一定好好管教。”

    “管教是一定要的,不过能不能留下他们的命,还要看你们怎么做。”赵士程抛出了诱饵。

    “我们要做什么?”赵兴的父亲连忙问道。

    “本官初来乍到,有一些事需要你们这些宗室配合,当然,一开始很可能会犠牲一点你们的利益,不过我保证不会影响你们的地位。”

    “这”长辈们彼此对看了一眼,其中一名较为德高望重的长辈说道:“赵大人请说说看。”

    知道事情牵扯到利益,他们不会轻易松口,不过赵士程仍然云淡风轻地道:“首先,你们各家出一万两,赎回这些孩子的命”

    “什么?一万两?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其中一个视财如命的长辈难以置信的鬼叫。

    “所以你们宁可不要他们的命喽?别以为我不敢动手,莫忘了连杨文昌都是折在本官手上。”

    赵士程冷锐的眸光一扫,那名鬼叫的长辈缩了缩头,不敢再开口。

    其余人等想到前一阵子朝中风气的变化,也恍然想起赵士程可不是一颗软柿子,表面温和但作风狠辣,他们想给对方下马威,还得掂掂自己的斤两。

    他们的胆怯神色,自然落入了赵士程的眼中,于是他又续道:“本官敢要一万两,就不会让你们吃亏,短期内,就能让你们连本带利的拿回去,你们真的不愿意吗?”

    一些消息比较灵通的宗室,曾风闻迎风阁就是赵士程的产业,当初杨文昌要求三百万两赎金,他毫不犹豫就拿了出来,代表他做生意应该很有一套,现下听到他这么说,连忙向旁人使眼色,要他们别打断他说话。

    赵士程很满意他们的反应,点了点头接着道:“福州临海湾深,具有成为大港口的潜力,只是朝廷并不重视,本官决定,即日起提倡海外贸易,吸引外国商旅入港”

    “那不行!”一个比较冲动的宗室连忙摇头。“外国人都是海盗,一个都不能相信。”

    赵士程依旧神情淡然地回道:“外国货物价高,要能卖进京城,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而且有我宗正司坐镇,经过官方核准的外国商人才准与我们交易,杜绝了海盗渗透的可能。你可要知道,今日有交出一万两的,这桩生意都占了一份,你们自己想想可以赚多少。”

    那些宗室耆老平时接触的就是世家贵族,看的事情也多,经赵士程这一点拨,马上明白这其中有无穷的好处,眼中精光四射,窃窃私语起来。

    赵士程续道:“有了港口,就可以建造船厂,你们的一万两,也是要用在这里的。之后不只此地的百姓多了出路,如果贸易兴盛,会有多少船舶买卖,更不用说船的修缮与维护”

    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宗室耆老们眼前都快看到银子了,频频点头。

    “赵大人说的有理,这一万两,我们出得值得!出得值得啊!”关于要怎么改革福州,赵士程这一路由京城南下,可不是只有吃喝玩乐,早就拟好了通盘计划,所以如今说起来有条不紊,十分具有说服力,不怕他们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