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月老点召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怪事年年有,而今年却特别多,这是楚靖祥和风棠此时的心声。

    他们不想相信,但他们却一定要相信,眼前的这名女子不是他们这个朝代的人。

    但天啊,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捉弄他,什么人不好来,偏要来个和忆莲长得如此酷似的人,这教他以后如何自处呢?楚靖祥心中无声地呐喊。

    “那你知道呃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风棠看见一脸黯然的楚靖祥,自然自动接下问话的责任。

    “我不知道。”梁冰摇摇头“我醒来就在这里了。”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这种怪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那想必是姑娘也没有栖身之处喽?”风棠问了一句废话,只是他心中不这么认为。

    “嗯!”梁冰闻言点点头,却看见楚靖祥愈来愈难看的脸色“楚庄主你怎么了,莫非我的出现给你带来了不便?”

    “这没有的事,姑娘言重了。”楚靖祥听了她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否认,这是他自己的心态问题,怎么可以怪罪于她,她生得像忆莲也不是她的错。

    “靖祥,我看她手上的玉镯,不正是你们失窃已久的传家之宝‘盘龙’吗?”

    “你说什么?‘盘龙’?在哪里?”楚靖祥听了风棠的话急急寻问,找回这个玉镯正是他已故父亲楚浩然毕生的心愿。

    “在她的右手腕上。”风棠用眼神指了指梁冰的右手。

    也不管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狗屁理论,楚靖祥一把抓起梁冰的手“敢问姑娘,这个玉镯从何得之?”

    “这个是我生日时我爷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梁冰边说着边暗暗使力要抽回她的手。

    察觉她的使力,楚靖祥赶紧放开她的手“抱歉,在下愈矩了。”

    梁冰郝然对他一笑“没关系,只是牵牵手而已,在我们那个时代是没有什么的,我不会要死要活地追着你负责任的,你放心好了。”

    楚靖祥也对她露出一抹笑,一抹“苦笑”想到她那纤纤玉手不知被多少男人牵过,他就有一股想要“抓狂”的冲动。

    “靖祥,控制一下,”看出他的冲动,风棠握住他的肩膀,要他冷静。

    “我没事。”楚靖祥对好友感激地——笑“对了,听姑娘刚才所言,似乎还没有栖身之所,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妨暂居舍下。”

    “这好吗?”听他这么一提,梁冰才倏然想起自己在这里无亲无故,不知要怎么活,而他跟自己又非亲非故,住在他家更是甚为不妥,甚至他看起来好象不太欢迎她的样子。

    “不然姑娘有地方可去吗?”楚靖祥知道自己的心中一直希望她留下来,就连言语上也清楚地表现出挽留之意来,莫怪乎一旁的风棠又是一脸惊惶神色。

    “我”愈听梁冰愈觉自己的处境凄凉,竟落得要寄人篱下的下场。

    “你就留下来吧!我吩咐下去,叫他们把‘岚湮阁’整理一下给你住。”说罢楚靖祥就招来一个丫鬟,要去把“岚湮阁”收捡干净。

    “这楚庄主,你肯收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怎敢奢求呢?”既然她不明白“岚湮阁”究竟是什么模样,但光听名字也知道是要“小姐级”的人才可以住的,看来他已把自己视为上宾招待了。

    “姑娘你就不要太拘束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应该的,更何况你是无依无靠的人,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在这冠冕堂皇的一番话之下,楚靖样知道自己有一颗虚伪的心,如果今日来的人不是她,而是一个面貌跟忆莲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人,他还会收留她吗?

    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姑娘,姑娘地叫我,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不然听起来满奇怪的。”心里明白他的心意已决,梁冰也不再坚持,只希望他不要再以如此扭捏的方式叫她。

    “那好,我叫你冰儿,那你以后也不要再楚庄主,楚庄主地叫我,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楚靖祥也提出要求。

    “好吧!,靖祥。”梁冰闷笑了一声,他还真是不服输呢“那这个玉镯你说是你们的传家之宝是吧,我把它送还给你。”她脱下手上的“盘龙”玉镯递给楚靖祥。

    “谢谢你。”楚靖祥注视着她,嘴里说着感谢,漆黑的双眸里却跳着不寻常的火焰。

    “嘿,嘿,嘿,别忘了我。”在一旁“消音”已久的风棠终于出声了,及时唤醒了楚靖祥。

    “那好,愿我们有一个好的开始。”说罢,梁冰便伸出手。

    “干嘛?”另两人疑惑地问。

    “握手啊!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基本礼仪。”她的手还是没收回。

    “嗯,好的开始。”楚靖祥和风棠也伸出手。

    哈!哈!哈!好一个好的开始。

    不远处树丛中正躲着一个人在偷偷奸笑,身手好到楚靖祥和风棠这两位武林高手都没发觉他的存在。

    阿冰啊,你可要好好把握幸福,月老抚着长须,意味深长地说,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啊,不要滑下去。”伴随着一声惊呼,梁冰泄气地把衣服抛到床上去。

    但她实在不相信那堆布会是“衣服”她横看竖看,就是看不出来那堆布会是一件“衣服”

    一块接着一块,而且还都要用绑的,就不知道她哪天会被自己给捆成一粒粽子。

    “小姐,你就不要再逞强了,让奴婢帮你吧!”映紫在外面急急敲着门,她是楚靖祥派来服侍梁冰的丫鬟,如果让庄主知道她对客人招待不周的话,那可是要受罚的。

    门内沉默了好半晌,突然“砰”的一声,门开了,门后出现了梁冰泄气的脸。.

    “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穿了那么久还是不会穿。”穿好原来的衣服后,梁冰以一副歉然的表情看着映紫。

    “小姐你不要这么说,这本来就是奴婢份内的工作,您不让奴婢做,奴婢才为难呢!”

    她是一个好主子,平易近人又不嚣张跋扈,丝毫没有千多大小姐的骄纵脾气,是每一个做奴仆的都希望遇上的。

    忘了一点,如果她不这么“自动自发”的话会更好。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姐,听起来怪不习惯的。”对在“人人平等”的世界生活下的梁冰来说,这种主仆分得清清楚楚的生活,她还真过不习惯。

    虽说关苡琪也是出生在大富之家,其中当然不乏佣人,但还不至于分得这么清楚啊!

    “那我要叫你什么?”映紫疑惑地问从小就被灌输的思想,除了小姐、夫人那些称呼主子的称渭外,她不知道还可以用什么称谓称呼主子。

    “嗯你就叫我阿冰吧!我的朋友都是这么叫我的。”想了一下,梁冰决定把这个关苡琪和她爷爷专用的称呼给映紫用,反正他们再也用不到了,想到此,她的心中不免一阵感伤。

    “啊,奴婢不敢。”映紫急急跪下,她怎么可以直呼小姐名讳呢?

    “还有。”梁冰走过去把她扶起来“以后我们平起平坐,不要再对我行这一些大礼了,”

    “这怎么可以?!”映紫很明白,一日为仆,则终身为仆,她怎么敢奢望和主子平起平坐。

    “怎么不可以?你还当不当我是小姐。”梁冰佯怒地问她。

    “奴婢当然当你是小姐。”映紫惶恐地说道,额上冒着些微冷汗。

    那好,这是命令,我命令你以后只能叫我阿冰。”梁冰很认真地说。

    但即使如此,她也知道只能对映紫一个人这样子而已,要是每个奴仆都跟主子平起平坐的话,那还有什么礼法可言?就算关苡琪家的仆人身分也没有高贵到这种地步。

    梁冰知道映紫是楚靖祥派来服侍她的,日后会与她朝夕相处,她只是不希望连在她身边的人都与她如此疏远,那会让她更觉得自己的凄凉。

    “我”映紫为难地说“这真的可以吗?”

    “这是命令,你敢不从?”梁冰故意板起脸来对她说。

    “这小的遵命。”映紫低下头热泪盈眶,得主如此,夫复何求?

    “傻丫头,你哭什么?要不是靖祥好心,我现在的处境也比你好不到哪去喔!”梁冰把手绢递给她,半开玩笑地说。

    “靖祥!?”映紫抬起头来吃惊地望着她“你知道吗?庄主是不会随便让人叫他叫得如此亲密的,江湖上他有另一个名号叫‘赤龙’,如果不是好朋友的话,根本很难得知他的真名。”说这些话时,映紫脸上流露出崇拜之色,看来她非常崇拜她的庄主。

    对一个小女孩来说,楚靖祥可算是英雄人物,人长得俊不说,年纪轻轻就是一庄之主,在江南这一个地区,有钱又有势,要不崇拜他实在是很难的。

    “喔,是这样吗?但这可是他自己要我这样叫他的。”梁冰偏过头,不解地问。

    “那就表示庄主已经把你当成好朋友了。”

    “那我的面子可真大。”梁冰吐吐舌头,露出了她从不曾在人前表现的俏皮面貌,逗笑了映紫。

    “小姐,小姐,你对奴婢的好,奴婢记下了,奴婢一定会回报的。”映紫在心中无声地呐喊。

    厶厶厶厶厶厶厶厶厶

    已经过了-‘个多礼拜了。

    梁冰倚在“岚湮阁”的花窗前,望着远方的蓝天出神。

    她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古人的生活有多无聊,没有电视可看,没有电动玩具可玩,虽然这些都不是她以前常做的事,但至少她可以上学,或三不五时就陪关苡琪去逛百货公司,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了,反倒觉得空虚。

    这段日子中,楚靖祥真的对她很好,但唯一今梁冰不解的是,他每次一遇见上她都会想个借口急急闪避,她看得出来他在躲她,或许别人知道了会说她很神经质,可是,她真的有那个感觉。

    “阿冰,你不出去走一走,一直待在屋里会闷出病的。”映紫端了一盘江南点心走了进来,应梁冰的要求,映紫不再叫她小姐,改口叫她阿冰。

    “要走去哪里?这里我又不熟,出去是会迷路的。”梁冰趴在窗上,有气无力地说。

    “岚湮阁”离主屋“聚贤堂”只有一院之遥,这一个多礼拜,她除了去吃饭之外,就是整天待在“岚湮阁”里足不山户,不用映紫说,她也想出去,可是一旦走出傲龙庄门,她怕她再也回不来。

    不过,以傲龙庄那么大一个目标物,要迷路也是很困难的。

    “根本就不用出去,傲龙庄占地几万顷,光在里面绕就要绕上个好一阵子才绕得完,而且美景如诗,外面根本比不上,如你是要在里面逛,也不用怕迷路,我给你带路就行了。”映紫笑了笑。

    “真的吗?”梁冰在史册上读过古代大户人家府邸,动辄就是几千、几万顷的,她可没想到现在脚踩的就是那些“大户”的其中之一。

    “当然是真的,走吧!我带你出去走走。”说着,映紫拉起她的手就要出去。

    “等等一下。”梁冰突然怯步,楚靖祥在躲她,她这一出去遇上了他岂不是更尴尬。

    “怎么了?”映紫疑惑地问。

    “我我今天不想出去。”梁冰只好扯谎,天知道她有多么想出去走一走,这样整天关在屋里,活像是被禁足一样。

    “为什么?”映紫不明白地问。

    “因为”梁冰搔子搔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理由来应对。

    叩叩就在梁冰想不出理由来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冰儿,你在吗?”楚靖祥听风棠所言,梁冰因为他在躲她,所以就都不出房门,风棠说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所以要他来邀她出走一走,不要闷出病来就惨了。

    “庄主!”映紫听到敲门声,开了门惊觉竟是楚靖祥。

    自从梁冰来了以后,楚靖祥让她看到了太多的不一样,他以前从不让女人进到他房内的,则梁冰也进去了,他以前从不让女人直呼他名字的,他也准梁冰叫了,就连以前从不到女人的房,他现在也来了。

    那一堆表小姐、堂小姐来作客时,就从没见过他去找过她们。

    “靖祥,你怎么来了?”梁冰看到楚靖祥更是惊讶,原来不愿出去就是不想碰到他,没想到他竟主动来找她。

    “我是看你整天待在房中也不太好,所以在凉亭内备了酒,来邀你下去同酌一番。”楚靖祥对她温和一笑。

    他必须时时提醒自己,她不是忆莲,不可以把她和忆莲重叠,但很难,对于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脸庞,如今就在自己眼前,要想不动情是一种煎熬。

    “盛情难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梁冰可没那么笨,又在那边推三阻四怕,难得他不躲她,还要邀她出去,不趁这个机会出去走一走寸是傻瓜,或许过了今天,他又会开始躲她了,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

    不过,讨厌一个人通常是不需要理由的,不是吗?

    厶厶厶厶厶厶厶厶厶

    花园中,凉亭内酒肉飘香,琴音回荡,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堪称人生一大乐事。

    亭内坐着三个人,男的仪表堂堂、拔拔俊俏。女的面若芙蓉,冷艳照人。

    “冰儿,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楚靖祥看梁冰只是偶尔动动筷子,夹一两口菜之外,就是不开口说话。

    “靖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梁冰无意识地玩着筷子,闷闷地说。

    “这当然可以。”楚靖祥愣子一下,她要问什么?该不会是要问为什么他要躲她吧?

    “我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不便?”梁冰觉得真的必须把事情弄清楚,不然以后情况会愈来愈糟的。

    “没有的事,你不要瞎猜。”楚靖祥急急否认,却见一旁风棠看好戏的表情而瞪了他一眼,真是的,好友遇难他还在那边幸灾乐祸。

    风棠朝他耸耸肩,什么难都可以救,只有“情”难他是插手不得的。

    “不然为什么每次你一遇见我就找借口离开?”梁冰没有那种哀怨的表情,只是很平静地像在询问一件平常的事一般,但眼底却泄漏了太多的忧虑。

    如果他不收留她,那么她该何去何从?

    “我只是那时都刚好有事,不是故意避开你的。”楚靖祥冷汗直流,他从不说谎,这一次说谎才知道扯谎那么难,也许足他为人太正直了吧。

    “真的吗?”梁冰眼里闪动着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这有什么好瞒你的?”楚靖祥知道要是一个处理不好的话,她可能会走,但是他渐渐觉得,他似乎已离不开她了。

    难道他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他真的把她当作忆莲的替身了?不,不可能,他一定要阻止这个错误继续错下去。

    风棠瞧见好友眼底的挣扎,心里着急也是无可奈何,只有看他如何去解决。

    “那我就放心了。”梁冰宽心一笑,还好他不是讨厌自己。

    “不要说那些扫兴的话了,来,干杯。”风棠举起酒杯,为他们结束这个谈话,他认为谈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

    “这我不会喝酒,可不可以以茶代酒?”梁冰瞧着眼前那一杯酒,为难地说。

    以前她就曾有过一次惨痛的经验,那一次刚好是关苡琪的生日,她仅仅被灌了一本香槟而已就醉得一塌糊涂,如果只是醉了还好,惨的是她竟然酒后乱性,拉着关苡琪跳大腿舞,再加上跑了调子的歌,众人眼睛和耳朵被她荼毒了整晚,隔天早上她还受到宿醉的折磨,从那次之后,她就决定滴酒不沾,以免折磨自己又虐待别人。

    “当然可以,那我们就换茶吧!”楚靖祥一挥手,马上换上一壶茶。

    “谢谢。”

    一桌子美味在谈话声中被“解决”掉了,但最终结果,梁冰还是坐了整天,只是地点改变了而已,但却增进她与楚靖祥的感情,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厶厶厶厶厶厶厶厶厶

    “刘昭旭,刘昭旭,你快点出来!”也不顾顶上的淡淡烈日,关苡琪在刘昭旭家门前猛按电铃。

    原本就有些掉落的电铃,在被她“荼毒”过后,更是拖着电线掉了出来,那电线细得仿佛随时都会应声而断,摇摇欲坠,令人怵目惊心。

    里面的刘昭旭刚好因为打完球流了一身汗,正在沐浴,被她催得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就去开门了。

    “我的大小姐,拜托你以后要喊门的时候小声一点好不好?这样大呼小叫的,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欠债不还,债主上门讨债哩!”打开门,他一看见关苡琪就无奈地说,再看到被她虐待得已经可以提早“功成身退”的电铃,脸上的无奈之色更添几分。

    这女人是有虐待狂不成?没看到他的电铃已经年老形衰了吗?她竟忍心下那么重的毒。

    “啊你你没穿衣服。”关苡琪捂着脸大叫,不知他这样算不算“春光外泄”?

    “你先进来吧!不要在外面大声小声地破坏我的名誉好不好?”刘昭旭一把将关苡琪拉进去,然后深感同情地瞄了一眼那“叩!”的一声,而掉落在地上的电铃。

    除了梁冰,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他展现出他低声下气的一面。

    “你先去穿衣服啦!”关苡琪一双眼在他屋内溜来溜去,就是不敢溜到他身上。

    他低头瞧瞧自己的“衣衫不整”睨了关苡琪一眼“好吧!那你等我一下。”

    齐昭旭进去掀衣服时,关苡琪随意在他屋内走动,东摸摸,西摸摸,这其实是她第一次进到他屋内,而且如果不是为了梁冰的话,恐怕到死她都不会进到这屋内一步的。

    “刘昭旭,你换快一点!”想到梁冰,她又催起刘昭旭来,走到他房门,用脚“摧残”那扇可怜的门。

    “你催魂哪?”刘昭旭一把打开房门,扣着扣子,瞪着她说:“我最好给我一个好理由,这样正中午地跑来找我到底是要干什么?”

    齐昭旭可以肯定关苡琪真的有虐待狂,按坏了他的电铃之后,现在又来对他那无辜的房门下毒手!

    “你这有心情打球,阿冰不见了你知不知道?”说着,说着,关苡琪竟然哭了起来。

    “什么?!小冰不见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刘昭旭的反应也真吓人,双手扣住她的肩,满脸惊骇地问。

    “你放开我,很痛呀!”关苡琪猛力挣扎.这个大白痴抓那么紧,当人家是没神经的啊!

    “对不起!小冰怎么会不见的?”齐昭旭闻言放开了她,但还是很紧张地问。

    “我不知道,我们在她家开完生日会的隔天,我去她家找她就找不到人了,连她爷爷也不见了,我原本以为他们出去了,谁知道已经一个多礼拜,还是投见到她人,她也没去上学,问她的邻居,他们也是说从那一天他们就不见了。”关苡琪一口气说完那一大段话,中间连停都投停。

    “怎么会这样?”

    刘昭旭蹙着眉头说。

    “现在怎么办,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关苡琪抓着刘昭旭的衣袖,满脸泪痕地哭着问。

    “她不会有事的。”刘昭旭拍着她的肩喃喃地说,好象是在说给她听,又好象是在安慰自己似的。

    反观关苡琪就没他那么镇定了,她的一颗心急得都快跳出来了,她原本以为刘昭旭会有办法的,因为虽然阿冰不接受他,但他总是费心去掌握她的一切动态,谁知道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行,我要去找她。”关苡琪猛然冒出这一句话,转头就要走。

    “等一下!”刘昭旭拉住她“你现在又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要到何处去找她?”

    “我不知道,反正我一定要去找她。”关苡琪急得脑筋都有一点混沌了,挣开刘昭旭的手,一心只想去找到梁冰。

    “你冷静一下好不好?”刘昭旭又把她拉回来,拍着她的脸对她说。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阿冰不见了呀!”关苡琪近乎歇斯底里地对他大叫。

    “我知道,我的着急不会比你少一些,问题是现在急不是办法,必须冷静下来,想想看她到底会去哪里。”他有条不紊地分析着,听得关苡琪一愣一愣的。

    不愧是高材生,出了事都能比别人冷静。

    “哇”没有办法的关苡琪,干脆放声大哭、

    “你不要哭,哭又不能解决问题。”刘昭旭拿着一盒面纸递给她,免得他家被她的洪水淹没。

    “那要怎么办嘛?”关苡琪勉强止住泪水,抽噎地问。

    “再等两天看看,如果她再没回来我们就报警。”虽然知道报警能解决问题的机会微乎其微,但这也是没有力、法中的办法了。

    “还要再等?我等下下去了啦!”她已经等了一个多礼拜了,叫她再等,她会发疯。

    “等不下去也要等,你先回去,过两天如果真的再没消息的话只好报警了。”

    关苡琪没有办法地只好回去了,不然能怎么办?

    厶厶厶厶厶厶厶厶厶

    午夜梦回,梁冰从梦中惊醒过来,她似乎听见了关苡琪呼唤她的声音。

    她不禁热泪盈眶,即使刚才的感觉不是真的,但想必关苡琪现在一定到处在找她了,而且一定会急得团团转,她很想告诉关苡琪,但从何说起呢?

    在这相差了一千多年时光的唐朝中,她如何将她的话传给关苡琪知道呢?还有爷爷,爷爷现在一定也是很急吧?

    一思及此,梁冰睡意全无,走到窗前推开窗门,遥望着远方的明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她是否能将相思之情遥寄月亮,请它代为传达呢?“苡琪,我好想你,你过得还好吧?”梁冰禁不住低低泣诉。

    因睡着而出来漫步的楚靖祥,走到“岚湮阁”下面,以他练武者的耳力,即使不是很大的声音仍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听到梁冰泣声的他,当然知道她在想家,心里好不舍,多想就这样不顾一切地上前安慰她,但他终究不能。

    即使他可以不把她跟忆莲重叠,而用另一个生命来爱她,但旁人却不会这样想,如果传出一些闲言闲语让她听到就不可收拾了,而且也会危及她的性命,他们有办法可以伤忆莲,就有办法可以伤冰儿,他不能让她遭受如此横祸,再者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难保有朝一日不会离他而去,回到属于她的地方,他没有把握可以再一次承受失去挚爱的痛苦。

    造化弄人,为何要让他再承受一次这种椎心之痛呢?

    他的心,跟常人一样易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