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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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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力麒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秦红毓并没有去参加,她还是为了他的委屈自己而难受,心底像压了一块石般,无法舒坦。依向力麒的能力,他可以娶任何他想要的女人,而不是屈就一个被硬塞在他怀里的女人。

    “没有食欲?”雍维京看着她索然无味地拨弄着盘中的食物。她摇头,落寞地放下手中的刀叉,啜起杯中的酒。雍维京挥手要餐厅待者撤下碗盘后,他研读着她脸上的神情,修长的指头在桌面上轻敲,和他脑子运转的节奏相互应和。

    “你还在为他自寻烦恼?”他俊美的脸庞上有着一丝微愠,会影响到她心情的,除了她前次提及的向力麒之外,没有别人。她不发一语地蹙着眉,又喝了口酒。

    “如果向力麒知道有你这么一位红粉知己如此体恤他,他说不定会丢下新娘,跑回来找你诉苦。”他轻讽的话有着难以克制的涩意。

    “不会的,他是个有荣誉的男人,即使新娘丑陋非常,他也绝不会丢下她。”

    “看来你很了解他。”他轻哼,讥消的眼底跳动着未曾有过的在乎。

    “在台湾,他是最关心我的人。"她早将待自己如妹妹般的向力麒当成自家人,所有有关他的事,她都当成是自己的事般看待。

    “关心到他要娶谁都得经过你的同意,你和他的交情可真特殊。”他深邃的黑眸闪着低回的幽光,修长的指尖拿出了烟盒,不一会儿,淡淡薄薄的白烟在两人间开始蔓延。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看着他被烟雾弥漫的脸庞,沉下了柳眉,他在暗示她和向力麒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吗?她不喜欢他那种幽沉难辨的眼神。

    “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问问。”雍维京轻弹下烟,半垂的眼睫,潜藏着迷惑,他怎么了?竟有着可笑的嫉妒情绪,他逃避着这陌生的情绪,不让它困扰住他,优雅矜贵的脸庞刻意挂上无所谓的神情,似乎真是随意提起般。

    “我不喜欢你的口气。”秦红毓坦然地望着他,她不想在两人之间存着猜疑,来破坏她好不容易获得的爱情。她可以感觉到他对自己仍是怀疑大于信任,她得捍卫这份还不甚牢靠的爱情,不能再有其他的因素来阻碍他们。雍维京挑起了眉,黑漾的眼微讶于她的坦白,勾起的嘴角加深了笑痕。

    “当自己的女人说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时,哪个男人心里会舒服?"他轻吐口烟,眼底滑过真实的笑意和一丝的释然,她,很有趣,对于他的暗讽,她过于认真的反应,总让他意外,她坦率的言词直指他的不是,全然不具在成人世界里该预留的几分混饨与暖昧,这与她野艳的外貌十分不相称,该说她单纯,还是愚笨?不知为何,思及此,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你说什么?!”难掩语气里的兴奋,秦红毓激动地望着他,他刚刚说什么?!他的嘲讽,是源自于对她的在乎吗?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出占有性的话,她并无不悦,甚至还因此而亮透了水眸。

    “如你所说,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吗?”雍维京定定地瞧着她发亮的眸子,变幻的白烟正似他难以捉摸的心思。她痴痴傻傻地笑了,她守候了五年的爱情,真有了结果,虽然这其中包含了她的欺骗,但她是为了爱他,如果光是见到他的人,却无法近他的身,那与之前一个人的孤单有什么不同?她不愿她的爱情再建立在单方面的思念之上了。

    “瞧你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他按熄了烟,带着淡淡烟味的指尖抚向她带笑的脸庞,烟雾已散,他的眼带着一丝的温柔。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道,秦红毓沉醉在脸颊上那温柔的抚触,她,真的寻到幸福了吗?看进他黑深的眼底,她如同迷了路的孩子,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只能顺着他眼底的光芒摸索前进。

    “真这么爱我?”他笑着看她失了魂的脸蛋,修长的指仍不停地体验她颊上那粉嫩的触感。她忽地红了脸,手拂开他的指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花痴,她快速地收回贪恋的目光。

    “秦小姐,你也在这!”用完餐,正要离开的杜振升,携着女伴,在看见秦红毓时,欣喜地停住了脚步。秦红毓看了他一眼,轻应了声,随即低下头,因为她的脸上还残存着刚才本褪的羞红热意。杜振升不懂她古怪的反应,眼睛不自主地看向她对面的男人,在看见是雍维京时,他愣了一下,才礼貌地寒暄。

    “雍先生,你好。”雍维京随意地点头,眸光注视着秦红毓,看她如何应付这个显然沉迷于她魅力之中的男人。

    “呃,不知那晚的宴会,两位是否尽兴?”杜振升自己找着话题地避免尴尬,看他们两人不寻常的模样,他开始后悔办那场宴会,这样一来,他们两人便不会认识了。闻言,秦红毓点头,脸上是真心的笑容,都是那场宴会,她才能再遇上他。

    “那下次再举办时,秦小姐和雍先生请务必光临。”他面河邡赤地说道,没有人会相信,在商场打滚多年的他,竟会因一个笑容而手足无措。

    “我会的。”秦红毓漾着微笑答应,不知道自己的笑虽无特意诱引的意味,但绝美无瑕的脸庞却自然流露出一股荡人心魂的神韵。看着她风情万种的艳丽容颜,杜振升终于提起了勇气。

    “呢,我是想问秦小姐明日”在感受到两道冷冽的视线后,他的嘴巴倏地闭了起来。

    “明日如何?”她不解地问道。

    “没事,祝两位有个愉快的夜晚,我先走了。”看了秦红毓最后一眼,杜振升便携着女伴离开了。他知道自己的分量,无法和眼前的男人相提并论,有了这种得天独厚的男人,很难有人会将目光移开的,杜振升高去的脚步声中除了不舍,还有无奈。

    “他很失望。”雍线京突然说道。

    “失望什么?”她不懂他无头绪的话。

    “失望你的眼中没有他的存在。”雍维京眯起眼,直视她的眼眸深处,她难道真看不明白杜振升脸上的倾慕之情?

    “你方才的一笑,会让所有男人丢了三魂七魄。”

    “你在吃醋!”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亮晶晶的眼发出七彩的光芒。雍维京俊美的脸庞迅速闪过一丝狼狈,一向掌控得宜的情绪出现了裂缝,原本被刻意培养出的冷僻性子,无法再冷眼旁观,他已然一脚陷进了她的爱情里。他试着去抗拒,但那一点一滴的暖意已悄悄地渗进他坚硬的防备,若不是杜振升着迷的目光,他不会知道,自己对她已太过于在乎,那男人的眼中爱慕的火光,照亮了他黑暗的角落,彰显了他对她的在意。

    晚餐结束后,在送她回家的路上,雍维京的手机声,打断了她一直望着他热切欣喜的眼神。

    “我是知秋。”

    车子里的免持听筒,让秦红毓清楚地知道打电话来的女人是谁,原本欢欣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

    “什么事?”

    “明日有空吗?”他的目光扫过秦红毓。

    “有。”

    “那明日公司见。”说完,席知秋便收了线。秦红毓阴晴不定地听着,嫉妒从四面八方射向她,虽然他们两人的谈话平淡而简短,但不安感仍旧紧紧地笼罩着她,让她惊惧于好不容易才获得的爱情。

    “我不想回家。”她咬着下唇,脸上的神情像是个要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正使着脾气。雍维京的浓眉深深地蹙起。

    “我说,我不要回家!”她难忍胸中愈来愈强烈的嫉妒,闷吼之后,猛然地抱住了他。银色的车身不稳地滑出原有的轨道,但很快地便恢复了正常,慢慢地停在路旁。

    “你疯了吗?”煞了车,雍维京微愠地盯着抱着他的女人。

    秦红毓不发一语地吻住他,像溺水的人攀着唯一的浮木不肯放手,她要他,要自己真真正正的属于他,即使得用身体来消退她不安,她也愿意。

    "够了!"雍维京拉住正吻住他喉间的女人,黑漾的眼因被挑起的欲望而益加深沉。整齐的盘发已狂野地散乱,灵动的眼转为迷蒙,她可伶兮兮地看着他,像被遗弃了一般。

    “你是怎么回事?”他扒了扒浓密的发,逃避着她乞怜的目光,他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拥住她。

    “我嫉妒她。”她垂下头,黑发覆住了她小巧的脸庞,纤细的手臂紧紧抓着裙边。迟疑了两秒,雍维京的手还是覆住了她的手背。

    “别胡思乱想。”轻拍了数下,他重新启动引擎,让车子回到车道上。今夜的月好亮,将他们两个人的照得过于赤裸,她激烈的反应,他不曾有过的情绪,全然无法遮掩,不讳言,他想要她,但不是这种状态,他要的是个心甘情愿的女人,而不是被不安所左右,便将身体奉献出来的女人。雍维京啊雍维京,你仅少的良心真会选时机出现,他露出自嘲,眉间却有更多的宠溺。

    ***

    车子来到了秦红毓的西班牙式的小别墅,他停下车,转头看着一路上不发一语的她。

    “到了。”他帮她开了车门,送她走到门口。深夜的街道中,只有夏蝉的叫声,和他们两人的脚步声。

    “抱我好吗?”走在前头的她,突然回过头,手抓着他的手臂,眼底有着熊熊烈火,像只执迷不悔的飞蛾,执意向火中飞去。对她死心眼的固执,雍维京皱起了眉,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可以让一个女人丧失全部的理智。

    “你不要我?”她凄楚无比地看着他,瘦长的身子像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

    “你清醒一点。"秦红毓突然大声笑了、笑得进出了眼角的泪水、笑得几近疯狂,她不断地往后退,却踉跄地跌在铺着鹅卵石的地面上。他见状,莫名地抽痛了下,大步走向她。

    “别过来!既然你不要我,那就走,去找那个女人。”她将脸理在膝盖上,不想让他靠近,也不想让他可怜自己。雍维京停住了脚步,不曾被女人大声斥喝的他,铁青了神色,他转身便朝大门口走去。听见了愈来愈远的脚步声,秦红毓开始殷殷地哭泣,就像五年前,在泰国一样,但这次,没人安慰她,也没人将她拥入怀中,她空虚地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哭得连风都心碎了。

    “哭够了吗?”耳边的轻唤,让她猛然地抬头,银白的月映在水雾氤氲的眸子里,像是两潭泪湖。

    “你回来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泪却愈掉愈凶。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可以降服任何的铁石心肠,雍维京在心底轻叹了声,他走出门后,便听见她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哭泣嗓音中的克制,让他心疼。

    “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眼里燃着无比期待的火焰。他轻轻挣开她的手,闪躲她的眸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教他如何回答?他的回避让她心酸,她看着他,想让两眼的光芒淡下,但经过很久,无法克制的爱意,还是席卷了她,她擦着泪,想更看清楚水光里的人影。

    “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雍维京的心颤了下,心潮浮动不定,看着她受伤的眼神,有一些柔软的触丝伸进了他的心底深处,不断翻搅。他举起手,轻擦过她的泪,那柔细的肤触,惹得他的手微颤了下。泪干了,在她颊上的手仍会不得收回,近看更慑于她出落的美艳,在暗黑的夜里,众星俱寂的时候,他俊朗的脸上闪过属于男性的危险颜色。秦红毓执起他的手,轻吻着他的长指,那较馥的触感,像个引信,终于引爆他体内压抑的情火。他抱起了她,走进屋,脚跟轻踢上了门,在黑暗中却仍畅行无阻地经过了玄关,来到了卧室。

    “京”他怀里的秦红毓羞怯地将脸理进他的胸膛。雍维京将她轻放在床上后,他松开衬衫上的领带,手扒过梳得一丝不苟的浓密黑发,宽实的肩线随着他的动作而优美地起伏,像是一道蕴涵着深沉力量的波浪般,举手投足间,有着浑然天成的成熟魅力。他用沉重的呼息声向这个一向静寂的屋子宣告自己的来到,飘动的空气里,掺入了他的气息,就再也不是原来的味道了。

    透窗而过的星光拖曳一地,将屋内染上一层银光,映着她凝雪的肌肤闪着透明的光芒,凝脂的联在波浪流动的黑发间形成极为魅惑的对比。他走向她,修长的指尖像被蛊惑般的伸向她配红的烦,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他扯出慵懒的笑意,唇慢慢地覆住她。浑身被火焰燃烧的她,难耐地将手伸进他浓密的发间,急促的呼吸在室内传开,两具交缠的身体,在进行着最真诚赤裸的对话啊她将身体当作爱情最大的奉献,毫无保留地献给最爱的男人,在焚身的痛苦间,她已注定万劫不复了。她这个陷于炽热情爱里的女人,和他这个极为自制的男人,同时在热力和眩晕之间摇摆不定,是痛苦,却也是请人间最极致的快乐。

    “你知道吗?在还没和你相逢之前,我常常在午夜时分惊醒。”她侧躺在他的怀里,手指和他的大手交缠。

    “我怀疑你只是我自编自演的梦,这世上根本没有你的存在,一切只是我的想像,但今夜,你来到了这间屋子,拥着我的身子,我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她心满意足地更缩进他的怀里。一直无语的他,轻梳着她的发,黑眼里徘徊着细细的温柔,他听着她内心的话,从不擅长关心人和在乎人的心再次流过了暖流,他知道他动了情,但情有多深,有多浓,他却不愿意去探究。

    “睡吧。”他拥紧了她,两颗多情的心在寂静的夜里,相互熨烫。

    “嗯。”她终于掌握住她的爱情,心,有了他作伴,不再寂寞。落地窗映着一个男人俊美的侧脸,半边的温柔正悄悄地醒来,在他专注地看着女子时,在他的指尖滑过女子沉睡的脸庞时。

    ***

    从满室阳光里醒来,是什么感觉?秦红毓伸了伸懒腰,在暖暖的阳光下盛开着满脸的笑意,舍不得睁开眼。她睡了好长的一觉,作了好美的一场梦,她闭着眼,但阳光却唤醒她在泰国一样阳光灿烂的时候,那时,无论季节的更迭,她总会在和他初次见面的街道上,假装无心地散步,甚至她连见面的第一句话都准备好了,可是除了落叶旋舞了一地,她从未再见过他,在泰国只有他的影子、他的笑容,却始终没有他的人。但现在,所有的思念都有了代价,她寻到了他,也寻到了她的爱情,她的幸福在手里。

    ***

    沉浸在爱情的女人,都希望全天下的人也能获得和她一样的幸福,秦红流不适的身子在得到休息后,很快地恢复。她来到了向力麒的办公室,关心她在台湾最好的朋友的近况。

    “秦副总,您好,总裁人在里面,请跟我来。”秘书撇下了正招呼的女客人,熟络地迎向她。

    “麻烦你了,庄秘书。”秦红毓颔首,优雅客气地前刚才的女人轻笑。她们走到了门口,紧闭的门突然打开。”红毓,何时来的?”向力麒微讶地看着她。她勾起水汪汪的大眼,纤臂搭上他宽阔的胸膛,娇嗔说道:“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结婚了,就再也不记得我了。”

    “别玩了。”向力麒攫住她的手笑首,她还是恣意地在男人身上挥洒自己无敌的魅力。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秦红毓可怜委屈地嘟起红唇,可内心却快笑翻了。

    “你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喜欢在男人身上印证你的魅力。”向力麒环起胸,轻易地识破她。

    “哼!”她无趣地冷哼一声,相处太久,让人把自己摸得一清二楚,有时候也是件乏味的事。

    “一起吃个饭,方便吗?”他绅士地屈起手臂,关心地看着她,近日商场上传出秦氏财务危机的事,他担心秦红毓的反应。

    “当然。”她挽住他的手,她也想了解他的近况。他们走向电梯,向力麒突然停住了脚步,放开了她的手。

    “什么时候来的?”他走到了刚刚那名女子面前。看到他对那女人的在乎,让秦红毓想看仔细刚才没有看清的脸孔。向力麒突然拉住女子的手,将她拽进怀中,秦红毓饱满的唇绽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她环起胸,眼角也渐渐染上了嘴边的笑意。

    “不帮我介绍一下?”她笑道,高兴他找到真正在乎的女人了。他将怀中的女子带到她面前。

    “我帮你介绍一位生意上的好朋友。”

    “秦红毓,秦氏集团的副总;柯轻雨,我的妻子。"

    “你好。”桑红流伸出手,原是善意的美眸在听见柯轻雨的身分时,立即闪过一瞬轻视。她就是向力麒被威胁利诱之下所娶的妻子!她挑剔地审视着眼前的女人,端正的五官仅算清秀,没有任何惊世的美丽,她配不上向力麒那般卓绝的男人,她骤然地作下结论,心中歆力地忽略柯轻雨身上的典雅气质,像细水般地温柔动人。而他,动心了吗?心软了吗?在婚前一意要对方后悔莫及的男人,却败在这女人手中,不,身为好友的她,绝不愿他委屈了自己!她抽回手,风情万种地走向向力麒,柔细的手臂再次挽住他。

    “麒,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吃饭吗?”她故意无视于一旁的柯轻雨。

    "过来。”他看向柯轻雨。她的迟迟不靠近,让向力麒放开了秦红毓,向前去攫住她。秦红毓见状,拧起了眉,她故意走到向力麒的另一旁,也换着他的手臂。

    “你这坏男人,眼里只看得见妻子,竟把我这个老朋友丢在一旁。”她不满地嗔道,一副狐媚的样子,只为摆给柯轻雨看。向力麒警告地睨向秦红毓,明白地告诉她,他不喜欢她的游戏。秦红毓愈加抱紧了他的手,娇媚的脸上写满固执,她喜欢他这个人,非关男女之情,是近于家人的情感,她要看见他获得真正的爱情,而不是因责任或习惯来屈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