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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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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椹越不知道他应该感到骄傲还是感到不幸,一个全世界都在找的人,现在却大刺刺地坐在他的画室中,对着窗景发呆。

    五分钟前,杜承侯以三分之一主人的身份赶走所有店里的客人,又以君临天下之势命令他今晚歇业一天。

    这什么跟什么!有这样的朋友到底是幸或不幸?三天两头要他关门别做生意,要不是这画室只是他的嗜好之一,他早就去喝西北风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不知民间疾苦的男人!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魏罄这些日子会一提到杜承侯就气得牙痒痒的,任何一个工作狂被别人这样捣乱工作、破坏生意,都会想做掉对方,才不管是不是歃血为盟的好兄弟。

    “真的要走吗?”递给杜承侯一瓶啤酒,椹越干脆陪他席地而坐。新闻报道说错了一点,这家伙并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生性豁达的人,而根本就是个缩头乌龟!

    “嗯!”拉开啤酒拉环,杜承侯仰头一灌,那种喝法不算豪迈,倒像酒鬼。

    “放弃了?真的放弃了?”早提醒他别玩再续前缘的游戏偏不听,瞧!今天又被捅刀了。

    大人物没理会他的好心搭讪,继续灌着啤酒,那神情窝囊到了极点,真是越看越不爽!

    “懦夫!”椹越不屑地从鼻孔喷出两个字,跟魏磬一样没办法忍受杜承侯这种有损男性尊严的行为。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哪来这么多苦闷!无聊。

    杜承侯终于有反应了,因为椹越嗤鼻的嘲讽。

    “我没心情听人批评我,少来烦我!”他可以忍受季阳践踏自尊,却无法忍受其它人的批评,这小子最好识时务点。

    “喂!搞清楚,谁烦谁啊?我好好在这里修身养性,是你跑来烦我的耶!”椹越当然要抗议。哼!这家伙乞丐赶庙公,还神气十足。

    “那好,你可以到别处修身养性去了,我想静一静。”

    “赶我?好!也不用你赶,我早就想走,看见你这个懦夫德行,心里就有气,假如我是你,就把那个女人抓过来吻个她三天三夜,再问她到底爱不爱我,如果答案不中听,那么ok,拜拜,大家各奔前途,互不干扰,干吗要像你过得这么没种”

    “走开!”杜承侯恼怒地狠蹬他一眼。他跟季阳那分感情没人能懂,他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他怎么做。

    他真不明白,难道这阵子他的感觉错了吗?季阳根本不是爱他,只是玩场偷情游戏,在未婚夫与另一个男人身上寻求刺激?

    不会的!季阳不是这样的女人,因为他感觉得到每回在他怀里那纤细身躯的热情,就跟八年前一样。

    那她为什么要回赵宗禹身边?为什么?为什么--

    他又猛灌一口啤酒,希望借由酒精的冲击得到答案。

    “好了,别喝了,走就走,懒得理你!”

    椹越当真甩头就走。遇到这种陷在死胡同的顽固小子,惟一的方法就是别理他,最好让他醉死,明天再来“收尸”

    就这样,向来宁静的“天影”又恢复特有的宁静,杜承侯继续灌着第五罐啤酒。或许真的醉死也好,比被那个蠢女人气死还好。lyt99。lyt99。lyt99

    看到门口那块“今晚暂停营业”的牌子时,季阳直觉告诉自己来对了。

    杜承侯应该在里面!

    般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只知道当电视新闻一直重复猜测杜承侯的去向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驱车上阳明山。

    赵宗禹最后那一句“他为什么回来,就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因为如果季恺说得对,杜承侯是为她而回来,那赵宗禹的假设就可能成立。

    只是,杜承侯为什么要走?是因为宗禹?还是因为她的拒绝?

    唉!为什么宗禹跟季恺这两个旁观者,能将他们这段感情看得这么透彻,偏偏她却看不出来?

    她必须听到他亲口说明,这场爱情故事中她到底是主角还是配角而那些状似激情的缠绵,到底是复仇的惩罚?还是真情流露?

    推开门的铃声引起屋里的人抬起头,立即的,她见到杜承侯脸上毫不掩饰的惊讶。

    “你来做什么?”乍见的惊奇没有影嫌谂承侯惯有的冷静,闪过眼中的光彩一下子又没人冷漠中。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台湾。”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她还是胆怯面对他的答案。

    “累了。”很简单的答案,却饱含浓浓悲凉。

    季阳被他萧瑟的背影弄得有些心痛。该是意气风发的他,是什么原因让他沦落至此?是因为她吗?真的是她让他决定放弃一切远走他乡?

    深吸一口气,季阳勇敢地向前一步。今晚她要全部的答案。

    “中午你去找过我?”

    他没有说话,还是一副冷冷的模样。

    “为什么来找我?”

    两个问题季阳接续的问着,他全用沉默回答。

    他的沉默代表的是默认?还是不知她所云?季阳发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担心自己来错了。

    专心玩弄啤酒罐的男人,只用一双熠熠发亮的眼睛看着她,六罐啤酒似乎并没有让他神志不清。

    “为什么是紫色桔梗?因为那是我的最爱的花吗?”不死心的她问出第三个问题。不知为何,她有点想哭,因为他刻意的忽视。

    而那双犀利的眼神也在此时用另一种方式端详着她,其中包含着浓浓怒气。

    懊死的椹越!竟然出卖他,竟然将他最窝囊的行为告诉她!

    等等!不对椹越只知道他去找季阳,并不知道他带紫色桔梗去。

    “谁告诉你的?”不可能,顾着跟赵宗禹卿卿我我的她,不可能发现他在大楼对面,除非

    “是我捡到这个。”季阳将小卡片递到他面前,等候他的反应。

    “你”他不解,那张卡片该是和那束桔梗一起躺在车道上的某处,为什么会在她手中?难道真有所谓心灵相通?

    “很奇妙对不对?”季阳露出傻气的一笑。“我竟然会被丢弃的花束吸引,更意外的是,我还像个拾荒者把它捡起来”

    果然真有心灵相通!

    “阳阳,嫁给我!”突然,杜承侯一跃而起,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冲动地脱口求婚。

    明知道他可能是在自寻其辱,但他还是不想放弃,她捡了那束花,不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去他的赵宗禹!去他的恩恩怨怨!他要她,无怨无悔的要她!

    季阳只觉得全身像是触电般颤抖,为他忘情的行为而心醉不已,随着他的拥抱顺势将脸颊埋入他胸膛,她不敢面对他的眼神,因为心里的另一个计划。

    “但是我已经有婚约”对不起,承侯,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探知你的真心。

    杜承侯痛苦的紧紧抱着他,贪婪地吸嗅着记忆中的熟悉气息。“婚约”两个字像根针般刺进他的心房!

    “我知道!但我相信你不爱他。阳阳,你根本不爱他,嫁给一个你不爱的男人,这种婚姻太痛苦了。”

    “我我喜欢宗禹。”季阳故意透着语病。如果他对她不是真心的,或许宗禹可以当她暂时的护身符。

    还好,杜承候并不傻。“是喜欢还是爱?阳阳,别再自欺欺人,我了解你,你对爱情的要求执着刚烈,绝不拖泥带水,如果你真的爱赵宗禹,就不会跟她订婚两年多还没有结果。”

    “那是因为因为季恺还没独立”

    “真是这样吗?阳阳,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那只是个借口,主要原因是你无法接受一个没有爱情做基础的婚姻。”

    季阳没答腔,静静地等候他如何说服她。

    “在我家和在这里的那一晚,才是真正面对爱情的你,毫不掩饰那分激情!爱上我并不是背叛赵宗禹,你更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原本就是我的人,我深爱的女人!”

    季阳还是沉默地听着,她没想到他将她看得这么透彻。他说的都对,都是事实,她确实没爱过宗禹,但宗禹的仁厚体贴以及对她父亲的承诺,都让她无法当个背叛者,那是礼教的包袱。

    “阳阳,我能放弃八年的空白,却不能放了现在的你,就像你放不下我一样,拾起那束桔梗是天意要我们再爱一次!”

    杜承侯动容地攫取她颤抖的唇办,怜惜地吻着。他不要她痛苦,不要她两面为难但是,他就是没办法没有她。

    “其实你的心底一直在等我,我不要失去你”在季阳耳际的告白是颗最虔诚的心。

    杜承侯相信,她这八年的空白感情,为的就是等他回来填满。

    “承侯”是的,虽然她的记忆是空白,但她的心却一直在等待

    杜承侯不再说话,他要用真情唤醒她的记忆

    就见那细吻从朝思暮想的红颜、眼睑一路到红唇、到雪白颈窝,无处不贪心又饥渴的吮着;颤抖的双手慢慢解开她胸前的纽扣,让唤醒的工作移至那片丰腴山壑。

    渐渐地,吻越来越激动,抚慰越来越急促,像是发泄又像是惩罚,他轻灯着那朵蓓蕾,搓揉着裙底的细嫩,似乎是想借着狂烈的激情惩罚她的无情,控诉她对他的折磨。

    季阳没有反抗,更没有挣扎,她被他如告别般的吻吻得心碎、吻得不忍。原来她在他身上造成这么多的痛苦,他的身心跟她一样饱受着折磨啊!

    怯懦地送上主动的吻,她任由他的手与唇办随处游移,身子随着他的探索开始摆动,舍不得再看到他无助的表情,更舍不得他痛苦。

    她相信他的真心,相信那一段属于她跟他的故事,如果可以,她愿意用所有生命补偿

    “我爱你,阳阳”

    她的主动迎合让杜承侯再也无法压抑早在腹间翻腾的欲望,他将她抱上沙发,褪下长裙

    “让我爱你,阳阳,让我爱你”他不住说爱,不住用行动表示真心。

    “我爱你,承侯!”早含在嘴里的宣言,终于释放,季阳毫不犹豫地将心意坦白。

    已先被她身体反应所震惊的杜承侯,听见这一句直接告白时更是惊讶,原本的挑逗与激情瞬间停了下来,他愣愣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她说她爱他,不带任何迟疑地说爱他,这与她刚才大胆的热情响应代表着什么意思?

    懊死!这丫头总是有办法在节骨眼上中断他的激情!

    “我说我爱你!”笑看着他的傻气,季阳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阳阳”

    是老天听到他祷告了吗?还是他听错了?她真的说爱他,如假包换的爱他,那她跟赵宗禹的婚约怎么办?

    似乎看透他的心思,季阳抬起手,将左手递给他。“你看我的手指。”她想看他更傻气的模样。

    “你的手指?”杜承侯确实一脸呆傻的执起她的左手,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五只手指。

    老天!这个外科权威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迟钝!

    “嗯!无名指。”季阳晃了晃空无一物的手指,无奈地笑着。她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不是吗?

    终于--

    “无名指你拿下了戒指?”恍然大悟的男主角,终于有了聪明人的反应。空着的手指头意味着她已是自由身。

    “嗯!”看见他惊喜的表情,感觉真的很好。

    “天啊!你竟然故意折磨我!”

    “我怕你只是在耍我”不让他这个大男人先表白,难道要她先献身吗?

    “我耍你?我怎么会耍你”等了八年,他哪还会有闲工夫耍她。

    “人家怎么知道你是真的爱上我,还是想用这个方法来报复我,毕竟一开始你对我的态度非常不好。”

    “小傻瓜,要报复我早报复了,不会拖到今天,何况我要报复的对象也绝不是你。”

    “那你干吗一开始对我那么凶?”

    “那是因为气你竟然忘了我们当年的誓言,气你忘了我对你的爱。”

    “我又不是故意的。”小脸蛋上的委屈很令人不舍。

    “我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轻吻她那张小脸,想起前一阵对她的态度,他更恨不得将心掏出来谢罪。

    “哼!你怪我忘了过去,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周围一直美女不断?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要我怎么相信你!”

    “那只是想刺激、刺激你,想借此让你注意我这个人,进而想起曾经对我的承诺,你要相信我。”杜承侯突然好厌恶过去那些幼稚行为。

    “哦?别告诉我今天的新闻也是你精心策划的。”她就不相信他连总统先生也敢欺骗。

    没想到杜大医生竟然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答案劲爆得可以“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什么意思?她不解的看着他。

    杜承侯得意一笑。“如果还点不醒你,那么今天所有的行动就会是真的新闻,而我也将离开这片伤心地。”

    这是他所能走的最后一步棋,如果她根本不在乎他的去留,他也无须恋栈过去,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承侯”原来一切真的全是为了她。

    “但是,现在似乎是假消息了,我已经找回了遗失的宝贝,又何必离开呢!”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杜承侯不知道明天该怎么跟总统解释他突然不想回美国的事。

    避他的!大不了真的辞职,带季阳环游世界去。看来他又帮那些媒体制造可以炒作的新闻了。

    季阳满足地偎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踏实的感觉着他的体温,真真实实的拥着他。

    兜了这么大一圈,经过八年的纷纷扰扰,没想到他们终究逃不开宿命,还是在一起了。

    如果父亲天上有灵,一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现在惟一美中不足的是

    “对不起,承侯,八年前的事!我还是想不起来”充满幸福的脑袋,仍然不够聪明到去挖出失去的那一段记忆。

    “没关系,想不想得起过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爱我。”

    “我爱你!我爱你!”为了弥补那分被遗忘的残缺,要她宣誓几千次、几万次都可以。

    “我知道阳阳,也请你相信我,我回台湾真的不是为了复仇,只是贪心的想找回往日旧爱。”感谢老天!让他的贪心实现。

    “我相信你!我愿意用下半辈子的时间补偿你那八年所失去的爱。”

    “阳阳”

    杜承侯被这代表坚定与真情的誓言所感动,低下头满足地掳住那片丰红的樱唇,幸福地接受她的宣誓,失去的八年在现在都不算什么了,失而复得的喜悦,早让他忘了疼痛、忘了折磨。

    “阳阳,你是我惟一的爱!”

    “承侯,爱我”季阳同样感受到他的承诺,全心全意地响应他的索求。一路走来,谁能比他们更懂得珍惜爱情,更懂得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会的,我会爱你,爱你”杜承侯发誓着,这一次,说什么他都不会让她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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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闻界出现一则震撼人心的消息,最有身价的骨科权威杜承侯,不仅没有离开台湾,还闪电地与一位企业女强人结婚。

    婚礼由总统亲自主婚,政要名人冠盖云集,场面温馨隆重,听说那个一向不苟言笑的新郎是从头笑到尾,只可惜没有多少人目睹他英俊迷人的笑容,因为那晚的婚礼谢绝所有媒体采访,连相机都不准带进场,惟一留下见证的是由十名新锐画家画下的婚礼礼赞。

    “高兴吗?”

    “天影”的壁炉燃烧着今年冬天第一把火焰,杜承侯轻轻地将爱妻揽在怀中,一脸的幸福。

    为了躲开烦人的媒体追逐,今晚“天影”又被迫歇业了!成了他们洞房花烛的新房。

    所有的竹帘全被拉起,整个“天影”就像一张星光下的大床,在黑缎般的天际中闪闪发光。

    “好高兴!”沐浴饼的季阳,只着一件白色罩衫,满足地卷在窗边的羽绒被下,杜承侯的加入,令她全身一阵悸动。

    “想起我是谁了没?”他将脸埋入她的颈窝,用胡碴折磨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明知答案地问着。

    闪躲着他的捉弄,季阳嘟起嘴咬着他的下唇。“没有!”紧贴他胸膛的背脊故意左右摇摆着,并且顽皮地磨蹭着他的胸膛、小肮。

    杜承侯知道她是故意的,被磨蹭的部位很捧场的马上有响应。

    “小表,我会让你想起我的!”

    “不要”

    “由不得你说不。”

    “承侯”

    夜色正浓,但窗外的灯火与壁炉里的火焰,却像场炽热的爱情故事,熊熊上演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