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暗夜紫苏 > 第八章

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大哥告诉我,他这些年来,只对他的义父提出一个要求,寻找我的弟弟。”吴旭飞讲来不胜唏嘘。“他成年后,就接掌了义父的”昼夜堂“,他的义父没有结婚,对这个膝下的继承人自是非常严格”

    柯夜苏没有回答,因俄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哥以前晚上不是睡不着觉,不然就是梦游。:吴旭给涩涩一笑。

    “他看起来很正常没错,可是往昔阴影已造成一大创伤,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嫂,你知道我后来为什么对你们的事了见其成吗?那是因为大哥在看向你是,眼神都柔了。他对你会表现出各种情绪,在你没来之前,我很久很久没听过他笑呢!不管你怎么想,你是可以激起他反应的人。本来我还很担心,因为老实讲,你看起来也不容易让人接近“

    这种形容词算是客气了,柯夜苏自嘲的勾起弧度,通常他人会直接说她孤僻。

    “如果他是一片阴影,那么我就是一块冰,你听过这两者能合的吗?”

    柯夜苏本想装出取笑的口吻,但听起来反而像是绝望的诉愿。

    “能!当然能!”吴旭飞拼命的点头。“负负得正,你没听过吗?”

    好一个负负得正。她一直在抗拒被他所吸引,是因为她早就知彼此灵魂中冥冥带着同轨的磁性,是天生就该一体的。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收回思绪,柯夜苏天外飞来一问,直对吴旭飞。

    连雪柳也拼命点头,洗耳恭听。

    吴旭飞将终年不变的衬衫长袖一挽,露出线线条条的淡疤。

    那是刀刃切割的口中。

    “我的养父吴,是后来才和大哥相认的。”

    “俗话说得好,感触难防。”

    尽管柯轮不是“昼夜堂”的核心分子,但他在“昼夜堂”待了不算短的时间,对“昼夜堂”基本运行自有打探的消息来源,了解甚多。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连续纵火能成功的原因。

    工厂成品及机械的损失不算什么,最最严重的是在火海中,丧失了工厂管理员的一家老小,以及同宿舍工人的命。

    “你确定吗?是陈其定和柯轮。”

    一手接过手下递上的报告,吴旭飞没有过目,反而先谨慎端详兄长烦累的容颜。

    柏岁阎径自在咖啡中注入白兰地,不理睬弟弟打量的目光。

    他的脸上略白,明显是睡眠不足的后果。

    “你多久没睡了,吃过饭了吗?”

    “我不饿,也不困。”这是真话,尽管他的眉宇上方深深的有一道皱纹。

    “放心,我很好。”

    到第三天柏岁阎都没有回阳明山时,吴旭飞就知道这回“茶包”是真的闹大了,也顾不了其它就赶了过来。

    “台中、士林、永和、石门、泸州、土城”

    不过几夜之间,长串包粽般似地火灾大过吓人,一次不一次“盛况空前”

    “我能容忍损失,但是被烧死的那些人”无比疲倦的叹息,他揉着额角:“他们是被捆绑在房间中的椅子上”

    “这是蓄意杀人啊!”吴旭飞震惊不已,这是道上的恩怨,怎么也不该扯上平凡无辜的第三者,岁世风日下,但盗亦有道。

    “是的。”柏岁阎修长的手指紧缩后又放松、放了又收。“他们是在对我挑战。”

    “是‘我们’,大哥。”吴旭飞又露出无辜善良的惯性笑容。

    这种小日你个在此时此刻才显得格外骇人!就是何以各路人马对吴旭飞亦三分忌惮的原因。

    “别想把握丢开哦。”吴旭飞左右摇动一根手指。“不算我的一份,就是不把我当兄弟。”

    “我不”

    “嘻!嘻!嘻!”吴旭飞不耐烦地做个切断手势。

    “我不要听到任何的借口。”

    “把你赶走。”柏岁阎露齿一笑,尽管只有微微一秒,却叫人寒到骨髓里。“我需要你的帮忙呢?兄弟!”

    “好!”吴旭飞眉飞眼掀,双掌一击,又担心的开口:“嫂子那边怎么办?”

    “不怎么办。”闲人柏岁阎不觉得这算是问题。“她在阳明山安全地待得好好的,等事情过去。”

    “你不打算告诉嫂子吗?”吴旭飞手艺撑,表示指的是有关近来纵火的一切。

    “不。”他立刻回答:“柯轮是柯轮,她是她。”

    “我知道我知道,老子是老子,和女儿是不同的独立个体啦,我是指他们终究是父女,这些事”

    “不!”

    吴旭飞这才意识到柏岁阎的不对劲。

    “不会吧?”他恍然大悟。“你在害怕,所以不敢告诉嫂子是吧?”

    略微浮躁的表情牵动了柏岁阎颊边一束肌肉。

    “我能怎么想?”他将身坐的大皮椅一转,旋过半圆弧的角度,将他藏了起来。

    “我不认为大嫂会因为这样就讨厌你什么的,她是很明理的女孩子。”

    吴旭飞不赞成他这种“未雨绸缪”的想法。

    “你敢保证吗?”柏岁阎轻柔反问:“就算有万般不是,柯轮终究是她的父亲,我宁愿不去想她会有的反应。”

    吴旭飞张大嘴巴,继而又似泄了瓦斯气状地往椅背一瘫。

    “算了算了,你们夫妻俩自个儿去沟通,大哥,你要分发什么超级任务给饿哦?”也罢,小两口的事真的不需要他这个外人来大嘴巴。

    “回去保护夜苏。”柏岁阎道:“直到这件事彻底解决,我都要她在安全的地方待着。”

    吴旭飞发出闷哼,那是种有点奇怪的声音。柏岁阎闻声皱眉,从容不迫地转过椅子。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吴旭飞在竖白旗投降前,真恨自己没先挖好防空洞。“太迟了,嫂子也跟着我来了。”

    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闭上眼睛,她似乎可以清楚的听到杯碗交错、谈笑风生的欢乐画面,像水晶一样透明。

    虽然餐厅处于停业状态,但是柏岁阎已经将餐厅重新装修到恢复往昔。

    柯夜苏站在台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琴键,想着当夜玩来临时的盛况。

    “你在想什么呀?”

    雪柳就是雪柳,无论哪时哪地都开开心心的自得其乐。

    像现在,她正清着喉咙,装腔作势地摆出大明星架势,准备学妹妹弹个大合唱呢!没想到柯夜苏却只是愣在那儿发呆啦。

    柯夜苏迟疑一下:“我在担心岁阎对我突然来找他会怎么看?”

    “啊”雪柳那种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下来的样子,让柯夜苏极不自在。

    当然啦,眼珠子如果真掉下来,也不怎么赏心悦目就是了。

    “干嘛?”柯夜苏横了一眼回去,浑身上下被盯得毛毛的,那种感受还真的只有“鬼”才受的了。

    “你在关心他哦,对不对?”雪柳一副“哦,我就知道”的表情,喜孜孜、贼呼呼的。

    柯夜苏沉默了,本来雪柳也没指望妹妹会回答,只是喜欢逗逗她。

    “对。”

    “嘎!”雪柳猜想自己的表情一定满意的。

    “你说。”

    “对!”柯夜苏提高了声量,大得不容别“人”耳误。“我是在担心他,猜他究竟有了什么麻烦,我是不是帮得上他的忙。”

    “你脸红了。”

    柯夜苏有些烦恼,更多的确实窘羞。

    生平第一次,她除了雪柳这个“人”外,还对别的人好奇、关心。

    好事呢!雪柳一直认为哪天夜苏学会注意、关心到其他的人时,整个人才段重新出发,她也才能卸下心头重担。

    雪柳其实一直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妹妹生命中的原因。

    她是长姐,理所当然要照顾幼妹。

    她不是实体,没有办法在父亲伤害妹妹是挺身而出,只能在事后设法安慰妹妹。

    她尽了最大努力,做的也许还不够,但亦问心无愧。

    如今,她可以开始宽心的放手了,将妹妹交给柏岁阎

    柯夜苏不知道一个幽灵也可以东想西想到神游忘我的地步,她的注意力被门口的骚动转移开了。

    “你真的在这里。”柏岁阎剑眉一瞪,口气不是很好。

    乍见他的喜悦被他的凶相一冷,不很热烈,柯夜苏口气也降了温:“我只是来看看。”

    “看什么?”柏岁阎仍然没有从过度震荡中恢复:“该死的,你应该呆在家里,给我回去!”

    因为害怕她知情而受伤害,害怕这道伤害便在他们之间,形成永远无法填平的鸿沟,趁现在还来得及,他必须把一切掩盖起来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他很自私,希望她永远不会发现!

    “你怎么这么讲?”雪柳气愤的冲口而出。

    很好。

    柯夜苏脸色蓦地白了,热气在眼眶里翻腾着。

    “对不起,我忘了”

    忘了,真的忘了。

    她只是他买下来的暖床工具,有什么权利涉入他的世界呢?

    就算是她只想单纯的关心他

    买方与卖方?债主与贷款者?她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清楚而单纯,尤其在发现自己爱上他后。

    爱上他?

    柯夜苏被思考出来的答案震得头脑发昏。

    我爱他吗?她自问,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没有时间多加思索,柯夜苏蓦地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一圈,整个人自然而然地靠入他怀中,嗅着他干净且纯粹的男人体味。

    那重要吗?小小的声音从她的心底反问?

    爱了就爱了,需要分析是什么原因吗?

    一直到搂着她、抱着她他这才知道自己多么疯狂地在思念着她。

    没有她温暖纤细的身躯陪伴,他在漫漫长夜中极欲发狂。他几日来辗转覆侧想的都是她,拥抱她的感觉如此绝妙,永远不会厌倦。

    分明就是这种喜悦。

    深沉、安稳、静谧,如若子夜的气息,她很乐意就此和他融为一体。

    因为她爱他啊。

    “对不起,小花儿。”他又叫她那个听起来笨笨的小名,不过在他如此深含柔情的音色中,此时听来格外甜腻。“最近事情太多,我的脾气一时失控了。”

    “没关系,我帮得上忙吗?”柯夜苏有点困难的问道,满心希翼。

    “那么别动,就这样让我抱着你。”他好半响才道,拥着她的力道更强。

    “这才对嘛!”雪柳在消失前满意的直颔首。

    那一片血是永远无法抹净的污渍,不停扩大范围,侵占梦境所有空间。

    如同往常,柏岁阎带着一身冷惊醒。

    他很清楚那是谁的血!

    父亲的血、母亲的血!

    没有理由可以宽恕的,他是个亲手杀死父亲的凶手。

    凶手

    该死在囚牢之中的是他,不该是他都那个开朗又慈爱的母亲。

    无端端的在睡眠中不稳的醒来,柯夜苏荒谬地觉得自己已和他成了连体婴,他的一举一动牵连至她的意调。

    在台北的这些日子,白天她很少见到他,但他每天晚上都会和她**,抱着她直到她沉沉入睡。

    偶尔一两次,她在夜深人静中惊醒时,他总是清醒的,不是看着她就是凝望着窗外。

    她从未见过他的睡颜。

    “没事。”他低喝:“回去睡。”

    再眨眨眼,她瞬间明白他的粗暴是恶梦的后遗症,想起吴旭飞曾说过的话,她的脸色柔缓了下来。

    柯夜苏冲动地想安慰他,肢体语言却僵硬得分外生疏,不知道从何着手。

    她迟疑的将双掌轻轻俯在他光luo的后背上,徐徐地上下轻揉。

    他惊奇地转过身。

    如闪电般缩回手,柯夜苏很不自在的撇开脸:“你没事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知道自己爱他是一回事,不知道如何表达又是另一回事。

    这句关心的话讲得生涩又别扭,但是柏岁阎却听得受用至极,他开心的发现她至少会在乎他,就算分量可能只有一点点。

    “没事。”他拍手触及她颊侧柔软的线条。“只是场恶梦,醒来就没事了。”

    “梦见谁呢?”不假思索问出后,她真想咬舌头,最近她真有成为长舌妇的倾向!

    温和的绅士虚容变成狰颜狞色。

    落在她肩上的手力道骤剧,夹得她粹不及防。

    “谁?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不待她回答,他再度自言自语:“是郝管家,棒妈是旭飞那个小子是吗?他对你讲了些什么?”

    “没有!”老天爷,她的肩膀肯定要碎了。“他只告诉我,我应该知道的”

    “应该知道的什么?”柏岁阎竟然就这样夹着她的肩膀,将她举高,发的力道足以证明他的火气高冲到九霄云外。

    “全部。”可恶,受不了了!这头公牛究竟在气什么?”

    “旭飞知道,管家知道,棒妈也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是嫁给你的人,是你的妻子啊!老公的事老婆当然要知道啊!”柏岁阎才迟缓了那么一秒,柯夜苏已经大气也不喘的道。

    “干嘛老把话闷在心中不放呢?一直回想以前又能怎么样呢?在夜里拿来想想有多痛苦是吗?有什么用?自虐呀!然后痛苦得睡不着让别人也陪着你一起担心?这样有什么好处,你很可恶!让旭飞担心你也就算了,居然连我也担心你”讲到最后,她蓦然发现自己居然把心里的话全掏出来了,更要命的,不讲出来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担心他

    柏岁阎愈听眉挑得愈高,僵硬也逐渐软化。

    “这么说,你是在担心我啊?”

    “去他妈的担心!”口硬嘛。

    “不准骂脏话,难看。”

    “见鬼了,你们男人骂脏话又英俊到哪里去了。”

    “你听过我什么时候骂了?”

    “啊”这倒没有,可恶,他居然挑她的语病。

    “我不在是,你一定有偷偷的骂。”

    柏岁阎非但没有再生气,思路一回,反而大笑出声:“你好可爱,小花儿。”

    可爱?

    柯夜苏这下真的搞不清楚他在讲哪门子东西南北了。可爱?

    他捏捏她光滑的脸颊:“我喜欢你这副样子。”

    完了,这人铁定有病。“你喜欢看我发脾气?”

    这是哪门子的嗜好?

    柏岁阎但笑不语。

    很难解释他就是喜欢她发脾气时的憨态。

    有点儿稚、有点儿娇,不复初识时那种动物性防御及强排他姓,冷冰冰的连句话也懒得给。

    就像在照镜子一样。

    所以他就对自己发过誓,他要看见柯夜苏为自己笑、哭、喜、娇,要拥有她冷冷表面下的七情六欲,笑声只为自己如花朵般绽放。

    可是他没有想到?以血铺陈的梦境,竟就在她青涩别异的风情下驱离了。

    光为了这一点,他会爱她一辈子的。

    柏岁阎轻亲她鼻尖。

    一个吻意犹未尽,第二个吻便又贪婪的重叠上去,而第三个吻则变得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那一晚开始,他入睡后,走入一处沉默黑甜的美好梦乡

    “我们掌握陈其定的行踪了。”吴旭飞以行动电话传来消息。

    “那小子染有恶习,每天都非哈上几口白粉不可,常和他在一起的家伙说他晚上喜欢到‘黑街’角落的空房子欲仙欲死,几乎每天都是。”

    “晚上行动,我和你去!”吴旭飞的情报网可不是盖的,而资讯是这个时代强而有力的武器。

    吴旭飞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还有柯轮,他的行踪就比较难抓了,还得再等一阵子。”

    “无妨。”柏岁阎朗眼察觉浴室中淋水的声音停止,表示柯夜苏就要出来了。“下午再谈。”

    才刚收好行动电话,柯夜苏就踏出了浴室,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衫。衬衫下褪盖在大腿中央,纽扣及纽扣之间微露出引人遐想的暴露。

    柏岁阎眉毛一挑。不是反对,而是欣赏至极。“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比穿在我身上好看多了。”

    柯夜苏难得地在严重掠过一丝幽默。“那么你必须好好自我检讨一番了。”

    柏岁阎笑了。“过来。”他命令道,见她毫不犹豫的柔顺服从时,双眼一凝。“什么时候i这么听话了?”

    自从发现爱上你的时候起,她在心里说。“你不喜欢吗?”她轻轻的问。

    她必须牢记,他太出色、太优异,不是她能配得上的男人,但是她和他的婚姻是有契有约的真实,她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

    趁他还对她感兴趣时,让他爱上她。

    但是诱惑要怎样开始?柯夜苏想象自己化妆、放纵撒娇的模样,心头陡然升起狂笑的冲动。

    打死她都无法想象自己会那样做。不成,她得想想其它办法。

    “嘿,你在想什么?”发现怀中人儿的心不在焉,柏岁阎轻轻摇着她,拉回她的注意力。“嗯”我在想我姐姐。“原本她想说她在想要如何勾引他,话到嘴边又消失无踪,她知道自己话转得有点生硬,但别无他法。

    “你姐姐?“臭着她洗发精的洗后清香,那舒爽地和她身上的皂香混合在一起,清新无比,被水洗净的脸庞在柔和的如光下显得幼嫩,提醒他她十九岁的身份。

    “我姐姐。”柯夜苏的眼盯着他的手,修长有力的手。“如果她还活着,也是十九岁,她叫雪柳,很美。”

    “听你的讲法似乎她还活着。”柏岁阎将掌心缓缓贴上的双腿的内侧,仅仅是贴上,没有移动。

    “我希望她是活着。”柯夜苏静静的说着自己的渴望。

    “如果她活着,她一定会是一个好姐姐,长得和妈妈一样漂亮!”

    “你也很美哦。”

    “才怪,你在哄我。”

    还幸亏柯夜苏方才还绞尽脑汁想该如何撒娇呢,瞧,现在不就是自自然然做到了吗?

    “我不哄人。”柏岁阎忍住笑意,小妮子脸皮薄,别人才赞声好,耳根就红了呢。“我真的认为你和美,有句话说‘情人眼中出西施’不是吗?”

    呼吸急的她差点得哮喘,是吗“他认为她美吗?

    “你也很好看。”她悄声回道。

    “啊?你说什么?”他其实听的非常清楚,就只是想再听一次。

    “我说,”柯夜苏拉高嗓门:“你是一个丑八怪!”

    “是吗?”柏岁阎动手抓住她的腰窝。“丑八怪来了!”

    柯夜苏发出一声尖叫。

    这两个人,几乎都没有童年,如今他们却似孩童般取笑、玩闹。

    悄悄的原本打算“现身”的雪柳微微莞尔,透明的消融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