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摇滚新娘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凭什么跟我要人,就因为我昨天下午在家睡大觉?”

    原本处于挨骂地位的唐欢雅终于按捺不住了,站上沙发跟对方破口大骂。

    “女儿呀!你好狠的心,说走就走,也不怕妈妈伤心。呜”宋信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

    “结婚不到半个月,你就敢对我大吼大叫,算什么嘛!我是出了歪主意,但是谁教你们的鬼乐团不肯收女生,我为了帮欣雅才骗你啊。”于婉岚提高音量替自己辩白。

    “你可以跟我商量啊!”也许我们为了欣雅会破例让她加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莫盧试着和妻子沟通。

    “啊!欣雅,你这不孝女呀!竟敢就这样抛下母亲一走了之。呜”宋信华像是不甘示弱似地大哭特哭。

    在一旁的刘玉贞和汪健夫不晓得要如何安慰这伤心欲绝的女人。他们发现愈安慰愈糟糕,干脆闭嘴坐到一边等她自动停止。

    “她是你妹妹耶!难道你都不关心她的安危吗?你也睡得太沉了吧?!”昨晚没接到人的汪杰,因为一夜没睡加上担心,一脸的疲惫不堪、一双眼睛也布满血丝。

    昨天五点多,他来到唐家欲接欣雅一道去饭店参加父母的结婚喜筵,没想到只有睡眼惺忪的唐欢雅前来开门,不见自己要找的人。

    原以为欣雅是出门购物,应该不用多久便会回家,然而他从昨晚等到了今晨还是不见欣雅,只好打电话寻人,连刚新婚的双亲都被找来了。他不禁担心是不是自己爱的告白吓跑了心上人。

    “我能不能到欣雅房间看看?”他平息了自己的怒气,向唐欢雅提出这项要求想再找找看欣雅何以离家的蛛丝马迹。

    “请便。不过结果如何,别再对我出气。”唐欢雅口气不悦的警告他。她都找了几百遍啦,也不见任何的线索、迹象。

    唐欢雅觉得自己真够倒霉,不但睡眠不够,累得要命不说,整个晚上又成了箭靶,被屋里的一群人审问;一位接一位,认识的不认识的,全对上了她,害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到现在还空着肚子挨饿;这些不人道的迫害全拜亲爱的小妹所赐,等她回来定要她付出代价不可。

    “干妈,别再哭了,欣雅会回来的。”于婉岚撇下丈夫不管,挨近宋信华身旁安慰着。她不想再跟莫盧争辩了,免得吵到最后会以离婚收场。

    “小岚哪!”宋信华见到自己的干女儿不免又泪眼汪汪,马上仆倒在于婉岚怀里寻找慰藉。

    唐欢雅也认为母亲应该哭够了,遂上前说道:

    “妈,别再哭了,欣雅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她一会儿便回来了。”

    像是印证唐欢雅的话,门铃很够意思的响了起来。一时屋里的人全屏气凝神地望向大门。汪健夫马上示意站在玄关处的邵丕业开门。

    门一开,邵丕业配合著张嘴,说出令大家失望的答案:“是个男的。”

    宋信华随即“哇”了一声,继续她的表演超级天下第一的“泪腺发达术”

    “你要找谁呀?这位先生。”邵丕业当起门僮,询问这位探头探脑的陌生人。

    “我找唐小姐,谢谢。”

    “这儿有两位唐小姐,不知阁下要找的是哪一位?”无聊透顶的邵丕业跟访客玩起来了。

    “呃我”

    “忘了告诉你,一位唐小姐正在失踪期间,所以不便接客。”邵丕业的答话像极了古代妓院的龟公。

    “失踪?!你是说她失踪了,怎么会失踪了呢?去找了没?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被歹徒绑架了?报警了吗?有消息吗?还是”他紧张的抓住邵丕业的肩膀,问了一堆的问题。

    原本止住哭泣的宋信华,一听到“绑架”两字,便又忍不住的啜泣悲鸣,害得一屋子的人又苦不堪言。

    邵丕业的肩膀像是要被来人抓碎了,痛得哇哇叫。“这位先生,你是唐欣雅小姐的朋友吗?能不能别那么激动,本人的肩膀快废啦!”

    瞧见被自己抓住的人扭曲痛苦的脸,他才意识到太过于冲动,随即松开了双手,为自己的无礼道歉。

    “不好意思,你有没有受伤?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你也关心欣雅,才会紧张成这副德性。”邵丕业不计较的说。

    “你刚刚说的是欣雅,不是欢雅?”他希望自己没有听错,于是再求证一次。

    邵丕业也被他弄糊涂了。“你要找的到底是谁呢?”

    “唐欢雅。我是她医院的同事,敝姓邱。”他有礼的自我介绍,来人正是邱乃贤。

    因为唐欢雅从今天开始轮到跟诊,而且碰巧排到骨科,邱乃贤今早接获通知后,心中窃喜极了,巴不得一逃邺十四小时都能有门诊;然而他高兴地待在看诊室等唐欢雅来上班,却左等右等不见人影。他担心的以为她在上班途中发生意外,急忙找人代班,自己跑来一看究竟。

    邵丕业瞧他心急如焚的模样,便不再为难他,让开身请他入内。“进去吧,不过她现在不好惹哟,你小心为妙。”“谢谢你。”道声谢,邱乃贤毫不迟疑地走进去。

    “你还说找了几千遍、几万遍,怎么会没发现这呢?”从欣雅房里出来的汪杰,扬了扬手上的一张纸条,用不悦的口气质问唐欢雅。

    唐欢雅二话不说的抄起纸条看了看,松了一口气后问汪杰:“你在哪儿找到的?”

    “床底下。”

    “那可不能怪我,谁会想到床下找呢?”她理所当然的说道。

    “是吗?然而我却在那儿发现了这重大的线索,事实证明你这当姐姐的根本就不关心自己妹妹的安危。”汪杰不客气的批评唐欢雅。

    “你”她气炸了,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说话。“你没有资格批判我。”

    汪杰以不屑的口吻说道:“你这样粗心大意实在不配当护士。”

    “汪杰,你”她气得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反驳他。

    “这位先生,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欢雅是我见过最认真、细心的好护士,你不该污蔑她对这份职业的热爱及付出。”邱乃贤插话道。

    汪杰的注意力转移到陌生人身上。“你是哪位?喔,她的男朋友啊,难怪护着心上人。”

    “你别乱说!”唐欢雅凶巴巴的否认,随即又以埋怨的口气对邱乃贤吼道:“谁要你多嘴,真鸡婆。”

    “我说的是实话啊,在医院你是大家公认的好护士,这是无庸置疑的。”

    汪杰不想听他们小两口拌嘴,便闪到宋信华身边去,向三位长辈报告唐欣雅的去向。

    “你到我家干嘛?有事吗?”唐欢雅不给好脸色的问道。“呃,没事。”邱乃贤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不,有事。对,有事。”他忽然又记起来了。

    唐欢雅瞪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请你想清楚再回答好吗?”

    他听话的猛点头,却不敢开口,只是盯着唐欢雅。

    “你专程到我家就为了看我的脸吗?我一夜没睡很难看,满意了吧?”她被邱乃贤瞧得火大了,没好气的直吼他。

    “不,你不难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他用医生的专业口吻给她建议,心里十分担心她的健康。

    唐欢雅不服气抬高下巴,倔强的反驳他:“别把我当成病人,我是护士,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太多事了。”“我是关心你才欢雅,你怎么了?欢雅”

    邱乃贤未说完就看见唐欢雅在沙发上摇摇欲坠,他顾不得是否跃礼,伸手抱住快要倒下来的人儿;而唐欢雅知道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托住自己后,便毫无畏惧的昏了过去。终于获知唐欣雅去处的宋信华和其他人等才刚放心而安静下来,竟又因为唐欢雅的昏倒再次混乱成一团,个个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地在客厅到处乱撞,中间还夹杂着女人高分贝的哭叫声,像极了一部灾难片。

    一睁开眼,唐欢雅发觉所待的地方,是自己最为熟悉的工作场所医院,不同的是自己的立场换了,从照顾病患的护士变为躲在病床上挨针的病人。她忽然感到好笑极了,忍不住便笑出声来。

    “你醒啦,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听见唐欢雅的笑声,邱乃贤如惊弓之鸟般的自椅子上弹跳起来,担心地问道。

    “就你在这儿呀,我妈呢?”她向四周瞄了瞄,不见其他人的身影。

    “伯母她先回去休息,明早呃,不,是大概待会儿回来吧。”现在是凌晨三点半,也就是说唐欢雅从昨天早上昏睡到第二天的清晨,那么久的时间令邱乃贤忧心不已。

    “是你送我到医院的、你一直等到现在、你整夜都没睡!”全是肯定,唐欢雅难免有些感动跟内疚。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会不会感到头晕?”邱乃贤关心的只有眼前的她。

    唐欢雅摇头笑着说:“现在我的精神好得很,不过你看起来却很糟。”

    “对不起。”他看了看自己有些邋遢的模样后,不好意思的道歉。

    “对不起?你跟我说对不起干嘛?”她双眼圆睁,感到莫名其妙。

    “我的不修边幅让你看了不舒服,所以我道歉。请你再忍耐几个钟头,等你家人来照顾你时,我一定马上离开。”他低声下气的赔不是,像是唐欢雅的奴仆似的。

    而唐欢雅见他这唯唯诺诺的态度,不免怒气油然而生。“邱乃贤,你是不是男人呀?为什么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孬种样,我讨厌这样的男人。”

    “你别生气了,万一又昏倒了可不好。你躺下休息,我到病房外守着,有事叫我。”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邱乃贤反而更加温柔体贴地对待唐欢雅。

    面对没有脾气的木头人,唐欢雅纵使有再大的火气吵不起架来,没辙的猛捶床垫消气,看着邱乃贤离去的背影又有些许的不忍,连忙喊住他:

    “喂!我没赶你走,你又何必自作主张的到外面去。”

    “我不想惹你生气,所以”他的语气有如罪孽深重的犯人,自知罪不可赦。

    “你一定要站那么远跟我说话吗!是不是我有传染病,你害怕被我给传染?”她余气未消的吼他。

    邱乃贤无言地挨近床边,站得笔直的不敢随意乱动,生怕自己的一个小动作会惹来唐欢雅的不悦。

    一个提高警觉的站着,一个气焰高张的瞪着,两人便如此耗下去。她正准备下床时,被站在床尾的邱乃贤给制止了。

    “你别乱动,要什么告诉我便行了,点滴还有半瓶呢。”

    “就是因为点滴吊太多,所以我必须解放啊!”她白了他一眼,便走进洗手间去了。

    五分钟后,唐欢雅走出洗手间,却不躺回床上,反而走出了病房。

    邱乃贤见状直接追了出去。

    “怎么?你不站卫兵了呀?”在等电梯的唐欢雅故意嘲弄追来的人儿。

    邱乃贤焦急的跟进了电梯,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她执拗的跟他唱反调,目的就是想要看他发脾气。

    一片静默,他又不说话了,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唐欢雅,脸上也没有一丝的怒意,看样子要让邱乃贤生气是比登天还难了。

    “原来你是肚子饿了。”看她买了一大堆食物,邱乃贤才恍然明白。

    唐欢雅没等店员结完帐,便迫不及待地先吃了饭团,接着开了一盒鲜奶和一个三明治。她真的是饿坏啦,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先填饱肚皮再说。

    “小姐,一共是两百一十七元。”店员念着收银机上的数目字,谨慎的盯着眼前的女客人,担心她会吃了不付帐。“麻烦你跟那位先生要,我现在没空。”唐欢雅努努嘴,要店员去找邱乃贤付款。

    “我来付。”邱乃贤掏出皮夹付了帐,顺手提起一大包的食物和唐欢雅走出便利商店。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买回去,却要亲自走一趟?”他不喜欢如此见外。

    “我想透透气,顺便欣赏清晨的街景;况且你也不清楚我爱吃些什么。”她停在医院门口前的阶梯上,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和里头的大厅。

    邱乃贤瞄了眼袋中的食物,默默记住了食物名称,都是一些速食类、可暂时裹腹的产品。

    “别废神去记,我很善变的,而且我的胃口可刁了。”她意有所指的警告邱乃贤。

    他却只是笑了笑,正色道:“一个人的胃口再怎么刁,总是要吃饭的,香喷喷的白米饭我可是吃不厌呢。”

    唐欢雅眼神一亮,诧异于他的能言善道:“不赖嘛,你满会说话耶。为什么之前像呆头鹅似的,连一段话都说不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你面前,我的舌头和牙齿便不听使唤,总是相互打架,连脑袋里的中枢神经系统都跟我作对、相继罢工,使得脑子一片空白。”邱乃贤不知不觉话多了,也善于表达了。

    “那是我的错喽?”她佯装生气,鼓起了双颊怒瞪邱乃贤。“是我长得很恐怖?还是你当我是疯婆子?”

    邱乃贤拼命摇头不敢回话。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惹唐欢雅生气了,都怪他听一句赞美的千方百计便得意忘形,而导致自己的出言不逊。

    没听见邱乃贤的声音,唐欢雅明白他又不说话了,因此她想挫一挫他动不动就闭嘴的好修养。

    “怎么?又成了哑巴啦?你这样怎能追得到女孩子呢?更别说想追我了,我最讨厌如此懦弱胆小的人,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如何让女生有安全感咧?”

    “安全感和男子气概并非用说的,而我也不是胆小懦弱的人,我只是不想让这纷扰的社会再多添些争吵和不安。”语毕,他顺着台阶席地而坐,抬头仰望微亮的天空。

    唐欢雅跟着他坐下,大方的将头靠在邱乃贤肩上,悠悠的开口问道:“你的温和个性是遗传,还是靠自己修身养性来的?”

    “我出生在黑道世家,看多了打打杀杀、舞枪弄弹的血腥场面,使得原有的暴戾之气在我父亲被暗杀那一天,全部消弭于无形;我痛恨所有刀口下讨生活的帮派组织,因此我狠下心逃离了家庭,我不想步上父亲的后尘。”他痛苦但沉稳的述说着自己的故事,这尘封在他内心深处的难堪往事。唐欢雅静静的听着,没有被邱乃贤特殊的身世吓坏,反而让他轻易地掳取了芳心,她开始有些喜欢他了。

    “我原先想当警察的,可是黑白不两立,我无法做到六亲不认、大公无私,只好转而做救人一命的医生,救救那些遭黑道找上的无辜百姓。也许你说得对,我是懦弱胆小而怕事。”他忽然沮丧了起来。

    “那怎么行呢,人家才开始想让你追,你就打退堂鼓了,那我算什么?岂不是没人要了。”她调皮的抱怨,慧黠的双眸眨呀眨的。

    邱乃贤颇感惊讶的回头注视唐欢雅,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即换上黯然无神呆滞眼神。

    “你又怎么了?”他前喜后忧的矛盾表情令她不知所以。

    “知道我的身世背景后,你更不可能会喜欢上我的,所以别开我玩笑了。”他绝望。

    “喂!邱乃贤,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不可能喜欢你,不过”她停顿了会儿,让他面对自己时才继续未说完的话:“本姑娘有可能爱上你喔。”

    他听完后却傻在那儿,呆愣的样子引起了出门运动民众的围观,直到一位老伯伯唤醒他时,才发现身旁的唐欢雅早已不见芳踪。他赶忙跑进医院想再次确认自己并非作梦,而聚集的人群因无戏可看便自动解散消失。

    自从唐欣雅离家出国念书后,汪杰便成了失魂落魄的游民似的,整日无精打采、失意丧志,连最爱的乐器跟歌唱都无法令他振作起来。他的生命像是被唐欣雅给一并带出国了。

    “汪杰,瞧我带了什么来给你?是唐欣雅寄来的贺年卡咧,不过收件人是我老婆。”莫盧兴奋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真是名副其实的“人未到声先到”

    “莫盧,你要死啊!动作那么快作啥?内容不能给汪杰瞧见,他会伤心的。”后头紧追而至的是名孕妇,也就是于婉岚。

    然而她的警告终究是慢了一步,卡片早已被汪杰拿在手上,仔细地一字一句的深记脑中。

    “你还好吧?”于婉岚关心的问道。

    “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知情的莫盧还在沾沾自喜,得意得不得了。

    于婉岚送了一记白眼给他,没好气的反问道:“内容写些什么你看了吗?你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就是写些祝贺的话喽,有什么好紧张的。”一副自以为是的表情,莫盧还不知事态严重。

    “对呀,那你又何必急着送来给汪皆拼呢?蠢蛋。”于婉岚气得龇牙咧嘴。

    汪杰将卡片放回信封再交给于婉岚,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悦;相反的,他还比之前的表情多一点笑容。

    “别怪莫盧了,他是为我好。谢啦!好哥儿们。”

    “你瞧,汪杰向我致谢耶。”莫盧对妻子邀功。

    于婉岚愣住,感到不可思议。“你是因为这打击太大了,所以脑筋有点给它怕代?”

    “我像吗?”汪杰笑着反问。

    “不像,反而是从前有活力的汪杰回来了。”莫盧开心的捶了好友胸膛一拳。

    “汪先生,您当真没问题?”于婉岚不相信男人被心爱的女人拒绝了还能若无其事的开怀大笑。

    “老婆,我看是你有问题吧?人家开心得很,而你却直问他有没有问题,到底是谁有问题呀?”莫盧被自个儿的老婆给弄糊涂了。

    于婉岚再丢一记白眼给老公。“你懂什么呀?!”

    “欣雅要我别等她,我可以不用听话吧?况且两年很快就过去了,她总要回来的,到时再将她追回来便是,何必紧张呢;只要她不在国外嫁人,我毕竟还是有希望的。”汪杰一派轻松自在,没有让唐欣雅的几句话给吓坏了。

    “但是她要我再帮你介绍女友,而我也觉得你应该试着交往其他不同类形的女孩,可以比较看看谁更适合你。”于婉岚同意唐欣雅的建议。

    “你已经介绍欣雅那样优秀的女孩给我了,所以不必再麻烦了。”汪杰婉谢了于婉岚的提议。

    “那两年的岁月你打算白白浪费吗?”她好奇汪杰在这段时间要如何度过身边没有情人的日子。

    “这就不劳大嫂费心了。”汪杰潇洒的回答。“我父亲的事业等着我去帮忙接手呢;这期间我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要想谈恋爱也很难。”

    莫盧失望的咕哝着:“那也没法玩音乐了。”

    “你还想玩哪?孩子都快出去了,奶粉、尿片用乐器玩得出来吗?”

    现实生活里的问题,于婉岚时时刻刻都要对莫盧耳提面命一番。

    “不如这样,幸好咱们两人所学相同,何不你来助我一臂之力,晚上还能继续经营副业,因为我也难以放弃音乐。”汪杰的提议令好友笑逐颜面。

    “汪杰,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你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为了报答恩公,我一定要干妹妹嫁给你。”莫盧拍着胸脯保证。

    于婉岚故意挑丈夫的语病。“你干妹妹是哪位呀?我怎么不曾听你说过呢?”

    “是欣雅啦。”他急忙道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欣雅何时成了你莫盧的干妹妹,我为什么不知道?”于婉岚故意找自己老公的碴。

    “老婆,欣雅是谁的干妹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的孩子将来不愁吃、不愁穿。”莫盧极力安抚老婆,那谄媚的表情比得上星期五餐厅里的午夜牛郎。

    “瞧你这副德性还真够恶心的,给我离远一点。”她受不了丈夫的怪腔怪调,使力把他推开。

    汪杰被莫盧夫妇俩给逗笑了,同时他脑海里也幻想着一幅美好的画面欣雅怀孕的样子肯定比于婉岚还要漂亮,而他脸上的幸福笑容不会比莫盧少。

    “这里让给你们培养感情,我出去走走,请自便。”

    “你去哪儿?汪杰!”莫盧喊着早已不见人影的好友。

    汪杰吹着口哨往附近的书店走。他要开始以情书攻势来掳获心上人的芳心,要欣雅明白他的爱之坚、情之深;这一生他汪杰要定唐欣雅了。

    唐欢雅从不晓得骨科门诊的病人多得有如电影院前的大排长龙。手脚骨折的、颈椎弯曲的不在少数,而一些上了年纪又弯腰驼背的长者来就诊的也大有人在;尤其近年来骨质疏松症越加严重,大半的妇女前来检测骨质密度,因此门诊人数比其它各科要多得多了。

    忙了一整个上午,看了将近百位的病人,终于唤进最后一名看诊的女人,唐欢雅总算可以吐口大气。她的工作只是拿拿病历,偶尔帮忙邱乃贤帮病人换葯、拆线,就算忙不过来,还有实习护士在一旁接手简单的工作;尽管如此,她都累坏了,但是邱乃贤面对百来位病人,脸上依然笑容可掬、温和亲切,一点疲惫的神都没有,真是打心底服了他。

    “邱医师,我的肋骨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我总觉得呼吸不顺畅?”女病人嗲声嗲气,抚着自己胸前,娇弱无力的问着邱乃贤。

    唐欢雅对这个女病人印象深刻,自她在骨科跟诊数天,几乎见她天天报到,而且每回皆排在最后一位,看完诊却赖着不走,经常拉着邱乃贤问东问西,哈拉个没完没了。

    “你大概是心理因素,因为你的肋骨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基于医师的职责,邱乃贤老实的答覆女病人。

    “邱医师,请你再瞧仔细,不可能没有问题的。”女病人不死心,双手急切的握住邱乃贤的左手要他再看得清楚些。

    “又来了!”实习护士鄙夷的自鼻孔中哼气。

    “学妹,你认识她呀?”唐欢雅在一旁小声的问,她很好奇这女病人到底想做什么。

    “学姐,你不知道她啊?不会吧?”她瞪大了双眼,一副学姐“孤陋寡闻”的表情。

    唐欢雅耸耸肩反问:“怎么?我有必要知道她的一切吗?”

    “我明白了,你是第一次在骨科跟邱医师的诊,难怪你不晓得。”她一脸“不知者无罪”的表情。

    “我是第一次跟邱医师的诊没错,可是骨科其他医师的门诊我跟过不下数次,可是我却不曾见过这女病人。”唐欢雅不明白同为骨科门诊,为何生意相差甚多。

    “邱医师医术高超不说,待人亲切随和、不乱发脾气,加上人又长得英俊帅气,因此挂他门诊的病人特多,尤其以女性病患居多。那个女的看病只是幌子,主要是藉机亲近帅哥。”实习护士把自己所知道的内幕转述给学姐听。

    唐欢雅听完后不发表任何感想,只是静静的打量起邱乃贤。他帅吗?她在心中问着自己,随即便摇头否定了。邱乃贤并非帅,而是长得顺眼罢了。

    邱乃贤自x光片中怎么都看不见何处有异状,再次以确定的口气告知女病人结果:“你的肋骨每根都完好如初,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不会吧?我感觉会痛耶。”女病人一再强调自己有病。

    见邱乃贤不发一语的低头查看病历,而女病人也大胆的直盯着他的俊容。唐欢雅不禁有些气恼的站在一边怒瞪着那女人,此时门诊里安静无声,气氛有些诡谲怪异。

    突然女病人说了一句令在场其他三人瞠目结舌的话:

    “邱医师,你干脆触诊好了,我不介意的。”说着,她便自行解开上衣钮扣,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这不太好,而且也不需要。”邱乃贤面河邡赤地阻止女病人持续的动作。

    “但是不脱的话,你怎知哪儿出了毛病呢?”她不善罢甘休。

    实习护士见状,故意大声的对唐欢雅问道:“学姐,今天几度啊?感觉好冷啊。”

    “十六度耶。”唐欢雅瞄了一眼温度计。“听说今天寒流过境,难怪学妹会感到冷喽。”她的音量不小于学妹。

    “不过有些人不怕冷,真厉害。”学妹意有所指的嚷着。

    “对耶,邱医师大冷天在冒汗呢,身体很强壮咧。”唐欢雅蓄意嘲讽邱乃贤,很气他不干脆的态度。

    “是不是我们饿肚子的关系?都快要两点了,我们还没吃午饭,好可怜喔。”她猛对学姐眨眼,示意两人合作赶走花痴病人。

    眼看那騒女人已把衣服脱得只剩内衣了,唐欢雅却听不见邱乃贤出声制止,只好出言提醒目瞪口呆的木头医生了。“邱医师,你再看下去就要喷鼻血啦!邱乃贤医师。”

    这一声“河东狮吼”终于叫出回应来,邱乃贤急忙拿起病历遮掩双目,并且温婉的对女病人建议道:

    “这样好了,我替你转诊妇产科,下午有门诊可以详细检查,骨科是没问题了。抱歉,你慢慢穿衣服,我们下班了。”

    “别着凉啦,这位小姐。”实习护士假意的关照一声女病人,之后拿起病历走人。

    走出诊疗室的唐欢雅脸色难看地不发一言,邱乃贤则尾随在后。

    “欢雅,你饿了我明白,可是病人有问题没解决,我这医生也不好急着要吃饭,你应该能体谅才对。”

    直往前走的唐欢雅突然停下脚步,急转回身,但邱乃贤煞车不及,因而两人抱个满怀。头一回他们如此亲近,使得双方不免有些许的尴尬,顿时彼此的心跳声像打雷般响彻云霄。

    “我生气并非耐不住饿,我经常忙得忘了吃午饭,早习惯了。”唐欢雅退开一大步,使两人之间有点距离。

    “那你气什么呢?”邱乃贤还不知死活的问一句。

    “对呀,我气什么咧?”这个白痴!唐欢雅翻着白眼,想气也气不成了。

    “没气就好,我们吃饭去,你想吃什么?”

    “随便。”她不挑食,不过现在她急于清楚一件事。“你跟那位女病人很熟?”

    “只是病人,如此而已。”简单扼要的回答。

    她斜睇着邱乃贤。“是吗?”

    “是呀。”他不解欢雅怀疑什么。

    “可是你爱看她宽衣,而且看得目不转睛。”唐欢雅指控他的罪证。

    “不,我是目空一切。”邱乃贤帮自己澄清。

    “为何不加以阻止?”她就是气这一点。

    听她醋味十足的口气,邱乃贤笑了。“因为想印证一件事。”

    “证明你对波霸有反应!”大色狼。唐欢雅气死了,想不到邱乃贤表里不一,自己所托非人。

    “错。”他喜欢看她噘着嘴、为了自己而打翻醋坛子的俏模样。“欢雅,我努力了那么久,终于看见你会因为别的女人觊觎我而争风吃醋了。”

    “邱乃贤!你”想在破口大骂,反而被吻住了双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