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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如此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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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衫和丝薄的里衣内,是她贴身的束胸,为了穿男装方便,她勒得颇紧。而这么一来,显得本就坚挺的胸口更加饱满,在掌心之下随着心跳弹性十足。两朵傲人的起伏之间,那诱人的沟壑似乎还在氤氲着她的甜暖热气。经常在外面跑跑跳跳活动惯了,使得她的身姿不像普通女孩儿那样纤柔单薄,而是透着一股子妖娆蛮劲。这时候,在这么一袭紫色衬托下,那肌肤更显白嫩,而解开的男装就那么斜斜搭在女子一边光裸的香肩之上……何其魅惑。

    肖奕扬微微眯起了眸子,这光景分明要刺瞎他的眼。

    而他这一表情在何依落看来,是一种轻蔑的避让,她更加愤懑了,竟然开始动手去解自己的束胸。

    “喂!”肖奕扬着实有些慌,这丫头要如此****他,为什么偏偏选这时候?他可没忘,这房里还有别人呢。他抬手就去拦她,可他越拦,她越想要动手往开解。一拉一扯之间,那束胸好像白色蝴蝶似的“嘭”地振翅而飞,肖奕扬只觉得眼前刹那弹跳起一片粉白的香艳圆润,他一股热浪由下而上直冲头顶,一把扯过她肩头的衫子将她完全包裹并紧紧抱在了怀里。

    “我的落落小姑奶奶……”

    “咚!”一个闷响,来自床铺,惊得何依落扭头看过去。就见千尘正歪歪扭扭地倒在床中央,哎呦哎呦叫着:“抱歉抱歉……我是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哈……”

    这不啻为一个惊雷正劈中了自己天灵盖,“噼”的一下,何依落的头就冒烟了。她呆呆地看看肖奕扬,再看看千尘……再看看肖奕扬,终于“啊!”地大叫起来。

    “落落,落落……”

    “放开放开!”何依落揪紧自己的衫子像是被马蜂蛰了,跳开三步远。她的脸颊先是涨红,再是惨白,最后暗黑,终于咆哮出声,“混蛋!原来你不是找女人的,是跑来跟男人幽会的!混蛋混蛋!”

    看着她又一次冲了出去,这次可比刚才跑得更坚决,肖奕扬不觉生了冷汗。转身睨着还滚在床上的千尘,不由得也是咬牙切齿,“你的内功呢?这就憋不住了?你想害死我啊?”

    “哈哈哈……谁让这丫头太极品了,我、我忍了那么久,已经很够意思了。”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忍,也不至于让他的丫头脱成那样儿。他抬手攥起了桌上被抛出去的她的白色束胸,丝滑柔软,甚至还留着她的体温……幸亏自己刚才护得及时,不至于让别的男人瞧见了她的身子……落落啊,你可真是,要人命。

    何依落这次算是一股脑地跑了出来,跑出好远好远,直到再也跑不动了,喘着粗气靠在了墙根,脑子一团乱。

    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好像又被耍了,这个男人根本没心思配合自己,而是给自己做做样子。枉费自己绞尽脑汁地想要如何引起他对女人的兴趣,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今天更是差点脱光了自己,他压根当做看猴戏了吧。

    肖奕扬!死肖奕扬!你看我这副样子很得意很好玩是不是?

    自己想改造他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反倒被他往一个不男不女的样子改造过去了。何依落扯了扯自己身上歪歪扭扭的紫色花衫子,真恨不得撕成碎片。

    一阵凉风袭来,她左右看看,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大街上,里面除了贴身丝薄的里衣什么都没有了,这外衣还是不能现在脱。忍了忍,只能恨恨地整理好,再理了理高束的长发,心里莫名地一阵阵发酸。

    本来以为他是跑****找女人的,她已经觉得很憋闷了,这时候知道他是和那个千尘在一起,脑子里竟不由自主地闪现出他会和千尘拥抱在一起的画面……这画面现在想起不再是一种想让她呕吐的感觉,而是……酸涩。

    那个千尘是美,美得连女人都比不上,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啊。他千尘再美,能有我何依落胸前四两肉吗?哼,我的应该也不止四两呢!还是说,****里的那些女人的话都是骗人的?

    何依落抱着脑袋使劲儿地摇摇,越想越想不明白。突然她灵光一现——也许是自己这么久的努力没有任何收效所产生的挫败感吧——嗯,她点点头。如此这样下去,自己离出宫之日什么时候等到个头啊?

    出宫之日?出宫?诶,自己现在不就是在宫外呢吗?

    何依落陡然警醒。对啊对啊,自己现在正是在宫外,已经出了宫了!而且还就自己一个人!哈,竟然糊涂了,还以为非得要回去啊?

    何依落一下子跳起来,为自己的后知后觉很是兴奋。心里正赌着天大的气,于是立马决定——跑!

    虽然京城她没来过,可是,鼻子底下一张嘴,想要去哪里也难不住她。从小街里出来便是一间连一间的热闹门店。京城毕竟是京城,已经深夜了,这里还是繁华如白昼,****、赌场、酒楼、茶馆,喧闹声不断。

    何依落心里一喜,料定自己没跑错地儿,果然,找了两个人一打听,就问到了福源客栈所在的就在这条街的街尾。

    在同州时,小白他们整天幻想着要是有朝一日进了京城,一定要找个有吃有喝有玩有乐的地方住着好好享受。那时候何依落还打着他们四个人的脑袋说只要好好跟自己混,总有一天带他们去。没想到,还真有这一天。

    “店家,打听个事。你这里有没有住四个小混混,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吃喝玩乐乱花钱。”

    “哦……你说的是那四个住天字号上房的小公子啊!”果然有特点,一听就知道了。

    何依落呵呵苦笑地点点头,心里骂着这几个“败家子”真是不出所料,还天字号上房呢!

    “老大!”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兴奋的大叫,何依落一回头便看到了黄毛。顾名思义,这黄毛以前就是一副毛发稀疏枯黄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这时候却是红光满面,整个人胖了三圈,除了那黄不拉几的头发还乱糟糟着。

    黄毛两三步跑过来拉着何依落转了三圈,终于确定没看错,才又兴奋起来:“老大,真是你啊,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怎么,咒我老死在那里面啊?”

    “不敢不敢。哈哈,我就是突然看见,有点认不出了。”

    “我才认不出你了呢,瞧你一副腐败的样子。他们三个呢?”

    “前面赌场呢,这几天手气好,连战通宵。我是回来取银票的。”

    手气好还用回来取银票,骗鬼去,真不知道把自己给他们的银子挥霍了多少。何依落白了他一眼,这时候也没心情再骂他,只说道:“我在上面等着,你立马把小白、小豆子和大嘴给我叫回来,有要事。”

    “得令!”

    不需一炷香功夫,四个小弟就都跑了回来,一个个穿得花里胡哨活像京城的纨绔子弟。几个人一聚到房间里,先是七嘴八舌大声喧闹嘈杂了好一会儿,接着就免不了被何依落一个一个骂了一通,才算了事。

    小白最油嘴滑舌,呵呵笑着一脸的讨好,“老大消消气,你不是说过要带我们来京城吃喝玩乐的嘛,我们要不玩得尽兴,可不辜负了您老人家的遗志。”

    “我可没死呢,什么遗志?”

    黄毛过来顺势就给了小白嘴上一巴掌,接着也舔着脸说:“老大今儿怎么出来的啊?看这样子……嘻嘻,不认识你的话,还当是春宵楼的小倌。”

    “啪”一巴掌就抡上他的脑袋,何依落正为这事气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豆子最小巧机灵,转转眼珠探问:“老大,这是谁惹你了啊?是不是宫里有人欺负你?哥几个给你报仇去。”

    何依落撇撇嘴,“皇上!”

    四个人同时吸了口冷气,相互看了几眼,小白说道:“不能吧,我们在京城可都听说了,都说皇上新宠了个刚入宫的妃子,那是爱得不得了,老大,除了你还有谁?”

    没想到京城的人都这么八卦,也不知是哪儿来的消息。何依落一屁股坐在了当中的桌子上,终于还是忍不住抱怨出口:“那是皇上让我和他演戏来着。皇上还真的是不喜欢女人,可是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让天下人都知道,多没面子啊。所以我们约定的,只要我让他戒除了龙阳之好,对女人感兴趣了,他就可以放我出宫找我师兄去。”

    大嘴憨憨的笑了:“哦哦,我知道了,老大你这就大功告成了,所以出来了。”

    “我自己偷跑出来的。”

    “啊?”几个人的下巴都掉到了胸口,小白不得不问:“老大,那你现在是想……”

    “废话,我既然都跑到这儿了,现在就叫你们一起跑出京城啊。”

    几个人呵呵笑着全都会意地连连点头称是,黄毛搓搓手,“老大那你这次带了多少银子出来啊?”

    何依落摇摇头。

    “珠宝首饰?”

    何依落再摇头。自己是跟着肖奕扬坐马车出来的,除了身上这件花衫子估计还能值点钱,就身无分文了。“我宫里金银珠宝搁了四大箱,可惜都没带身上啊。谁想着有这机会就突然出来了呢。”

    “那……那可怎么跑?我们连雇个马车的钱都没。”

    “什么啊?我原来给你们稍出来的东西呢?别说是马车,够你们四个人一人讨一房老婆的了吧!”

    “这这这,京城花费大,老大你是不知道,一壶酒就要五十两。”

    “屁啊!”何依落不淡定了,叉着腰就站在了凳子上。

    四个人七手八脚将她拉坐回桌面,一张张脸笑得像花儿一样。

    “老大老大,您现在可是堂堂的皇妃娘娘,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谁要当皇妃娘娘啊,我要当那破娘娘还用跑到这儿来吗?你们几个败家子再给我提‘娘娘’俩字我跟你们急啊!”

    “老大啊,那你就是说和皇上的约定没搞完,自己逃跑了?”

    何依落横了小白一眼,大有一副他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哎呀呀,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那可不关我的事。我倒是想给他好好完成呢,他就知道耍我。刚刚知道我从哪儿跑出来的吗?****!他竟然跑去****和一个男宠幽会,这还要带着我掩人耳目。我白痴啊我?我要是这么下去就没头了,他是根本对女人没有半点兴趣,我再努力也是白努力。”

    大嘴忍不住好奇,“老大,你都怎么努力的啊?”

    “我……”何依落哽住了,有点说不出口,“废话,就是女人该有的样子啊。”

    没想到几个人竟相互看看,咯咯笑起来。

    “笑什么笑?”

    黄毛将她瞅了瞅,“老大,就你这样儿,怎么看也不像个女人啊。有男人要对你有兴趣,那还真奇了怪了。”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不像女人了?”

    “女人都是细声细语、嗲声嗲气,扭着小腰这么走路……”黄毛一边说着还一边像个软脚虾一样学起来。

    何依落抬起一脚踹他屁股上,“恶心样儿,我才学不来呢。”

    黄毛揉着屁股讪讪地说:“那也难怪皇上对你没兴趣了。”

    小豆子眼珠又是一转,出起了主意,“要不学那样儿也成,老大,你也可以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一下下。”

    ****?自己刚刚在****的雅间里……算不算是****啊?有什么用?

    何依落一沉默,周围的四个小子就活跃起来了,“就是就是,老大,小豆子说得没错,皇上这条件开得一点都不难,你怎么不早点给哥几个说呢。”

    “你现在逃跑算是什么事?为这点事还落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一辈子被追杀,犯不上啊。”

    “是啊,你得圆满完成了任务,光明正大地出宫,那多风光啊。到时候皇上肯定还会赏你几马车的金银珠宝,几辈子都花不完。”

    何依落眨眨眼睛瞧瞧他们几个,心下犯了难。其实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自己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跑,可是……“那我能怎么做啊?”

    几个小子互相传递了下眼神,似乎总算是为她打消了逃跑的念头而松了口气。于是大嘴看看小豆子,小豆子看看黄毛,黄毛用胳膊撞了撞小白,小白想了又想,一拍脑袋,“得,有了。”

    几个人同时将脑袋凑到了中间,屏息好一阵,他终于开口说了两个字:“湿身。”

    何依落呆呆地再眨巴着眼睛,完全不明白。于是,五个脑袋再凑得更近,嘀嘀咕咕你一言我一语地念叨了起来。何依落一会儿瞪眼,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咋舌,一会儿捂着嘴巴就差没叫出来。

    末了,四个小子同时击掌,“老大,就这样,记住了啊,不信他不就范。”

    何依落耳根微红,说话也不利索了:“这样……这样,能、能行啊?”

    “肯定行。”说着他们就将她从桌面上拖下来往门口推。“老大你快回去吧,改天风风光光出来的时候,我们去接你哈。”

    何依落还游移不定着,已经被推出了房门口。这一出来,抬头正看到了对面栏杆处歪歪斜斜坐着一个人,手边显然是临时摆着一张小木几,上面有着茶壶茶杯和小碟,而那个人正悠闲地磕着手里的葵花籽。

    何依落差点背过气去。这一边站着狄琨,一边站着小喜子,中间坐着的肖奕扬将手里的几粒葵花籽扔回小碟子,慢悠悠地站起来。

    看到他那副飘忽不定玩死你不偿命的样儿,何依落立马后悔了,满脑子里只剩了一个念头——跑!

    刚想拔腿往楼梯蹿,只觉得腰际一紧,再一个翻转,整个人凌空而起,打横被他抱得结结实实。

    “喂!放开我!”何依落手脚并用,又踢又打,竟然对他毫无作用。只见他唇角噙着笑,抱着她就往楼下走。

    小白、黄毛、小豆子和大嘴彻底看呆了,直到一行人消失在客栈大门口,他们“老大”愤怒的叫嚣声渐行渐远,才恍悟过来,一个个扑通扑通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