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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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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飞机窗外逐渐清晰的罗马街道景象,艾玲的心就益发往下沉。

    人生总有许多意外,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踏出大学校门没多久,就被父亲嫁掉,而且是嫁到和台湾相隔千里远的意大利。

    意大利,她期待有一天能和意中人蓝丰亮同游的地方,如今却是她被迫远嫁的目的地,教她情何以堪?

    有缘无分是无奈;有分无缘是悲哀。

    记不清是哪部电影的主角曾经这么说过,话中透出的无奈与悲哀深印她脑海,没料到,多年后,她也尝到电影主角所说的有缘无分的无奈滋味。

    原来只有缘分是不够的,徒有爱情却没有办法结合的两人,能有什么未来可言?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任易玫轻触女儿的肩膀关怀道。

    迅速拭去眼角的泪珠,艾玲吸吸鼻子,强装笑容面对母亲“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想家而已。”

    “傻孩子,就算结了婚,还是可以回娘家的,爸爸妈妈随时欢迎你回家。”她爱怜的摸摸女儿柔顺的发丝安慰道。

    “可是,意大利离台湾那么远”艾玲将头靠在母亲肩膀抱怨。

    “老实说,妈妈也不希望你嫁到这么远的地方,但妈妈相信你爸爸的眼光,他的决定不会错的,对方人很好,你会过得很幸福。”

    嫁能不爱的人怎会幸福?这句话艾玲只敢在心里反驳。

    大哥文绵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在父亲的安排下,大哥娶了连面都没见过的新加坡饭店业龙头尚尼亚集团总裁的女‘儿,结婚一年多来,大嫂大部分的时间仍待在新加坡,大哥则待在台湾,很少过去。

    当时她颇为已有情人的大哥叫屈,大哥却反过来劝她别管这件事,现在,父亲竟然故技重施,为了事业,连女儿的婚姻也拿来当作筹码,把她嫁给连面都未见过的陌生人,好换取包大的利益。

    “妈妈,像爸爸那样重利益又事事要作主的男人,你怎会嫁给他呢?”‘

    母亲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娇嫩柔弱,需要人捧在手心呵护,她一直不明白,像父亲那样强势的人。怎么有办法委到母亲?不过,神奇的是,在公司呼风唤雨、作风强势的父亲,只要下了班一面对母亲,凶猛的老虎就变成柔顺的大猫。

    “可能是缘分吧,当年在你外公那出人的学生里,就他让我看得最顺眼。”

    “不会吧?爸爸当年竟是文艺青年?”父母竟是在外公经营的画室认识的?

    “当然不是。”任易玫笑弯了眼后“后来我们俩结了婚,他才向我坦白,其实他是为了追我才到画室学画的,他对画画根本一点兴趣也无。”

    “原来如此。”艾玲恍然大悟,就说嘛,父亲事业心那么重,怎可能对事业以外的其他东西感兴趣。

    “所以啦,他那个人绝不会做没把握也没有益处的事的,你就放二百二十个心,相信你爸爸为你作的决定,安心的岁个幸福的新娘。”

    当初丈夫向她提及要将女儿嫁给远在意大利的企业家时,她并不赞成,后来丈夫将对方的照片以及请征信社调查得来的,有关未来女婿的资料交给她过目,向她保证对方广人品绝对匹配得上女儿,并且对方知道女儿还在念大学后,还和丈夫约定,愿意等到她大学毕业再迎娶,一来她可以在父母身边多待几年二来女儿也可以安心完成学业。

    若非看在对方如此有诚意,愿意等女儿多年,而且身世和人品皆不错,她又怎肯将唯一的掌上明珠嫁给只看过照片的男人?

    “妈妈,你就是太单纯了,才会被爸爸那样的男人给拐跑的。”

    她和母亲的得意门生蓝丰亮交往的事,她并没有让别人知道,现在想想都怪她从头一直隐瞒,否则依母亲对子女如此疼爱,又怎会在明知女儿有意中人后,还会答应父亲将她嫁给别的男人?

    单纯的母亲还接受父亲的建议,陪她搭机赴意大利。只有艾玲明了这是父亲特意安排的,因为他非常清楚,她平日做事虽很有主见,也敢违背他的命令,但绝不会讲逆母亲任何事,所以他才要连一次也没出过外的母亲陪在她身边,摆明了要她不得脱逃,否则会伤了母亲的心,更让她担心。

    “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有时候装单纯一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任易玫调皮的对她眨眨眼。“等你结了婚就会明了的。”

    母女俩说话的同时,飞机已降落在罗马机场。

    婚礼虽在罗马举行,结完婚后这对新人便要前去威尼斯度假,因此艾玲较大件的行李在一个星期前已先行运抵新郎在威尼斯的老家。

    由于母女俩一身轻便,很快便通关,走出机场。

    “玲,快看看有没有人来接机?你爸爸说对方会来接我们。”任易玫提醒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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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拿着艾玲的照片来到母女俩面前,操着不甚流利的英语问道:“请问是艾玲小姐吗?我、我是来接小姐的司机。”

    “我就是艾玲,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艾玲脱口就是流利的意大利话。

    “原来你会说意大利话?”他惊喜地说。“真是太好了,我还真担心我别脚的英文会闹笑话呢!”

    艾玲对他展露亲切的笑容。“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称呼你?”

    墨利斯立时会意,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兴奋就忘记了,你叫我墨利斯就可以了。”

    “你好。”艾玲朝他点点头。身旁的母亲拉拉她衣袖,她这才记起,忙向墨利斯介绍。“这是我母亲任易玫,她没出过外,也不会说英语,所以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同她说的话,得透过翻译。”

    “你好。”出乎他们意料,任易玫以意大利话回答他。

    “妈,你”艾玲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任易玫对女儿眨眨眼,以中文对她说道:“我有恶补过,不过没学太多就是。你帮我问问他,看他车子停在哪,我站得脚有点酸了。”

    “好。”艾玲转头面对墨利斯“请问你车子停很远吗?我母亲说她累了,想快些上车休息。”

    “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他猛点头道歉。“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说着接过她们手中的行李“行李只有这些吗?”“

    艾玲点点头“其他的行李之前就已先送到了。”

    ***

    “墨利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是你来接我,而不是你们家少爷呢?”坐上车后,艾玲率直的问。想要结婚的人不是他吗?怎么不是新郎亲自来接,反而派下属来接新娘?

    墨利斯发动车子,驶人车阵中。“应该说是卡尔列斯家的传统吧,婚礼前新娘和新郎是不可以见面的,据说双方如果见面会招来不幸。”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他反悔了呢。”艾玲故意如此说。

    他赶紧澄清“小姐千万别误会少爷,他怎可能会反悔呢?自从少爷宜布他要结婚以来,我们终于又见到许久未在少爷脸上看见的笑容,所以请小姐不要怀疑少爷对你的心意。”

    “他平常一定对你们很凶,要不你怎么会说他根少笑?”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是的,少爷对我们很好识是自从夫人、老爷相继去世后,少爷就很少笑,整天都忙于工作,所以”

    “幄?难道他都不交女朋友吗?”

    “没有、没有,少爷没有女朋友,绝对没有。”奇怪,为什么他觉得艾玲小姐好像故意将少爷形容得很坏?

    “没有交过女朋友?这样不是很怪?”艾玲更好奇了,他口中的少爷是个工作狂,所以忙到没空交女朋友?

    墨利斯赶紧更正“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少爷自从前些年从巴黎回来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再交过任何一个女性朋友。”这件事他们也一直觉得很奇怪。

    “巴黎啊”她哺念着。因为她会法语,记得有一年暑假她陪着父亲到巴黎谈生意,在电梯里遇到一名像是来自意大利的俊帅男子。

    会不会她现在要嫁的就是那个男子?记得他的穿着看起来满像有钱人的样于,摇摇头,艾玲否定自己荒谬的想法。那怎么可能,他们两人只不过萍水相逢,虽然两人差一点就发生亲密关系

    “啊!懊死!”合利斯突然咒骂道。

    艾玲还来不及问原因,车子就失去控制,失速冲向对面车道,与来车增个正着。

    在失去意识前,她依稀记得母亲纵身扑向她,护住她的身子

    ***

    “哗、哗、哗”宽敞的病房里只有维生机器单调的声音传出。

    为什么会这样?布莱恩坐在未婚妻床前,握住她苍白的小手,出神的凝望她同样苍白无血色的脸蛋,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一切。

    当他在教堂里满心欢快的等待艾玲的到来,不料等到的却是警察局传来的坏消息,他派去接艾玲的司机员利斯和她母亲任易玫皆不幸车祸丧生,她虽幸运进过一死,但因伤势过重在医院中急救。

    震惊万分的他在好友的陪伴下火速赶至医院,乍见到艾玲裹满绷带昏迷不醒的模样。失控的拼命摇晃她,就怕她会如同他父母亲一样丢下他一个人,再也不会醒过来。

    若非艾伦及海克力斯要医生再三保证艾玲只是因为手术上了麻酔藥,葯性还未退才会还在沉睡,否则只怕布莱恩会把医生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救回的艾玲再推回死神手里。

    医生的保证言犹在耳,可是过了好几天,艾玲还是昏迷未醒。抚着她苍白无血色的嘴唇,布莱恩越想越生气,那个庸医,他一定要医院解雇他!

    “你想去哪里?”甫和客户签完约的艾伦提着公事包走进病房,见到布莱恩站起身一脸杀气腾腾的往外走。

    “去叫院长解雇这个庸医!‘他满脸怒意的说。

    “拜托你好吗?”艾伦一把将好友拉至沙发上坐好,好言相劝“人家可是罗马最顶尖的脑部权威了,你若仙院长解雇他,那请问咱们上哪去找另一个权威来医治你的女人?”

    人哪,只要脑袋里装了爱情,就变得不灵光了。

    还好他从不和任何女人谈爱情这玩意儿,要不岂不和布莱恩一样,整天失魂落魄的?

    “我可以把艾玲送到美国啊,那里多得是脑部权威名医,总有人声术胜过现在这个!”布莱恩忿忿不乎的说。

    “我说布莱思少爷,你睁大眼睛看看病床上的人,她现在的状况适合长途飞行吗?你不怕会加重她的伤势啊?”

    “那你倒是说说看,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由她继续昏迷,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消瘦,我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吗?”

    “有耐心一点,再等等看,说不定她等一下就醒了,反正你已经等她那么多年,不差这些天吧?”艾伦有耐心的劝道。

    “那种等和这种等是不一样的!”布莱恩激动的说。

    “还不一样都是等,有什么差别?”艾伦耸耸肩,不明白同样都是等待,有什么不一样。像他老妈还不是等到他老爸一脚都快进棺材了才和他在一起,所以只要对方还活着,等多久都没差不是吗?

    “你”布莱恩瞪大眼瞪着他,亏他是他十多年的好友,竟然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心情!

    像是回应艾伦的话般,床上的人儿这时忽然发出微细的呻吟声。

    “好痛”

    “嘿,你看,这不就醒了?我说得没错吧?”两人一起冲到艾玲床前后,艾伦对布莱恩眨眨眼道。

    布莱恩白他一眼。“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去叫医生来?”

    “可是”那他不就会错过艾玲和布莱恩初次见面的一幕?他一直很期待的耶。

    “快啊!”布莱恩再次催促。

    “好嘛人好嘛,我去就是了。”在他凶狠的目光注视下,艾伦不情不愿的走出病房。

    “水”病床上的艾玲虚弱地喊。

    “什么?你说什么?”由于她说的是中文,布莱思听不懂,只能着急地频问“用英文,你用英文告诉我你要什么,用英文,拜托你,好吗?”

    艾玲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想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她耳朵边解叨个没完。映人眼帘的是张盛满焦虑的男性脸庞,她想要抬手揉眼睛,好看清楚对方的脸,奈何双手像被千斤巨石压住般,怎也无法举起。

    “别动,”他以英语道,伸手阻止她使劲想抬起的手。“你的手受伤了,还是别乱动,以免伤势恶化。”

    “你咳咳咳”艾玲只说了个字就因喉咙干涩无比而猛咳,吐不出完整的字句。

    “你口渴吗?”布莱恩见状,领悟方才她可能是想要喝水。

    “嗯”她吃力的点头。

    这时,偕同医生进病房的护士看见布莱恩正要拿水喂艾玲,赶紧趋前一把将水杯抢过来。

    “先生,不行,她才手术完醒来,还没排气前,连水都不能喝。”

    “真的不行?”布莱恩看向医生。

    医生微笑回答“她说的没错。”

    护士叉腰瞪着布莱恩“卡尔列斯先生,就算你是意大利首富,也不该质疑我的专业!”她转头自病床旁的柜子里取出棉花棒,沾了些水轻轻替艾玲擦拭嘴唇。

    “酷。”艾伦见护士竟然敢对布莱恩疾言厉色不禁低声称赞她勇敢的行为。

    医生拿出听诊器为艾玲诊断后,布莱恩即焦急的询问“医生,她到底要不要紧?”

    “嗯,虽然比预定的时间还要晚些清醒,但尊夫人的情形还算良好,所以”

    “那就是说她可以出院了?”布莱恩马上接着道。

    “呢,这可能不行。”医生一脸为难。

    “卡尔列斯先生,尊夫人才刚醒来,你就要她出院,请问府上有像我们医院这样完养的医疗设备,还有专业的医护人员吗?”护士以充满怀疑的口气质问布莱恩。

    河是“他就是不喜欢医院死寂的气氛,那会让他一再想起已过世的父母

    艾伦也附和道:“护士小姐说得没错,我看还是等过两天她的情况比较稳定的时候,再接她回家静善比较好。”说完,他不忘对护士抛去一个别具深意的眼波。

    布莱恩望向医生,医生对他点了点头,他回过头着向已疲倦地睡去的艾玲,才勉强同意“好吧,那就等过两天再说。”

    ***

    “好痛。”艾玲醒来后,第一个感觉便是疼痛。

    “你可醒了。”沙哑的男性嗓音响起。

    她用力眨眨眼,想看清楚是谁在说话,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五官英挺有型的异国男子脸庞,对方正一脸关心的望着她。

    “你觉得怎样?会不会口渴?想不想喝水?还是伤口还会痛?”

    “水”对他的一连串问题,艾玲只回答他一个字。

    “想喝水吗?”布莱恩小心翼翼的扶她半坐起身,为她倒了杯水“来,慢慢喝,小心呛着。”

    吃力的喝完水,她抬手想擦掉唇边的水清,奈何手臂疼得怎么也抬不起来。

    布莱恩见状,伸手为她拭去水渍“你的手受伤了,还是别乱动得好。”

    “我、我是怎么了?为、为什么会受伤?”由于久未开口说话,加上车祸重伤,导致艾玲有些气力不济,讲起话来也断断续续的。

    “你是因为车祸受了伤。”布莱恩回避她的目光说道。

    “真的吗?我怎么完全没有没有印象?”

    “你对车祸的事完全没有印象?”布莱恩大为震惊。

    曾经猜测过数十种艾玲醒来后会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但他怎样也料想不到会是眼前这种状况,她竟然对车祸的事一点印象也无?

    那是不是表示她

    “你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老天,千万不要是他所想的那一种!

    “我不记得了”艾玲侧头想了会,对他展露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你知道吗?可不可以告诉我?”

    “我去找医生来。”布莱恩丢下这句话后,随即掉头离去,留下艾玲一人独自在病房内。

    怎么回事?他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难道她刚刚无意中说错了什么吗?她一头露水,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等了好一会,不见刚刚那名男子再出现,疲累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

    休息了好一会儿,艾玲再度睁开眼,忽地被吓之跳“你。你是谁?”

    艾伦对她眨眨眼“睡美人,你可终于醒了,你如果再不醒来,我还负担心有人会发狂大闹医院呢。”他扬了扬手中削到一半的苹果“要吃吗?我们一人一半。”布莱恩应该不会介意他拿探病的水果来吃吧,他可是有分给艾玲吃哟。

    “我我不饿。”艾玲拒绝,可惜肚子与她唱反调,发出咕略咕啃的抗议声。

    愣了数秒后,艾伦放声大笑“哈哈!你的肚子看来要比你诚实多了。”

    “笑笑笑,笑破肚皮最好。”她红着脸低声咒道。

    “什么事情那么好笑?”布莱恩领着医生进病房,正巧看见应该在办公室工作的艾伦开心地笑着,而艾玲则是一脸羞窘的低着头,不禁心头火起“你不在公司工作,跑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工作太少?要不要我再多分派你一些工作做?”

    艾伦连连摇手“我很忙,拜托不要再塞工作给我了。”

    开玩笑,自从艾玲住院后,布莱恩就把大部分的工作丢给他处理,他都快忙翻了,如果现在又要再加重他的工作量,怕不累毙了?他又不像布莱恩是个工作狂,一逃邺十四小时里有十五、六个小时都在工作!

    “既然你很忙,还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回公司?”布莱恩口气不善的赶人。

    “可是这颗苹果”艾伦扬扬手中已削好的苹果,可怜兮兮的问。

    “喜欢就拿去啃,快给我滚回公司,别再到处乱晃!”布莱恩严声命令。

    见艾伦委靡不振的拿着苹果离开,艾玲忍不住低声笑出来。

    “真是。”布莱恩望着艾伦离去的背影念道:“整天只会到处找女人搭讪,对工作如果也能像追女人一样认真就好了。”

    叨念完,布莱恩转过头来对医生说:“医生,麻烦价替她诊断一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点点头,随即拿起口袋里的听诊器,为艾玲检查一番后,便收起听诊器,开口询问“夫人,你的身体大致上复元得还算不错,我听卡尔列斯先生提过,你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那我再请问一下,你对车祸当时发生的状况还有记忆吗?”

    布莱恩有些不悦地说:“医生,我刚才不是告诉你,她连自己有没有发生车祸都不记得了,你何必多此一举再问一次?”真是,明明年纪没有多大,怎么刚刚才同他说过的事,没多久就忘得一千二净?

    “是这样吗?那我改问别的问题。”医生干笑两声,扶扶镜框涧艾玲道:“夫人,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父母叫什么名字?”

    艾玲却是答非所问“为什么医生你一直称我为夫人?难道我已经结婚了?那么我的丈夫呢?他人又在哪?”

    “这”医生被她一连串的话问倒,为难的转头看向布莱思。

    “你真的连自己的未婚夫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吗?”

    “你说我有未婚夫,那就是我还没结婚罗?请问你认识我的未婚夫吗?”

    “该死!”布莱恩转头一拳重重的捶向墙壁。

    为什么命运之神老是要捉弄他?

    案母早逝,留他一人整天为庞大的事业奋斗,在几乎身心俱疲之际,让他遇见了艾玲,一个对他不假辞色,性情开朗的女子。苦苦守候多年,终于等到艾玲完成学业,本以为两人总算可以厮守在一起,料不到命运之神再度对他伸出魔爪,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去两个人的性命,艾玲也身受重伤,如今好不容易将她从死神手中抢救回来,但命运之神并未就此放过他,让她失了记忆!

    “卡尔列斯先生?”医生被布莱恩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还好吧?”

    “什么?”布莱恩闻声回头,一脸不快。待发现医生和艾玲都盯着他瞧,他才清清喉咙,对医生道:“你快点问完话,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她出院!”

    这一个星期在医院进出,这里死寂的气氛总让他感觉不舒服,若非因为艾玲还未完全恢复,他早就接艾玲回家了。

    “可是尊夫人尚未完全恢复”病人应该等完全恢复健康再出院比较好,若未痊愈就贸然出院,倘若病人在出院后有什么闪失,还是必须回到医院来啊。

    “我会另外请专业护士照顾她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艾玲忍不住开口问“你是不是答应医生什么条件?跟我有关吗?”

    布莱恩趋前摸摸她有光泽的柔亮黑发“放心,我不会卖掉你的,你可是宝贝呢!我舍不得卖的。”

    艾玲为他话中的亲密红了脸,油油道:“你胡说什么!”

    医生再度开口问“夫人,那我再请问你,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罗马,而不是在台湾?”

    “我来自台湾?真的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是这样吗?”医生低头沉思一会后,抬头看向布莱恩“卡尔列斯先生。尊夫人应该是得了失忆症。”

    深吸口气,布莱恩强打起精神问“是不是车祸引起的后遗症?”

    “我想是车祸当时头部受到撞击所致,所以她要再”

    “你是说只要她再受一次撞击就会恢复记忆吗?”布莱恩揪住医生衣领,怒目而视“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

    “我咳咳”他不是这个意思啊!医生想说话,却苦于衣领被揪住无法表达,只能止不住猛咳。

    “先生?”艾玲虽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但看得出两人在争执,于是出声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听见她开口,布莱思放开医生,转头回答她“没有什么问题。”

    “真的吗?可是你们好像在吵架?”

    “那是那是我们在沟通,对不对,医生?”说着,他睨了医生一眼。

    收到他的眼神暗示,医生配合的点头。

    “那我可以请问医生和先生你一些问题吗?”

    对于她用如此生疏的口吻同他说话甚为不悦,布莱恩的口气变得很差“你可以叫我布莱恩,别再先生、先生的喊。”

    虽然对他突生的怒意有些莫名其妙,艾玲还是点点头“布莱恩先生。”

    “叫我布莱恩,不许再加上先生这个字眼,听到没有?”他忍不住提高音量。

    “呃,是的,我知道了。”艾玲在他像要吃人的目光下顺从的道。

    “咳咳广被忽略很久的医生轻咳,试图引起两人的注意。

    布莱恩转头凶他“价怎么还在?你可以走了!”

    医生料不到布莱恩会赶人,一可是、可是她“

    “她的事有我负责。”布莱恩独断的说。“反正她继续留在医院,对她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帮助。”这个庸医,他没有一脚把他端出门外就算善待他了。

    “可是”艾玲的伤势并未完全恢复,而且还未做进一步的脑部检查,怎可贸然说出院就出院?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布莱恩浓眉聚拢,大有发飘之势。

    “我知道了,那么记得带尊夫人回来复诊。”医生没办法,只好尽责的将该说的话交代完,然后迅速离去。

    艾玲瞠大眼望着医生火速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后,才转头询问布莱恩“医生为什么那么急着离开?”

    “别管他。”布莱恩趋前为她倒了杯水“来,喝了它,喉咙会舒服些。”

    “呢,好。”她顺从的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喝。

    看她连喝杯水都如此困难,他止不住心痛“对不起,害你试凄了。”

    “嗅?你说什么?”正专心喝水的她一时听不清他的话,抬头问道。

    “没什么。”布莱思换个话题“累不累?要不要躺下来休息?”

    虽然对他的回答存疑,但既然人家都说没什么了,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于是点点头“嗯,我还觉得有点困。”

    “那就再睡一会吧,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布莱恩边扶她躺下边说。

    艾玲在他为她盖上被子的时候,再度问出方才问过的问题“你们说我有未婚夫,还有家人,那他们人呢?为什么都没出现?”

    他的动作忽然停顿,迅速看了她一眼后,才继续为她盖好被子。

    见他抿紧唇久久不发一语,她鼓起勇气开口“是不是他们付不出医葯费,才避不见面?还是我本来就是个讨厌鬼,所以我一出车祸,刚好给他们借口赶我离开?”

    布莱恩为她天马行空的古怪想法失笑,忍不住嘴角上扬“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还不都是因为你都不说话,我才会胡思乱想嘛。”艾玲嘟着嘴抱怨,女儿家的好态毕露。

    “傻瓜,”布莱恩爱怜的摸摸她的头。“我只是不晓得该怎么跟你解释你家人的事。再说,如果他们不要你,还有我在,我会照顾你,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艾玲不解。

    “这”布莱恩犹豫着是否该据实以答。

    见他两道浓眉都快打结的为难模样,心地良善的艾玲觉得不好再继续为难人家,于是她颇不淑女的打了个呵欠,疲倦地说道:“算了,我好困,有什么事等我睡饱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