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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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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睁开眼,颜乐全身立刻传来一阵酸疼,她勉强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揉了揉肩,昨晚一夜激情,两人几乎彻夜未眠,缠绵到天亮。

    转头看花羽蒙早已不在床上,她抚着自己赤luoluo的身躯,嘴角漾散出一股柔媚的笑。

    她穿起衣裳走下床,走到镜前准备梳头,才一坐下。

    “咦?”她惊疑出声。

    这桌上怎么放了两个紫蝶贝,昨天不是都收好了吗?她拿起桌上的紫蝶贝看了看,翻过背面,她睁大了眼。

    “这是”

    紫蝶贝后面用融腊黏了根细发夹,这两个紫蝶贝,已经变成了美丽的发饰,她惊喜的看着,赶紧将头发像昨天那样卷成两个发包,追不及待的把紫蝶贝夹在两团小发卷上头。

    颜乐看着镜中的紫蝶贝,就像两只蝴蝶停在她头上,她开心的起身转着圈。

    “哇!这样就不会掉了。”

    她开心的转啊转,转了几圈后,突然停了下来。

    “这是小花黏上发夹的吗?”

    是啊!不是他还有谁?她不禁羞红了脸,腼腆的笑,明明就觉得人家很可爱,昨天还笑人家呆,她呵呵的笑着跑出了房。

    不用找也知道他会在哪,颜乐直直跑向船首,果然看见躺在酒桶上晒太阳的花羽蒙,她摸了摸头上的紫蝶贝,很好,没有掉下来。

    她站在他前面,低头笑着香他。

    感觉上方阳光被遮蔽,花羽蒙睁开了眼,看见一张笑咯咯的脸俯头看着他,头上的两片紫蝶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你遮住我的阳光了。”

    “这是你帮我黏上发夹的吗?”颜乐腼腆的笑着问。

    看她害羞又开心的表情,他嘴角一扬。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你少来,不是你还有谁?”她坐了下来。

    他没回答,闭着眼笑。

    “谢谢你。”她小声的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跟他客气竟觉得别扭。

    “什么?”花羽蒙似乎对她细小的声音不是很满意。

    “我说谢谢你!”她提高了音量。

    “还是听不到。”他仍闭着眼。

    这次她没再开口。

    花羽蒙才睁开眼,她的唇已覆上了他的嘴,给他轻轻的一吻。

    “听到没?”她笑着再问一次。

    “好清楚啊!”他发出爽朗的笑,捏着她笑嘻嘻的脸“开心成这样,你还真好摆平。”他的声音透出了一丝温柔。

    颜乐趴在他宽大的胸膛,脸不停的钻啊钻,搔得他痒极了,摸着她的头放声笑。

    他低下头看着她,她的一媚一笑都让人想要疼爱,昨夜一晚要了她四次,直到最后一次,她已几近昏厥才放过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对她有这么强烈的欲望,不止是生理上的欲念,昨晚对她的爱怜甚至深入了内心,他一直以为心中再也不会有任何在乎,却在她身上出现了深深的悸动。

    即使尽力想说服自己否认,但这几天,心里确实因她而甜蜜,因她而酸楚,再经过昨日内心的撼动,花羽蒙发现自己的情感,已溃堤而出了。

    但她太纯洁了,纯洁到让他有些害怕,若她知道了他的过去,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如此天真烂漫的你,为何要出现在我黑幕笼罩的世界?”花羽蒙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悲伤。

    “你说什么?”听见他的声音,颜乐抬起了头。

    “我说你很可爱。”他笑着说。

    “这我知道啊!”她笑得好甜,经过了昨夜激情的翻云雾雨,藏在心中的情感早已藏不住了,她清楚她是喜欢他的,而且好喜欢、好喜欢。

    远远看见两人亲昵的打闹着,一旁的飞子一干人。全笑傻了脸,从前的花羽蒙总是独自喝酒消沉,没人敢惹他,但自从颜乐出现和他拌嘴后,他整个人精神多了,虽然还是一样不务正业,但整天嬉皮笑脸的,总觉得他心情很好。

    所有人都已擦亮了照子,等着看两人的后续发展,虽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了爱的变化,但两人现在看起来,可恩爱得羡煞旁人,这段感情成不成调,是目前最热门的话题。

    “我说咱船要准备办喜事了。”飞子点了点头。

    “头儿要娶媳妇啦?”胖丁惊叫出声。

    “纯属臆测。”飞子又点了点头。

    “切!”所有人手一挥,撇了一声。

    一群人看得入迷,没人发现出现在一旁的身影。

    冷漠深黑的一双瞳孔中,映出眼前两人亲昵的身影,那冷艳美丽的脸庞,表情有些惊讶。

    “雪灵?”发现有目光往这儿投来,花羽蒙朝颜乐身后看去。

    雪灵?颜乐转身,一个美丽的女人站在身后。

    “看来你活得挺好的。”雪灵的言语中,让人听不出情绪。

    “大驾光临有何要事?”花羽蒙敛起了笑容,脸上又露出往常的慵懒,起身往屋内走去。

    雪灵跟在他身后,经过颜乐身边,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表情。

    颜乐明显感觉到她的冷漠,她提脚准备跟上去。

    “你今天不是要洗甲板吗?”花羽蒙转头吩咐了一声。

    颜乐一愣,什么啊!摆明了不让她跟。

    “洗!”她语毕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转头看着两人进屋,见一边看戏的人,她赶紧跑过去探听。

    见她朝这儿跑来,所有人立刻鸟兽散,开始装忙,谁都知道她想问什么,对头儿的事还是别太多嘴的好。

    “这女人是谁啊?”她一把抓住跑在最后头的铁傻。

    “你说海娘娘啊!”铁傻急着要走,昨天被头儿撞着,还好没被听到什么,可被头儿一吓,他不想再多说话了。

    “海娘娘?”颜乐皱起居,这又是什么东西啊?职位比副船长还高吗?

    “是啊!这雪灵姑娘大家都叫她海娘娘。”

    “她从哪冒出来的啊?”

    “海娘娘平时待在楚海十一号上头。”

    “不是说女人不能上船吗?”

    “海娘娘不一样,她地位可高了,龙啸盟的大小事她都能管啊!”“那她来干嘛?”

    “这我们管不着,这是他们的私密事。”

    “什么私密事?”

    “哎呀!我不知道啦!”铁傻急着要走。

    “你别装蒜,全给我说出来。”颜乐这下也急了,到底是什么私密事,吞吞吐吐的?

    “这他们之间的事我可真不知道,反正大概就那回事嘛!”

    “哪回事?”颜乐不耐烦的加大了音量,讲得不清不楚的,真让人想一拳揍下去。

    “不就男女那回事嘛!”铁傻无辜的脸像在求饶,怎么那么倒楣?老被她逼问。

    “他们是哪种关系?”颜乐皱了眉,花羽蒙这个花心大萝卜,她心里很不是味道。

    “不过那是过去式了,你别往心里去啊!我先走一步。”铁傻说完跋腿就跑,要是再被头儿撞见,他可真会被拔舌头。

    颜乐愣在原地,怎么自己从没听他说过?她突然鼻头一酸,心像被揪住一样痛。

    “打哪来的?”雪灵语气冰冷。

    “谁?”花羽蒙腿盘在椅上,搔着下巴。

    “那头上系着可笑贝壳的女人。”雪灵见他仍这副模样,叹了口气。

    “打捞到的。”他随意回答。

    “瞎话!”雪灵瞪着他,细眉蹙了一下。

    花羽蒙大笑两声。

    “不想笑就别笑,成天装疯卖傻看了就有气!”

    “抱歉,劳驾你大老远跑来这儿生气啊!”他仍是一脸满不在乎,似乎对她的唠叨已习以为常。

    雪灵仍一脸美艳沉着,再多的情绪在她脸上,都只是微微牵动的线条。

    “你的女人?”

    花羽蒙没回答。

    不见他回答,雪灵早已心知肚明,刚刚那一幕,她看得出他对颜乐是特别的,那丫头竟让花羽蒙露出了她没见过的笑容,从当年的满腹仇恨,到现在的落魄荒唐,她总是看见他强烈压抑的情绪,从没看过刚刚那种爽朗真诚的笑。

    “没闻到你身上的酒气,似乎精神多了。”她稍转了个话题,发现他身上些许的转变。

    “老样子。”他随意附和。

    酒气是有,只是今天还没出现,自从被乐乐强迫戒酒一天一壶,酒桶就由乐乐控管着,他是想将这珍贵的一壶留到晚上再喝。

    “别老让人担心。”

    “先想想你自己吧!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装什么凶悍。”他收起了漫不经心、似笑非笑的脸。

    “你以为这些都是谁害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开始重新领军?”

    “你率领得挺好的啊!咱们龙啸盟现在可是让人歌颂的侠盗呢!”

    “凭我怎么可能带领龙啸盟?他们效忠的是你,所有人仍期待着心中的海王能重新振作。”

    “与我无关。”花羽蒙的脸有些严肃,明显对这个话题感到烦躁。

    “你成天醉生梦死,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

    “那你呢?是为了谁而戴上冷酷的面具,开始指挥大军冲锋陷阵?”

    “没为了谁。”

    “是吗?那上次队伍进入汴港海域,是怎么回事?那应该不在航线内吧?

    “是走错了航线?还是想见谁一面?”他无情的逼问着。

    雪灵的肩颤动了一下,似乎被看穿了心思,沉静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你还不能原谅他吗?”她口气忧郁。

    花羽蒙没答腔。

    “你到底在恨什么?当年他和你为了复仇,为龙啸盟杀出了一条血路,他一直跟你同生共死,你们的目标是杀了汴吕王,不也达成了吗?”她的语气越来越激动。

    “他的离去不是背叛,他一直当你是兄弟,当年你已被仇恨逼得失去理智,他是想救你啊!他不希望继续血杀,但你却不愿意收手,目标达成了就不该再滥杀无辜,该从仇恨的禁锢中走出来了。

    “其实这些年来,你恨的是你自己,终于复仇后却得不到快乐,达成目标后兄弟却离去,顿时你不知道下一步该往何处去,你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而开始暴自弃。”雪灵一口气直往他心底批去。

    “你不恨我吗?是我拆散了你们俩。”花羽蒙打断了她的质问反问。

    “从没有谁能够拆散谁,我知道你刺了他一刀,丢到孤岛后,又成全了他偷偷将他送回汴港,但我并没有跟着他走,其实我知道你一定会让我走,是我自己意气用事,我气他没开口带我一起走。”

    她停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都该结束了,别再逃避,你逃得够久了。”

    花羽蒙掏了掏耳,表示不想再听下去。

    “我说到这儿了,再说也是白搭,刚刚的话你自个儿想想吧!”语毕,雪灵转身走出门。

    这些话花羽蒙已听到耳都长茧了,他没细听她的话,眼光停在窗上,两个发亮的紫蝶贝在窗台外左右晃动。

    “躲那么久,腿不酸啊?”他摇了摇头,躲也不会躲好一点,脑袋都露出来了。

    “啊?”颜乐缓缓从窗外探出头,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她瞪了他一眼,腿是酸了,可是什么话也没听见。

    “风流鬼!”她朝窗内骂了一声,转身就走。

    他愣了一下,跟到屋外。

    突然,砰的一声。

    “哈!炳!炳!”花羽蒙走出门,往地上一看,颜乐脸朝下趴在地上,他放声狂笑,她竟然跌了个狗吃屎。

    “是谁在这儿乱丢东西啊?”她抬头朝他瞪了一眼,糗得立刻破口大骂。

    “是你自个儿走路不长眼。”看她又羞又气,花羽蒙抱着肚子笑不停。

    已走出门的雪灵,看见她滑稽的模样,脸轻微抽搐,看得出正努力憋着笑,却故作若无其事。

    颜乐一见她,赶紧从地上爬起,竟然在情敌面前丢脸,真是灭自己威风。

    “海娘娘大驾光临,招待不周,请您见谅。”拍了拍衣裳,她恭敬的向雪灵问候,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雪灵见她的装模作样暗自好笑。

    “这么热闹啊!”一道爽朗的笑声从右方传来。

    颜乐一转头,一个面貌清秀的男人,手煽着拚扇往这边走来。

    走近了三人,扈千瑜目光直落在颜乐身上。

    “在下扈千瑜,想必这位就是鄱海十七号上,鼎鼎大名的副船长了。”他笑着对她说。

    他所谓的鼎鼎大名可是其来有自,自从骷髅花海旗升上后,鄱海十七号的事就被人津津乐道,传言海王带了个女人当副船长,把鄱海十七号搞得天翻地覆,这等奇闻他早就想来一探究竟。

    鼎鼎大名?颜乐听见他的赞美,立刻笑开了脸,想不到自己早已声名远播,虽然刚刚脸丢大了,不过跌倒这事他应该没看到,不会传出去的。

    “那不是赞美,你会错意了。”看见她得意的脸,花羽蒙耻笑着。

    “闭嘴!风流鬼。”

    风流鬼?雪灵和扈千瑜忍住笑,看了花羽蒙一眼。

    “我哪里风流了?”花羽蒙皱了眉,从刚刚她就开始做这种莫名的指控。

    “你自己心知肚明。”她气极了他的寻花问柳,而她竟完全不知情。

    “你每晚都挤在我床上睡,我哪有时间风流?”

    颜乐一听,立即红晕生颊,踹了他一脚。

    “痛耶!”花羽蒙闭了只眼朝她吼,这本来就是事实,有什么好害臊的?颜乐嘴里咒骂着他,竟敢大刺刺的就把这种事说出来。

    扈千瑜笑着欣赏两人打情骂俏,海王还真让这小妮子爬到他头顶上了,看来他还挺宠她的,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或许是件好事,但不知为什么,他一见到颜乐就有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似曾相识,他直盯着颜乐的脸。

    “我先走一步。”雪灵说完话,往绳桥走去。

    颜乐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闷,雪灵打从刚刚就没搭理她的话,虽然两人是情敌,可她未免也太冷酷了吧!小花怎么会喜欢上她?她转身对花羽蒙瞪了一眼,转身就走。

    花羽蒙耸了肩,走进屋内。

    “你不是忙得很?该不会特地来找我闲话家常吧!”他问着扈千瑜。

    “可以这么说,顺便来看看传言中的副船长。”扈千瑜紧跟在他身后回话。

    “我就知道。”

    雪灵大概也是相同目的吧!早知道乐乐会引起大家注意,他就不准那面旗升上去了。

    扈千瑜有着道人的交际手腕,跟各国海防拥有良好关系,龙啸盟就由他和官员协商,互定条约,从龙啸盟成立以来,他就一直担任辅佐海王的职务,只是现在的花羽蒙已完全不管事,所以他辅佐的是暂管龙啸盟的雪灵。

    坐上了椅,花羽蒙突然盯着他的手看。

    “没带酒来?”

    “酒不是你的随身物品吗?怎么问起我来了?”扈千瑜借机调侃,不过没见他手握酒壶,还真是奇怪。

    “下次要来就带壶酒。”他不理会他的调侃,这乐乐死捍卫着酒桶,多一滴也不给他喝,看来只有靠外援。

    “不准带!”不知何时,颜乐出现在门口,手中还握了壶酒。

    看见她手上的酒,花羽蒙睁大了眼,看来她还挺识趣的。

    “扈公子喝点酒。”她有礼貌的招呼客人,在桌上摆了两只杯子。见也有自己一份,花羽蒙满意的点点头。

    “下次你没事就往我这儿跑,我可多喝一点。”他开心的对扈千瑜说,一天一壶迟早会憋出病,原来有客人上门就有酒喝。

    “哪有多喝?这壶酒是你今天的份。”颜乐看穿了他的心思。

    “什么?可这壶酒分两个人喝耶!”算来自己也不过喝了二分之一,他大声抗议。

    “来者是客,你怎么这么小气啊!”花羽蒙闷哼了一声,朝扈千瑜瞪了一眼。

    “你没事就别来,来了就快滚。”

    扈千瑜这回放声笑了,原来这小子被迫戒酒,这小妮子还真有本事。

    “还不走啊?”花羽蒙又瞪了一眼扈千瑜,闷哼着举起酒杯一口喝光。

    “你也真小气,我还没喝呢!”扈千瑜苦着脸,举起的酒杯悬在半空中,喝他的份就气成这样,活像个三岁小孩。

    花羽蒙是真的生闷气,但可不是为了酒,他早注意到,打从扈千瑜见了颜乐,眼睛就一直停在她身上,尤其是刚刚倒酒时,扈千瑜的眼神更是对她穷追不舍,看得他打从心底不舒服。

    “既然已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意思多待,我这就告辞了。”

    “走!走!走!”话才说完,花羽蒙一个伸手,将扈千瑜的酒杯抢回来喝光。

    “那么快就走?还有酒呢!”颜乐急着问。

    “看来我下回再来时,可得先打听他当日份的酒喝完了没,省得人家生气。”扈千瑜打趣的笑,随即站起身,大笑两声摇着头走出门。

    “你真的很小气耶!”颜乐将他送出门,转过头低骂花羽蒙。

    “我就是不想和别人分享。”他指的可不是酒。

    颜乐没说话,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鼓起腮帮子,盯着他的脸。

    她的反应让花羽蒙不解,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小脸蛋。

    “怎么气嘟嘟的啊?”

    “你没话要跟我说吗?”她睁大杏圆双眼瞪着他。

    “说什么?”“那个女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花羽蒙扁着嘴笑,原来她是在吃醋啊!

    “你一个小肚子吃那么大的醋。”他走到她身后,手一揽,从后面抚住她的小肮。

    被这一抚,她身子突然一僵。

    “我哪有吃醋?臭美!你手放规矩一点。”她板开他的手,心头却卜通卜通的跳,激情过后,她对他的触碰特别敏感。

    “这船上我就是规矩。”

    “霸道!”“怎么那么害羞?”花羽蒙嘲笑着她,她的娇羞让他爱不释手,搂着她轻抚细啄。

    “我哪有?”她窘得有些手足无措。

    “少来,你明明就很喜欢我。”花羽蒙很满意她害羞惊慌的表情,继续糗她。

    颜乐的脸颊抹上嫣红,咬着红唇,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羞得低下头无语。

    她羞涩娇媚的动人模样让花羽蒙一怔,原以为她又会凶狠的反驳,早已准备好要跟她拌嘴,她却顺从的默认,这样子更让他心动不己。见感情又泄了底,颜乐捶着他的胸,想逃离他的怀抱。

    “想逃去哪啊?”

    “谁教你不肯说?”

    “你想知道什么?”花羽蒙皱着眉。

    “在你心里我和她哪个重要?”

    “这无法比较。”他真不懂女人,问这些问题到底意义何在。

    这回答让她的心好刺痛,自己都已表明心意了,在他心中她却不是唯一,她用力扳开他的手。

    “你心里头的我,到底是在什么样的位置?”她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见她泪流成河,花羽蒙有些心慌,他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你老爱逗我,我明明很讨厌你的,但事实上确又不是这样,你忽远忽近、忽冷忽热,我真的好讨厌这样,我是那么的在乎你、喜欢你颜乐边哭,边将心底的感情全倾吐了出来。

    花羽蒙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白,心重重的撼动了,他一把将她搂得更紧。

    “傻瓜,你的小脑袋想得可真多啊!”“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当然喜欢,好喜欢啊!”他温柔的吻了她的额头。

    “那雪灵”

    “那不一样。”他立刻岔了她的话,拉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左边胸膛“在这里的是你。”他的声音很轻柔。

    从手心传来他的心跳,颜乐将脸靠了上去,满意的笑了。

    那日在鄱海十七号看见颜乐,雪灵脑海就挥不去她的脸,为什么当时一对上她的眼,就有种莫名的复杂感觉?

    她走到甲板,望着暗蓝海面,想起了另一个人,这么多年来,她从没忘记过心中的那张脸,她美艳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悲伤,三年了,在她心中不知已累积了多少思念,她回忆着他那双深邃的眼,想到这儿,她突然停住了,又想起颜乐,慢慢的,她将两人的眼神重叠在一起,时间全身僵直,脸色惨白“我想起来了那双眼”她的身子颤抖,难怪当她看见颜乐时,心中会有那么大的莫名的波动。

    她再也无法多加思考,脑中一片混乱,看着眼前好不容易平静的海面,只怕一阵狂风骤雨,又要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