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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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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到了!就是这里!”安稳地待在索狂客的怀里,沐暖日找出了钥匙,她刚想去开门,门忽然从里面一把拉了开来。

    “暖日你可回来了真是急死我们了一夜未归你也不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这么长的句子可以不断句地一口气说完,这一点只有温霁华做得到。

    樊落星胖嘟嘟的身体涸朴诼在了大门的前沿“刚刚巫翰阳打电话来说你受伤了,严重吗?怎么不打个电话回来,我们也好去接你啊!”“我没事!真的没事!”暖日给她们一个暖日般的笑容,以示安慰。

    两个女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多余的精力打量抱着她的索狂客。

    同一时刻,索狂客也在打量着她们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叫东施公寓了。一个丑丫头,一个胖妹妹,加上一个俗妞儿,这里就是名副其实的东施公寓。

    他的思绪刚告一段落,霁华就冲了上去“你是谁?你怎么能随便抱着暖日呢?松开!快松开!”在她的观念里,这样子的接触只有很亲密的人和医护人员才可以做。

    “霁华别这样!暖日受伤呢!”还是落星较为随和“先生,请问您姓什么,叫什么,今年多大,从事什么职业,祖籍何处。可有什么家族遗传病史,上一次体检是什么时候?有没有超速驾驶或醉酒打人的纪录?您吸烟吗?烟龄多长?平时喜欢什么样的运动”

    索狂客脸上的狂傲之气愈来愈浓,很明显他快坚持不住了。别说是他,就连暖日也受不了地皱起了眉头。“落星,你不是警灿谠吗?”

    落星木然地点点头,可她依然有自己的道理。“可沧浪说了,对陌生人要细加盘问。沧浪说万一来者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我们一定要通知警察。沧浪还说见人要看三分相,你看他一脸的狂傲之气就知道决不是什么好东西。”

    知道沧浪说的话对落星而言就是圣旨,暖日在全身痛的基础上又加上一个头痛“他是索狂客。”

    “索狂客又怎么了?索狂客还不是”落星猛地收声,用一双惊恐的眼在暖日和索狂客之间游走“他他真的就是索狂客?”

    点点头,暖日只觉得全身无力。霁华也吓懵了。“这个索狂客就是那个那个索狂客?”

    暖日困难地喊了出声:“这世上还有几个索狂客能让我遇上?”

    一胖一俗,两个女生、四只眼睛同时集中到了索狂客身上,就像看一个外太空的不明生物一般。

    狂傲不羁如索狂客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注视,让暖日的脚接触地面,他匆匆丢下一句:“我走了。”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所东施公寓。

    真的是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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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车里的索狂客狠命地抽起了烟,一支接一支,大有想将自己毒死的趋势。

    他想离开这里的,他想赶紧离开这里的,可握着方向盘的手就是动不了。心里记挂着她的伤势,他却不能有任何多余的表现。明明告诉自己,她和自己没有任何的牵连。可不知不觉中,他就是放不下她。

    试着交往吧!

    这句话再一次如影随形地占据了他的心,他已无法像从前一样果断地将它赶跑。它似乎在心的某一个角落找了一个位置住下来,时不时地跑到他的脑袋里转悠上两圈。就如同现在!明明人在车里,他的心却飞向了那间有着奇怪名字的公寓。

    她该换葯棉,也该吃葯了,可那两个傻不隆咚的女生会照顾她吗?

    一抬眼,他从反射镜里瞥见了后座位上放着的袋子那是她的葯棉和葯,她居然忘了拿上去。

    长臂一挥,他拿过葯袋跑进了公寓内。忽略等待的电梯,他直接用两条腿向楼上奔去。

    此时的东施公寓,两个女生扶着暖日进了客厅。尚未坐定,樊落星就愧疚了起来“对不起,暖日!我不知道他就是索狂客。”

    “是呀!是呀!”温霁华也连连道歉“我们以为你喜欢的索狂客该是个该是个哎呀!反正不是他那样的啦!”狂得跟天似的!让人看到就想把他那股子狂劲用拳头给狠狠地揍下来。

    暖日也明白她们对索狂客的观感,她不想解释也不想说明,只是将自己的感觉如实地说出来:“他天生如此,其实人倒不坏。”

    霁华和落星对视了两眼,满脸写着不相信。

    这时候,提着葯袋的索狂客就立在外面。按理说他应该按下门铃,等里面的人打开门,他就将葯袋递进去。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举动,却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多见她一眼,他的牵挂将更难放下,那句话将永远地回荡在他耳边,赶都赶不走。

    天生狂傲,他不是一个能允许牵绊的男人。

    将葯袋放在正门口,按下门铃,他也不等电梯仍旧从楼梯离开。

    鲍寓里的霁华听见门铃声“噔噔噔”地趿着鞋跑去开门。门一拉开,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地上的葯袋。将它从地上拎起,她疑惑地四下打量着“这是什么?”

    “先别动!”落星中气十足地喊了出来“沧浪说了,对放置在家门口的东西不能随便动,说不定就是一个危险物品呢!”

    “什么危险物品?那是我从医院带回来的葯。”第一眼看到那个袋子,暖日就什么都明白了。刚刚那门铃是他按的,目的就是要提醒她们出来取葯袋。可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不亲自送进来呢?难道连多见她一眼,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不!不能再想下去,她需要的不是胡思乱想,而是实实在在的感觉。

    身为护土的落星取出袋子里的外用葯,蹲下胖乎乎的身体,亲自为她换起葯来。一边进行着手上的工作,她一边喃喃:“这葯是索狂客刚刚送上来的吧?也许这个人真的不错。”

    霁华端来水让暖日吃葯“看样子是咱们错看他了。这个索狂客虽然狂了点,却有着狂傲外的一颗平凡心。”

    一颗平凡的心,一颗可以爱与被爱的平凡心只是,这颗心会属于她吗?丑丫头皱起了丑丑的眉头。

    那天下午,索狂客好好利用巫翰阳给他的假,修缮起破旧的小楼。尤其是每一阶的楼梯,他决不允许它再出任何问题,决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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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沐暖日又回到了d.h.m。将塑好的头骨交给卫千暮,她拎着一罐东西来到了保全设备设计部。

    “索狂客。”站在门口,她笑笑地看着他,如阳光般亲切。

    看见她,他有些惊讶,然而这惊讶却被他掩饰得很好。低下头,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设计上。

    “索狂客,我回来了。”她走到他跟前,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压根不需要他的招呼。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的伤都好了吗?

    差一点,就差一点!索狂客就将自己的关心问出了口,可他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扫了一眼面前的她,他只是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

    暖日也不说话,掉头走进了茶水间。望着她隐去的背影,索狂客方才抬起头她生气了?她放弃了?

    这样也好,省得他内心挣扎。他真怕下一刻,他就撑不住将所有的担心倾吐出口。

    长长地吐了口气,他的手伸向了抽屉里的烟,抽出一支烟,他想去平台解决掉心中的郁闷之气。恰在此时,平空伸出的一只手突然夺走了他的烟。沿着手臂的方向,他望了过去是那个丑丫头!

    “我不知道你也有抽烟的习惯。”他不喜欢她抽烟,虽然他自己有严重的烟瘾人准确地说,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暖日没搭理他,一只手将那支烟丢到了一边的废物篓中,另一只手将一杯绿茵茵的液体放在了他面前“喝掉。”她的语气比他还狂。

    索狂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那杯恐怖的液体“这是什么毒葯?”不至于吧!他不过是表现得冷淡了点,她竟想毒死他?

    “什么毒葯?”她横了他一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是配合戒烟用的中草葯。”

    戒烟?索狂客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他又不是没事做,干吗要戒烟?将视线埋进工作里,他一句话丢了出去:“拿走。”

    “喝掉。”她比他还坚持。

    他猛地抬起头,拿出最狂傲的眼与她对视。他在等,等她主动投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却连半点屈服的意思都没有,他不再纵容她继续任性下去。他如她所愿地拿起杯子,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地送进嘴里,一抬手,他将那恐怖的葯汁一滴不剩地喂给了地毯。

    暖日直直地看着他,好半晌,她转过身走开了。这场对峙似乎已经宣告了索狂客的胜利,可他却连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

    下一刻,另一场战役又打响了稳稳地端着又一杯同样恐怖的中草葯汁,暖日再一次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反反复复,她还是那句话“喝掉。”

    冷冷地看着她,索狂客的眼睛都快结冰了,可他就是不去接那杯恐怖的葯汁。

    僵持不下的当儿,一个具有戏剧化的人物出场了

    “哟哟哟!瞧瞧这是怎么了?”这种说话的语气与方式不用说就知道,准是巫翰阳那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来了!

    不仅他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索狂客的助理张静夷。两个人连在一起的那样子,明显是看戏来的嘛!

    其实他们已经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了,不进来是在等关键时刻。想想看,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巫翰阳当然得抓住时机,好好改造改造索狂客的狂脾气。“我说狂客啊!你怎么欺负人家暖日了?今天可是人家伤愈后第一天回公司,你怎么让人家站着呢?”

    还是索狂客的助理张静夷比较好心,拿过一把椅子,她大力地邀请暖日坐下来“暖日,你坐啊!你伤刚好,可不能再出事了。”

    索狂客这才想起她受伤的部位也包括她的腿,担心她是一回事,放弃原则喝下那么恐怖的葯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也不看她,也不招呼顶头上司巫翰阳,径自做着自己的事,好像独立于一个真空场所似的。

    巫翰阳眼一瞟,情况不对啊!暖日端着手里的杯子,一眨不眨地看着索狂客。他借助身高的优势向杯子里扫了一眼,向暖日问了一声:“这绿茵茵的东西是什么啊?”简直跟她的脸一个色调。

    暖日没好气地瞪着巫翰阳,将火气全都转到他身上,冲口就是一句:“毒死你的东西。”

    不是吧?巫翰阳一副害怕的样子,他心里直犯嘀咕:沐暖日啊沐暖日,你真不愧是卫千暮的得意门徒,连脾气都一样的古怪,我不过是多嘴问了两句,你居然要毒死我?

    旁边的张静夷显然没弄清楚状况,她还以为暖日是在跟巫先生生气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这满屋子人里,惟独隐藏在笔记本电脑后的索狂客明明心里都快笑翻了天,脸上却依然维持着冷淡与狂傲。你想啊!每每总是他被巫翰阳唠叨个没完没了,现在丑丫头一句话说得那个“多嘴公”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你说他能不乐吗?

    可他也乐不了多久了!将那杯恐怖的液体用力地搁在桌上,暖日僵硬的声音诉说着她已经爆发的情绪“喝不喝,随便你!”

    她气冲冲地向外走去,尚未痊愈的腿让她走得不太顺当。即使如此,走出大门的那一刹那,她还是非常之用力地摔上了大门,将所有的怒火摔给了门。

    “砰”一声巨响,工作室里的三个人先是一惊,然后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巫翰阳算是长了见识“我认识她已经八九年了,这还是头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气势惊人!实在是惊人!”

    张静夷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索狂客和巫翰阳“索先生和巫先生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别把我拉上。”巫翰阳赶紧撇清“这句话要是让我太太晚晴知道,绝对会引起一场家庭动乱。”

    索狂客凉凉地丢出一句:“那是因为你过去的纪录非常不良。”

    他曾经打工的那家“wish”咖啡屋老板娘跟巫翰阳的太太是好朋友,同在咖啡屋打工的聂草草是卫千暮的女朋友,再加上狄电浦的未婚妻竺怡君,四个女人凑在一起,最大的乐趣就是互相交流“驭夫术”从那时起,他就越发地感觉到女人真的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动物。

    必于这些事情,在黑道上再怎么厉害的“三剑客”也是应付不了。为此,索狂客常常嘲笑他们没有男子汉应有的尊严和威信。现在看来,女人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你根本是防不胜防嘛!

    端起桌上的恐怖液体,他眼一闭、牙一咬,就这么灌了下去。

    巫翰阳看着他突来的举动,他就是想抢救也来不及啊!紧盯索狂客,他生怕他下一秒就坠地身亡“暖日不是说这是毒葯嘛!你怎么给喝喝了下去?”

    抹了一把嘴,索狂客余味未尽,这看起来恐怖兮兮的东西味道还不错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新滋味。

    站起身,他晃到了茶水间,将暖日带来的那一罐葯汁都给翻了出来“咕噜咕噜”他将葯汁当成了绿色饮料,一口气喝完。这才精神百倍地坐到办公桌后面处理起手中的设计数据。

    巫翰阳看着他匆匆离去又匆匆回来,心里是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他拉了拉身边的张静夷,悄悄地问道:“他没事吧?”

    或许开始的时候,张静夷还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戏看到这个分上,她若还是一窍不通,也枉费她来这世间当一回女人了。拍拍老板的肩背,她笑了起来“老板,当年你是怎么把你太太追到手的?难道你太太都没有跟你发过脾气吗?”

    “哪有?!”巫翰阳非常认真地想了一遍,这才得出结论“晚晴她都是先要求我做些什么,我不肯,她就出言威胁,若是我还不肯弃械投降,那她只好摔门而去。她跟暖日一点都不样!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是一点不一样,其他都很像吧!”没见过这么白痴的老板,踩着细高跟,张静夷风情万种地出去工作了。

    整个空间里惟留下戏已散场、仍未离去的巫翰阳对着心情颇好的索狂客直犯嘀咕:“哪点一样?根本不一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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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暖日,你当时真的发火了?”温霁华半张着嘴惊讶地问道,你甚至还能从她张开的嘴巴里看到正处于咀嚼中的苹果真是一个俗妞儿。

    沐暖日沮丧地将头埋到了掌心里,懊恼地说着:“我太气了嘛!我可是一片好心,你们又不是没看到,昨天早上我忙了整整一个早上就为了弄那草葯给他喝,结果他居然毫不客气地拒绝耶!”

    还是胖妹妹樊落星比较通情达理“那么怕人的草葯谁见到都会当它是毒葯,索狂客当然不愿意喝。你怎么能向他发脾气呢?沧浪说过的,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为他人着想。沧浪还说”

    暖日一听落星的“沧浪箴言”头都痛了。“唉呀!我现在不是后悔了嘛!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吧?”

    “去向他道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在霁华心里,诚恳的道歉是一个人人格的保证她坚持暖日应该如此去做。

    “可是他能接受我的道歉吗?”暖日心里怕怕的,毕竟她是向那么狂傲的一个家伙发了火耶!

    落星用那双肥嘟嘟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觉得那个索狂客不会那么小气吧!”

    霁华一边嚼着苹果一边嘟哝:“反正你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就去试试吧!”

    “去试试?”暖日在狐疑的心情与落星、霁华坚持的目光下就此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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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暖日趁着工作时间还没开始,独自来到了索狂客工作室的门口,徘徊不前。

    懊怎么开这个口?该怎么解开彼此之间的尴尬局面?她心里也是个未知数。手伸向工作室的门,她想先推开门走进去再说。

    没等她反应过来,公司里的程流莺程大美女从侧门走进了索狂客的工作室。暖日心里一惊,程流莺隶属公关部,怎么好好的来到设计部?一种莫名的感觉让暖日躲在门后静观事态的演变。

    只见程大美女贴近索狂客的办公桌,千娇百媚地调笑了起来“索先生,我们公关部的计算机出了一点小笔障,麻烦您这位专家去给看一看,好不好嘛。”

    “公司有专职的程序员,你可以去找他们。”索狂客的目光依然盯着手中的设计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程大美女哪容得自己的美貌就这样被忽视,手一抬,她扯住了索狂客的袖子“啊呀!我们这些女生不懂嘛!大家一致推举我来请索先生,要是她们知道我连你都请不动,那多丢面子啊!”不知道是被她惹烦了,还是顾虑到同事间的关系,索狂客站起身,不冷不热地丢了一句:“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就知道索先生一定会帮我这个忙的。”柔媚地拢了拢落在肩膀上的长发,程大美女一路笑着走了出去。

    当他们两个并肩走向电梯的时候,旁边的公司同仁纷纷议论了起来

    “喂!看见没有!看见没有!索狂客和程大美女走到了一起耶!”

    “还真是郎才女貌蛮登对的!”

    “就是!就是!”迎合着众人欣赏的目光,他们上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暖日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

    郎才女貌!郎才女貌!自古郎才配女貌,可她呢?

    站在玻璃门前,借助玻璃的反光,她依稀看见自己的脸。手探上玻璃,她轻抚着自己脸颊的模样,恍惚有一种感觉那不是她的脸!那么丑,丑得让人作呕的脸不属于她!不属于她!

    猛地推开面前的玻璃门,暖日拔开腿逃离了这片丑陋的空间,似乎如此做就能甩开这张丑陋的面容。

    只是,甩得掉丑貌,甩得开自己被丑围困的心吗?甩得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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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索狂客工作还没多久,却赶上了d.h.m半年一度的工作酒会。所谓的工作酒会就是借着酒会的机会让公司里的每位同仁彼此间增进了解、促进合作,老板也将借此机会感谢大家半年来的辛勤工作。

    酒会的地点就设在一楼大厅里,做后勤的同仁将会场装饰一新,迎接着这一欢乐的夜晚。

    索狂客本不想参加今晚的酒会,可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那个丑丫头了。她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吗?最后他还不是喝了嘛!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再一次地,他认识到,惹天惹地惹鬼神,就是别惹女人女人都很小气的!

    一想到这些,他还是带着九分的不愿和一分的期待出席了酒会。

    各位同闲聊着,笑着,吃着,跳着。索狂客遇见熟识的人会礼貌性地打个招呼,中途也有女职员来邀请他共舞,他则用狂傲却不失礼貌的态度通通给拒绝了。

    端着一杯酒,他不时地望向出入口的方向她怎么还没来?

    终于,他等待的姑娘闯进了他的视野中。身着简单的休闲服,沐暖日有着最舒服的扮相。

    她直直地向他走来了,脸上挂着暖日般的笑容。出奇地,他竟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僵住了手脚。靠着罗马石柱,他努力“维持”着所有的狂傲不羁。

    她向他走来,已经很近了,然后她越过他,向他身后的卫千暮打了声招呼:“卫先生,你没带草草一起出席?”草草是卫千暮认定一生的一根“草”

    卫千暮送给她一个淡淡的笑容“她今晚要打工。”

    精明如“冷剑”卫千暮,再加上巫翰阳时不时地在他耳边嘀咕着暖日和索狂客之间的事,他怎会看不明白,她这是在借他讨伐那个狂傲不羁的索狂客呢!就当是帮暖日的爱情一个忙,还沐先生一个心愿,他会竭尽全力地配合她演好这幕戏。

    “暖日,上次我见到沐先生,他要我帮你留意你的婚姻问题。我现在身边的助手里有个鉴证学硕士,就是上次你见到的那个小李,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卫千暮将音量控制在索狂客刚好能听见的范围里,他就是要看看他的反应,看看他索狂客的狂傲会否为她而收。

    暖日压根没想到卫千暮会跟她说这些,她只能以“嗯”、“啊”作回答。在她的印象里,这个二十四岁的鉴证学和法医学双料博士是个再冷淡不过的男人,除了面对聂草草,其他的时候他对谁都没有太多的表情,名副其实的“冷剑”一把。今天怎么好好的“八婆”起来?

    卫千暮不动声色地瞟了索狂客一眼还没有反应?那他可得再努力了!

    “明天他会到我办公室来,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你过来见见他,顺便吃顿午饭。”

    “哦!好!”这时候,面对这种状况暖日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就先这样,我先走一步,去接草草。”卫千暮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向暖日告别,临走时经过索狂客的身边仍不忘扫他一眼没反应!他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他判断出错?就连卫千暮也疑惑了。

    一边的索狂客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他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如果他没有在“wish”咖啡屋待过,他或许真的会相信卫千暮的话。可他认识聂草草,他甚至是看着卫千暮和聂草草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他也从旁观者的角度认识到卫千暮的特性不随便参与他人的感情世界。所以,他坚信卫千暮决不会当这个媒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要说那些话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索狂客没有想到的是:卫千暮不随便参与他人的感情世界,却参与了他和暖日的故事。他不了解,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爱上了聂草草这样的女生,就由不得卫千暮不去改变了。

    这个道理有一天索狂客也会明白,当他爱上一个值得他去爱的女生的时候,他就会恍然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