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宫本茂与万物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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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9号，元宵节，可惜现在这个节日已经不是法定节假日了，和传统的端午节，清明节，中秋节这些比起来，元宵节已经不再那么受关注，影响力已经衰退得没边儿了。
事实上古代的时候，这是集狂欢节和情人节等多功能于一身的超大型节日，隆重程度仅次于春节。原因很简单，上元节期间会解除宵禁，游玩的人们上街观灯，突破了贵贱，男女，老幼界限，一同狂欢。平日里束缚之中的女性也能上街，与年轻男子相会。
“所以起源呢？”叶沉溪问饶斌。
“学界比较有争议，通常认为，正月十五是一年中第一个“望日”（即月圆之夜），素为古人所看重。西汉时，武帝在这一天祭祀“太一神”，大张灯火；此后，道教定正月十五为“上元日”，佛教将正月十五对应印度历法中的“大神变月”，其中一些宗教活动，在隋唐时期逐渐成为元宵节的常见习俗。”饶斌照着自己查阅到的资料念道。
“可以，你继续吧，社会阶级，生产方式，商业形态，生活习俗这些，我并不要求你完全复刻史实，也可以增加自己的主观创作，但要求完善合理，逻辑上说得通。”
“好的，我还在继续完善，服装差不多已经完成了，您要看看吗？”
“不看了，你先跟曹若若那边儿讨论完给出确定的方案我再看，既要古色古香，又要符合现代审美，我就问一下，用的什么布料？”
这个问题，实在是够细节的，不过似乎也难不倒饶斌。
“贵族，官员，高门大阀，一方富豪，以及江湖领袖是丝绸，锦缎，软烟罗，帛，绢这些，中产阶级包括商贩，学子们普遍是棉，而底层劳动人民，苦力这些则是麻布，葛。”
叶沉溪点头：“不错，还挺完善。”
“嘿嘿，好歹也跟了您快两年时间了。”
“好好加油吧。”叶沉溪说。
“诶！”饶斌点头道，又觉得这种肯定力度似乎不够，又握了握拳头，然后虎虎生风地走了。
小细节，时刻要在上司面前表现出自己很有干劲，精神状态良好的一面。
不过也并不全是装出来的，饶斌甚至想到去年七月份的时候，叶总第一次和他私聊，那是在以前的写字楼的消防通道内，两人都在抽烟。
饶斌那时也是刚刚毕业的小萌新，出于对他个人特点的考量，也就是不错的文笔，知识涉猎比较广泛，发散的思维，灵光的脑回路之类，叶沉溪当时就打算将他往文案策划的方向培养。
只是那个时候的青鱼网络本身也还是在做网络游戏，甚至是网页游戏，对文案的要求并不高，这也是国内的大环境如此。但叶沉溪还是亲自指导，传授了他成为一个文案策划的职业技能，将他带上路。
现在整个文案团队正在疯狂地构建整个架空世界，地形场景，自然生态，政商体系，历史渊源，民间传说，社会派别，恩怨情仇……已经有将近十万字的量，并且还在继续扩充。
一年多时间过去，青鱼网络也终于开始动工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大项目，这需要一个完善的世界观，包含了太多的细节，也正让他们这群文案有了真正“用武之地”。
职业生涯能从青鱼网络开始，何其有幸。
……
饶斌刚走，陈小凡又敲门探头进来：“叶总，大新闻！”
叶沉溪已经提醒过她好些次了，大大方方走进来，别老是从门口探出个脑袋，跟做贼似的，这丫头老忘。
“怎么了？”对她的一惊一乍叶沉溪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既然不是说“大事不好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坏消息，哪怕有时候用“大事不好”的时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陈小凡跑进来：“我用下您的电脑啊。”
叶沉溪先保存了一下文档，然后让开一步：“不是大新闻扣绩效。”
“啊……”陈小凡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来，看来她自己还是坚持认为是一个大新闻。敲打键盘输入了一个网址，然后点了一下，刷新出一篇新闻。就一下，因为这篇新闻就在首页第一篇的位置。
这是《滚石》杂志（不是英国那个乐队，也不是湾湾的那家公司，一家美国杂志）旗下游戏媒体Glixel的官网，国外很有名的一家游戏资讯相关网站，经常对一些游戏人和团队进行专访。或许它不是最权威的评论或者资讯网站，但进行专访却是格外勤快，也是他们的一个特色。
这篇文章来自于两天前，这家网站对于宫本茂的专访。
宫本茂……一个可怕的名字。
人送外号“马里奥之父”，亲手创造了马里奥和塞尔达两个享誉世界的游戏系列，处女座《大金刚》在北美地区便受到热烈追捧，获得超过1亿美元的利润，那也是上世纪街机黄金时代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马里奥和塞尔达自然不必多说，那是很多人游戏世界的启蒙。
甚至游戏制作人“Producer”这种来自电影行业的头衔称呼都是来自于他，1990年在任极乐自家第二代家用机SFC上的《超级马里奥》世界开始制作后，随着游戏制作规模的扩大，开发团队以前的10人不到增加到20人左右，也因此在游戏团队里增加了头衔制度。
当时的任极乐中还只有课长、系长、部长这些头衔，而宫本茂认为这对于游戏开发者来说太奇怪了，于是在自己的名片上印上了“Producer”，由此也确立了游戏开发团队的新制度。
《时代周刊》评选的“全球最具影响力百大人物”之一；
拿破仑皇帝创立，已有两百年历史的法国骑士勋章获得者；
GDC（游戏开发者大会）终生成就奖获得者。
用荣誉来描述他会显得有些苍白，倒不如说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整个游戏行业，甚至于业余爱好也会成为业界潮流。
有人说他相当于游戏领域的斯皮尔伯格，如果有媒体评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游戏制作人，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都会将他排到第一位。
这位今年已经57岁的长者，如EA收购的Maxis公司，它的创始人，《虚拟人生》和《虚拟城市》两个系列的缔造者，嗯，还有去年红极一时的《孢子》，另一位泰山北斗级制作人威尔·莱特所说：“毕竟，当今多数游戏设计师都是玩着他的游戏长大的。”
叶沉溪一目十行地看着这篇文章，这种前辈的专访对于很多游戏人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人生经验。
这篇文章前段用了很多篇幅来介绍任极乐这家公司去年所取得的成就。
去年他们的ii主机出货2595万台，吊打360，是他们两者之和，而NDS系列（包括）掌机也出货3118万台，也将竞争对手PSP甩在身后。
现在应该是任极乐二十一世纪的巅峰时期吧，叶沉溪记得，不得不感叹，数据确实华丽。
同样也是走的蓝海战略，就像青鱼网络的《永恒之战》一样，将大量原本不属于电子竞技领域的用户拉进来，而他们也是让很多的家庭用户，那群不怎么注重游戏机能，画面这些的比如家庭主妇这样的轻度玩家群体拉拢，成就了ii的销量神话。
还没看出个名堂，陈小凡就迫不及待指着其中的一个段落：“这里，叶总。”
那一段，是Glixel询问宫本茂最近正在玩的游戏。
众所周知，宫本茂这种任极乐的灵魂人物通常是不会对任极乐之外的游戏表达主观态度的，无论是批评还是表扬都不太合适，但在Glixel记者的询问之下，居然有点意外地提到了对于《万物起源》的看法。
也说得过去，毕竟《万物起源》也上线了ii平台，并且到现在ii版也卖出去有超过30万套，成为1月份ii平台销售最好的作品，还是不得不说啊。
看着宫本茂的话，叶沉溪有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Glixel：“你有最近在玩的游戏吗？”宫本茂除了是一名游戏制作人，当然也是一名狂热的游戏玩家，尤其是自家平台的游戏。
宫本茂：“当然，我最近在玩ii版的《森林之森》，我们第一次将ii专用语音聊天周边硬件）外设运用到在线游戏中，和其他玩家能够很便捷地进行交流，这种感觉非常有趣。”
Glixel：“还有吗？比如有一款《万物起源》？”
在很多媒体对于知名游戏人的采访中，好像越来越多地提及这款游戏，毕竟这是2008年最后一款或者说2009年第一款现象级的游戏，在全世界带起了一股奇怪的创作风潮，大家都无法视而不见。
宫本茂：“确实有，我最近确实也有玩这款游戏。”
Glixel：“能够谈谈你的感受吗？”
宫本茂：“这是一款非常新奇的游戏。”
Glixel：“能够详细一点吗？”
宫本茂：“好吧，我其实确实很喜欢《万物起源》，但算不上真心。我喜欢它，更多是因为，《万物起源》的游戏理念本应该由任天堂来贯彻实现。”
Glixel：“为什么这么说呢？”
宫本茂：“其实早在N64时期（20世纪九十年代末），我们就做了大量可玩性试验，其中一些成果和理念与现在的《万物起源》非常非常相似。我认为青鱼网络的制作组很了不起，他们接手了任极乐暂时搁浅的计划，并成功地把它做成了属于自己的产品。”
……
实际上确实如此，在游戏行业中，很多设计思路在最终公布之前可能就会被砍掉，对于任极乐这种游戏业的领班人来说更是如此。很多游戏可能在公布之前就被中止了，当然其中一些元素和设计可能会在后来其他的游戏中出现。
不过叶沉溪怎么看也在这段采访中读到一点傲娇的感觉呢……
“这老爷子……”叶沉溪摇摇头，莞尔道。
不过能得到宫本茂的称赞，哪怕不那么明显，也确实是所有游戏人值得自豪的事情。
叶沉溪这才意识到这文章是英文的来着：“你在自学英文了？”
陈小凡嘻嘻一笑：“嘿嘿，我报了培训班。”
“不错，很上进，那估计这文章已经被转载道国内了吧。”他猜也猜得到，陈小凡在中文论坛上看到这篇文章，然后故意找到英文原址，指给自己看，“不经意”间表现自己力求上进的态度……
唉，上个班搞得跟宫斗似的。
“嗯……”陈小凡点头道，然后又打开手机，翻出来微博，翻出来一个叫做“游戏公社”的账号，粉丝一千多名，转载了Glixel的这篇文章，并进行了翻译。
到目前为止下面的回复已经超过400条。
叶沉溪又拿过陈小凡的手机，开始翻看，这些应该都是核心的老玩家，但对于这篇报道的反应都有些懵。
可能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像宫本茂这种“游戏之神”对一家中国公司和国产游戏进行点评。
“现在《万物起源》真的在国外那么火吗？”
“宫本茂都在玩！”
“趴总这下牛逼了。”
“感觉有点晕，我先去冷静一下。”
还有一些人直接@了自己的账号“叶沉溪Pasca”的，叶沉溪现在也不怎么上微博，他账号是最初鑫浪内测邀请的，到现在也有两万多个粉丝，也算得上大V了，自己也没申请鑫浪也主动给他加上了“V”的个人认证……主要是一上去就是一大堆@和私信，着实有点眼花缭乱。
而且人家私信你，不回复是不是不太礼貌，但又没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干脆直接就不看了。
相对来说夏青鱼就比他要活跃多了，经常闲下来就刷着玩儿，之前在美国的时候她就经常刷推特，而国内还是微博比较接地气一些，很多新闻也更让她感兴趣。
活跃地像个高仿号，虽然现在还没什么高仿号。
还有段子之类的东西也开始出现了，她更喜欢这些东西，经常跟其他网民们闲聊，她的粉丝数是叶沉溪的两倍，并以此为傲。
微博这个东西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社交产品，它其实也带着相当浓厚的媒体属性，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新闻发布源，早年间炒得火热的eb2.0概念，它是集大成者。
叶沉溪又摆渡了一下“《万物起源》+宫本茂”的关键词，果然在其他媒体上也已经传开了，包括一些消息灵通的传统游戏媒体也报道了这件事情。
之前销量的报道很直观，大家都知道《万物起源》这款游戏很火，但有一个感受不会那么真切，那就是青鱼网络这家公司，是混国际圈的。
这种感受现在才格外明显，国际上那些遥不可及的公司，那些久负盛名的大人物，他们也会讨论这款游戏和这家公司，并不只是资本的关系……他们在一个圈子里，能“玩到一起去”……
“叶总，这个叫宫本茂的人很厉害吗？”
“很厉害。”
“被他夸奖是不是不得了的事情？我看好些地方的人都觉得很自豪呢。”
“……也不是那么值得自豪的事情，被人提到一下而已，你自己觉得呢？”
“怎么了……”陈小凡有些似懂非懂。
“没事儿，以后你就感受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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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9号，元宵节，可惜现在这个节日已经不是法定节假日了，和传统的端午节，清明节，中秋节这些比起来，元宵节已经不再那么受关注，影响力已经衰退得没边儿了。
事实上古代的时候，这是集狂欢节和情人节等多功能于一身的超大型节日，隆重程度仅次于春节。原因很简单，上元节期间会解除宵禁，游玩的人们上街观灯，突破了贵贱，男女，老幼界限，一同狂欢。平日里束缚之中的女性也能上街，与年轻男子相会。
“所以起源呢？”叶沉溪问饶斌。
“学界比较有争议，通常认为，正月十五是一年中第一个“望日”（即月圆之夜），素为古人所看重。西汉时，武帝在这一天祭祀“太一神”，大张灯火；此后，道教定正月十五为“上元日”，佛教将正月十五对应印度历法中的“大神变月”，其中一些宗教活动，在隋唐时期逐渐成为元宵节的常见习俗。”饶斌照着自己查阅到的资料念道。
“可以，你继续吧，社会阶级，生产方式，商业形态，生活习俗这些，我并不要求你完全复刻史实，也可以增加自己的主观创作，但要求完善合理，逻辑上说得通。”
“好的，我还在继续完善，服装差不多已经完成了，您要看看吗？”
“不看了，你先跟曹若若那边儿讨论完给出确定的方案我再看，既要古色古香，又要符合现代审美，我就问一下，用的什么布料？”
这个问题，实在是够细节的，不过似乎也难不倒饶斌。
“贵族，官员，高门大阀，一方富豪，以及江湖领袖是丝绸，锦缎，软烟罗，帛，绢这些，中产阶级包括商贩，学子们普遍是棉，而底层劳动人民，苦力这些则是麻布，葛。”
叶沉溪点头：“不错，还挺完善。”
“嘿嘿，好歹也跟了您快两年时间了。”
“好好加油吧。”叶沉溪说。
“诶！”饶斌点头道，又觉得这种肯定力度似乎不够，又握了握拳头，然后虎虎生风地走了。
小细节，时刻要在上司面前表现出自己很有干劲，精神状态良好的一面。
不过也并不全是装出来的，饶斌甚至想到去年七月份的时候，叶总第一次和他私聊，那是在以前的写字楼的消防通道内，两人都在抽烟。
饶斌那时也是刚刚毕业的小萌新，出于对他个人特点的考量，也就是不错的文笔，知识涉猎比较广泛，发散的思维，灵光的脑回路之类，叶沉溪当时就打算将他往文案策划的方向培养。
只是那个时候的青鱼网络本身也还是在做网络游戏，甚至是网页游戏，对文案的要求并不高，这也是国内的大环境如此。但叶沉溪还是亲自指导，传授了他成为一个文案策划的职业技能，将他带上路。
现在整个文案团队正在疯狂地构建整个架空世界，地形场景，自然生态，政商体系，历史渊源，民间传说，社会派别，恩怨情仇……已经有将近十万字的量，并且还在继续扩充。
一年多时间过去，青鱼网络也终于开始动工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大项目，这需要一个完善的世界观，包含了太多的细节，也正让他们这群文案有了真正“用武之地”。
职业生涯能从青鱼网络开始，何其有幸。
……
饶斌刚走，陈小凡又敲门探头进来：“叶总，大新闻！”
叶沉溪已经提醒过她好些次了，大大方方走进来，别老是从门口探出个脑袋，跟做贼似的，这丫头老忘。
“怎么了？”对她的一惊一乍叶沉溪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既然不是说“大事不好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坏消息，哪怕有时候用“大事不好”的时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陈小凡跑进来：“我用下您的电脑啊。”
叶沉溪先保存了一下文档，然后让开一步：“不是大新闻扣绩效。”
“啊……”陈小凡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来，看来她自己还是坚持认为是一个大新闻。敲打键盘输入了一个网址，然后点了一下，刷新出一篇新闻。就一下，因为这篇新闻就在首页第一篇的位置。
这是《滚石》杂志（不是英国那个乐队，也不是湾湾的那家公司，一家美国杂志）旗下游戏媒体Glixel的官网，国外很有名的一家游戏资讯相关网站，经常对一些游戏人和团队进行专访。或许它不是最权威的评论或者资讯网站，但进行专访却是格外勤快，也是他们的一个特色。
这篇文章来自于两天前，这家网站对于宫本茂的专访。
宫本茂……一个可怕的名字。
人送外号“马里奥之父”，亲手创造了马里奥和塞尔达两个享誉世界的游戏系列，处女座《大金刚》在北美地区便受到热烈追捧，获得超过1亿美元的利润，那也是上世纪街机黄金时代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马里奥和塞尔达自然不必多说，那是很多人游戏世界的启蒙。
甚至游戏制作人“Producer”这种来自电影行业的头衔称呼都是来自于他，1990年在任极乐自家第二代家用机SFC上的《超级马里奥》世界开始制作后，随着游戏制作规模的扩大，开发团队以前的10人不到增加到20人左右，也因此在游戏团队里增加了头衔制度。
当时的任极乐中还只有课长、系长、部长这些头衔，而宫本茂认为这对于游戏开发者来说太奇怪了，于是在自己的名片上印上了“Producer”，由此也确立了游戏开发团队的新制度。
《时代周刊》评选的“全球最具影响力百大人物”之一；
拿破仑皇帝创立，已有两百年历史的法国骑士勋章获得者；
GDC（游戏开发者大会）终生成就奖获得者。
用荣誉来描述他会显得有些苍白，倒不如说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整个游戏行业，甚至于业余爱好也会成为业界潮流。
有人说他相当于游戏领域的斯皮尔伯格，如果有媒体评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游戏制作人，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都会将他排到第一位。
这位今年已经57岁的长者，如EA收购的Maxis公司，它的创始人，《虚拟人生》和《虚拟城市》两个系列的缔造者，嗯，还有去年红极一时的《孢子》，另一位泰山北斗级制作人威尔·莱特所说：“毕竟，当今多数游戏设计师都是玩着他的游戏长大的。”
叶沉溪一目十行地看着这篇文章，这种前辈的专访对于很多游戏人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人生经验。
这篇文章前段用了很多篇幅来介绍任极乐这家公司去年所取得的成就。
去年他们的ii主机出货2595万台，吊打360，是他们两者之和，而NDS系列（包括）掌机也出货3118万台，也将竞争对手PSP甩在身后。
现在应该是任极乐二十一世纪的巅峰时期吧，叶沉溪记得，不得不感叹，数据确实华丽。
同样也是走的蓝海战略，就像青鱼网络的《永恒之战》一样，将大量原本不属于电子竞技领域的用户拉进来，而他们也是让很多的家庭用户，那群不怎么注重游戏机能，画面这些的比如家庭主妇这样的轻度玩家群体拉拢，成就了ii的销量神话。
还没看出个名堂，陈小凡就迫不及待指着其中的一个段落：“这里，叶总。”
那一段，是Glixel询问宫本茂最近正在玩的游戏。
众所周知，宫本茂这种任极乐的灵魂人物通常是不会对任极乐之外的游戏表达主观态度的，无论是批评还是表扬都不太合适，但在Glixel记者的询问之下，居然有点意外地提到了对于《万物起源》的看法。
也说得过去，毕竟《万物起源》也上线了ii平台，并且到现在ii版也卖出去有超过30万套，成为1月份ii平台销售最好的作品，还是不得不说啊。
看着宫本茂的话，叶沉溪有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Glixel：“你有最近在玩的游戏吗？”宫本茂除了是一名游戏制作人，当然也是一名狂热的游戏玩家，尤其是自家平台的游戏。
宫本茂：“当然，我最近在玩ii版的《森林之森》，我们第一次将ii专用语音聊天周边硬件）外设运用到在线游戏中，和其他玩家能够很便捷地进行交流，这种感觉非常有趣。”
Glixel：“还有吗？比如有一款《万物起源》？”
在很多媒体对于知名游戏人的采访中，好像越来越多地提及这款游戏，毕竟这是2008年最后一款或者说2009年第一款现象级的游戏，在全世界带起了一股奇怪的创作风潮，大家都无法视而不见。
宫本茂：“确实有，我最近确实也有玩这款游戏。”
Glixel：“能够谈谈你的感受吗？”
宫本茂：“这是一款非常新奇的游戏。”
Glixel：“能够详细一点吗？”
宫本茂：“好吧，我其实确实很喜欢《万物起源》，但算不上真心。我喜欢它，更多是因为，《万物起源》的游戏理念本应该由任天堂来贯彻实现。”
Glixel：“为什么这么说呢？”
宫本茂：“其实早在N64时期（20世纪九十年代末），我们就做了大量可玩性试验，其中一些成果和理念与现在的《万物起源》非常非常相似。我认为青鱼网络的制作组很了不起，他们接手了任极乐暂时搁浅的计划，并成功地把它做成了属于自己的产品。”
……
实际上确实如此，在游戏行业中，很多设计思路在最终公布之前可能就会被砍掉，对于任极乐这种游戏业的领班人来说更是如此。很多游戏可能在公布之前就被中止了，当然其中一些元素和设计可能会在后来其他的游戏中出现。
不过叶沉溪怎么看也在这段采访中读到一点傲娇的感觉呢……
“这老爷子……”叶沉溪摇摇头，莞尔道。
不过能得到宫本茂的称赞，哪怕不那么明显，也确实是所有游戏人值得自豪的事情。
叶沉溪这才意识到这文章是英文的来着：“你在自学英文了？”
陈小凡嘻嘻一笑：“嘿嘿，我报了培训班。”
“不错，很上进，那估计这文章已经被转载道国内了吧。”他猜也猜得到，陈小凡在中文论坛上看到这篇文章，然后故意找到英文原址，指给自己看，“不经意”间表现自己力求上进的态度……
唉，上个班搞得跟宫斗似的。
“嗯……”陈小凡点头道，然后又打开手机，翻出来微博，翻出来一个叫做“游戏公社”的账号，粉丝一千多名，转载了Glixel的这篇文章，并进行了翻译。
到目前为止下面的回复已经超过400条。
叶沉溪又拿过陈小凡的手机，开始翻看，这些应该都是核心的老玩家，但对于这篇报道的反应都有些懵。
可能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像宫本茂这种“游戏之神”对一家中国公司和国产游戏进行点评。
“现在《万物起源》真的在国外那么火吗？”
“宫本茂都在玩！”
“趴总这下牛逼了。”
“感觉有点晕，我先去冷静一下。”
还有一些人直接@了自己的账号“叶沉溪Pasca”的，叶沉溪现在也不怎么上微博，他账号是最初鑫浪内测邀请的，到现在也有两万多个粉丝，也算得上大V了，自己也没申请鑫浪也主动给他加上了“V”的个人认证……主要是一上去就是一大堆@和私信，着实有点眼花缭乱。
而且人家私信你，不回复是不是不太礼貌，但又没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干脆直接就不看了。
相对来说夏青鱼就比他要活跃多了，经常闲下来就刷着玩儿，之前在美国的时候她就经常刷推特，而国内还是微博比较接地气一些，很多新闻也更让她感兴趣。
活跃地像个高仿号，虽然现在还没什么高仿号。
还有段子之类的东西也开始出现了，她更喜欢这些东西，经常跟其他网民们闲聊，她的粉丝数是叶沉溪的两倍，并以此为傲。
微博这个东西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社交产品，它其实也带着相当浓厚的媒体属性，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新闻发布源，早年间炒得火热的eb2.0概念，它是集大成者。
叶沉溪又摆渡了一下“《万物起源》+宫本茂”的关键词，果然在其他媒体上也已经传开了，包括一些消息灵通的传统游戏媒体也报道了这件事情。
之前销量的报道很直观，大家都知道《万物起源》这款游戏很火，但有一个感受不会那么真切，那就是青鱼网络这家公司，是混国际圈的。
这种感受现在才格外明显，国际上那些遥不可及的公司，那些久负盛名的大人物，他们也会讨论这款游戏和这家公司，并不只是资本的关系……他们在一个圈子里，能“玩到一起去”……
“叶总，这个叫宫本茂的人很厉害吗？”
“很厉害。”
“被他夸奖是不是不得了的事情？我看好些地方的人都觉得很自豪呢。”
“……也不是那么值得自豪的事情，被人提到一下而已，你自己觉得呢？”
“怎么了……”陈小凡有些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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