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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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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着眼前瞠目结舌的女人,程昊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她,竟然又是她!他程昊昀上辈子到底得罪了她什么?为什么这辈子碰到她后每到紧要关头就会被她给破坏?去他的,他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他怒不可遏的朝她咆哮逼近。

    “程总总经理”手中的资料袋“啪”的一声掉落地面,夏芹萱却丝毫没注意到,只是瞪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我的天,他怎么还没走?

    “回答我,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三大步走到她面前,生气的攫住她逼问。

    天知道一向对女人温柔多情的他惟独对这个女人一点耐心都没有,每回看到她还有股想将她掐死的欲望,所以他才会将她调到三楼去,来个眼不见为净,偏偏

    “我”

    “这里是八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回答我呀!”他摇晃着她怒吼。“我我来找资料”

    “找资料?中午休息时间你找什么资料?你是储备课的,储备课的所有资料都在三楼,你到八楼找什么资料,回答我!”

    “我是mis的资料,许世发要的。”

    “他要的不会自己来找,要你多此一举?”他愤愤的放开她嘲讽的说:“就算是真的要找资料,你也用不着在午休时间来这里找,你心裹在打什么主意大概只有你自己知道。”

    打主意?她哪里有打什么主意,她只不过有一点奢望想看他一眼而已,倘若真的无缘再见的话,她也不敢做什么笨事去强求它,奇怪了,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她记得这回她没有闯进他办公室打断他的“性”致,是他自己自投罗网的跑来让她打搅,不,也不对,她根本没有打搅他,他是因为上班钟响,他要开会

    “总经理,你不是要开会吗?”她霍然想起他的要事,好心的提醒他道。

    “谁跟你说的?”他严厉的瞪她。

    “你刚刚”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人免费看场成人秀,我虽有的是钱,对于那种事却还没那么慷慨。”他咬牙冷笑道。

    老天,他真的因为听到声音才停下来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奇怪了,她干么跟他说对不起,少一个女人和他发生关系对她来说应该是好事,若可能的话,她应该尽量破坏他的好事才对。可是如果每回破坏他的好事都要面对他这种可怕的脸色的话,她想,还是算了吧,反正他们俩现在根本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这个东西的话,我想你并没有打算出声吧?”他弯腰台起地面上的纸袋,讥诮的说。

    “我”夏芹萱低头看着绞动的双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什么?说呀!”他冷讽的笑着。

    “我”

    “干脆我替你说怎么样?因为你变态,有喜欢看别人亲热的癖好。”他口不择言的冷笑着说。

    “不是!”夏芹萱倏地涨红了整张脸,愤怒的大叫,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不是?那是什么,你告诉我呀?”

    “我我”看着他讥诮的脸庞,夏芹萱决定将一切豁出去“我不出声是因为害怕坏了你的事,如果打断了你和那女人做ài做的事,我一定会后悔莫及的,我”

    “够了!”程昊昀怒不可遏的大吼,瞪着她的双眼就像是想将她大卸八块的样子,他气死了!什么叫作打断他的话她会后悔莫及,她该说打断他看不到精彩镜头她会后悔莫及吧?去他的,这个女人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a片男主角吗?

    “你这么爱看人做吗?你不知道看人做和自己亲身体验的感觉差很多吗?今天就让我免费教教你吧。”他露出阴邪的笑容朝她走近。

    夏芹萱顿时瞪大眼睛,蹬蹬蹬的向后退三步。

    “也许这才是你上八楼,故意打断我做ài做的事的原因对不对?”他的脸倾近已然无路可退的她暧昧的问。

    “没有,我没有。”即使害怕,面对着他过近的俊逸脸庞,她依然没有半点免疫力的涨红了脸。

    “是吗?那你为什么脸红?”他戏谑的问。愤怒的心情在见到她那迷人的红脸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老天,经过了一个月之后,他还是想要她。

    “我没有办法。”她咽下紧张与恐惧回答他。

    “好个没有办法。”程昊昀沙哑的在她唇上低语,然后吻上她。

    我的天!夏芹萱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瞪着他,全身则僵硬如石的不知所措。

    “闭上眼睛。”辗转亲吻了她半晌,他终于忍不住的命令她闭上铜铃般的大眼。

    他的声音像是有催眠作用似的让她不由自主的听令行事。如果上回那蜻蜓点水似的吻不算数的话,那么这个火热的吻就是她的初吻了,夏芹萱模糊的想道。

    程昊昀技巧的拥着她,柔情万千的在她唇上反复徘徊逗弄着。夏芹萱不知不觉的逐渐放松,身体愈来愈柔软的贴覆在他身上,她忘记曾经下过的决定,忘记自己发誓不当他衣柜中的衣服,她忘记了一切,只感受到他积极、不断探索要求的唇舌。

    一声轻呼从她嘴间发出,让程昊昀的舌有机可趁的伸入她唇间,吸吮她的甜蜜。

    老天,他从来没想到吻这个女人可以带给他这么大的快感,原本他只是想狠狠的惩罚逗弄她一番,并非真的想和她的第一次在这间暗无天日的资料室里发生,因为他要找一间光线充足的房间欣赏她红透的身子,但是没想到他会不由自主的投入其中,以至于弄到现在骑虎难下。

    他的双唇像是有自我意识般的转战她耳间、颈间的性感地带,而他的双手则抚上她的大腿,沿着裙下缘挑逗的向上升爬。去他的光线充足的房间,他今天一定要得到她!

    “你是这么的美丽、这么的动人。”程昊昀粗嗄的赞美她,双唇摩擦着她领口处出乎意料的滑嫩肌肤“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

    “放开我!”夏芹萱突然大叫一声,以惊人的力气挣扎出他的臂弯,远远的退开,然后猛烈的喘气。

    “怎么了?”程昊昀被她突然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充满激情的双眸不解的盯着她。

    “我不是你交往中的女朋友,你用不着用甜言蜜语来哄骗我。”夏芹萱朝他大喊,双手则紧抓着不知何时被他解开的前襟,老天!他做了什么,他对她做了什么?

    “我哄骗”

    “我长得什么样子我比谁都清楚,什么美丽、动人、漂亮的,全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你就算真的那么想得到我,也用不着言不由衷的睁眼说瞎话。”她受伤的说。

    “你在胡扯什么?快过来。”程昊昀皱起眉头看着她,满脑子只有欲望。

    “不。”她向后退。

    “我叫你过来。”

    “不。”她转身向门口跑。

    “妈的。”程昊昀诅咒一声,在房门前成功的挡住她“你要去哪里?”他咬牙道。

    “放开我,我要去上班。”她努力的挣扎着。

    “你在这样挑逗我之后,还想去上班?”他咬牙切齿的瞠眼瞪她。

    “我没有挑逗你。”夏芹萱吞着口水,惊恐的说。

    “你敢说你没有!”他突然一个动作将她钉在墙壁上,以自己亢奋的身体告诉她事实,然后低头接续刚刚未完的探险,双唇不断亲吻她领口肌肤。

    “这样你还敢说你没有吗?”他低喃的问。

    “住手!”她挣扎的叫道,而他却无任何响应“总经理,你一向都是这样强迫公司的女职员吗?随便在公司内没有人的一角?倘若对方不愿意时,你是不是第二天就将她炒鱿鱼赶出程氏?还是会千方百计的得到她才甘心?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我”

    “该死的你给我住口!”程昊昀突然狠狠的摔开她大吼。瞪着他冷冽无情的眼,夏芹萱恐惧的轻颤了起来。

    “你以为你很聪明是不是?”他的声音轻柔的令人发抖,凝视着她的双眼深不见底“你以为多耍几次这种花样,我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是不是?你别自作聪明了!你以为我三番两次想与你做ài做的事是为了什么?那是因为我可怜你这个长相很抱歉,一脸嫁不出去的老处女,才会好心的替你打知名度,只是没想到一个月都过去了,你竟然还是没有一点长进,身为老板的我当然只好委屈自己动手替你除去那层将会被人取笑一辈子的东西,你还里以为我对你有‘性’趣吗?”他嗤之以鼻的面对她苍白的脸冷笑道:“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就算他真的那么厌恶她,就算她真的丑到无话可说,那他也不该毫不留余地的对她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夏芹萱觉得自己的眼泪好象快要掉下来了,她眨了眨眼睛将它们硬逼了回去。

    “谢谢总经理对我的关心,那层会被人取笑的东西,我会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除去,你这个大忙人就不用再杞人忧天了。”她强作镇定的以淡漠的口吻开口,她绝对不让他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对不起,我还有工作要做,容我告退。”夏芹萱向他鞠个躬后,转身快步离开资料室。

    靠站在墙壁边的程昊昀被她的话震住了,她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他口中的那层东西是什么吗?竟然告诉他她会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除去!去他的,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她真的会为了那层东西随便拉个男人上旅馆吗?去他的,她爱跟谁上旅馆关他什么事,就算被坏男人骗了、欺负了,或者是凌虐,那也是她自己活该自寻死路,他干么还要替她担心?去他的!

    然而想是这样想,程昊昀却不知道此刻的他抿紧了嘴,板着的脸看起来比地狱阎罗还要吓人。

    一场资料室风波搞乱了夏芹萱,当她含泪回到储备课,却因没带回mis资料而被许世发训了一顿时,她几乎想要放弃这些年来的努力与梦想,马上收拾行囊回家跟父母哭诉。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储备课一向惜言如金的黄仁慨竟然会见义勇为的出口救她,让她免于继续承受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冷嘲热讽,最令人意想不到的还是他对她的告白。

    老天,她以为除了罗学长之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注意到她这个平凡的女人,没想到才相处一个月的黄仁慨会喜欢她,真是跌破了众人的眼镜。然而最吓人的还不是黄仁慨喜欢她的事,最吓人的是她竟因一时气愤想报复程昊昀对她的污辱,而一口答应与他交往,老大,她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她怎么会把自己弄到骑虎难下的境地?

    翻来覆去一整晚,夏芹萱决定硬着头皮去向黄仁慨道歉,告诉他自己已有心仪的男生,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午休时间,她约了黄仁慨到公司附近的“黑爵”吃饭,想当面对他说抱歉时遇到同样来吃饭的程昊昀,这下子她想说的话说不出口,不想说的话竟像变魔术般的,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她口中跑出来。

    老天,原本是要去拒绝人家的,竟然弄巧成拙的反答应他周末的约会,哦,这下子她和黄仁慨的关系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该怎么办呢?

    “怎么了?这里的菜不合你胃口吗?”

    他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夏芹萱这才想到她现在正和黄仁慨约会。

    “不,不会呀!这里的菜很好吃,真的!”她连忙对他摇头道,只是自己在想办法如何以最婉转的方式拒绝你,所以才会吃得慢又少。

    “真的吗?我看你吃得很少。”黄仁慨看着她眼前几乎没动过的菜。

    “没追回事,只是我这人一向食量不大,吃东西时又慢,才会给你这个错觉的。”她不太自然的淡笑道,之后吃饭的态度明显积极了许多,也许先吃完饭,没有食物分散她的注意力后,她会比较容易想到好办法。

    “听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住?”

    “嗯。”“那想必你一定很独立。”

    “其实谈不上独立,只因为我家在南部,为了上来读书不得已只好住在外面,结果日子就这样过了。”她抬头看黄仁慨,耸耸肩淡笑着说。

    “为什么你毕业后没想过要回南部去,反而留在这边了呢?”

    “因为我想在程氏工作。”夏芹萱老实的回答。

    “为什么?”他直觉的问,因为他曾听人家说过,她头顶上乌溜溜的秀发可能是特别为总经理留的,进入程氏就是为了吸引总经理的注意。

    夏芹萱怔愣的没有回答他,反而毫无意识的拨弄起盘内的食物。为什么她想进入程氏?其实在公司的流言并非流言,她是真的为了程昊昀才进入程氏的,要不然独自流浪在外四年的她一定会毫不考虑的回家,毕竟落叶总要归根的不是吗?谁希望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只不过事实归事实,她是该趁此机会快刀斩乱痳的告诉他,她是为了程昊昀才进入程氏工作的吗?

    “咳,其实我根本是多此一问对不对?”见她没有回答,黄仁慨轻咳了一声打破两人间突然衍生出的尴尬与宁静“如果在我毕业前,有像程氏这么好的企业来询问我是否愿意到他公司上班的话,我想我也会亳不考虑留下来的,你说对不对?”

    夏芹萱看了他一眼,勉强的点头,她还是没勇气说出实话。

    “我听说你是t大企管第三名毕业的,是不是?”他继续说着。

    “嗯。”“好厉害。”黄仁慨惊叹的说。

    夏芹萱为他夸张的口气逗笑了。谁不知道黄仁慨是留美的三个硕士,现在储备课就数他最有机会晋升,事实上已有传闻他将接任即将退休的林协理之位,晋升为生产本部的协理。

    “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吗?三个硕士。”她笑道。

    “我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黄仁慨告诉她“你知道我当年曾是t大的落榜生吗?就是因为考不上好大学,所以才会被父母送出国去吗?”一想到自己无缘进入t大就读,他就免不了感到泄气。

    “别这样,我也是考了两年才考上t大的,而且分数还是吊车尾呢。”她安慰他说:“更何况你虽没考上t大,现在却拥有三个令人称羡的硕士学位不是吗?”

    “你的心肠很好,有没有人这样告诉过你?”他凝视着她半晌,突然说。

    夏芹萱低下头,轻搅动着刚送上桌的咖啡半晌,然后才不好意思的点头。

    其实以前罗学长就常说她心肠太好、太软了,所以才会来者不拒的接收了一堆不屑于自己工作范围的事,以至于压得自己长不高、长不胖,永远看起来都这么娇小。

    “心肠太好不是件好事你知道吗?”

    夏芹萱倏地抬头望向他,这句话罗学长也对她说过。

    “从你正式待在储备课的第一天时,我就注意到你。虽然外头对你有些流言,但引起我注意你的原因却不是那些道听途说的流言,而是你对所有事情来者不拒的态度,我想,你心里多少该有个谱,知道办公室许多人在故意刁鸡你,专找些不必要的工作让你做对不对?”

    “其实我该感谢他们才对,因为借着他们请我帮忙的工作中让我更了解程氏,不管是它过去的历史、现在的经建方针,或者是未来的计划目标,我觉得这一个月来我学了根多。”夏芹萱轻轻的啜了一口香浓的咖啡,淡笑的说出自己不同的看法。

    听完她的话,黄仁慨觉得自己爱她的心在一瞬间泛滥成灾,他记得书经中有段话: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愆乃大。他是何其幸运,竟能交到一个有容乃大的女朋友,也许他该马上当机立断的将她带回家让父母亲看,一方面可以杜绝来自亲朋好友们黄帝不急,急死太监的相亲压力,一方面则可以向她表示自己的真心,她将是他今生的新娘。

    “夏芹萱。”他突然激动的握住她的手,专注认真的凝视着她说:“跟我回家好吗?我想介绍你让我爸妈认识。”

    夏芹萱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抽出自已被他紧紧握住的手,却又被他骇人的话语吓得呆若木鸡,老天,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要将她介绍给他爸妈?他的意思不会是她瞠目结舌的瞪着他,早已忘了将手抽回。

    程昊昀带着女伴尾随着侍者走向预定的席位,途经之地,一个背向自己束着长发的窈窕身影引起了他的注目,他感兴趣的多瞥了一眼,然后意外的发现她的男伴竟是公司下属黄仁慨。

    “约会吗?黄仁慨。”他走上前挪揄的看着桌面上两只交握的手。

    听到他的声音,在座两人的反应是立即的,黄仁概迅速松开手站了起来,而夏芹萱则迅速低下头,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老天!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生平第一次她昧着良心与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约会,竟然就被自己所爱的男人逮个正着,真是天要亡我,这下子就算程昊昀将来老了,正需要一位老来伴时,她又有什么脸去向他自我推荐呢?她这回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总总经理。”黄仁慨像小偷当场被逮个正着似的不知所措。

    “带女朋友来吃饭吗?”程昊昀笑了笑,对于黄仁慨除了不够大方这点外,摸着良心讲他还满欣赏的。

    “是。”他挺直背,正经的点头应声。

    “别这么紧张,现在已经下班了。”看着他紧绷拘谨的表情,程昊昀忍不住轻拍他肩膀笑道:“不介绍一下你美丽的女朋友?”他第一次将目光转到始终默默无言的那个女人身上,他喜欢当男人在讲话时,能够安安静静待在一边不插口的女人。

    “总经理。”夏芹萱在感受到程昊昀的眼光后,逼不得已只好抬头正视他。

    “你”瞪着眼前这张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的脸孔,程昊昀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出好奇转为惊愕,再出惊愕转为不信与愤怒,老天,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她叫夏芹萱,也是储备课的一员。”黄仁慨多此一举的向他介绍道。

    “我知道,她算是我学妹。”程昊昀瞪着她。

    “对了,听说总经理是t大研究所毕业的。”

    “我在公司里没听过你们的事。”程昊昀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若无其事的说。

    “其实今天是我们俩第一次约会。”黄仁慨有些腼腆的老实说。

    “第一次?”程昊昀的眼睛突然病傲似鹄础?br>

    “我两天前才向她告白,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

    两天前?

    谢谢总经理对我的关心,那层会被人取笑的东西,我会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除去,你这个大忙人就不用再杞人忧天了。

    程昊昀脑中顿然想起两天前她在资料室所说的话。去他的!她竟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程昊的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冷酷无情,心中的怒火则如脱缰野马般控制不住的由腹部直窜了上来,在他眼中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那我是不是该向你说声恭喜?”他看着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的夏芹萱,阴冷的笑问。

    “总经理,你别开玩笑了,我们只是在交往,又不是要结婚了。”黄仁慨愣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的笑道:“总经理和朋友来这儿吃饭呀?”他终于注意到程昊昀身后的长发美女。

    “我的朋友廖美玲。”程昊昀终于将胶着在夏芹萱身上的目光拉回来,去他的,他竟失礼的忘了介绍自己的女伴。“夏芹萱,黄仁慨是程氏未来生产本部的协理。”

    他的介绍词让黄仁慨当场亮了眼。

    “说到这个,”程昊昀稍稍皱了一下眉头“黄仁慨,我最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谈谈,却老是抽不出时间来,如果现在方便,我想不如趁今天这机会一起吃个饭谈谈如何?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

    “当然方便,没问题的。”

    黄仁慨马上兴奋的回答正中程昊昀下怀,因为程昊昀的嘴角因他的回答而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就一同到我订的包厢去吧。”程昊昀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僵直的夏芹萱,然后满面笑容的搂着廖美玲,率先随着侍者走向预约席。

    俗语说:礼尚往来。她曾经三番两次阻挠他做ài做的事,今天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她称心如意去做她爱做的事,更何况他不容许有女人在他公司搞怪,对他的重要部属施展狐媚之术,他绝不容许。

    被程昊昀的专属司机送回家后,夏芹萱走进浴室,让热水冲尽弥漫一身的烟味与酒气。

    老天,男人所谓的“谈谈”都是这样子的吗?烟、酒、女人。想起今晚的一切,她还是觉得自己作了一个荒谬的梦,先是赶赴一个不情愿的约会,然后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的被程昊昀撞上,最后却看了一场剧名为“男人的真实面目”的即兴演出。

    老天,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她都不相信像黄仁慨这样一板一眼的男人会在酒后乱性,他几乎就要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做起爱做的事了,而他前不久不是才说要带她回家,介绍她给他父母认识,道真是太好笑、太讽刺了不是?还好她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对他又没有一点占有的感情存在,要不然面对这样喜新厌旧的男人,她不将他大卸八块喂狗吃,以泄心头之恨那才有鬼哩。

    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女人始终猜不透,面对他发誓绝对是心口如一的爱语,再看着他们言行不一致的背叛,女人除了伤心之外,只有反复检讨自己哪里做错了,然后再掏空心思的更爱自己的男人。这样的女人很傻,众所皆知,可是一旦爱上了谁又管得住自己?

    身不由己呀,女人永远做不到男人的洒脱,学不到他们心里爱一个,手里却抱一个的爱情哲学,女人的爱是义无反顾,一旦爱上了,所做的一切就都服膺着爱这个字,至死不渝,而这或许就是身为女人最大的悲哀吧。

    夏芹萱浸在浴白中叹气的想着,直到水温逐渐变凉,方起身跨出浴白,擦干身体套上浴袍,然后剥下头顶上半湿的毛巾,另拿了一条干净的干毛巾揉搓顶上的长发,走出浴室。

    然而就在她坐进梳妆台,拿起次风机打算次干头发时,门铃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她微微蹙起眉头瞪视着镜中的自己,然而镜中挂在墙上的日历就这样不小心的跃入她眼中,十号!老天,一定是房东,她忘了今天要交房租了。

    她手忙脚乱的跳起身,快速的寻找着皮包,老天,连零钞加起来,她身上的现金只有三千六百块,虽房租的二分之一都不到,这下子她该怎么办?

    不绝于耳的门铃继续叫嚣个不停,夏芹萱无奈的硬着头皮去开门,她不认为做缩头乌龟是好方法,因为依照房东每月十号吃完晚饭就逐户收房租的习惯,会在今天晚上收不到她的房租,却等到现在午夜十二点三十分还来按铃的情况来看,她不得不怀疑房东在两点、三点,或者是四点是不是还会来按她的门铃,所以她还是放聪明点,俯首认罪比较好。

    她用手指爬梳了顶上过分散乱的长发,然后拉拉身上的浴袍,再束紧腰间的带子,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着一脸的和颜悦色将门拉开。

    “张太太”夏芹萱的声音在看清站立在门外的人影后,卡在喉咙间再也发不出来。

    老天,她一定在作梦,她一定是在浴白中睡着了,要不然怎么会梦到程昊昀站在她门前?赶紧醒来!浸在浴白中睡觉的话,不仅皮肤会被水浸皱,一不小心还会感冒,最严重的是如果她坐不稳而让身子下滑的话,她还可能会被淹死,老天,她要快点醒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