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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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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那天起有了明显的改善,徐天进对这种悄形是乐观其成的,文珏云的真实身份在他眼里从来就不重要,不管她因何而来,二十五年前的血案都跟她没有关系。

    他喜欢这个女孩儿,儿子也喜欢!从他们两人熠熠发亮的眸子看来,两个年轻人是互相吸引的。徐天进很庆幸有生之年能见到儿子找到所爱,也希望她能拭去他心里残存的仇恨。

    在张嫂示意下,徐天进提起:“今天是徐家的忌日,待会到祠堂里上个香。”

    徐御征放下碗筷,冷淡的说:“上香可以,叫张嫂撤去供品。”

    他们两父子因为有文珏云在中间润滑的结果,已经比从前热络多了。但是一讲到祭祀的问题,还是不可避免地引出争执。

    立场尴尬的文珏云只好在桌子下拉拉徐御征的袖子,希望他态度和缓些。

    徐天进轻叹“不放供品,不是摆明了要那些先人无法平心静气的去投胎吗?”

    来自她的轻触让徐御征不像以前的强硬,只冷声说:“我就是要他们累积怨憎。”

    徐天进摇头“死者已矣,你这又是何苦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徐御征正要反驳,在察觉拉着他袖子的小手微微颤抖之后,勉强缓和口吻:“他们不需要投胎转世,以前阴阳两隔,他们奈何不了他,可现在就好办了。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他们有灵,会知道该怎么做!”

    他话里的恨意让文珏云一惊,一个不小心将碗掉到地上,”对对不起!”

    她匆忙蹲下来清理,痹篇他们的目光。

    冤有头债有主?养父母已经受了整整五年求死不能的罪罚,还不够吗?

    徐天进瞪他一眼“女孩子胆子小一点,为什么要吓云珏?”

    徐御征拉起她,有点气闷的说:“别弄了,张嫂会清理!”

    文珏云低着头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吃。”便匆匆跑出饭厅。

    徐御征不解的望着她怪异的反应。

    徐天进苦心的劝着:“你看!如果冤冤相报是合理的,云珏何必吓成这样?孩子,你试着站在她的立场想想,谁愿意待在鬼气阴森的地方?难得她明知道徐家曾经发生这种事,还敢住在这里。可是,要她接受你的怨恨未免太强人所难!放下吧!背着这些仇恨不累吗?”

    徐御征站起来“我去看看她!”他要问清楚,真的吓坏她了?

    他赶在她关上门前用手撑住门板,文珏云颓然放手。

    “为什么要躲我?”徐御征托起她的脸问。

    文珏云只是摇头。能怎么说呢?说她希望他别再折腾亡者?还是替养父母求情?

    不!她不配去要求他!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啊!

    徐御征在她耳边低喃:“我说过不要躲我。”

    文珏云仰着头,望进他衰伤的眼里“我没有躲你。我只是只是觉得有点害怕”

    她的话让徐御征宽心不少,他笑着说:“因为不了解才会害怕,我带你去祠堂看看好吗?”

    “这样好吗?我只是个外人”

    徐御征用一只手指封住她的嘴“别这么说,你是我在乎的人。”

    他的坦白让文珏云感动不已,孤寂的心因他的话而注人暖流。

    本质上,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孤单、寂寞、无依。正因为骨子里有着同样的悲哀,也因此能够进入对方的内心世界,给予抚慰。

    徐御征牵起她的手,带她来到祠堂。这里是文珏云不曾来过的地方,虽然徐家的人都待她极好,但她总是外人,不好窥探人家的秘密。

    祠堂里满满的牌位骇着了她,徐御征握紧她的手,给予安慰:“别怕!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不会害你的。”

    文珏云点头压下心底的恐惧,随着他的脚步缓缓向前。眼前这些“人”即使会找她报仇,她也得承下呀!

    想到这里,文珏云昂然挺胸,勇敢的面对。

    徐御征见她不再害怕,赞赏的点头,放下她的手,点了三炷清香,走到红阁桌前祭拜。

    “徐家先人在上,今天是你们的忌辰,只恨我晚了一步,当初陷害你们的凶手已经过世,无法亲自报仇;你们如果有灵,黄泉路上千万别放过文桧那奸人!”

    他的话让文珏云颠踬了一下,寒意从四肢百骸窜进心里。

    他竟然上香要他们寻仇?天哪!难道这就是徐家亡魂跟养父母无法获得解脱的原因?

    恨,是多么沉重的包袱,望着他冷寂的背影,她仿佛看到他将二百多条魂魄绑在肩上,不让彼此都得到救赎。

    不!她必须阻止他,不能让他被恨意操纵,活在阴暗的禁锢里。

    文珏云想也不想地就从后面抱住他“不要这样做!何苦让他们跟你都不快乐呢?”

    徐御征震了一下,缓缓转过身“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劝我放手?”

    文珏云播头“被害的、害人的都不在人世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放过大家,让亡魂能早日投胎转世,而你也能卸下仇恨的包袱?”

    她的话挞伐了他,他要让她了解真相。

    “你知道这些人曾经遭受多么悲惨的对待吗?我告诉你,就因为当区长有油水可捞,文桧这个小人不惜买通警察厅长,冠我徐家一个‘阴谋叛乱’的罪名。”

    “那天晚上,荷枪实弹的日本警察冲进这里,把徐家上下连同在里所有姓徐总共两百六十八个人全部押走,其中有些甚至只是徐家长工或者借住在徐家的朋友,像这个”他比比牌位。

    “云医师因为医术高超,顺利将我接生下来,父亲感念他的恩泽,力邀他们一家住在家里,彼此好有个照应,谁知道那些残暴的人并没有放过他们,就连云医师出生才两天的女儿都被处以极刑!”

    “他们是徐家的恩人哪!你能想像吗?二百多条人命!听说子弹不够,有些人甚至还是活活被打死的!”

    她懂,她都懂,她曾经在梦里亲眼见到那一幕,没有人比她更能感受到当时的凄惨血腥,但,她不能说啊!

    文珏云拉着他的手臂央求:“再大的悲剧都己经过去了,你这样禁锢自己又是何苦呢?”

    她已经弄不清楚自己究竟不舍养父母受的苦,还是心疼他多一些?总之,不该是这样的!

    徐御征放开她的手“你怎么能够轻描淡写的要我假装一切都过去了?这些人的遭遇时时刻刻都印在我的心里,拭不去、抹不掉!”

    “御征,那二百六十八个人确实无辜受害,但是,文桧夫妇也已经不在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你还有美好的日子要过”

    徐御征打断她的话:“不只二百六十八个人!如果云医师没有遇害,如果我们不必逃亡,我的母亲和弟弟不会因为难产而保不住生命!总共两百七十条人命因他而亡,文桧只用两条命来偿”

    他紧握拳头,用力往桌上捶下。

    “不够!永远都不够!我要他即使死了,也日日夜夜承受折磨,我要他后悔做过的一切!”

    文珏云握起他红肿的拳头细心呵护着,却痹篇他满是仇恨的眼神。她好舍不得他曾经受过的折磨,小小年纪就遇到家破人亡的惨剧,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养父啊!

    如果能够,她真的愿意代他承受这一切。

    可惜她不能!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尽量抚平他心底的创伤。

    徐御征用另一只手慢慢抚上她柔细的发丝,这些事他从来不曾跟别人说起,对她却毫无隐瞒,他相信冥冥中早已注定她该是属于他的,所以才安排这段相遇。

    他温柔的抚慰让文珏云红了眼眶“对不起、对不起”她心里有浓浓的歉意,却除了对不起之外,什么也不能说!

    徐御征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别说对不起,错的是我,我不该随便发脾气。”

    “不!”文珏云摇头“我不怕你发脾气,只要你高兴就好。”

    徐御征让她逗笑了,捏捏她的下巴“把自己当出气简啦!我可舍不得。”两人间的关系似乎又往前跨了一大步。至于过往的恩怨,彼此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

    晚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徐御征在祠堂里说的那些话,一直让文珏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总共二百七十条人命哪!她怎么可能劝得动徐御征撇下仇恨?

    冤冤相报何时了?说这句话的人哪里能够了解这种浓烈到的人的恨哪!

    可是,即使养父的行为令人不齿,他终究还是养了她啊!她怎么可以漠视他们日日夜夜试凄?

    天哪!她到底该怎么做?

    不知过了多久,文珏云疲惫地睡着了。

    一声轻呼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分外清楚,还没入睡的徐御征侧耳倾听。

    是隔壁传来的?

    他走到门口,恰好遇见睡前例行巡视的旺伯。

    “少爷。”旺伯司空见惯的解释:“没事没事,云小姐又做恶梦了,等一下就好了。”

    “她常常做恶梦!”

    “刚来的时候大概是环境陌生,比较常做恶梦,所以才睡在你房里。”旺伯一看到徐御征皱起眉头,赶忙强调:“您别介意,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发生过了,也许是白天太累了才会这样。”

    好不容易少爷对云小姐的态度才开始好转,可别因为这件事又闹不愉快了。

    徐御征抬手打断他的话“我没有生气。夜深了,你先去睡吧!”

    旺伯看他脸上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安心的说:“这样就好。”转身回房时突然又想到“少爷也请早点睡,云小姐一下子就会好了。”

    “嗯。”徐御征漫不经心的回答,连旺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

    房里隐约传来的惊呼揪着他的心。她常做恶梦?

    想也不想地,徐御征推开门,走近床上蜷缩的娇小人影。她苍白的脸上双眸紧闭,额头甚至溢冷汗。

    她到底做了什么可怕的梦?

    梦中,文珏云再度看到文桧夫妇被活生生啃咬的画面,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那深沉的恨意以及养父母凄绝的哭喊,依然让她心痛难耐。

    徐御征坐在床沿,轻轻拍着她的脸“没事、没事,我在这里。”

    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划破苍茫,传到文珏云耳里。

    谁?是谁在叫她?

    她抬头张望,没有!四周除了发狂的人跟伤痕累累的文桧夫妇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血肉模糊的养父母让文珏云咬着唇,撒过头去不敢注视。

    天哪!谁来结束这一切?

    “我在这里,你不要怕!”

    徐御征用力的摇晃着泪流满面的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恶梦,居然把她吓成这样?

    文珏云缓缓的睁开眼睛,映人眼帘的是徐御征关心的黑眸。一瞬间,她不明白身在何处。

    终于唤醒了她。他松口气,拇指抚上她咬出齿痕的下唇,丝毫不自觉这个动作太过亲昵。

    徐御征突然发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渐渐的被她吸引,所有的戒心都已远扬。

    “梦到什么了?”

    文珏云眨眨眼,周遭熟悉的环境表示她已经脱离梦中诡魅的纠缠,回到现实世界里了。

    “告诉我,你梦到什么?”徐御征温柔的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做恶梦了。”

    一想到梦中可怖的情景,文珏云不加思索就扑进他的怀里。

    轻拍她微颤的肩膀,徐御征说:“说出来也许好过些。”

    他低沉的嗓音成功地拂走所有的恐惧,刹那间,文珏云几乎想要将这段日子以来所承受的压力尽泄而出。

    无声的动动嘴唇,他眼底的关怀让她及时闭嘴。

    怎么能跟他说?未了,文珏云只能摇摇头。

    “没事,我不记得了。”

    一旦全盘托出,他只会觉得畅快人心的大笑吧!

    徐御征扶着她瘦弱的肩膀,想从她眼里找寻蛛丝马迹,然而,文珏云顽强的抗拒着他的窥视。

    唉!徐御征站起身“那我回房去了。”

    他看着她,心里挣扎着,万一待会她又做恶梦了,谁来咕醒她呢?

    有那么一瞬间,徐御征想问她:他留下来好吗?

    但他不是柳下惠,她也不是烟花女,故硬是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

    地上的大脚就要离开,独处的恐慌袭来,文珏云抬起头“陪我!”

    徐御征不敢相信的回头“你是说真的?”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只是只是有点怕”文珏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为自己的冲动懊悔不已。

    她紧紧抓着棉被的小手泄露出心底的恐惧,徐御征坐在床边“留下来,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你了解吗?”

    直到此刻,他终于确定,她是他第一个真正想要的女人。之前和其他女人他只是互取所需,不带任何感情因素。

    此刻,故作坚强的云珏却比佯装妩媚的风尘女郎更来得性感!

    要是她没开口,徐御征不知道自己还脑扑制多久,或许打从一开始,他就不是真的讨厌她,小心谨慎是他生存的法则,毕竟徐家只剩他跟父亲两个人,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到善良的父亲。

    多傻啊!他这种行为,跟故意抓心仪女同学辫子的小男生,有什么不同?

    垂下头的文珏云觉得自己的行为太随便,抬起头说:”算了,我”

    未完的话都消失在他的嘴里。

    他吻她!

    文珏云脑子里轰的一声,几乎忘了思考。

    徐御征贴着她的唇,轻笑“你至少该闭上眼睛。”

    她羞红了脸,听话的闭上眼。

    他温润的舌尖轻轻地拂过唇瓣,钻进她微张的嘴里,轻柔的吮取。

    文珏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被动的任他索求。

    两人的唇舌深切交缠着,唤醒彼此体内的需要。

    她是个女巫!徐御征心里只有这个想法,从来没有人能用一个吻就让他迷失,而她做到了。

    他们气喘吁吁的松开彼此,文珏云努力的喘息,徐御征则恋恋不舍的轻啄她红肿的双唇。

    “让我留下来?”

    文珏云的回答是偎进他怀里。

    她愿意,无关偿还。将所有的恩怨抛到脑后,此刻,她心里只有他。

    徐御征满意的咧开嘴,他从不勉强女人,但如果她拒绝了,他没有办法保证自己冷却得下来。

    徐御征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轻柔的卸下两人的衣物,直到再也没有东西横哽在他们之间。

    他灼热的眼神让文珏云羞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别担心,把自己交给我。”

    “嗯。”看出她的紧张,徐御征勾起挂在她胸前的玉佩“这是什么?”

    那是块白玉,匠师配合它的云朵花纹,巧夺天工地将它雕琢成可以分开的两块玉,看得出来价值非凡。

    “这就是你名字的由来?云珏?”

    低沉性感的噪音撩拨着她的心,文珏云从没想过身上的玉佩竟然恰好符合“云珏”这个名字。

    “也许吧!”她含糊说着“这个玉佩从我出生就带在身上了。”

    “那么说来,它很重要罗?”徐御征凝望着她,将玉佩送到嘴边轻吻“有你的味道。”

    明明只是个动作,他甚至没碰到她的身体,就已经让她浑身发热。

    徐御征不怀好意的勾起嘴角,缓缓俯下,在吻上她的唇时,他的手一并攻占了雪白的胸脯,让她轻呼出声。

    “你不能碰那里!”

    徐御征低笑“是吗?”

    他的隐忍让文珏云感动万分,她知道要一个蓄势待发的男人停下来是件残酷的事,可他忍了!

    她深吸一口气“没关系了。”

    两人在倦极睡去前,有着共同的念头

    他(她)是今生唯一!

    “来!这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多吃点。你太瘦了!御征,帮忙挟些笋丝给云珏。”徐天进开心的劝菜。

    两个孩子尽释前嫌,看他们和乐融融的样子,徐天进笑得子诩合不拢了!

    “御征,你手长,要多帮云珏服务。”

    徐御征闻官,帮忙挟菜在她碗里,像没事人似的说:“吃吧!这是爸爸的心意。”

    儿子的一声“爸爸”逗得徐天进更高兴了。僵持了些日子,这蛮小于总算看到云珏的好!

    一只手让他在桌下握着怎么也甩不开,文珏云偷偷瞪他一眼,见他仍不为所动,咬着牙说:“谢谢。”

    自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徐御征总以怕她做恶梦为由,在旺伯巡视过后便到她房里共宿。

    这就算了,反正二楼西厢只有他们两个人住,不用担心这等偷香窃玉的事迹会败露。可这家伙,居然胆大到连用餐时都握着她的手不放!

    万一被人瞧见了,多羞啊!

    文珏云再试看抽回自己的手,他却得寸进尺的在她手心撩拨,引来她的低呼。“你怎么了?”徐天进关心的问“脸色不太对劲。”

    文珏云趁他不注意,狠狠的瞪徐御征一眼,然后笑着对徐天进说:“没有,只是被‘蚊子’叮到了。”

    徐天进紧张的问:“叮到哪里?这附近多树,总会引来一些毒蚊子,你的皮肤细,可不要留下疤痕了。”

    胡诌的话竟惹来真挚的关心,文珏云有些不好意思“没没关系啦!我等一下回房里搽葯就好了。”

    始作俑者面无表情,更过分的是,居然在桌子下逗弄起她的手指来了!

    文珏云用力抽回手,霍地起身“嗯实在很痒,伯父慢吃,我先回房搽葯。”然后赶在出糗之前逃离现场。

    徐御征望着她逃难似的背影,若无其事的说:“爸,你慢吃,我回房里拿特效葯给云小姐搽。”

    “好!家里蚊子多,你那瓶葯干脆就给云珏好了,男孩子皮粗,就算被叮着也没多大关系。”徐天进不疑有他的说。

    “嗯。”徐御征在楼梯转角赶上了她,一把将软玉温香拉入怀里。

    文珏云气呼呼的轻捶他一记“你干嘛啦!笔意让我在伯父面前丢脸!”

    他在她耳边说:“我想你。”

    温热的鼻息搔乱了文珏云的心“你别乱来!大白天的”

    徐御征哪理得了这些,不由分说地就封住她唠叨的小嘴。

    两人就这么纠缠着,直到气息将竭,才不舍地分开。

    文珏云无力的瘫在他怀里“你喔!万一被人家看到了可怎么好?”

    “我娶你。”感觉到怀中人呆愣了一下“你不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马上去提亲!”

    文珏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窝在他胸前,闷声说:“不必那么急,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幸福毕竟太短暂,但是,即便千般不愿,该来的总是会来,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一想到将有的结局文珏云就觉得心痛欲裂。她该如何承受他的仇恨!?

    稳健的心跳声规律传来,文珏云用力的抱着他,贪婪地想要抓住每一刻的幸福。

    “怎么了?”她的异样让徐御征感到疑惑。

    胸前的黑色头颅摇着。

    “我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困扰了你。”徐御征坚定的问。

    文珏云踮脚,送上香吻,想要用她的热情阻绝他的发问。

    文珏云扭动下半身,恶意的摧残他仅存的意志力。

    “你这小女巫!”徐御征低吼一声,抱着她冲回房里。

    他们走后,躲在角落的张嫂红着脸走出来,她要赶紧跟老爷讲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偷瞄一眼少爷离去的方向,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大胆!不行,她得把阿雪给盯紧一点,不然万一糊里糊涂地在结婚之前被阿勇给吃了,那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