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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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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跑,我叫你停下来你还跑!"裴磊长手长脚,追起仁瑶来不费吹灰之力,过没两条巷子就逮到她。

    "羞辱完你开心了吧,你们男人除了欺负女人外,还会做什么?"她回过头来,用力甩掉他的手。

    "我这是在羞辱你吗?你自己对男人是什么态度,我从长眼睛以来也没看过像你这么龟毛又假仙的女人!"当着大街,裴磊毫不客气骂得她双手握拳又跺脚的。

    "我龟毛又假仙?"天啊,当着大街骂她龟毛又假仙,这男人懂个屁啊,她今天会龟毛又假仙还不都是被男人害的,眼前这自以为是的臭芭乐,他怎么说出这种伤人心的话。

    "你以为我要吃你豆腐占你便宜吗?第一,你没胸部,我一向对飞机场没兴趣;第二,你的脸蛋也只能算是及格,就像是不吃饭我也可以吃面,不会饥渴到非要你不可;第三,凭我的条件,可以三餐换不同的女人,没必要周旋在你身上,你搞清楚,不要抬高自己的身价,这样会让人觉得你行为幼稚得不得了。"裴磊逐一列条,他脑快嘴也快,要面前的女人秤秤斤两,不要把自己捧得太无法无天。

    "好哇,那你就请自便,没人要你追出来,我真是瞎了眼才答应干妈来拍这鬼婚纱。"仁瑶撩起蓬松的裙摆,用力朝前走去,裴磊一见,胡乱伸手一抓,整件婚纱从她腰部以下"嘶"的一声全部被撕扯下来。

    两条如茭白笋般的玉腿就这样赤裸裸呈现在大街上,寒飕飕的冷风灌进她的小裤裤,让她仿佛整个下半身泡在冰水他,冻得她两腿一夹,恶狠狠地看着裴磊。

    "你这猪八戒,谁叫你脱我的裙子。"

    街上行人有些驻足,有些好奇地边走边偷瞄,这女人的腿还不是普通的直,拍起丝袜广告来一定不错。

    "你不是要跑吗?看你还多会跑。"裴磊拿着白纱裙,脚连提都懒得提一下,宛如一具博物馆的蜡像。

    "叫你拿给我你听到没有?"仁瑶两腿紧紧夹着,这一刻真是羞死人了,可是这死王八蛋,还一副见死不救的样子,都快要急死她了。

    "你最好冷静一点,想想自己为什么会搞得大家乌烟瘴气!为了你一个人而什么事都做不成。"

    "冷静个屁,是你自己来惹我的,我跟你有几百年的冤仇是不是?我也不过是吼了两声,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再这样下去她真会崩溃,形势比人弱的情况下,仁瑶只好调柔了些语气。

    "那你承认你自己不对了?"他哪那么容易就让她敷衍两句过去。

    "我哪里不对好啦好啦,我脾气是坏了点,这样总行了吧!"她两条腿快要冻成枝仔冰,这死裴磊,摆明是故意恶整她。

    裴磊看她态度渐渐软化,这才把白纱裙拿到她面前。

    "都已经破了这么大一个缺口,我看也穿不成了,这样吧,暂时套上我的西装裤,我抱你回你干妈的店。"才说完,他便把整条裤子脱下,露出修长又古铜色的毛腿,在男人的体态来说,是相当标准的一双性感美腿。

    "你你有暴露狂啊,快把你的裤子穿上,我们俩下半身都脱光光站在路边,你是想等会被抓进警察局是不是?"仁瑶还替他遮羞,两个人在路旁玩脱裤子游戏,没多久一定会被检举的。

    "叫你穿你就穿,再拖拖拉拉大家都难看!"裴磊又把口气转成流氓的口吻,吓得她只好乖乖穿上他的西装裤。

    "很很难看耶"上头婚纱,下头西装裤,这是哪国流行的服饰?

    "比你什么都不穿要好得多吧!"裴磊拦腰将她一把抱起,温暖的双手托着她的身子,热烘烘地窜进一股暖意,两人之前的芥蒂在共患难的体验下,逐渐冰释开来。

    两人很快回到婚纱公司,在一片騒动下,仁瑶换回自己的衣服,才吞吞吐吐地对着燕萍说道:"干妈,下次再帮你补拍一次好了,费用由我来出,我晓得我今天太神经过敏了!"

    "干妈没生气,只是你这孩子,唉怎么那窍门就打不开呢?不要因为一次谈恋爱的不如意,就把天底下的男人一竿子打翻,瞧瞧人家裴先生,还好心把你给劝回来,你哟,不要老是那样死脑筋了。"燕萍当着裴磊面前,把仁瑶说了一顿。

    "干妈,你就别再说了,对了,我还要工作,先走了,改天再来这煮顿好吃的给你赔罪喽!"仁瑶看看时间,电台节目也快要开始,不走是不行了。

    "我送你出去坐车。"裴磊也不知自己哪来的一股冲动,竟要亲自送她。

    "不用了,我自己有开车,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两人的关系暂时降温下来,她害怕再接受男人的殷勤,那会让她破了自己的戒律。

    "那送你到车子那边。"裴磊话语中带着玄机。

    一旁的燕萍也乘机帮腔,替他做个顺水人情。"你就让裴先生送你,看人家多有度量,不是每个男人都像那个负心汉一样对你的。"

    "那就麻烦你喽!"仁瑶先走出去,在半推半就下,还是接受他这一份小小的恩惠。

    两人才离开婚纱摄影礼服公司走没几步路,仁瑶马上惊惶失措地大叫起来,她看着地上的一堆粉笔字,就知道她的爱车已经被台北市政府给请到保管场去休息,也就是说,她的车子被拖吊了!

    "我今天是犯了什么冲,为什么诸事都不顺?老天啊,今天是不是我的凶日,万事诸不宜。"她枯坐在路旁,看着那些粉笔字发呆,接二连三的状况下来,她已经呆掉了。

    "你停在红线上当然被拖吊,这是你的不对,干么要怨天尤人?"才刚平息的战端,又隐约地被裴磊的一句话给挑起。

    "那还不是要跟你拍结婚照,这里又那么难停车,我以为快晚上他们就不拖吊了,谁知道"

    "你停在消防栓前面,又是红线,要是你的车都不吊,那要吊谁的车?"他一一驳斥她的歪论,怎么她老是怪东怪西,从来都不懂得检讨自己?

    "我自己坐计程车去工作好了,你也回去吧!"得不到半句安慰还招来一顿说教,仁瑶悻悻然起身,不想再多说什么。

    "不然你钥匙给我,我替你去领车,明天我开到你家给你。"裴磊看她一个女孩子家没男人来照顾也怪可怜的,莫名动了恻隐之心。

    这个男人一下把她骂到臭头,一下子又在小细节处表现得关心备至,让仁瑶霎时对男人的观念慢慢有了转变,她发现裴磊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男人,也可以说是很会将脾气收放自如、运用得宜的人,这种人天生就是绝顶聪明,才能将她的霸性压得死死的,还让她心服口服。

    "嗯,钥匙在这,多少钱明天我一起给你,先谢谢你了。"对一个男人道谢,对仁瑶来说,仿佛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你要是早这样,我们之间不就没那么多架好吵,说不定早就拍完照,车子也不会被吊走了。"他一连串地把前因后果解释给她听,只想让她明白,没什么事好小题大作,太过极端反而容易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

    "你今天也说够多了,让我有心情好上班可不可以?"她边说边招了计程车。

    "对了,你是上什么班的,为什么要搞得这么晚?"他对踏进车门内的仁瑶问着。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必要让我对你一一禀报,你也不用再问了。"她摆摆手关上车门。

    他望着车子缓缓朝前驶去,经过两个红绿灯,仁瑶的车子渐渐没入繁华夜景中,直到再也看不见。

    裴磊拿着仁瑶的车钥匙正准备到拖吊场开车时,手机适巧在这时响了起来。

    "裴磊,你今天究竟忙完了没?那老处女的节目又要开始了,你快到我这里来,今晚我们再想新鲜的玩意整死她。"来话音是勾君毅,在仁瑶的节目要开始时,他特别需要裴磊。

    "我去帮朋友领个车,大概半小时会到,你不要急,先想着怎么玩,我一定奉陪到底。"裴磊严肃了一个晚上,现在正好找个人来发泄发泄,这种玩电台主持人的游戏还多亏君毅想得出来,真有他的。

    他也火速叫了一台计程车往拖吊场,不过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今晚他是开着仁瑶的车去戏弄车主人了!

    "瑶姐,你怎么现在才来,节目都快要开天窗了。"小猪一看电梯门开启,不自觉的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我今天心情不好,少惹我。"仁瑶才走进电台办公室,就看见在她办公桌旁坐着一位喝咖啡看杂志的女人。"喂!你是谁,怎么随便坐人家的位子?"

    那女人才把杂志放下,仁瑶的脸一下子从阴霾的臭脸变成了晴朗的笑脸。"靖婕!"

    "你终于来了。"苏靖婕提着珍珠奶茶和广东粥来探班,她可是对她这位死党的姐妹善尽好友的最大职责。

    "你要来也不说一声,哇,还带我最喜欢的广东粥和珍珠奶茶,我就说男人不可靠,有知心好友才是实在的。"仁瑶受了一天的气,总算在一天要结束前的一小时,找到了平衡点。

    "别捧我,我可是有老公的人,我不能陪你太晚的。"靖婕刚嫁了第二任老公,她不能让她那老公独守空闺。

    "不然今晚你陪我做节目好不好?当我一集的特别来宾,我最近被一个叫做花狼的男子性騒扰,我都快要疯了。"想到那个变态的家伙,仁瑶头皮便一阵发麻。

    "花狼?干么,一只发花痴的色狼?"这年头心理变态的一大堆,靖婕吐着舌头,觉得这社会还病得不轻。

    "我哪知道,这人好低级,送一些假钞做的花,害我高兴了一天才知道受骗,后来又callin进来装性变态的声音,我快要受不了这种人了。"仁瑶觉得要是再受到这样精神折磨,她宁可卷铺盖走人,做这种深夜节目最伤脑筋,特别是在下班之后还得担心有人在楼下埋伏。

    "好哇,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无聊,没关系,听众也看不到我,我替你骂回去,反正我又不是主持人,就让我替你出这一口气。"她哪能看仁瑶受欺负,自是义不容辞帮忙。

    "不过你要记住,你必须要让听众知道你还没结婚,而且对男人相当没有好感,这样你所说出来的话才能引起共鸣"仁瑶三令五申,这一点是相当重要的。

    "不过圣纶对我不错,我要是这么说会很违背自己的良心。"靖婕不禁犹豫了起来,要她说些违心之论,出去会不会被雷公劈死?

    "又没人知道你是谁,你怕什么,圣纶哥不会听我的节目,你也不要想那么多,天底下的坏男人那么多,你忍心看她们被欺负而不伸出援手吗?"仁瑶非要让靖婕与她同仇敌忾,一起讨伐这些大沙猪。

    "瑶姐,剩最后五分钟了。"小猪不得不来提醒仁瑶时间快到了。

    "拜托啦,时间就快到了。"

    "好啦好啦,看在替你出口气的份上,今晚就当做我是婚姻暴力下的受害者!"靖婕耳根子软,只好昧着良心加入排斥男人的共同行列。

    "那我们就快进去吧,真希望他今晚有种再打电话进来。"有了靖婕陪伴,仁瑶便不再孤单,她非要整顿这只没品的猪,让他知道女人不是那么弱不禁风的小动物。

    "哈哈,裴磊,你总算及时赶到了,看,我们多了哪一位朋友?"勾君毅看着匆匆走进的裴磊,自是张开双臂欢迎。

    "圣纶?你怎么有空来,你老婆呢?"裴磊和圣纶是高中时代一起打混的同窗,如今圣纶已经投入恋爱的坟场,转而乖乖地当个家庭主夫,至于尘驹和瑾希则定居美国,在台湾就剩他们哥儿俩,惟有裴磊一人仍坚守着当年誓言,保有情夫的荣耀头衔。

    "老婆去找一个上晚班的朋友,反正我一个人也睡不着,就溜到君毅这边来,听他说,你要帮他对付一个曾经和他分手过的女孩,这样不太厚道吧!"圣纶天生心软,听了勾君毅的解说,还是觉得有些不要。

    "有什么不厚道的,她整整耍了君毅三年,这种女人是该给她一点苦头吃的。"裴磊天生擅于主导一切事情,女人敢玩危险爱情游戏,他会挺身而出陪她玩到底的。

    "你是没碰过一些不上道的女人,所以当然会认为女人是不该欺负的,但在这男女平等的时代,对错是非,两性都需公平承担,要是老认为男人天生就该让女人的话,早晚男人的地位会不保。"勾君毅当场替圣纶洗起脑来,这结过婚的男人做事就缺了点魄力,跟圣纶说太多也是枉然,只有裴磊能了解他的心境。

    "那你们用callin的方法去闹她的节目,这会害她没有工作的,君毅,过去的事就算了,你又何必老想着报复的念头,冤冤相报"

    "圣纶,够了,你结了婚,话也变得很多,你要是不想加入我没强迫你,但你最好不要阻止我们。"勾君毅看了裴磊一眼,表示两人是一国的,谁也不能临阵脱逃。

    "是啊,圣纶,你这样很不够意思喔!"裴磊贼贼地拖圣纶下水。"我就说嘛!有了媳妇忘了哥儿们,他娶了老婆,我们自然是不算什么。"

    "就是说嘛!我想以后我们什么事也别找他,反正他什么事都还要请示他老婆大人,我们说话根本一点分量也没有。"勾君毅和裴磊一搭一唱,圣纶哪禁得起人家用激将法,胸口一拍,胆子也壮大了起来。

    "谁说我会怕老婆的,玩就玩嘛!还怕玩输你们。"在裴磊和勾君毅的设计下,圣纶自是不想成为孬种,面子这事他可丢不起。

    "这才像是我们认识的圣纶,太好了,有你们两个帮助,我非要让那女人知道男人是不好惹的,弟兄们,让我们一起为推翻'老处女俱乐部'而努力。"勾君毅将手伸出来,裴磊二话不说便搭了上去,圣纶还几经思考,才鼓起勇气把手也搭上去。

    三人达成共识,于十一点整准时打开收音机,里面刚好传来仁瑶的开场白,"各位亲爱的姐姐妹妹,欢迎各位继续收听由我梅仁瑶所为你们主持的'老处女俱乐部',今天我们很荣幸邀请到一位深受婚姻暴力所伤害的女性同胞,来为我们阐述她婚后过的一些惨不忍睹生活,让大家引以为戒,看清男人的真面目,现在就让我们这位小百合小姐来跟大家打声招呼。"

    "亲爱的听众朋友大家好,我是小百合,我我真的好可怜喔呜呜呜我天天被老公照三餐毒打,我简直快要活不下去了"在仁瑶的指示下,靖婕卖力地哭诉着。

    咦?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是靖婕

    圣纶在心中想着,但并没说出让其他两人知道。

    "这女人还请枪手,不过我相信裴磊一定有办法应付的。"勾君毅把一切交给聪明的裴磊,他只负责观战就好。

    "这女人怎么老是想些邪门的方法来误导听众、混淆视听,看我等会怎么让她下不了台。"裴磊发现这个女主持人也太过愤世嫉俗,不过讲话的腔调怎么好像一个人,曾经在哪听过似的

    "待会在一首歌曲之后,我们再来请这位小百合小姐为各位现身说法,让大家对男人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与认识。"仁瑶假装拍拍靖婕的手说:"别哭了,等会我们一定会有很多姐妹们来安慰你的。"

    "我真的好命苦喔,我真巴不得杀了那个杀千刀的,他是个大变态"靖婕愈演愈上瘾,哭得更是柔肠寸断。

    "没关系,等会我们会让你有时间慢慢说。"仁瑶安慰着她,还故意将气氛炒得热闹滚滚。

    "喂!我觉得怪怪的,那个特别来宾好像我老婆的声音?"圣纶在放歌时对两位哥儿们提出疑问。

    "世界上声音相同的人那么多,像我唱歌就很像张学友,为什么就没人找我灌唱片,你别那么敏感,你对靖婕那么好,她怎么会上那变态女人的节目?'裴磊在一旁拍拍他的肩,藉以消除他的疑虑。

    '说的也是,我想我是顾虑太多了。'经由他一说,圣纶的确心里舒畅许多。

    '裴磊,你主要针对那起头做乱的女人便可,她才是你主要的目标。'勾君毅所要对付的是仁瑶,他可不想让裴磊花费太多心思在那特别来宾身上。

    '我知道你很恨她,我也会尽全力帮你讨回这口气,不过,你的目的只是要她结束掉这个节目就可以了吗?'裴磊想明白勾君毅要他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善罢甘休。

    '不,我还要她走投无路,过几天我想要亲自去找她,看她现况如何,然后再想些因应对策,如果她还是用过去那种态度对我,那我想'勾君毅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裴磊。'我希望你能帮我去追她,最后再狠狠甩掉她,我想,到时候我的气应该就可以全消了。'

    裴磊听到勾君毅这番话,不免心底的算盘拨了几下,他自认自己在感情上已经够冷血的了,想不到君毅比他还要更高竿,只怕他答应了君毅,这女人若是想不开而做出傻事来,他可脱离不了干系。

    '凡事适可而止便行,人家她也没搞得你身败名裂,太缺德的事我还是不可能会答应你的!'裴磊不会傻傻就一口气答应,他多少也听得出君毅在藉由男性之间的友谊来利用他,他脑袋瓜子可不笨。

    '这我懂,不过最后你还是会来帮我忙的,这女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早做准备会比较好。'勾君毅明了裴磊心思之缜密,早看出裴磊内心的盘算,因此,他也只好稍安勿躁。

    一首歌曲很快地在两人的对话中结束,她那傻大姐的声音又缓缓流泄而出。

    '很好听的一首歌,叫做'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是的,男人天生是欲求不满的动物,像特别来宾小百合长得清秀动人,脸蛋美丽娇媚,内涵和外在都兼备,可还是被男人给糟蹋了,现在我们开放现场臂众的热线,让大家来与她分享婚后经验,我相信她会给对于男人还有憧憬的女性一个良心的建议。'仁瑶决定采一问一答的方式来炒热现场气氛。

    '太好了,终于开放callin了。'勾君毅拿起电话循环拨号系统,这样电话是稳当打得进去。

    '请问一下小百合,你丈夫是不是天生有暴力倾向,嫁给这种男人之前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不可以事先看出什么征兆?'一名声音听起来甚为恐惧的女人首先打通进来,她非常想要知道爱打老婆的男人从外表上哪里可以看得出来。

    靖婕哑口无言,她她被圣纶当成宝贝放在手心里疼,哪有什么征兆可以告诉听众朋友的,从来连个手心也没被打过,这叫她该怎么去编造一个虚构的人物出来?

    仁瑶看她整条舌头死软软地瘫在唇边,情急之下在纸下写着,'讲圣纶哥的特征。ht'

    靖捷反写给她,'你要我死啊,我老公又不会打我。ht'

    仁瑶又沙沙地写了几个字,'没关系啦,要不然会开天窗的。ht'

    被仁瑶一逼,靖婕只好硬着头皮说:'是是这样的,大部分有暴力倾向的男人都是眉毛浓浓的,眼睛很大很亮很迷人,像会发出电波,还有笑起来有酒窝,耳垂下方有颗痣,这种男人应该是最会打老婆的。'天啊,她死后一定下地狱。

    '哈,圣纶,这不就摆明是在讲你吗?'勾君毅听完马上哈哈大笑起来,所有的特征在圣纶的身上都找得到,特别是那颗痣,说得圣纶一把无名火烧了起来。

    '好,等会拨通我也要反驳回去,这要让靖婕听到,还以为我真的有暴力倾向。'圣纶本来对这件事兴趣缺缺,可那特别来宾的话惹毛了他,看来,一场男人与女人的大战即将展开。

    '这两个女人实在不好好教训一下是不行的了!'裴磊只待电话一拨通,有信心让对方气到吐血撞墙。

    说时迟那时快,勾君毅手中的无线电已传来电话接通的声音,裴磊不假思索地把电话拿了过来,他已经想好对策,就算是不为君毅,为全天下某部分无辜的男性同胞也好,他是跟这女主持人杠上了。

    '喂!我们继续接第二通的callin!'仁瑶已与裴磊的电话接上线。

    '还记得我吗?小宝贝,我就是你心爱的花狼情人。'裴磊的声音再次让录音室陷入一片紧急状态,两个女人神经强烈绷紧,这令人闻狼色变的无聊男子,终于现身了。

    '你有本事就不要把电话挂断!'靖婕气愤难平地对裴磊下挑战书。

    '希望这句话你也能做得到!'裴磊蓄势待发,他压根不将这两个女人给摆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