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无敌召唤兽系统 > 第138章 长安城中冬夜长

第138章 长安城中冬夜长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求书,找书,请发站内短信给管理员,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汝去吧”圣人意兴阑珊的挥手,“阿贞就留下吧,冯大伴替某送远东侯出宫吧”

    独孤心慈拱手环圈施礼,见到岐王燕范还笑眯眯的说道“岐王明日午时之前可否把酬金送来?其实不送来亦无干系,呵呵”

    岐王燕范看着独孤心慈的笑脸,禁不住心中一股寒意升起。

    这是个不受规矩的人,但亦是一个最守规矩的人,有点绕,正因为独孤心慈是个守规矩之人,他所作所为皆有案可查,事事均擦律令边缘行事,否者今日在含元殿怕不易过关,所以在经常破坏规矩的人的眼中,这是一个不守规矩之人。

    独孤心慈不再理会众人,随着齐国公丽竞门大总管左监门卫大将军冯元一离去。

    天已近戌时,大明宫四处灯笼林立,虽是冬至,倒是显得不是那么冷清。

    不时有巡视警卫路过,见是这两位,也不盘查。

    两人皆无说话兴趣,但总是默默赶路亦是无趣,于是冯元一干笑两声开口:“远东侯今日好威风啊”

    “某装孙子那么久,威风一时哪及齐国公威风一世啊”

    “装孙子?唔,远东侯真是...真是...”冯元一苦苦搜寻形容此子的词语。

    “妖孽?”独孤心慈替其找到一合适之词。

    “妖孽?对,汝远东侯即是一妖孽”冯元一苦笑。

    “汝还应加上一句,妖孽,还不快现出原形?”

    “呵呵,远东侯倒好兴致”

    “不好兴致,某倒应哭着离去?”独孤心慈不屑“老冯啊,汝揣测亭内现正上演何种戏码?”

    “戏码?什么戏码?”

    “啊,戏码啊,汝猜一猜,此刻会不会正上演宋相公请辞,圣人不许,宋相公再辞,圣人依旧不许的戏码?”

    “汝当朝廷是梨园啊?还戏码?”

    “人生如戏,尚需演技啊,某即是演技修炼未到家啊”

    “汝之演技亦已臻大成”

    “呵呵,汝都看出来了?智商提高不少啊?”

    “远东侯,休得侮辱某”

    “瞧瞧,跟那宋相公一个腔调”

    “休拿某与那宋黑脸相提”

    “嘿嘿,某剥那宋相公脸皮时,老冯是否老怀大慰啊?”

    “老冯?辽阳郡王府家教如此不堪?”

    “这才显得亲热嘛,某说老冯啊,某需请教一事啊”

    “远东侯还有不懂之事?”

    “世事无常,某不懂得事海了去,某是想请教,丽竞门与天下为敌多年,汝是如何排解压力的啊?”

    丽竞门本为圣人对抗血刹而立,功成后亦未拆撤,所行之事皆为阴私,手段凶狠,士族与民间畏之如虎,颇有与天下为敌之态势。

    “某想远东侯马上就会品尝其中滋味了”冯元一冷笑。

    “那某等岂不是同病相怜”

    “呸,汝自怜去吧,某与天下为敌是为公,汝与天下为敌呢?那是自找”

    “哎哎,打人莫打脸啊,不过今日之事尚需谢冯大总管一下,若无丽竞门周旋,某在含元殿怕无法轻易脱身。”

    “独孤侯爷倒有自知之明之时啊?难得。只是丽竞门行事乃尊圣谕,非某本意”

    “恩,某知道,不过某最佩服齐国公的就在此,施恩不图报,反惹人嫌弃。”

    “远东侯岂不亦是如此”

    “如此说来,某与大总管倒性相近”

    “谁与汝相近?汝现欠某一人情,某自会收取回报的。”

    “哎,某等如此亲近,怎谈回报二字?有事相求直说嘛”

    冯元一有心不理这个烦心的小子,但想想目前丽竞门经费紧张,只得忍气吞声“汝前些日敲诈了丽竞门万余金,先返还一些再说”

    “嘿,泼出去的水,花出去的开元通宝,岂有收回之礼?再说了,那一万金已被某花的一文皆无了”

    “全花完了?这才一个月?”

    “正是啊,汝不知道,汝给的那个辋川别业何等破烂,若想住人须得大肆修缮,花费不少,某又被京兆府强卖万亩荒山,还有某又要回收华师祖产,辽阳郡王府亦需大笔开销,那么一大家子人要养,郡王全推与某,某这稚嫩的臂膀都快扛不住了”

    冯元一快被这惫赖小子的无耻给晃晕,还一大家子,也就十四五个人吧?还稚嫩的臂膀?魔狼天星还稚嫩?那天下的术师岂不是懵懂无知?

    “这均不干某事,汝今日不是收了岐王的两千金么?分某一半”冯元一笑道。

    “可以啊”独孤心慈很痛快的答道,冯元一一哽,他本是玩笑,谁敢从这一毛不拔的铁魔狼手中夺食啊?可其居然痛快的答应了,半点犹疑也无。

    “真的?”冯元一狐疑。

    “比真金还真,只是需汝帮某要账啊”独孤心慈毫不在乎的说道。

    “岐王不差那两千金”冯元一自不怕岐王赖账,不说岐王府本豪富,就今日交易是在圣人及诸相公面前达成,岐王即使砸锅卖铁也没脸皮赖账啊。

    “那就好,让汝捡了个便宜”

    “说吧,有何企图?”冯元一叹道,就怕这一千金倒手付出的代价不止一千金。

    “某无甚企图啊,就是酬谢一下丽竞门相助之功啊”

    “汝还是说出要求吧,不然某不放心”

    “瞧瞧,某说白送汝还担心?必须说出要求?”

    “说吧,只要某能办到尽力而为吧”

    “那某就说了啊”

    “说吧说吧”冯元一算是落了点心,这有要求就好,可以讨价还价,争取最小代价赚得这一千金。

    “哎,真是服了,堂堂丽竞门居然为了一千金如此困窘”

    “一千金少吗?丽竞门一月的俸禄也不过此数”

    “丽竞门的俸禄如此之高?某亦上任月余,怎地没见俸禄?某的丽竞门客卿俸禄几何啊?”

    “汝即是客卿自无俸禄,说出汝的要求吧,都快到丹凤门了”

    “无俸禄,汝是压榨某啊,好了,好了,某就说了啊”

    “别遮遮掩掩的,快说”冯元一的好脾气快磨光了。

    “哎,别急别急,这冬至日夜特长,某等可长谈,哎哎,真的别急,某说就是了”独孤心慈抗不住丽竞门大总管的凶狠目光。

    “上次不是让汝等备大量的硝石木炭什么的吗?搜刮了多少?”

    “搜刮了...怎么这么难听,储藏了大量的此类物资,丽竞门都快无地储藏了”

    “那就好,这东西可以卖钱啊?”

    “什么?如此军国重器怎能卖钱?”冯元一快要暴走。

    “别急别急,听某慢慢道来”

    “汝若不给个合理说法,今日汝休想出这大明宫”

    “嘿嘿,丽竞门储藏此类或其他军资花费不少吧?这个火药尚在试制,如何实用备装亦需花费吧?这均是海量的开元通宝啊。”

    “丽竞门的经费来着内库,想从荆山公主手中抠点经费怕是难于上青天吧?某知汝一直在节流,但仍是杯水车薪,怎就不想开源呢?”

    “别说丽竞门没个什么暗地的生意店铺啥的,可那亦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对不?”

    “这个火药可是沙场利器,但亦可民用,不信?”

    “这就是某与汝所说的要求,某与汝千金,算某入股,某等合伙做笔买卖如何?”

    “这火药可裂石开山,这是不是用处?汝说如何实用?某不是有万亩荒山吗?汝明日即遣人送往辋川,某就让汝看看如何使用火药赚钱”

    “还有如今丽竞门的火药威力尚幼,如何用于战场遥遥无期,但可先用于他处啊?什么他处?”

    “嘿嘿,齐国公见过烟花吗?每年的元日与元宵均有炮仗与烟花,术士协会的人也会施展法术助兴,但若火药亦能达到那种璀璨的效果,汝说有无市场?”

    “什么市场?市场就是有人要买啊?长安那么多达官贵人,也不是家家皆有术士,若让他们亲手燃放烟花爆竹,是不是趋之若鹜?”

    冯元一陷入沉思,他亦在黑夜见过火药实验,那种场面确实可媲美术士的烟花术法。

    “好,某就信汝这一遭,一千金,明日某遣人去独孤郡王府取,算汝一成股份?”冯元一大方说道

    “一成?汝真是黑心啊,就不怕某不尽心?三成,不行就一拍两散”独孤心慈讨价还价

    “好就三成,但需是扣除材料和人工后的净利润”

    “那是自然,汝也无须去郡王府,某明日带金去春明门与汝即可,汝遣人押送物资随某前往辋川”

    “如此也好,某会亲自随汝前去”

    “呵,汝须带伙食费啊”

    “伙食费?某差你一顿两顿饭钱?”

    “恩,丽竞门虽穷,齐国公还是豪富的”

    “汝说甚?”

    “当某没说,这已到了丹凤门,开门让某出去啊”

    “开门,汝不知长安城十九门晚上闭关均会不再开启的吗?谁若开启当以谋反论处”

    “那么严重啊,按某当如何出去?”

    “到城楼跳下去”

    两人上城楼,当然不能让堂堂国侯做出跳楼之举,左监门卫大将军冯元一吩咐人用一吊篮把独孤心慈放下城楼。

    “齐国公,某有暇到汝府上观看那穿衣服的舞戏啊”城墙半空的独孤心慈还不忘喊道。

    “汝信不信某会砍断吊篮绳索?”冯元一看到周遭监门卫将士的异样眼光大怒。

    独孤心慈看着吊篮离地尚有两丈高,自忖落下会摔着,于是闭嘴。

    长安城的冬夜很漫长,亦很清冷,前几日的雨雪尚有痕迹,只是丹凤门前人来人往,道路已是干涸,不虞泥泞难行。

    天上一弯清冷的明月,大街上一队近来查看的金吾卫将士,领队校尉看了看,见是独孤心慈这个新出炉的远东侯,亦知其为丽竞门客卿,乃自家人,于是客气的问好。

    独孤心慈自然大方的掏出几张金箔,烦扰众人护送。

    金吾卫校尉也未推搪,大方接过金箔,簇拥着往崇仁坊而去。

    独孤心慈可是安排了温韦两位郎君到崇仁坊长安会所庆宴,此刻自应赶往汇合。

    到了崇仁坊,金吾卫校尉叫开坊门,让独孤心慈一人进去。

    独孤心慈与金吾卫众将士拱手告辞,施施然顺着坊间十字街前行,两个坊间武侯提着灯笼带路。

    崇仁坊此刻仍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坊内有二十五家各地进奏院,已有许多藩属国的驻地,坊市酒楼私家宅院此刻均在宴饮正酣。

    驱度寐乃新晋燕唐藩属国,其进奏院在崇仁坊西北隅,长安会所在驱度寐进奏院的边上,乃一四进大宅院,院门打开,里面欢声笑语。

    温韦两位郎君正在一进的正堂与众多同科进士投壶为戏,堂中罗汉床上高卧一老者,绸缎黑袍,乌黑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手上硕大五个碧玉扳指,凸显此人的豪富。大熊和阿狗亦蹲着一旁据盘大嚼。

    “古翁可得公正,此局乃某等赢了,需罚祖咏郎君的酒了”韦二郎韦斌叫道。

    对面正是今科进士中的几位佼佼者,祖咏杜绾高适张毅,韦二郎这边有温钰王氏兄弟,两组八人正竞投呢,还有十余进士一旁观战起哄。

    不见两位国公之子,剑神府的小剑神杨秋赫然在内,此刻亦笑意盈盈的举盏浅酌。

    祖咏四人举杯一饮而尽,煞是豪爽,众人一阵喝彩。

    屋内尚未发觉独孤心慈的到来,罗汉床上的老者却一骨碌爬起,跑到堂外,见到独孤心慈,立刻匍匐在地,口称“主人,想杀老奴了”

    “起来吧,还不错,这身装备瞧着就让人眼热”独孤心慈笑道。

    “老奴所有还不均是主人所赐”魔狼的管家古德拉赶忙扯下几颗碧玉扳指奉上。

    屋内诸人也查看到了独孤心慈的到来,均鸦雀无声,口瞪目呆。

    这古德拉可是崇仁坊的新晋风云人物,长安会所乃坊内数一数二的豪奢之地,里面有各种新奇娱乐之戏,麻将牌九,斗鸡走狗,特别是麻将,那是让众多豪门贵胄趋之若鹜。

    众人皆知此人为驱度寐世子之师,亦与褒国公府十一郎段云交好,甚至此会所亦有段府股份,古德拉平日亦彬彬有礼,身为番人却精通燕唐人情,长安会所那是如烈火烹油,古德拉亦是各王公卿相府上的座上宾,众进士虽不忌惮,但仍觉得此人非凡人。

    此刻却真如奴仆见到主人,对独孤心慈的那个恭敬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

    再一想也释然,独孤心慈,辽阳郡王嗣子,新晋远东侯,新科甲榜第三,几个时辰前在含元殿勇斗群臣,战而胜之,圣人亲封独孤家一门双戟,那更不是普通人啊!

    “汝怎地来的如此之晚?”韦二郎大声抱怨。

    “该罚该罚,诸位见谅见谅”独孤心慈进的正堂,拱手转圈行礼,手上戴着正是刚刚古德拉奉上的碧玉扳指。

    新科进士乃万里挑一的燕唐俊杰,醒转过来立刻起哄要罚酒。

    独孤心慈苦笑,今日在麟德殿亦是转圈敬酒,此刻亦重演,好在皆是葡萄酒,若是烧刀子怕已醉入梦乡。

    二十余新科进士无一放过,独孤心慈二十余杯酒水下肚亦感有些吃不消。

    古德拉赶快端来温热糖水,独孤心慈看看案几,居然摆着数盘樱桃,边上盐糖乳酪皆全,皆是冷食,独孤心慈皱眉,古德拉急忙又命人端来热汤。

    “诸位继续,某先饱饷肚腹,今日尚是寅时进了点早点,现在尚是肚腹空可驰马啊”独孤心慈笑颜让诸进士继续嬉戏。

    “麟德殿的御宴居然未让汝饱肚?”韦二郎不信。

    “玉盘珍馐怎抵得上一碗鸡汤面啊”独孤心慈专心对付面前的一碗清汤鸡汁面。

    众人见新晋远东侯呼哧呼哧的大口吃面,均开怀大笑,此刻的远东魔狼长安新贵辽阳郡王嗣子紫袍国侯才是真性情。

    独孤心慈亦觉得远不如麟德殿会庆亭宽敞的大堂明亮无比,这长安城中的清冷冬夜也稍许多了些温暖。

    长安城中冬夜长何妨吟啸且徐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