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夜影的温柔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杜维回到办公室,一推开门就看见两个同样高大挺拔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喝着他的蓝山咖啡。

    他略挑一眉,没好气地道:“又是你们这两个家伙。怎么,侦三队的咖啡机坏啦?又来浪费我的上好咖啡豆了。”

    其中一个眉宇间有着一道淡淡刀疤,却无损他俊美无俦的男人啜饮一口咖啡,闲适地说:“半个月不见,你还是这么喳喳呼呼的,像个婆娘一样。”

    另外一个英俊帅气,就像电视广告里的阳光男孩则是呼呼地吹着热咖啡,笑咪咪地道:“二哥,你挑咖啡豆的功力还真不是盖的,我在美国受训的时候,最想念的就是你的蓝山咖啡。”

    “两个骗吃骗喝的家伙。”他咕哝一句,却也忍不住好笑“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想你呀。”

    “少拿肉麻当有趣了。”杜维抢在他们灌完一整壶咖啡前,帮自己斟了一大杯“怎么,你们半个月没有回家,怕家里那两位老人家炮轰,所以先来搬救兵啊?”

    杜渐挑高一眉:“我是怕我和杜豫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在两老面前搬弄是非,所以特地先来问问,有什么是你要先跟我们交代的。”

    “大哥,你冤枉我了。”杜维喝了口香浓苦涩的黑咖啡“最近我忙着抓三重纵火犯,哪还有精神搬弄是非?”

    “该不会是赵老大吧?”杜豫边翻找着零嘴,闻言笑问。

    “你也知道?”

    “那家伙前科累累,是三重地区的瘪三,谁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杜豫在柜子里找到一包蚕豆酥,不禁欢呼一声“好耶!”

    杜维动作迅速地由自小弟手中夺过蚕豆酥,杜豫手一翻,飞快地捏住袋子的一角。

    “又抢我的零食吃!我就剩这包蚕豆酥了,你还跟我抢。”杜维可怜兮兮地咕哝“人家说弟弟是生来讨债的,果然没错。”

    杜豫扮了个鬼脸“谁教你早我一个小时出生?呵呵!”虽然任谁也看不出他们是双胞胎。

    “你们两个别闹了。”杜渐出声阻止,话虽如此,他的眉宇间漾着淡淡笑意“老二,我们两个出任务的这段时间,家里有没有什么事?”

    “没有。”杜维微笑,松开手,让小弟那个馋嘴鬼吃个痛快“你们呢?”

    “任务圆满完成。”杜渐啜了口咖啡“不过这次到联邦调查局协助办案,倒知道了一件很离奇的案子。”

    杜豫打开袋子吃着香脆的蚕豆酥,神情显得有一丝正经:“二哥,那件案子可真是难倒了fbi,在我们回来前他们还没有半点头绪,实在伤脑筋。”

    “是什么案子这么难搞?”他被他们挑起兴趣来了。

    杜渐沉声道:“纽约曼哈顿区最近发生了几桩女性失踪案,失踪的女性都在20到30岁左右,是白领阶级的上班族,彼此并没有共通点,生活圈也不相同,可是她们却相继在上班的途中失踪,家人和朋友都不知道她们的下落。”

    杜豫嚼着饼干补充:“还有,奇怪的是她们家人都没有接到任何勒索电话,她们就像是消失在空气里一样,不见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虽然联邦调查局受理这件案子,却一直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杜渐声音低沉的说“你也知道在美国,没有尸体就不能算是谋杀案,他们目前也只能朝失踪或离家出走的方向追查。”

    “老大,你觉得这不是单纯的失踪案?”杜维沉吟道。

    他点点头“我担心是serialk。”杜维脸色微变“连续杀人犯?”

    “没错。”连续杀人犯有时会为了某个特定的原因,或者只是某种特殊的心情就杀人,被杀的人通常有一些相似之处,若不是年龄相当,就是有某种背景或特征。杜豫咬着饼干,轻叹口气:“我真是同情那些受害人。”

    “希望她们不会有事。”杜维深吸口气,放松地笑了笑“爸妈知道你们回来了吗?”

    “知道,妈还卤了一大锅鸡翅和海带。”杜豫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这阵子在美国吃那些油腻腻的汉堡和三明治,简直快把我憋死了,更别提那些甜得要命的油炸甜甜圈,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大部分的警察腰围超出标准。”

    “哈!谁教你自告奋勇要跟着去。”杜维幸灾乐祸地道。

    “喂,我是因为苏学长的老同学极力邀请我才去的,他还说要带我去吃纽约最有名的牛排结果都是骗人的,害我去那里做了一个月的白工,每天跟毛发和纤维物、显微镜为伍。”

    想来他还有点怄,一大堆人围着他赞美什么“亚洲最年轻有为的天才法医”结果还不是要拐他免费帮他们检验证物。

    “苏庭鹰的老同学?那个蓝眼警探雷慕?”杜维笑弯了腰“难怪你被拐,那老小子是出了名的骗死人不偿命,只有你这个白痴仵作会相信他。”

    杜豫瞪他一眼:“杜维先生,再警告你一次,我的工作是很神圣的,名叫法医,不叫仵作,ok?”

    他笑了:“法医不就是仵作吗?”

    杜豫撇开头,喀啦喀啦地咬着蚕豆酥,一副不与小人多费唇舌的模样。

    “记得晚上回家吃饭。”说完,杜渐放下马克杯,站了起来。“我会的。”杜维羡慕地看着他们“这次出任务回来,又捞到长假放了吧?”

    杜豫兴高彩烈地道:“那当然啰,一个礼拜的假,太美好了,我要每天窝在家里吃饱睡、睡饱吃”

    “你被猪附身啦?”“呵呵呵,随你怎么说。”杜豫临走前不忘朝他扮个鬼脸。

    “去你的。”待送走了兄弟,杜维满脸笑意地走到办公桌旁。

    看着面前一大堆的公文卷宗放假?作白日梦还快一点。

    “唉,我是个苦命的男人。”

    jjwxcjjwxcjjwxc

    玉梨回到家,疲倦地瘫在大床上。

    哎哟,她全身骨头快要散了。

    她要度假、度假、度假

    行动电话突然响起,她挣扎着要接,却又打消主意。

    她已经下班了,所谓上班一条龙,下班一条虫,她今天已经做了一整天的猛龙,现在该有权利做条懒虫了吧?

    她干脆关机,不再理会。

    过了一会儿,家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大作。

    她哀哀叫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伸手拿起话筒。

    “喂?啊,妈。”她一手拿着话筒,另一手脱掉丝袜,然后解开衬衫钮扣。

    “你最近很忙吗?”她母亲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谴责。

    “是啊、是啊。”她心里有些愧疚“对不起,好久没有去看你和叔叔了。”

    “你叔叔很想你,老是叨念着你都不来看我们。”

    玉梨怔了怔,纤纤秀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电话线:“嗯,你知道我很忙。”

    “玉梨,你叔叔虽然不是你亲生爸爸,可是你知道他一直很疼你。”

    她闷闷地道:“妈,我明白。”

    “你是不是还不能谅解妈?”

    “什么?”她茫然地问。

    她母亲轻声叹息:“你是不是气我再嫁?”

    “妈,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跟叔叔都结婚十几年了,不要说那种玩笑话。”她振作精神,笑道:“当心被叔叔听到喔!”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一直跟我们好生疏?”她的语气有点感伤。

    “没有的事,你不要乱想,我这阵子工作真的很忙,有时候会想干脆放长假算了,每天躺在家里当趴趴熊也不错。”

    “你叔叔跟我说,他想要让你到欧洲留学,看是要念书还是去玩都行,年轻人应该多出去见见世面。”

    玉梨玩着床单上的刺绣花样:“妈,我不想麻烦你和叔叔,虽然叔叔颇有恒产,但这不表示我就有权利吃你们、住你们的。”

    “听你这么说,你还是拿我们当外人看待。”

    “妈,爸已经过世那么多年了,我绝对没有怨恨你们的意思,只是我一个人住习惯了,加上爸以前的信托基金,还有我现在的薪水,我过得很好。真的,比起我们公司的经理已经好过太多了,他还得养家活口,我只要负责喂饱自己就好了,这多简单。”

    她母亲有些黯然的感慨:“你叔叔没有孩子,他很希望你能够回来陪我们,以后他的事业也是要留给你呀!”

    “妈,你和叔叔还身强体壮,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她搔搔头,央求道:“妈,我饿了,你先让我出去吃个东西,回来再打给你好吗?”

    “你还没吃吗?我做了一桌子的菜,你快回来吃。”她母亲连忙道“有你喜欢的风梨侗大虾,还有烤牛肉”

    “妈,我车子坏了,从这里到天母至少得40分钟的车程,到时候我早已经饿扁了。改天吧,或许这个礼拜六我再去找你们吃饭妈,我要先挂电话了,拜拜。”

    币断电话后,一股浓重的无力感渐渐蔓延她全身。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尤其是这几年,总是伴随着她的愧疚感而来。

    她并不是存心和母亲疏远,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从15年前父亲去世后,她和母亲之间的相处就变得有点古怪。

    她也曾回溯过去,试着要找出原因,但是记忆的钥匙总是少了一把,无论她怎么努力想记起,结果总是徒劳无功。

    或许是她觉得母亲和叔叔生活幸福,她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打搅他们吧,所以和母亲之间比较有距离,这应该是很正常的。

    肚子咕噜声提醒她,现在已经快过吃晚餐的时间了。

    玉梨伸了伸懒腰,下床换过一套轻便的t恤牛仔裤,现在虽是秋天,不过还是有几分炎热,晚上也不怎么凉。

    嗯,要吃什么好呢?她实在没体力跑到大老远的

    地方吃晚餐,就到巷子口的牛肉面摊随便打发吧。

    玉梨拿起钥匙,随便穿双凉鞋就出门了。

    她走在小巷内,突然间,不知打哪儿冲出一个黑影狠狠地揍了她一拳,她的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上。

    她手上的零钱包被抢走了,那人又想补她一拳,却被她本能地抓住手臂狠咬了一口。

    “该死的贱人!”那人尖叫一声,急急抽回手。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那人揣着钱包就逃之夭夭。

    玉梨捂着疼痛的脸颊,有种奇异惊恐的感觉穿过

    痛楚的知觉,深深地触动她的某种记忆

    那记忆像是魔鬼叫嚣着、威胁着要脱栏而出,玉梨浑身强烈地发起抖来,双手紧紧抱着自己,身上开始冒出冷汗,心脏跳得好快好快,她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有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一丝丝焦急。

    “你的脸怎么了?”那个声音在看到她红肿的脸颊,倏地变成粗嘎危险。

    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他,可是剧痛和黑暗已经追上了她,她挣扎着想张开口,却在下一瞬间昏厥了过去。

    jjwxcjjwxcjjwxc

    是一种冰凉的感觉触醒了她。

    玉梨的意识飘浮在清醒与梦境里,恍恍惚惚间,父亲抱着她走过下雨的加拿大草地。

    空气好清新,有种潮湿的味道,还有淡淡青草的香气

    丝丝细雨冰冰凉凉地落在她的头顶、脸庞上,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她耳畔荡漾。

    笑声好熟悉的笑声

    她终于醒了过来。

    她睁大眼睛失神地瞪着天花板,杜维轻轻地抚摩着她的头发。

    “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惊动了她,玉梨倏地转头瞪着他:“你?”

    “忘了我吗?”他微微一笑,眼底却有着牵挂和不放心。“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痛。”她老实地回答。

    他眸光掠过一抹愤怒之色:“是哪个小毛贼伤了你?”

    玉梨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认识他抢走我的零钱包,可是我也狠狠咬了他一口。”

    “我会抓到他的。”杜维保证道。

    “你怎么会在我家?”她的意识渐渐恢复,也可以思考了。

    “我来找你。”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她突然颤抖了起来“钥匙我的钥匙在小皮包里,那个抢劫的”

    “我马上叫人来换门锁,你放心。”他温柔地安抚着她“嘘,不会有事的。”

    “你究竟是谁?”

    他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你好,还没正式介绍我自己,我姓杜名维,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是严玉梨,玉石的玉,梨子的梨。”她跟着自我介绍。

    他眼睛一亮“哈,一只玉做的梨子,晶莹剔透引人垂涎,这个名字真适合你。”

    她苦笑:“是吗?谢谢你。”

    “你脸颊上的伤恐怕会瘀青个好几天,不过我已经帮你用冰毛巾冰敷过了,记得要给医生看一下,知道吗?”他温柔地道“我已经稍微检查过,应该只是皮肉伤,但是让医生上个葯会好些。”

    “谢谢。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你住的地方?还有我是怎么进来的?’’

    她点点头。

    “嗯,我做了一番调查。”他咧嘴微笑“我有特殊管道,要知道你的住址轻而易举,至于门锁嘛,我们警察学校曾教过怎么在三秒钟内打开女朋友卧室的门。”

    “你是警察?”玉梨睁大眼睛,心底陡然涌起一股模糊的恐惧厌恶感。

    昏厥前的那种不舒服感又紧紧地攫住她,她深吸几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但那种感觉却越发浓烈。

    杜维发现她脸色不对劲,笑容渐渐消失:“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哪里不舒服吗?”

    玉梨强迫自己克制那种不舒服感和害怕,她吞了口口水,勉强道:“杜先生,谢谢你,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杜维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清亮的眸子若有所思:“我是警察的身份有什么不对劲吗?”

    他太敏锐了!

    玉梨没来由的更觉恐慌,她拚命摇头,沙哑地道:“不,我只是累了。”

    她的手在发抖,肌肉紧绷着,心脏又开始急促跳动,手心和背后都在冒冷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就像被人关进暗房里的孩子,黑暗像山一样的重重向她压来,她快要窒息了。

    “玉梨?”他直接唤着她的名字,焦虑地看着她“你很不对劲,我必须带你去看医生。”

    “不要!”她突然失控地尖叫一声,呼吸沉重地道:“你你快走,我真的累了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接待你。”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离开?”倏地,他恍然大悟“你讨厌警察?”

    她喘息着,冷汗自额头滴滴掉落,几近恳求地道:“拜托让我一个人静静休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你可以先走吗?”

    杜维缓缓地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着她:“你生病了,我不走。”

    玉梨直想再尖叫,可是紧绷的肌肉抽筋起来,疼得她冷汗涔涔:“噢。”

    他急忙扶起她的身子,察觉到她的身躯僵硬,皮肤冰凉“你的身体好冰冷,你一定是生病了,不行,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要,我不要你多事!”见他竟然一把将自己抱起,她气得猛捶他的肩膀“你放我下来,混蛋,你这是绑架!”

    “警察是人民保姆,我不能看着你生病却不管。”他不由分说地抱着她,大踏步往屋外走去。

    “杜维,我警告你,快点把我放下来,我要去控告你,我要去找你长官”说也奇怪,她气得七窍生烟之际,僵硬的身体却有放松下来的迹象。

    可是这依然无减她的气恼愤怒,这个男人怎么敢?!

    “不要勒我的脖子。”杜维抱着她走向停在巷口的跑车:“把我掐死了也没有好处,不过我不介意你环抱住我的颈子,虽然你的小手好冰。”

    “放我下来,要不然我戳你的眼睛喔!”她怒声威胁道“你有没有听到?放我下来!”

    玉梨突然发现自己头昏眼花的脑袋正对着他的背脊,该死的,他竟然把她当作袋米扛在肩上?!

    而且她一头长发披泄下来,若有人从后面看过来,还以为贞子又打电视机里溜出来了咧。

    “死杜维,你快放我下来,我警告你,你噢,你的肩膀到底是什么做的?水泥吗?硬死了,我的胃顶得好痛”她握拳用力捶着他的背,可是他却不痛不痒的,甚至还笑得好不快乐。

    杜维腾出一只手揿下摇控车锁,打开驾驶座旁的车门将她塞了进去,然后迅速绕到另一头,钻进驾驶座发动引擎。

    等玉梨自头昏眼花中恢复过来时,车子已经驶上大马路了。

    她不可思议地瞪着他,这个人是妖怪吗?动作那么快。

    “你这是绑架!”她气愤地指控。

    他操控着方向盘,无所谓地笑道:“去告我好了,可是你还是得到医院去。”

    “我没有事。”她话一说完才发现自己不再发抖,梗在喉咙深处的紧窒感也不见了。

    奇了。

    “少来,你刚刚脸色难看得要命。”他瞅了她一眼“验尸间里的尸体脸色还比你好看。”

    她脸一阵红一阵白:“不要你管。”

    他匆匆地瞥了她一眼“我偏要管,你明明就不舒服还不肯看医生,不要跟个小孩子一样好不好?是不是怕打针,要不然我叫医生给你感冒糖浆喝好了。”

    她若不是身体还太虚弱,早就一拳揍过去了,管他袭不袭警!。

    “你哪个单位的?我要去投诉,叫你们长官把你调到离岛去!”

    “小美人,你这样是忘恩负义的行为喔。”他啧声道,眼眸里却布满笑意。

    她不给他好脸色:“我又没有求你救我,是你自己自作主张。”

    “你太伤我的心了。”他一副黯然神伤样。

    她眯起眼睛,不为所动:“少来了,我才不相信你有这么脆弱。”

    杜维噗哧地笑了出来:“我真是喜欢你,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狗腿也没用。”玉梨深吸一口气,虽然她的怒气尚未完全平复,但是那种异样的窒息感已经消褪了,她闷闷道:“我真的没事,送我回去。”

    “我不能冒险。”

    “我饿得要命,肌肉也酸得要命,我现在只想喝一大碗汤,洗个热水澡,你到底要不要送我回去?”她翻了翻白眼,呻吟了一声“可恶,我从今天早上倒霉到现在,难道还不够吗?”

    “你饿了?正好我也饿了。”杜维观察了下她的气色,发觉她的情况果然转好了“我带你去吃饭。”

    “不用。”她是小人气度,没法那么快就和他和平握手。

    “还在生我的气?”

    玉梨冷哼了一声“我连鞋都没穿,哪敢生你的气?万一被你丢在大马路上怎么办?”

    他忍俊不住:“我有这么坏吗?”

    “坏不坏阁下自知。”她依然不给他好脸色。

    “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我答应带你去买一双美丽的玻璃鞋,再带你去大吃一顿,这样你可愿原谅我?”

    “我说过,我讨厌警察。”

    “你没有明白的说,你只是具体地表现给我看。”之前的情景令他余悸犹存,有些困惑地问:“你自己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玉梨怔了一下,摇摇头“不要问我,我就是讨厌,觉得不舒服,事实上我今天一整天都很不舒服。”

    总觉得好像有某种被尘封起来的窒息感欲打破围栏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只是觉得莫名的恐慌和害怕。

    至于恐慌害怕什么,她依然模糊未明。

    “你脸上的伤还疼吗?”他温和地问。

    她轻垂下眼睫“还好,没什么疼痛的感觉了。”

    “你该好好地吃顿饭、睡个觉。”他瞥了她一眼,结实的大手有力地掌控着方向盘,语气里满是关心。

    有种异样的安全感偷偷地钻人她心底,但依然没有办法完全取代她的隐隐忧惧。

    她揉了揉眉心,无力再抗拒。

    她的确孤独太久,有个臭警察一起吃饭斗斗嘴也好,至少让她无暇再去回忆那种可怕的恐慌感。

    哪一天她得好好想想,自己究竟遗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