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乐公子 > 第四章

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柳条儿楼

    蜂哗鳕跃城里有不少知名的酒楼饭肆,但众所皆知最名贵也最美味的好菜都在这柳条儿楼里,平常人很难到这里吃上一顿饭,因为随随便便一道菜也要五两银子,那足够寻常人家三五个月的饭钱了。

    衫儿虽然到城里还不到半个月,可是她早就听过柳条儿楼的大名,因此当浙漾带著她来到酒楼门口时,她一双脚像是铁铸般钉在门口,怎么也不愿意跨进去。

    在这样的地方想要吃饱饭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她不会把他吃垮,她也会把自己搞得面目无光;在小摊子吃很多也就罢了,在高雅的大酒楼还吃这么多,肯定会给笑死的。

    “你怎么了?”浙漾不解的问道。

    她迟疑地望着他“可不可以不要来这儿?”

    若真要在这里吃,那她只能忍著口水,随意吃个一两道菜就罢手,可是晚上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的感觉很难受,她会饿到睁著眼睛直到天亮。

    “你不喜欢这里的菜吗?”他好脾气地询问,语气温柔得不得了。

    她差点又被这样的眼神给打败了,吞了口口水,硬著心肠撇过头不去看他温柔若水的神情。

    她好怕自己一个心软,就答应他走进去了。

    “这里太贵了。”她坚持地摇头“我不能让你这么破费。”

    “怎么会呢?”他忽地笑了,黑眸紧紧盯著她“你一个小姑娘能吃多少?”

    闻言,她尴尬不已“呃我看还是不要好了。”

    要真给他知道自己食量奇大,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再怎么说他是个翩翩佳公子,一定没见过像她这种大肚量的女孩,说不定他的“请求”还没说,就被她吃饭的德行吓跑了哩。

    “为什么?”他纳闷地问。

    她搔了搔脑袋瓜“还是不要吧,为了你的荷包和我的肚皮著想,我看我还是回夜市去好了,”

    他不解“怎么回事?”

    “我的胃口跟别人有点不太一样。”她吞吞吐吐地道“我还是比较适合吃小摊子。”

    浙漾信以为真,以为她不习惯吃油腻腻的大菜,不禁笑了起来“原来你喜欢吃家常的小摊子,那好吧,主随客便,我们就去吃小摊子好了。”

    “不不不,你一身尊贵,怎么可以跟著我蹲在路边吃小吃呢?”她连忙摇手。

    “有什么尊贵不尊贵的,只要你喜欢就好了。”他爽快地勾勾手“走吧。”

    “可是”

    就在这时,柳条儿的店小二眼尖,已经觑见了浙漾,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嗳,贵客往这边请,本店吃的喝的住的统统齐全,大厨的一手好菜可是连知府大人都赞不绝口的。今儿个又打苏州送来新鲜的鱼虾货,保证生猛活跳跳,贵客们要不要尝尝?”

    “不用了,我们还是”浙漾拒绝的话在看到衫儿发光的小脸时,瞬间消失无踪。

    咦?她不是讨厌吃酒楼大菜吗?

    衫儿的神情满是渴望和羡慕,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完全不像刚才那个意志坚定要吃小摊子的人。

    他的讶异一闪而逝,忽地微笑了起来。

    傻丫头,一定是为了要帮他省钱吧?

    “好,就麻烦你给我们安排雅座,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山珍海味统统端上来,顺道再泡一壶香片。”

    “是,小的马上去张罗!”店小二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这等贵客,急忙哈腰领路“公子、小姐,这边请?锿返模秸浜洞笱缫蛔溃虾孟闫缓罂蜕厦怕?”

    衫儿几时曾见过这等派头?她慌了手脚“公子,公子我不行呀!”

    “行的,哪有什么不行?”

    浙漾伸手握住她软绵绵的小手,顾不得偏头疼发作,硬是把她拉进酒楼里。

    衫儿心绪忐忑地坐在座位上,望着雕花窗,大红宫灯,香味淡雅的兰花盆栽这个雅座实在雅到让她坐立难安。

    不用说,在这雅座吃饭一定更贵!

    “公子,这样是不行的。”她无力地做著最后挣扎,邻桌几个文人吃喝的酒菜香诱惑地钻入了她鼻中,引得她肚里馋虫大作。

    浙漾笑咪咪的看着她“有什么不行?”

    她咽了一口口水“我的食量比你想像中要大一点,真的。”

    “总还不至于吃垮我吧?”他一个劲地笑。

    很难想像会有姑娘家当面承认自己食量大,这对他而言又是一大惊喜。

    看来这个小衫儿挺不会掩饰自己。

    “这可难说。”她咕哝了一声。

    “嗯?”

    “没事。”她急急摇头,困惑地看着他“公子,你说有要事相求,跟我嗓子有关的,是什么事呢?”

    “不急,咱们慢慢吃慢慢谈。”他笑意尔雅,一手潇洒地支著下巴瞅著她。

    衫儿被他含笑的眸光瞅得全身不对劲,一下子挪挪屁股,一下子又摸摸辫子。

    她这才猛然察觉到,自己竟然跟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公子同桌共食,又是在夜里,很是暧味呢,就跟戏文里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一样

    她的脸悄悄地红了。

    去!胡思乱想什么,不过就是吃顿消夜罢了,更何况就算面前这位公子是尔雅风流的司马相如,她这个大胃王比得上卓文君的一根脚毛吗?

    就在这时,好菜陆续上桌了,有酱爆牛肉条、糖醋大明虾、洞庭湖大肥红蟹、开阳冬菇白菜、油焖鸡等,香味又鲜又辣又过瘾,引诱著衫儿的口水出闸。

    “哇!”她眼睛都看直了。

    浙漾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禁又是一阵好笑。这丫头可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绪和想法。

    “快快趁热吃吧。”他细心地为她斟上一杯热腾腾的香片“先喝杯茶润润喉。”

    她感谢地瞅了他一眼,近乎敬畏地问:“这些真的都是要给我吃的吗?”

    他点点头“当然。”

    她有些颤抖地拿起筷子,忍不住再肯定一次“真的给我吃光了也不要紧?”

    “如果你吃不够的话,还可以再点别的来吃。”他浅笑道。

    她差点感动到哭出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好人?怎么会发生这种好事?

    浙漾夹了一块香嫩的东坡肉进她碗里“吃吧。”

    “好。”她柔顺地点头,当下不罗唆,高高兴兴地吃将起来。

    只见她筷子飞舞,小嘴轻动,表情像是尝到天上蟠桃宴般的感动,还不时对他投去“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的感激眼神。

    浙漾又好笑又惊奇,没想到她个子娇娇小小,真的这么能吃,转眼间两三盘大菜已经被扫空了。

    他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乐不可支起来。

    “你不吃吗?”她夹起一只肥虾,塞进小嘴里,咿咿唔唔地边嚼边问道。

    只见他在喝茶,随手夹了几筷子的海蜇和黄瓜丝吃了,除此之外,一半的菜几乎都是给她吃光的。

    他含笑,心满意足地瞅著她“你吃,我晚上吃得很饱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吞下虾肉,舔舔粉嫩的唇瓣道:“其实我晚上也吃得很饱,可是表演完总是好容易又饿了我实在很不争气。”

    “怎么会?能吃就是福”他笑吟吟地说。

    她像是遇到了平生知己般地巴望着他“真的吗?你不觉得我吃太多了吗?”

    她小嘴边沾著糖醋汁,小脸稀奇诧异的模样著实可爱,浙漾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拭去她唇畔的酱汁。

    衫儿微微一呆。

    他仿佛再自然不过地舔舔指尖沾到的酱汁。

    嗯,好甜!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衫儿的脸蛋早红成了苹果。

    浙漾大大一震,急忙收回手。

    老天,他在做什么?

    “咳,你刚刚嘴边沾到了酱。”他结结巴巴的说,越描越黑“我只是想帮你擦掉”

    衫儿的头越垂越低,筷子几乎握不住“噢。”

    气氛有些凝窒,最后还是衫儿鼓起勇气,又夹了一片鲍鱼塞进嘴巴,这才打破了微微尴尬的局面。

    浙漾也恢复了神色自若,微笑道:“菜好吃吗?”

    “好吃。”她忙不迭的点点头“真的很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常?闯浴!彼蹇诙觯婕床镆斓卮袅舜簟?br>

    衫儿微惑地抬起头“公子,我们一点都不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掩饰地一笑“我说过,我有要事相求,”

    “什么事?”她拍拍胸脯,慷慨地道:“除了借钱以外,其他我都可以帮得上忙。”

    他噗地笑了出来。

    “我的意思不是怕你跟我借钱,而是我身上没什么钱,只有三个铜板,所以借钱的事找我是找错人了。”衫儿讪讪地道。

    “我看起来像是要跟你借钱吗?”他笑到没力,揉著额头叹了口气。

    真是的,他还以为自己长得还算挺称头的呢。

    “当然不像。”她怯怯地道:“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你到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究竟要我帮你什么?”

    他看起来很尊贵又很厉害的样子,像是那种很有办法的人,为什么会需要她这个小小花旦帮忙?

    “你唱起歌来如何?”他没有正面回覆她的问题。

    “啊?”她眨眨眼“还可以啦,为什么问?”

    “会唱中原的戏吗?”他不希望一路上还得亲自教导什么是“流水腔”、“皮黄”、“板腔式”、“金龟二黄流板”

    她咬著筷子,小嘴忽地笑了起来“公子,怎么不会呢?我们是戏班子,除了耍杂耍以外,也唱戏呀,否则怎么活下去呢?”

    他松了口气“太好了。”

    “只是中原好多戏班子,我们爱家班并不算出色,所以平常我们还是以表演大漠歌舞和杂耍为主。”她有些纳闷地看着他“公子,你这么问,是要做什么?”

    “我想请你们爱家班唱一出戏。”他眸光清亮,笑意微漾“一千两,就唱一出戏。”

    衫儿嘴里的筷子掉了出来,噼哩啪啦地滚落桌面。

    “什么?”

    “太少吗?”他抚著下巴沉吟“一般的价码都是怎么算的?你可以跟我说说。”

    “不太这”她惊讶得话都讲不出来,结巴半天才勉强挤出了一句:“你在开玩笑吗?”

    他微挑剑眉“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可是”她觉得头晕了晕“一千两银子!”

    这一定是在作梦,她先梦见自己溜出来吃消夜,又梦见有个俊鲍子请她吃大餐,再来这个俊鲍子还要以一千两银子请他们戏班子唱一出戏

    她肯定、肯定是在作梦。

    浙漾忍不住微倾身向前,强忍著鬓角隐隐的抽疼,戳了戳她一动也不动的身体。

    “衫儿?衫儿?”她究竟怎么了?

    衫儿好不容易回过魂来,二话不说重重掐了自己嫩嫩的手臂一把“噢!会痛!”

    他啼笑皆非“人是肉做的,这么掐法当然会痛。”

    “会痛?那”她眨眨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是真的罗?”

    他一手揉揉作疼的鬓角,一手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烫。”

    “我又没病,当然没发烫。”她无辜地道:“倒是你,你该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要花一千两银子请我们戏班子唱一出戏这怎么可能呢?你知道一千两银子有多少吗?”

    浙漾还以为她误会自己拿不出一千两银子,笑吟吟地打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请检查,铁字号的一千两银票,保证童叟无欺,不是骗人。”

    她看到那张银票上的朱砂和大印,又开始有想晕过去和喷鼻血的冲动了。

    “一千两”天哪,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大面额的银票!

    “或者这件事情你不能作主,还要再问过你们班主?”他收起了银票,没注意到衫儿的眼睛死命盯著银票不放。

    她用力揉揉眼睛,把瞧到快抽筋的眼给恢复正常“呃,这件事我的确不能作主,不过我想老班主也不会有异议的。”

    开玩笑,一千两银子他们挣上一年还挣不到,而且一千两银子可以买下一整座粮仓的白米了

    说到这个,她这才想起还没把饭吃完,急急忙忙埋头苦干起来。

    看着衫儿的注意力从银票又回到饭菜上,吃得又香又甜的模样,浙漾心底突然有一丝不是滋味。

    生平第一次,他的男性魅力居然输给了一桌菜。

    有多少姑娘一见到他就忘了整个世界,偏偏衫儿眼里是除了饭菜不认人的。

    他的自尊心真是大大受伤了,不过

    浙漾又高兴了起来。

    她那么爱吃饭,只要他掌握住这个弱点,就不怕她跑掉了。

    “我真佩服我自己,”他沾沾自喜“这么快就想到这个好法子。”

    “公子,你说什么?”衫儿把足足可以喂饱五个大男人的食物一扫而空,拍著肚皮满足地坐倒在太师椅上,这才有空暇注意到他。

    “没事。”他笑得异常灿烂,殷勤地道:“你吃饱了吗?够吗?要不要再叫点心?”

    “不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小脸“这样就好了,待会就要睡了,不能吃饱饱,要不然肚皮撑著也不好睡的。”

    他被她天真毫无矫饰的话语逗笑了。

    “哈哈哈”她愣了愣“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他支著额头笑个不停,勉强道:“明天我再去看你,然后直接跟爱老班主提这件事。”

    “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丝窃喜,但是他笑成这样,她还是有一点在意。

    他到底在笑什么啦?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大夥,吃早点啦!”月牙婶敲著大锅杓子,吆喝道。

    小小的客栈仅有的六间房都被他们包下来了,可是因为全班一二十个人,若搭上伙食要不少钱,所以爱家班干脆跟掌柜商借后面的空地,自己架起大锅煮饭吃。

    团员三三两两地散布在树下,有的刚刚打溪边梳洗回来,有的则是练完腿脚功夫,还有刚吊完嗓子的,当大家一听到吃饭可是有志一同,不论手边正在做什么,统统都扔下赶过来端碗吃饭。

    衫儿拿了自己的小木米桶,约莫有脸盆大,里头除了热呼呼的白饭外,上面还摆了几条腌黄瓜和几片酱肉。

    她拿起木饭匙,坐在一边的木条椅上挖吃起来,可是吃著吃著,她突然发呆起来。

    昨晚那位公子她都没来得及问他姓什么叫什么,就这样被他送回来了,他今天真的会再来看他们表演吗?

    他说要请他们去唱戏,是真的吗?

    思及他的翮翩风采和优雅亲切的笑意,一举手一投足她的脸情不自禁红了起来。

    昨晚真像一场梦,不过杀风景得很,她大半时间还是只顾著填饱肚子,没有腾出精神来好好地跟他讲话。

    “可是要跟他讲什么呢?”她又舀了一匙饭吃著,叹了一口气“我不过是个小花旦,傻呼呼的什么也不懂,看他的模样就知道是好人家出身的公子,我还能跟他谈什么呢?”

    唉,她究竟是怎么了?不过就是个想邀戏的俊逸公子请她吃了顿饭,她为什么一整晚都这么失魂落魄的,到早上还精神不振,食欲不展的?

    唉!她吃著饭,如同嚼蜡地嚼著难得的酱肉。

    衫儿摸摸闷闷胀胀的肚子,又叹了一口气,端起木桶走向月牙婶。

    坐在锅边的月牙婶极有默契地拿起锅杓“衫儿,再来一桶吗?”

    “不是。”她愁眉不展,郁郁地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吃不太下。”

    不过就算吃不太下,她还是把一木桶的饭给吃光光了,将空空的米桶还给月牙婶后,她闷闷不乐地蹭到一边坐下。

    衫儿吃不下!

    这可真是惊逃诏地的大事,月牙婶花容失色,紧张地扔下锅杓跑到她身边,嘘寒问暖起来。

    “是病了吗?”她关心地摸了摸衫儿的额头“不对呀,上次你发烧全身滚烫,还是硬撑著吃了一桶半的饭,可今天你怎么只吃一桶?快告诉婶婶,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

    衫儿看着她,微微犹豫,然后摸著胸口“这里。”

    月牙婶愣了一愣“胸口疼吗?”

    “也不是疼,有点奇怪,就闷闷的。”她搔搔脑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月牙婶大惊失色“衫儿,你叹气了!为什么叹气?怎么会叹气?干什么叹气了?”

    她噼哩啪啦的问话问得衫儿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也不知道。”她反过来还安慰月牙婶“我没事的,不像是有病,可能是天热,胃口不好吧,你别担心。”

    “傻丫头,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什么时候你有胃口不好过!”月牙婶大呼小叫的。

    衫儿脸红了,不好意思地拉拉她的袖口“婶婶,你别嚷嚷。姑娘家胃口大不是件很光荣的事啦。”

    “怎么会呢?”

    “总之,我没事的。”她拍胸脯保证“说不定真是天热的关系,凉点就好了。”

    “当真不要紧?要不要给大夫看看?”

    “那我要怎么跟大夫形容症状?”她尴尬地道:“难道要说:大夫,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我今天胃口不好,早上只吃了一桶饭就吃不下了,你来瞧瞧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只怕大夫会说,像她吃这么多才真是有毛病哩!

    月牙婶认真地点点头“对喔。”

    “对了,老班主到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他?”她突然想起,语气热切地道:“我有件事想跟他商量。”

    “他在溪边钓鱼,说今晚的消夜想吃砂锅鱼头。”

    “哇,砂锅鱼头耶”衫儿傻笑到一半才发现这不是重点,不由得敲了敲脑袋“哎呀,怎么又想到吃的去了,我是想要问老班主今晚可不可以改戏码,来演出有唱曲的戏文。”

    “咦,你怎么突然想粉墨登场唱大戏?”

    “因为”她脸红了红“呃,没什么,因为许久没有唱曲,怕嗓子都钝了,所以找机会唱唱也好哇。”

    其实,她是奸想让公子听听她的歌声。

    “原来如此。”月牙婶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也好久没有扮老鸨了,嘿,真怀念以前扭屁股的日子。”

    衫儿捂住小嘴忍著笑“那我去找老班主说去。”

    “去吧,今儿个早饭还剩这么多,中午乾脆来煮杂烩粥好了。”月牙婶自言自语地盘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