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散财郎君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想不到你这丫头竟是躲在这儿,这回教我抓着,你甭想再逃了!”

    叶枝戒慎恐惧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想逃,然而双脚却硬是移不开半步。

    “你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她挤出虚弱的声音道。

    怎么会这么倒霉?怎么会在这儿遇上熟人?而众多熟人里头,她最不想碰见的就是他啦,因为她骗他最多

    “你敢说你不认识我?”那男人笑得狰狞而骇人“你骗我的钱,偷了我的传家之宝后就远走高飞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可,我不认识你啊”感觉扣在腕上的力道加剧,她不禁更加死命地挣扎。

    钱掉了,传家之宝也被他们抢回去,她什么都还给他了,他还想要怎么样?

    放手啦,要是待会儿三爷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手硬生生挥开扣在她腕上的男人的手,教她踉跄跌坐在地;她抬眼一瞧糟了!

    “混蛋!”文字凛二话不说便开打,拳头重重地落在那人的鼻子上,当场教他鼻血四溅。“好大胆的家伙,瞻敢在这种地方调戏良家妇女,怎么?花娘玩腻了想玩点新鲜的吗?要玩也要看地方,这儿是中庭,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的,你是瞎眼没见着外头的告示是不是?”

    字征不是说,她丑得连醉客都看不上眼吗?

    胡说!现下不就教他活生生地逮到一个?倘若不是她没有走远,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混帐,回头非找二哥理论不可!

    “你没事吧?”怒气犹在胸口,但他力持静心,回身拉起她。

    “我没事我们快走吧!”她颤巍巍地攀上他的手,直拉着他要走。

    快走,得要立即走,要不再待下去的话,可就

    文字凛蹙眉瞪着她,恼火再生,回头想要再给那人一腿,却听见他道

    “笑话,她是哪门子的新鲜货?她根本就是我不要的破鞋!”

    “你说什么?”

    混蛋家伙,说这是什么浑话,难不成是个醉鬼?

    避他是不是醉鬼,他保证,只要这人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他绝对要他走不出摘月楼!

    “哼,你想为她出气?你教她给骗了!”尽管鼻头还淌着血,男人却依然逞口舌之快。

    “相公,不要睬他,咱们走。”闻言,叶枝颤惧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只想要赶紧拉着文字凛往回走。

    “等等。”文字凛拉开她的手,走到男人面前,寒騺的眼直瞪着他。“你最好把话给说清楚,要不你真是回不了家了。”

    被骗?到底是谁被骗?谁被蒙在鼓里?

    笑话,就凭她想要骗他,还得要再修炼个上千年!

    他就等这男人把话说完,一旦说完,管他是不是醉迷糊了,他立即送他上西天,让他找阎王爷慢慢叙旧去。

    “哼,她是不是说你欺负了她,她有身孕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男人抹去一脸鲜红的血,大声的问。

    “你不要再说了!”叶枝颤惧地跌坐在地。

    文字凛侧眼采去,心头一紧,却不发一语。

    “是不是有落红啊?”男人笑了起来。“我告诉你,那是她的老伎俩,我都不知道是第几个教她给骗了的男人,至于你那可就更难算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要先回去找找,府上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这贱女人最拿手的就是偷和骗,一路从开封玩到南京来,沿路不知道骗了多少男人我就是为了寻她特地下江南的。”

    “我没有!”叶枝恼火地吼着。

    她对三爷不一样,她不是只想要骗他的钱,她是想要待在府里,她是打算要同他在一块儿的!

    文字凛冷眼瞪去,唇抿成一直线。“你骗我?”

    好大的胆子,她居然敢骗他!

    尽管他打一开始便发现事情不单纯,总觉得有蹊跷,但他千算万算也没算着她居然有胆子敢诓他!要他拿她如何是好呢?

    钱庄后院花厅静默无声,堂上坐了个人,堂下站了个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先开口。

    叶枝心头狂颤,微微抬眼偷觑一下,见文字凛一脸阴寒诡谲,教她嗫嚅了好半天,依然吐不出半句话。

    他该不会真信了那个人说的话吧?

    倘若真是信了,那么他现下打算怎么做呢?要赶她走吗?

    他会相信她的解释吗?可她能解释什么?那人说的都是真的,她根本没法反驳难道她必须和往常一样,找个机会搜括值钱的东西,然后走人吗?可她不想离开这儿呀!

    这儿是她所待过觉得最舒服的地方了,再者他也是待她最好的人,虽说他的脸很臭,虽说他很爱骂人,虽说他的性子急躁,但他却任她予取予求,只要她说要吃的,他不曾拒绝过。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君子,从不曾对她胡来呜呜,就是因为他不对她胡来,所以才会教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以往待过的每个地方,总会有人对她图谋不轨,逼得她不得不赶紧逃走,然而她现下爱上这儿,打算要赖在这儿了,他偏又对她没半点兴味呜呜,这是不是她的报应啊?

    “你没有话要同我说吗?”坐在堂上脸色不善的文宇凛,静默了好半晌才低哑地问道。

    她以为这样大眼瞪小眼,就能够瞪出结果吗?

    “你愿意听吗?”叶枝反问道。

    倘若他愿意听,就算要她说上一整夜她都不会觉得累的,可他愿意吗?瞧他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讲呢!

    “说来听听啊!”他皱眉道,声音也大了些。

    倘若不是想听,他何必开口问?说她没脑子还不承认!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敛下眼道:“你相信我吗?”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得到我的信任。”她是在同他玩吗?干嘛老是拐着弯问些有的没的?

    “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需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是猪啊!他在问什么,她在答什么?

    “他”要全盘托出吗?

    倘若她真定据实以报,他一定会赶她定的。

    “他什么他!”见她嗫嚅老半天,文字凛更加肯定那个男人说的全部是真的。

    “我要你告诉我他是谁,他为什么会说你骗他?你最好是同我说个明白,要不别怪我绝情!”

    不是他耳根子软,而是那男人实在是说得太准了!

    他说的情况和他所遇着的全部一摸一样,要他不起疑都难。

    闻言,她神色微慌地瞪着地板,心头狠狠地蹦跳了两下不能说、不能说,一说出口,他肯定会立即赶她走。

    但是若不说明白,聪颖如他,肯定不会相信她的。

    “倘若我真的有骗他的钱,我岂会沦落街头?”挣扎了好半晌,她有些心虚地解释着,见他无动于衷,压根儿不信她的说辞似的,她不禁无奈坦诚道:“好,我承认我有骗他,但我也不过是想要生活下去啊!我只是想要有张暖床,有好的衣裳穿,能有一个栖身之处我只是觉得饿肚子很难受嘛爹死后,娘也跟着走了,哥哥们各自成家去,无人要睬我,我只好”“那人说你落红是骗人的?”他淡然打断她的话。

    因为想要一处栖身,她便可以拿自个儿的身体当赌注?她是够聪明,但若是失手了呢?

    她羞红脸,敛眼不敢直视他。“是,但是”

    “你也是这般骗我的?”他的神色一凛。

    “不是!”听她解释嘛!“对他们是用伎俩骗的,但唯独你是真的。”

    她不过是想要生存下去,所以耍了点小手段,但都是无伤大雅的;她又没有害人,不过是想有个温暖的地方住罢了!

    开封很冷的,所以她才会一路往南走,希冀一旦入冬尽管要露宿街头,也不会如开封一般冷。

    “真的?”他微挑起眉。“为何唯独对我是真的?”

    那一日的事他隐约有点印象这是唯一的疑点,也是和那人所说的不同之处,遂他给了她机会,将她带回来问个清楚。

    “因为你的力气太大,我没来得及挣开”她扁了扁嘴。

    他微恼地别过眼。啐,说得他像是个极无耻的登徒子般!“这么说来,你原本也想要故技重施,混进府里偷走一些值钱的东西对吗?”

    “我”她敛下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换句话说,你的肚子里根本就没娃儿,你只是拿有身孕一事当幌子混进府里?”他病捌鸷陧薜捻咨了缸潘嗌敝?br>

    落红能骗,有无身孕依然可以骗,只要买通大夫和弄婆便可虽说他记得和她确实有了夫妻之实,但他不能保证她定是因此而有了身孕。

    “有有!”她心虚极了。

    “真的有?”

    “有!”事到如今无路可退了,横竖先硬着头皮诓他,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另作打算。

    “好,你说的,我会找大夫来看诊,若是你骗我你该要知道后果。”他森冷地道。

    闻言,她的心不由得凉了一截。

    完蛋了,这下他绝对不会给她买通大夫的机会,那她岂不是真要露馅了?现下求饶的话,不知道下场是不是会好一点?

    “把你的细软拿来。”他突然道。

    “细软?”她蓦然拾眼。

    “要我相信你就要能接受我的检验,好教我信服啊,你说是不是?”那男人说她骗了他的钱、偷了他的东西,他自然得要瞧瞧她的细软里是下是有不属于她的东西。

    “我没有骗你!”她气得跺脚。

    居然还打算要查看她的细软,好似她这个人挺卑鄙来着。

    虽说她打一开始确实是抱着赖上他的想法而来的,但后来既然决定要赖上他,就没必要再偷什么了。

    横竖往后都是她的,她只要一直待在这里便拥有一切,她干嘛偷?

    “你拿来就是了。”他没好气地啐了她一口,径自往外走去,直接进入她的厢房。

    见他是铁了心要查,她干脆跟上去拉开柜子,取出一直末动的包袱丢给他。

    “仔细瞧。”她没好气地道。

    文字凛不以为意地打开包袱,只瞧见里头有一件大袄。“这是什么?”

    文字凛抓出那件丝袄,上头是玄色和赭色交差的绣线,绣出了一只锦蛇。这不是他的袄子,他向来不爱这等鲜艳之色,而他的兄弟里头就只有一个最爱这类花花绿绿之物,而那个人就是

    “那是二爷送我的。”叶枝有点心虚的道。

    好歹这件袄子不是这宅子里的东西,如此应该可以证明她没有偷吧?

    “你胡说,他怎么会送你男人的丝袄?”他微恼地瞪去。

    那家伙虽说日拋万金,眉头都不皱一下,但他向来极爱惜自个儿身边的东西,每一件衣物全都是找御制所量身订做的,象征着他的身分,遂他是不可能给人的。

    如今他竟给了她他该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

    “怎么不会?二爷为人极好,出手阔绰又大方,对待下人又相当体恤厚道,这么一点东西,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她说得好似很有道理,压根儿没发现他的神色不对。

    “拿出去丢了!”他不由分说地把丝袄往外头一丢。

    “相公!”她吓得瞪大眼。

    不需要为了一件袄子发这么大的火吧难不成他发现了,这一件袄子是她从摘月楼里偷来的?

    “我警告你,不要老是在我面前提起他!”他怒声大吼。混蛋,老是说他有多阔绰、有多大方!不是同她说了,字征是败家子,当然不把钱当钱看!然而她竟觉得他好她根本就是爱慕虚荣,根本就是贪图荣华富贵,全然就不是为了觅得一处栖身之地!

    她明明有手有脚,为何不找活儿干?为何偏是要干那种骗人的勾当,落得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我”她不由得傻眼。

    相公和二爷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方才还不见他这么光火,他现下气的到底是哪一桩?

    “听着,你给我待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半步,若是想偷溜,你干脆别回来了!”

    恼火地撂下话,文字凛二话不说地往外走,还特地踩了丝袄两脚。

    她眨了眨眼,依然傻愣着。

    算了,至少他不会现下就赶她走,那她就安心待下,届时再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