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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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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等了好久,仍等不到任何一个人回来,正打算前去瞧瞧时,竟看见一个男人带着淫秽笑意朝她走过来!

    他张开一口被烟熏黑的牙,直对着她瞧。"小姐,你开个价吧?不管多少大爷都付得起。"

    "你说什么?"脑袋晕沉沉的白雪皱眉看着他,直探究着他话里的意思。

    "小姐,别装蒜了,我有的是钱。"说着那人就丢了大把钞票在桌上。

    顿时,白雪才弄清楚他的意思。"先生,你这是干么?我是来喝酒不是不是来卖"

    怎么搞的,这酒还真烈,弄得她头晕眼花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既然不是,你那些朋友怎么跟我们说你是援交妹?"那人气不过地说。

    "我的朋友!"终于,白雪弄清楚自己为何会忐忑不安了。

    原来她早有预感她们会对付她,只是她不愿这么想,故意去逃避这个问题。

    想到这里,白雪不禁大笑出声,随即站了起来。"你去找别人吧,我就算要卖也看不上你。"

    可是她才往门口走了几步,马上被一堆男人围住。

    望着他们一对对烁利的眼神,白雪马上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白金卡。"怕我不付钱呀?拿去吧。"

    "我们只是想警告你,这里是喝酒的地方,可不是你们女孩子来嬉闹的。"对方黑着一张脸。

    "拜托,付钱就是大爷,你想怎么样?"白雪眯起眸。

    "呵,本少爷最看不起像你这种拿钱摆阔的女人。"其中一位看似有钱公子哥的男人跨前一步。"把她抓起来带到楼上去。"

    "你你们想做什么?"

    白雪往后疾退数步,但那些人─拥而上,狠狠拽住她的手臂就要往楼上拖。

    "不要!我不去,放开我!"她不停尖嚷着,可是酒精让她浑身发软,根本使不出力。

    就在她被带上楼的刹那,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声重斥。"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白雪震住,这声音就算是千年、万年,她也不会忘记。

    她马上甩开缚住她的人,转过身凝睇着他。

    唐子搴也同样出现惊愕的表情,他先是眯起眸,而后转首对着旁边的人问道:"你们还没告诉我,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伸手指着白雪。

    "唐经理,她她是援交妹,我们只是"

    "你胡说!"白雪张大眼。

    "她是援交妹?"

    唐子搴挑起眉,凝睇一身公主打扮的白雪,而后走上楼拉住她的手臂,只说了句"我买了",便将她往里面其中一间房间拖了去。

    白雪一阵错愕,还来不及反应已被她带到房里。"你说什么?你你买了我,你凭什么买我?"

    "除非让他们知道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否则你是抽不开身的。"他边说边褪下西装外套,接着走进浴室洗了把脸。

    白雪这才发现他的穿着与以往有着绝大的不同,竟然西装革履的!就连刚刚那些人也对他必恭必敬地喊着"唐经理"。

    "你发了!"

    不过才几天,他由洗车工摇身一变变成一位酒店经理!

    他拭了下脸,接着拉下领带,解开衬衫上面的三颗钮扣。"应该说我陷落了。"

    投身黑道,即便以后怎么漂白都没办法褪色,他想了想只能用"陷落"二字来形容。

    "陷落?"她走近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关你的事。"他走到窗边,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

    白雪看着他那孤傲的背影,发觉他不但离她愈来愈远,也愈来愈神秘,他心里所想的也不是她能明白的。

    "唐子搴,我我误会你了。"心底挣扎了好久,她终于将搁在心上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他身子一僵。"哦,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弄明白的,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她小小声地说,实在是这些卑微的话她从不曾对任何人说出口。

    "呵,我从没有因为这件事气过你,谈什么原谅?"他转过身看着她。

    "你真没有?"她很疑惑。

    "我虽然没有因为你的误解而生气,却对你不懂得爱惜自己的羽毛,做出一些伤害自己与别人的行为感到厌恶。"唐子搴凝起眉。"今天搞什么援交,又是你玩的把戏?目的是什么?"

    "不是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她非常认真地说。

    "被陷害?如果不来这地方你会被陷害吗?"听他的口气可是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

    "我是因为呃"酒精尚残留在体内,她才想解释清楚,脑子便一阵晕眩。

    "你怎么了?"他迅速地扶住她,才发觉她身上有股浓浓的酒味。"你喝酒了!"

    "我是被逼的。"她闭上眼,有点头疼难耐。

    "是谁逼你的?"

    "我同学。"说起这个,她不禁苦笑出声。"白雪坏公主的演技愈来愈差了,才没几个月就被人给识破了。"

    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望着她那张清丽的小脸。"如果一个女孩善解人意,尽管她只是灰姑娘,一样会得到许多人的疼爱。"

    她抬起脸,凄楚地望着他。"如果如果我变成灰姑娘,你也会疼爱我、喜欢我吗?"

    他呼吸一窒,连忙松开她。"你真会开玩笑,灰姑娘终究会成为王后,会缺少爱?"

    "没错,我是不缺乏爱,我是我爸的独生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但我只想要一个人的爱!"

    或许是醉了,她只想藉着几分醉意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否则等清醒了,她便再也说不出口。

    唐子搴的身躯又是一震,接着对她哂笑。"哦,不知哪位王子那么幸运?"

    "他是"老天,重要的话到嘴边,她居然卡住了。

    "不管是谁,我祝福你。"深吸了口气,他低头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该演给下面人看的戏也演完了,我送你回家。"

    "子搴。"第一次,她喊他的名。

    他定住动作,却没看她。"什么事?"

    "何必演戏呢?我们来真的怎么样?"是醉了吧,她居然有对他献身的打算!

    "你说什么?"他诧异地旋过身瞪着她。

    "我是说我们来真的好不好?"她深吸口气,非常坦然地再说一次。

    "你"他眯起眸,话梗在口中,但又吐了出来。"你要不要脸?居然跟一个男人要求"

    白雪闻言,猛地扑向他,紧紧抱住他的腰。"你别走随便你怎么骂我都行。"

    他用力扯开她的手,却硬是扯不开。

    忍不住,他口出恶言。"呵,我还真没想到,白雪公主除了纯洁的,居然还有淫秽的?说,你跟几个男人上过床?"

    她狠狠愣住,旋即转过他的身,大声地说:"数不清了,你不会那么残忍的要我去回忆过去的片段吧?"

    "你是说真的?"这回换他抓着她的肩说。

    "对,是真的,反正我的入幕之宾又不止你一个,我不在乎多一个。"她扯着抹笑容,逼视着他。"以前你是混世太保,现在又混黑社会,连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都不敢碰吗?"

    唐子搴抓住她的衣领。"水性杨花!这是你自己说的。"

    "没错,就是我说的。"她深吸口气。

    "好,既是如此,我又何需怜香惜玉?"唐子搴猛力将她推向床,跪在她身边,开始解着衬衫。

    直到他赤裸上身,露出纠结的肌肉,白雪看得红了脸,但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颤,连忙低下头转开脸。

    "装羞涩呀!"他恨她不知爱惜自己,满腔怒气顿时爆发。

    下一秒,他低下头含吮住她的小嘴,发狠地吸纳着,舌尖蛮横地钻进她的小嘴,扫弄她柔滑的口腔内侧。

    "呃"她倒抽口气,呼吸变得急促。

    "还真会装呢。"瞧她抖颤的模样,他忍不住嗤笑出声。

    她心一痛,却笑着回应道:"这不过是为了床上的情趣,你这男人还真不识趣。"

    "要情趣是吗?好,那就给你。"

    唐子搴用力剥开她的上衣,当那两团圆丘从半罩型胸罩露出大半浑圆时,他的眼睛已着了火!

    他将胸罩用力往上一撩,低头咬住那红沛的乳尖,细细品尝属于她的香滑滋味。

    白雪闭上眼,身子控制不住地打起颤,她真想骂自己没用,可是这种既陌生又酥麻的感觉,让她无法制止阵阵的颤抖。

    "啊"就在他的大手抚上她双腿问时,她甚至害怕地大叫出来。

    "叫什么?好像我在强奸你似的,难不成这也是你要的情趣?"唐子搴不耐地抬起头。

    "我对,我喜欢叫不行吗?"她呼吸急促地说。

    "好,那就让你大声叫。"

    说着他竟撩起她的长裙,从她的小腿开始抚触而上,当他的大手就快触及那中心点时,白雪听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

    "别"突然她抓住他的手,心底揣着一份说不出的紧张。

    "你现在又是干么?"他半眯起眸子。

    "我我能不能改天"她好害怕,对于完全没经验的事,她如何表现出老练的样子?

    "别再故作矜持,这招是没用的。"

    撇嘴轻笑下,他的大手整个罩住她的双腿顶端,跟着他竟猛力一拉,将她的底裤褪至小腿处。

    腿间的凉意让她别开脸,双腿更是无助地颤抖着,她直想紧紧靠拢起来,但是置身在她腿间的唐子搴完全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而白雪的怯柔看在他眼底只当她在卖弄风情。"行了,你要的情趣已经够多了吧?"

    "唐子搴,你你能不能温柔点?"随便他怎么讥讽她都没关系,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听她这么说,唐子搴不禁扬睫对住她的眼,看着她那低声恳求的纤弱模样,姑且不论她是不是又再演戏,确实是打动了他的心。

    但他没有开口允诺,低头便拉开她双腿埋首其间

    "啊"

    一种极度的快感随着他唇舌的戏弄逐步升扬,白雪再也忍不住地紧抓着他的肩膀,尖嚷出声。

    唐子搴着迷于她那儿散发的纯美香气,就如处子一样的甜沁,可她却是一朵早就历经风霜的浪女。

    一思及此,他便再也无法温柔地挺起身,而后解下自己的长裤,以其勃发对住她的柔软。"进去后你的目的就达成了,可别再大呼小叫了"

    这话一说完,他便猛一使劲儿,悍然的挺进她!

    白雪瞠大眼,表情中流露出极端的痛楚,就连额上都泌出点点汗水!

    在她瞳底也映出唐子搴同样错愕的表情,他定住身,不可置信地望着身下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你又骗了我!"他恨得想撤身,却被她紧紧抱住。

    忍着疼,她沙哑着嗓音说:"别走,算我求你就算你现在走也已经来不及了!"

    闻言,唐子搴五官一拧,她说的没错,她的身子他已侵占、她的清白他已夺了去,除非时间倒转,否则这一切已成事实。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冷凝着双眼盯着她瞧。

    老天!她那儿为什么这么紧,小口不停的抽放,就要将他焚上顶端、沸腾逸流了

    "我我想要你求你别走,我好痛爱抚我"一滴泪落下,沿着她的鬓边掉在他手臂上。

    他闭上眼,喑哑地说了句:"傻瓜!"

    之后他便抬高她双腿,用力刺进她的紧窒中,狂妄如火般,燃起熊熊烈焰席卷着他俩。

    白雪紧抿着唇,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攻掠与抽动,奇妙的感觉渐渐泛上感官,在他热情的摩擦下,更升华为一种她无法形容的快慰

    "啊"

    她的激喊、他的狂野,不停制造出高潮的波涛,直到双双达到情欲巅峰,这才随着滚滚欲浪载浮载沉。

    白雪看着他汗湿了发的俊魅模样,以及眼底深深的悔恨,她的心不禁跟着紧束起来

    可,他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呀!

    "你后悔了?"她猜得出他现在的心情。

    他用力爬了下头发,看样子已经不想跟她说话。他忽而站起,套上衣裤后道:"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回去。"

    "回去之后呢?"她凝眸望着他。"依然是你走你、我走我的吗?"

    "大小姐,刚刚是你欺骗我,请问你要我怎么做?把你娶回家供着吗?"他轻笑。"只可惜我那座小庙供不了你这尊大佛。"

    "我没要你负责,只是我们真的就当作是一夜情,从此不再有任何连系了?"

    "我身分卑微,刚刚亵渎了你,哪敢还有什么连系?"他整理好一切后,却见她只是披着一条毯子靠在床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喂,你到底是定不走?"

    "你你先走好不好?"她是想走,但却没办法若无其事的在他面前穿衣服。

    他叹了口气,望了她一会儿才转过身去。"我不看你,你快换吧。"

    "你真不会偷看?"她缩起小下巴,轻轻地问。

    "你再废话我就走了,等会儿楼下那些小弟冲上来,我可不负责。"他受不了她的罗唆,忍不住说重话吓唬她。

    "啊!别走,我马上穿。"

    她趁他转身之际,赶紧将衣服给穿好扣上,可是一紧张,她居然将内衣的勾环勾住打结的长发上,怎么也解不开。

    "你好了没?"他双手抱胸,等得都快天黑了。

    "我我"糟,她愈是紧张,它们却缠得愈紧。

    "喂你!"

    受不了的唐子搴猛地旋身,这一看他不禁双眼一眯,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瞧她垂着身子,胸前两团凝乳在她挣动中起伏弹动着,那浑圆的形状、撩人的体态,无不寸寸袭进他心,让他下腹部没出息的又鼓胀起来。

    "你"他清了下喉咙。"你到底在干么?表演肉弹花痴吗?"

    "稳櫎─"白雪急得眼睛都红了。"我后面的勾子"

    他快步走了过去,用力转过她的身体,目不斜视地替她把后面的头发与勾子解开。

    无奈她的发香直侵入他鼻息、她柔绵的肌肤直蛊惑着他的理智,让他的呼吸凌乱起来。

    "我到门外等你。"

    丢下这话他便快步走出房间,用力将门阖上,就像是要关上他们之间唯一的牵扯

    听着重重的关门声,白雪心都碎了,但她现在没空自怨自艾,如果他真跑了,那她才真是欲哭无泪呢!

    赶紧将衣服穿好后,她便故作冷静地跟着走出房间。

    可一到楼下,几乎所有人都盯着她瞧,好像她是个怪物一样。

    突然,有人上前对她鞠躬道:"大嫂好。'

    听着这声称呼,白雪心里居然有着说不出的雀跃,他是指她已经是唐子搴的女人了吗?

    抬头看着走在前面的'他',依然是那副冷硬的背影,不知是允诺还是无言的抗议,但他没叫那人闭嘴,对她而言已是莫大的满足了。

    开心的跟他走出酒店,坐上车后她抿唇低笑着。'你我这下当真结下扯不开的关系了?'

    '这是你期待的?'

    '可能吧。'她并没明确回答他,突然转首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要在这儿工作,又怎么会当上经理这么高的职位?'

    '我说过,这与你无关。'他板着脸孔道。

    她点点头。'我知道你心里在埋怨我什么。'

    '知道就好。'

    他不否认,他不但埋怨她欺骗他,还气她本性难移,至今还宁愿做让人厌恶的坏公主。

    '你知道吗?我本来已经改好了,真的!'

    '哦?'他不信地撇撇嘴。'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再走回头路?'

    '那是因为你。'她看向窗外,淡淡吐语。

    '什么?'他眼一眯。

    '对,就是因为你。'她咬着唇。'还记得上回在洗车场的事吗?那个与你争吵的男人叫杨士杰,是我的青梅竹马。'

    他脸上突然掠过一道无法察觉的冷。'那你还与我上床,不怕他生气?'

    '我为何要怕他生气?'她愕然地看着他。'你以为我和他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还是未婚夫妻?'

    '很抱歉,我心里从没有过任何'以为'。'他淡漠得近乎残酷。

    '你!'她甩甩头。'不说这个。就那天晚上,我遇到了张凯仁,原来他跟杨士杰是国中同学,而我也是很意外地听见张凯仁亲口承认毕业典礼当天陷害我的事。'

    '这怎能说陷害?你若不这么做,没人陷害得了你。'

    '唐子搴'她好不喜欢他这种态度。'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

    '要找安慰绝不要选我,我现在很忙,没空伺候大小姐。'他倏然加快车速,只想赶紧将她送回家。

    她收起悲伤心情,不在乎他的冷,接着又说:'当晚我就冲到洗车场找你,但是你已经离职了。'

    他没回应她,仍持续加速。

    '后来我告诉自己啊!'

    唐子搴就在这时候猛力地踩下煞车。'你家到了,下车吧。'

    她转首看着他,迳自说道:'我告诉自己,只要我当坏公主,我的白马王子定会来救赎我,果真他出现了我今天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说完后,她便用力推门而出,快步奔进自己家门。

    听她说了这段话后,他额头颦得好紧,胸臆间也异常的闷。按下车窗,让晚风吹拂在脸上,他不禁仰首重喟了口气。

    没想到他最害怕她说出的话,竟然还是让她说了出来。

    唐子搴,你对她的关心究竟是对是错?

    造成她对自己的依赖是一开始连想都没想到的,但是,这样的依赖算是爱吗?

    白雪,我不是你的白马王子,我只是个魔王,一个已经摧毁你的魔王,离我这个混世魔王远一点吧!

    换了档后,他便踩下油门,快速离开这个有'她'的地方。

    白雪躲在大门内,看着他呼啸而去,可是她会就这么让他远离她的生命吗?

    子搴,你不说不要紧,我会自己去调查,调查你与那间酒店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