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意/岳靖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他从来不安于岛,性喜猎奇,过不惯固定的生活,非得到处游走。

    算不上奇葩,但在祭家同辈成员里,祭元祠绝对有其独特性。罗心不曾告诉他,每每他俩缠绵后,他的胸口会浮现龙形红痕,神秘地像是种特殊纹身,在微弱的灯光下,朦朦胧胧,只有她瞧得见,那圈住他胸前脖颈、恍若无形炼的痕迹,仿佛诉说着她套牢了这个男人,并且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自初夜开始,他就是她罗心的男人,唯一、也是最爱的男人。

    “在笑什么?怎么不睡呢?”祭元祠一睁眸,便对上怀里眉眼带笑的小女人。

    罗心定定神,美颜得意得像只偷腥的猫儿般,抚摩着他伟岸的胸膛,嗓音柔腻地叫他。“元祠”

    “嗯?”祭元祠挑眉,抓住她调皮蠢动的小手。

    罗心把手抽回,移至他的脸庞,蜻蜓点水般搔弄他俊美的五官。“元祠你是我的男人吗?”

    娇软的声调、挑逗的小手,激得他心痒。祭元祠一记翻滚,将她压在身下,深深地望进她眼里,低语:“我这个不良老师,把单纯的心儿教坏了,可懂得挑人情欲嗯!”“女人天生的性感才不须男人教导呢!”罗心娇笑一声,双眸熠熠闪闪,揪人心似地,氤氲情意。

    小女人自有思想了!祭元祠挑眉,抓起她的柔荑,略带惩罚似地嚙咬葱白的指尖。

    “啊!”罗心轻叫一声,反射性抽手,交叠、握在胸前,明眸含瞋地直瞪他。

    “你好坏!”

    祭元祠无赖似地一笑。“我又饿了!”俯低俊颜,亲吻她的红唇,辗转吸吮她雪白的肩颈,修长好看的指头像按摩般,画圈来回在她青春妩媚的娇躯。

    “好痒”她笑着,在他身下翻腾,小手抓扭着床幔,猫着腰,欲爬离他的笼罩。

    祭元祠扑住她,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你逃不掉的,心儿”唇轻触她美好的耳廓,魔魅般地嗓音出奇沙哑。

    罗心浑身一颤,停止笑声,娇喘着转头,与他相凝。他俊美的脸庞慢慢趋近她,和着清雅气息的雄性呼吸愈来愈沉。她偏仰纤颈,两排鬈翘睫毛徐徐垂下,红润的唇吻上他。

    她的床像座锦绣棚屋,挑高的床架,罩着粉橘色丝缎长帘,隔离外界,另成一方旖旎光艳的私密天地。

    多不可思议呀

    在这个他俩独处的空间里,她大胆性感;毫不矫情掩饰,如同女神般展现全部的自己,诱惑他。

    “我美丽的心儿”祭元祠低吟,十指恋恋不舍地描绘她嫣红的绝色容颜。

    罗心美眸微张,象牙似地白晰手臂环上他的肩膀。“元祠”嗓音柔情似水,饱含了思念。“你要留多久?”

    “赶我走吗?”祭元祠带着笑,盯住她的眼。

    罗心摇摇头,加重手劲儿抱紧他。

    他不爱束缚,却总回归她身旁。也许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吧,让这个小女人在此时此刻,真成了他的心儿!

    。。

    幽幽沉沉中,躺卧在芬芳的床里,听见哼着歌谣的甜美嗓音,祭元祠手背缓缓叠上额头,半梦半醒间,勾弧唇角,漾着笑容。一阵食物香味传来,他张眸,大手自额前滑下,抓向身旁的床位,小女人已离去,挑高的黄铜床架扳塑成百花仙子形象,朝床面俯视、看顾着,睡在这么鲜活柔情、玲珑诱人如同女性胸怀的床铺,他可真是享尽了身为男人的幸福!

    祭元祠撇撇唇,起身下床。食物的香味更加浓郁,使他感到饥饿。他穿上放在床尾凳的男性睡袍,顺着香味来源,到了饭厅。餐桌上摆了几道他爱吃的菜肴,看上去美味可口,是刚热好的。他的视线温和地停留一下,绕过餐桌,行至厨房门槛前。

    棒离饭厅与厨房的水晶帘幕,每颗莹亮的珠饰都雕成细致的小花朵,垂挂门下。祭元祠没掀撩珠帘;静静瞅着隔帘那方的人儿,不想惊动她。

    “你醒了。”罗心笑盈盈地转身,透过折光闪烁的珠帘准确地对上他的眼。

    仿佛随时能察觉到他一样,即使他的步伐轻巧得像只优雅豹子,她依然知道他来了。“菜凉了,热一下,马上能吃!”并且清楚他的需求。

    祭元祠偏首一笑,拨开水晶门帘,清亮的珠串响声像首乐曲。

    “你在饭厅等”嗓音尚未完全出口,他已走向她,抱住她的腰,嘴压上她的唇。“元祠”罗心挣扎地推着他。

    祭元祠吻肿她的唇,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你刚刚一直吟唱着我致的情诗吗?”

    罗心一楞,芙颊倏地染红。

    “我听见了”祭元祠继续道,赤裸裸的眼神,带股无赖劲儿。

    罗心眨动双眼,舒了口气,温婉地扬唇,道:“你骗人。”祭家高原上的每一幢房子,隔音极好,何况他在卧室熟睡着,怎可能听得见她!怕又是在戏弄她吧

    祭元祠唇角勾一下,敛去笑容,定神凝视她。“我们心灵相通。”尾音停顿在舌尖似地结束,这话说得突然,像是不经思考的直觉反应。

    罗心吃惊地看着他,胸口悸动着。“你真的真的听得到我吗?”

    对着她认真的绝色脸蛋,祭元祠眸光一闪,短暂的深沉感掠过,俊颜恢复微笑。“让我看看你煮了什么?”按着她的肩,绕到她背后,盯着坛子上滚烫的汤口。

    知道他在回避,不愿继续之前的话题,罗心轻蹙一下眉心,看着他宽阔的背,没多说话。

    “好香呀”他搅动调羹,舀了一匙,就口要品尝。

    “小心烫!”罗心阻止他,接过他手中的调羹。“舀到汤碗再喝,你先去饭厅!”

    “我的心儿担忧我受伤嗯,”双臂缠着她的腰,俊颜埋进她颈后,他很快又是一贯玩世不恭的调调儿。“要是苏林知道她的宝贝孙女,早被我吃了,才真要担忧得头发发白呢!”呵,真想看那驻颜有术的“魔女”变老,是啥模样?

    一阵羞赧袭过,罗心娇瞋:“你又在乱说了!奶奶不会知道我们的事。”

    “当然。”祭元祠一笑。“所以,我才要你单独住这幢屋子。”他们保密得很好大学时期那几年的岛外生活,他们就已在一起。记得大概是一个秋日午后,上完他开的课,同学们散去,他留下她,说他身体不舒服,希望她陪他。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同属祭家系统,祖母苏林曾说过这个主子有某种特殊宿疾,但罗心未见过他发病。当时他脸色苍白,她很担心,便陪着他回祭家行馆。那晚。他们相处了一夜,他没发病。原始的情愫却在天明之际汹涌地爆发,他们像两个纯粹的阴阳形象,紧紧结合他说他需要她,这一句话让他们破坏了祭家的规矩那个重伦常的家族,没有教化好祭元祠这个桀骛不驯的子嗣。他另找了一间房子,开开心心与她同居起来。他常说他想要她很久了,她在他课堂上的每一举一动,对他都是致命的吸引。他笑着指责她诱惑他从小就诱惑他,像名不知人间罪恶的花仙子,挑逗着他的心。他怎能不自私地将她藏起

    “我的作法,让你感到委屈吗?”她学成返岛后,他依然独占她。

    罗心摇头,美眸看着锅里沸腾冒泡的汤汁飘起蒸发的白烟。“你没限制我什么。我自小就长在岛上,终老也得在这儿。”

    她并非他珍藏在岛土,待他疲累返回时,才偶尔拿出来惜、拿出来看的宝,已经是个独立自主的女人了祭元祠缓缓松开对她的搂抱,嘴角噙着芙,旋身走向饭厅。

    隐约间,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落寞氛围。

    罗心默默地搅动调羹,将汤舀进带环的青花瓷缸,覆上别致的盖子。沉吟了一会儿,端着汤品进饭厅。

    祭元祠落坐餐桌主位,手执象牙箸吃着桌面上的菜肴,罗心帮他斟了一碗汤。他若有所思地放下筷子,抬头凝视她。她也看着他。

    “你终是要嫁人的,心儿”她不可能永远待在祭家海岛!也许过不了多久,他返岛时的口子里,将不再有她。

    罗心凛了凛,神情飘忽了下,随即笑容满面坐了下来,纤手执起牙雕筷子,体贴地为他夹菜,一边说:“未来的事说不准,就交给老天安排喽!瞧这桌菜,祂会明白我是个好妻子人选,一定会帮我找个好丈夫。”

    听她这话“丈夫”两字像刺般扎了他一下。祭元祠猛地抓住她的手。“告诉我,老家伙给你安排对象吗?”除了祭家人,岛上的他姓家族婚配姻缘,全由他那个爱操纵人、自以为是天神上帝的曾祖父插手干涉。

    罗心温柔地扳开他的掌,垂首持续夹菜动作,慢慢地说:“爷爷奶奶舍不得我,老太爷被他们扰烦了,说我嫁不嫁得掉,都不管了。”

    祭元祠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莫名地感到心安,端起碗正要喝汤。

    她抬眸,站起身来。“元祠”嗓音很缥缈,眼光遥遥望着他。

    “嗯?”祭元祠看着她恬静的绝美脸容,瞬间觉得两入的距离被拉远了。

    她温婉地朝他笑了笑。“你可以帮我留意看看,这世上有哪个好男人要娶天真无邪的海岛美人嗯!”祭元祠一震,复杂的神色掠过脸庞。

    “我在外面游走,不是为了帮你找丈夫!”有那么千分之一秒,他几乎要吼出。可他没有,俊颜飞快换上笑脸,意态闲适地喝了口汤,道:“当然!我的心儿色艺双全,有思想,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是得找一个最好的男人。”

    罗心保持着笑脸,流利顺畅地道了声谢谢。祭元祠也笑着说不客气。他们的笑容有多灿烂,彼此的距离就拉得多远到在这不算宽阔的饭厅里,竟听不见对方的声音。

    “罗心堂姊!罗心堂姊!”大半夜里的门外呼叫,听来特别紧张。

    罗心回过神,走到饭厅的落地窗边,将窗帘拉成一个小缝隙,看着外头庭院,然后打开滑门走出去。

    “罗心堂姊!”罗恳等不及她下台阶开门,直接跃过庭院栅门,快步走向她。“幸好你还没睡!”

    罗心皱一下眉,淡笑。“就算睡了,也会被你的大嗓门吵醒。”

    “我是不得已的”罗恳搔搔头,神态急切地朝她屋里望。“元祠少爷还在你这儿吧?真是麻烦大了”

    “什么事吗?”罗心问道。

    罗恳看她一眼,沉不住气地直言:“还不是又为了女人!罗悦堂哥带了一个孕妇回岛,听说是元祠少爷”

    “罗恳!”祭元祠的嗓音陡然传来,阻断罗恳的声音。

    罗心回头。祭元祠一把将她拉上庭廊,俯视站在石扳步道的罗恳。“老家伙大半夜召见我吗?”

    看见主子现身,罗恳眼神正经地盯住他。“老太爷要您马上到家谱”

    “走吧,”没等罗恳说完话,祭元祠步下台阶,径自先行。

    “您不换衣服?”看着主子身上的睡袍,罗恳不禁苦恼。老太爷很注重形式礼节的

    “这个时间,穿睡袍再正常不过,还换啥。”祭元祠不以为意地道,结实修长的小腿露在睡袍外,脚下仍穿著蓝绒室内鞋。

    罗恳看了罗心一眼,跟上祭元祠。

    “元祠”罗心叫道。

    祭元祠顿住步伐,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走回她眼前。清朗月光照映下,他的笑脸既俊美又颓废,像是神话里那个坠入地狱的堕落天使骰。他捧住她的美颜,吻住她。这个吻,揉合了今夜所有的情绪,凶猛略带惩罚地,侵占她的神思。

    久久之后,他放开她,拇指摩着她红肿的唇瓣“留着我的晚餐。否则”温和的语气保留似地拉长,而后无关紧要地停顿。

    罗心细细喘着气,水亮的双眸一瞬不瞬凝在他脸上,等着他未完的话语。

    “我不会为你找丈夫!。”沈定的黑眸闪过强势,这似乎不纯粹是但书。

    罗心娇颜一楞,心跳加快,几乎觉得自己看错了他认真的神情。

    不到两秒。“呵吓着了!别担心。我开玩笑的。”他低声笑着。“会帮你找丈夫的嗯;女人的事我热衷嘛。现在正要去处理上门的。”语毕,又吻她一下,才转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罗心唇边缓慢、不真实地漾开绝美的笑容她果然看错了!真傻气!面对女人,周旋其中,本来就是他的游戏;他能将女人逗得心花怒放,也有本事不留情地甩掉她们。天生如此,他不可能认真,将永远游戏人间,追逐纯粹的兴奋。

    。。

    “呵呵”祭元祠意态慵懒,笑着跨越家谱室的门槛,眼光扫过沿墙排开、空着的两列边座。“还有人缺席吗?”

    罗恳紧跟在他背后,谨慎其事地关上两扇厚实门板。

    深夜的家谱室里,白烟浓厚,烛火、吊灯光芒如水晕布,将天花板的大理石浮雕,染点出神秘的色彩。一名瘦骨磷绚的女子身着碎花长袍,面对门口,以参拜中的虔诚圣徒姿势,伏倒在厅堂中央。老家伙照例坐在香案左侧的龙头座椅,含眼敛眉地,像在打禅,让人抓不着情绪。罗氏家族的另一名“护卫男儿”罗悦,笔直站在老家伙斜后方,带笑似地脸容如同他的名,在此刻看起来是那么地幸灾乐祸。

    祭元祠从女子身旁走过,没看一眼,径自在边位落坐。

    “谁准你坐”老人打破沈歉,阗黑的眸子相当严厉。

    “别这么吝于赐座嘛,曾祖父”祭元祠摊掌,跷起二郎腿,俊颜微微朝上偏斜。“这个时间,正常人可都是躺着的。”

    “元祠少爷”您别再捊虎须了!罗恳走到他身旁,压低的嗓音从牙缝挤出。

    “小子,你很得意再这么吊儿郎当下去,总有一天,我这曾祖父会被你气得躺着!”老人道,端起茶碗,掀盖啜饮。

    “饶了我吧,曾祖父”祭元祠垂首低笑,长指揉捏着高挺的鼻梁。“您怎么这么说呢,这可是相当严重的指控。”

    “指控!”老人用力地放下茶碗,瓷碗盖跳了一下,发出锵地声响。“你还怕人指控!”隐藏在胡须之中的嘴角充满怒意地朝下抿紧,视线不近人情似地掠过地上的女子。“你倒给我解释清楚这女娃怎么回事?”

    祭元祠抬眸对上老人,俊颜有种假意的困惑。“很抱歉,曾祖父,元祠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实在难以看出这个女娃哦,不,”哼地笑了一声,继续道:“应该说是这名美丽的女士怎么回事?”

    “你在外面立下的风流债,还问怎么回事!”老人的怒火早已闷烧多时了,只等一个讯号发作。

    祭元祠站起身,拉平睡袍下襬,昂着俊颜,单眼眯细,另一眼斜睨罗悦。“是你带回的?”

    “是的,元祠少爷。”罗悦承认得很干脆。

    “很好。”祭元祠挑一下唇角,视线转向老人。“既然是罗悦带回来的人,曾祖父有疑惑何不直接问他呢?”

    老人大掌一拍,怒气冲天似地站了起来。

    “老太”罗恳、罗悦异口同声。

    “您别动怒。”罗悦适时打圆场。“先让元祠少爷看清女士的长相,好好回想回想。”

    祭元祠撇一下唇,直接了当的说:“我不认识这女的!”

    “你不认识,谁认识!”老人恼怒地瞪住祭元祠。

    “冠礼堂哥喽!”事不关己的语气,祭元祠转身瞟了女子一眼。“我肯定这位女士,找的是祭冠礼。”

    “当然肯定!”老人的嗓音僵硬起来。“这种低级趣味,你乐此不疲!”这个不肖曾孙自命风流,顶着堂手足名号在外拈花惹草,已非第一次!

    “别这么说嘛,曾祖父,您提的,可是艺术呀”祭元祠干笑两声,长腿开始走动,得意生风的步态像个模特儿。“想想堂哥们个个为您的祭氏王国,被工作熏染得忘了乐趣,活像机器人,我总得为他们繁忙的日子增添些生活创意啊。可我倒还没这么帮过冠礼堂哥,幸好您提醒了。”呵祭元祠乐得站定在老人眼前,众多堂手足里,他是最小,也是最闲的,没责没任,不用工作,曾祖父纵容他,兄长们没一个计较。但也许是劣根性未泯吧,家人们对他越是好,他越是执拗,就想破坏这样的美好,真奇怪!

    老人气得吹胡子。“你嘴硬嗯!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老人坐回椅座,命令:“罗悦把那女娃拉起来,教这不肖子看看是不是他惹的!”

    罗悦恭敬地应声,行至女子旁边,蹲低高大的身子,将伏地的女子扳起。一声赞叹似的抽气声自罗恳喉咙里传出。

    “她是个美人儿,元祠少爷”大掌托住女子昏迷的绝色容颜,罗悦满脸微笑地对着祭元祠。

    “不用你说我也看得出来。”祭元祠回以同样的微笑,眼神游移到女子明显隆起的肚腹,颇为惊讶似地睁大一下狭长的双眸。“哦!是个准妈妈”喽!”夸张的语气,不无揶揄。“曾祖父,您还是赶紧选蚌好日子,让冠礼堂哥为我这未来堂正名吧!您要当高祖父了呢,”

    “我没那么好命!”老人脸色铁青,气炸了。

    “曾祖父真无情呀,这好歹是冠礼堂哥的”

    “我不这么认为,元祠少爷!”罗悦打断祭元祠的嗓音。“我想这位女士要找的祭冠礼并非是真正的祭冠礼,您说是吗?”

    罗悦是在台湾的祭家饭店遇见女子的,当时,女子逢人便请托找“祭冠礼”罗悦的主子祭冠礼,是祭氏家族的长曾孙,沉稳内敛,行事低调,从无绯闻。在祭家与祭冠礼性格全然相反的、并且曾让手足为自己背过风流“黑锅”的祭元祠,成了女子口中“祭冠礼”的头号嫌疑犯。为了主子的名声,罗悦私下将女子带回海岛,让老太爷处理这事。

    “哦!”祭元祠挑眉,声调依然悠哉。“这么说,你认为你的主子也需要我来为他增添生活创意嗯!好,我会记得。毕竟我所享用的,都是堂哥们血汗累积的成果。我总得饮水思源”

    “祭元祠!你闹得还不够!女人挺着肚子找上门,你还给我装疯癫!”老人大声斥喝。“你很高兴你打娘胎带来的怪病,让你不用为家族辛劳效力,让你每个兄长甘愿为你犯的错顶罪!你得意的很嗯?你是太闲了!你!”

    “老太爷!”罗恳惊声道,似乎老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一旁的罗悦脸色沉了下来。老大爷的话是说冲了,但毕竟,元祠少爷受过太多偏袒与纵容。

    祭元祠沉默着,晦暗不明的眸光,仿佛酝酿着某种危险气质。好一会儿

    “是啊,我就是有病,才成为持权份子您也这样对我,不是吗,哈”他狂狷地大笑,转身离开家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