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旧恨变新欢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柄际机场。

    辟苾月推着机场的推车,到窗口办好手续,将行李先送进去。

    因为不放心让大嫂一人在家,所以,她没有让大哥来送行。

    看看表,离登机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干脆到楼上的餐厅喝杯咖啡。

    可能刚好是用餐时间,餐厅到处都坐满了人.她见没有空位,只好打消喝咖啡的念头。

    才想找个地方坐坐,耳边便听见人们的低语声。

    “喂!你看,那个男人好像是有名的名模特儿‘冷星’耶!”

    “是啊,没错,真的是他耶!”

    “哗!他本人比杂志上还帅耶!我们去跟他要签名好不好?”

    一群女人朝着远远走来的男人指指点点,官苾月本能地将眼光移向他。

    是他,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本人,纵使他穿着款式简单的皮夹克、毛料长裤,领间系着一条中性色彩的丝巾,脸上戴着一副皮尔十丹墨镜,他仍是走在流行尖端的指标,他本身的特质彰显出衣服的特色,走到哪里永远是人们注目的焦点。

    她僵在原地,气恼自己再度被他吸引住,是那些女人的惊叹声吹散了迷雾。

    逃!这个字跃进她脑海中,当他的脸往她这边看时,透过墨镜,她依然能感应到他灼烧的视线。

    “冷星,冷星,能不能帮我们签名?”好几个女人一拥而上,包围住他。

    辟苾月趁这时转身加快脚步离开,她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还那么在乎他?她该恨他,也非恨他不可,不要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别再被骗了!

    她认为已经离得够远了,试图放缓脚步。如同心电感应般,官苾月回头

    他何时跟上来的?他距离自己只有五六步远,而且慢慢地在缩短差距。

    懊死!他为什么不放过她?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拔腿就跑。

    只是,她的意图早被识破,冷浩星在她开始要逃离他时,两三个箭步便追上。

    “啊你做什么?”一只手臂从后往前勾住她的腰,厚大的掌心亲呢地贴在她平坦的小肮上,这是情人间才有的举动,官苾月霎时染红双颊。

    他的拦截适时发挥作用,两人皆停下脚步。

    她努力扭动腰,不忘回头咒骂他:“你想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性騒扰,你这神经病,放开我!”

    冷浩星扳过她的身子,大手仍揽着她圆润的小蛮腰不放。

    他不在意她的咒骂,唇角挂着较惑的笑容。应该有人禁止他这么笑才对。

    “随小姐爱怎么骂都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见到我就要跑?我记得这是你第m次想逃离我,为什么?”他的嗓子比她记忆中的动听,今世的冷星辰更危险,她必须小心把守自己的心。

    辟苾月装做不懂他的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若不放手,我就叫人了。”她张望四周想找机场警卫。

    他逼近她的脸庞“你心里明白我的意思,漂亮的女人我向来过目不忘,尤其是能让我心动的更难,需要我提醒你吗?”他笑意横生的脸上有种不容抗拒的霸气,这女人引起他的兴趣,他早知道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就算我们见过又怎么样?难道法律规定见到你不能跑吗?跑不跑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管我。”她勇敢地反击,死命地想摆脱他的钳制“放手,你这自大的猪。”

    “自大的猪?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叫我,满新鲜的名词。”他不以为忏,笑容更大,两排洁白完整的牙齿闪闪发亮“等我弄清楚一切,自然会放过你,你要上哪儿去?”

    她撇开脸不甩他,美丽的脸上因怒气显得更加娇艳。

    冷浩星低笑,好个倔强的美女。“你既然不说,没关系,那我们今天谁都别坐飞机,咱们不如找家饭店好好叙叙,如何?”

    “你这无赖、疯子广她气他跟以前一样油条“我要到英国去找我未婚夫,你满意了吗?”幸好有厄尔当挡箭牌,上帝保佑他!

    “未婚夫?”他挑高眉毛,嘴唇微抿,拉起她的右手,果然戴了一只钻戒“很美的戒指,跟你很配。”

    她瞧不出他墨镜后的眼神,也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含义。“现在能放了我吗?我快赶不上飞机了。”

    “很可惜,恐怕我们坐的是同一班飞机,我也正好要去英国,刚好可以同行。”他领着她往候机室走去。

    懊死!老天为什么要跟她作对?官苾月受制于他的掌握,只有跟着他走。

    两人来到队伍后,她从背包中取出护照,身旁的男人眼明手快地抢过。

    ‘官苾月,古人向来以闭月羞花之貌来形容美人,这名字取得刚刚好。”

    她又将护照抢回来,狠狠瞪向他。“我可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你省点力气吧广老天可别让他刚好坐在她隔壁,那她怎么逃?

    队伍一直往前进,通过检查后走人通道。

    她找着座位的号码,冷浩星仍紧跟着她。

    “你可以去找你的位子了吧!不要再跟着我。”她厌烦地嚷道。

    周围的旅客有的认出他,纷纷地望过来,官苾月忍着气寻到号码,赶紧越过走道旁坐着的外国中年男人,她喜欢坐靠窗的位置。

    冷浩星半俯下身子,朝那位外国人用英语说:“先生,介不介意我跟你换位置?我想,头等舱的服务比这里好。”

    那外国人愣愣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介意,你敢坐在这里我就跳机。”她从没生过那么大的气,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对他吼。机上的旅客这下全集中视线到他们身上,连空姐也过来了。

    冷浩星低声地跟空姐沟通几句,然后又转向那中年男人。“真不好意思,我跟我未婚妻有些误会要解决,我真的不能失去她,请你帮帮忙。”

    ‘“先生,我不是他的未婚妻,他说谎!”他怎么能这么说?

    中年外国人似乎真的相信他的话,站起身要让出位子,所有人包括空姐在内,都认为他们是相配的一对,也想撮合这小两口。

    冷浩星大大方方地坐下来,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她气极地涨红脸,挺直身子威吓地说:“你别以为我不敢!走开,让我下飞机,我连一秒都不想跟你在一起。”

    “各位旅客,本飞机即将起飞,请系好安全带”扩音器传来广播。糟了!飞机要飞了。她抓起背包,想一鼓作气冲过他面前,早知如此,她该选走道的位置。

    冷浩星突兀地站起身,将她抱个满怀。“别闹了,飞机就要起飞了,你想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出现?我恨你!我恨你!”她情绪激动地捶打着他“我不要见到你,放开我厂

    “不!”他坚定地说。

    辟苾月抬起头,他的唇瓣不偏不倚地覆上她的。

    她睁大眼死瞪着他,双唇抿得紧紧的,任他的唇蠕动挑逗也不妥协。

    口哨声及轻笑声此起彼落。

    绝不能让他得逞!但他的舌滑过她的唇,引起她一阵战栗,就在她快投降时,咳嗽声响起,打破他们的热吻。

    冷浩星微喘着气,望着她不服输的脸蛋,降服她的欲望凌驾了一切。

    空姐谦恭地揖身“对不起,麻烦您坐好系上安全带,以策安全。”

    他朝空姐绽开性感的笑容,微一颔首。“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那名空姐显然已经被他的魁力迷惑了,脸上不单是职业般的笑容。“不客气,有任何需要尽管告诉我。”她眨眨眼说道。

    “谢谢你。”对这样的情况他已习惯了。

    他是不是巴不得所有的女人都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官苾月挣扎着想道。

    “你这好色之徒,去死好了!”她愤怒地叫。

    冷浩星将她压到座位上,拉起安全带帮她扣上。

    “你这么生气,会害我以为你在吃醋幄!”

    “我干什么吃你这陌生人的醋?离我远一点。”她推掉他的手,紧贴着窗边,一意贯彻远离他的念头。

    “经过刚才那一吻,我以为我们应该不算陌生人才对。你为什么那么怕我?甚至口口声声说恨我?还有,我们以前见过面吗?我指的不是在花店见的那一次,而是更早,我总觉得你很面熟,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你似的。”

    原来他也还有印象,不行,绝不能让他想起来,她发过誓,今生今世绝对不要再跟他有任何关系。万一他知道了,他会怎么做?

    辟苾月冷哼“这种台词未免太老掉牙了吧!我看你是有太多女人,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是其中之一。”

    “那真可惜,不过,现在补救也不晚,我要你。”他说那三个字简直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简单,想必常有练习的机会,她酸酸地想着。

    “多谢你的青睐,不过,我对你没兴趣,你别忘了,我有未婚夫了。”敢情他不在乎对方是不是有夫之妇,他的道德观也太低级了。

    飞机已爬升到一定的高度,可以起来活动。冷浩星交叠着腿,状似轻松自在,他摘下墨镜,用那双勾魂眼瞅着她。

    “对象是你的话,我可以不在乎。”他靠向她。她可以闻到他身上古龙水的香味,她不常喷香水,对香水的品牌并不了解,但这香味竟有催化激情的作用。

    她将背包当护身符似的抱在胸前,憋住气,不敢用力呼吸。

    冷浩星因她的动作大笑,好像那背包能保护她一样。

    “如果我真的想要你,你根本毫无抵抗能力,不过,在这里你很安全,我会当个君子。”

    他承诺地表示。

    辟苾月不信地斜脱着他,谁都能从他眼中瞧出他的意图,如果眼睛能吃人,大概像是冷浩星此时的眼神,她全身竟被瞧得像发烧般热起来。

    她维持仅有的尊严,不留情地讽刺:“你以为每个女人都想跳上你的床吗?那你的精力未免太旺盛了n”

    “我倒还不至于自大到那个地步,我只邀我想要的女人上我的床,目前就是你了。”说不自大,却仍是狂到了极点。

    目前!好大的口气,听来,还得他精挑细选饼,才有办法上他的床。

    杂志上的报导倒没夸张“冷星”是驰名国际的红模特儿,也是少数能登上世界级服装秀的东方脸孔,他天生就是生活在灯光下,一百八十八公分的身高,能将设计师的作品衬托得完美无假,当然,他本身的条件致使他出道快七年,依然历久不衰。这行的淘汰率可是居各行业之冠的。

    她是在四年前在杂志上看到他的照片,当时的震撼难以用笔墨形容。知道他跟她转世在同一时空,恐惧使她决定提早和厄尔订婚,她得防范可能跟他重逢的机会,不过看来是没用,命运之神的作弄又让他们相遇。

    尽管不去想他,每当杂志上出现他的照片时,她仍是不由自主地多看一眼。杂志有时也会报导他的鲜闻,将他和一些国外的女明星或有钱的名女人扯在一起,他可是周旋在女人堆中的花花公子,有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

    “我爱我的未婚夫,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只要她还是厄尔的未婚妻,她就要对他忠实。“我也不会放过你的,那我们就只有拭目以待,看最后的胜利者是谁。”

    他的誓言使她涌起不祥的预感。

    梦中的女子比官芯月年轻,两人却有着相同的脸孔。同样的闭月羞花,同样姻娜有致的身段。

    她穿着一身色彩鲜艳的丝织锦缎,站在桥头对他招手。

    “星郎,快来啊!这儿就是九曲桥了。”美貌女子笑意嫣然,轻挥玉手,频频召唤着她口中的“星郎。”

    又出现一名黄衫男子,那是他自己,但他怎么会在那里?而且是古装打扮,他听见自己在说话:“月娘,别急,时间多着呢广声音洋溢着怜爱。

    月娘娇嗅:“夫君难得有空陪人家出来游山玩水,当然要把握时间,这西湖十景可不是一天就瞧得完的,月娘还想到灵隐寺上香呢!”

    “哈我这娘子可真贪心。好吧!为夫的今日就舍命陪娘子,奉陪到底。”

    “真的,不许骗人腥!”她偎在他怀中,用崇拜的目光望着他。

    他牵住妻子的柔美,走上迂回多变的九曲桥,曲桥中间有一座朱柱黛瓦的四方碑亭,驻足降望,湖光山色,一览无遗。

    “星郎,快点来,我在等你”摹然,四周开始起雾,原本牵着的小手不知何时挣开,只听见前方传来她的呼唤。

    “月娘,你在哪里?不要离开我,不要走!”他不断地叫着妻子,但雾愈起愈大,转眼间连自己的五指也瞧不见了。

    “日加自”

    冷浩星惊醒过来,才忆起自己在飞机上。

    多诡异的梦。他抹抹脸,这才见到一直避他惟恐不及的官苾月正倚在他肩头,睡得好沉、好香。

    这张脸跟梦中的女子果然是一模一样,但他为什么会做那种梦呢?九曲桥又是在哪里?

    他在国外念书长大,对中国的历史没研究,他是否该去查一查?

    记得上一回遇到她时,也曾有过短暂的幻象,至今他还不得其解,这次又见到她,竟做起了古人的梦,莫非真与她有关?

    “嗯!”她发出梦吭声,挪动身子更往他身上靠,想找个舒适的姿势。

    冷浩星失笑地揽着她,取来脱下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用手臂当起她的枕头,让她能睡得舒服些。

    “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可不是我强迫你的。”他对着熟睡的她低语。

    他也不明白自己对她究竟抱着何种心态,起初只是为了赌气,被她所厌恶使他想挽回局面,这可以解释为自尊心作祟使然。但跟她相处后,他却深深地被她吸引住,不只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内心难以表达的感情,仿佛他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那么自然、和谐。

    就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两人相拥而眠的感觉如此熟悉,她的身子能完全嵌合着他,他可以确定没有人能比他更适合她。他闭上眼睛,仿佛能体会到两人曾有过的肌肤之亲,不是幻象,而是真实地有过。

    月娘?杨月?这两个名字有关联吗?她在梦中叫他“星郎”而他原名叫冷浩星,同样有个星宇,这又代表什么意义?

    飞机降落在英国伦敦的希思罗机场。

    辟苾月趁人多拥挤时,逃离了冷浩星的魔手,想到睡醒时,整个人竟是缩在他怀中,她就恨不得马上消失算了。她有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却是睡在他怀里,多讽刺啊!

    通过海关检验,她到输送行李的地方等待,一拿到行李,不敢停留地马上走向出境厅。

    途中,她不忘回头查看,幸好他没跟上来。

    “julie!”一名金发男人大声叫着她的英文名字,挥着双手,向她奔来。

    她也朝他飞奔而去,把自己抛向他。“厄尔!我好想你幄!”

    厄尔抱住她,兴奋地转着圆圈。“我也想你,真高兴你能来。”

    在旋转中,她瞄到冷浩星站在斜对角,一动也不动地瞪向她这边。

    “厄尔,快吻我!”她用命令的语气说。

    厄尔默契十足地俯下头吻住她,两人看似热情的吻其实只是嘴唇相触而已。

    良久,她睁一眼偷觑,发现他已走了,她这才安心地结束这个吻。

    “怎么?飞机上也有你的爱慕者?juffe,你这花蝴蝶。”他开玩笑地骂。

    辟苾月轻捶他一拳“去你的!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躲都来不及了。我们快走吧,我不想再碰到他了。”

    他接过推车,揽着她的肩朝地下停车场走去。“那人騒扰你是不是?你可以跟机l的空姐说啊!罢才你也不指给我看,让我这未婚夫表现表现。”“我知道你厉害,不过,他不是别人,是我这辈子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厄尔呆愣了一下“你是说大卫冷?那个模特儿,前世的丈夫,害你自杀的男人?”他很早就知道她的故事。

    “谢谢你的说明。”她翻了个白眼。

    “他也有前世的记忆吗?”他惊讶地问,如果有的话,她是逃不了他了。

    她迟疑一下,摇摇头。“应该没有,他只是觉得以前好像见过我,再加上我见到他的反应大强烈,反而引起他注意,连我跟他说我有未婚夫,他都说”她脸红地没说下去。

    “他说什么?该不会是说他不在乎,他要你。”他向来直言不讳。

    辟苾月羞赧地扯扯优美的唇角“你怎么猜到的?”

    “不必猜也知道,男人见了你,包准魂儿都没有了,他会说什么谁都想象得出来。你想怎么做?”他以朋友的身份关心。

    “维持原状啊!我才不想跟他纠缠不清。厄尔,你得帮帮我,拜托啦!”她像跟大哥撒娇似的,拉扯着他的衣角。

    厄尔纵容地笑道:“好,我当然帮你啊!如果一个未婚夫不够,还有一个人可以充当你的情人。”

    她张大娇柔的双眸,开心地笑问:“信一也到了是不是?我有半年没见到他了,真是想死他了。”

    车子驶离机场,朝近郊前进。

    “他也是,昨天他还特地将你的房间重新布置,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好棒幄!信一就是那么细心的人。宴会他也会参加吗?是什么样的宴会?我没礼服可以穿耶!”

    “还有三天可以准备,没关系,有信一在,不用担心衣服的事,他是做造形设计的,一定有熟识的人可以借到衣服。宴会是在霍普金爵士府中举行,被邀请的都是跟电脑业有关的人。”

    “爵士?我还没见过有爵位的人。”像公爵、伯爵之类的人,一般人很难随便见到。

    厄尔泼她冷水地说:“现在真的是靠世袭相传的爵位已经不多了,霍普金爵士这爵位是买来的,任何人只要有钱就买得起,根本不值钱。”

    “原来如此,害我自高兴一场。”她扫兴地说。

    半小时不到,车子停在一栋公寓前。这一带虽在郊区,但因邻近剑桥大学,租金亦不便宜,有时还可听到从大圣玛丽教堂传来的钟声。

    厄尔两手提着行李搭电梯上五楼,开了大门,官苾月首先冲进去。

    “信一!”她等不及地叫。

    房里很快跑出一名东方男人,开怀大笑地搂住她。

    “juije,好久不见!”黑崎信一亲亲她的额头,像对妹妹一般。

    “好久不见,信一,你这次要待多久?”好友重逢是人生一大乐事。

    他以秀气纤长的手指搔搔她的发顶“这次有工作在身,可能要待上一个月吧!视情况而定,工作顺利就提早结束。”

    厄尔已将行李送进房里,沏了一壶格雷伯爵茶出来。

    “大家坐下聊,j[jlie,你饿不饿?我还有三明治,要不要吃?”

    辟苾月按着咕咕作响的肚子,才发现真的好饿。“要,我在机上根本没心情吃东西,只喝了杯柳丁汁,快把我饿死了。”

    “为什么?食物不好吃吗?”黑崎信一边帮她倒杯茶边问。

    “别提了,我快烦死了。信一,你要帮我想想法子啦!”她又故技重施。

    他困惑地朝正放下盘子的厄尔望去。“出了什么事?”

    她卖力地咬着手上的三明治,让厄尔跟他说。

    “j[jije遇见大卫冷了。”简洁的一句话说明了一切。

    “什么!然后呢?”他也被这消息吓到“大卫认出她了吗?”

    “jljlie说应该没有,不过,他对julie十分有兴趣,我看蛮危险的。你认识他,觉得那人怎样?”他们的行业有相关性,认识是理所当然的。

    黑崎信一中肯地说:“我跟他是没合作过,不过,我继弟跟他是好友,听他说大卫那人外表风流,却不滥情,不随便搞性关系,不像杂志上形容的。”

    辟苾月一听差点噎到。“信一,他简直是头自大的猪、标准的色浪,我可不认为传闻都是捕风捉影,所谓无风不起浪,我绝对不相信他会放过送上门的美女。”

    “你别激动反正他怎样也不关你的事,莫非你对他还旧情难忘啊!”“哪有,人家才没有,我恨死他了。”她有点口是心非,不喜欢胸口阵阵的酸味。她吃什么醋嘛!他们早就不相干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除了她自己,其他两人都大表不乐观,爱与恨本就只有一线之隔,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能从前世恨到这一世,可见得她真的很爱他。

    “你们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嘛!我以好朋友的身份拜托你们,救救我吧!就当做可怜我。”她装出像要被遗弃的小猫,睁着无辜的双眼,两手交握在胸前乞怜。

    黑崎信一与厄尔互视一眼,咧嘴大笑。“好啦!我们又没说不帮你。念在你帮我们的分上,这忙我们是非帮不可,要怎么样配合,我们是随你差遣,必要时牺牲色相也在所不惜。”

    “谢谢你们,我最爱你们了。”她轮流在两人的脸颊印上一吻。

    认识他们算算也有六年了,她十八岁到英国学摄影,在偶然的机会中遇见刚成名的黑崎信一,继而认识厄尔,也因此得知两人的关系。同性恋者在如此开放的社会中,仍有它的阻碍,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但她却没有因此退却,反而与他们成为莫逆之交。

    她和厄尔订婚不只解决了自己的困难,也能帮厄尔应付来自他父母的压力,避免谣言产生,一举两得。她并不特别排斥同性恋,因为她感觉得出他们爱得很痛苦,却仍能鼓起勇气去尝试突破,不管将来他们的结局如何,至少目前的他们是快乐的一对。

    “我要去补个眠,晚上你们得负责带我去玩幄!”

    “遵命,女王陛下。”两人夸张地行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