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亲亲小懒猫 > 第五章

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才走到公园,她就觉得好累了,更遑论还要跑步。

    都怪这只大懒狗!

    以往她看到别人蹓狗的画面,都觉得温馨又美好,所以她才会坚持也来蹓蹓看。岂知,这只大懒狗走路的速度超慢,她几乎是连拖带拉,才把它带进了公园,累得半死不说,连形象都被破坏殆尽。

    “好累哦!”一进公园,芙菱马上瘫在篮球场边的凉椅上,她已经被这只大笨狗搞得筋疲力尽。

    沈彻快速运球切入篮下,展现一记单手扣篮的绝技。

    “小心你的手”他的手指关节还没好,竟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沈彻伸高他的左手,笑道:“我是用左手。”他又做了个原地跳投,篮球应声入网,他潇洒地朝她一笑。“你要打吗?”

    “不要!”她死命摇头。

    “既然出来就要动一动。”沈彻强迫性地拉她进场,将篮球塞到她怀里,要她投篮。

    “我不会啦!”她面有难色,天知道她体育课每次考篮球都一塌糊涂。

    “你不是篮球社的吗?怎么可能不会投篮?”

    “我是被学长硬拉入社的!”芙菱硬着头皮说出不会篮球的事实。“那个时候加入篮球社的女生很少,我刚好又高,所以学长希望我入社,这样比较有说服力,可以招到新生入社,所以—我在篮球社只是负责撑场面的,我根本不会”

    沈彻抿着嘴,忍笑道:“你知道,个子高又对篮球一窍不通,其实是有一点可耻的事”

    “才不是那样,至少我对电动玩具里的篮球游戏就很在行,可能连你都不是我的对手。”她骄傲道。

    “哦?是吗?”果然懒人有懒人打球的方式。

    不过,篮球是可以练的,只要她肯练习,学会投篮应该并非难事。

    沈彻拚命对她指点一些基本动作,企图让她能顺利投进一球;只可惜,最后沈彻不得不承认她的反应真的很迟钝,简直毫无运动神经可言。

    而“麦可”早就不对她抱有任何希望,几乎是在一旁从头睡到尾。

    “跟你说我从来没投进过,你就不相信。”芙菱累得瘫在凉椅上,因为运动过度,她已经一身是汗了。

    “真难想象你体育考试是怎么过的?”沈彻也坐在她身边,两手摊张在椅背。

    “当然是哀求兼交换条件。”

    “交换什么条件?”

    “当然是自愿当体育股长,因为可以加分。”芙菱托腮苦笑道。“不过这个苦差事从来没有人愿意当,不但要带体操,上下课要负责借还器材,测验时还得第一个上场。”

    沈彻一脸怪异的表情,不太能联想一个又懒、体育又差的人会当体育股长。

    “我可以说是以劳力换取成绩。”她结论道,也满佩服自己竟脑凄撑过来。还好她大学只剩一学期,只要一毕业,她就可以完完全全和最讨厌的体育课绝缘了,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好高兴。

    沈彻捏捏她的脸颊,笑道:“你也算是个异类,走吧,我们去跑步。”

    “我不要啦!跑不动了!”她死赖在椅子上。

    “不要这么懒。”他敲敲她的头,强拉起她,带着她一起跑。

    大约只跑了两座凉椅间的距离,芙菱又不行了,她赖在凉椅上不肯再跑,陪他出来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他别想让她再做剧烈运动。

    “反正跑一圈还是要回到这里,所以你去跑,我在这里等你。”她靠趴着椅背“麦可”也喘呼呼地趴在地上,摇着尾巴表示赞同。

    沈彻看着同时瘫在一堆的芙菱和“麦可”他们两个真可谓“懒兄懒妹”此时竟不约而同地结为同盟,只为了想偷懒不运动。

    “那么会吃还不运动,小心不到中年就变成大胖猪。”沈彻调侃她。

    “我也想动啊!可是我只要一跑起来肩膀就会微微抽痛。”芙菱找了个强而有力的借口道,受伤的人最大。

    沈彻蹙眉,他倒忘了她受伤这回事!

    既然如此,他也不忍心让她忍痛跑步。“那你就坐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乱跑。”他望望四周,确定有不少人在附近散步做操,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再加上有“麦可”在,他也比较安心。

    “放心,我绝不会离开这张椅子的。”她爱困得要命,怎么可能乱跑?

    沈彻微微颔首,摸摸“麦可”的脖子,便沿着公园练跑去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芙菱伸了个大懒腰,她拍拍脚边的“麦可”建议道:“其实你也应该去练练跑,身为狗之一族,你跑得也真是太慢了点”

    “麦可”打个呵欠,一副慵懒样。芙菱像被传染似的,也跟着打了呵欠,早晨的公园泛着寒气,她拢拢外套,拿下眼镜,开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发抖的声音颤颤地传来。

    “小姐,请问你有没有看过这个?”

    芙菱懒懒地睁开眼睛,由于没戴眼镜的关系,她根本不知来人是谁,只隐约看到一个穿着长大衣的男子站在大约两公尺远的地方,同地敞开自己的大衣

    她无聊地看了那个人一眼,又闭上眼睛,须臾,她又疑惑地张开眼睛,他在做什么?

    突地,随着一声怒吼,沈彻硕高的身影已经阻挡在她和那个人之间,并且把那个不怕冷的男人重重击倒在地。

    “你这杂碎!”沈彻愤怒道。

    芙菱从凉椅上站起来,贴在沈彻的身后往前探头。“到底怎么回事?”

    “转过身去!”沈彻命令她,自己又往前大跨一步,把那个男人痛揍一顿。

    可能是因为沈彻暴怒的反应,让搞不清楚状况的芙菱吓了一跳,只得乖乖地背对着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彻该不会想把那个人打死吧!

    芙菱戴回眼镜,顿时明白沈彻痛揍那人的原因了。

    虽然刚才她什么都没看见,但那个男人的大衣里面好像什么都没穿终于,她迟钝的发现原来,这个人就是以前常听人说过的暴露狂!

    “听说那个沈彻今天没办法下场比赛了。”钱大培拿着拖把,坐到芙菱身边。

    “嗯。”芙菱心不在焉地,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场边的沈彻身上,而一旁他的教练已经是脸红脖子粗的吼个没完,看起来气坏了。

    “好像是手受伤了。”钱大培顺着芙菱的目光看向沈彻,撇着嘴角说道。“不晓得是不是跟别人打架?如果是的话,对他这位大牌篮球明星而言就太不利了。”

    蓝芙菱根本就没在听他说话,托着腮径自盯着沈彻和骂他的教练,她当然知道沈彻受伤的真正原因。只是她没料到沈彻在前一天对付闯贼时,就已经伤到了指关节,再加上他今天早上把那个暴露狂痛揍一顿,才会让伤势更加严重。

    说真的,她实在不大明白沈彻的反应,那个暴露狂爱献宝是他家的事,反正她从头到尾什么东西都没看到,为什么他要气成那个样子?还坚持先把他送到警察局才肯去医院看自己的手。

    她一直观察着沈彻的一举一动,她发现他在人前都是一副笑脸,让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好坏,就连教练现在已经气得快脑充血了,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

    “芙菱,你有没有在听啊?”钱大培叫道。

    “有啦。”她敷衍道,一颗心志忑不安,不晓得沈彻要不要紧?

    “你是不是还不舒服啊?”钱大培的手原本想探探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了,但被芙菱一把给拨开。“呃你还好吧?”

    “很好啦。”

    芙菱有些不耐烦。她现在才发现这个学弟好烦人,而且每次讲话都会有一些“肢体动作”真不晓得她以前怎能忍受得了他?

    “前几天你请假没来,我好担心,还以为你是那天被沈彻撞到,伤得太严重,所以”

    “我很好。”她恼火地说。就算她的腰部仍留有些许瘀青,她也不会让他知道。

    钱大培搔搔头,继续说道:“芙菱,我有些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

    芙菱打了个呵欠,转过头来看着钱大培。

    “你到底要说什么嘎?你的牙齿怎么了?”她指着他大叫,现在才看到他的门牙少了一颗。

    “没什么,昨天不小心骑车被撞断的。”

    “哦,好惨!”芙菱忍不住想笑,因为他讲话“漏风”的样子好好笑。

    “芙菱,我想问你一件事”他支吾着,赶紧导回正题。

    “有话快讲,有屁快放,没事快滚蛋。”沈彻低沉的声音像个背后灵般出现在他们身后。

    钱大培吓了一大跳,脸色一阵红白,他没料到沈彻会突然出现。

    “你叫什么名字?”沈彻搬了张椅子插在两人中间,跨坐在上头。

    钱大培全身充满了防备,因为沈彻正挑着眉一脸不怀好意。“我叫钱大培。”

    “‘赔大钱’?这个名字我喜欢。”沈彻大笑三声后,突然又肃着脸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学?锏难А堋彼笱蟮靡猓娌恢勒庥惺裁春蜜j的。“我现在正在跟芙菱谈重要的事,可不可以麻烦你先离开一下。”

    沈彻夸张地点头道:“很好,看在你是她学弟的分上,限你在一分钟内把该讲的讲完。”

    他看着手表开始计时。

    过了五秒,没人开口说话。沈彻抬头邪笑道:“你可以假装我不在这里。”

    钱大培的脸色难看至极,这个人根本就是来找碴的,可是碍于沈彻迫人的身高,他根本就不敢吭气。

    “算了!芙菱,我下次再找机会跟你说。”

    他悻悻然地走人。沈彻还故意在他背后捉弄道:“喂,你还有四十秒的时间可以讲!”

    “你讲话怎么这样!”芙菱直想笑,刚刚钱大培的表情好像踩到狗屎。

    “没事少跟这个赔大钱说话。”沈彻粗声道,他从刚才就一直看着他们两人讲个没完,哪来那么多话好讲?

    “人家好歹也是学弟,还有,他的名字叫钱大培。”她纠正道,他老是喜欢乱叫别人的名字。

    “女孩子要机灵点,不要老是慢半拍。”沈彻训诫道,想起今天早晨遇到暴露狂的事惰,忍不住又一肚子火,她真是一点警觉心都没有。

    虽然不明白他在执着什么,但芙菱还是决定顺从他的意思。

    “你跟教练谈完了?他知道你打人的事了吗?”她有些忧心忡忡,刚才看见那个火爆教练好像要吞人的样子。

    “我没告诉他,只说是不小心受伤的。”

    “那就好。”她呼口气,她听说打架会被禁赛,所以很担心。“那教练他没骂你吧?”

    “还好。”他耸耸肩。“只是今天不能出赛了。”

    “对不起”一切都是她引起的,她觉得好愧疚。

    “有什么好道歉的,傻瓜。”他拍拍她的头。

    “可是你的手”他说过运动员的人身安全是很重要的,如今为了她竟伤到手指关节,将来不晓得会不会影响到他打篮球的准确度?

    “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还好今天只是场练习比赛而已。”沈彻试着动了动他的手指。“怪只能怪那个杂碎的下巴太硬了。”

    “可是你的手更硬,还把那个暴露狂的下巴打得粉碎。”芙菱笑道,那个暴露狂可能会好久不能说话。

    “不准提到那个人喳!”沈彻的脸又沈了下来。

    “明明是你先提的”芙菱嘟着嘴,他为什么总是会对她粗声粗气的?“而且我根本什么都没看到”

    “不要再想这种没营养的事情。”他厉声道。他到底在气什么?连他自己都摸不透。

    “阿彻”

    一句嗲得足以掉光所有人耳朵的叫唤由远而近,只见拉拉队长何美丽穿着几乎看见屁股的短裙,搔首弄姿地把芙菱硬是挤到旁边座位,自己贴着沈彻,她虽然比芙菱矮了快一个头,但身材玲珑有致,好得没话说。“听说你受伤不能下场,怎么会这样呢?会不会伤得很严重?”

    这个人的鼻子是被塞住了吗?芙菱忍不住想抖掉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点小伤而已。”沈彻扯扯嘴角。

    “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医生,可以介绍你去。”何美丽挪挪她的大屁股,把芙菱又往旁边挤去。

    “谢谢,不用了。”沈彻微笑道。

    芙菱实在很想拿拖把刷去沈彻脸上碍眼的笑容,他每次都对别的女生笑咪咪的,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只有她见过沈彻生气的样子。

    “啊,对了。”何美丽打开手上的一个花俏小竹篮,欣喜道。“我听说你喜欢吃巧克力蛋糕,你看,这是我亲自做的,特地拿来给你尝尝。”她又拿起一只茶壶,对着沈彻温柔道:“这是我特地泡的茉莉花茶,渴了可以喝。”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彻笑着从篮子挑了一个造型最可爱的蛋糕。伸手横过何美丽将它递到芙菱面前,问道。“你要不要吃?”

    芙菱盯着那个造型不知是猪还是熊的蛋糕,内心交战着。

    她才不要吃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所烤的蛋糕,谁知道会不会中毒?可是只要想到沈彻要吃地做的东西,她心里就颇不是滋味,会烤蛋糕有什么了不起?要会吃才厉害!

    她接过蛋糕,二一两口就解决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要不要再来一块?”沈彻问道,他记得芙菱好像满喜欢吃甜食的。

    “嗯。”沈彻又拿了一块给她。

    “阿彻你怎么都不吃?老拿给别人。”何美丽嘟着嘴嗲道,虽然不满芙菱一直吃她的东西,但这也是沈彻第一次收下她的东西,她心里可是高兴得很。

    “我现在还吃不下。”沈彻露出迷人的笑容。

    “那你收着慢慢吃。”何美丽快速盖上篮子,投给身旁这个只会吃的邋遢女一记卫生眼,她的脸皮也够厚的了,竟然敢吃她做给沈彻的蛋糕。何美丽把竹篮和茶壶细心地塞进沈彻的手上,站起身甩动一头秀丽的长发。“我要去准备开场了,东西一定要记得吃完哦!”她扭着屁股连跑带跳地回到队上。

    芙菱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看着逐渐走远的何美丽,觉得快吐了。

    “好吃吗?”沈彻笑着问道。

    “难吃死了。”芙菱做个鬼脸,从竹篮里又拿出一块蛋糕。与其让沈彻吃,不如她先全部吃掉。

    “难吃就别勉强了。”他快笑出来了。

    不理会沈彻的劝告,芙菱更像是怕蛋糕被抢走似的,一大口地全硬塞进嘴里。

    “呜”她双颊胀红地发出低呜,握拳敲击胸口。

    她噎到了!

    沈彻打开茶壶倒了杯茉莉花茶,喂她喝下。“没事吃那么快做什么?又没人跟你争。”他轻拍她的背。

    “咳咳咳”好不容易吞下这块难缠的蛋糕,芙菱又拿起竹篮里的最后一块蛋糕。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拚命?

    沈彻在一边笑看着两颊鼓胀的芙菱,她真的很会吃,已经连吞了四块蛋糕。

    “你看你,吃得满脸都是。”他伸手抹掉沾在她嘴唇边的一坨奶油,正要送入自己口中的时候,突然被芙菱一把抓住。

    “你不可以吃。”芙菱坚决道,拉过他的手很快地将上面的奶油舔掉,然后像只小狈般地朝他露出愉悦的笑容。

    沈彻静静地凝视着她,像被蛊惑般的无法移开视线,前一晚那种想吻她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在看什么?”芙菱疑惑地看着他,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是不是我脸上还有奶油?”她舔了舔唇。

    这次他的理智被彻底攻占了。“过来!”他粗嘎道,牵着她从边门走去。

    “喂,我的拖把没拿啦!”她跌跌撞撞地被拉着走。

    沈彻不发一语地带着她走向工具室。

    “你到底要做什么?”芙菱喘着气。两个个子那么高的人,同时进入这么狭小的工具室,不觉太拥挤了吗?

    “没做什么。”沈彻低沉道,轻轻取下她的近视眼镜,灼热的眼光紧揪着她。

    “那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真的有些迟钝。

    “因为你的嘴角还有蛋糕屑。”他拉近她,英俊的脸庞逐渐向她贴近。“而我现在想帮你清干净”他的唇几乎是同时间覆上她的,就像在篮球场上的强力灌篮,让人措手不及。

    芙菱没有反抗,她的脑袋整整花了五秒钟时间之反应过来他是在吻她,她从未体验过如此令人震惊的事情。他的唇饥渴而专制让她完全无法思考。

    待他结束亲吻放开她时,狭小的工具间内,只闻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她觉得快窒息了,一定是工具室里的氧气快被他们两人吸光了。

    “我我们要不要出去了?”她的脸好热,快烧起来似的,她竟然和男人做出这种“逾矩”的事情,她铁定会被大哥打死!

    “再等一下。”沈彻暗哑道,将她揽在胸前。这迟钝的白痴,他刚刚才情不自禁地吻了她,她竟然就这样猴急地想要出去,难道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思及此,他更加用力地搂紧她。

    芙菱半边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动弹不得,她的脸好像快变形了,好难过。她稍稍推开他,说道:“我快窒息了。”

    “你不喜欢?”他仍搂着她。

    “什么?”

    “我的吻。”

    “没我想象中恶心。”她诚实地回答,说真的,她也很讶异自己并不讨厌他吻她,相反地,感觉还满舒服的,这种感觉实在很奇妙,因为她以前总认为两个人的嘴巴碰在一起是件很怪的事情。

    沈彻低头轻琢她的唇。“想知道我的感觉吗?”

    “不想。”她贴着他的胸口听取他有力的心跳。万一他说很恶心怎么办?

    沈彻微笑着抬起她的下巴,径自说道:“我很高兴不必担心我的脊椎会变形了。”

    “脊椎?什么意思?”她皱眉。

    他捏捏她的鼻子,逗道:“白痴,自己去想。”

    “什么跟什么嘛!”每次讲话都转弯抹角的,让人摸不着头绪。

    芙菱已经在浴室洗了一个小时的澡,她想了这个问题一个小时,为什么接吻会和脊椎有关?

    水雾中,她审视镜里的自己。

    好奇怪,她把初吻给人了,而且给得莫名其妙;初吻不是都应该献给自己心爱的人吗?那她喜欢沈彻吗?芙菱自问着。

    她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可是为什么他吻她时,她也并不感到厌恶?小说里的女主角被不喜欢的人亲吻时,不是都会赏给对方一巴掌吗?但她也没有想打他的感觉,这让她感到很迷惑。她到底喜不喜欢他呢?

    真无法理解!

    芙菱皱着眉思索着,连忙替受伤的肩膀换葯。

    整整十分钟,她仍然无法将绷带完好地固定在肩膀上,这项工作比她想象中还要困难许多。她又奋斗了一会儿,还是缠不上去;再这样下去,她的脖子和手臂不“跩”到才怪,她犹豫了老半天,只好决定找沈彻帮忙了。

    将裸露的身子用浴巾包好,她怯怯地探出半个头,唤道:“沈彻。”

    正坐在地板上看电视的沈彻回过头来看她。“我还以为你在里面睡着了呢!”她整整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

    “我可不可以再请你帮个忙?”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扬起双眉,她突然变得这么有礼貌,感觉还真有点不习惯。“这回又是忘了拿什么了?”她从进去到现在,不是忘了拿她从家里带来的专用洗发精,就是叫他递衣服进去给她。

    “不是,我是想麻烦你帮我换葯”她拉紧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她上半身没穿,感觉好怪,她好像老是被他看到只包浴巾的样子。

    “过来。”他拍拍地板,要她过去坐在他身边。

    拿着绷带走近他,她尴尬道:“我已经上了葯,现在只要把绑带固定住就可以了。”

    “你的伤口好像弄湿了。”沈彻皱眉道,重新替她处理伤口。她老是心不在焉的,不会照顾自己,似乎只要她一离开他的视线,就会有麻烦事发生。

    芙菱全身不自在地挪挪身体,虽然只露出肩膀,但她还是不大习惯。为了冲淡尴尬的感觉,她随口提道:“你为何老爱叫我‘懒狐狸’?好难听。”

    “难不成要叫你‘懒猪’吗?”沈彻大笑道。“好像也满适合的。”

    “什么懒猪!”她鼓着脸颊。

    “是你要我叫你懒狐狸的,你忘了吗?”他提醒她。

    “我哪有?”

    “那时你才四、五岁,说话咬字不清,老是把自己的名字说成‘懒狐狸’。”沈彻笑着回忆道。“你那时候老爱缠着仲达,他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我们那一伙同班同学要不认识你都很难。”

    “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小时候这么愚蠢。“而且我才不会把蓝芙菱说成懒狐狸。”

    “我记得我还纠正过你,可是你还是坚持你叫‘懒狐狸’。”沈彻将她左手臂微微抬起,以方便他固定绑带。

    “真的吗?”她有些狐疑,看他的样子好像确有其事。

    沈彻做了个怪表情,没答话。此时,电铃响起。

    “一定又是你的宝贝哥哥打来查勤的。”他按了“免持听筒键”接听电话,继续手边未完成的工作。“喂—”

    对方传来急切的声音。“请问芙菱在吗?”

    “大哥?”芙菱对着话机喊道。

    “芙菱,你果然在这里。”蓝仲勋的声音有些焦急。“我听仲达说家里遭小偷,你没事吧?”

    芙菱看了自己的肩膀一眼,不想让大哥担心。“我没事”

    “仲达这小子不声不响地突然跑去台中,害你还得去住朋友家”蓝仲勋顿了一秒。“为什么你那里会有男生的声音?”

    沈彻正想开口,却被芙菱一把捂住嘴巴。

    她虽然不知道二哥是怎么跟大哥说的,但从大哥的语气,她可以确定大哥一定以为她住在“女的朋友”家里。

    “那是我朋友的男朋友。”她胡扯道,同沈彻使眼色要他暂时噤声。

    “哦,对了,你现在在哪里?芷嫣家吗?”她赶紧转移话题。

    “嗯,我正要跟你说,我可能会晚几天回去”

    “你被芷嫣家那一票亲戚绊住了,对不对?”她早料到会有这种结果,芷嫣家是南部的望族,亲戚朋友一大堆,要脱身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总是戏称大哥若要娶芷嫣,就等于是要了好几个家族的人。

    “他们想留我过年,你要不要也来?”

    “不要。”她讨厌交际应酬。

    她和蓝仲勋又随意聊了几句才结束对话,当她切掉电话后,才发现沈彻已经把绷带固定好,正好整以暇地半靠在床脚看着她。

    “我是你朋友的男朋友?”沈彻挑高了眉,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芙菱赤红着脸。“我是怕大哥会问东问西的,他很容易紧张。”

    “要问就让他问,我无所谓。不过你觉得他看到我们现在这副景象会有什么反应?”他嘻皮笑脸道,当然明白蓝仲勋疼宠芙菱的心,他几乎快变成她的老妈了。

    芙菱拉紧浴巾,脸更红了。“大哥他可能会飙回来砍了你。”

    沈彻闻言禁不住放声大笑,他相信蓝仲勋要砍他之前,一定会先去砍蓝仲达,因为是他将宝贝的懒妹托给他照顾的。

    她皱皱鼻子,起身准备穿衣服时,电话又响了。

    “今晚还真热线。”他按了免持听筒,让芙菱也听得到,他猜这通是蓝仲达打来的。

    “阿彻?我是仲达。”果然是他!“你们两个现在在干么啊?”又是一句暧昧兮兮的开场,他就不会换点新的词吗?

    他看了芙菱一眼,语带双关地说:“你老妹现在正要穿回她的衣服呢!”

    “什么?”仲达的语气上扬。

    芙菱则像只受惊的蚱蜢般,跳回沈彻身边捂住他的嘴,忙嚷道:“你不要听他乱说,他只是在帮我换葯,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大哥说他可能晚几天才会回来。”她慌忙转移话题。

    “目前手边这个案子是告一段落了,不过我还有一些事要忙,可能也要好几天才能回去。”蓝仲达说谎道,他本来现在就可以回台北了,只是现在突然听说大哥不回去的消息,让他临时改变主意,也许这是难得的好机会可以把小妹“销”出去

    “哦!”她有些失望。到底是怎么回事?平常很少出远门的两位哥哥,怎么刚好都在这时候有事,难不成她今年真要破例一个人在沈彻家过年?

    “可能还要再麻烦阿彻好几天了,他也是一个人在台湾,你们两个可以一起过。”蓝仲达建议道。

    “放心,我和芙菱相处‘非常’的愉快。”沈彻拉下芙菱的手插话道。“她现在正里着浴巾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沈彻!”她打他的手臂,她都紧张得快胃抽筋了,他还火上加油。

    “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么偷偷摸摸的,怕人知道。”沈彻揶揄道,嘴角有种坏坏的笑容。

    “对嘛,没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蓝仲达笑嘻嘻,似乎听得津津有味。

    “二哥!”芙菱转对话机叫道。

    沈彻看着急得有如热锅上蚂蚁的芙菱,心中突然有股捉弄她的念头,他懒懒地靠向话机,悠哉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天吻了你老妹!”